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25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以往,又会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明白了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有了许多感慨。但问题已经摆在面前了,总得想办法解决。 我抓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子钞票。“舒大哥,我这儿还有6000块,你拿去给侄子交赞助费吧,不够的话,等我回家再帮你想办法。” 舒会来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这可不行,小域,我可不能用你的钱,你也还是个学生。” “大哥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你放心,我这钱可不是从父母那儿要来的,是我自己赚的。”我可是真心地想帮他一把。 “那更不行了,无论如何我不能用你的钱。”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再三不允。 舒大哥是个好人,因为没有文凭,这么多年在部队里只混了个小队长。他要能力有能力,看他平时领兵带队,很有一套,很有管理才能。无论做什么都尽职尽责、尽心尽力,踏踏实实,林大哥就是,不论把什么事情交待给他,都非常放心。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可见这好人也难事事顺心,工作如此出色的舒大哥,到了此时却一筹莫展,看得出心中非常难过。不知他平时努力工作,却混到这个地步,是作何感想。 “舒大哥,要不我看这样,你打个借条给我。就算先救救急呗,以后有了赶紧还我,总行了吧。” 又思考了再三,舒会来也看出我是一片诚意,没再推辞,把钱收下了。 “来,舒大哥,把口琴借我用一下,听听小弟的琴音如何。” 欢快的曲子在屋子里回旋。 第二天起床时,特意在镜子前多停留了片刻,虽然昨晚跟舒大哥躺到床上又说了好多,今天还是精神百倍。最让我满意的是双目中的赤光尽消,看到的自己是一副平和淡然的面孔。 最吃惊的是林锋大哥,他这几天一直注意着我,自然能发现我这个巨大的变化。一见到我,就大叫道:“逸诚,今天又变样子啦。斯斯文文的,这才象个书生。” 听到林大哥的夸奖,我心里也很是满意,真的能够归于淳璞,我所愿也。还是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比较符合我的风格。看上去孔武有力、杀气腾腾可不是我想要的。 虽然一个月的时间已到,我还是又延长了一段日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得回到校园,要不学校和家里都会着急的。 我要走了,林、舒两位大哥非常不舍。尤其是舒大哥在一段时间的交往之后,已经和我之间产生了非常深厚的感情。 林锋说道:“逸诚,看到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士兵坯子要走,作哥哥的还真是舍不得。如果你留下来,肯定能成为军中之冠,连我也得甘拜下风,看来还是走了的好。” 一番笑话,冲散了淡淡的离愁。我坐在李维信叔叔的车上,对着渐渐远去的军营挥动着手。一个多月的时间给我留下了很多的美好的回忆,结交了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好友。 学到的东西更是不少,虽然没有试过真正的对打,但我也对自己的功夫充满了信心,学了林锋大哥的几手必杀技,普通的壮汉放倒几个应该是没有问题。 当然还有了,学会了开车。当时觉得用破车学驾驶挺没劲的,事后想来,连这样的车子我都能玩得转,其它的车辆自是更不在话下了。舒大哥想让我在部队上考个驾驶出来算了,可是一来得还等一阵了了,二来到了地方上还是得换照。也就放弃了,还是有机会再考一个得了。 更为重要的是,从林、舒两位大哥那儿学了不少关于为人处世以及管理之道,他们两位都是为人正直,故我所学,也均是堂堂正正,使我这个高中生大受启发。 自从那次意外的受伤,半年来,我接触的社会上的东西比过去十几年都多,脑子已经渐渐入世。 人都说部队也是一个小社会,不入这个,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在这个小社会里我也获益良多,接触到了世俗社会所不具有的某些东西,比如说性格上的顽强、坚忍,许多时候,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还有治军之术、御下之道。 总而言之,此番经过军营生活锤炼的域逸诚与以前有了许多不同,说脱胎换骨有点夸张,但却是焕然一新,说是换了个样子就不算太过分。 尤其是最后几天的幡然大悟,使我所学的散打、擒拿与固有的清心吟水||乳|交融,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可称是内外兼修啦。哈哈,看以后谁还敢惹我。 第二天,我出现在了学校里。
