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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乱 宫廷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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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乱  宫廷 作者:肉书屋

    何旭刚刚离开,林若还来不及关门,便听到男子冷哼的声音。她顿时吓了一跳,警惕问道:“谁?”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看身形很高大,是个令她熟悉的男子。外面虽然月光皎洁,但因为男子站在门口背对着月光,令他的脸显得黑漆漆一片,林若根本看不见人的面容。

    只能依稀凭着感觉,不确定的唤道:“逸之?”

    “公主还认得出臣,臣真是万分荣幸。”

    他的口气流露着满满的讽刺,林若怎么又会听不出来呢?只是,她现下没有那么多的精神。现下,危险虽然已经没有,但是惊吓太过,还令她感到一些后怕。

    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恹恹的说道:“逸之,我很累,你要是没有事情就走吧,我想休息了。”

    “怎么?公主殿下对太子柔情万种,对着你未来的驸马便没有了精神?臣倒是很想知道,公主殿下如何能够完完整整的等到太子登上大宝的那一天!”

    “你……”林若惊住,双眼圆睁,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一直都在?”

    “是呀,一直都在,只怪我来得太及时,一不小心,就听到了公主和太子的悄悄话,看到了公主对太子的柔情蜜意呢!”

    林若的手紧紧捏住,长长的指尖已经扣进了她的掌心中。一晚上,教会了她太多的东西。人,不能软弱,否则便只能被人欺。人,没有朋友,因为说得再好听,关键时刻他只会冷眼旁观,并不会因为和你的交情而对你伸出援手!

    她的眼眸冷淡了下来,说道:“本宫的事情,还容不得你管!”

    “怎么?公主忘记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的准驸马!”

    “驸马?若是你真当自己是未来的驸马,看到刚才的事情,断然不会冷眼旁观了!”

    闻言,萧逸之瞳孔紧缩,额上青筋毕露,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林若掐死。他收到禁卫军的禀告,知道太子喝醉了酒私自出宫,到了龙华寺,因为担心林若,忙不迭的跑了过来。

    结果,他进到院中,都听到了什么?她居然说她会完完整整的等到何旭登上大宝的那一天!

    即便,她和他之间有君子协定;即便,她和他都不是自愿的。她身为他即将成婚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对象还是她的亲哥哥,这让他如何自处?

    思及此,他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脖颈,道:“你听着,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到了我萧家,就要守我萧家的规矩,要是有一天丢了我萧家的脸,我便杀了你!”

    他的手掐得太紧,恨不得将她的脖颈掐断,她已经开始喘不上气,两个眼睛开始泛白,手挥舞着去打他、掐他,希望他能够松手。

    只是,他的一双手宛如磐石一般,僵硬、冰冷,死死扣住她,她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林若以为自己要死了,他才松开了手。

    得到了呼吸的机会,她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得心肝脾肺好似要从她的喉咙里跳将出来,眼泪花子也因为这咳嗽而挂在了她的眼角。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好可怕,这个世界好可怕!不只是那个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靖远帝可怕;也不只是那个有不(河蟹)伦心思,却又自私无比的太子何旭可怕;还有她一直以为的朋友,面前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她一直和他相处愉快,甚至于,她还一度将他当做至交好友!

    没有想到,他不仅冷眼旁观她被太子欺凌,现下还想杀死她!

    想到这里,她抱住了自己,紧紧的抱住自己。好冷,冷得她瑟瑟发抖,这个冰冷的世界,几乎让她快感觉不到温暖了!

    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依靠的,大概只有林君逸。可是,现在的林君逸,已经不是过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河西郡王世子,而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一个在翰林院做知制诰、没有品级的人!

    她怎么办?怎么办?

    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软弱,不能再无能了。

    黑暗之中,萧逸之的一双眼眸显得尤为明亮,他正一眼不眨的看着林若。见到她宛如被人丢弃的小兽般无助,又如同秋风中的残叶般孤零,他的理智顿时恢复。

    刚才,他竟然在盛怒之下,险些杀了她!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他的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做。他不想伤害她的,只是她对太子说的话,还有她对太子的情意,都让他愤怒。

    有道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大概是因为他太愤怒了,才会没有了理智,才会生出歹毒的念头,想着就此终结她的生命。

    他开始后悔了,呆呆的注视她,直到看着她平静下来,他方才靠近了她,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

    只是,她如同一阵风般挪开了身体,一双杏仁大眼警惕的看着他。好似。他是一只野兽,随时会要了她的性命。

    意识到她对他的防范,他的心立马痛如刀搅,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之中,缩也缩不回来,近也无法靠近。

    半响,他终于还是缩回了手,看着她,幽幽说道:“刚才……我是无心的。”

    若是换成以前,林若肯定会非常有气势的跳将起来,狠狠抽他两下,让他滚蛋。现下,经历了那么多次的惊吓,她已经开始成长。那种,已付出纯真和美好心灵为代价的成长。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笑了起来,尽量使声音显得愉悦,说道:“逸之,我没有怪你,现下晚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萧逸之愣住,原以为她起码会骂他一顿,可是,她居然对他笑,还说不怪他。她不生气,不怪他,他该高兴才对!

