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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txt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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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门正妻txt 作者:肉书屋

    来的证明很好做,只是我觉得你没必要立女户。即使你给江宇慧立了女户,你的身体和身份还是洛明珏,能把身体抛弃吗?”

    “先生说得对,可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不想再与萧家有牵连。”明珏轻声长叹,证明低沉,脸色也暗淡了,“除了立女户,给自己另一重身份,我还能怎样?”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再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水木递给她一个信封,顺便在她手背上拍了三下,“我的客人来了,等闲暇了我们再谈。”

    “好。”明珏站起来,向水木道了谢,送他出去。

    信封里有一份证明,不是证明她从何地而来,而是证明江宇慧和洛明珏是同一人,上面盖着锦羽国的玉玺和锦羽国江皇后的凤印。

    明珏很惊诧,也很感动,感念水木的良苦用心。锦羽国虽说是大秦皇朝的附属国,却也有独立的主权,比大秦皇朝还国富民强,只是地域太小。

    这样一来,她还是洛明珏,也是江宇慧,两重身份是一个人。而江宇慧这重身份与锦羽国皇后有关系,连大秦皇朝的朝廷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她大可以跟人吹嘘是江皇后看中她的才学品性,赐她姓江,并给她取了江宇慧这个名字。有了这张证明,她是异国友人,比偷偷摸摸立女户不强多了吗?

    正如水木所说,即使立了女户,她还是洛明珏,也斩不断与萧家的关系。可有了这张证明就不同了,她把产业归到江宇慧名下,还是洛明珏的,谁也抢不走。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进来都不知道。”萧怀迦一把抢走她的证明。

    “不许看,还给我。”明珏沉下脸,高声呵止。

    “不就是你的新身份证明吗?师傅昨晚就说了,他替你考虑得很周到。”萧怀迦把证明递给她,语气中透出几丝酸涩,“师傅一直在夸你,还训斥了我。”

    明珏笑了笑,说:“你跟我不一样,你出身名门,有水木学生这重身份,只是为自己渡了一层金,而我身份低微,要靠先生的名气混饭吃。”

    “别说得这么可怜。”萧怀迦轻叹一声,说:“我很羡慕你,还有点嫉妒。”

    “你很优秀,干吗要羡慕我?”明珏收好证明,说:“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萧怀迦的笑容透着淡淡的忧郁,说话的语气也显得疏离了。

    两人并肩出来,一路各怀心事,沉默不语,来到马车旁,才相视一笑。

    “去奉国公府奔丧的人都回来了,三哥和三嫂这几天忙着清查产业。听老太太的意思,温家小姐进门就要主持中馈,有些事情你还是要早做打算。”

    “我明白,谢谢你。”明珏真诚道谢,萧怀迦没有半分欣喜,反而更加忧郁。

    明珏没注意萧怀迦的表情,她在想温玉嫦进门就要主持中馈,小白氏掌管内院五六年,能心甘情愿放权吗?这又将是一场恶斗,且拭目以待吧!

    从水木山庄出来,她没有回宅院,而是去了西城郡。现在,周师爷已经跟她绑到同一条战船上了,身份的事没必要瞒他,而且她还需要官府的证明。

    事情办得很顺利,她所有的产业都归到了江宇慧名下,包括萧怀迁给她的三百五十亩地。不仅如此,她还把宅院外面的荒地也划进来了,并重新写了地契。

    手头的事情做完,其它事情按部就班,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杨柳吐翠,桃花灼艳。

    为了向萧家上下表示自己“安份”,明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土生土长的村姑。她新添了两套花色淡雅的棉布衣衫,脸上不见半点胭脂色,头上连根木簪都没有,而是插着一根筷子,只要不出门,她就是这身打扮。

    明珏提着竹篮走出宅院的大门,快步向林地走去,她要去摘些野菜,在林地里一个人尽情玩一会儿。乡野宁静,她迈着欢快的步伐,边走边高声歌唱。

    石桥上,英挺俊朗的男子扶桥而立,眺望天际,春风吹起他玄青色的衣衫,更添几分飘逸。明珏的歌声吸引了他,他只淡淡扫了一眼,目光又投向远方。

    这男人皮相不错,气宇不凡,明珏经过石桥,心中暗暗赞叹。石桥很宽,男子手扶桥栏,背对着她,她也靠边行走,只能看清男子的侧脸和背影。

    看不清男人的脸,有点遗憾,看他的侧脸和背影有点眼熟。她不禁哑然失笑,看到美男不仅眼熟,还眼热,这可是她的经验之谈。

    阳光倾泻而下,暖意泼洒,清风舒爽,拂来缕缕花香。林地桃花正艳,坡地黄花遍野,平地麦浪如绿波涌动,一副明丽动人的乡野盛景。

    明珏摘了一篮野菜,看看时候还早,不急着回去,就蹲在小溪边玩水。溪水清澈见底,水中鱼虾欢快浮游,光滑的鹅卵石反射着阳光,明晃耀眼。

    轻碎的脚步声传来,玄青色的身影倒映在水中,明珏不禁心跳。石桥上的美男来找她了?林地里这么幽静,他不会贪恋她这个村姑的美色,而有不轨企图吧?明珏抬起头,看到男子登上土坡,欲行欲远,暗哼一声,心中失望。

