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38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可惜啦,没有机会上手。 ,这刘二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不可救药啦,时隔这么长时间,还是看到漂亮姑娘就眼红。 “是你呀,小老弟,好久不见你了,现在哪儿发财啦?” 小雯在一旁骄傲地说道:“我诚哥哥到水木上大学去了。” 他的脸上堆笑,心里却是一点没笑。这小家伙还真威风啦,妈的,那次找的两个小子真是笨蛋,人没给我做掉不说,还把自己给弄了进去。要不是老爷子拼命活动,说不定连老子也搭了进去。算你小子命大,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啦。 我的头“嗡”地一声,只看见刘老二的嘴巴在动,一点都听不到他说什么啦。 原来如此,原来是他。 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看着眼前朦胧的刘老二,感觉头痛欲裂。身子微颤,就想不顾一切地伸拳头狠狠地揍这个王八蛋。 雯雯觉得我的身子在颤抖,用力扶住了我,“诚哥哥,你怎么啦?” 这时舒会来也回过神来,看到我满脸涨红,很不妥当,“嗯,怎么了,逸诚,不舒服?” 强压住了涌上来的愤怒,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没事,不知道怎么啦?突然有点头晕,一会儿就好。” 刘阿玉奇怪地看了看我,也没再说什么,做了个失陪的手势,就要转身走开,他后面还跟着个小伙子,帮他拎包,看他转身,也不说话,跟着就走,倒是一条不错的狗。 “对了,小老弟,我现在不做买卖啦,去了环保局,做个小科长,是正科级,单位正准备给我配台车呢。有事情就来找我吧,一定帮忙。”说得好听,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恨得我牙根痒痒。你只会置我于死地而后快,还帮我的忙? 勉强地点了个头,没说话。,这种人渣也能做官,真是太没有天理啦。 本来兴致勃勃地来买车,想不到碰上这小子,真是倒尽了胃口,偏偏还得打起精神跟他说话。 可能这里没找到合意的车,他和那个小跟班匆匆离去。直到不见了他的踪影,我还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是他找人砍我。 “诚哥哥,你到底怎么啦。”雯雯看我一直发愣,担心地问道。 “噢,没什么,就是看到这小子我就有气。” “我也是的,就是看他不顺眼。” “逸诚,怎么,这是什么人,看起来不是挺和气的?”舒大哥不明就里,但知道我出现这种状态,也绝非偶然。 “他呀,是原来咱们市里刘书记的儿子,一个花花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边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有时间咱们再仔细聊吧,还是先看车。” 舒大哥不喜多言,也没再问什么。 再打起精神来,要来买车,咱可不能让人影响了情绪。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照顾照顾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经过多方研究、考查,最终选定了一台十几万的客货两用车,还不错,有现货的,交了押金,明天就可以带足了钱来办手续提货。 *** 虽然性能算不上好,但终究是我买的第一台车子,开上去感觉也是非常不错。现在店里忙,马上就可以用上。舒大哥看我从包里拿出成捆的现金,心里暗暗称奇,不过他最好的习惯就是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多问,我把车子开回去,他就用上了。 我的杂事太多,外地的同学差不多都赶回来了,大家忙着聚会喝酒,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店里。 忙忙碌碌地四处赶场,黄班那里是要过年才去的,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春节也就临近啦。 就剩了两、三天的时间,把店里一切都安排好,就给员工们放了假准备过年。 这一个寒假期间,生意做得非常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收入赶上了过去好几个月的。舒大哥把车子交给了我,和几个员工拿着年终分红,回家过年去了。 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也够辛苦的,但愿能陪着家人过个快快乐乐的团圆年。 赶到年前,开上我的车子,拉上蒋、李二女跑了一趟大可家,混了点新鲜蔬菜,还是像以前那样,自己跑到大棚里采摘,蒋婷婷和李玲玉也与我一样,拣自己喜欢的装了满满一箱。