    但是,此时此刻,他高兴不起来。她,这是已经对他疏远,对他提防,所以才会强压住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和他友好的笑,却并不亲切!

    思及此,他觉得满嘴都是苦涩,说道:“你……不必如此,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刚才,我只是、我只是一时发了疯。”

    林若眨了眨眼,心底冷笑,他现下越友好,只会令她觉得他越加的可怕。今晚之前,他不是也一直很友好吗?

    不过,她的心意她没有表露半分,而是情真意切的说:“逸之,你我相识一场,我当然信得过你。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累了,想必你也累了,你可否先行离开?有事情,我们可以明天再谈。”

    萧逸之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转念一想,现下只怕说什么都不管用,只得悻悻然闭了嘴,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离开,她后脚便迫不及待的冲到门边,一下把大门给关上,然后用背靠在门上,缓缓滑落坐在地上。

    萧逸之听到关门声,回头,不由又是苦涩一笑。他看向四周的侍卫,脸一寒,道:“你们本是公主殿下的侍卫,刚才为何都不在?”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人支支吾吾的说道:“刚才、刚才太子殿下命小的们撤离,否则、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小的们只能人头落地!”

    “那……刚才你们可有听到什么?”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次,却无一人敢说话。

    萧逸之蹙眉,道:“说,若是不说,我现下便杀了你们!”

    “小的、小的听到丫鬟长红和公主的哭喊声……”

    萧逸之的心咯噔一下,她们两人的哭喊声?他又想到了她的话,她不愿意回宫,害怕回宫。

    刚才的事情,或许他所听到、所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的真相!

    想到这些,他心里难过,而且愤怒,愤怒自己的举止行为,愤怒侍卫的不尽职。

    他握紧了腰间的剑,对着众侍卫说道:“你们过来,本统领有话与你们说!”

    几个侍卫不疑有他,纷纷向着他靠近。眼看着侍卫们围着他成一圈,他握着剑柄的手倏忽一动,‘铮’的一声,他的利剑出鞘,在空中划出一个狠厉的圆弧,向着周围侍卫的脖颈上面割去。

    剑光闪了一圈,围着他的侍卫脖颈上面齐齐有道割痕,顷刻间,几个侍卫轰然倒地。

    他的随从见状,忙上前,问道:“主人,这该如何处置?”

    “拖下去,若有人问起,就说这里有刺客,这些人都被刺客杀了,公主也受了惊吓。”

    “是!”他的随从领命,开始专心的处理尸体。

    他这才将剑放到了鞘中,却不再离去,而是踱回院中,坐到梨树下的石桌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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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貌合神离(二)

    这一夜,林若提心吊胆,根本无法入眠。她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便立马爬起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这样熬了一夜,到天明时,她的一双杏仁大眼已经变成了兔子眼睛,赤红突出,十分吓人。

    她下了床,将身上的破衣换掉,推开门,小心张望一番方才完全从门后走了出来。

    一侧头,发现梨树下正端坐着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

    待定睛望去,发现此人是萧逸之后,她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费解。

    正闭目的萧逸之忽然睁开了眼睛,里面有丝丝血丝,看向林若,道:“若儿醒了?”

    问完,他又蹙眉,说:“你的眼睛又红又肿,像个红桃,难道昨夜一夜没有安睡吗?”

    若是在昨夜之前,林若听到他这讽刺的话语,早已经反唇相讥了。可现下,林若好似一夜之间脱了胎、换了骨,对着萧逸之柔柔一笑,道:“逸之怎的没有回去?”

    萧逸之怔住,感觉她对他疏远许多。可,他细细盯着她的脸看,她依旧笑靥如花,说话的语气也很熟稔,唤他逸之,并没有任何冰冷和不妥。

    思及此,他暗道只是自己多心了!