    她又玩了一会儿,见日头升高,打算回去。提起竹篮,又想起林地深处那几棵长木耳的树,要去看看。她沿着溪流向上游走去,登上土坡,看到土坡正中有一棵桃树,在几棵垂柳掩映之中,更显花团锦簇,桃红娇艳。

    她想用柳条编些小玩意儿,回去哄多多玩,好长时间顾不上理他了,心里有些歉意。她折了些柳枝,四下看了看,干脆爬到桃树上去编。

    细碎轻快的脚步声伴随女人的饮泣声传来,惊动了坐在桃树上的明珏。她抬起头,看到一个美艳动人的年轻尼姑正冲土坡跑来,边跑边哭。

    “天郎——”

    天狼?还地虎呢,看这尼姑的模样神情,就知道是出家人红尘心动,来与人私通了。出门没看黄历,撞破j情不吉利,何况是尼姑的隐私。

    “智儿,别哭。”

    身穿玄青色长袍的男子从土坡一角绕出来,迎上去,抓住尼姑的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尼姑止住哭泣,双臂紧紧勾住男子的脖子,扑到男子怀里,在他脸上乱啃一气。男子躲开尼姑的火热攻势,扶着尼姑的双臂,连声长叹。

    明珏暗自皱眉,没想到私通尼姑的人竟然是他。土坡很高,男子站在对面的土坡下面,她在这边的土坡上面,还爬到了桃树上,两人竟然谁也没看到谁。

    “天郎,我日里梦里,没有一时一刻不想你,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会忘呢?我会救你出来的。”男子的声音低沉温柔。

    尼姑点了点头,又一次扑到男人怀里,撕扯着男人的衣服。男人没有反驳,反手抱住尼姑,两人紧紧相拥,朝土坡的低洼处滚去。明珏心中叫苦,土坡的低洼处正对着那棵桃树,两人的一举一动岂不要完全呈现在她眼皮子里底下?

    拜托,二位,别这么劲暴。

    明珏双手抓紧树枝,摒住呼吸,害怕这对正处于意乱情迷之中的男女发现她的存在。可是,就在两人悉悉索索撕扯衣服,正要进入状态的时候,她编的花篮掉下去了。不偏不倚,正砸在尼姑头上,砸掉了她的帽子,露出了白光的头。

    “谁?”尼姑从男人身上起来,一手戴帽子,一手捂衣服。

    男人目露寒光,飞身跃起,一掌向桃树劈来,凌厉的掌风震断树枝,花瓣纷落。明珏的身体随着树枝摔落地上,向土坡下面滚去,心里大呼冤枉。

    姑奶奶可没偷窥。

    第二卷 沃野云天 第一百章 通賎者其人

    明珏从坡上滚下来,滑进小溪里,头撞到石头上,“嗷”的一声惨叫。她挣扎着从溪水里爬出来,摸了摸石头撞到的地方,手指上沾了几缕血丝。

    头撞破了,妈妈的,真是倒霉,决不让你们痛快,明珏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男子扶着尼姑登上土坡,尼姑靠在男子怀里,两人姿态亲密,居高临下看着浑身湿透的明珏。尼姑柳眉倒立,杏目圆睁,粉面胀得通红,眼底积聚着欲求不满的怨怒。男子注视着明珏的脸,神情淡定许多,但眼底仍有冰凉的怒意。

    “天郎,杀了她。”

    好女不吃眼前亏,就是要吃亏,也要恶心恶心你们,力挣捞回一点本儿。

    明珏拄着石头站起来,脚底一阵刺痛传来,她咧了咧嘴,又坐到了石头旁,苦着脸说:“师太,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虽说六根不清净,也不能杀生呀!”