不知道在我们扫荡过后,大可的家人会不会对他稍有微辞。 他家又引进了不少新品种,大可的大哥还是个做生意的料,行情抓得蛮准,引进的都是些市场上的缺货。尽管种子和栽培的前期投入比较大,但就是这个春节期间,就能赚个沟满壕平。 女孩子比较中意那些外表光鲜、漂亮,个大量足的,我从书中知道这大都是些转基因的货,而且不能留种,想再种只能重新购苗,不由对老外的做法大感佩服,赚起钱来,真是毫不手软呀。 跟大可的大哥随意聊了聊,知道这些东西虽然好种,但种上几批后,就不能在同一块地上再种,必须更换其它品种,或者是要在新的地里耕种,具体原因我还不是太明了,有机会一定得好好考察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大可上的是农业大学,对这方面的东西也比较注意,我们一块说起来,就有了一个要自己培育适合在我们的国土上长期生长的品种。我也就留了意,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关注一下这方面的动态,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来钱之道。 我敏感的神经时刻都在注意着什么能够带来利润,当然利国利民也可以当作一个很好的借口。“国兴我荣,国衰我耻”嘛,呵呵。 *** 时间过得飞快,想去年的除夕之夜,我还是在电脑前渡过,可是这次就不行了,本来以为在陪老爸、老妈说上前半夜的话,剩下的时间,我还可以再细细琢磨一下关于那个支付平台,可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竟没有给我一个端坐在电脑前的机会。 上了大学,大家基本上可算是成了大半个人,同学间的互相祝福,外地(当然主要同学和在京的朋友)朋友的问候,一点没给我余暇。就做着一个接线生,不知不觉间,已经天光大亮。 在床上稍稍打坐一会儿,精力有所恢复,老爸、老妈就起床啦。 首要的任务,当然是尽一个乖儿子的义务,先陪着老爸、老妈去街坊、四邻以及亲戚朋友那里拜年。自己读了水木,也可给父母长脸,让他们在人前挺起胸膛。 这就样一个上午也就过去。吃过午饭,去学校里给老师们拜年。每年初一的下午,差不多所有的老师们都会聚集到大礼堂里,方便了自己的弟子们统一给老师问好,当然此时能来的,多数都是本市的学生。 这是我们学校一个很好的传统,即节省了老师们的时间,也方便了同学。在这个时刻,能看到自己各届的得意门生,也是值得师长们骄傲。 人群中我自然也能发现蒋婷婷的影子。在给学校领导和辛勤教导过我们的老师问过好,寒暄一毕后,我悄悄地冲做了个手势。 蒋婷婷会意地冲我点了点头,一会就牵着李玲玉的手来到了我面前,她们俩的关系可真是越来越好。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功不可没呢? 李玲玉先开了口,“你做什么呢,域逸诚,这么神神秘秘的,怕我听么?” “没有的事。”这个李玲玉就好这样。“我想跟婷婷说,过会一起去给人拜年呢?” 蒋婷婷拽了拽李玲玉,“你一定说是姬爷爷吧?” “没错,现在有空吗?” “哪我得先回一趟家,跟姥姥说一声,然后再去的。你说好个地方,咱们一起会合吧。”然后蒋婷婷对李玲玉说道:“玲玉,你先去我们家玩会吧,等我回来再一起玩。” “一个人那多没意思,我可不去,我还得等人呢。” “哈哈,你一定要等大可吧,他今天会来?不知道肯不肯去我们家,他以前过年时来都先到我们家的。” “去你的,我才不是等他呢。”李玲玉脸上羞意上涌,虽然矢口否认,但表情已经显露无疑。 我又是哈哈一笑,把李玲玉笑得低下了头去。蒋婷婷给了我一个大白眼。 赶紧举起双手,表示放弃,要不这两人要是那个什么起来,我可对付不了。“好了,不说了。婷婷,那你先回家吧,过会我开车去接你好不好?“ “你有车?”李玲玉好奇,“不会又是借那位漂亮的医生姐姐的吧。”蒋婷婷还没说什么呢,她的醋意倒挺浓。 没多说什么,只是一笑,正好有同学过来把我给拉走了。回头对蒋婷婷说道,“在家等我就行啦,我一会儿就到。” 听我说完,蒋婷婷恍然离去。一哥们拉着我问:“老大,你把眼高于顶的蒋大美人给搞定啦?好歹你也算是近水楼台呀!” 眼高于顶,我还真没觉出来,大家都认为是这么高不可攀的吗?我见到的她都是害羞的时候多的。 *** 开着我的客货两用车,来到了蒋局长的家门口。蒋婷婷的父母都去参加单位的团拜,只有她风趣的姥姥还在。 她的精神很好,也认得我。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都说人老了会唠叨,可她却一点没有。 蒋婷婷仔细地跟她说了几句什么,才拉上我转身往外走。老人又开心地笑了,还说了句:“孩子们玩的痛快点,我老太婆不要紧的。”笑得露出了缺了的两颗大门牙,说话还有点漏风。 我点个头,报以甜甜的一笑。就有点奇怪,局长大人怎么不给岳母镶上假牙呢? 蒋婷婷也是一笑,大约看出了我心里所想,“我姥姥就这样,她自己非不愿意戴假牙的。” 