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170部分阅读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的眼里,万知楼和洛王府是连成一气的,若是洛王府和万知楼交恶的消息传到皇帝的耳中,只怕会打消皇帝不少的顾虑,如此一来,倒更利于大事的发展。
只是这是假借万知楼的名义,若是被银面阎罗知道了,再产生一些误会却又有些得不偿失,一时间少年的心里又有了一丝犹豫。
楚晶蓝见乐辰风难得老成了起来,眸光一直在转变,她细细一想便明白了乐辰风的顾虑,当下便道:“万知楼那边九哥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妥当,断不会让银面阎罗的心中生疑,也不会让他不快,再则今日之事也只是权宜之计,我求九哥救我一命。而父王那边,断也不会因此事而怪九哥,我也自会向他解释清楚。”
乐辰风的眸光微转,便已做了决定,当下便道:“妹子不用担心,只要有九哥在,就断然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我这便去安排,你们也要小心一些。”
“多谢九哥!”楚晶蓝轻声谢道。
乐辰风微微一笑,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子迁,安子迁又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的眸光转深,多了一分打量的味道。安子迁的一双眸子里满是不解,似并不明白乐辰风为何会如此看他一般。
乐辰风的心里升起一抹狐疑,一时间心里也有了百般猜想,他冲安子迁笑了笑便走了出去,安子迁的眸光微变,知道他方才的样子已经引起乐辰风的猜疑了,如今在这个风云诡变的西京,他都不知道还有谁是值得相信了。
那些太医很快就由丫环引着来到了碧涛轩,他们人还未走近,便已听到了楚晶蓝痛苦的叫声,众人对视了一眼,却还是大步朝碧涛轩走去。
众人才一进来,安子迁红着脸站在门口,一边抹泪一边道:“圣上对我如此之好,我却无法报答他的恩情,实在是我的罪过!我听闻我上次我捐出的家财还未进京就被人劫了去,如今贱内重病,圣上却派了太医来为了她治病,实在是太我感动了!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啊!”他的身体堵在路中间,那道门不算太宽,他这番一挡,便将去路堵住,一时间众人都进不了门了。
他哭的凄惨,众人却有些不明所以,郭品超也在太医的行列之中,他初时听到太医院的人说楚晶蓝的脉像极怪,院首召集所有的太医为楚晶蓝会诊,他初闻时还担心的不得了,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上次皇帝欲取楚晶蓝的性命,更欲夺她腹中胎儿命,如今只不过是过了短短数天,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郭品超这些年来四处行医,也是四处游历,对朝中之事也略有所知,做太医之后更是为宫里权贵医治,皇帝的残暴他早有所知,此时怎么可能如此好心?纵然这一次的事情是皇后的意思,可是他却知道皇帝和皇后一直是同样的心思,而且皇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此次的事情只怕是暗藏玄机。
他原本心里还不太确定,可是此时听到安子迁的哭声之后,心里却能确定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安子迁和楚晶蓝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楚晶蓝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他会这样堵在门口哭才是怪事,只是纵然那是女子的血房他也会闯进去的,安子迁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顾忌礼数,此时在这里磨蹭,只怕是还有其它的安排。
郭品超心里一片透亮,当下便道:“安家主不用太过担心,我等奉皇后之娘娘之命来给郡主治病,断然不敢让郡主有什么事情。而这样的恩德,安家主记在心里便是,来日有机会再向圣上报恩!”