    他莞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漫不经心的回答:“昨夜寺庙里来了刺客,我是禁卫军统领,自然须得在此负责安全。”

    林若没有怀疑他此番话的真伪,颔首,又道:“昨夜的圣旨想必你也收到了吧?”

    他颔首,视线依旧放在她的身上,语带试探的说:“若儿是否因此夜不成寐?”

    她也笑,转而又问:“萧丞相可说具体日子?”

    “没有!倒是太后带了口谕到我府中,说是越快越好。按照钦天监的意思,十天之内都是吉日。”

    林若注意到,萧逸之说这番话时眼中有浓浓的讽刺。她心底一揪,这一切,都不是她愿意的,别人强迫她,践踏她的尊严也就算了。萧逸之凭什么?凭什么能对她露出这样讽刺的目光?

    她的双拳死死捏住,半响,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我自幼丧母,皇祖母一直疼爱于我,大概有些心急,还望逸之和左丞相不要怪罪皇祖母和我。”

    萧逸之张了张嘴,他并没有怪她,只是觉得她好歹是个公主,婚事却完全没有按照祖宗的规矩和大绥的礼法行事。别说什么问卦占卜,单单就是六礼,也没有遵从。

    他想解释,可见她好似不在意,犹豫片刻后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的问:“若儿打算以后如何与我相处?”

    “逸之打算以后如何与我相处?”林若听到他的问题,眼带笑意,不答反问。

    “若我说……我只愿和若儿做朋友呢?”

    林若对他的话并不吃惊,他的种种表现,已经足够表明他的心。他的心,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她颔首,道:“如此甚好!只是希望逸之与我在人前能够默契,莫要让她人看出破绽,生出事端来。”

    他一愣,实在是没有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怔怔看着她,半响也没有回身。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咳嗽一声,撇开脸,道:“逸之,天亮了,你一夜没有休息,该回府了吧?”

    “我……”萧逸之支支吾吾,终是小声问道:“若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问他?问他什么?问他为何不想和她做正常的夫妻,只做一对人家夫妻、人后朋友的戏子?

    这有什么可问的,他的心愿,同样是她的心愿。

    而且,经过了昨晚上他残忍的袖手旁观,经过了他的冷嘲热讽,她哪里可能再把他当做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她对他已经有了芥蒂,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这些实话,她断然不会说给他听。

    她依旧笑,笑得嘴型不大也不小,不娇柔也不造作,让人看着真正好,好得宛如飘渺山峰上的皑皑白雪,又似春水吹拂下的碧绿湖泊。

    即便那双因为一夜未眠而如同兔子一般的眼睛,在此刻也变得生动起来,好似眼角有了深情,让人无法移开眼。

    萧逸之看着她这样的笑容,好像听到了‘嘭’的一声。这,是百花齐开的声音。他的心,也跟着绚烂的百花,而变得不由他控制。

    林若保持着笑容的同时,踌躇再三,回道:“逸之,你我是盟友,有些事情,只要你不愿意说,我绝对不会勉强。若是将来成了亲,你有什么心愿,或者想要接什么人入府,大可与我明说。你不方便出面,我定然会凭着自己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帮你说服左丞相。”

    她的话说得多么善解人意,他能娶到如此贤惠的妻子该是欢喜才对。可惜,他欢喜不起来。他的心上有一个黄莲,令他的心苦涩,也令他的嘴巴苦涩。

    他张了张嘴,道:“若儿,你不想问我……那、那我可以问你吗?”

    “问我?”林若说着,满脸不解的看向他。

    “你、你不愿意成亲是因为太子吗?你对他真的……”

    不等他说完,林若的脸就冷了下去,道:“逸之不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太过了吗?”

    他有些难堪,面色变得不自然。

    这时,外间有人说道:“公主殿下可在?奴才是太后宫里的管事,特奉公主之命送喜服来给公主殿下试穿。”

    “进来吧!”

    话落,崔管事率先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十来个太监,抬了六七口箱子。

    一看这架势,林若十分疑惑,道:“这……”

    不等林若说完,崔管事便对着她一拜,娓娓解释说:“昨夜太后命人为公主占卜,皇城乃是坐北朝正南。南方,十日之内有煞星出,恐会折了公主的福气。因而,太后与陛下商议,公主出嫁便不从皇宫中了。”

    这话,听得林若瞠目结舌,半响才说:“难道、难道要我从、从龙华寺出嫁不成?这,这不合规矩吧?”

