花开堪折第44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常,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三番两次,都是游刃有余,也从来没有真正感到过什么压力。尤其是与几个小混混的交手,简直就是在存心戏弄。 现在才知道,与他这样真正的高手相比较,那些确实算不得什么。 我从林大哥那儿学到的都是简洁的手法,最讲究实用。杭海生开始后就围着我游斗,就如流连在花间的蝴蝶,潇洒自如。我自认为的杀招,曾经屡试不爽,却根本连他的身子都沾不到。 曾几何时,认为自己对中华功夫有了一定的认识。也曾以此来评论传来外域的花拳绣脚,笑话那些比起我中华武术,简直不值一提。 而见识了杭海生的功夫,才知道自己的认识是何等肤浅,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我不知道他运用的拳术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如何破解。可笑自以为的心得,不过是沧海一粟,我域逸诚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打斗了一段时间,我连杭海生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上。却不知道他也在暗暗心惊,我使出来的招势,虽然不像他那么飘逸出尘,却是简单实用,再配上清心吟功法赋予的身法,每每有出奇制胜之妙。他几次想下手,都被我轻巧地闪开。 从来没有经过这种战事,并不知道自己也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也不知道他已经对我发动了几次进攻,以为他仍在试探于我。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明白。 没有任何的接触,体力消耗却非常之大,我的额头上已经渐渐见了汗水,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杭海生并没有显出太吃力,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功力要比我深厚了许多。 只觉得自己的行动越来越吃力,步法也慢了许多,这种缠斗太耗力,而且更多的来自精神上的压力。从获得异能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恐惧,精力好像在慢慢耗尽。 杭海生的目光越来越严厉,我想不通是什么原因,也没有时间去细想。只觉得他实在是深不可测,那么可怕。以前有着姬老、林锋对我的夸赞,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啦,可是面对着杭海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幼稚,而外面更不知还有多少比他还要厉害的人。自信心的破灭,对我更是一种打击。有句话,不记得是那位先哲说过的啦:最可怕的敌人来自你的内心。当时的我确是如此。 信心就是这么一点点地被吞噬。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通,没有经验的我还是太高估了他的实力,激烈的争斗已经使他陷入了一种狂热,只想着要取胜,不再考虑其它。 随着杭海生一记掌击在我背上,失败也终于来临。他伸脚在我的小腹上点,我就随着委顿于地,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也慢慢消失。 杭海生低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怜悯,不错,他就是今天的胜者。我慢慢地爬起来,坐在一边的长凳上,不住地喘息。 曾经高傲的域逸诚,低着头。我是个男子汉,不能让人这样看我。 努力地调理着自己的气息,更可怕的事情来临来,当气息运行到小腹的时候,竟然无法再提聚,而是郁结在原地不动。我的功力被忘私废啦,在心里提醒着自己,陪伴了我一年多的[清心吟]已经不复存在。 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无论什么东西,在你身边的时候,也许意识不到他的可贵,可当他真的离去的时候,切肤之痛竟是如此鲜明。 “哀莫大于心死”,我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只是男儿的自尊驱使我努力抬起高贵的头颅。 杭海生也许不知道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我的心理几度转换。只知道战胜了我,可是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 我的悲哀刺痛了他? “走吧,回去了。我要关灯啦,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这话是我说过的,现在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的,没有人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曾经拥有的一切,也许就这么离我而去啦。 