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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18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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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还需要磨砺,会是怎样的结果他不知道,更不明白此时苏连城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只是洛王觉得他有问鼎天下的实力,乌铮也觉得他有那个本事,如今苏连城又来了这一出,难道他在外人的眼里就真的是那样的吗?他突然觉得他该好好想想他的事情了。

    洛王府里最近几日人进人出,好不热闹,由于皇帝重病,并未及时将朱萌德送到苍州,陈梦离在苍州打着除暴君的旗号开始举兵北狠。

    陈梦离一反,那些番王也趁势揭竿而起。

    洛王身边的大臣看到这种情景,心里俱都急了起来,纷纷劝他起事,洛王在推辞在三之后,终是选在七月十七这一日发动了西凤国历史上最有名的政变除暴之变,由于洛王是在西京起事,历史上又称之为西京之变。

    当夜,守在城门外的十万大军接到兵部侍郎乐辰景的金箭,着他们调到苍州去镇压而陈梦离的兵变,大军首领觉得有异,面上应允,心里却担心这不过是一场局而已,虽然这支金箭是能调动这些兵马,但是以往都是用兵符来调动。

    当日苏连城刚好奉诣前去调兵,看到那支令箭便已知洛王要起事了,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将皇帝给他的兵符亮了出来道:“圣上着我为平定外姓王的镇远将军,后符在此,请左将军立即拔营,兵贵神速,半点耽搁不得!”说罢,他又从怀里亮出了圣诣。

    兵符和圣诣一亮,左将军自当遵从,再则苏连城和洛王府不和之事他早有耳闻,此时苏连城和乐辰景同时来调动,想来也是皇帝的意思。再则皇帝如今病重,最近能进出皇宫的大臣为数不多,苏连城恰好是其中的一个。

    于是左将军不疑有他,当下便下命拔营,连夜起程赶赴苍州。

    乐辰景平素是最是讨厌苏连城,此时在这里看到他不由一惊,心里知道那些兵马根本是皇帝放在西京附近为了防止京中有异而备,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调去对会陈梦离。他看了苏连城一眼,苏连城却高傲的看都不看他一眼。

    乐辰景的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眸子里有了一抹不以为然,初时看到苏连城只道他是要来坏事的,而后又见他亮出兵符和圣诣,心里又一时间想不透苏连城为何要帮他。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皇帝病糊涂了,就算是白玲珑在皇帝的身边再煽风点火,皇帝也是断断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这十万兵马调走。

    乐辰景心里满是疑虑正准备离开军营,苏连城却又追了出来道:“世子留步,我有事相求!”

    乐辰景本不愿和他说话,此时见到他这般奔来心里也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他自持武功高强也不怕有诈,当下便和他一起到旁边的树林里说话。

    两人一进林子,苏连城便朝乐辰景跪了下来,乐辰景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便微皱着眉头问道:“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去也许再也回不来,我只求世子不要为难我叔父,也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迁怒我的家人。”苏连城轻扣在地道。

    乐辰景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今夜的事情苏连城都知道了,当下眸子里满是冷意,冷冷的道:“苏大人为何要帮本世子?”

    “我不是帮你,只是帮我自己。”苏连城微笑道:“我原本也是有我自己的要求,其实我们都很清楚,西京若是破了,依着洛王爷的心思,怕是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我,我还有心愿没有了结,还不想死。”

    乐辰景虽然以前就听说了他的聪明大名,但是在他的心里,却从未将苏连城放在心里过,觉得一个酸书生又能有什么本事,又能翻出什么花来?只是此时听到苏连城的这一席话,才知道这个西凤国第一宠臣能一直得到皇帝的荣宠,实是有原因的,原来苏连城早已看透发西京的风云,早就对皇帝生了异心。

    他冷冷的道:“苏大人带着这十万人马想要去哪里?”

    苏连城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自然是苍州。”

    乐辰景的眸子微冷,苏连城却又道:“今日里我和世子是各取所需,也请世子答应我的要求,日后若有机会必定重谢。”

    “本世子不稀罕你那所谓的重谢。”乐辰景冷冷的道:“你自己好自为之便好,日后不要让我亲自杀你!”

