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36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介绍,我们两个费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把数据算了出来。 “太棒了,乖诚诚,你简直是个天才,我们几个人算了好几天呢,想不到让你一个小毛头给解决啦。”心中兴奋,洋姐活泼开朗的性子表露无疑,伸嘴就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好响。 我一愣,伸手摸摸脸,洋姐的这个奖励太出乎意料,可别留下她的口红印子。 “吱”的一声轻响,房门轻轻地撕开一条缝,我和许洋姐同时一惊,回过头去。 云若姐的脑袋悄悄探进来,马上想缩回去,看我们已经发觉,脸竟是一红,嘴里说道:“我回来了!嗬,还挺亲热的,继续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她真是太爱脸红啦,开别人的玩笑把自己给臊成这样。 低头一看,洋姐的身子斜在我的胸前,脸儿就像贴在我的耳朵边上,从门外看过来,跟偎在我的怀里没什么分别。 洋姐的脸也是一红,认识她这么长时间,所见她脸红的次数,加到一起也没这半个晚上多。 “死云若,快进来,别鬼鬼祟祟的。看,这个数据我们算出来了。”许洋大声嗔怪,还不是在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 杜云若见说到这儿,就不好再走,推开门走进来,挤过来看我们刚才计算的结果。 “真的来,你是怎么想到的?”声音也透着些惊喜。 洋姐冲我呶呶嘴。 云若姐用不信的目光看着我,她的性子腼腆,不会说什么动听的奉承。趴在许洋肩上,对她说道:“洋洋,你这下子捡到宝啦。” “滚你的。”许洋姐可太没有风度啦,一晃肩膀,把杜云若的身子闪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搞什么小动作去啦?老戴藏哪里去了?” 洋姐连珠炮般的问话,我是早领教过无数次,云若姐也是防之不及,马上偃旗息鼓: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啦。戴相杰早就回去啦,那跟你似的,随便留宿异性。” 说完,转身就跑,以逃避随时可能来临的打击。 *** 学期末临近,快考试了。看来,只要是学生,就永远也逃脱不了,随时得准备参加各种各样的考试。 同样是复习考试,大学跟高中的完全不同。平时没什么,大家都显得轻松惬意,可到了考试前,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一心准备考试,好像半年的学习课程都要在这一、两个周内完成。 无论平时表现如何,此时都成了热爱学习的好同志。高年级的学长们经验要更老到一些,忙着组织人到各科老师那里去套近乎,什么老乡之情,父辈的情谊,甚至美人计、美男计之类统统都用出来。总之,为了保证学分,无论如何要千方百计地搞点题目出来。 宿舍里仍要熄灯,教室就显得格外重要,很少涉足的同学也变得对它热爱非常。通宵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群,就算到了后半夜也是非常热闹。 我遵循着自己的作息习惯,一点也不担心,仍然显得比较悠闲。反正学习进度早已经超过了教材的要求,不用担心落后于那些学习机器,把考试不冲突的几门都报了,希望能拿到尽可能多的学分。 但此时要找个人闲话几句都很困难,没有谁希望自己在考试中挂掉,修几个学分不容易,没人想在大学里还进行九年制义务教育。开个玩笑,现在虽然环境相对宽松,如果一年中修的学分达不到最低标准,就会有麻烦的。 曹宇也不例外,平时忙着打工赚钱,此时也加紧用功,到了熄灯后也跑到教室里,连吃饭的功夫都难得跟他一起。 干脆跑到季虎大哥那儿,把一段时间完成的工作都交接清楚,因为可能这段时间一直到假期结束,都不能为他服务啦。计算机系薛雨萍联系的那帮人真不错,这阵子卓有成效,任务完成的很好。 开心地跟季虎大哥告了别,兜里揣着从联友财务处领来的一沓子钱,心里暗乐,算计着其中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好呀,这下回家买礼物的钱就够了,不劳而获的滋味还真不错。 早晨起来,拿上本书,来到了咖啡店。这里本来我已不经常蹲着了,基本上都交给了滕天杰和谢婉玉去打理。可是这考试一临近,大家伙都忙着复习考试,自己也只好来工作。 看着寥寥无几的店员,这时我才发现了只用学生工的缺陷,幸好到了这个时候,来光顾的客人也并不多,打工的同学们也都带着课本,抽空复习。 *** 看着别的人都忙忙碌碌,而自己颇有余暇,才明白“天才”的好处。昨天跟季虎哥聊了半天,听他讲了些计算机技术的新进展,不由有些技痒。 听了许洋姐的分析,报考了这个生物信息工程专业,到现在为止,除了帮她算过一道题之外,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其它的好用途。 