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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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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训两个字的时候,教室里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辅导员老先生明显地感到不太适应,清清嗓子,咳嗽了两声。  大家都侧起耳朵听他演说:由于去年的几所大学,在某些紧要关头,有学生发生了挺大规模的游行,为了严肃纪律,今年的军训时间有所变化,延长为两个月,而且将对大家严格要求,任何人不许请假,进行军事化训练。  老辅话音未落,嘘声四起,掩饰不住的失望之情。两个月,太痛苦啦!  但这是学校的决定,当然是要严格执行的,而且听老辅说,今年的所有高校都将如此,意思当然就是告诉大家时间上是不会打一点折扣的。  军训结束后,将进行班干部的民主评选,目前情况下,暂时由几位本市的学生负责日常的班务。我们班里有四名本市的学生,其中三人就是由水木附中直接升上来的。天子脚下好做官,此言诚不我欺也。  文化课的学习也将在军训结束后正式开始,现在发下书去是让大家可以抽空先看看,自己温习着。由于从今年开始,一个班的同学将不住在一个宿舍里,希望大家有时间多多交流,增强一下班级的凝聚力。  这都大学啦,可听老辅的话,跟高中时黄班的训导无什么大的分别。在他的一番慷慨陈辞结束后,抱着一大堆书回到宿舍里。  曹宇比我先回来,听他的意思那边说的也大抵如此。谭志刚上完课后没事也回到宿舍里来,听我们俩个说要进行两个月的军训,对我们大表同情。  无聊的军训生活就此开始,过得十分紧张。由于今年格外严格,每天早起晚归,对刚从高中毕业的学生来说,可真是够累的啦。  体力消耗大,自然饭量大增,对多数同学来说,算不上什么,象曹宇这般家境贫寒的,就意味着生活费大增,日子比较难过。  不知为什么,从一见面,我对他就有一种说不上的同情,只要有时间就拉上他一起吃饭,而且从不给他付钱的机会。开始时曹宇还有些摸不开,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跟在我后面吃饭,成了我的跟班小弟。  班里的同学不住在一起,交流起来实在不方便,训练的间隙里才有空相互说会话,还得提防着点教官。一不小心被得着了,说不定就得因为交头接耳被罚增加训练量。  同学们在劳累了一天回去后,差不多都是躺下就睡,有的甚至先睡觉,然后什么时候醒了再吃东西。我们班也有几名男生跟我住在同一幢楼里,可是回来后从来没来串过门。  可我去他们那儿串门时,哥几个都是躺在床上,说话的力气都没剩下多少。如是者三,我也就不再去打扰他们。  本来体力好,在经受了林锋大哥的魔鬼训练之后,这对我来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比喻虽不恰当,却不是那么太难熬。  稍事休息后,我的精力差不多就能恢复,剩下的时间把课本拿出来,没事翻一翻。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后,发下来的这些书已经被我翻了个遍,大体的意思都了然于胸。毕竟是全新的课程,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就等着上课时向老师请教啦。  抽了个空,跑到图书馆去,搜索了一些跟自己专业相关的书,借了几本回来,有空加加餐。  “域哥,你的精力怎么这么好呀?同样一天下来,看不出你有多累呀,我从小爬山惯了,都觉得很不适应呢?”曹宇在山区长大,虽然身子单薄,耐力却是不错。我回来后看书,笔记本电脑的使用权基本上都交给了他。他虽然觉得累,也借这个机会用功熟悉,毕竟现在对一个大学在校生来说,如果不通晓些计算机知识,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我自小都是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跟他打个哈哈,混将过去。  军训中的新生,我们两个可算是比较潇洒的,谭志刚回到宿舍,看我们俩仍能各忙各的,时加赞赏,“要是我做教练的话,一定选你们当队员,体力真好。”可惜我们都过了造就成优秀体育人材的年龄,就算他以后当了教练,我们也没有机会中标啦。  开始的一个多月,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很少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有空就跟家里报个平安,和小雯聊上几句,更多的是与晨姐通通电话,以慰相思之苦。  屈指可数的几个在京的朋友基本都取得了联系,咏清姐还让我有空去公司看看。  队列、越野,教官也不停地换来换去,真是没什么新意,同学之间自是越来越熟悉。大家初来乍到,男、女生各成一派,也没什么稀奇的,有几个同学之间变得很莫逆,更是很正常的事情。  倒是换了个教官来教军体拳的时候,发生一段小插曲。