    苏连城缓缓的道:“我自不敢污了世子的手。”

    乐辰景的眸子里不知怎的就有了一抹怜惜,他看着苏连城转身离开,不知怎的就一把拉住苏连城的胳膊,苏连城愣了一下,乐辰景用极度生硬而又冰冷的语气道:“不要给我污了自己的手的机会,你自己好自为之!”

    苏连城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一下,好半晌才明白这是这个冰冷的乐辰景独特的关心之语,当下便道:“有劳世子挂心,不过世子也要小心一些才是,这林子里我其实是布下了伏兵,但是我知道依世子之能定能安然破去,还请世子不要见怪。”

    乐辰景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一下,他却已大步朝外走去,他才一离开,林子里便布满了杀机,撕杀声便四处响起,乐辰景的身子陡然暴起,然后宝剑出鞘,只一剑,藏在暗处的杀气但散了一半。

    苏连城走出林子之后,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左将军来报大军已经可以出发了,苏连城的眸光微敛后道:“前路凶险,洛王又起了反心,左将军可要小心应对才是。”

    左将军忙道:“苏大人大可放心,本将和这十万将士都是圣上亲自挑选的勇士,不敢说以一挡十,但是以一挡五却是可以。”

    苏连城的眸光幽深,知道这个左将军实是皇帝的心腹,皇帝虽然暴戾无道,但是对于练兵之事一直极为重视,敢放在西京外的大将必定是有几把刷子的,他心里知道洛王今夜必反,他这些军队调出去之后只怕能看到西京的战火,到时候他的谎言被揭穿,怕是危险重重。

    他当下便又对左将军道:“战事急迫,我们不能有半分耽搁,我知道一条近路,请左将军随我而行。”

    左将军不疑有他,当下一口应允了下来,苏连城便连夜带着十万大军折过西京外的平凉关,穿进了秦脉山岭的峡谷之中。

    大军大部分进入峡谷之中后,洛王起事,整个西京成了一片火海,只是这十万大军被峡谷阻隔,除了小部分尾军看到战火之外,再没有人看到,再则峡谷路窄,想要穿过峡谷的小道向前汇报却已经不可能,等到出了峡谷之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这一夜,楚晶蓝由红梅四个丫环陪着,隐隐听到了外面的呐喊声和砍杀声,洛王府距皇宫不算太远,竟是听得清清楚楚。

    四个丫环中,红梅和绿叶听到那砍杀声竟还有几分兴奋,而圆荷和圆珠的眼里却满是担心,这一夜,王府里守卫密如铁桶,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反观皇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当天子夜时分,白玲珑手执皇帝给的令牌以伴驾为名骗开了一道道宫门,她的身后跟着的是洛王府的铁卫,等到宫中的侍卫发现时,她已经闯进了第十道宫门,顺利的进了后宫,而以严战飞为首的禁军,大部分不战而退,却遇到了皇帝的暗卫虎骑营的顽强抵抗。

    一时间整个西京杀声震天,震天响的杀声的宫墙也开始发抖。

    自从那次红颜给苏潜那一副画之后,苏潜的心里就一直不得安宁,反观苏连城所做的种种,他的心里一时间又觉得苏连城所做之事实在太过。苏连城那么维护那副画,莫非他也成了洛王党?所以才要隐瞒那件事情?

    苏潜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觉得他身为当朝御史,就应该为维护朝堂的正义,若是苏连城没有了忠君爱国之心,他也不会认这个侄儿!

    他费了很大的心力终于进了皇宫,只是皇帝身子不舒服,一直昏睡未醒,他不管宫门是否会下钥一直死死的守在皇帝的寝宫前。

    他听到门外的撕杀声时,心里不知怎的就又有了一抹惧意,刚好又急着小解,便只得到一旁的宫殿去方便,却在转角处撞上了当先冲进来的白玲珑。

    以前白玲珑也曾见过苏潜,她对这个御史的印象并不算好,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是苏连城的叔父。

    苏潜一看到她也愣了一下,见她的眉眼里多了一分英气,再无往日的温婉之色,他不由得一惊,暗自惊叹为何会遇上白玲珑。他是文人出身,胆色原本就不壮,手里还拿着那副他自己画出来的画,当下下意识的就将画抱的紧了一分。

    白玲珑微笑道:“苏御史怎么这个时辰还在宫里?”