她的话当然有道理,计算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只能做为一种工具的。话虽这样说,这一阵子除了创业就是看这些生物方面的书了。但就算是工具,常言说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得其器,就是作为工具,也应该经常打磨着点。 自已不管怎么说,对电脑都是情有独衷的。一段时间前,自己忽然产生了新的创意,对那个医院管理系统做了部分改进。 主要是通过一个特殊的算法,压缩放射、特检科室产生的图像,可以更方便临床医生快速地打开。以前的那种方法,如果有多台机子同时登录查看,打开的速度就慢吞吞地象老牛拉破车一样,毕竟不能要求每台机子都是最新配置,有了这个算法,就省事不少。 早已经送到了公司开发部门,不知道结果如何,干脆打个电话跟咏清姐聊聊。 “呵,是逸诚呀,你是不是去了火星,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跟我联系。”她说话总是这么夸张,没等我插言,又继续道,“知不知道,你又发了。” “什么又发了?我不过想问一下最近程序的改进有没有通过嘛。”我都不知道自己发什么了,发大水? “还能发什么呀,你以为说你发疯啦。”她从电话里嗔怪道,这人熟了就没什么好处,以前都客客气气的,现在居然这么说我,哪有一点大公司部门经理的风采呀。 “就是那个管理系统呀,上个月在东南开发中我们公司中标了,被十几家大、中型医院选中,可能价格稍微低了点,但加上年底这一块,你可能又会有几十万吧。” “嘿嘿,”听得心里一乐,看来把我的金卡注册到网上银行很有必要呀,可以随时查询自己有多少钱,整天跑银行可不太爽。 不知道咏清姐会不会听到我如守财奴一般的笑声,打了个叉,“咏清姐,问你个事呀?” “什么事,我可没钱借给你,这点薪水还不够我花的呢。”真是小气,近十万的年薪不知道她都用来干什么。再说明知道我有钱,还这么说,看来朋友没得做了。 “你认不认识李季虎呀,现在也在你们公司。”没话找话说。 “名扬天下的大人物来到公司,我怎么会不认识?怎么,你找他有事,需要我帮忙牵线?” “不是啊,随便问问的,我们是好朋友。” “噢,我明白啦,这段时间从他那里骗钱的大学生说得一定是你啦。” 这什么话,“咏清姐,什么骗钱呀,这么风雅的事情怎么会让你说得这般不堪,我们兄弟互惠而已嘛。” “真看不出,你的经济头脑越来越发达了,这点小钱也赚。那个程序的改动还在讨论中呢。行了,不跟你侃了,回去数钱偷着乐吧。” 她怎么永远都这么忙,不知辛苦的工作,在我看来,只有两种人是清闲的人,一种是坐收渔利的大老板,做到一定的规模,就连手机也不用带;再一个是无业人员,无事可作,只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那里着落。 复习考试的时间我就是这么打发掉的,跟京里的朋友们话个别,趁曹宇没空,我更多地坐在电脑前,前一阵子,电脑好像成了专为他准备的。 ***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校园里一下子就变得沸腾,十分热闹。不少远在外地的同学都在忙着收拾行装,准备回家。好多同学把一看中积攒的脏衣服和被褥也都打了包,准备回家孝敬父母。 哎,只注重成绩有什么好处呀,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固然有个全国重点的孩子很让人骄傲,可这样的人材出来能有多少用处?不知道骄傲的母亲们在洗着儿女千里之外带回来的服饰,会作何感想。当然,可能还是骄傲。 冷冷清清地咖啡店这几天突然又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在这里耗着他们分手前的时光。 正在用人之际,咖啡店里工作的同学却纷纷请假,准备回家陪父母过年啦。希望打工的经历,能使他们快快地成长起来,毕竟是自食其力,知道挣钱不易的他们,也许能带给双亲更多的惊喜。 趁着大伙都没走,干活的人尚多的时候,我着手亲人们准备着新年礼物。当然脏衣服是不会有的。因为―――我买了洗衣机,“有钱人”嘛,就该不一样。宿舍里是不准用的,因为会影响物业公司的收入,但我可以放在咖啡店里。除了宿舍,我还有另一片天地。 很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差不多都是本市的同学。但现在顾客还是很多。忙着想在京城淘把金的,准备明年考研的,在寒假里依依不舍、不愿分开的情侣,都会不时地来光顾。食堂大都关了门,校里能吃饭的地方不太多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来点东西的人特别多。