    “你……”尼姑气得狠咬银牙,拣起一块石头要砸明珏,被男子拦住了。

    “智儿,把石头放下。”

    “天郎,快杀了她,要是让人知道我……”尼姑很听话得扔掉了石头。

    “那个,师太,你偷男人顶多犯戒律,你唆使杀人可有违天道,师太,我绝不会说,不会有人知道。”明珏知道一对男女偷情被女人撞破,偷情的女人会更恨,所以要求女的原谅。可她求尼姑不是做小伏低状,而是口出污言,辛辣讽刺。

    “你、你……”尼姑被她气得呲牙咧目,紧紧抓住男子的手,一脸怨毒痛恨。

    “二位,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偷情,看到你们亲热,我连大气都不敢出,本想等你们进入状态,难舍难分的时候再走,那只花篮真不是我有意扔下去的。”

    男子眯着眼睛看着明珏,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他手里多了一根树枝,看似轻巧握在手中,好像一把利剑,杀气腾然而生,让人不由心惊胆寒。

    明珏的心一哆嗦,偷眼瞄着这对男女的神情,知道他们偷情定有隐秘,被她撞破,就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她决定做一只死鸭子,就是死也嘴硬到底。

    “二位,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得了绝症,命不久已的丈夫,你们听我把话说完,让我死无遗憾。”明珏缓了一口气,又说:“师太,你来的时候,我在坐在树上给我儿子编花篮,我不知道你是来私会男人的。

    还有,那个,男施主,我在桥上遇到你,你身上又没写着你要来跟尼姑幽会。我要是知道你喜欢偷尼姑,我转身回去,绝不来挖野菜,虽说我们家还等着野菜下锅呢。大不了我们全家饿一顿,等你们完事再来,你可千万……”

    “男施主?”男人眼皮掀起来,眼底闪过几丝玩味。

    尼姑发现男子的变化,紧紧挽住男子的胳膊,好像怕男子移情别恋一样。

    “天郎,杀了她,我们换个地方。”

    靠之,偷情被人撞破,杀了人,马上换个地方接着偷,这尼姑的心理素质真值得顶礼膜拜。明珏意识自己投向尼姑的目光饱含崇拜,忙收回目光转向男子。

    “男施主,这个称谓……”男子冲明珏走来,尼姑紧紧跟上。

    男子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掺杂着讥诮冷漠,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明珏看到男人在笑,可那笑容却令人头皮发麻,她退到石头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决定继续说下去,不死不休,“看得出这位师太已饥渴多时,你用感情还有那个、那个……你知道的,呵呵,滋润她不是施舍吗?叫你男施主……”

    “你这个贱人,你敢……”尼姑张牙舞爪,冲明珏抓来,姿势威武。

    “智儿,你快回去,有人来了。”

    男子揽着尼姑的腰,一个箭步跃上高坡,身体几个起落,送她离开。明珏松了口气,顾不上拿竹篮,一拐一瘸就要跑,走出十几步,就被男子挡住了。

    “男施主,不,壮士,勇士,求你饶了我吧!”明珏一屁股坐在地上,吭唧几声,继续说:“我真的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得了绝症的丈夫,你要是杀了我,等于折断我们家的顶梁柱啊!我可怜哪!求求你高抬贵手。”

    “你看起来很年幼。”男子背对着明珏,明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听他的声音淡漠疏离,周身散发的气息带着强大的压力,足以让人窒息。

    “我我我早婚早育,真没骗你。”明珏摸着头上鼓起的包,揉着扭伤的脚,暗自发狠,脸上的神色哀哀凄凄,“打扰你们偷情确实是我不对,求勇士饶我一次,要不,要不这样,你们下次再偷情我帮你把风,我发誓跟任何人都不说。”

    “没有下次了。”男人转过身,顺手抄起一根树枝向明珏走来。

    明珏尊臀蹭着地面往后退,刚准备跪地求饶,听到土坡另一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她顿时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偷情要……”

    男子一把抓起明珏,扔进水最深的溪流里,明珏又一次成了落汤鸡,还好没摔伤。还好最深的溪流也就两三尺,水流缓慢,她还能摸着石头爬上岸。

    秦临庄和小乔登上土坡,看了看爬到岸边喘气抖水的明珏,又看了看男子,相视一笑,谁也不说话,对青春美少女苦着脸的可怜模样也视而不见。

    “你们俩都瞎了?”明珏把怒气转移到秦临庄和小乔身上。

    男子看了看小乔和秦临庄,又把目光转到明珏身上,脸上神情狠厉。

    “没瞎,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不敢打扰。”小乔走近,一脸玩味看着明珏。

    “扶我起来。”明珏可怜巴巴冲小乔伸出手。

    “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之下,我怎么能跟你拉拉扯扯呢?”小乔冲明珏挤了挤眼,见明珏开口要骂,忙拾起一根树枝递给她,“我拉你起来。”

    明珏拉着树枝起来,坐到石头上,一把抢过树枝,狠狠冲小乔砸去。

    秦临庄见明珏头发散乱,衣衫湿透,脚上有伤,皱了皱眉,问:“怎么回事?”