    “万三小姐不也在宫里吗?”苏潜冷哼了一声,然后打算离开。

    白玲珑凭直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当下捡起一块石子手指一屈打在苏潜的曲池|岤上,他的手一个不稳,画便掉在了地上,画里的内容便也显现了出来。

    白玲珑一看到画里的人竟是自己和乐辰景,两人双双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她的嘴角微勾道:“苏大人当真是好兴致。”

    苏潜一看到画掉在地上,当下忙去捡画,一把短刀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森冷的寒气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她冷着声问道:“画是从哪里来的?”

    苏潜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纵然连城百般坦护你们,却也难掩你们这对狗男女做下的龌鹾之事!”

    白玲珑的嘴角微弯,她已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当下见左右无人,手起刀落,便已结果了苏潜的性命。

    她将苏潜的尸体拖到殿后,将小刀擦尽之后眸子微微一眯道:“苏连城?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皇帝在后宫里也听到了喊杀声,忙将李公公唤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公公声音微微有些发抖的道:“圣上,洛王反了!此次是他在逼宫,看这情景,只怕是禁卫军也反了,只余虎骑营的人马在抵抗,奴才方才得到消息,他们已经攻到第五重宫门了!圣上还是早做打算才是!”

    皇帝闻言气的发抖,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当下咬着牙道:“怎以不发消息给城外的守军?”

    李公公忙道:“早就发了,只是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见他们回消息,只怕是他们也降了洛王。”

    “不可能!”皇帝大怒道:“他们都是朕的亲信铁卫,就算是王叔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他们尽数收买!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去传内崔文滔,让他传朕的诣意,立即带着西山外的两万精兵进京!”

    李公公应了一声忙让小太监去宣崔文滔,狡兔三窟,皇帝的这藏在暗处的两万精兵竟是连他这个心腹也不得而知。

    李公公安排妥当之后又回来道:“圣上,大事不好,金箭丢了一支,看这情景,怕是洛王的人偷了去。”

    皇帝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道:“那些金箭都不是让你好生收着吗?怎么会丢?”

    李公公想说自那日白玲珑进宫皇帝发病之后那金箭便不见了,只是又知皇帝宠爱白玲珑,他又没有证据,一时间也不敢乱说,皇帝见他神色有异,只道是他答不上来,当下便又道:“苏连城呢?他哪去呢?”

    “圣上差他去辽东处理祸事,今晚酉时便已出发。”李公公答道。

    “他为何半夜前行?”皇帝怒吼道。

    李公公想说还不是你让他半夜前去,这样才可躲开洛王的眼线,当下便道:“苏大人觉得早些去辽东便能早些为圣上分忧,所以一接到圣上的兵符和圣诣便立即出发。”

    “兵符?”皇帝有些奇怪的问道。

    李公公愣了一下后道:“圣上不是让他去镇压辽东之事,没有兵符,如何调动兵马?”

    皇帝闻言蓦然坐起来道:“朕给了他哪块后符?”

    “自然是天上后马大元帅的兵符。”李公公忙答道,他只是一个太监,由于皇帝吸取前朝太监为祸的教训,对身边的的太监从不多说任何国事,那些隐秘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让李公公知晓,所以李公公虽然知道那兵符很重要,但是有多重要却并不知道。

    他心里暗叹,皇帝实在是病的有些糊涂了,竟是连几天前吩咐的事情也忘记了。

    皇帝闻言大惊,那块兵符能调动天下的兵马,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他又岂会给到苏连城,只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印象,心里却又有些恍惚,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将兵符给了苏连城。

    他心里气闷,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又有一些恍惚了起来,却告诉自己此时绝不能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着自己辛苦经营的基业搞不好就会成为雾中花,水中月,心里又有几分不甘。

    正在此时,白玲珑掀帘而进道:“圣上,如今四处大乱,为大局着想,你还是快些离开皇宫吧!”

    皇帝此时看到她心里满是开怀,当即大声道:“青鸾你来了正好,你和李公公带着太子快些离开皇宫,苏连城只怕已起了反意,皇宫怕是保不住了。”

    白玲珑轻轻走到皇帝的身边道:“我不要和圣上分开,生生死死都要和圣上在一起。”

    皇帝闻言大是感动道:“朕的身边那么多的嫔妃,却没有一人愿意陪在朕身边的,小李子,你先出去吧,朕和德妃说说话。”如今虽然他还没和白玲珑行封妃仪式,心里却已将她当做是他的妃子了。

    李公公闻言道:“圣上和德妃娘娘长话短说,如今只怕那宫门都守不住了。”

    皇帝伸手摆了摆手,李公公便大步走了出去,他看着白玲珑道:“如今朕身边唯一能让朕信任的也只有你一人了!”