    第四章 花前试舞

    秋千散后朦胧月,满院人闲。  几处雕阑,一夜风吹杏粉残。  昭阳殿里春衣就 ,金缕初干。  莫信朝寒,明日花前试舞看。  军训总算结束,在经过领导验收之后,那个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小老头把我们纠集到教室里,“经过大家一段时间的相处,互相之间都有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希望大家能够自行选出班干部,协助学校共同管理好班级事务。咱们讲究的民主,学校和我将不加任何干涉。”  同学们齐声欢呼,大学里就应该如此。不一会儿,就选出了五名同学,作为班干部的人选。而比较低调的我,由于在军训最后时刻的“杰出”表现,不慎列入了五人的大名单。此事还是与教我们军体拳的王教官有关,是他成全了我。  那位王教官看上去年龄比我们大了不几岁,个子不高,长得挺英俊的。  刚上大学的女生,对军人有一种天生的崇拜,没事的时候就愿意围着他们转,觉得比刚从高中升上来的男生更有气质。  由于军人作风严谨、硬朗,我们对这些教官们也都比较尊重。王教官也受到了同样的欢迎,对于拳脚,比什么队列之类的让大伙更感兴趣,所以他的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前面几位。  可是没过多久,这位就开始让我们生厌,尤其是男生们,对他格外不满,倒不是他教的怎样,因为好与不好,也没有几个人明白。  开始时还没有觉出什么,两天过后,王教官对男生就有点视若无物,基本上不闻不问。教完几个简单的动作后,让大家自行练习,就只是围着女生们打转。  手把着手儿,亲切地进行着传授,对男生的询问,则看实在推不过去才勉强过去,也只是一点而过。再到后来,几乎女生不问时,他也主动过去,进行上门服务,长得稍端正一点的女孩子,他更是格外关照。  从京城来的谢婉玉,是本市唯一不由附中升上来的学生,长得高挑匀称,姿容秀丽,气质也不错,组织能力挺强,得到了他最多的垂青。几天过后,王教官看起来几乎成了谢婉玉的专职教练。  女生们要稍好点,当局者迷,还没觉得怎样。见教官不来辅导自己,大约只是有点醋意。而教官的关注程度,慢慢变成她们攀比的一个条件。男生则纷纷看不过眼去,不时在后面挤眉弄眼,小声议论。  当王教官过分地拉着谢婉玉的手,亲切地指导时,男子汉们义愤填膺,实在看不下去啦,因为这动作亲昵的有点过了。不时地有嘘声响起,突然后面不知哪位老兄大声说了句:“恶心。”  也不知道掩饰,声音响亮,一下子传开去,我们这一队的成员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  王教官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放开了谢婉玉的手,转过身来,大故作威严,“是谁在大声喧哗,给我站出来。”  场子上静悄悄地,没有人吭声。我的个子比较高大些,看上去也结实,站在那里就比较显眼。就在这时,不知身边谁一下子没站稳,在我的后腰上撞了一下。  注意力都在教官那儿呢,根本没留神,被撞得向一边跨出了一步,这样就一下子处在了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大家的眼睛都看向了我,有人还叫了声“好”。  “是你?”王教官看到了一个比自己高将近十个公分的小伙子,那种仰视的感觉有点不舒服,尤其是脸上挂着那种淡然的神态分外让他难过,“归队,训练时不许乱讲话。”  既然出来了,再否认就没什么意思,何况我也不惧他什么,不作任何辩解,静静地归了队。  想不到若干天后,跟同学们说起那天的事情,我再极力否认时,竟没有人肯相信不是我干的。那位说了这话的同学出来澄清,也收不到任何效果。  看到教官还算大度,同学们都没再说什么,训练继续进行。只有我从他的一瞥中发现了一丝恨意,他心里竟然想有机会好好收拾我一下。  我的心里偷乐,尽管放马过来。