郭品超原是吓他,当下便打算从他的身边走过,安子迁却已一把抱着他痛哭道:“泉太医医术高超,上次郡主出事,还亏了泉太医救了她一命,如今旧疾复发,还得仰仗泉太医救郡主一命,我就算是散尽家财也要重谢泉太医。”
郭品超听到他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他的话虽然不多,却透露出了极多的信息,他说上次郭品超救了楚晶蓝一命如今旧疾复发,那就是皇帝又动了要取楚晶蓝性命的消息,而后又说散尽家财也要谢他,可是郭品超知道安府的家财早已上次的时候已尽数献给了皇帝,这一次又哪里还有家财再给他,摆明了是说皇帝这一次是必取楚晶蓝的性命。
郭品超的原本还存有一分戏弄他的心思,可是在知道楚晶蓝有险之后便尽数收了起来,他当下便道:“郡主之疾极为沉苛,也是我早年游历时曾经见过,否则上次只怕便有凶险,只是这是女子之症,郡主金枝玉叶,这么多的太医一起进去恐怕有些不太妥当,我独自进去但可。”
另一个和他极不和的太医当下便道:“有什么不妥当的?我们是大夫,在大夫的心里,患者只分病情从不分男女,泉太医这句说的倒有一些不合理了。再说了泉太医来太医院只有短短半载,就被皇后娘娘称为医术最为高超的太医,我倒想看看泉太医的医治高超在何处?”
郭品超进太医院的事情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他进到太医院之后,便治好了皇帝宠妃的重疾,皇后为了彰显大度,还刻意在众太医的面前重赏他,因为皇后的重赏,让他一直受到众太医的排挤。再加之他特立独行的性子,在太医院倒有一大堆的太医看他不顺眼,而他却仗着医术高超更没有将那些太医放在心里。
郭品超闻言恨不得一巴掌打死那太医,当下话便说的有些难听了,只听得他冷冷的道:“我的医术高超在哪里,我以为你早就知晓了,不想今日还这样问我,我以前当真是白教你了。”
那太医的话原本是挤兑他的,不想他自己倒全部都应了下来,说的倒真像是那个太医就是草包一般,那太医的脾气原本就不是太好,此时闻言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当下大怒道:“泉太医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难听了些,你什么时候指点过我医术?”
郭品超不慌不忙的道:“我既然没有指点过你的医术,你又如何知道我的医术极为高明?今日郡主这症我曾诊过,心里透亮的很,牛太医说要随我一起进去诊症,可是又想偷师呢?你若是诚心想向我学医,当着大伙的面,唤我一声师傅,再行个拜师礼便一切都妥妥当当,我也乐得教你。可是你今日想学东西,却是这样的态度,我又为何要教你?”
安子迁早知郭品超是个毒舌男,可是此时见他扭曲人的意思竟也是一等一的高,他原本还在想着要如何才能拖延这一群声势浩大的太医,此时郭品超一上场,倒解决了他不少的问题,他的眸子里有了一抹趣味,也懒得劝架,只当做是被吓到了一般,在那边急的直抹眼泪。
牛太医听到郭品超的话自然是极不服的,却又被他给绕了进去,一时间气的不轻,当下指着郭品超道:“你……你……你真是太过份了!如此嚣张,你凭什么?”
郭品超不慌不忙的道:“别人都说做大夫的最是要好的耐心,可是我看牛大夫实在是没有一点耐心,脾气也极度不好,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太医院的。”
他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那些和牛太医交好的大夫便不服了,当下有人道:“泉太医的医术是很高明,可是医道无极限,你进太医院不过半载,又知道些什么?”
太医院里的太医原本平素就多有不合,牛太医是否派,田太医是另一派,郭品超一人自成一派,此时另一派的人听到两人吵架,也都乐得看笑话,当下有人劝和道:“都在一朝为官,为医者就该尽医者的本份,两位太医医术都极为精湛,不如今日就都去郡主好生诊治诊治,谁能将郡主治好了,那么便是谁的医道更高明一分。”
牛太医立马道:“好,比就比,谁怕谁?”
郭品超却油盐不进的道:“就凭你也相和我比?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我真的看不起你,你进去只怕连郡主的脉像如何都摸不出来,这会倒在我的面前逞凶斗狠了!”
牛太医听到他这句话只气的想要吐血,当下咬着牙道:“泉太医,你不要欺人太甚!”