到了门外,蒋婷婷看到了我开的客货两用车,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你的车,是新的吧?你自己买的?” “要劳驾蒋大小坐我的破车啦,多担待点。”做了个伸手邀请的动作。 “什么呀,人家还骑自行车呢。你还真行,我得多跟你学着点,自己赚钱真好。” “不是吧,你蒋大小姐还用自己赚钱吗?” “什么呀,你当人家就会衣来伸手呀,这半年里我还做了几个月家教呢!” 说笑间,已经到了姬老门前。我伸手去按门铃,心里不由多生感慨,姬老也是我的引路人,给我指点颇多,想到去年在这里见到了姬军哥,也不知道他今年是否回来。 门铃响处,老师母来开了门。“哎呀,真的有贵客来啦。两位大学生来啦。” 把我们引进来之后,接过我手里的礼物,冲书房喊道:“老头子,快出来,你的小朋友来看你啦。” 话音未落,一个人陪同着姬老出现在客厅里。 半年未见,姬老还是那么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扶着他胳膊的是一位漂亮的姑娘,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羊绒上衣,戴着一顶可爱的白色线帽。一对入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鹅蛋形的脸庞,小巧的嘴巴,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姣好的容貌,一时之间,竟然把蒋婷婷比了下去。用国色天香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我愕然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见过的美女也算不少,但都没有她所给予的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呵呵,逸诚来啦,难得你们还想着我这个老朽呀。” “姬爷爷,您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可都时时惦记着您呢!”蒋婷婷乖巧地说道,也偷眼打量着眼前的美女。 姬老爽朗地笑起来,“快坐吧,别这么拘束。” 女孩子这时才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我们。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语气不太友善。 我大是惊奇,她居然认得我,没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呀?
第十五章 何事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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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海临波乘风起,倚天邀月去。 高歌曲罢,乱舞疏狂,狎兴且纵酒。 闲庭信步神游时,何事堪烦忧? 青春遥想,情思难禁,不作旧停留。 再次看着这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姑娘,看着似乎有点面熟,可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呀。 她仍旧不依不饶,“你怎么会到我们家来的?” 蒋婷婷也惊奇地看着我。心想域逸诚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茜儿,怎么能对客人这么不礼貌呢,他可是爷爷的忘年交呢。”姬老对孙女的表现不太满意,心道自己的孙女平时还是蛮乖的,怎么会这么出口不逊? “对了,逸诚,你不是也在水木上大学吗?我们家茜儿跟你还是校友呢?” “谁跟他校友,一定风度都没有,还男子汉呢?”看来她跟我的积怨还挺深的。 仔细一看,不用细想,我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原来是她,那次在餐厅门口撞到的易雪茜,怎么觉得看起来还是有点面熟呢!那时她只是穿着件军大衣,显得非常邋遢,正是明珠掩尘,哪看得出一点现在这明艳绝伦的样子呀。当时对她也没怎么注意,谁成想打扮起来,竟然是这么光彩照人。 她还真够记仇的,看那副气呼呼的样子,心里还不知道有多狠我呢。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她不姓姬,却姓易呢? 守着这么多人,也不好问,只好大度地一笑,“姬爷爷,这件不能怪雪茜的,我们之间是发生了一点误会,当时都怪我。” 姬爷爷笑了,“年轻人吗,这有什么?茜儿,看人家逸诚的胸襟。” “什么误会,他根本就是个自大,没风度的人。” 