看看他的这几手拳脚,尽管也算中规中矩,可比起林锋哥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不能同日而语。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没事,王教官也收敛了许多,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当作一个小插曲,给忘得差不多啦,只有我在静静地等待着,从他不时望向我的眼睛里,明白不会这么简单。  军体拳的训练结束,王教官说道:“大家在训练中,都很认真,学到了不少真本领。为了让大家能更深的体会到这套拳法的魅力,,我请一位同学出来配合我演练一下。哪位愿意帮这个忙?”  他的眼睛四处扫视,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要不你来试试?”他先看着一位女生,不待她回答,“算了,我还是找个男生吧。”  他的眼睛又作势扫了一圈,“你来吧,我看你的身体很不错。”他的一根手指指向了我。其实他就不算不点出来,我也知道这样的好事,机会肯定是我的。王教官的心机还真是够深的,到了这会才发难。  怯怯地站了出来,几声嘘声响起,同学们都同情地看着我,以他们的智商,老王就算隐藏地再深,多数人自都心知肚明。  “来吧!”王教官先冲我做了个起手势。我也学他的样子,松松地摆了个驾子。手忙脚乱的样子,还是让一些心怀同情的同学笑出了声。  我自己有两下子,却并不想让人知道。只是见招拆招地与他纠缠,也没十分用力。几招过后,王教官见我脚步踉跄,就更加小视。却见并不摔倒,心下也自上火。  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一个跨步近到我身前,双手猛地抓过来。这他可没教过,女生的尖叫声响起,男生们则报以响亮的嘘声。  恼他如此没有分寸,故意慢了一下,让他抓住了我的双肩。王教官就势一个背摔,要把我扛起来。  用出了林锋传授的一招“缠绕式”,脚尖在他的膝后一点,左脚一绊,轻轻的一个翻转,就绕到了身前,往后一靠,只听“咣”的一声,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心里恼他使阴,肘部在他肋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作狼狈状慢慢地爬了起来,王教官却是躺在那儿半天没动。大伙的叫好之声响起,都是觉得特别解恨。女生都瞪大了眼睛瞧着,似乎都有些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男生纷纷过来,把我围在了中间,兴奋地夸奖着。不知是谁还郑重其事地为我掸去了身上的泥土,其实大家都够脏的,完全没有必要如此。  王教官躺在地上,没有人站出来去帮把手,只是瞪眼看着。好半天他才捂着胸爬了起来,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一切均是他自己引起,却也无可奈何。再见了,亲爱的教官,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你。  就是这件事情,让大家对我有了一个比较深刻的印象。我和更多的男生成了好朋友,也受到了女生的关注。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列出了五人的大名单后,进行了选举。人气最旺的是滕天杰同学,来自一个海滨城市,是全国的优秀学生干部,为人敦厚,做事踏实,任劳任怨,在平常的接触中,就能看出来,特别愿意为大伙服务,被选为了班长。作为本市学生的优秀代表,谢婉玉当上了团支书。  而我大名鼎鼎的域逸诚,竟然混了个生活委员的角色。现在与生活有关的事宜,基本上都是个人与物管公司直接接触,班上的同学又不住在一起,天知道设个生活委员是干什么用的。我不由暗暗苦笑,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开端。  看看俺的就职演说,是怎么结束的:“各位同学,我不知道生活委员是做什么的,我看也没什么好干的。好在不拿工资,大家也不用担心要掏腰包,就看着办吧。如果真要我承诺些什么的话,我希望有机会能和大伙一起赚点钱,补贴日子。”  与众不同的演讲,引起了片哄堂大笑,毕竟太格式化的东西,从小学到现在,见过了太多,听也听厌了。无喱头式的话语,反倒能得到大家的认同。  有几天休整的时间,马上就要开课。有了闲暇,或者跟曹宇、或者跟班里的同学在校园里面随便转转,这段时间一直没空见识名扬四海的“水木大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学校的规模实在庞大,听说还在建新的园区,要想一下子熟悉过来真不容易。