    白玲珑轻泣,伸手抹了抹眼睛,她进来的时候原本想一刀便结果了皇帝为青家的人报仇,却在见到皇帝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总觉得像皇帝这么阴险之人,若是就此一刀将皇帝砍了,当真是便宜了他。看皇帝这副架式,只怕还有其它的话要说。

    果然,皇帝拉着她的手道:“朕如今重病缠身,皇子年幼,朕死不足惜,但是西凤国绝不能落在皇叔那个j贼之手,你把那个书桌右首的第一格拉开。”

    白玲珑依言而行,将那一格轻轻拉开,皇帝又道:“看到里面的木板了没?你将那木板拉开,然后用力拉那个隔层。”

    白玲珑顺着他的话,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隔层拉开,便看到里面有一块血红的玉佩,皇帝见她取出来后才道:“这是太祖留下的的玉佩,凭此玉佩可以去伏魔山调出暗藏在那里的五万精兵,不过那些精兵你不要调出来用,你带着太子伏魔山之后让他们好好辅佐太子,待到太子长大之后再来复国。”

    白玲珑的眸子微微一眯,皇帝当真是只老狐狸,竟还藏了这样的后手,伏魔山的故事她曾听说过,却没料到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她的手里拿着那块玉佩看了一眼后道:“圣上当真是圣明无比,只是教导太子是大事,我一妇道人家怕会有负所托。”

    皇帝有气无力的看着她道:“如今在朕的身边,能信得过的人也唯有你了,你原本是世上最聪明的女子,教导太子之事也唯有落在你的身上了。”

    他的眼里有了一抹希翼道:“青鸾,能遇到你是朕的福气。”

    “的确是圣上的福气。”白玲珑缓缓的道。

    皇帝病的糊涂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异样,当下便道:“宫里如今危险万分,你快些带着太子离开吧!”

    “我会带太子离开的,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白玲珑说罢,一把短刀便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皇帝愣了一下后道:“青鸾你这是做什么?”

    白玲珑缓缓的道:“圣上唤我为青鸾,自然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什么。青家有两女,一字为鸾,一字为凤,凤当覆国,为国后,鸾为祸水,当祸国央民,当年那江湖术士之语,圣上都忘了吗?”

    皇帝闻言大惊道:“你说什么?”

    “让圣上失望了,我妹妹虽然在那一次青家灭门中丧生了,但是青鸾却活了下来,所以我姓青,名鸾,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圣上。”白玲珑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嘲弄。

    皇帝的眼里有了一抹惧意,当下大怒道:“你这个贱人!”说罢,他奋力一把将她推开,然后从床头抽下宝剑,便欲朝白玲珑砍去,她的身一抬,一脚便将他手中剑踢飞。

    她走到皇帝的的面前道:“圣上当年对青家做下的事情今日里我想我应该还给圣上,圣上托我照顾太子之事,我自是不能推辞!保证像当年圣上对付我妹妹那样照顾好太子!”

    皇帝的眼里满是惊恐,他怒吼道:“你这个贱人!”

    白玲珑冷笑道:“你又何偿不是一个贱男人?”说罢,她短剑一挥,便在皇帝脸上挖了一个大洞,皇帝张嘴欲叫,她却一把抓起一块破布塞进皇帝的嘴里,然后缓缓的道:“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原本不会病成这样子,你得好好感谢为你治病的太医。”

    皇帝顿时气的满脸发青,只是他的脸上满是鲜血,实在是惨不忍睹。

    白玲珑看到他这副样子,手一挥道:“圣上就放心将太子交给我吧!”皇帝的眼睛瞪的老大,鲜血从喉咙里喷了出来,结束了他残暴的一生。

    正在此时,东侧的边门传来一声轻响,白玲珑一回头,便看到了一脸惊愕的梦溪,白玲珑愣了一下,对于梦溪,她的心情一直都有几分复杂,这个看似横蛮不讲理的公主,实际上有一颗善良心。