    崔管事笑,答:“当然不会!公主请放心,离此不远有处行宫,是先帝在世是修筑。公主的母后也曾在那里居住,说起来,公主还是在那里出生的,从那里出嫁并不算是违反规矩。”

    闻言,林若放下心来,她无从得知太后为何不让她回宫待嫁。但,这样的安排,其实是她十分希望的。

    尽管,可能会有人揣度她是不是不得靖远帝的欢心,或者节外生枝。但现下,那个皇宫对她来说实在是恐怖,能不回她求之不得。

    萧逸之见她要试喜服,实在不方便在场,告辞而去。

    她连试了几套喜服,无论是做工还是衣料量都是上乘,想来她这个公主不受靖远帝的待见,倒是很得端静太后的喜欢。

    试完衣服,崔管事欲回宫复命,特意对她说道:“公主,行宫那边想来明天便已经收拾出来。请公主尽快搬过去。”

    “本宫知道了。”

    “还有,太后特意嘱咐,待公主出嫁前前一夜,太后会到行宫陪伴公主,公主不必害怕,一切事情,都有她老人家做主。”

    闻言,林若笑,知道了太后的意思,这便是告诉她,在这里,林家人,林家的太后都是说得上话的。

    林若从前从来不觉得林家和端静太后与她有何关系,但是这一刻,让她深刻认识到,因为有血脉的联系,林家是比萧家还要可靠的盟友。

    思及此,她颔首,道:“请崔姑姑禀告皇祖母,本宫定然会为人准备好回门的礼物,不仅皇祖母和父皇那里有,舅父们也有。”

    听她如此说,崔管事不是笨人,她这是在变相的说林家也是她的家了。崔管事一笑,俯身答:“太后听到此话定会开心!”

    说完,她直起身,又道:“公主,这几个奴才是太后特意吩咐留下来给公主使唤的,公主若是有话对太后说,大可让他们相传。”

    林若颔首,送别崔管事。

    她坐在院中开始打量十来个太监,还有五六个宫婢,不知道太后送这些人给她,是为了监视,还是为了保护?

    她想不透,这个世界,这个皇宫,令她想不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看刚才有几个太监抬着箱子却很轻松的样子,大概是会武功的。既然会武功,她便相对来说安全许多。

    感到安全,她的困意来袭,恹恹的打了个哈欠,道:“本宫累了,想要去休息,你们在外面守着,不可放任何一个人打扰本宫。”

    这时,一个梳着双头髻的小丫头忽然天真的出声,道:“公主殿下,奴婢见公主殿下双眼发黑,似睡眠不好。奴婢有一法十分助眠,公主殿下可要试试?”

    林若觉得这个丫鬟是个谄媚的性子,以后一定要远离,才见到她第一面,就能为了功劳而轻易推荐自己。

    她虽是这般想,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幽幽问道:“哦?看你小小年纪竟然会这样的方法?不知这方法叫做什么?”

    那个小丫鬟似乎很羞涩,却仍是大着胆子,答:“禀公主,此法叫做推拿,是奴婢自小从家中长辈那里学来。”

    林若身体微不可见的一颤,推拿?若是她没有弄错的话,推拿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说辞。她记得,她只跟林君逸说过,也只在林君逸身上演示过。

    她忙压下心底的激动,面上平静的颔首,道:“你随本宫进来,本宫倒要看看你这个助眠的方法可否管用,若是不管用,本宫就要人斩了你的脑袋!”

    小奴婢缩了缩脑袋,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一双眼珠子开始滴溜溜的转,好似一只准备时刻逃跑的老鼠。

    林若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暗叹,若她真是林君逸派来的人,倒也是个不错的丫鬟,可靠又有心机。想到此,她沉声问:“怎么?害怕了?”

    “奴婢、奴婢不怕!只是、只是想跟公主求一个恩典。”

    “哦?你且说来本宫听听,看你小小年纪,竟然敢跟本宫求恩典,胆子倒是不小!”

    “奴婢、奴婢的方法若是能让公主满意,但求公主提奴婢做大丫鬟。”

    “大丫鬟?你为何想做大丫鬟?”

    “奴婢、奴婢家中穷,大丫鬟可以拿很多月利。”

    “此事……倒也不难!不过,你需先让本宫满意才是。”

    话毕,林若又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吧,你随本宫进来!”