这天晚饭后,难得谭志刚有空陪着,和曹宇我们三人溜溜。  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假山、小湖相映成辉。听谭志刚这个老鸟给我们讲解,心得也自不同。  “酒醉不知归路,误入校园深处,呕吐呕吐,惊起鸳鸯无数。”在指点着告诉我们,那片小树林人称“恋爱坡”之后,谭兄吟出了这广为流传的经典名句。  曹宇好奇地问道:“谭哥,你的鸳呢?”  我趁火打劫,“对呀谭兄,别告诉兄弟们你一直守身如玉啊。”  “嘿嘿,我的那一半还在国家队打球呢,怕是一时半会还解放不了。倒是你们哥俩要抓紧呀,咱们这儿好姑娘可不多,看上了就先下手为强。当心‘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呀。”嗬,挺好的话,他老兄给用到这儿啦。  大学生活无论如何比高中时轻松了许多,只有部分高年级的学兄、学姐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感,在努力耕耘着,或拼命挣钱,或忙着准备考研出国。  在校园里晃悠了几天后,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错误,就是当初买二手手机的主张。新生暂且不说,学长们都是人手一机,花色繁多。学姐们胸前挂着各种颜色小袋,里面盛着手机,走路、活动时摇曳生姿,彰显个性,也成就了一道风景线。再听到千姿百态的铃声,深悔自己一个不慎,落了伍。如今的大学生活,跟我从书中看到的,堪称天壤之别。  漫说是带部平常的新手机,你就算揣部上万元的,也很少会有人侧目。还有的学长们是开着汽车进进出出的,端地让人敬服。看看操场边上的停车场,称作是个小型车展,都一点不为过,这才是让人景仰的大学生活。  盘算着自己荷包里的票子够买辆什么级别的车子,一番算计后,蓦然发现钱已经不多。本来资产好几十万,可投资开了个店让舒大哥经营,加上流动资金,能够支配的已买不了什么好车。  突然发现,该问一下舒大哥那边的经营状况如何。自己这个做老板的是不是甩手太厉害,忙着军训居然忘了关心一下自己的企业。  还没掏出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本地的,谁呢。  “老大,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把兄弟给忘得差不多啦。”,当谁,原来是大可。  “大可,军训完了?过来玩。”高校的军训基本同步结束,大可那应该也如此。  “嘿,正想问你。”大可声音里透着兴奋,“明天过去。”  一早,在学校门口,把大可得了个正着。  “大可,日子过得挺滋润,看你容光焕发,定是人财双收。也不早来找我,这几天是不是就陪你的李妹妹啦?”  “还说呢,一不小心惹了李大小姐生气,两天都没理我啦。”大可愤愤地说道,不过看情形不严重,没看出他有多难过的样子。  好友多日不见,自是得安慰安慰,“没问题的大可,包在我身上。要不要我请你们吃个饭,调解一下。”  “好啊,这是应该的,咱们几个就你财大气粗。”说完,也不理我的反应,拿起手机就打开了。  “玲玉,老大今天晚上请我们吃饭,到时我去接你呀。”他到安排地挺周到。  “什么,你在蒋婷婷那儿?”大可用手掩住话筒,冲我呲了呲牙。  这还用人吩咐,不至于这还得教吧。低声对他说,“当然请她一起。”都是好友,没理由厚此薄彼。  “好吧,你们俩个等着,到时我们一起过去。”好嘛,这一会儿变成两人一起去接啦。  我盯上了大可的手机,他的比我的可好看多了,功能也全。“小子,买的新家伙?看上去不错,不如咱们换着用用。”说着,掏出了自己的二手货。  “这可不行,我都是用给你打工的钱买的,你再剥削我就太说不过去了吧。再说了,我这可是情侣机,一人一部的,你用了算啥。”  讪讪地缩回手,看来是没什么希望。  拉着大可在校园里转悠着,“老大,你们水木是比俺们农大那疙瘩大点,不过这转半天啦,也没看到什么美女呀!”  嘿,这小子变质挺快,溜一圈就惦记着这个啦。  “就这个点儿,我们这块的美人都藏起来不敢露面啦,知道是你这种色狼出没的时节。”怎么也得维护一下学校的脸面。  说话间晃到了一个咖啡店,我们学校里据说有好几家这样的店,多数都是教工家属开的,雇佣廉价的学工。  “走,大可,请你喝一杯,好不容易看到你了,怎么也得好好请请。”  进得门里坐下,里面没看到什么人。地方倒是挺大,桌子也不少,看这规模,好象是由一家旧的食堂啦什么的改装过来的。  