完了,这个仇人算是结下了,怎么,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吗?可她还偏偏是姬老的孙女。当下陪着笑脸,“雪茜,真不好意思,那件事都怪我,我再次郑重道歉。” “不要叫我雪茜,这可不是你叫的。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茜儿―――”姬奶奶也觉得孙女有些过分。“年轻人嘛,说开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看爷爷、奶奶都不站在自己一边,易雪茜更加恼火,可又不好冲二老发脾气,心里不明白,爷爷妈妈为什么对一个没教养的家伙这么看重。只好忍住,嘟着好看的小嘴不说话,一对漂亮的眼睛仍是忿忿不平地盯着我。本来被美女看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我却找不到一点快乐的感觉。倒是觉着,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我只怕就要身首异处啦。 想不到大过年的,开开心心地来给姬老夫妇拜年,却遇到了这么一出,真是尴尬万分。只好强作笑脸,“姬爷爷,姬军哥一家了回来么?”眼睛却不是愿再看向易雪茜,知道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回应。 “哎,都忙呀。今年过年就我茜儿一个人来陪我们老两口过年啦。”姬老边回答着我问话,边说道:“来,逸诚,来看看我的收藏,一个学生新送了我一幅古人的书法佳作,来一起欣赏一下。” “婷婷,你和茜儿陪着奶奶说会话,她也是一见了年轻人就高兴。” 陪着姬一声,“这老头子。”我被姬老拉进了他的书房里,好歹离开了易雪茜那又吓人的眼睛。 “嗨,我这孙女从小就给娇惯坏了。很小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她的外公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为了纪念,就让她姓了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完了这话,他就转身从架子上拿了一幅字画出来。还不展开,先问道:“逸诚呀,最近练功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所这才是他最愿意与我探讨的。 “还可以,不过还是经常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哎,没法子,自己摸索着修习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情况,要量力而行,不能急功近利,不行了就先放放。我的境界也不高,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一个人慢慢地研究吧。”姬老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咱们这个功法,就是以修心养性为主,千万不能乱了方寸。”说完后,才把那幅字画慢慢展开。 “您放心吧,姬爷爷,我都记住了。” “再有我这个孙女,没点女孩子样儿,性子急、脾气暴,有时比男孩子还厉害。你要是有机会能接触上她,就多帮着她点,要不以她的性子总是吃亏的。” 我苦笑,无言。还能帮上她的忙,看着样子,她以后也不打算理我的。 顾左右而言他,“姬老,看看你这幅字吧。” “来。”他边打开,边给我讲道,“这据传是北宋时的书法大家张松涛的一幅行草,端的是磅礴,气势非凡。我这个学生说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弄到手的。你陪我鉴赏一下。” 几尺长的布帛上,张松涛如笔走龙蛇般的行笔,确实意境非凡,给人以极美的感觉。流畅的行草,几欲乘风而去。当现代人渐渐习惯了在电脑上拼凑,打印出几个所谓的美术字体而沾沾自喜时,确实很少有人再注意书法,孰不知这也是修心养性的一样好东西。 顺着笔意看去,仿佛自己的气息运行也为他所左右,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震撼感。 “好字,真是好字呀。姬爷爷,前贤确实有许多今人难及之处呀。” “说得好,说得好,你再仔细看看。” 我又看到了后面的题跋及后辈大家的收藏章。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妥之处。 书法作品的一个下角上题了一行小字:元明宗宝德元年印鉴。我又仔细地在脑海之中搜索了一遍,抬头看了看姬老。 “姬爷爷,这只怕是赝品。” “噢,何以见得?” “我记得元史中记载,‘世宗二十四年,禅位于长子,是为明宗,同年世宗薨,次年改年号为宝德’,因此,就历史记载,明宗是没有元年的。本来看起来是真迹,但有了这个印跋,就只能说明是赝品啦。您老是教历史的,一定会知道的,你这是考我的吧。” “哈哈哈,逸诚呀,真有你的。