第五十八章 我心难安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有尘埃。 学习成绩出众,身上新闻不断,足以使我成为学校里的焦点人物。 你看如今许多所谓的影视明星、歌星也大抵都是如此,有实力的、或是有自己特色的,不用怎么费力去刻意宣传,大家很容易就记住了;而演技、嗓音都没有什么特点的,只是长得稍微出众一些,如俗称作“花瓶”、“衣架”之类的,为了时常引起大家的注意,就得不断地人为炒作,自己搞些所谓的绯闻或是其它什么出来,也叫做“爆料”,把自己在媒体上搞得香臭难分,好吸引大众眼球,以保持自己的上镜率。 我则两者兼而有之,即有实力,身上又不断地有新闻出现,尽管一直保持低调,还是引人注目。这次现身,其实伤势在很久以前就好得不能再好了,经过此番苦修,身体也比以前更加健康,身材更显得挺拔、匀称,飘然有出尘之意。当然最大的变化就是皮肤蚴黑,一片健康的肤色。 以我的黑度,在部队里一群风吹日晒的战士兄弟们中间,自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勉强还能算得上是个白色人种。可在校园之中,就显得比较惹眼。只比少数几位天生“黑质”的学友稍显逊色,连我们班公认的“黑美人”也要比我略逊半分。嘿嘿,所至之处,魅力四射。 毕竟咱也是个好学生,平时人缘也不错,一出现在教室里,同学们“哗”地一下就把我围了起来。 高三下半年了,大家都在准备最后的冲刺,是够累的。学习用功、夜以继日,上过学住过校的,都知道学校里的伙食,真饱肚子就不错了,营养搭配就更谈不上了。同学们的营养状况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多数显得皮肤惨白,呈一种亚健康的色泽,比之我的油黑锃亮,自是大为不同。 兄弟们摸着我黑油油的胳膊羡慕不已,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个不休, “逸诚,你好了,可算是回来了。” 大可靠在我的身前作保护人状,看着我除了黑了点,没有显出什么不同之处,显得有点失望。想象中发达的肌肉,强悍气势,都没有出现。 “老大,你这么长时间不来,到底去了哪儿,是不是去了夏威夷度假,给晒这么黑了。” 不错,大可这小子值得表扬,一阵子没见,会演戏了,一个谎撒得汤水不漏,堪称天衣无缝,有长进。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门,表示赞赏。不知是谁一声:“老师来了!”这才驱散了围绕的人群。 高考渐近,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已经挂出了倒计时的牌子,整个年级学习氛围非常之浓厚,大家都是一心向学,除了个别已经放弃努力的难友。 课间操时,黄班把俺叫到了办公室,进到屋里一看,成教也在,拉着我的手,亲热的说道: “小域,你可回来了。还算来得是时候,下个星期就是毕业考试兼摸底考试,你总算赶上了。”这位主攻思想教育的主任也关心起学习来了,莫非我不在的时候,他又高升了。成教和我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以严厉著称的他,对我有种与一般同学不同的亲近。 又是考试。只要在学校里,说得最多的就是学习、考试了,这到了高考前夕就只剩下学习和考试了。 “逸诚,这一阵子治疗,完全康复了吧,可把老师给急坏了,真怕耽误你的学习呀。怎么样,在外面没忘了复习功课吧。”黄老师永远都把学习两字挂在嘴边。 “放心吧,黄老师,不会影响成绩的。”说的嘴硬,但在部队最后一段时间潜心练习散打、擒拿,还真没怎么看书。 老师同志们对我进行了一番抚慰,说得口水都要干了,才把我放回教室。当然,谈话的一个中心是学习,二个基本点是学习再学习。 尽管学习紧张,还是不时地有同学抽时间来问候一下,让我大受感动。不少隔壁班的同学更是在食堂午餐时都聚到我身边,问这问那的。在学校里人际关系非常单纯,只要你为大家做了事情,无论大小,同学们都会记着你。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尤其难得的是这种关心不带一丝的功利色彩,这种同学间的感情,是人世间的一大宝贵财富。 更出乎意外的是,四班的魏国栋也专门来找我说了会儿话,言辞非常诚肯,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并说我现在身体完全好了,相约有时间再进行一场篮球比赛。