半天后,一位大妈兴致索然地过来询问,点了两杯咖啡。  “一共六块,先交钱。”  又过了半天,两杯速溶咖啡端了上来。  “老大,你就请这个,也太小气了点吧。早知道我请你好了。一块钱买一袋,咱家里喝不行吗?”  端起杯子尝了尝,还不太热,这温咖啡味道自是差了些,自己也觉得很没面子。难怪门可罗雀,就这经营也太差了。价格再便宜也不行呀,这与那次和洋姐去的[莱雪]比起来,确实不可同日而语,差距太大了,我还是宁愿花钱喝那贵点的。  “不好意思,大可,我也是第一次来,中午一定好好请吃一顿。”  兴致索然地走出了咖啡屋。脑子里还是破损的桌面,歪腿的凳子,就算廉价的学工也踪影不见,应该是请不起啦,看来距离倒闭也相去不远了。  与大可说了些别来的光景,也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现在的食堂倒是搞得不错,数家竞争,只要有钱,南北菜肴,想吃什么都有。  吃饭时,就讨论着饭后到我宿舍小憩一下,然后去找蒋婷婷和李玲玉叙叙旧,就在此时,李大哥把电话打了进来:  “兄弟,你的军训该完了吧,今天是周末了,我也难得休息一天,过我这里来玩玩。”  听到季虎大哥的声音,我的情绪很好。一直在网上跟他联系着,因为军训,都没空去找他,听说他也被联友所网罗,具体干什么还不知道呢。要说感谢,真应好好谢谢他。  “李大哥先等会儿。”我放下电话,抬头看着大可,“怎么办?大可,季虎大哥让过去玩呢,不如我们先去他那儿?”  季虎大哥也是大可很景仰的人物,听说可以见到他,也跃跃欲试,但要推辞跟女朋友的约会,可就有点那个。“也行吧,不过李玲玉和蒋婷婷那儿得你说。”  以后蒋、李二女可以经常见到,季虎大哥这么忙,约我一次不容易,还是我打通了李玲玉的电话,把事情解释了一下。  说了半天,答应了补请n顿饭,李玲玉纵然满心的不乐意,还是放过了我,至于大可回头该怎么交待,就非我所知也。她和蒋婷婷的失望应该可以想象得到,女孩子可是难以捉摸的动物。  从季虎大哥那儿回来,领教了他的酒量,也得知他到了联友做技术副监,领了几个人搞开发,负责软件外包业,正接手了一个网络平台。规模庞大,人手非常紧张。季虎大哥让我多留心点,合适的时候找几个象样的同学,可以帮助做点加工。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既可以帮他的忙,又能让同学们有点外块。如果我是计算机专业的就好了,可以很容易地拉到一帮志愿者。  大学里的课程实在算不上紧张,我又提前做了预习,内容都已经了然于胸,差的就只是些枝节问题,也就一层窗户纸,一点就破了。所以就算开始上课了,也觉得格外轻松,一直有余暇做些自己的事情。  知道自己需要掌握的东西还很多,没事就跑到图书馆去借书看。又从季虎哥那儿要了个小项目出来,抽空做做,想来弄点生活费还是不成问题,我可不想坐吃山空。  曹宇课余时间基本上都跟我泡在一起,我正拉着他学习编程,计划短期内把他培训出来,好也能赚点外块,补贴一下,他家里生活实在是困难,在方方面面的帮助下凑齐了学费后,实在无力再支付高校如此高昂的生活和学习费用。  不想他在这方面还很有天赋,很快就入了门,能写点基本的东西了,我也乐得把大部分任务交给他,一来他能赚到些钱,如果经常接受我的支援,时间久了他也会觉得不舒服。  我也能更有时间多看点书,课余就基本上全泡在图书馆里翻阅资料。水木的图书馆里书可真多,也全和,只要想学,机会多得是。  不知不觉间,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用浩如烟海来形容绝不为过,经常乐不思归。  这天,通过检索找到了一本关于祖国古代生物的书,想不到几百年前的先人就能达到如此境界,生物理论这么高深,对物种的研究端得非常透彻。正在看书时,曹宇打来了电话,说让我赶紧回去一下。  不知道这家伙又搞什么鬼,他可是轻易不会打扰我的,把手头的这点东西看完,赶紧跑了回去。到了房门前,我稍一犹豫,敲了两下。曹宇神神秘秘地走了出来,压制不住脸上的快活,低声说道:  “域哥,有个女孩子来找你。”

    第五章 芳草平沙