你可真是博闻强记呀,连这个都知道,真不错。现在的年轻人,熟知历史的真是少之又少了。不错不错。” 姬老连用了三个不错,来表示对我的嘉许。我不由得暗生惭愧,自己不过是在读古医书时,凑巧看到了这么一段,又何谈熟知历史呀。 “不过,就算是幅赝品,也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也很具收藏价值。” 跟姬老又谈了一会儿书画,忽然听得客厅里大笑声传来,是易雪茜不知道跟蒋婷婷说到什么,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暗自摇头,她们俩倒是投脾气了。 姬老看出了我暗自叹息,微微一笑,“茜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坏,急性子,一点火就着,你这一惹上了她,一时半会都说不清楚。” 一说起孙女,姬老就打开了话匣子,看来,对这个丫头他还是怜爱有加。“从小就很自立,学习成绩特别好,从来就不用家里人操心。又很有些古代侠女的心肠,一副侠肝义胆,从小就爱打抱不平,她爸也是的,还送她去学了什么跆拳道,经常打得人家男生鼻青脸肿的,不时有家长找上门来。” 他这话我听着耳熟,易雪茜在水木里不到半年,能打的名声已经传播在外。插了一言道:“听说她的功夫是不错。” “你也听说啦?”姬老抬起有些花白的眉毛问我,“我还当姑娘大了,以为现在收敛了呢。看她打扮地斯斯文文,我还挺开心的,以为转性子了呢,想不到还是这个样子。” 不错,她在家里是挺淑女的,可在大学里根本不是这个样子,还是收拾地跟个假小子似的。看来那次没跟我拳脚相向,还是留了面子呢。 姬奶奶推开门进来,“看你们爷俩,一见面就说个没完,也不知道几辈子没说过话似的,都多少时间啦,也不知道出来喝口水,大过年的就闷在屋子里。” 姬爷爷听到批评,像个小孩子一样嘿嘿笑了两声。 “我都做好了饭了,逸诚和婷婷在这里随便吃点吧。” “不用了,奶奶,我们还是回去吧。”跟这个易雪茜在一起吃饭,我心里还真是没谱,谁知道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那可不行!”姬老按住了我的手,“大过年的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和老太婆,怎么也得给点面子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盛情难却,蒋婷婷与易雪茜聊得投机,也愿意留下来,没奈何,只能留下。 席间,易雪茜只是与蒋婷婷不停地说笑,对我却是看都不看上一眼。 吃着这有史一来最尴尬的一顿饭,我的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有时看我实在难受,蒋婷婷还想插言,跟我说点什么,可不等我回答,又很快地被易雪茜拉了过去。 心里有些不高兴,就算我得罪了你,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不就是无意中揪住问了几句话嘛。 老两口子对眼前的形势自是心知肚明,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也没发生什么正面冲突,再说年轻人的事,天性恬淡的二人也不愿意说什么。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姬奶奶就不停地给我夹菜,姬爷爷也不时想出话题里跟我闲聊,又把我刚才识别出假字画的事情,跟大伙说了说,让我觉得脸上有光,也是想冲淡一下气氛。 蒋婷婷双眼看着我,脸上显得非常佩服,正要开口表扬上两句。却被满脸不以为然的易雪茜拉了一把,又说起了另外的事情。连抢白一句都没有。 其实不怕别人生气,只要还理你就有转机。可是在座就有那么个人始终当我是个不存在,摆明是在叫板,何况还是个漂亮姑娘。其他人对你再怎么好,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提起兴致。 有历史记载以来,这是最郁闷的一次做客。吃完饭,大家一起坐在沙发上闲聊,我更是坐立不安。 找了个空闲,就起身准备告辞。蒋婷婷冰雪聪明,当然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也同意早点回去。 “好,回去吧,大过年的,早点回家。”姬爷爷拉住我的手,“有时间再来,还有好多事想跟你说一下呢。” 我嘴里答应着,心道,除非不再碰上这个变态。 都准备告辞了,不想却变故陡生,易雪茜竟拉着蒋婷婷不让回家,说是来奶奶家好几天了,连个玩伴都没有,特没意思。非得把她留下在这儿陪一晚上,好好说话。 这死丫头就是这么横生事端,非得把我孤立掉才开心。蒋婷婷看来跟她聊得十分投机,虽然在推辞,但并不坚决。女孩子之间,不知道怎么那么多话好说,都说了快一个下午,还没拉够。 