努力地昂起头,不错,我是个败者,虽然自认为是无辜的,失败却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如人,我又有什么理由痛恨杭海生。我想明白了这一切,但我还有机会吗?应该说从这一战之中,我领悟了不少东西,可失去了先天功法,这一切还会有应有的作用吗? 无疑心情是灰暗的,头也不回地走出小礼堂,我的心中没有恨,也不再有悔。 外面一片阴霾,黑压压的一片,薄雾降临,不远处的路灯也变得昏黄,不清晰起来。仰头看看天上,全不见了明月、星空。刚走了几步,一个闪电划过,竟然有点点雨星跌落,莫非苍天也知道了我的失意,要为我垂泪? 沿着来时的路,踉踉跄跄地向宿舍走去。 推门进去,曹氏父子正在谈心。 “域哥,你去哪儿啦?外面都开始下雨啦,我们还正为你担心呢。”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见谭志刚不在,随口问了句:“谭哥呢?” 并不想知道答案,问句话,不过是掩饰一下自己,不愿让两父子发现异状,说完后,衣服也不脱,一下子就把自己湿乎乎的身子丢到了床上。 “他说今晚不回来啦。”曹宇回答道。“你怎么啦,不舒服?” 听到儿子的部族,出于一个老中医的习惯,曹伯父过来摸了一下我的脑袋,“怎么了孩子,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 对于长者,还是保持一贯的尊重,赶紧坐起来,笑了笑,“没什么的,老爷子。”混熟了以后,我习惯于这样叫他,而他也毫不以为忤,反而显得高兴。 天知道,我的笑必定比哭还难看。 “来,孩子,坐起来,我给你把把脉。” 虽然不相信他能看出什么,我还是坐在床边上,伸出一只手给了他。 又把我的另一只手抓过去,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冲儿子使了个眼色,曹宇乖巧地站起来,“我到对门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孩子,你跟我说实话,以前是不是学过先天功法?” 我大吃一惊,这曹伯父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当下点了点头。 他似乎是在自语,又好像在对我说:“这是需要机缘巧合的,难怪我看你异于常人。修习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而且不是很得方法,已经伤了心经,只是尚没有发作。”突然眼睛一亮,又问道:“你是不是刚刚受了伤?那个人也会先天功法?” 我又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现在是积在胸腹之间什么地方?” 我的惊奇越发厉害,也许老爷子有办法?老老实实地回答:“在下腹。” “你的旧伤加上新创,只怕恢复起来很困难。可惜我的医术有限,帮不上什么大忙。好在气息只是积住了,对心智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惜了,好好的一身功夫。这样吧,明天我去给你买上几副中药,好好调理一下,应该有些帮助。” “伯父不用这么麻烦啦,我想休息休息,以后多加锻炼,可能就会好的。” 他摇摇头,“孩子,麻烦谈不上,不过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些,这种外伤不是那么容易恢复。还有一个方子可能也会奏效,哎,你还年轻,也不太可能,只有看你的运道啦。要不就是希望能够遇到高人,这种机会只怕更是绝无仅有。不过以前只是看书上记载有先天功法这么一说,不料今天一下子就知道了两个,也不是一丝希望都没有的。” 我说那话,也不过是安慰一下他,其实更是安慰自己,并没有指望什么。他的说法也不过是在安慰我而已。 今天的际遇也够神奇的,先是遭逢同样会先天功法的杭海生,而碰巧曹伯父仅凭书上的知识,加上自己的推断,又能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更是让我惊叹世界之奇,要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相信世上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本已心冷如灰,既然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能有缘碰上位绝世高人也说不定。只要有一丝机会,就要努力争取。 这时曹宇已经回来,我们也就不再谈论此事,我默默地躺回了床上。 熄了灯,我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然后一个炸雷似乎就响在窗前。只听见“哗哗”声响,大雨如瓢泼般浇了下来。 这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雨就如同浇在我滴血的心上,肆意地侵袭着世间万物,却难以涤去我心头的创伤。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在这外静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一个字“烦”,三个字“烦透了”。看也不看,无论什么,我都没有心情。坐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忘了关掉的手机,把电池扒了下来,丢在枕头边上。 寝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把已经入睡的曹宇惊醒,起来接了电话。 “域哥,睡了吗?找你的。”