    芳草平沙,斜阳远树,  无情桃叶江头渡。  醉来扶上木兰舟,  将愁不去将人去。  薄劣东风,夭斜落絮,  明朝重觅吹笙路。  碧云红雨小楼空,  春光已到销魂处。  “什么人把我们老四给激动成这个样儿,长得挺漂亮?”边开着曹宇的玩笑,边在他肩上拍了一把,扯着他的手进了宿舍。  一个女孩坐在我的笔记本电脑前,神情专注。半长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小马尾。  听到响声,用力地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下,回过头来。  戴了一副无边框的眼镜,一张精神焕发的小脸,高挺的鼻子蛮有特色,嘴巴比例稍微大了一点。  薛雨萍。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没错,是我。许久不见,把小妹给忘了吧。”她一下子就猜出了我想说的话。  她的样子变化不是很大,黑边框的眼镜,换成了没边的,更显气质。比我一年前印象中的她稍显成熟了一些。但那种一往无前的自信,却是让人难以忘却的。  “你好,雨萍。你可是我的偶像呀,怎么敢忘了呢?”  “得了吧,要不是我在你们系的新生班干部公告中发现了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们现在是校友了呢!你这人也真是的,还男生呢,这么久一次都没跟我联系过。”  自从去岁京城一别,真的就彻底没再跟她联系过,听她的责怪,我的老脸一红。  所有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作为一个男生,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主动的。  我打了个哈哈,“大家都忙着高考,怕影响妹子学习嘛。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个专业?”  “我还能学什么专业!”  薛雨萍本就是水木附中的学生,全国计算机应用大赛获奖后,直接就推荐上了计算机学院,现在读的是软件学院。  最初的一丝尴尬解除,我跟薛雨萍很快就叙起旧来。曹宇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注意到他的手足无措,“坐呀,曹宇。”  薛雨萍也是一笑,“你这个室友挺有意思的。”  听到女生的夸奖,曹宇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坐下来。  我把两人认识的过程粗略地对他一讲,曹宇一咋舌,看了看薛雨萍表扬了句,“好厉害。”  “域逸诚,你这人真有意思呀,怎么选了这个专业,当时我看到那张告示时,真是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你这个姓氏特奇怪,我还真不敢来找你。”  她的猜度很有道理。按常理来说,我进计算机专业才是正理。可我也没法仔细解释,只好说自己对生物更有兴趣。  说来说去,就扯到当初我们参赛的软件上去了,“域逸诚,你做的那个医院管理系统都上市啦,肯定大赚了一把吧!”  “哪有的事。”嘴里谦虚着,商业机密可不能随意透漏。“你那个密钥不是也被人买走了吗?”  “不是买走了,是买断了。”她纠正着我的错误,也不再提及此事。“刚才我来时,曹宇在写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他还没跟我讲清楚你就回来了,我正这儿接着写上两句呢。”  真正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她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一个朋友在搞软件开发,做外包的,就找了点零活来干,有没有兴趣一起做?”  “好呀,现在功课不紧,正没事干呢,待遇怎么样?”  “待遇从优,跟那些专业写手们差不了多少。有兴趣的话,拉几个高手,我可以多要点活过来。现在写点东西,对大家也是一种积累,还能赚点零花,岂不两全其美。”  “那当然,咱们一言为定。”  送走了薛雨萍,我的心里很高兴,无意间又促成了一桩买卖。只要她再找上几个人,就可以从李大哥那儿要个大点的活,好好地发上一笔小财。  那我就是不用干活,也可以做个包工头,收点管理费什么的。既帮了同学、朋友的忙,自己也能小有收获。嘿嘿,小人得志,我不由偷乐出声。  忽然觉得不对,曹宇还在旁边,莫让他发现了我的企图。侧眼一看,这小子也在偷着乐,比我还高兴呢,真是莫名其妙。  薛雨萍的这次造访,也给我敲响了一个警钟。自己虽然各方面能力空前进步,但性格中比较低调的部分变化不大。好像每次干事情,都是在等着别人送上门来,这可不是成大事者的风格。应该勇敢地走出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许多时候,搞定事情都是让别人出面,当然做包工头这类是不算的,这是我成长的一个过程,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资本家就得这么干,没听说做老板的事事都亲历亲为。