    “是他,是他要杀我灭口。”明珏越想就越委屈,越恼恨,指着男子说:“这个贱男人跟尼姑偷情,呸、呸,我碰上就倒了八辈子霉,他居然要杀我灭口。”

    男子注视着明珏,双手握紧,冷眼看着明珏,脸上积聚着恼怒,并不解释。

    小乔用树枝捅了捅明珏的胳膊,又指了指男子,笑问明珏,“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明珏拧着裙子上的水,狠狠瞪了男子一眼,“贱男人。”

    她知道有秦临庄和小乔在场,男人不敢杀她,所以要多骂几句,出一口恶气。

    “洛明珏,你真不认识他?”小乔指着男子,问得很郑重。

    男子听到小乔叫出明珏的名字,扫了她一眼,身体转向一边,似乎更加气恼。

    “你废什么话?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就该认识贱男人吗?”

    明珏养的土狗蹿过来,见明珏这么狼狈,围着她转了一圈,嗅来嗅去,又哼哼着冲周围三人狂叫几声,好像他们欺负了它的主人一样。

    “哮天,去把花篮拣回来,咱们回去。”

    “汪汪……”哮天摇头摆尾,在明珏脚上蹭了几下,得令而去。

    小乔瞪大眼睛看着明珏,脸上流露出难以遮掩的窃喜,他扫了男子一眼,又看了看那只土狗,抬高声音问:“你的狗叫哮天?真的叫哮天?”

    秦临庄见明珏的脚腕肿起,递给她一小瓶治跌打扭伤的药膏,听到小乔的问话,也扫了男子一眼,脸上笑意欲深,轻咳一声,说:“狗的名字不错。”

    “洛明珏,你给狗取这么好听的名字是不是别有意义呀?”小乔脸上的笑容很夸张,见男子要走,忙说:“侯爷,别走呀!有热闹看,多呆一会儿。”

    “侯爷?”明珏眼珠子转了转,上下打量了男子几眼,拍了拍自己的头,她猜到这个跟尼姑偷情,两次把她打落水中,险些要她小命的男人是谁了。

    萧怀逸,我跟你难道上辈子有仇?明珏皱眉自问。

    圆房那日,时近黄昏,房间里光线又太暗,面对面都感觉朦胧。当时,她这个粉嫩粉嫩的青春无敌美少女就要被一个茹素已久的老男人蹂躏,心中杂味交织,难以言喻,她根本不敢抬头看要跟她圆房的男人,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萧怀逸刚进房时,一直背对着她,她只看到背影和侧脸。靠近她的时候,她连头都不敢抬了,更不可能看到他的正脸。几次碰面,要么就是离得太远,要么就是萧怀逸仰头望天,个子比他矮的人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仰望他的下巴。

    被休离出门之后,在明珏心里,她不会再与萧家有交结,同萧怀逸更是此生陌路。一别七八个月,她早已把萧怀逸抛到九霄云外,萧怀逸其人在她心里早已淡化成一个名字,承载着一段不愉快的记忆,谁愿意去想不快乐的过往呢?

    从桥上经过,她就看他的背影和侧脸眼熟,贪恋美男姿色,多看了几眼,根本没去想他是谁。看到他跟尼姑亲热,她心中万分鄙视,不能否认还有一点点嫉妒,想看一场活春宫,注意力集中在少儿不宜的镜头中,更不会想男人是谁。

    被他从树上打下来,滚到水里,受了伤,小命受到威胁,心中恼恨,外加恐惧,只想恶心他们,求饶保命,其它想法都冻结了,这人是谁也不重要了。

    估计萧怀逸也没认出她,现在她比在萧家长高长胖了许多,又跟萧怀逸七八个月不见,再加上她今天这副打扮,想认出她还真有点难度。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这回可出糗了,而且还窥破萧某人的隐私,安危堪忧。明珏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扫视萧怀逸,脸不禁发烧,心中百味杂陈,蔑恨气恼不减,恐惧更增。

    难怪小乔和秦临庄看到他们这般模样一起,都一脸新奇,之前听到她喊救命,又看她弄得这么狼狈,两人大概认为他们在“玩”,而且还玩得太过火了。

    私会尼姑,打伤了她,又与她误会重重,被她大骂的男子竟然是她的前夫,接下来怎么办?明珏心里打鼓,咬定牙关,决定将错就错,死赖到底。

    nnd,偷情的人理直气壮要杀人,她可是无辜受牵连,还有什么好怕?何况她心里还憋得一口恶气,不吐不快,反正也闹到这一步了。

    明珏冲小乔抬了抬下巴,问:“什么侯爷?你怎么突然变得弱智了?”