    “是!”下人们纷纷应下。

    林若走进居室,那个丫鬟小心的将门关上,而后跪到林若跟前,道:“公主殿下,奴婢是世子的人。”

    这个丫鬟说她是世子的人,而非林公公或者知制诰,这就是说,她多半是河西郡王府的细作。

    只是,林若已经学会了谨慎,她面上露出不解之色,问道:“什么世子?本宫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那个丫鬟也不着急,从容道:“公主殿下,世子为奴婢取名拇指姑娘。”

    闻言,林若霍然笑开,说:“起来吧,本宫如此做法也是为了谨慎。”

    丫鬟叩首谢恩,施施然起身,答:“公主殿下如此做法委实妥当!世子将奴婢派到公主身边,便是将河西王府中的暗线放到了公主身边,若是公主粗心大意,倾听轻信,反倒令人不放心。”

    “河西郡王府的暗线?你……”

    “奴婢统领整个京中的暗线,且,武功算是其中上乘。应该,可以保护公主周全。”

    “他……怎么把你派来了?他身边……”

    “公主无须担心!世子另有安排,倒是公主,昨夜受惊了!公主请放心,以后有奴婢在,定能保公主周全。”

    “当真是艺高人胆大,你一个小丫头就有此把握?”

    “公主误会了,除了奴婢,门外有一个叫做红紫的丫鬟,还有两个太监,一个左权,一个左为,全是世子的人。”

    林若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暖过一阵。这世上,怕只有林君逸会这般真心待她。明明他自己已经身陷漩涡中,却还是时时关心她,知道太子惊吓了她,立即着手安排人保护她。

    她忽然觉得,有了这一刻,昨夜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平和伤心,都不值得一提。

    见她久久不语,那个丫鬟主动说道:“公主殿下累了,还是先休息吧,若有事请公主殿下唤奴婢即可,奴婢叫做袭香。”

    “好,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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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貌合神离(三)

    无论林若愿意不愿意,她和萧逸之的婚事正悄悄向她靠近,已然是避无可避。在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太后和左丞相萧赞就已经商定,将他们的婚期定在第十日,这般能够多有几天准备。

    这几天来,她也希望能够时光停止,也希望时光倒流。可惜,她还是迎来了为她梳头的尚宫,迎来了出嫁前太后的谆谆教诲,同样的,也迎来了她出嫁的日子。

    天还未亮,她便被长红叫了起来。长红的脸上,透着明显的喜悦,好像出嫁的新娘子是她,而非林若。

    林若不解长红的反应,也没有心思去了解。

    为她梳妆打扮的宫婢们欢欢喜喜的动起手来,她只觉得头脑发昏,想到前世里的一个说法,这热闹是别人的,与她无关!

    真是讽刺,她生为出嫁的新娘子,居然有冷眼旁观的感觉。

    宫奴们没有发现她眼中的冷意,见她端坐不语,只当她是自持矜贵,不愿意显露心情。遂也无人说话,上前侍候她宽衣、沐浴。

    她躺在撒满花瓣的浴池里,感觉这花瓣和水里都加了别的东西,闻上去很浓郁,不像是自然的花香,反而像是香精。

    沐浴之后,她浑身也散发着馥郁的芳香,有几个胆子大的宫奴甚至说道:“公主真香!”

    “是呀,好香,驸马定然喜欢!”

    “奴婢要是驸马,奴婢做梦动笑醒了……”

    林若没有理会她们,自顾自的垂着头,任由她们折腾。

    一个宫奴用绿豆和玫瑰炼成的膏脂、还有据说是塞外的香料,擦在了她的脸上,脖颈上,甚至还有身上。

    一时间,众宫婢俨然把她当成了一块没有知觉的白肉,有人给她揉面、有人给她擦身,说不清的手在她全身上下齐招呼!

    她不知道这个脂膏是太后命人特意弄来给她的,只为了在新婚之夜她能够一身白嫩,一袭香味,将她的驸马迷得神魂颠倒。

    她只是恶毒的想,要是这个脂膏还有破相的作用就好了。她破了相,萧家就是再想攀龙附凤怕也要顾忌一下,她就可以做一个没有婚姻束缚住的自由人了。

    到最后,眼看着宫奴们为她净脸擦身完毕,她的脸和肌肤只有更水嫩,没有一点毁容之像。

    她泄气,正要低头,忽然有感觉脸上一阵刺痛,痛得她浑身一激灵,立时双眼圆睁,恶狠狠的看向她面前的宫奴。

    宫奴手中拿着两条细线,细线之间还有白白的汗毛,显然就是这线让她痛!

    她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喝道:“好大的胆子,你难道要疼死本宫吗?”