    白玲珑来到西京之后,梦溪可以说对她照顾有加,她感觉的到梦溪是发自内心待她好,可是她对梦溪的心情却是复杂的。她虽然和梦溪之间没有直接的恩怨,可是皇帝却杀了青家所有的人,细细算来,两人之间也算得上是有仇的,所以之前梦溪向她靠近的时候,她一方面想要利用梦溪,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忍心,却又是真的喜欢梦溪那恩怨分明的性子。

    白玲珑看到梦溪呆呆的样子,便知道她方才和皇帝的对话梦溪全部都听到了,也亲眼看到她杀了皇帝。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对梦溪说什么,只是回看梦溪。

    梦溪睁大一又眼睛看着她,泪水从眼里滑落,今日洛王起事,乌铮带着她离开西京,在城门处她被守城门的侍卫认了出来,恰好洛王的人马也冲进了城,一时间局面一片混乱,她趁机从乌铮的手里逃了出来,然后从她熟知的狗洞钻进了皇宫,她想告诉皇帝乌铮和安子迁之事,想劝皇帝趁早离开,却没有料到竟亲眼看到那个她一直当做是姐姐的女子亲手杀了她皇兄!杀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一时间心里复杂到到极致,既恨白玲珑深藏不露,又恨皇帝行事恶毒,这件事情算来也只是因果报应而已。而她那颗原本对未来还有一丝向往的心,却已尽数破灭。

    她知道皇帝一死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从今往后,她将不再是娇贵的公主,而是亡国奴!

    她也知道从今往后她将再没有白玲珑这个朋友,她不恨白玲珑杀了她的皇兄,却恨白玲珑骗了她!

    梦溪水的泪珠滚泪,嘴才一张开,白玲珑便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道:“我知道我骗了你,也知道皇帝对我不算坏,但是青家的几百口人不能白死!公主也是明事理的人,应该知道青家当年的事情。”

    梦溪不能说话,只睁大一双眼睛瞪着她,她又缓缓的道:“其实公主是继晶蓝之后我的第二个朋友,我和晶蓝其实早就相识。公主在西京对我有大恩,我没齿难忘。而我和皇帝之间的恩怨,却又注定了我和公主这一辈子怕是再也做不了朋友了。我没有办法对公主下手,还请公主不要为难于说!”说罢,她伸手点了梦溪的|岤道,然后飞一般从侧门溜了出去。

    梦溪的泪水滴落,纵然白玲珑没有点她的哑|岤,她也没有再出声。

    只是她的心里实在是太痛,当下便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李公公在门外听到她的哭声大感意外,当下便冲了进来,当他看到皇帝的尸体时顿时吓的不轻,梦溪看到李公公时终是回过神来,当下大哭道:“快去救太子!太子有危险!”

    李公公一看到屋子里的情景,便也猜到了几分,当下命人解了梦溪的|岤道,然后极快带人去救太子,只是很明显他们去的晚了,当他们赶到东宫时,太子被被人杀死。

    梦溪看到太子的尸体,本想放声大哭,却也知道此时不是哭的时候,如今的皇室中人,怕是没有一人能活下来了,而她却不想死!

    她将脸弄的乱七八糟,然后又原路从狗洞里爬了出去,她爬出皇宫的那一刻,回望皇宫的熊熊战火,她顿时泪流满面,回首往事,那些富贵和荣华都已不在。

    从今往后,她在西京再无一个亲人,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叔叔对了自己亲哥哥的天下!

    此时的长安大街,一片漆黑,烈风从她的头上吹过,她走过的地方,成了步步苍凉,她曾经的亲人,要么成了敌对,要么长埋地下,那风吹过的地方,对她而言,已成了天涯。

    她想一定是她以前做多了错事,所以老天爷才会如此惩罚她,让她失去所有的一切。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已成了犯人。

    原本还有些小性子的梦溪,在这一刻陡然长大,她却并未因此生恨,街尾隐隐传来了马车车轮的声音,她迅速的隐入黑暗之中,马车上并未挂任何灯,四周也没有任何的光,她却能感觉得到马车里的人是乌铮。想到乌铮,她却又生子一丝恨,若不是这个混蛋将她软禁在驿站里,她也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皇兄死在她的眼前。

    她莫明其妙的又想到了那一日乌铮对安子迁说的话,王帐里还要娶十人美人?他想娶多少都可以,反正从今往后她不再稀罕!