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开始了行动,积极地走出去,联络在京的朋友。  天气逐渐转凉,时近秋末,树下落叶片片,假山、树林,也失去了往日的颜色。湖水倒是格外清澈可人,天高水清,与我生长的地方,景色截然不同。  两周前为了李季虎老兄,推掉了没有请蒋婷婷和李玲玉吃饭,想来还是有些惭愧。  受了薛雨萍的刺激,观念发生了些转变,觉得失约,尤其是对女孩子爽约,是作男生的一个很大缺点。  打电话通知了大可,他没什么问题,总是每请必到。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我从他那儿要来了李玲玉和蒋婷婷的电话,亲自发出邀请。  电话打到蒋婷婷的宿舍,她没作什么矜持,答应了下来。再打到李玲玉的手机上,明显大可已经跟她通过气啦。这小子下手可真快,这才几分钟的时间。  李玲玉说道:“你们水木和北辰靠得最近,你先到婷婷那儿去,等大可过来接上我,一起到她宿舍会合。”  蒋婷婷她们学校就在水木的隔壁,出了门拐个弯就到,饶是如此,也得十几分钟的路程。首次到别的学校串门,为了学校的光辉形象,穿上了洋姐去年过年时买的西装,作衣冠楚楚状。  深秋季节,秋风颇冷,长期锻炼的结果,傻小子不怕凉,里面只塞了件衬衣就出发。  同样是国内最著名的高等学府,两家的风格截然不同,侧重点也是各有千秋,不说专业的设置,就是业余生活也自成一套。北辰重文,水木重武。就说这文体方面,北辰注重的是文艺方面,经常有学生在业余歌手大奖赛中获奖。而我校则在大运会中成绩傲人,就连武术表演赛都拿过冠军。  我们学校改了住宿方案后,班里的女生都住在了不同的宿舍,所以从没有进过。到蒋婷婷这儿的造访,是我进了大学校门后,第一次进女生宿舍。  不像传说的防男生甚于防贼,要问过祖宗三代的情况,才放进去。只说了要找的宿舍和人,登记一下,就给予放行。看门兼卖东西的大妈唯一的提醒,出来后不要忘了登记离开的时间,“小伙子,可别时间太久,到时要我去催你该走,就不太好了。”  人家说得很有道理,挺好,请销假制度在这里严格体现。潇洒地在登记薄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上楼而去。沿着走廊,找着李玲玉告诉我的宿舍号。  没错,就是这间吧,一位女生正拿着洗好的衣服推门。“请问蒋婷婷是住到这儿吗?”  挺热情的姑娘,“没错,就是这儿。请进吧。”边开门边嚷嚷道:“婷婷,别在那儿忙着整容了,你等的青蛙来啦。”  我晕,刚才还对她印象不错,觉得挺有礼貌,这下子变成青蛙了,有我这么帅的青蛙么,还穿西装,人家都是穿泳装的。  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女生宿舍就是不一样,干净不说,装饰的也花花绿绿,进门一不留神,一头就撞在了一个凌空悬挂着的长臂猿屁股上。当然并不是故意给我布的陷阱,这高度也就我这身高能撞上,她们几个是不必有此担心。  抬头看了看冲我傻笑的猴兄,伸手扶住了它。笑声一片,几个脑袋同时探过来,看向了我。  高高大的个子,健美的身材,整齐的衣冠,咱还是蛮有形的。一个女生终于忍不住表扬了出来:“哇,好帅呀。”  大一的女生,还脱不了有些稚气,几个人把我围了起来,剩下蒋婷婷站在外围,笑眯眯地看着室友们作弄我。  “这位哥哥坐呀,你是哪个学校的?”那个洗衣服的女生给我拎了个凳子过来。  有她开了头,纷纷七嘴八舌地问我些问题,想不到,看门的大妈没问的东西,她们都给补上了。  我的性格里面还是有些腼腆,面对这样的询问,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才是。  蒋婷婷拢了拢刚梳理好的头发,给我解围,“好了,大家别闹啦。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域逸诚,水木的。”  “哇,咱们学校怎么没有见到这样的男生。”  说了两句后,室友们纷纷识趣地散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情。  北辰这里并没有跟我们学校一样变动,还是一个班的学生住在一起,大家学同一专业,显得格外热闹。  在蒋婷婷的床边坐下,问些来校后的情形,说着闲话,翻看着她的书。  过了会儿,李玲玉和陈大可也到了。李玲玉经常过来,跟这儿的女孩子们已经比较熟悉。几个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女生,又参与了进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开着玲玉和大可的玩笑,大可腆着脸,浑不在意。