是我以前看错他了?看起来,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儿。 私下里大可对我说过,魏国栋碰上他的时候,也经常地问问我的情况,看来对我还是比较关心的。而且还神秘兮兮地告诉我,魏国栋也不再去没事跟蒋婷婷搭腔了。我当时笑着对他说,这是人家的事情,你观察这么仔细干什么,大可说这可不是他探听来的,是听李玲玉说的。哎,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暂且不去管他吧。 一晃间,毕业考试就结束了,至于成绩怎样,我也没太关心,就算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只是跟大可商量,这次我去学艺,李玲玉、蒋婷婷都帮了很大的忙,该找个时间约在一起吃个饭的。 听说可以揩我的油,大可自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并自告奋勇来组织人员。 完成任务后,高兴地跑来告诉我:“老大,事情都办妥当了,蒋大美女已经接受了邀请,这回你该好好地谢谢我吧。” 大可这家伙,就是缺乏刺激。 “臭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次请她们吃饭,还不是遂了你的心愿,可以与你的心上人一起吃饭,还让老子买单。有我什么事情,再乱说,让你小子付帐。”说得大可一咧嘴,乖乖地不说话了。 还得说是我的兄弟好,大可够意思,我作东请客,他生怕跌了份,没有象以前我们聚餐那样,马马虎虎找个快餐部应付一下。愣是订了家比较上档次的餐馆,据说还秉承了李玲玉的旨意,说是可以渲染一下气氛。,真拿我当大头了。可欠了人家的情,也没法子,真郁闷呀,想勤俭持家还真有难度。 四个人坐在一起,在心上人的面前,大可的心情明显地好,堪称妙语连珠,大方而绅士地对两位女生谦虚着:“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要不好意思。”把我的台词都说光了,让我这个做东道的凉在一边。 小两口子对我倒真是不客气,边吃着我的,还边戏弄于我。大可跟我之间向来如此,这玲玉虽说在一个班里呆的时间不短了,可以前说话并不太多。自从在军营之中遭到我的“盛情”招待之后,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 本着为好友负责的态度,对我身边不时有各样的女孩子出现持不满态度,很是为蒋婷婷抱屈。言语之中对我也就少了“应有”的尊重,看人家的朋友,时时处处为自己对方考虑,再回头看看大可,这叫什么人哪,也不错,永远都站在“对方”的一边,为人家着想。 此时的婷婷倒是颇有淑女风范,只在哪儿静静地吃着,微笑着听着陈、李二位对我进行着各种人身攻击,看到我委屈的神态,无力地进行着辩解,也只是抿嘴一笑。 没有了颐指气使的样子,低眉顺眼,掩嘴轻笑,绝对想不到这就是那个曾经在学校里风光无限的女孩。 雅间里气氛挺好,幽幽的灯光照着。蒋婷婷不大的眼睛笑起来,眯眯着,别有一番风情。唉,听那大可不知疲倦、无休无止的声讨,李玲玉不时地添油加醋,还不如看蒋婷婷灯下可爱的模样。 大可发现了他的连珠妙语并没有太引起我的注意,得到应有的反应,大为不满:“老大,你什么态度,正说你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必是觉得自己的谈话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批判的对象一点感觉都没有,影响他发言的爽度。 “大可,你想怎么样。我是请你来吃饭的,又不是叫你来开我审判会的。你这些话,我听得太多了,耳毛都快掉光了。我今天的主题,是感谢玲玉和婷婷对我的无私帮助,可没你什么事,你要是吃饱了,就先出去转一圈,走的时候再叫上你好了。” 与大可闹惯了,互相之间从不留面子,说话也就不太注意,大可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回头看了看李玲玉,悄悄地扯了扯嘴角,“老大,不要这样嘛,好歹兄弟一场,咱也没别的意思,是为你好嘛,希望你能不断进步,好提携兄弟一把。” 这家伙还挺会说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得到谁的授意,要不他哪能达到这样的深度。受了玲玉的指使,给我吹风来了。 “行了,大家一块出来高兴,你们俩个干嘛闹得跟斗鸡似的。”李玲玉大概以为我真生气了,出来装和事佬,还真够镇定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对了,逸诚,这次考试怎么样?”