    “我怎么弱智了?”小乔莫明其妙,指着萧怀逸说:“他……”

    “他什么他?”明珏打断小乔的话,狠狠瞪了萧怀逸一眼,说:“别说是侯爷,就是稍有钱财的男人,哪怕是脸上的皱纹都能夹住蚊子苍蝇了,房里的娇妻美妾还数不清呢,你见哪个侯爷饥渴到跟尼姑偷情了?说你弱智还不承认。”

    小乔微张着嘴,那张脸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看向明珏的眼神交织着震惊和膜拜,脸上似有嘲笑。他嘴上没承认自己弱智,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秦临庄双手抱肩,冰冷的脸上流露出深刻的笑意,看向萧怀逸眼神隐含着同情。明珏的聪明、狡诈、刁蛮以及牙尖嘴利他深有体会,甘拜下峰,心里当然不服。可看到萧怀逸也被戏耍得团团转,被气得无可奈何,他心里终于平衡了。

    萧怀逸注视明珏,面如表情,眼底神色清平,好像置身事外的路人甲,而明珏所骂的人他根本不认识一样。可他的拳头慢慢握紧,似乎已把明珏攥到手心里,随时都可以捏死一样。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心绪越是翻涌不定,表情就越平静。

    最初,萧怀逸也没认出明珏,他怎么可能把一个衣衫素朴、头发散乱、妆容粗糙的女子想成他的弃妻呢?明珏开口求饶,那独一无二的语气,尖酸刁钻的话语,刚一出口,他就想到了明珏。尤其听到那一句“上有老、下有小,中间也得了绝症、命不久矣的丈夫”,看这张脸也似曾相识,他便确认明珏的身份。

    但他不能认,如果尼姑知道明珏的身份,那么明珏就必死无疑了。即使尼姑当着他的面不杀明珏,以后明珏也会死在她手里,这将是不争的事实。

    与被他休弃的女人面对面,竟然没被认出来,这足以证明他在明珏心里没份量,萧怀逸很失落。明珏向他求饶,虽说半真半假,但他很受用,心里舒坦了一些。秦临庄和小乔一来,明珏马上变了一副嘴脸,看上去跟他们很熟,这令萧怀逸心中不愤。一个女人即使被他弃如弊履,他也不能接受她跟别的男人熟稔。

    私会尼姑的事被揭露,而且还被骂得很难听,萧怀逸恼羞成怒,却仍强忍怒气,不动声色。在秦临庄和小乔面前,多出一言,就多一次失误的机会,他不想冒险。男人的斗争不会在女人面前显露,就象他们似乎不关心他私会尼姑一样。

    萧怀逸知道明珏此时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却故意说出这番话,令他更加生气。谁知让她更生气的还在后面,这可是萧怀逸意料之外的。

    明珏知道萧怀逸很生气,脸上嘲笑欲浓,冲他吐了吐舌头,摇头晃脑说:“或许有的人口味重,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幽会尼姑。”

    听到明珏这番话,小乔缩了缩脖子,后退几步,秦临庄依旧面无表情,萧怀逸的拳头握得更紧。明珏挑起嘴角,傲然一笑,长舒一口气,心中痛快。

    “洛明珏,这位——”小乔指了指萧怀逸,加重语气,抬高声音,说:“这位是大秦皇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品侯,姓萧名天,表字怀逸。据说你跟他圆过房,难道你们进房就吹灯了,黑灯瞎火爬的床,连彼此的脸都没看清楚?”

    明珏脸一红,狠啐了小乔一口,瞪眼冷斥:“滚一边去。”

    等等,明珏突然回过味来,萧怀逸又名萧天,难怪尼姑称他为天郎,而且他与土狗同名。难怪秦临庄和小乔对这只狗的名字很感兴趣,原来症结在这里。

    “哮天,你跑哪去了?这只死狗,真讨厌。”明珏喊得又解气又带劲。

    “狗的名字很好听。”秦临庄和小乔齐声说。

    “嘿嘿……同音而已,”明珏见哮天叼着花篮回来,踹了它一脚,骂道:“让你叫旺财你不愿意,非要叫哮天,看看,重名了吧!让人知道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明珏骂完,林地里陷入沉默之中,哮天叫了两声,感觉气氛不对,窝到一边不敢动了。几声清脆的鸟叫传来,溪水叮咚流淌,氛围静谧却不安宁。

    药膏渗入皮肤,明珏脚腕的红肿消去大半,她骂了人,心里痛快,也不觉得脚疼了。她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折了一根细小的树枝,撇去枝叶,绾住头发。

    小乔一把扯掉明珏头上的树枝,她的长发湿漉漉披散在脑后,小乔呲了呲牙,说:“我给了你那么多银子,你连只簪子都舍不得买,银子呢?”