    宫奴身体一抖,被她的目光骇住,胆怯的缩了缩脖子,一下跪爬在地,如蚊吟般解释:“公主殿下请息怒,公主殿下请息怒。奴婢遮在在为公主殿下开脸,凡是开脸都会疼的,因为要用细线将脸上的汗毛绞下来才可。奴婢,奴婢并非故意……”

    林若笑了,笑得十分邪恶,道:“管你有心无心,你弄疼了本宫,本宫便要你的命!”

    话毕,她大声喝道:“来人呀,将这个婢子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小宫婢立即被吓得身体一软,连连叩头道:“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奴婢不敢了,公主殿下饶命……”

    随着小宫婢的哭求,几个宫婢也纷纷跪了下来。

    “公主殿下,这个奴婢笨手笨脚,不过是个下等婢子,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何必与她计较?”

    “是呀,公主殿下,今天可是公主与驸马大好的日子,要是见了血,恐怕不太吉利呀。”

    “请公主殿下三思,大喜之日不可有杀戮呀!”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林若心里似乎有了快感,那种快感是因为她痛,而她使别人也痛而得到的。

    她想破罐子破摔,任意的闹上一场,看看宫里和萧家最后怎么收场。

    思及此,她呵呵一笑,道:“大喜日子,有人血染红凤袍,颜色岂不是更加鲜艳欲滴?”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甚至忘了规矩纷纷直视她的面容。

    整个内室里噤若寒蝉,没有人再说话,没有人再求情,甚至,大家连呼吸都屏住了。

    就在林若还欲开口说话时,袭香忽然进来,道:“长红,你想将这个惹了公主不快的宫婢拖出去教训教训!”

    长红张了张嘴,先要反驳,随即想起几日之前,这个叫做袭香的丫鬟已经被公主亲口许诺做了大丫鬟。长红将不满吞下肚,带着那个婢子走了出去。

    而后,袭香又说道:“你们都退到外面去,这里由我来侍候!”

    听到袭香的话,众人小心看向林若,发现她脸色平静并没有不快,忙行礼退下。

    待室内没有其他人,袭香方才叹口气,说道:“公主殿下,不要再意气用事,您这般做法不但不能取消这婚礼,还会令您唯一的依靠太后对你生出不满。”

    林若张了张嘴,委屈忽然涌上心头,眼泪如同雨点一般噼噼啪啪落了下来,一颗一颗、一窜一窜,打在了她的衣服上、她的手上。

    见状,袭香又是一声长叹,语重心长的说道:“奴婢到公主这里来之前,世子曾嘱咐奴婢一定要告诉公主。世子不求别的,但求公主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闻言,林若眼泪掉得越加凶猛。她甚至想要嚎出声音,只是理智制止了她。她张嘴,痛苦的咬住她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袭香没有再劝她,只是说道:“公主哭吧,再哭最后一次,过了今天,您便是别人的夫人,不再是孩子,不可以再哭了!”

    林若颔首,双眼中全是水光,鼻翼一张一合,脖颈因为忍耐而显得青筋暴出。

    好一会,她方才平静下来。

    袭香为她擦脸眼泪,整理了一下仪容,方才将外间等候着的宫婢唤进来,为她梳妆打扮。

    其后,无论宫婢怎么做,她都只是端端正正的坐着、面无表情的坐着。

    宫婢给她开脸,她面无表情。宫婢给她涂抹面膏,她面无表情。

    就连,宫婢反反复复为她涂面而后拍打,再揉搓再拍打,周而复始了半个时辰,她也不曾吭上一声。

    她已经不知道宫婢们折腾了多久,总之,等她们为她梳好头,穿上衣时,天色已经大亮。她的脖颈,她的身体,已经僵疼一片。

    戴上厚重的凤冠,,蒙上殷红的纱巾,她被袭香牵引着,走出了居室,走到了外面。

    盖头的纱巾并不厚实,透过它,她可以清楚的看见四周的景物。当她在行宫的内门中见到太子何旭时,有刹那的僵硬。

    扶着她的袭香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压低声音说道:“公主殿下出嫁,按例太子须得将您送出门。”

    “嗯!”林若轻轻应了一声,而后又恢复了冷静。

    待她走近,太子上前牵住了她的手,袭香退到她的身后,送亲的队伍徐徐前行。

    眼看着就要走到大门处,太子何旭忽然使劲捏了她的手一把,凑到她的耳旁说道:“若儿,记住你说的话,你要完完整整的等着我登上大宝的那一天……”

    他虽然没有接着说下去,可林若却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浓浓的威胁口气。若是,她做不到,他便会不惜一切的毁了她!