蒋婷婷总算开了金口,挽着李玲玉的手,抬头看着我。她也是觉得我口气不善,怕事情闹僵了,及时地转换了话题。 跟大可一起呆这么多久了,我哪是什么真的生气,真要生气,早就投胎了好几回了。听到蒋婷婷打圆场,也乐得换个话题。 “没问题,肯定能拿到毕业证的,不用找老师老后门。” 旁边李玲玉轻笑出声,“说你贫吧,你还不承认,人家哪是这个意思,谁问你这个啦。” “你牛。”大可绝不放弃一切可以说话的机会,“老大,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是非人类啦,你的脑子肯定出了问题,说不定进了水,不过你进的水和别人不一样而已。对了,数学最后那道思考题,我回来又算了半天,怎么还是觉着不可能有一个标准答案呢?”自从我的智力大大超越了他之后,大可一直心有不甘,时刻想套出点什么来。 大家都是好学生,谈起功课来,就把其它的一切丢到了一边,蒋婷婷虽说是学文科的,可是三大课程的试题也跟我们一样。李玲玉找服务员要来了纸笔,当场就在哪儿演算起来。 服务员在一边也乐得清闲,客人见过了千千万,只怕象我们这样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看看桌上的菜都快凉了,蒋婷婷出言提醒,大家的兴趣才又重新回到了餐桌上来。大可对我刚才的算法还要提出质疑,李玲玉扯了扯他的袖子, “行了,吃你的吧,有什么问题,回学校再说嘛。” 大可这才乖乖地住了口。不过这样一来,气氛就融洽了许多,大家一直说些开心的事情。 功课紧张,难得有机会出来放松一下,大家在一块心情地闲聊,突然李玲玉问蒋婷婷:“唉,对了婷婷,你不是说有件事情要跟他说吗?”扬起下巴冲我比划了一下。 “对呀,你要不提醒我还真给忘了。”蒋婷婷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什么事呀,快说吧。是不是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大可说完就装出作要拉上李玲玉出去。蒋婷婷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就是嘴快的好处。李玲玉则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闪了开来。哈,这小子,想趁机吃豆腐,被识破了吧。 “我告诉了你们几个,可千万不能再对别人说啦。”三颗脑袋猛点。 “前几天的时候,我爸告诉我说,那次在路边上袭击你的两个人已经被抓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和大可齐声问道:“真的,是什么人?”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了,由于精力没怎么放在这上面,还真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可能不会想到去部队上学功夫,也就不会认识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好大哥啦,这也未尝不能说是因祸得福。 我们三个都把脑袋凑了过去,听蒋婷婷细说端详,没等她开口,我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感,,被警方不小心抓到了,想自己搞清楚就没有什么机会啦。
第五十九章 尘埃落定(篇终)
雨前初见花间蕊, 雨后全无叶底花。 蜂蝶纷纷过墙去, 却疑春色在邻家。 “听爸爸说那几个家伙是在一家舞厅打架时被抓住的。这两个都是外地人,在本市里没有他们的档案。在审问时,这两个家伙为了避重就轻,把一次在路边袭击学生的事情说了起来。听他们说当时的情形,应该就是你遇袭那次。”说起来,蒋婷婷似乎还心有余悸。果然如此,还是顺蔓摸瓜给揪出来的,一个不小心破了起悬案,大伙立功受奖的机会来了。 “那他们没说出指使人是谁吗?这两个人我肯定是不认识的,不会是看我不顺眼,上来就炼一顿吧。”动了刀子,要说是个偶然,这样的巧合,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天爸爸说时,我也问了他,他说那两个家伙看来象是惯犯,嘴很严,轻易不肯吐口。他已经嘱咐办案人员要仔细询问,必要时把你叫回来对执一下。我当时觉得没弄清楚就把你叫回来,也没什么意思,就说等你们问得差不多了再说呗。” 大可在一旁插嘴道:“那俩家伙肯定是职业杀手。”李玲玉推了他一下,“你知道什么呀,别净瞎说。” 蒋婷婷接着说道:“谁知道过了几天,我再问爸爸的时候,他却说还不知道呢,人已经交到检查院去了。”蒋婷婷说到这儿脸有些涨红,看现在的样子,就能想出她当时一定很着急。 “我接着就问为什么呀,事情没弄清楚,怎么就交出去了。你猜老爸怎么说的,他说不清楚。