一番推辞之后,告别了姬老夫妇,我一个人开着车,怏怏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到底去哪儿啦,诚儿,怎么回来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妈关心儿子,发现了我的情绪不高。 “没去哪儿,到姬老家拜年去了。”这种事情也没法跟老妈说。 “不对吧?”老妈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该不会是病了吧,要不就是早晚上熬的太晚了,洗洗脚早点睡吧。” 歪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看电视,也不吭声。 突然让我感动的一幕发生了,在家里向来懒得动手的老爹竟然亲自去端了一盆水来,“来,孩子,烫烫脚,早点去睡。” 听到这,我的鼻子竟是一酸,只有家才是我永远的避风港湾呀。我再不开心,也不能把情绪带到家里来,我的一点点不快,都会让父母担心,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强装起笑脸,把脚伸进了盆子里,呀舒服。“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有点累了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那就行,这才是妈的乖儿子。”这些小伎俩,逃不过老妈的眼睛,儿子的一举一动,都别想骗过她,她心里知道儿子肯定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啦。 “对了,诚儿,刚才祁医生打了个电话来,说让你回来后给她回个电话。” “真的,妈,你怎么不早说。”一听晨姐来过电话,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脚也没擦,一下子就从盆子里跳了出来,溅得满地是水。 “你怎么总是叫祁医生、祁医生的,听着多生分呀。” 看着跑向里间屋的我,老妈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回头对老爸说道:“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啦。” 老爸倒是大肚地一笑,“管他呢,只要孩子争气就行啦。他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 虽然这样说着,两人却都仔细地听着儿子在里间屋里的电话说着什么。 等我出来后,齐声问道:“怎么,明天还要出去?我们还准备让你拉着我们去西城的胡叔叔家玩呢。” “不行不行,我都跟晨姐说好了,明天一早去她家的。” “看你这孩子,买了车,爸爸、妈妈却一点都指望不上。”老妈小声地嘟嚷着。 “你们打的去,回来我报销还不行。” “去,我们也不指着你,我们的钱还不是你的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们也管不了你。最好能有个人管住你才好呢,你说你回来这么长时间,在家吃过几顿饭,跟我说了几句话?还说你爸呢,我看你还不如他呢。”不想我的一句话,引发了老妈这么多的牢马蚤,连老爸也给牵扯了进去。 果然老爸有意见啦,“你又说我干啥。怎么又绕到我头上来啦。我们爷俩不是都在挣钱嘛。”老爸万岁,真理解我。 “好,就你们挣钱,我是个吃闲饭的行了吧。你看看,不几句话都冲着我来了。”老妈做出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对我们父子俩进行声讨。 一看妈妈的声音高了起来,老爸立马偃旗息鼓,表示自己坚决无条件的服从领导,我一看老爸都撤了,自然也不能坚持。赶紧巴结地走到妈妈身后,为她捶起了背。 妈妈舒服地仰起脖子,“这还差不多。”脸上的笑意也更浓,其实这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家庭生活。 一家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才更有家的味道。要是大家都闷不吭声,她才会觉得没意思。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假殷勤啦。”老妈推开我的手,站起来,“我去泡壶好茶,咱们一家人好好聊聊,好久都没坐在一起这么说话啦。把你大学里的那些事情好好说给我们听听。” 难得一个温馨的夜晚。 ***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起来,连早饭都不吃,发动起了车子,本来晨姐不知道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车,说要来接我的。 一想到晨姐,我的心里就痒痒地,回来这阵子,光忙活眼前这点事情啦,连个跟她好好交流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里有很多事情想跟她说说,想听听她的看法。