    她静静的靠在墙边,静静的看风吹过树梢,静静的看着马车越驶越远,然后猫着腰躲到一家寻常百姓的家里。

    楚晶蓝等了半夜也没有等到安子迁的到来,心里满是忐忑不安,她虽然知道今日里逼宫,洛王一定能成事,只是此时的洛王府守的如此禁严,便说明洛王对她根本就不放心,与其说那些军队是为了保护她,倒不如说是为了不让她逃走。

    她伸手轻轻抚了抚高高的隆起来肚子,她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纵然知道安子迁对所有的事情都有安排,却也没有其它的法子。腹中的孩子似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当下不安份的踢了她一下,她微微皱了一下眉,眸子里满是为人母的慈爱。

    红梅和绿叶见她的心绪不宁,两人对视一眼后道:“郡主不用太过担心,楼主会处理好的。”

    楚晶蓝的眸光微动道:“如此大事当前,岂又能不担心,这种天下大事的棋局,事关天下苍生,我想的却只有自己和腹中的胎儿,我觉得我实在没有心怀天下苍生的胸怀。”

    红梅闻言笑道:“郡主原本就只需要想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何必去管天下之事,那本就是男人应该操心的,我们女人就该坐在家里享福的。”

    楚晶蓝淡然,圆荷却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当下轻声道:“郡主不用想太多,就算是五少爷的身份被王爷识破,我们也不用在担心,你终是他的女儿,他自当知道你的心思。”

    楚晶蓝不语,眸子里的担心却更浓了些,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撕打之声,她愣了一下,红梅和绿叶闻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下便齐齐护在楚晶蓝的身前。

    正在此时,屋下的地面传来了哐哐的声音,那声音极快,似用什么在地下挖掘一般,楚晶蓝愣了一下,一时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外的喊杀声却更加强烈了,红梅听到地底下传来的声音,当即喜道:“郡主不用担心,是万知楼的人,任战出身盗墓世家,最是为挖地道,天上间挖地道有如此速度之人,也唯有他而已,传闻他当年一夜挖了十里地,这碧涛轩在王府的正南面,离外墙也不过只有里十来丈的的距离,他要挖进来想来也是一件易事,必定是楼主派他来接我们了。”

    “那屋外的人又是哪里来的?”楚晶蓝微皱着眉头问道。

    红梅和绿叶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是却回答不上来。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此时不管外面来的人是谁,她能做的也唯有等而已,当上便命红梅和绿叶将大门堵死,以防万一。

    只是外面的撕杀声却是越来越激烈,王爷外的喊杀声也更加的大了,一时间吵成了一团,挖地的声音倒显得小了一些。

    楚晶蓝忐忑不安的在屋子里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门外的感杀声依旧,而她屋子的地面却出现了一个地洞,任战带着几个人浑身是土的奔了出来,看着她道:“夫人,请随属下离开王府。”

    “楼主呢?”楚晶蓝问道。

    任战轻声道:“他带着人马从正面进攻王府,让小的来接你,如今事态紧急,还请夫人速速随小的离开。”他的额前全是细密的汗珠,脸上满是焦急。

    楚晶蓝听到他这一句话便大至知道安子迁今日的布局,若是论安子迁的武功,要将她从洛王府里带走并不是难事,而她原本也可以在事发之前寻个机会溜出王府,之所以没有好么事,一方面是因为她如今有孕在身,经不起那样的白腾,另一方面是她若是选前两种方式离开,必定会引起洛王的警觉,从而会生出更多的混乱,所以这样外面吵成一团,却暗地里带她离开的方式,等到洛王府的人发现必定是天亮之后的事情,而那时想必她已出了城。洛王就算是发现了安子迁的身份,就算是想要派人来追,也必定是追不上了。

    楚晶蓝闻言毫不犹豫的钻进了地道之中,然后极快的就往外爬去,那地道原本并不太高,因为时间的原因还挖的很窄,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挖出这样一条地道来,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楚晶蓝在前面爬,任战竟带着人又将那个洞口堵上。

    楚晶蓝第一次这样爬在土里,鼻子里闻到的是浓烈的泥土气息,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害怕还是其它的情绪,只觉得有一种和死神对话的奇怪感觉。人生百生之后,谁又不会成为一堆泥土?