我当时就急了,你是局长,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你们警察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办案的么?” 我一听,心里有了基本上有了点小数,当下淡淡一笑,“那蒋叔叔肯定是说,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还真让你猜了人八九不离十,他差不多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以后有机会再查吧,现在只能先这个样子了。”蒋婷婷还是一片忿忿不平。 “唉,这就叫政治呀,谁也没法子的事情。婷婷,你也不值得为此生气了,你能这么为我着想,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过看来要搞清楚,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啦。”我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现在学习正在紧张,也顾不上这个了。警方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以现在的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以后再说吧。如果他们不长眼,敢再惹我,我一定会有机会搞个水落石出。 关于此事的讨论就此打住了,还是一桩无头的官司。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学习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老师和同学们都投入了百倍的精力在学习上。我也不再搞什么特殊,手机关掉,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积极地投身到学习大军中。 如今整个高三也都没有了休息的时间。学校已经通知,高三的教室和宿舍通霄不停电,晚上可以不熄灯,随便学习到什么到时候都可以。任课老师们呢,不管多晚,都会随时轮流出现在教室里,为同学们答疑解惑。 课程的学习早已结束,每位同学除了自己专攻自己的弱项,尽量缩小偏科的情况,再有就是做各种各样的模拟题。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堆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书籍、纸张。 无论平时多好的朋友,见了面,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在这最后的阶段,为了能有所提高,进所好一点的学校,大家都拼出老命来了。毕竟现在就业环境不比以前,不要说找份好工作,能有碗饭吃就不错了,更不是说你上了大学就能找到工作,人家现在招工,不仅要看你的文凭,还要看你毕业学校的牌子。越是名牌,被录用的机率越大。 我的情况自然要好一些,以出众的学习能力,整个课本上的东西已经烂熟于胸。但现在的综合试卷包罗万象,要考查的东西很多,有了去年参加计算机比赛的经验,就多找了些相关书籍来看,希望能知识面更宽广一些,以保证自己取得最好的成绩。 大可现在是用功的很,除了问我问题,连开玩笑的功夫都很少了。他与玲玉私下商量好了,无论如何,要考到一所城市去上大学,具体目标我不好问他,但知道他干劲十足,有无穷的动力。 这样我唯一的调剂,就是小雯雯会时不时地送些好吃的来。然后顺便跟她说说笑话,偶尔揩上一点小油。 晨姐知道我现在正在冲刺阶段,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有时会让小雯带些东西或捎几句话给我,无非就是注意身体之类的。我现在身上穿的这件短袖t恤就是她让雯雯送来的。 眼看着多数同学面有菜色,人悄悄地瘦了下去,现在没有人会想着如何减肥,不管体重是否超标,哪怕早上起来不洗脸,一天下来,也绝对不会有人注意。 看来人只有过得充实了,才不会去想什么诸如减肥、去痘、美容等等这类事情,这是闲人们才做的事情。要想改变生活质量,就得有自己的追求,真正行动起来。当然这里所说的生活质量,可不是吃好、穿好,不用动手、动脑这么简单。 真正无聊、没有追求的人有闲有钱了,会花上上千上万的钞票,让别人整容、美容,在自己的身上、脸上瞎折腾,等自以为光彩照人了,然约上几个志同道合者凑到一起“码长城”,玩得晚了,趾高气扬地打个电话,让餐馆送吃的到家里,以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还有一类人,本来没有钱,却又羡慕上述人等的生活,就会甘心去做“二奶”抱狗玩。