郑廷洲和逄妍姐姐也来了一次,听他说话真长学问,对生意他仿佛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这次,他与我不谋而合,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几个店员,建议我雇佣几个长期的员工。 工作人员少了,我也穿上工作服,端盘子涮碗,看起来蛮像个店小二的。 傍晚时分,在我满手油污,最狼狈的时候,突然看到蒋婷婷背了个小包,出现在面前。 掏出一块小手绢,擦去了我脸上的一片水珠,满眼含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呀,大忙人?” 哎哟,还跟他们几个商量好了,放假后四个人一起回家的,还承诺要买卧铺票的,一忙活,都给忘光了。 尴尬地打个哈哈,“他们二个怎么没过来?” 蒋婷婷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见不着他们,我就能看到啦?”好啊,这个有女人没朋友的大可,不光晾我一个人呀。 遭到一顿抢白,我更加尴尬,“看来我还得呆上几天,这两天挺忙的。要不,你们三个先走?” 蒋婷婷放下小包,四处看看,“那怎么行,咱们不都说好了。我晚走几天也没关系,要不在这儿帮你打工?就算付给你的车票钱吧。就是不知道玲玉他们两个行不行。” 远处又有人在叫东西啦,抱歉地冲蒋婷婷一笑,跑过去继续做店小二。 过会儿想起蒋婷婷的时候,四处一看,她正拿了块抹布在擦桌子。 谢婉玉路过我的身边,暧昧地一笑,斜了一眼蒋婷婷:“你女朋友?长得好漂亮。” “高中同学而已,不要乱讲。” 谢婉玉一笑,不信而去。 看到蒋婷婷,我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打电话给大可。这小子和玲玉正在逛街,被我一顿狂卷,没多久就跑了来。 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获得了大力支持,他拉过二女,四人帮开了个小会议,一个全新的经营模式已经出炉。 大可摆弄好了店里早有的音响,准备好了麦克风,卖弄起他的嗓子来。 效果非常好,蒋婷婷优美的嗓音唱了一曲《落雨的黄昏》。几位只是从门外经过的,竟也进来坐下。还有本来打算喝杯咖啡就走的,竟也坐住了不动,欣赏起歌声,这晚的销量大大超过了昨晚。 几个人的行李都搬了过来。曹宇已经回家,大可就住到我的宿舍里,蒋、李二女的住处就由谢婉玉解决。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都会大开音响,已经放假,也不虞有人反对。只要是进入店里的朋友,都可以放声高歌,在这里是不收费的。可怜我的耳朵,不管什么样的声音都得悉数接纳,看人家嚎得尽兴,还得选个美丽的姑娘出来,把早已准备好的绢花献上去。当然,营业额在这几天里,也是空前高长。 最长脸的就是蒋婷婷,好几位学兄每晚必来,就是要听她唱歌,为她捧场。就考虑着是不是除了火车票,还应该给她发点什么别的奖励。 喧嚣和繁华不能持久,这样过了几天,年关将近,随着多数人的离校,咖啡店也终于关门歇业。游子思归,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家看看啦。 四个人做伴,旅途全不寂寞,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偶尔乏了,躺在铺上休息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了些紧张,快半年的时间,又要见到我的晨姐,电话费是花了不少,可仍然难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我最最敬爱的老妈(嘿嘿),还真是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近乡情更怯,要见到最最亲爱的晨姐啦,在强烈的盼望之外,我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不是紧张,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十一章 守得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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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 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 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 明朝万一西风劲,争向朱颜不耐秋。 “逸诚,来和我们一起玩吧!”倚在铺上,双眼看着窗外,思绪也飘到了九天云外。蒋婷婷喊了我一声,把小手悄悄伸过来,拉了拉我的胳膊。 一回神,发现他们三人都已经起来,坐在了下面李玲玉的铺上。刚才太走神,竟然没有注意到。 “老大,快来一块打扑克。”大可伸手大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把。 “搞什么搞嘛,没看见我正入定呢吗?”思路被打断,颇有些不情愿。可也不能脱离组织呀,爬起来加入了进去。 无聊地打了几把,难以进入状态,蒋婷婷和李玲玉的水平又太洼,大伙很快就对合作失去了兴致。大可把两把扑克分开,拿了一副和李玲玉玩猜牌。 蒋婷婷看着躲到一边去的两人,先是小嘴一嘟,又冲我展颜一笑:“来,不理他们,咱们俩玩儿。”故意地到了铺的另一边,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我变个魔术,你来猜,好不好?”看我点头表示同意。她盘膝在铺上坐好,拿起另一副扑克,在手里插了插,“来啦,看到这张牌了吧,我可没有偷看,你记住是什么了吗?好,现在无论你怎么洗牌,我都能找出刚才是那一张来。” 冲我眨了眨眼睛,弯弯的眉毛上翘,把扑克硬塞到了我的手里。这个小把戏,很久以前就玩过,可看她满脸兴致盎然的,不忍心驳了她的兴,集中起精神陪她玩起来。 “哈。”蒋婷婷拍着手笑起来,“怎么样,又被我猜中了,厉害吧。” 她这么一惊一乍,引起了旁边两人的注意。大可咧了咧大嘴,刚想说话,李玲玉扯了他一把,大可赶紧把头扭了回去。 “你少多嘴。”玲玉在大哥的耳边轻说了一句,自己却忍不住冲他挤着眼睛笑。她的小动作,一点没落地进入我的双眼,声音虽低,当然难逃我的法耳。 蒋婷婷玩的开心,却一点没注意。她得意的模样,李玲玉暧昧的表情,好,逗逗她,洗牌时我故意在另几张上也根据她的动作,作了同样的手脚。 牌递回到手上,蒋婷婷摸了半天,歪起脑袋,“咦,怎么回事,找不到了呀,难道我的法术失灵啦?” 一着急,把心里想的顺嘴说了出来。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眯眯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我忍奈不住“呵呵”笑出了声。 蒋婷婷放下手里的牌,先是不知怎么回事,抬头看了我正在偷笑,十分开心,一想也就明白了。“讨厌了你,干嘛这么捉弄人家。”不依地在我肩上推了一把,两朵红云飞到了脸颊上。 “哈,怎么样,魔术师,找不出来了吧?”看那着实可爱,存心逗她。 “你讨厌!”蒋婷婷不堪捉弄,伸出一只脚丫踹在我的腰上。 她本来是赤着双脚坐在那儿的,拿了条单子盖着。这一踢,一只光洁纤巧的小脚丫就全露了出来,白白嫩嫩得十分可爱。 看我巍然不动,小脚轻轻转了几转,腰间顿时痒得厉害,“救命呀,母老虎咬人啦!” 大可得到李玲玉授意,不要出声干扰我们这边,这时实在憋不住了,装模作样地四下扭动着脑袋,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问道:“老大,你嚷什么嚷?哪儿呢,哪儿呢,哪有老虎?我怎么没看到。” “烦,大可,少说两句没人当哑巴卖了你的。”听到李玲玉出声批评,大可不明白为何开句玩笑也会犯错误,“我怎么了我?” 这一幕更引发了蒋婷婷的羞意:“讨厌、讨厌,都怪你。”双脚都用上了力气,在我背上猛踹起来,样子像极了一个踢着双脚撒娇的小女孩。 受到如此“凌辱”,却没人来为我主持公道。李玲玉一拉大可,两人装作继续认真玩牌,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在不堪忍受,伸手就抄住了一只小脚,握在手里。感觉滑滑的,因为天气寒冷,入手冰凉。 只觉得蒋婷婷用脱力挣,我手上也加了点力气,想折腾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却突然不动,脸上红霞乱飞,低下头去,任由我攥着小巧的脚踝。从我手上传来的阵阵温暖,使她的臻首几乎低到了脖子里面。 她突然不动不语,我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赶紧放开了手里的小脚丫。滑软的感觉留在手上,不由得轻轻捻了下几根手指。 蒋婷婷的脚慢慢缩了回去,又重新被单子所覆盖。心头却如撞鹿一般,过会再说话时,虽然在极力压抑,声音仍然带有一丝颤抖。 *** 有了这些小插曲,路途也就不再漫长,时间过得飞快。看着车窗外站台上拥挤的人群,不由就想大呼一声:“生我养我的地方,俺又回来啦!” 几个人下了车,还没走几步,已经有人挤过来,接过了蒋婷婷和李玲玉手里的行李。一看,都认识,是蒋局长和李支队的司机嘛。 出了车站,二女的行囊已经被塞到了各自的后备箱里,李玲玉扯了一下大可,他的行李也放到了支队长的车上。还是这军车和警车好哇,别的车都得停到外面,这两辆车子却大摇大摆地开到了里头。 “逸诚,你的东西放我车上吧,一会儿一块送你回去。”蒋婷婷看了看,对我轻声说道。 “不了,一会儿我打车回去就行。你们都快回吧,家里人一定急着见你们呢!” 蒋婷婷推了推我,“你这人真是的,坐下我爸的车就会堕了你的面子?” “别别,可别这么说,我不是这意思,说不定我老爸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快走吧,回头有时间去找你玩。”