    她身体颤抖,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住,何家的人,都是魔鬼,都是魔鬼!无论是靖远帝,还是太子,都是能将人脱下地狱的魔鬼!

    不及她回话,等在外门的迎亲队伍已经吹奏起来。

    身着大红袍的新郎倌萧逸之已经大步上前,对着太子微微颔首,道:“多谢皇兄!”

    太子何旭放了林若的手,转而将它交给了萧逸之,似兄妹情深一般,对萧逸之说道:“逸之要好好对若儿,她可是本太子和太后的心头肉呀!”

    萧逸之好似根本不知道何旭的心思一般,心无城府的颔首,转而一把抱住林若,将她抱到了凤舆之中。

    林若坐的轿子,只是八台大桥而已。只是,轿子的帷幔,却用了金黄|色,唯有太后和陛下才能用的颜色。

    听说,这也是因为太后宠爱她,在靖远帝面前为她讨来的。

    见林若在凤舆之中端坐,迎亲队伍中的一个喜官大声道:“吉时到!起轿!”

    立时,銮仪卫校尉抬起凤舆,有侍卫在前引导,太监左右扶舆,内大臣侍卫在后乘骑护从。

    坐在轿子中,林若的身体随着轿子的起伏也跟着一颠一颠,颠得如同她此刻的心情。透过红色的纱巾看向轿子外面,她知道,即便这是一场做戏的婚姻,可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她曾经的天真,曾经的美好,如同时光一起,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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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貌合神离(四)

    按照礼制,新娘子与新郎须得三叩首才能算礼成。可林若现下是金言公主,是大绥朝唯一的嫡公主,莫说是萧逸之这样一个禁卫军统领,就说他的父亲——左丞相萧赞,在林若面前也仍得行跪拜礼。

    因而,这叩首礼便和常人有所区别,拜高堂这一点自然是免去了。莫说林若未必想拜,就算是想,萧赞也不敢受。

    八抬轿子到了萧家大门口,由着萧逸之将轿中的林若背出轿子,背到了大厅,刚好赶上行礼的吉时。先是一拜天地,二谢皇恩,这三嘛,自然是驸马拜公主。

    林若透过薄薄的红纱看到萧逸之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她顿觉一阵解气,他那日对她的羞辱尚是历历在目,他再是骄傲又如何,依旧要跪在她的面前,屈服于皇权。

    她忽然笑了起来,本该立即将她的驸马搀扶起来,她却迟迟不动,透过红纱冷冷的看着他。

    上一刻还算喜庆的气氛,因为她的纹丝不动而瞬间龟裂,就连吹奏喜乐的乐手也停了下来。大厅中,一片诡异的静谧。

    终于,站在林若旁边的喜娘小心翼翼的唤了她一声公主。

    林若好似一下回神般,惊道:“驸马怎的还跪在地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说着,还假意上前扶了萧逸之一把。

    萧逸之看向她,欲言又止,最后终是顺着她的搀扶站了起来,而后一言不发的和她站在一旁。

    礼官连忙回神,喊道:“礼成,入洞房!”

    林若和萧逸之由喜娘引着,双双走到洞房门口。此时,早早有人架了一口小锅在喜房门口,见到林若和萧逸之过来,一个喜娘忙从锅里舀了一碗皮薄馅足的饺子到碗里。

    其中一人断了碗上前,对着林若屈膝一拜,而后直起身子,道:“请公主殿下品尝饺子。”

    林若轻轻用双手掀了一点盖头的红纱,露出她的嘴。

    那人见状忙夹了一个饺子递到她的嘴边,示意她吃。

    她知道这个风俗,自然也很配合的张嘴,在饺子上面微微咬了一口。

    她咬了饺子,旁边的喜娘立即问道:“公主殿下,这饺子可是熟还是生?”

    林若本来想据实回答是生的,可转而一想,忽然语出惊人的说:“丝毫不生!”

    她话落,众人面面相觑,本来询问新娘子饺子生熟,只是为了让新娘子回答生,意寓多子多孙。可她却说丝毫不生,这不是说萧家要断子绝孙吗?

    林若看向众人一面的菜色,好似十分无辜,不解的问:“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萧逸之终于看不下去,一把牵了她的手,对喜娘说道:“我和公主都累了,你们全部退下吧!”

    话毕,萧逸之已经连拖带拉的将林若往洞房里拽。

    喜娘回神,忙说:“驸马不可,驸马不可,还有合卺礼未行,奴婢怎么能退下呢?”