郭品超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后道:“我从来都不欺负人。”言下之意便是牛太医不是人了,可是单从字面上理解却又是另一成的意思。
牛太医怒极,郭品超又不慌不忙的道:“为医者先学医者之心,牛太医这性子如此暴躁,也真不知当日怎么就选了习医这条路,果然是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啊!”说到这里,他还不忘赏安子迁一记白眼。
安子迁看到他的那计目光,当下也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记白眼,四目在空中相对,顿时击起一片火花。
牛太医却被郭品超一再挤兑,只觉得他的面子都要被郭品超给全部丢光了,当下怒气上涌无处发泄,当下拎起他的药箱就朝郭品超的头上砸了下去,郭品超早有所料向一旁避了过去,安子迁见这些太医一上了手,心里暗暗好笑,当下手指头微曲,一股劲风弹出,便弹在了郭品超身后太医的双膝之上,那人一个不稳,身子便重重的向前栽去,于是牛太医的药箱便华丽丽的砸在了那个太医的头上。
“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太医面色大变,以为只是牛太医砸药箱的声音,紧接着却又传来另一声巨响,众太医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听得前院传来一记暴喝声:“洛王你给我听仔细了,上次使阴招害我,今日我便要血洗洛王府!”
那记喝声传来,院子里便传来了一声惨叫声。
许是那惨叫声实在是太过惨烈,只听得那些太医的脸色都变了,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安子迁却已大叫道:“是银面阎罗,是银面阎罗!”
众太医面色大变,当下再也顾不得郭品超和牛太医吵架了,忙欲去看个究竟,那边却已有侍卫奔过来道:“烦请各位太医从后门离开,今日银面阎罗上门来寻仇了!”
郭品超愣了一下,牛太医性子急,当下便道:“洛王府是何等地方,竟会怕万知楼?只怕是万知楼不知死活,这般闯进来只为寻死吧!”
“太医有所不知,王爷和世子今日都不在家,九公子一人难以直撑,众位太医是贵客,实不敢让各位有所损伤,还请各位快些离开。”侍卫首领有些急迫的道。
郭品超的眸光微深,扭头看了安子迁一眼,却见他的脸上虽然有急色,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当下便隐隐猜到了一二,当下瞪了安子迁一眼,安子迁直接无视他。
太医听侍卫这么一说,心里已有了三分惧意,正打算从后门出王府,只是众人还未走上几步,一枚利箭射来,将方才说话的侍卫射了个透明窟窿,众太医顿时惊的魂飞魄散,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拔腿便跑,什么救人的大义在生死的面前便显得不值一提了。
安子迁看到那些太医那副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当下慌里慌张的道:“众位太医莫走,你们还未替郡主会诊了!”他叫的伤心而又关切,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站在门口不动。
牛太医听到他的话后百忙之中回了一句话:“情况紧急,我们迟些再来,再则郡主此时也没有再喊痛,想来也没事了!”
安子迁的眼里满是鄙夷,又暗赞那侍卫实在是演的太出彩的了,嘴里还吐着鲜血,简直就和真的一样,那乐辰风也真是挺会安排的!
安子迁正想再夸夸那个侍卫,可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他闻到了血腥味,他在江湖上厮混了多年,于血腥味早就极为敏感,此时一闻到,脸色顿时大变。据他这段日子对乐辰风的观察,知道那小子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是个极细心和谨慎的人,但是王府里的暗卫和守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难得培养出来,能让乐辰风派来带走太医的,想来也是乐辰风的心腹,这样的亲信之人,寻常又怎舍得有所折损?
唯一的解释就是真的有别有用心的人闯进洛王府了!