    “六皇子似乎跟在下的弃妻很熟。”没等明珏答话,萧怀逸就倒背着手挪过来,脸上笑容深深,眼底闪过冷厉,问:“那么多银子又该是多少呢?”

    “不多不多,呵呵,开玩笑呢。”小乔忙陪笑解释。

    明珏的大眼睛眯起,笑容明媚灿烂,伸出五根手指冲萧怀逸晃了晃,说:“确实不多,五千两而已。小乔,你听着,再拿五千两,我就是你的人了。”

    “真的?都归我了?那太好了,一会儿我兑银子给你。”小乔眉开眼笑。

    “什么都归你了?我告诉你……”

    萧怀逸轻咳两声,打断明珏的话,笑了笑,说:“难得六皇子有兴趣,这事就说定了,五千银子直接给我,卖身契由我来写,否则……”

    “你凭什么卖我?你……”明珏忘了自己脚上有伤,跳起来,又摔倒了。

    话音一落,萧怀逸就信步离开,否则怎样,他没说,但那语气里赤果裸的威胁不容忽略。明珏看着他的背影,拨起一棵草,狠狠咬在嘴里,咯嘣断掉。

    “他要是敢卖我,我就……”明珏仍恨恨咬牙。

    小乔皱眉一笑,“说说而已,别说身价五千两,他就是倒贴我五千两银子,我都不买。你不用担心,认识你的人是绝不会买你的,至少我不会。”

    “你……”明珏瞪了小乔一眼,不想多说,继续揉自己的脚腕。

    萧怀逸和温玉嫦的婚期订在四月初九,还有一个月,即使明珏不在乎,听说后也难免心里膈应。今天见到萧怀逸,误会也罢,佯装也罢,她心里又多了一重厌恶憎恨,演化成不能开解的心结,在她心里越积越深。

    “跟萧怀逸私会的尼姑是谁?”小乔问秦临庄。

    “除了剔度出家的大公主,还能有谁?看来铜牛庵也困不住她了。”

    “有情人难成眷属,唉!”小乔冲明珏努了努嘴,说:“你可别吃味,我所说的可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或许在襁褓之中。”

    “关我鸟事?我都被休了,那些闲事还是留给温家小姐去操心吧!”明珏嘴里这么说,但对大公主还很好奇,问:“大公主为什么要出家?”

    “她是太子的胞妹,伙同太子阴谋叛乱,皇上责令她在铜牛庵落发修行。”

    明珏皱了皱眉,萧怀逸位高权重,皮相不错,桃花也旺。跟二公主的事还没搞清楚,又出来一个大公主,两公主似乎都对他情深意重。不仅如此,如白迎芷之流盯着他的花痴女还不少,他娶了三个老婆,马上要娶第四个,房里还有成堆的姨娘侍妾。平定北狄,天下太平,以后萧大元帅又要跟女人开战了。

    “你那个什么什么水循环的图画好了吗?”小乔最关心这个问题。

    “图画好了,还没让铁匠去铸,等豆腐坊的新产品都做出来,我再把心思放到这边。”说到发财之路,明珏兴致勃勃,“画图铸造是小事,就是做实验麻烦。”

    “实验到我的别院去做,让我先见识见识。”

    “我不想去京城,习惯安静了。”

    “没在京城,”小乔指了指身后的山,说:“就连云山脚下,离这边二十里。”

    “好,估计要到乐农节之后了,听说乐农节很热闹,我想好好玩几天。”

    今年的乐农节三月十八开始,三月二十结束,现在距离开始还有十天。目前只知道在西城郡举办,西城郡虽说地方不大,也有七八个镇子,不知道具体在哪个镇子举办。明珏希望在北郊镇,她想把大棚菜和豆制品推广出去,狠赚一笔。

    “你们知道乐农节在西城郡哪个镇子举办吗?”