老爸是不会来的,我告诉他不用来接的,也没跟他说清楚要坐哪趟车。 见司机一直站在旁边等着,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听见我这么说,还承诺找她玩,一撅嘴,转身上了车。 摆了摆手,两辆车子都启动,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拎起包,慢慢悠悠地走着,就快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啦。 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正打算伸手拦车,突然听得不远处车喇叭声连响,扭过头去一看,哇,我盼望的真的就在眼前。 一辆红色的车子在日照之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车里一人探出脑袋看着我,笑脸盈盈,不是我最最可爱的晨姐又是谁人。 “晨姐。”我大呼一声,所有的旅途劳顿一下了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车门打开,身着黑色皮衣的祁晨从车上走下来,身段婀娜,微风拂动乌黑的披肩长发,映衬着雪白的脸庞,杏眼之中笑意盈盈。 如花的笑脸,让我眼中再无其它存在,一下子冲了过去。 扔掉手里的背包,不由分说,就把那具窈窕的身子给抱了起来:“晨姐,我好想你。” 听着简短的话语,她什么也没说,任由我揽在了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傻小子,快把我放下来,人家都在看咱们呢。”近乎梦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真想把她和自己融在一起,又在细腰之上紧紧地拥了一下,才不舍地放了下来。 伸手捋了捋我的乱发,帮我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嗔道:“看你,还跟个孩子似的。快拿上东西,咱们走啦。” 抓上背包丢进车里,“走啦。我来开车。” 到了车里,扭头看看坐在身旁的晨姐,一别几近半年,她的脸庞似乎清减了一些,身子却又似乎丰腴了些。觉察到我在注意她,抬手理了理头发。 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晨姐,你瘦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呀,挺好的,是不是半年没见我,忘了我什么样儿了吧。倒是你好像又长高了。站起来我都快拍不到你的脑袋啦。”说完,带点顽皮的神情,呼啦了我的头发一把,故意又给搞成乱乱的。 这一触,搞得我心里一荡,她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似乎也就是这副样子。抓过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 晨姐横了一眼,甜甜一笑:“好了啦,开车吧。还会不会开啦,注意安全噢。” 车子开起来,有了晨姐,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连呼吸到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甜甜的气味。 “小诚,早饭吃了吗?” “还没呢。” “那我先陪你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家好了。” *** “妈,我回来了。”到家了,我拿脚用力地踹着屋门。 里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喊道:“诚儿吗?不会轻点,别把门踢烂了。”不停的埋怨着,舍老妈其谁。 房门一开,我冲进去就把开门的妈妈抱住,“妈,你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呗。看这孩子,越上大学越变成小孩子了。”口里嘟囔着,却不见一丝生气的样子,一只手越过我的脖子去不停地擦眼睛。 就在这时,越过我的肩膀,老妈看到门外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黑色皮衣,长发披肩,真是楚楚动人。不由又拿手揉着眼睛。 晨姐手里拎着我的包。刚才到了楼下,我急得连包都忘了提,就跑了上来。她笑吟吟地看我们母子团聚,不知道我的冲动是不是会让她想起自己去世的母亲。 看到老妈注意到了她,才甜甜地叫了声:“阿姨你好!” 妈妈愣了一下,儿子不会这么快就带了个儿媳妇回来吧。 “去,去,去。”老妈把我拨拉到一边,“带客人来也不说一声,还不快把人家姑娘请进来。”竟是没有认出祁晨姐。 晨姐一笑没有说话,提着我的包往里走。 “妈,你没看出这是谁吗?” 老妈又仔细地看了看,以手拍额,“噢,是祁医生呀。看我这眼睛,真是老糊涂啦。” “哪里呀阿姨,我看您还年轻得很呢。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祁晨就行啦。” “来,晨姐,看看我们这个小家。” 趁着她四处打量的功夫,老妈把我揪到一边,悄声问道:“你怎么会和祁医生一块回来的?” “晨姐到车站接的我呀。”我随口答道。 妈妈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还是没想明白,把我丢到一边不管了。她也不管这些了,反正儿子的好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 给晨姐倒了杯水,“来祁医生,喝口水吧。阿诚也真是的,还麻烦你。”老妈转不过弯来,一口一个祁医生的叫着。 “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来就行。还有不用老叫我祁医生,叫我名字就行,我爸管我叫晨晨呢。”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转身拿过一个小袋子,“这是带给您的一盒化妆品,说是能抗皱、防止皮肤老化的。” 老妈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这多不好意思,还让你买东西。哎,都这么大年纪啦,还用什么化妆品啊。”话是这么说,还是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你对我们阿诚这么好,又再花钱,让我怎么过意得去?” “您皮肤多好呀,看上去很年轻呢。用这个肯定错不了,才不老呢,现在您正是该好好享受的年龄。”晨姐真会说话,没注意她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还是有备而来的。 老妈听到夸奖,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但凡是女士,无论多大年龄,听到有人夸年轻,都兴奋地不得了。 “阿诚,还不把房间收拾一下,看乱成什么样子啦。”回头对晨姐说道:“祁医―――那个谁,祁晨,你随便坐,我炉子上还炖着东西呢。” “阿姨,别管我了,去忙您的吧。”祁晨姐说完,帮我一起收拾着屋子。 一会儿,妈妈又跑了出来,看着跟我一起忙活的晨姐,眼中不解之意更浓:“看看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怎么还让客人帮着打扫。祁、祁晨,快坐下歇会吧。”让她不叫祁医生啦,还真是有点难为她。 “阿姨,您就别拿我当外人啦,这又累不着。” “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阿诚,过会再出去买点吃的,请祁医生留下吃个便饭,啊?”又是祁医生。 “不了,阿姨,我一会就回去了,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该好好说说话,改天我再来好啦。” “这怎么行呢?” 老妈话一说完,我拉住晨姐的手,“晨姐,你就留下吧,老妈也是一番诚意的。” “对对,留下。”老妈睁大眼睛,看着我拉着晨姐的手。这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啦? 祁晨看到老妈注意了,轻轻地挣开了我的手,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脸却红了。 趁老妈回过头去的功夫,在我的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虽然吃痛,也只好忍着,没敢出声。等老妈又去了厨房,才委屈地问道:“你干什么呀,晨姐?” 换回的是一个狠狠剜过来的眼神。 到我房间里坐下,一下子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再回来觉得十分亲切。给晨姐介绍我的一些收藏品,随便说着话,老妈则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着,晨姐几次过去想帮忙,都被推了出来。 “来,孩子们,吃饭啦!”听到老妈的叫声,就想拉着晨姐的手出去,她轻轻一甩,让我落了个空。推着我往外走,到了门口就故意慢了半步。 “老爸呢?”看着满桌的菜肴,发现还不见老爸回来。 “他呀,大忙人一个。也没见他多拿多少钱,到是一天有两顿饭不在家吃。”有了我不时地孝敬,对老爸这个养家糊口的一家之主,她在言语上是越来越不重视。 到了年底,老爸和单位的人到处忙着去检查,混吃混喝,也真够难为他的。他们的检查也就那么回事,只要招待得好,也就算合格了。每年都要这么折腾,儿子回来了,他也不回家吃饭,我对此颇有微辞。 