第二十七章 雨夜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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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袖殷勤捧玉钟, 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听到曹宇的呼唤,我无奈地爬了起来,走到电话机前。 “喂,是我。” “你个死小诚子,怎么不接我电话,快过来一下。” 是云希的声音,心里一惊,发生了什么事情?“干什么,这么大的雨呢。你在哪儿?” “快来吧。我好害怕。在店里呢。”云希的声音有点颤抖。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值班吗?其他人都到哪里去啦?” “不要这么多废话,快来吧。” 我低声嘟嚷了一句,心情极坏,又下着这么大雨,可听她的声音,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吧,“好,你等我,马上过去。” 无可奈何地穿好衣服,屋里已经停电,摸索着找了把伞。 “怎么,域哥,你有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有点事,你睡吧。” 曹宇哼了几声,又转身睡去。曹宇父亲在床上发着巨大的鼾声,睡得正香。 出了宿舍门口,大风夹着水浪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把我的鞋子打湿,伞也差点给刮飞。 还好明智,穿了条短裤出来,路面上的水已经没膝,我艰难地前行着。抬头望上去,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见水柱没命地倾泻下来。我的心情糟透了,肯定是老天爷这个死东西,刚洗了澡拔去浴池的塞子,也不明白这老家伙有多大的块头,要不就是与几位王母一起洗的鸳鸯浴?深更半夜的也不嫌累。 还没有从打击之中还魂,又得在这恶雨之中前行。过去的几个小时,一直刻意压抑着自己心中难以遏制的苦痛。置身在这茫茫雨林之中,不由得仰天长啸。现在总算有机会来发泄不满,可惜声音只能传到几米远的地方。 暗夜、暴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无边的孤独无情地向我袭来。心在作痛,一股戾气淤积于心头,不知道该向何处宣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老天,被我痛骂了不知多少次,如何天上有知,你也要原谅我的无礼。 终于,我看到了不远处咖啡馆里的灯光,昏黄几不可见,却也如走在茫茫大海之中,看到了远处的灯塔。 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来此地,反而如归家的游子般欣喜,收起雨伞,拼命地向前跑去,一脚踏进路边的深坑里,一只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回身用脚划拉了几下,没有找到,去他的,不管了。赤着一只脚,继续前行。 不知为什么,失去了一只鞋子,反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以前的自己是太拘谨啦,失去点什么未尝不是好事情。没了鞋子的束缚,这只光脚不是感觉更舒服?干嘛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谁说过的了:你失去的只锁链,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咖啡馆就在眼前,一只脚踏在了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就走了进去。只见能亮的东西,全都打开了。吧台边上用以装饰的小灯,包括所有的电脑,显示器都在一闪一闪的。我拿眼四下里看去,只见云希躲在一台电脑的后面,蹲在一把微机椅上,全身都蜷缩成了一团。 模样像极了一个极度害怕的小女孩,安徒生笔下《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光辉形象闪现在我的面前。看她的背影,我一下子抛却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心里升起了一股柔情。 不由得开口笑了,这是我几个小时内第一次出现笑容。“死云希,你在干什么,要在这儿开灯展吗?” 云希吃了一惊,怯怯地回过头来,才发现我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她居然赤着两只脚,“死东西,你可来了。”跑过来就纵身到我怀中。 此时的云希,哪还是那副伶牙俐齿的女孩形象,伏在我的怀里,竟还在微微抖动。 “云希,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呢?”我还是问起了这个话题。 “还说呢,本来是我和菲菲两个人值班的,正巧她家里有事,我就说一个人在这和好啦,谁成想下了这么大雨,还有这么响的雷。唔唔。”现成的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流到我的肩上。 感到她是那么孤立无援,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好了,现在没事啦。” 云希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抹了抹眼泪:“人家本来都上床睡觉了的,可是给这臭雷炒得实在难过,就起来了。开开所有的灯,可还是害怕,这才打电话给你的。” 这才发现,云希身上只穿着内衣,在她刚才据身的椅子上,还委顿着一条毛巾被。 缠在我颈上的两只胳膊,冰凉冰凉的。不由让我仔细地看着她。上身穿着白色的胸衣,把胸前衬得鼓鼓的,深深的||乳|沟,两个突起的小点,让人遐想无限。下面只穿了一条纯白色的小内裤,两条大腿显露无疑,洁白而又修长。 古人云:食、色、性也。看着她性感的身躯,不自禁地咽了一大口口水下去,习惯性地用手揉了揉鼻子。 意识到我在观察她,又听到了一下很响的“咕”声。云希才发觉还缩在我的怀里,顿时羞不可抑。 我们认识了一段时间,又在一起合作,彼此之间已经非常熟悉,可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次。一切如此的自然,大雨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开始时一点没觉出动作的暧昧,此时定下心来,才觉得有些不妥。云希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下来,比来的动作还要迅速。并在我胸前猛捶了一下:“死小子,看什么,没见过漂亮女孩子呀。别以为我愿意希望赖在你身上啊,湿湿地这么难受。” 说完之后,夸张地甩甩手,快速地跑到原来的位置,又把毛巾被披在了身上,借以掩盖心里的羞怯。 此时的云希,才是一个标准的女孩子模样。一下子就想到我放假回来时,在许洋姐的公寓里看到的那个杜云希。对自己春光外露,满不在乎,那时的她才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 有了人做伴,虽然大雨依旧,雷声隆隆,云希已经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我去煮上壶咖啡,咱俩好好聊聊,这样的天气,我可睡不着。” 也不去换上衣服,仍然披着毛巾,像个模特一样,亭亭袅袅地向后面走去。 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大笑起来,以手指着我道:“哈哈,看你的样子,像个落汤鸡,还有,你的鞋子哪儿去了。” 她的笑闹,让我开心不少,“还不是为了赶紧来陪你,连鞋子都跑丢了,你要陪我啊。” 杜云希横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却是甜甜的,跑去煮咖啡。 端来咖啡,“你是傻子呀,快去拿毛巾把头发擦擦,想感冒也不是你这个弄法。”说完后,自己跑去拿了条毛巾过来,温柔地替我擦去身上的雨水。 嘴里说的凶,动作却是非常轻柔,还不住口地埋怨我不注意自己身体。眼前温婉可人的杜云希,就如同是痛我爱我的晨姐,让我心里暖洋洋地,不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杜云希一愣,动作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把手抽了回去。“干什么,当心我告你非礼。”双手抓起毛巾,用力地在我头上擦起来。 大喊救命,“云希,你这是在帮我擦头发还是理发,用这么大力气干嘛。” 这时已经完成工作的杜云希把毛巾狠狠丢到一边:“你的毛病还不少,本小姐还不侍候你了呢。快,给本小姐把咖啡倒上。” 喝着暖暖的咖啡,一股温暖顺着喉咙而下,舒服了不少。云希坐在我的一边,轻轻地晃着杯子。 “云希,你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会怕打雷下雨,有点稀罕。 “我从小就是这个样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别看死云若温温柔柔的,她胆子才大呢,小时候都是我们俩一起睡,一打雷,她就抱着我,我才能睡着呢。” 我轻轻地点了个头,默默地端着杯子。两杯热咖啡下肚,感到有些热了。一旁的云希也不说话,毛巾被的一端悄悄滑过,露出了圆润的肩头,不再寒冷的她也没有注意。 裸露的香肩,有一种丰腴之美,吸引了我的目光。 见我的直视,云希发现了自己的暴露,咳嗽了一声,伸手把毛巾被拉上来,挡住了我的视线。她竟然会不好意思,不由得微笑出来。 我和云希都不说话,一时陷入了沉默中,目光离开了藏起来的诱人肩膀,注目到了墙上的一副字,“清心怡性”,这是一位书法家校友来这儿喝过咖啡之后留下来的。 “清心”二字,猛地刺痛了我,这时突然觉得下腹伤处好不难过,脸庞也变得扭曲。这种修心养性为主的功法,最重思想,一个不慎,就触到了伤势。 “逸诚,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好。” 云希收起了颇皮性子,神情变得严肃,“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打你的手机,突然没了,就想可能有事情,现在看,一定是这样。” 