    秦临庄清冷一笑,说:“这个问题不该问,等皇上驾到,自然会知道。”

    明珏撇了撇嘴,没说话,皇上出行,即使全副武装,行踪也是隐秘的。秦临庄是皇上身边的特务头子,肯定知道,他提醒不要问也是善意的。

    “我希望在北郊镇,我有许多新玩意儿,想趁乐农节赚些银子。”

    “什么新玩意儿?算我一股。”听说有钱赚,小乔积极踊跃。

    “凭什么算你一股?煤炉子和新燃料技术我都卖便宜了,才五千两,你最多两个月就能赚出来。”明珏斜了小乔一眼,自语道:“萧怀逸霸占了大秦境内最大的矿井,等他求到我,我至少要卖十万两,绝不便宜他。”

    秦临庄轻哼一声,说:“他不会求到你了,萧怀逸的炉子和燃料去年就制作出来了,塞北和漠北最冷的那三个月,他赚了十万两银子。”

    “什么?”明珏又差点跳起来,被秦临庄抓住了胳膊,“他、他怎么……”

    小乔坐在石头上,脑袋快耷拉到两腿间,与某个部位做亲密接触了。明珏一看他那副忏悔的样子就明白,不用问,肯定是他泄露了机密。

    “是你出卖了我?”明珏又气又急,若不是秦临庄阻拦,她都想咬小乔几口。

    “我、我出卖你?我傻呀?”

    “他确实傻,不过没出卖你。”秦临庄忙替小乔解围。

    明珏知道是小乔泄密,她没必要再追问萧怀逸具体是怎么弄到图纸和配方的,事到如今,说什么都与事无补。萧怀逸赚得银子比她多得多,而且还不她的领情,这才士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栽个大跟斗,出一口恶气。

    “不经允许,私自泄露信息,要赔偿一万两的损失,契约是不是这么写的?”

    小乔见明珏没有跟他大闹的意思,不象刚才那么憋闷了,凑过来说:“我赔你多少银子无所谓,只是不能便宜了萧怀逸,我也被他坑惨了。”

    “三军统帅做生意,与民争利,为什么不上奏折参他?让他把银子吐出来。”

    “参他?萧怀逸要是能轻易被参倒,就不是他了。”

    明珏气呼呼长喘气,“怎么不行?没证据吗?是不是隐藏太好?”

    秦临庄摇头冷笑,说:“他根本就不隐藏,就象你安置奴隶一样,他大张旗鼓安置大批老弱伤残的士兵。而且他还报军需,以后塞北漠北的将士取暖都用他的炉子和燃料。皇上听说了,很高兴,他凯旋归来,又赏了他黄金万两。”

    “太没天理了。”明珏抡起拳头,冲石头比划了几下,没值得砸下去,她突然想起那些图纸就放在床头,忙说:“我要赶紧回去,不跟你们聊了。”

    明珏很着急,若那些图纸被发现,她就有麻烦了。即使有江宇慧和洛明珏是同一人的证明,她现在也不想让萧家知道她就是江宇慧,目前有好多事情还需要梳理,事情没理顺之前,她的身份不能泄露,毕竟萧怀逸比她想像的要狡猾得多。

    她提着装满野菜的竹篮走在前面,哮天叼着一只花篮紧跟在她身后。她脚上有伤,走不快,很着急,她心里祈祷萧怀逸千万不要去宅院。

    晌午的阳光炽热泼洒,照在她身上,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湿透的衣服已经干了,又被汗水渗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看到宅院的大门,她松了一口气,心还没来得及放松,又马上提起来了。

    萧怀逸从宅院出来,倒背着手站在门口,仰望高耸的门牌,留给明珏一个高挺的背影。明珏知道萧怀逸在等她,顿时一个头有几个大,完了,想必萧怀逸已经去过她住的小院了。苏嬷嬷总想让萧怀逸接她回平北侯府,有投诚的机会,能不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她的事吗?她那些秘密还能隐藏多少?

    明珏躲在一颗小树后面,观察了一会儿,看到萧怀逸一直保持仰头望天的姿势,她松了一口气。给哮天打了手势,一人一狗走上小路,打算从角门进院子。

    角门是从里面锁的,从外面无法打开。平日狗子进出,轻轻一摘,一扇门就摘下来了。她试着往下摘门,连敲带晃,折腾半天,角门仍纹丝不动。

    “哮天,进去叫人来开门。”

    哮天钻狗洞进到院子,她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似曾熟悉的轻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一颤,四下看了看,除了柴垛,无处可藏。

    她不想在这里遇到萧怀逸,于是,她决定钻狗洞进院子。士可杀不可辱,此时她很排斥这句话,韩信还受过跨下之辱呢,不也流芳百世了。

    她把菜篮子放到狗洞入口,身体很灵活地趴下,向狗洞钻去。狗洞很宽,她不用费力气,身体就钻进去了,墙外只露着手和头,她要拿菜篮子。

    忽然,菜篮子不翼而飞,提在一个人手上,淡漠的略带嘲弄的哼笑声传来。她知道来人是谁,可还是忍不住要抬头去看,她猛一抬,头撞到了墙上,牵动了头上了掉伤。她咬了咬牙,刚想破口大骂,就听到多多和丫头向这边走来。