听着我的牢马蚤之言,老妈倒没表示什么态度,可能她对我的想法还是颇为赞同的。反而是晨姐白了我一眼: “小诚,你怎么这么说域叔叔呢,他这也是工作嘛。”对她的话,老妈却认为颇知大体,表示同意,也跟着说了我几句。 三个人摆好碗筷,稍有些尴尬,老妈老是悄悄拿眼看着晨姐,她可能也是觉得晨姐很漂亮吧。看来,吃完了饭,我得想法逃出去了,否则老妈肯定要盘问个没完。 “小诚,你去把小雯叫过来嘛,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她了。”晨姐对我说道。 这个提议倒不错,有了这个小现世宝,气氛准能活跃起来。 站起来要去打电话,“阿诚,你别叫她了,她现在可忙呢。你王姨过两天就要跟徐老师成亲啦。家里忙的不行,她一直盯在店里看铺子呢。” “真的呀,这么快。” “当然是真的啦,也不快,你王姨一个人多不容易,徐老师人又很好,两个人早到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那小雯现在怎么样?”晨姐问道。听她打电话告诉我,我走了后,雯雯还跑到过她那儿几次,心里不太好受,说妈妈老是忽视她。 “好多了,我昨天见到她挺高兴的样儿。孩子大了,慢慢就懂事啦。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老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挺欣慰的。 我对雯雯这小丫头非常了解,别看平日里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性子刚强,要想她转变过来,总得假以时日。不过,半年的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但对过世父亲的想念,对以后日子的彷徨也是不可避免,还是要多开导开导她。 在吃饭时,晨姐不时地夸奖着妈妈的手艺,这也好那也好。老妈就不停地为她夹菜,倒把我这个儿子给冷落到一旁。 好不容易饭吃完了,晨姐要回去,老妈对她已经很感兴趣,非要拉住她再玩一会儿。 “阿姨,你们母子也好久没见了,一定有好多话要说,我以后再来好啦。” 老妈看实在留不住,让我给送到楼下。 “晨姐,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拉着她的手,有些不舍。
第十二章 如花解语
旖旎仙花解语,轻盈春柳能眠。 玉楼深处绮窗前。 梦回芳草夜,歌罢落梅天。 沉水浓熏绣被,流霞浅酌金船。 绿娇红小正堪怜。 莫如云易散,须似月频圆。 听到我的要求,晨姐笑着看看我,“这可不行,一回家就到处乱跑。再说了,我还得上夜班呢。改天吧,现在回去好好陪陪阿姨,她肯定很想你了。还有啊,抽空去看看雯雯。” 无奈中,我拥上了她的肩,晨姐一惊,赶紧闪开:“去你的,让人看见。好了,听话,快回去吧。” 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开车走了,等到车子不见了踪影,一口气跑到楼上,“妈妈,我去看看雯雯,一会儿再回来。” 不等她回过神来,赶紧又跑了出去。剩下她一个人在后面嘟嚷,嘿嘿,赶紧跑呀,要不就有麻烦啦。 到了小百货店,恰好有人在买东西。我静静地站在门口,不说话,看她给人拿东西。“女大十八变”,这话一点不假,雯雯的变化还真是非常之大。 穿着件红色的毛衣,外面套了件校服,没拉拉链。身体又变得丰满了不少,胸前鼓鼓的,越发显得身材凹凸玲珑。一双眼睛也变得更漂亮。可能刚洗了头,没扎平时的小马尾辫,头发湿湿地披散着。没了烈日的暴晒,小脸不像夏天时那样透着深红色,变得白皙了一些,却仍是显得那么健康,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活力。 小雯雯真的变成大姑娘啦。 买东西的人走了,我才慢慢走进去。她眼睛的余光知道有人进来,也不抬头,“您要点什么?”,无精打采的声音。 “我呀,想买个小姑娘,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什么,你―――”一抬头。 “好啊,坏诚哥哥,是你。也不吭一声,吓人家一大跳。”掀开柜台的挡板,几乎是跳了出来。 抱住我的胳膊,不依地晃着,还是用丰满的胸不顾我感受地蹭着,害得我再摸鼻子,这个习惯她倒是一点没变,就跟我积习难改一样。 神情兴奋,声音里却有点哭音,“诚哥哥,都放假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人家都盼了你好长时间啦!” 说完后,竟然扑在我的怀里哽咽起来。 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感受着她身子微微的抖动。 “好了,雯雯,大姑娘啦,也不怕人家笑话。” 听话地抬起头来,把眼泪在我的衣服上擦干净(恶习难改呀),嘴里却说着:“我才不管呢,让他们去笑话好了。” 拉着我进到柜台里面,把我按在了凳子上。中午时分,人很少。