我对这帮女生倒是很佩服,法律专业的学生,个个都是能言善辩。  “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吧。”蒋婷婷说道。  一起起身告辞,临出门时,我客气了一句,“大家一起去吃饭吧。”  还是那个最早给我开门的活泼小女生,“好呀。”旁边人拉了她一下子,“人家同学聚会,你跟着瞎搀和啥?”  “哼,怎么了。”她不服地冲人皱了下鼻子。  把我们送出门来,她又对我来了句:“哥哥,你们那儿还有没有你这样的男生,介绍几个给我们姐妹认识呀。”  蒋婷婷伸手打了她一下,“就你事多。”  她吐了一下舌头,把脑袋缩了回去。  高中的同学再凑到了一起,自然还有很多的话可说,大家说说自己现在的情况,再谈谈跟自己联系的高中同学都还有某某,时间也就飞快地过去。  吃完了饭,玲玉拉着大可一起走,让我送蒋婷婷回去,看得出来,她总在创造机会让我跟蒋婷婷在一起。她的用意我是很清楚,只是觉得和蒋婷婷之间总是隔了点什么。  单独跟我在一起时,蒋婷婷的话就少了很多,多数时候是在听我说。晚上北辰的校园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还挺热闹。送她到了宿舍楼下,分手前蒋婷婷跟我说道:  “逸诚,下个月我们学生会要进行改选,到时我要竞选学生会干事,别忘了来给我助威。”  “没问题,一定当好你的亲友团。”  看着蒋婷婷高高兴兴地上楼去了,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接下来的时间,到联友公司总部去晃了一圈,在咏清姐的帮助下,跟公司高层见了面,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一说,雷总对我深表赞赏,听说我在水木没有学习计算机专业,显得很是遗憾。  又跑到林锋大哥家去,跟他取得了联系,吃了林大嫂做的一顿饭,奇怪的是,聊了半天也没搞清楚,他现在到底在什么部门工作。  就连姬军哥单位也跑了一趟,知道了药检司在什么地方,这可是个衙门口呀。姬军哥真厉害,现在已经是代司长,马上可能就会扶正。  我的生活紧张中。  不断地从季虎大哥那儿要些工作来干,然后又交到薛雨萍组织的一班人手里。为大家创汇的同时,我也赚点生活费。  在班里的日子却是过得很是平淡,做个生活委员,虽然就想为大家做点什么,一直也没搞出什么名堂来。  全国各地的同学在学校里稳定下来后,纷纷写信、发邮件联系,整天忙着回复,倒也热闹。晨姐和雯雯不时会打电话来,晨姐的温言嘱咐,是我最想听到的。  “诚诚,快过来一趟,有事找你。”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许洋姐现在忙的不行,只是偶尔会在周末让我过去吃顿饭,怎么会这时候找我呢?  “诚诚,不好意思,让你晚上过来,快看看我这台老爷机子是怎么回事。”洋姐直奔主题。  她用的电脑是实验室里淘汰下来的,也就凑合着还能跑,上网打开个网页都慢得不行,现在直接就开不了机啦。  把机箱打开,经过若干次的尝试,根据我装机商的经验,认为是内存条出了问题,需要换根内存条才能解决问题。可问题是现在这种内存条都不好买了,去旧货市场淘金,也得碰运气。  “洋姐,干脆换台机子得了。这用起来也太费劲啦。”  “那可不行,无论如何也得也捣鼓好了再说,我里面还有篇完成了一大半的论文呢。”  “那你就别管了,只要说你有没有毛毛就行?”  “不行不行,我现在经济紧张着呢,你要是给我赞助一半的话还可以考虑一下。”洋姐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从洋姐那里回来,考虑着在我们这个宿舍里用笔记本也不太方便,就想装台新机。  第二天直奔电脑城,这儿的电脑城可是全国性的配件集散地,来了后只去过一次,感觉上就是规模真大。以我的识别能力,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搞定了,装好了一台,可惜我自己家里就有个装机铺子,还要跑到这儿来给人家送钱。  对了,几天前舒大哥给我打电话过来,上个月在刨除了开支后,竟然稍有盈余。让我大是开心,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当晚拎着笔记本电脑跑到了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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