不过此两类人却是对立阶级,经常会发生冲突、产生纠纷,而且互相之间都看不起。 学的从容,又没有什么人可以交流,有了思考的时间,就时时会生出许多的感慨。 眼看着自己蚴黑的皮肤又一点点的变为了白皙,高考也就在眼前了。 “同学们,距离高考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大家可以放假休息一下,当然愿意学习的也可以留在学校里,老师会随时来给辅导。” 这是学校的惯例,在高考的前几天,会给大家几天的时间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 也确实是闷坏了,听了黄班的指示后,我抓紧跑回了家去。好久没见老爸和老妈了,就要考试了,很多事情跟他们说一说,讨论一下。二老对我放心,却并不表示他们对我不关心,我得把情况汇报一下,征求一下他们的想法。 痛睡了两天,感觉爽极。小雯雯已经放假了,这两天帮着王姨干活,也没过来找我。打个电话给晨姐,快高考了,听听她还有什么可以指点于我的,也顺便报个平安,免得她为我担心。 “小诚,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的,准备的怎么样了?”听到我的声音,晨姐很高兴。 “挺好的,这两天正在休假呢,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噢,是吗。可不吗就剩这几天了,是该好好放松放松。正好下午我没事,开车带你出去兜兜风,顺便散散心,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正求之不得呢。”还是晨姐最了解我的心思。 一会儿车子出了市区,“晨姐,我来开会车吧。”几个月没摸了,看到车我的手就有点痒。 “臭小子,你行不行呀,没见你练过,会开吗?可别让姐姐陪你光荣。” “让我试试吧。”晨姐四处看看,路上基本见不到什么人,也不虞会有交警出现,经不住我的要求,尽管知道我没有执照,还是停下了车,我来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 这好车开起来就是爽,不用费力,速度就提起来了。哈哈,大家知道了可别去举报我。 “小诚开得不错嘛,什么时候偷偷旷课,学会了开车。”这还是第一次上路行驶,以前都是在空地上。我的车技应该还不坏,晨姐挺赞赏的。也不奇怪,这可是老牛破车千锤百炼出来的技术。 “这段时间学习太紧张了,很多事情都没跟你说呢。我在部队里学的开车,你是不知道,那车叫一个破呀。” 晨姐听我给她讲述部队里学车的情形,我对那些车辆的形容,逗得她开心地笑。 “还不错,看来这次大有收获的,连开车都学会了,还省了几千块钱的培训费呢。” “话是这样说,如果交了钱用这种破车学,我也不干哪,非得把钱要回来。对了,你还没见过我刚回来的时候,整个都晒得黑油油地,能照出人影子来,就算去了非洲,也没人会拿我当外人。可是到了学校,一关禁闭,没几天就又回来了。” 晨姐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看我的眼中充满着温暖,我最喜欢她给我的这种感觉,“你就贫吧,看你,也不知道去理个发,头发都乱成什么样了。” “我这也是在效仿古人,高考不结束,坚决不理发。”甩了甩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又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在我的胳膊上轻搡了一把,“行了小诚,你都快成野人啦,还吹呢。”说罢,自己也笑了起来。 “哎,往那边拐。”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边不就是一片荒地么,有什么好看的。”晨姐怎么想起来去那儿,真是奇怪。去年经过过那个地方,虽然不偏远,以前曾是一个大国企的势力范围,后来厂子倒闭了,就这么一直荒着,当时还曾经感慨,市里的住房那么紧张,这么块好地就这么闲置着,也不知道市里的领导都是怎么想的。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晨姐执意让我把车往那边开去。 转了两个弯后,那块曾经的地段就出现在了眼前。 已经变了样,这里已经在搞开发了。各种大型的建筑机械正在轰鸣着,下面的基础已经打好,准备往上盖了。 “噢,决策者们终于醒悟了,看来是要利用起这块闲置土地了。晨姐,这儿是要盖住宅楼么?”我还是不明白她带我来这儿的用意。 “是呀,要开发商品房。”晨姐向工地上望着。 “那你带我来这儿什么意思,你要在这儿买房子,准备成家了?” “去你的,个坏东西,胡说八道的我不理你了。”晨姐一脸嗔怒,扭过头去不理我。 过了会,脸色缓和下来,“我真是准备在这儿买栋房子,好给你娶媳妇用。”说完看着我,“扑哧”一笑。 “我―――”晨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呀。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这个地方是老爷子的队伍在搞开发呢。” “嗯――”我的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圈,“这儿是挺好的,开发前景很光明,不过,那个广场呢?” “投标失败了,被一家外地公司争走了。” “啊!”我吃了一惊,“不会是被那什么书记的亲戚搞到手了吧。” “才不是呢。”晨姐看不出一点不高兴,“是另一家外地的开发公司。陈书记的那个亲戚呀,已经因为经济问题被弄进去了。老爸说了,还多亏你提供的线索呢,否则要是他们搞暗箱操作,怕是要害国害民呢。” “那祁伯伯一定是暗下黑手了吧。”冲着晨姐开了玩笑,我喜欢看她假装生气的样子。 “净瞎说,再说我也不清楚。”她果然让我达到了预期目的。 她又继续下去:“那家公司确实有实力,经营和管理上都很有一套,标的低的惊人,老爷子的大富争不过人家。要是用那个价格下来,根本就赚不到钱。” “是吗,那祁伯伯一定很失望吧。” “没有的事情,这一阵子大富也一直在行动,虽然没把这个项目拿到手,可搞好了与黄副市长的关系。正好又有了这么个机会,经过活动,争取到了这块土地的开发权。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块地虽然不象广场看起来那么风光,但利润绝对不差。” 我微微一笑,“那不是更好了,祁伯伯这次肯定能发个横财,大赚一笔,作梦也得偷着乐吧。” “去你的,”晨姐推了我一把,“哪有你这么说大人的,亏他还夸你呢,说听了你的话,搞对了与黄市长的关系,内部也进行了改组。对了,还准备奖励你一下呢,到时盖好了,让你在这儿挑一间房子住呢。” “不是真的吧,我可没有这么多钱。” “要是免费送你一套呢?”晨姐拉着我的手,“咱们过去看看。” “那可不行,你一定得跟祁伯伯说,我可不能要,再说也没帮上什么忙。” “小诚,不能小瞧了自己,要知道如今信息也很值钱呀。如果没有你当时的提醒,不光是广场搞不下来,就是这儿只怕也难得到这么好的机会。我看老爸很欣赏你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表扬过一个小孩呢。” “再次声明,我已经不是小孩啦,马上就上大学了。不过,房子我是真的不能要。要是能赚到足够的钱,还真想在这儿买栋房子给老爸、老妈住呢,我家原来的房子太小了。这儿的环境好,离市里也不是很远,等老爸退休了,他们过来住正好。”房子我当然想要,不花钱的好事谁不想,但不能坏了自己的骨气。 “行了,知道你不是小孩了。每次都是,明明小嘛,说你还不愿意。”晨姐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对我拒绝这个馈赠,还是很欣赏。“不错,小诚,看不出你还挺孝顺。” 和晨姐边并肩往前走着,边开心地说笑着,没注意一辆车子冲过来,停在了我们旁边。 下来的正是祁伯伯,“看车子就知道是晨晨来了,原来逸诚也在,我说我的大小姐怎么关心起工地上的事情来了。” “爸―――”晨姐白了祁伯伯一眼。 祁永年回头把手里的包递给跟在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说道,“你先去吧。” 我过去叫了声:“祁伯伯好。” “好。”祁永年爽朗的一笑,“逸诚怎么有空过来啦,今天不用学习?怎么样,我的工地还热闹吧。” “不错,挺红火的。快高考了,出来散散心。” “对,可别太累着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才知道有个健康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好,你们年轻人说话,我就不陪你们了。晨晨陪着逸诚好好看看。” “爸,你又来了,老是这套官话,谁让你陪了,快去忙您的吧。”晨姐冲他嗔道。 “好啊,嫌我老头子碍你们了。好,我走。”祁伯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连自己的女儿都打趣。 冲我丢下一句话,“逸诚,好好看看,回头看上那儿,等盖好了搬过来住。”就匆匆往工地上走去,当个老板挺不容易的,没有多少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咦,祁伯伯还真有这个意思,老头够大方的。”目送着祁永年匆匆离去,回头冲晨姐说道。 晨姐又笑了起来,跟我在一起,她是特别爱笑,“你当他好心呢,还不是想以后把你网罗到手下,替他卖命。”所谓“无商不j”果然是有道理,自己的女儿也是这么看的。 