当然,我更想拥着她那温热的身子,一饱我别来的相思之苦。 起的早,路上行人也不多。把车子提起了速度,心情已经非常愉快,仅有的一些不痛快,已经在昨晚的家庭畅谈中烟消云散,现在心里就只想着见到晨姐的快乐。 开门的是晨姐,“哇,小诚,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真是难得。” 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想你了才起这么早的,不是说早起的鸟儿有饭吃吗?” 她娇羞地回头看了一眼,在我的肩上拍了一把:“去你的,少给我乱说。”把我放了进去。 进到屋里,偌大的房子里静悄悄地,一个人都不见。我就有些奇怪,大过年的,人都跑哪去了? “咦,晨姐,家里人呢?”
第十六章 明哲之言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晨姐向后院呶呶嘴,“我爸在后面锻炼身体呢。” 我这才发现晨姐穿了一套雪白的长袖运动服,可能也是刚刚在活动,额上还有些许汗珠,鼻翼上也是斑斑点点,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晨姐莫非也在锻炼不成?” “是啊,怎么,我就不能活动活动吗?这又不是老年人的专利。”晨姐微微一笑,看着我。 “要保持一个好的身体,就得从年轻时打基础,等到年龄大了,身体差了,再想起来锻炼可就来不及了。”又开始了她那套作为医生的说教。 不过她说的非常有道理,年轻时不加注意,纵情于多姿多彩的生活,趁着身体好,毫不吝啬地挥霍,只怕未到年老身体便已虚弱。不由对她的说法,大加赞同,频频点头。 “爸爸多年来就很注意保养身子的,工作这么辛苦,却一直没忘记锻炼,所以他的身体到现在也是很棒。” “祁伯伯值得我们学习呀。”由衷地佩服。想我们的父辈在少小时分缺少各种娱乐设施,不似现在的小孩们整天呆在电视、电脑前面。别的不说,走在如今在大街上,碰到几岁的小孩子戴付眼镜,绝对不会有人感到奇怪,更别提在校学生啦。 前辈们小时候就不算不帮着大人干活,也会跑到外面和小伙伴们玩耍,而不会呆坐在一个地方,整天都不挪动一下身子。所以到了他们年龄大了,身体也大抵都算不错,而现在的年轻人到了老年,可真就不好说了。 晨姐怎会想到短短几句话,就引发了我这么多的感慨,笑着打断了我的思考,道:“贫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大干部呢。” 听她说得有趣,我也没回嘴,又问道:“那云姐和克诚哥呢?” “人家呀,三十那天就回婆家去了,剩我一个陪老爸在家,多没意思。他们可能今天下午才会回来呢。”说完还嘟起了嘴。 只要在家里的时候,她就特别像个小孩子。我伸出一根手指,抹去了她鼻翼上的小汗珠。 晨姐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晨姐,不用这么紧张吧!”夸张地甩了甩手,好像有许多汗滴一样。 “样。”晨姐不依地道,“去你的吧,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啊。” “没有啊,我可是一点没变的。”晨姐的薄怒轻嗔,反而给了我一种想拥她入怀的感觉。 “不跟你闹了,爸爸快回来了。” “那咱们去看看祁伯伯吧,看他在干什么?” “我才不陪你呢,还要准备早餐,自己去吧。对了你吃了早饭没有,要不要也来一份?” *** 很快我就看到了在后院里锻炼的祁伯伯,本来以为他在打个太极什么的,想不到却是拿了一杆长枪在耍,玩的虎虎生风,挺有气势的。 不由叫了声:“好!” 听到有人赞扬,他摆个姿势,收住了枪, 看他停了下来,叫道:“祁伯伯过年好呀,打扰你的雅兴了吧。” “呵,是小域来了,好哇,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待会儿咱爷俩好好聊聊。”拿了条毛巾擦着汗水,走到了我的面前。 “祁伯伯精神这么好,看上去身体非常棒,生意做得肯定也很顺利吧。” “还行吧,我都到这岁数了,也做不了多久听。倒是你,怎么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才记得来看我?” “不是怕您忙嘛,过年有空了,才来打扰一下。” “哈哈,你这大学上的,会糊弄我了。开了玩笑,我现在就愿意跟年轻人在一起工作、说笑,看到你们我就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些,走,屋里说去。” 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儿,祁永年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这时晨姐准备好了早餐,端到了桌上。 趁她放下牛奶再去拿其它东西的功夫,祁永年冲我笑了笑,“怎么样,小域,我女儿还不错吧。” 