声音变得好温柔:“小诚子,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讲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的。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讲的。” 有种心神俱疲的感觉,再听到云希的温言相劝,尤其是那一声小诚子,叫我忍不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出来。可见,所谓的天地、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我也从这里明白,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是对谁都不要说。自己都不能保持,如何去要求别人呢。 那天与易雪茜比试时,在最后时刻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隐瞒,对云希说了出来,毕竟这也是引发今天这场争斗的原因。才再把今天的情形说了,只是中间隐去了先天功法一说,只说自己最后受了伤,总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怕会留下什么隐患。说完之后,不禁一声长叹。 听着我的描述,杜云希的表情也跟着不停地变换。直至最后,她悄悄地走到我身后,把我的脑袋抱到她的怀里。柔声地安慰着我:“这怕什么,大不了以后咱们有机会再找他报仇就是了。”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其中的隐情她也不会知道,也不想告诉她。我的脑袋在并不曾隔着毛巾被,直接接触到了云希柔软的胸上,软软的十分舒服。 见到我无奈的冲动,云希想必也猜出了其中另有别情,知道我并不能对此事释怀。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言语来安慰。杜云希忽然笑了起来,揽在头部的手更用了些力气,低下头来,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小诚子,那你快告诉我,易雪茜的胸部摸上去是什么滋味。” 本来就被她胸前的两团软玉搞得心里面痒痒的,再听到这样暧昧的话语,虽然知道她不过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的心里如同一团火被点燃,“轰”地一声响。 一个侧身就把云希抱在了怀中,不假思索地吻上了她的香唇。 “唔”的一声,云希剩下的话语就被我吞进了肚里。开始时还有点抗拒,很快就在强大的攻势下轮陷。 压抑的心情让我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魔性,动作没经过大脑,就付诸了实施。如果在正常的状态下,我想自己不会有这种冲动。 舌头很快地叩开了云希的牙关,进入了她的口腔。此时的我,只想要去索取,采摘云希的香蜜。 被攻击的云希想用力摆脱这种困境,可侵略者的力气太大,手上的所有动作都不有效果。也许对侵略者怀有好感,也许是太久没有尝过这种男女相吻的滋味,红潮涌上了云希的脸颊。 迷失在无边的情欲中,如果有人看到此时的域逸诚,双目一定在发出充血的红光。我能觉得自己的双眼在燃烧,下腹的伤处,也有一种剧烈的刺痛感,郁闷之极,有一种力量想要爆发,要发泄,手上不上地加大了力量。 “啊!”意外的创伤,让我发出了一声大叫。趁我手上一松,云希猛地推开了我,站在地上。 感到有点腥味,用手轻轻抹了抹嘴角,一丝鲜血伴着唾液。好狠的云希,居然乘我意乱情迷的功夫,咬破了我的舌头。 “你弄疼我了。”云希气恼地说道。 我高涨的欲望,被泼上了一大盆冷水,清醒过来:“云希,我―――”头也低了下来,不想就这样伤到了云希,心里沮丧至极。 半晌无语,云希也镇静下来,整了整自己的有限的内衣,把毛巾被重新披好,走过来,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疯了嘛你,用那么大力气。” 我无言地抬头看了看她,眼里一丝歉意。 “好了,振作起来。男子汉嘛。”云希低声地安慰着我,眼中滑过一丝调皮,“不过,刚才的味道也不错,被帅哥吻的感觉也挺好,就是太粗暴了点。” 听这意思,已经原谅了我刚才的无礼,轻轻地她冲笑了笑:“云希,我―――” “好了,不用解释了。”云希真是善解人意,“我不会怪你的,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做出歇斯底里的事情来的。不过我奇怪的是,这事对你的打击就这么大?” “对不起,云希,等平静下来,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 “好吧,我会等你的。咖啡凉了,我再去热一下子。” 云希给我倒上咖啡,端起杯子放到我的唇边,“给,定定神。”就势把凳子拉到我旁边坐下。 “逸诚,你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聪明,有头脑。难得地是心地善良,愿意帮助别人。但不是我说你,你遇事处理的时候,还差了很多火候。” 云希没有了顽笑的表情,低声说道:“但凡事情,当断不断,必为所乱。很多东西,也许有时你是好心,忍着不说出来,但拖的时间长了,不仅伤了自己,也会伤了别人。放到商场上,就会失去了许多机会。