    喜娘说着,想跟着走到洞房里,可惜萧逸之眼明手快的将房门一关,将一干奴婢和太监全部都隔在了外面。

    进到房里,林若不耐烦的蹙眉,欲挣开萧逸之的钳制,可她那点力气用在他的身上,完全是蚍蜉撼大树,没有半分作用。

    她挣不开,索性作罢,倏忽将红纱掀开,看向他,冷冷问道:“驸马这是作何?”

    萧逸之没有着急回答她的话,而是用锐利的眼睛盯着她的面上,半响才道:“你为何怨恨我?”

    林若听到他的问题很是好笑,她为何怨恨他?难道他以为她不该怨他?

    她连连摇头,带着笑意的摇头,其实他不恨他,即便是埋怨,现下也没有了几分。怨恨,是需要花很多精力的事情,而现下,她已经很疲惫,断然没有精力去怨恨他。

    她只是对人性失望,对他这个朋友失望。所以免不了想要撕下他高傲的嘴脸,让他也尝尝她被人欺凌的滋味。

    见她不答,却一径的笑,笑得别有深意,令萧逸之十分疑惑。

    他蹙眉,问:“你为何发笑?”

    “今儿个是你我的大喜日子,我自然想笑就笑了!”

    “你……”萧逸之说着,好似很倦怠,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道:“若儿,那日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罪,你不要再和我争锋相对了。”

    林若一愣,明白他说的那日是指太子到龙华寺之事,她颔首,无论他这话有几分真假,她可以耍耍脾气给他难堪,却是万万不能和他翻脸的。

    见她点头,萧逸之笑了起来,道:“你不怨我了?”

    她摇头,也跟着坐在了桌子旁边,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夹菜吃,好似用行动证明不再怨他。

    萧逸之松了口气,道:“今日也累了,你现在这里歇一歇,我出去招待宾客,晚些时候再回来。”

    林若颔首,按照太后的旨意,萧家可是要大摆筵席三日,够他这个新郎倌忙的。

    萧逸之起身,走出房门之前,忽然说了句:“若是夜里你困了,不必等我,将房门锁好,我自会去它处休息!”

    林若一愣,饶是知道萧逸之没有心思跟她成亲,也还是不敢相信在大婚之夜他会去别的地方。因为太过惊讶,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难道就不怕你的父亲责备,还有太后责备?”

    “我已经按照他们的意思和你完婚,萧家和林家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姻亲,他们现下定是满意非常,哪里还会在意别的?再说,我自然有方法不让别人知道!”

    林若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早就做了准备,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和她圆房,所以也不会让别人发现。

    她讽刺的笑了笑,颔首,说:“好!”

    萧逸之关上门,离去。

    林若垂着脑袋,宛如蒲扇般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投下浓密的阴影,轻抿着嘴,半响才唤道:“袭香可在?”

    袭香立时从窗户里跳了进来,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无聊得很,想找个人一起吃顿饭,你过来陪我坐坐。”

    闻言,袭香也不扭捏,径直坐到了桌边。

    林若开始吃东西,吃了好一会,才道:“袭香,你喜欢我和你家世子有结果吗?”

    袭香一愣,诧异的看着她,显然对她的这个问题很疑惑。半响,才道:“世子的亲人全部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他这一生已经很苦了,袭香自然希望公主能陪着世子,令世子以后的生活快活些。”

    林若点点头,又问:“那如此说来,若我今夜打算和萧逸之洞房你会阻止啰?”

    “不,奴婢不会!”袭香想也没有想便给出了答案,接着对上林若不解的眼神,颇为无奈的解释:“虽然世子和公主作伴会开心,可公主毕竟是狗皇帝的女儿!”

    林若笑,原来林君逸并没有对别人说出她的身份。

    见林若没有对她那个狗皇帝生气,袭香放下心,又接着道:“而且,世子先前有交代,世子所做之事怕是九死一生,若是公主有了心仪的男子,让我切不可阻拦,定要全力帮助公主达成心愿。这样,世子方能放心!”

    听到袭香的话,林若重重一叹,幽幽道:“说来惭愧,我总以为我爱君逸如同君逸爱我一般。如今我方知道,我的爱不如他!”

    “公主何出此言?”

    “曾经,我起过这样的心思,爱君逸太苦了,还不如爱萧逸之。起码,爱上萧逸之,会有长长久久的未来,会有儿女承欢膝下的晚年。可如今……”

    “如今怎样?”

    “如今,萧逸之用他的言行向我证实了一件事。”

    “何事?”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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