一年一度的高考开始了,这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墙里是前途未卜的莘莘学子,门外是心急如焚的诸位家长。“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对,也有相同的人,复课者是也。 同往年一样,学生不能在本校参加高考,我们今年的考场在二中。因为各种各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这么多年了,我们考生还是始终被当作贼来防着。 所有的闲杂人等被挡在了校外,高音喇叭在不知疲倦地重复播送着考生须知。监考的老师还是一名本地,一位来自外地,互相监督,以保证考试的公平性。 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炎热,考场的条件倒也不错,每间屋子里都装上了空调。学校的围墙外面是各种车辆的大集合,高级轿车、人力三轮,各型各色的都有。 家长们浑然忘记了当头的烈日,相识者无论是开车的还是骑车的,找块大太阳地就热烈地交谈,互相进行着自己也不相信的恭维。没有熟悉人的,就独自在那儿打转。那边考生刚进考场,这边就紧地张望,似乎几分钟后自己的子女就会出来。 别看手里提着水壶,拿着毛巾,还有巧克力等各种补充能量的食品,其实到时真正用得上的不多。考好的一高兴,考砸的一伤心,谁都吃不下去。 我跟爸、妈都说好了的,不要他们来参观,一个是对自己有信心,再一个根本就帮不上忙嘛。 一个班的同学都尽量的给分到了不同的考场,第一天上午的试考完后,提前半个小时交了卷,也没见到大可,一个人走了出来,信步来到了大门外,幸好二中隔我们那儿也不远,还可以回家休息一下。 我出来的是比较早的,到了门口,许多素不相识的家长热情围过来,冲我亮着笑脸,不断地有人问道:“怎么样,今年的题偏不偏?” 夹杂着各种各样的询问,随口回答着,挤出了人群。 “诚哥哥,快来呀,我在这儿呢。”雯雯拿着一瓶可乐向我跑过来。 “雯雯,你怎么来了?没在家里帮王姨干活。” “我来陪考,当你的家长呀。再说了,家里的事永远也干不完的。” “呸!就你这小样,还当家长。”是啊,如果没上高二的小姑娘也算是家长的话,她可能算得上是最小的家长啦。 “哼。”雯雯又掘起了嘴,“人家怕你一个人没意思嘛,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嘴里说着,还是把可乐打开了递给我。 “诚哥哥,怎么样,还不错吧。”小雯关切地问着。 “当然,凭咱的水平,那还错得了。”本来还想早点出来的,因为是第一场,就又多检查了几遍,一句话来形容考试,那就是“游刃有余”。 三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小雯雯也一直陪在外面。小丫头对我真是不错,就凭她这份热情,考虑两年后她高考,也请假来陪她。 高考的结束,也预示着我高中生活的完结,以后就要踏上一个新的征途了。 高中生活就这么过去了,任小雯挽着我的胳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情,慢慢踱在回家的路上。 一团飘过来的白云遮住了太阳,看着身边笑逐颜开的江晓雯,一种全新的生活,也悄悄地拉开了序幕。尽管不知道未来将是何种的开始,但一切总归是要到来的。 第二篇高三 全文终。
第一章 软香在怀
(下载小说到云轩阁 )
柏绿椒红事事新, 隔篱灯影贺年人。 三茅钟动西窗晓, 诗鬓无端又一春。 高考结束后的几天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百无聊赖”。一子从快节奏的生活中转为无事可做,堪称无聊之至,不知道干些什么好了。报考志愿要待出来成绩,可是结果出来还得有一段时间。 老妈已经没了我刚回来时的新鲜感,一大早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最近股市不太景气,她也少往那儿去了。挺长时间没去王姨的小店里看看啦,不知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到了街面上,小店里正在上货,干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她的店面扩大了些,把旁边的那间房子也吃了下来。开车的小伙计在往下搬东西,还有一位衣衫整齐的老师傅在帮忙,奇怪的是却没有看到小雯雯。 伸手就上前去帮忙,感到有些不太理解,“王姨,雯雯呢,怎么没在这儿帮着干活。” 王姨冲后面呶呶嘴:“在里面呢,也不说话,不知道又发了那门子邪。” 一会儿功夫,东西都放好了,“阿诚,快屋里喝点东西。”王姨说话的功夫,那个小伙计已经开上车走了,那位老师傅也跟着进了店里。 王姨指着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