    “我娘怎么还不回来?都要吃饭了。”

    墙里的狗洞表面是个狗窝,上面盖着许多秸秆杂草。她的身体陷入杂草里,如果不活动、不出声,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而且谁又能想到她会被逼无奈钻狗洞呢?她决定不出声,等多多和丫头离开或出去,她再钻进去,免得被取笑。

    丫头打开门,多多跑出去,看到萧怀逸,突然愣住了。

    “爹——”

    不只丫头惊呆了,明珏也惊得三魂七魄少了一半,这也太戏剧了。

    萧怀逸也吃了一惊,愣了片刻,才问:“缮儿,你怎么在这里?”

    多多委屈得哇哇大哭,扑到萧怀逸怀里,边哭边说:“梁叔叔带我回来,跟坏人打架,就把我丢掉河里了,我有娘,爹,我有娘了,哇——”

    第二卷 沃野云天 第一百零一章 大吃豆腐

    趁这对小别重逢的父子抱头痛哭、唏嘘感慨之际,明珏缩头缩臂,钻进狗洞,灰溜溜回了小院。她现在的脑神经处于休眠状态,脑海里没有任何思绪。

    “多多呢?”回到小院,明珏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他和丫头一起去找你了。”苏嬷嬷见她一身狼狈,忙问:“怎么弄成这样?”

    明珏挠了挠头发,什么也没多想,说:“掉河里了。”

    “哎哟,那快去洗澡换衣服。”

    “今天没特殊的人来吧?”明珏问得很隐晦。

    “听说三爷和三奶奶来了,在宅院逗留了一会儿,就去庄子了。”

    泡进温热的水中,丫头先给她洗头。木槿叶芽的气味清香棉润,她深吸几口气,短路的神经慢慢修复,思绪随之波动起伏,心理也变得不平衡了。

    钓鱼拣到一个乖儿子,开始不喜欢,慢慢接受了,现在成了小院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好吃好喝好穿养了五六个月,渐渐产生了母子感情,啪唧,孩子的爹从天而降。爹来就来吧!成全人家父子亲情,可孩子他爹却是她严重排斥的人物。

    怎么办?

    把儿子还给他,还真舍不得,多多乖灵讨喜,这里的人都喜欢他。不还,萧怀逸若是要回孩子,她也没理由阻拦,毕竟孩子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可就这样把多多还回去,她不甘心,又觉得太亏了,养五六个月也花费不少银子心血呢。

    “九小姐,头发洗好了。”

    朱艳将她的头发擦到半干,涂上一层薄荷味道的水脂,给她轻轻按摩头皮头发。这种类似于护发素一样的水脂是水木从南边带来的,有保护头发、提神醒脑的功效。按摩了几圈,又用干毛巾裹在头上,打了蝴蝶结,以防她着风头疼。

    “九小姐,现在擦洗身子吗?”

    “我自己擦洗身子,再加些热水,我要多泡一会儿。”

    “是,奴婢去打水。”

    明珏泡在浴桶里,对着手指,踢起水花,心中郁闷压抑,若不是怕下人听到询问,她真想扯着嗓子大吼大叫几声,淋漓尽致发泄一番。

    人家穿越,她也穿越,难道是她穿来时走了时空隧道不对,怎么就能碰到萧怀逸这么极品的克星?因为他身份特殊、魅力太大,她受了很多委屈和谋害,最后还被他休了,成了弃妇。本以为此生此世形同陌路,这不又关连上了。

    她活了两辈子,碰上两次偷情,第一次,她穿了。第二次,偷情本没进入状态,因为男主角,她惹大麻烦上身了。最可气的是管她叫娘的孩子管萧怀逸叫爹叫得那么欢快敞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多多父母双全了呢。

    ……

    “爹,跟我回家吃饭。”多多从萧怀逸身上下来,就拉着他往宅院走。

    凝梅和绽梅带多多出来找明珏,见多多突然认爹,父子相逢,场面感人,两人就吃惊到昏了头。好在多多认的爹仪表不凡,看起来不象坏人,两人的戒备之心稍稍放松。现在听到多多邀请他爹回家吃饭,两人相视摇头,出语阻拦。她们小院里除了多多这小屁孩,都是女性,怎能让一个大男人去呢?

    “多多,还是回去跟小姐和嬷嬷说一声,再带人回家。”

    “我爹来了,要去看我娘,不要说。”多多板着小脸,很不愤。

    “缮儿,你娘……”

    多多提起明珏的菜篮子,递给萧怀逸,“这是我娘的篮子,爹,你拿着。”

    看到明珏的菜篮子,萧怀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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