被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盯着,我的脸一红。以他的阅历,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有一番深意,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年轻人,不用这样,男子汉大丈夫,但求俯仰于天,无愧于心,无需考虑太多,我那时可不像你这般容易害羞。” 洒脱,我只能用两个字来评价祁伯伯,却想不出什么来回应于他。自问渐渐入世,可在他这样的商场老狐狸面前,还是显得稚嫩地很。 幸好晨姐又走了出来,摆好了杯勺。见爸爸开心地笑,而我则脸红过耳。瞪了祁永年一眼,“爸,你又逗他了。” 祁永年哈哈一乐,却不回答女儿的问话,率先拿起筷子,“来,吃东西吃东西,尝尝我女儿的手艺。” 桌上不过是牛奶、面包,还有几小菜,何谈得上手艺之说,祁伯伯此言,也有些说笑的意思。但也看出他们父女之间相处极是融洽,作为商界巨子,祁永年在家中只是一个慈父,家中温馨的氛围,竟如我在自己家中一般无二。 看来还是老妈英明,一家人在一起如果不说说闹闹,就不像一家人啦。 “爸―――。”晨姐端起一杯牛奶,硬塞到祁伯伯的嘴边,要堵住他的嘴巴。 还不忘回头白我一眼,“快吃你的。”咦,这事跟俺有什么关系,也给牵扯了进去。 *** 一段难得的清闲时光,看得出祁伯伯心情极佳,泡壶好茶,跟我摆起了“龙门阵”。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品茗聊天啦。这种闲下来的时间感觉也很美,有睿智的祁伯伯一起谈心,更有如花解语的晨姐在一边推波助澜。 “小域会不会下围棋,陪我来上一局。” “我只是会走子而已,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一阵子,后来好几年没摸过棋子啦,早给忘得差不多了,怕没法陪您尽兴。” “呵呵,没关系,我在部队时可算个高手呢,也是很少有空玩的,咱俩正好半斤八两,晨晨,去把我的围棋拿出来。” “我来当裁判,老爸你可不许耍赖噢。”晨姐把棋盘在小方桌上放好。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你说什么时候见我耍赖过?” 果然,开始就觉得生疏之至,只想着了点最基本的东西。而祁伯伯虽然自称也很少玩,但他有了对手,肯定还是抽空玩上几盘,而且当年的水平就挺高的。 第一盘下来,我就输了个一塌糊涂。就连晨姐都在旁边说道:“哎呀,太臭了,还不如我呢。” 兴致出奇地高,祁伯伯并没有因为我的水平不高,就不想玩了,偏偏说我有几手下得很有意思,说明我还是很有天分的,要跟我好好大战几局。 不能太让他小瞧了,用上我的异能,看看他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我再有的放矢,可能就会大有收获。 果不其然,一下子局面就好看了许多。晨姐轮番出现在我和祁伯伯两个人后面,一会儿趴在我的后面,一个伏在父亲肩上,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当他进入长考,精力特别集中的时候,我就不能看到他的心中所思。看来我的异能还是有局限性的,当人的精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就不能穿越。 另一个发现却让我惊奇不已,因为我下得比较慢,祁伯伯在想下棋的时候,不能地会与做生意联系起来。 都说是“商场如战场”,其实下棋又何尝不如是呢,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不仅是棋力的考验,成了两个对手之间斗智斗力。 难怪他会是一个如此成功的商人,在棋盘上也能看到他的风格,开始时气势恢宏,大开大阖,在紧要的关头,则小心谨慎,生怕有一点纰漏,但正是因为如此,也限制了他最大限度的发挥,在某些时候,会坐失良机。 把思路用到了下棋上,把它跟平时的事情联系起来,大处着眼,小处下手,自己都能觉得出来,棋艺有了明显的进步,这是一种惊人的变化。看来也棋也是要讲究天赋的,那就是对棋的理解,而不仅仅是下棋本身。就事论事,是人性的一个弱点,而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才是大成者的先决条件。 到了第三盘下完,两人堪堪下成平手,“小域真是个下棋的天才呀,进步太快了,有出息。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不是你的对手啦。” 听着他的夸奖,我有些不好意思,谦虚了几句,有些心虚地看了看他。 祁伯伯冲我挤了挤眼,我也会意地一笑。晨姐伏在他的肩上,得意地直笑。孰不知,只有她一个人是蒙在鼓里的。 在这盘中间,她偷偷地拿掉了祁伯伯的一个棋子,不仅我注意到了,他也觉察到了,高手对自?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