这也许是你的性格原因,但为了成功,很多东西是需要慢慢改变的。” “你是个典型的中国男孩儿,遇事比较中庸,有点好人主义。我看你对感情也是有点糊糊涂涂的,喜欢的就要努力去争取,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就说易雪茜的事情,如果你早去找她,把事情说了开,哪还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 说到这里,云希笑了起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你这人闷闷的,有事情也不说出来,你肯定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这样优秀的男孩子,应该还有不少故事,不像我都是坎坷的经历,说起来只有伤心。以后有时间说给我听听噢,我仔细地帮你分析分析,你放心,我帮你做策划,是不收费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了不少,也微微一笑:“云希,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么多,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父母不用说了,晨姐也是看我什么都好。” “晨姐,那是谁?”云希好奇地问道。 呀,不小心,晨姐一下子就从我的嘴边溜了出来,她一直都隐在我的心里。 本想狡辩一下,可想到刚才云希说的那一大堆话,又觉得不应该再回避,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脸一下子红了。 “哈。”云希一拍后,“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红颜知己,对不对?” 我无声地点点头。 “果然我想的不错,你真是个花花公子。” “我哪有?”我低声地辩解。 “还说没有,刚说了你,又不承认,那你说,你刚才对我是怎么回事?” 哑口无言,裁判就在边上,想不承认犯规都不行。 云希的脸也红了,也想到了刚才的情形。停了会儿又说道:“这也没什么嘛,不要装作这副无辜,‘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嘛。” “云希的想法够新潮。”我不由赞道。 “去你的。”她轻推了我一把,不依道,“不跟你瞎扯了,免得有人说我教坏了你。” 我哈哈地笑了出来,云希的脸又有些红。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过了会,不甘寂寞的云希又问道。 “说吧,一定知无不言。” “好,那我问你,你们有没有那个?” “什么那个,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当然懂她的意思,但虽然要勇于担当,这种事情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还是不说为妙。 “讨厌啦。不说拉倒。”云希倒不坚持问下去。 看到云希羞红脸的样子,惹人爱怜,想到了她说的那句“知好色而慕少艾”,心里一动,轻轻地伸出手去,把她搂到了怀里。 云希微微一动,却没有挣扎,拉过我的一只手,在手心里轻轻地画着圈,说道:“小色狼。” 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低下头去,含住了她娇嫩的嘴唇,这次可是温柔至极。 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滑过,云希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 双手温柔地抱过她柔软的身子,嘴唇却没有分开。云希的舌已经开始接受了我的温存,不停地在我口腔里缠绕,一双眸子也慢慢合上,享受这男女之间的亲热。 情动似火,我的手两次拂上了她的胸前。轻轻地抚摸,感受着坚挺而又软滑的感觉。 她的口里轻吟出声,我的神经也因剧烈的刺激而分外的敏感,充满了对也的渴望,手里搂得也越来越紧。 “云希。”我放在她的嘴唇,低声唤道。 “嗯―――”甜甜腻腻的鼻音。 “没什么。”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感觉。 “逸诚,你想要跟我…?”睁开了半只眼睛,要是觉不出我现在的异样,那才怪呢。 我点点头,云希的脸更红了。 “咱们到里面去吧。我看出来了,反正你不是什么贞男,幸好我也不是什么烈女,大家喜欢就在一起,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她从我的表情看出,心里有着复杂的想法和挺大的压力。就暗示着我,意思是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担心什么。 我可不这么想,无论如何,因为我喜欢她,所以就要接受她的一切。但她的善解人意,更让我感动。 莫名的冲动,我一下子抱起了云希娇软的身子,向里屋冲去。
第二十八章 阴霾渐去