    那条通道很黑,红梅在后面轻轻推着她爬,地道里空气稀少,她觉得有些吃力,腹部也开始微微有些痛。她咬紧牙关撑了过来,眼睛根本看不见,只是顺着她的意识朝前爬去。

    这是她这一辈子走过的最黑也是最可怕的路,她在地底下隐隐都能听到地面上的打斗声,想到安子迁辛苦布下的局,她的心里又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如此爬了约莫半刻钟,她终是爬出了地道,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她爬都爬了这么久,任战却在半个时辰之内就挖了这样一条通道,当真是极不容易了!

    一双强健有力的手将她从地道口抱了出来,极熟悉的竹叶清香和着血腥味便传了过来,她的心里莫名的安稳了些,安子迁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楚晶蓝轻声道:“我们快走吧!”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一扭头,便觉得一抹寒气袭来,两人借着清冷的月华一看,便见一人身着一身白色的战铠如同天神一般站在那里。

    “刷”的一声,红梅剑已出了鞘,楚晶蓝伸手将她拦了下来,她早知乐辰景是个久战沙场的将军,但是从未见过他身穿战铠的样子,此时一见,只见他的脸半遮在月华之中,显得整张脸理加的冷硬,那冷冷的杀气竟是如此的浓烈。

    白铠反射着月华之光,那折射的光茫仿佛全部都落在他的眼睛里,他此时眼睛亮如天上的星子,鼻子挺拔无比,上面似还溅有血迹。

    他的身上也有极浓烈的血腥味,那把剑似乎还在“嘀嗒”的滴着血。

    明明四周杀声震天,楚晶蓝却觉得四周一片寂静。

    安子迁的眼睛微微一眯,腰间的软剑已出了鞘,乐辰景的剑也如灵蛇般朝他刺了过来,红梅和绿叶忙将楚晶蓝护在身后。

    楚晶蓝一时间弄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说打就打了起来,她的心里不禁开始着急,却又没有任何法子阻拦。

    两人以快打快,刹那间便已打了几十招,明明是杀气四起的招数,却两人都没有用内力去打,仅仅只用招式,而两人的剑一碰到一起,便又极快的朝撤开。

    如此打了约莫百来招之后,两人齐齐的往后退了一大步,都极有默的笑了出来。

    乐辰景冷着声道:“有几把刷子,想来也能照顾我家妹子了!”

    “多谢四哥成全。”安子迁浅笑道。

    乐辰景冷哼了一声却并不理他,当下走到楚晶蓝的身边道:“父王的心思,我无力更改,但是却也不能让她伤了你,你们两人离开之后,便不要再回来了。只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子。”

    楚晶蓝想起和他相识后的种种,他那嚣张霸道的性子虽然没有改掉分毫,却也不失大丈夫的风度,从当初他对她的万般逼迫,到后来淡然撤手,不难看出他性子的大开大合,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男儿,她心里暗暗替白玲珑开心,她轻声道:“好生待玲珑,我相信四哥和玲珑必能幸福!”

    乐辰景的眸子微微一合,嘴角微弯,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道:“你若能幸福,我也必定能幸福。”

    楚晶蓝闻言微怔,微微一想便明白乐辰景话里的意思,她轻声道:“四哥,我还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乐辰景问道。

    楚晶蓝看着他道:“我和远溪今日是被银面阎罗救走,还请四哥帮我圆这个谎。”

    乐辰景闻言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却叹了口气道:“怕是安子迁的真识身份再难瞒下去了。”

    楚晶蓝微微笑道:“其实也只是四哥的一句话罢了,远溪从未有过其它的想法,万知楼的门众也会寻个合适的机会全部散去,决不敢和父王去争天下。”

    乐辰景闻言眸子里有了一抹复杂,当下缓缓的道:“好,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就能瞒过他。”

    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勾道:“如此多谢四哥!”

    乐辰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多说话,当下转身离开。

    安子迁扶着楚晶蓝上了马车,一行人无声无息的便到了城门,由于前面后场厮杀,城门边已经没有守卫了,众人极为顺利的出了城,出城之后,一行人向南行了约莫十里路,便在一间城隍庙前停了下来,才一停下,拉格便迎上来道:“安家主,你们可算是来了。”

    “你们的大王呢?发生什么事情呢?”安子迁和乌铮约好在此见面,此时过来,竟未见乌铮,他心里暗暗觉得奇怪。

    拉格急道:“我们从城门出来的时候,发现公主不见了,便猜公主必是回了皇宫,他便又回去找公主了,我劝都劲不住……”

    安子迁愣了一下道:“什么?阿铮去找公主呢?你怎么不陪他去?”