她就势趴在我的肩上,还是接着那话问:“诚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有事啊,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了。我的小雯雯过得还好吗?”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头发还没干,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怎么了,考试考砸啦?” “才不是呢,我在班里还是第二呢,也算不错的了,在年级也能排进前十。” “嗯,又有进步。想要什么,哥哥买给你,以资鼓励。” “我才不想要什么东西呢,只要你回来就好啦。” “真的,那我刚才的话可就收回啦。” “收回就收回,哼,小气。从学校带礼物给我了吗?” “当然有了,还能忘了我的雯雯不成。就是没想到,你又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漂亮啦,有时间我陪你去买衣服,想要什么样的你尽管挑,好不好?” “太好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来拉勾的,不许反悔。”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伸手到我脖子里,拉出一条丝线,看到里面正是她送的那块玉,这才满意。歪着脑袋,小嘴弯弯,翘成一个好看的弧形,在左颊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梨涡。 小丫头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蛋,用手指划了一下那个小酒窝。 她一下觉得很害羞,把头埋进了我的脖子后面。“诚哥哥,你想我了吗?” “那还用说,当然想了。” 听我一说,小嘴一下子粘到了我的唇上。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迅速离开,瞪大了眼睛,看着店门外边。 捏捏她的小鼻子,说声:“调皮鬼。” “就调皮,怎么啦?”神气地冲我仰起头,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雯跑到店门口去,看看外边没人,轻轻地掩了下门。回来后,就侧着身子坐到了我的腿上。 温香在前,我当然不会再放过她,搂到怀里,就把那张小嘴吸了过来。不一会儿,就俘获了一条丁香小舌,嘴里觉得甜腻腻的,更加用心去品尝。 一只柔软的胳膊环上了我的脖子,伸由我采摘着她的香甜,呼吸声也变得急促。 忘情间,不知何时,我的一只手已经隔着毛衣抚上了她坚挺的小山峰。 伴随着我轻轻的抚摸,她的一只手无力地搭在我胸前的手上,不知道是要阻止,还是希望我用些力气。 呼吸声越来越急,少女的气息阵阵冲到我的脸上,在她的背部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地把她搂向怀里。 雯雯的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尽情地与我拥吻,越来越把身子倾过来,几乎要跨在我身上。 感觉两人快要窒息了,才松开她的小嘴。小雯脸儿涨得通红,仍然紧紧闭着双睛,羞得不肯睁开,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放在她胸上的魔爪。 右手从背后转过来,轻轻地拿开她的手,又轻轻地把左手也从那个地方移开。坚挺柔韧,感觉真是好极了,不忍松手呀。 双手扶定她的脸庞,“来,雯雯,让哥哥好好看看。” “不嘛,大坏蛋。”嘴里这般说,眼睛不肯睁开,却把脸蛋往上扬了扬,以便让我看得清楚些。 几无瑕疵的脸上红潮未褪,小巧的鼻翼轻轻煽动,委实诱人无比。 这真是上天的一个杰作。半天没听见我的动静,小雯睁开了一只眼看了我,又闭上:“诚哥哥,雯雯长得好不好看?” “当然了,那还用说?” “那你说我跟祁姐姐谁长得更漂亮些?”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突然问到了这个。她们两个,怎么说呢,都让我难以割舍,要让我在天真可爱的她和与我有全体之缘的晨姐之间做个比较,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幸好她只是随口问问,并没追着要我一定回答。她也没往心里去,稍停又说道:“我要是能像她那样就好啦!”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方面。 她的身子一动,直起了身子,眼睛也睁了开来,坐在我的腿上顽皮地晃着她的双脚。“对了,诚哥,你回来见过祁姐姐了吗?” “见过了。是她去车站接的我。”只好如实回答。 “她对你可真好,要是有人也对我这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