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 罗裙香露玉钗风。 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 酒醒长恨锦屏空。 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外面的大雨仍在不知疲倦地倾泻,大风夹杂着雨水,疯狂地砸在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床上的云希娇羞无限,身上本就有限的内衣已经尽数被我扯去,洁白的躯体散发着淡淡的光彩,真是诱人无比。 刚才还颇大胆的云希,此时变得娇羞无比,一边躲闪着我贪婪的嘴唇,一边扯过一件东西盖在身上,可这一片布头根本不足以掩住她迷人的身材,半遮半掩间反而平添了许多诱惑。 “去把灯关了吧。”在这雷雨之夜,巨大的羞意,让云希终于不再怕黑。知道躲不过去,悄悄地央求道。 走向墙边的开关,回头看着床上等待的人儿,突然想起前几年广为流传的关于本拉登的故事,不由得微笑。 摸黑返回床前,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前路,也照亮了床上的云希。 伴随着响亮的雷声,云希一下子缩进了我的怀里。此时的她,又变得那么胆小,那样的惊惧。 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抚弄着柔嫩的香唇,摩娑着细嫩的脸部肌肤。云希沉浸在温柔的抚摸中,香唇轻启,娇喘连连,我乘机再次吻上她的唇,恣情地吸吮她口内的蜜汁,与她的舌进行嬉戏 身子也贴上了那柔软的娇躯,虽然隔着薄薄的一片,但两人之间的热力越来越炽,不由更加热情地爱抚她柔弱的身子,舌尖也恣意地在她唇内探索。 陷入在深吻里,云希慢慢地平静下来,渐渐融化在激|情中。体内再次燃起了火焰,不自觉地迎合着我在她身上的探索,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头发,十指不停地交缠。 将最后的阻隔抛到一旁,覆上她娇柔的身子,双手抚摸着娇挺的双峰,微微翘起的丰臀,香软的女性身体熟悉而又陌生,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激|情使得手和嘴在云希身上忘我的探索,身下的云希期待而又有些紧张,手也把我抱得越来越紧。 相拥的身体一触即发,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要燃烧起来。在那一刹那,云希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我的肩上。但此时的我只感到像要飞起来,却没有一丝的疼痛。 “轻点呀,死家伙。”云希低声唤了起来,手指深深地扣进了我背上的肌肉里。 *** “快起来,死东西,天都快亮了,他们都要来了。” 正在睡得香甜,做着美梦,有人在轻轻地推着我。 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身边的人儿:“让我再睡会儿嘛。” “不行,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见人。”云希用力地推搡,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用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满是羞意的云希,脸儿如迎风绽放的花朵般娇艳欲滴。 浑身觉得舒泰无比,腹部的郁闷消失怠尽,冲着她微微一笑。 呈现在云希面前的是一个阳光男孩,这才是那个可爱的臭小子。“你终于醒了,还不收拾收拾赶紧走人,你再待下去会让人发现的。” “云希,你还好吧。”我故意不理她的话。 “好什么好,你快把人家折腾死了。” 听到她嗔怪的话,怎不让我想起夜间的欢娱。看看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下了一夜的大雨,也终于停了下来。想起当时的情形,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轻轻地掀起了盖在两人身上的毛巾被。 下面的云希仍是不着片缕,光洁的身体泛着诱人的光,身上还有点点红色的印痕,这都是我的杰作。 正想继续欣赏下去,云希已经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一下子毛巾被夺过去,缠在自己身上,把我暴露在空气中。“还看,便宜都被你占光了,还想怎么样。”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在身下的床单子发现了几点桃花:“云希,你为什么要哄我,这是你的第一次呀!”我的心里在大为感动,有什么比一个女孩子毫无保留的倾心交付,更让人感动呢。 “想什么你。我们可什么都没有过,你别再打我的主意啊。你出去之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用被子更紧地包住身体,云希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盯着一匹什么狼。 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些痒,用手一挠,哇,好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挑起眉毛,做出十分痛苦状,把我的背转向她,“那这都是谁抓的,要是有人问起总得有个交待吧。” 云希的脸大红,伸手过来,在我肩膀上的肉上狠狠拧了一把:“还说。