    “大王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的话他又哪里听得进去,他劝的他不耐烦,一脚将我踢下马车便独自去找公主了。大王还说,若是天亮之前他还未到这里,便让我带你们先去草原。”拉格的眼眶红的厉害,然后又骂道:“那个什么梦溪公主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祸害,大王也真是的,说心里不喜欢她,又干嘛非要带她回草原!”

    安子迁上次听到乌铮那样夸夸其谈的说起梦溪的事情,他当时还觉得乌铮当真是豪气万丈,没料到情根竟早已深重,此时不见了梦溪竟不顾自己的危险跑去见找梦溪。

    楚晶蓝闻言却觉得乌铮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以前他和梦溪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在金枝玉叶,所以由得两人嘻笑怒骂,甚至没少吵架。而此时皇宫生出巨变,从现在开始,梦溪已不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了,只是一个亡国公主,他却没命的去寻她,却有了浓浓的责任,若是没有感情,又岂会这般不顾自家安危的去找梦溪。梦溪能遇到乌铮,也是她的福气。

    安子迁缓缓的道:“你也就不用太过着急了,阿铮做事素来是有分寸的,想来会及时赶回来的。”

    拉格又骂骂咧咧了几声,却也只得认命的在那里等着,他一刻钟朝外起至少百次以上,就在他的脖子快要望成他长颈鹿的时候,乌铮却已驾着马车赶了过来。

    安子迁见他一人回来,便知他必是没有寻到梦溪,当下便道:“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再等下去,只怕洛王的人也寻来了。”

    乌铮的脸上却有了一抹忧色,他轻声道:“洛王已经带人冲进了皇宫,皇帝死了,看这情景,只怕整个西凤国要变天了,从这里回到千赫草原,要经过苍州,苍州是陈梦离的地盘,而依着前段日子洛王和陈梦离的配合,想来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配合,只怕洛王不会如此轻易的放我离开。”

    安子迁见他回来只字未提梦溪,一时间也不知道他的心思,当下便道:“依你的准备要离开并非难事,你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事情?”

    乌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楚晶蓝看着他道:“公主聪明无比,父王又是一个仁厚之人,再加上公主和洛王府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好,想来就算是公主落在父王的手里,也不会伤害她。”

    乌铮微微一怔,然后微笑道:“阿迁,你的媳妇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安子迁扬了扬眉,却没有再说话。

    众人依着先前的计划分开离开西京,西京城外一百里处,便是万知楼的门徒聚集处,安子迁和乌铮分开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个东西后乌铮看着安子迁道:“阿迁保重,山高水长,但愿再见我们依旧是朋友!”

    安子迁浅笑道:“我相信我和阿铮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乌铮的嘴角微勾,将他的手伸了出来,安子迁笑了笑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手,然后轻声道:“但愿阿铮能记得我们的约定。”

    “从未忘记!”乌铮的眼里满是笑意。

    安子迁的眼里也是满满笑意,两手相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乌铮离开之后,安子迁便带着楚晶蓝进了万知楼的分舵之中,马车是特制的,较寻常的马车平稳太多,楚晶蓝坐在里面,虽然不如二十一世纪的汽车那么平稳,但是却比寻常马车要好太多。

    楚晶蓝轻声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顺其自然,然后寻个机会退隐。”安子迁的眸光幽深,里面有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楚晶蓝轻咬着唇道:“你走到这一步,你觉得是你能退隐便能退隐的吗?”

    安子迁看着他道:“万知楼如今势力庞大,有太多人的性命在我的手上,纵然我可以不顾自己,却也不能不对他们负责,也许等到一切平定之后,招安是最好的法子。”

    楚晶蓝闻言愣了一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身在其位,就得比平时考虑的更多,只是这样对寻常百姓并非好事,而父王的心思,到如今倒也成迷了。”

    安子迁轻轻拥着她,然后伸手将她脸上泥污抹去,此时朝阳初升,印在她微微有些丰盈的脸上竟有些透明,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温柔如水,他在她的耳畔轻轻的道:“那些大事自有我去规划,你如今只用想着如何将身子养好,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孩子。”

    楚晶蓝低低的道:“如今我们逃出了了西京,心里的巨石终是落?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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