我才不要看呢,谁知道你不小心跌到什么地方去了。”由于用力过大,身子微微一顿,显出下体明显的不适。 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云希,你真的不要紧?”忆起昨夜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她已经有过了这种经历,不由心下大是歉疚。回想当时情形,她故作镇静的话语,生疏的动作,害羞的表情,明明就是什么都没经历过。可是心底高涨的欲望,竟让自己就这么相信了。云希,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讨厌啦―――你。”云希对我的关心一点也不领情,撑起身子从地下捡我的衣服,“好了,不早了,穿上走吧。” 这个动作,让毛巾被失去了覆盖的功能,从她的身上滑落,只搭在腰部之上,无法掩住外露的春光。丰润的肩膀,纤细修长的大腿,都暴露在我的面前,甚至胸前的风光也遮挡不住,我的目光跟着她一起行动。 就算没有回头,我带火的眼睛她也能感觉得到。云希迅速地把衣服丢到我这边来,又快速盖好自己,眼睛却是不敢瞧过来。 尽管欲望因为她美好的身体而再次升起,我也明白不宜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爬起来匆匆穿好了衣服。 云希眼睛紧闭,当我并不存在。绕到床的一边,在她的脸上香了一下,“云希,你真的没事?” 她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么,为了你的清誉,我要提前退场啦。”又趴在她耳边轻声道:“云希,你真的好温柔。” 红润迅速染红了她的耳根,又因为我的呼吸而痒痒的,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可别赖上我,要想以身相许我可不干,人家还没玩够呢。” 这话听得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替她拉了拉毛巾被,轻轻地向外走去。 “拜拜,关上门,我还可以再睡会儿。”可爱的云希伸出一只雪白的胳膊,向我挥了挥。 *** 轻轻地走到外面,大雨早已停了,路面上的水流也正在渐渐退去。天色并不太亮,又下了一夜的大雨,清晨的校园里,看不到什么人影。不由暗笑云希,看起来挺开放的,可又这么胆小,这么早,怎么会有人来呢。 现在回宿舍肯定是不太合适,怕要吵醒曹宇父子。干脆去操场上转转。 操场的质量不错,下了这么大雨,几乎看不到什么积水。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有一种想活动的欲望,沿着操场跑起步了。 慢慢地沿着跑道活动,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思考。腹间的郁闷之气已经感觉不到,想来这应该得益于和云希的雨水之欢,也与自己的心情放松有关系。 和云希突然之间突破了男女之间的界限,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即有心情的原因,更多地是因为美丽的云希诱惑力是如此之巨,而且她对我也没有一丝的排斥。 云希的倾心赋予,给了我很大的信心。相信我们之间,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是存在的,这也是我得到云希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难得的是她并不因此而希望得到什么,似乎反而比我还要想得开。有一种预感,她的漫不经心,也有一些是装出来的。女孩子没有人会不看重自己的第一次,纵情地投入,自然希望交给自己心仪的男儿。 为了安慰我受创的心灵,而且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也是一个好的媒介,成就了这一段美好。她对雷雨的恐惧不能不说也是原因之一。 在大自然的面前,人显得那么渺小,巨大的力量,使人感到如此的无助。我心里对云希充满着感觉之情,我也是喜欢她的。 想到这里,我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晨姐,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她的一种背叛?但我也感到,与云希的交欢,并没有冲淡我对她的思念之情,反而更加热烈。 这对她也许有点不公平,晨姐全身心的交给了我。但云希不也是如此? 在自己心里最痛苦的时候,想到的还是我最最可爱的晨姐。被打败的一霎那,我真想打电话给她,诉说心里的难过,可是现在都过去了。 我之所以有今天,无疑跟晨姐的出现是密不可分的。同样美好的女子在面前,我如何处之?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哎,放在一边吧,暂且不去思考,希望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刚刚放亮的天空,又有点阴沉,大风又渐渐吹起,颇有点“大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大概又要下雨啦。停下了脚步,走到操场中足球场的球门前。练练功吧,既然先天功法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