安子迁的心里一升起这个念头时,第一个反应便是奔进房里守着楚晶蓝,只是他去的却是晚了些,此时一把刀已架在了楚晶蓝的脖子上,那把刀的主人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红梅绿叶两人都已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那黑衣人只怕还是个高手,红梅和绿叶的武功并不低,黑衣人将两人放倒竟没有让他查觉,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纵然他知道方才他在听郭品超和牛太医吵架,心绪微微放松了一些,却也只需要屋子里有一点动静,他便会知晓,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他的眼睛里陡然升起了一抹杀意,知道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楚晶蓝见他进来忙道:“远溪小心,这是刺客!”她怕安子迁以为眼前的人是乐辰风派来做戏的,所以一见他进来便向他示了警。
那人见他奔进来也似愣了一下,当下长刀一横,已重重的朝楚晶蓝砍了下去,他当下想也不想伸手便拔掉了他束发的簪子,簪子如飞刀一般朝那人的手掌上刺去。那人看到他原本极为不屑,要杀楚晶蓝也不过是虚招,目的却想将他吓退然后将楚晶蓝掳走。
只是那黑衣人待到那发簪飞过来的时候终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那簪子来的极快,直击得空气破裂,夹杂着呼啸的声音,他的眸光微变,似为这个发现极为惊讶,当下极快的欲撤招回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发簪已将他拿刀的手给射穿,他的手上一阵剧痛,一时间竟再也握不稳长刀,“当”的一声,刀便掉在了地上。
楚晶蓝一见他的刀掉了下来,便极快的往一旁退去,只是她如今已身怀六甲,身子早已没有往日那么灵活,速度已比往日慢了许多,那黑衣人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对安子迁会武之事有万千惊讶,却知道今日的任务是断断完成不了,他出门的时候他的主子曾吩咐过,若是任务真的失败的话,那么也要想办法杀了楚晶蓝!
因为只要楚晶蓝死在洛王府里,那么朝中的局势就会再有微妙的变化,而万知楼也必定会有所改变,米粮之事便也能解决了。
他的眸光里杀机四起,长刀一落地,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便如铁勾一般直击向楚晶蓝的脖颈,这一下来的又快又狠,竟是江湖绝技铁指夺魂,江湖之上不知道有多少成名的侠客死在这一招下。
安子迁一看到那一招绝杀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他的武功纵然极高,可是终究离两人远了一些,那黑人衣的武功显然也是极高的,此时又对楚晶蓝下了杀手,他就算是拼尽全力也救不了楚晶蓝了,他顿时大叫道:“不要!”
“砰”的一声有重物落地,安子迁平素也算是个极镇定的人,此时却也吓得变脸,只是奇迹却在眼前出现,那个倒地的人竟不是楚晶蓝,而是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此时的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针,他的眼睛瞪的极大,至死都不相信他竟死在一个弱质女子之手!他临死前最后些个念头是,楚晶蓝怎么可能会九转夺命针?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个问题他只怕得带到地下去问阎罗王了!
安子迁有些惊讶的看着楚晶蓝,却见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他顿时松了一口,忙奔上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道:“你没事便好!方才可把我吓死了!”
其实不止安子迁被吓的不轻,楚晶蓝自己也被吓到了,她虽然不懂武功,可是却知道那个黑衣人的武功甚是了得,方才若是只要她再慢半分的话,只怕倒在地上的便是她。她清楚的记得那黑衣人的手已探到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上此时留下了两道浅浅的抓痕。
那个盒子是她上次在万荷亭遇险之后他送给她防身的,由于她一直呆在王府之中,王府也防守的极为严密,她觉得那盒子只怕是没有用处的,于是便将盒子放在她平素用的梳妆台上,方才她被黑衣人用刀架在脖颈上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盒子,只是当时苦无机会去拿那个盒子。待到后来安子迁用发簪打落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时,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想要逃脱实在是一件极难之事,更怕慌张逃跑会伤到腹中的胎儿,所以一得到自由时候,第一时间后退,一把抓住了那个盒子,在黑衣人抓过来的时候按动了盒子上的开关。
她的性子素来冷静沉着,若是换成其它的女子,在方才那样的情况下只怕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她心里虽怕,却依旧不失分寸,这才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楚晶蓝原本并不知道那盒子的威力,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按动了机关,却没有料到那机关上的银针竟如此厉害,竟有穿山开石的威力,将那黑衣人生生射成了刺猬,当先的一枚银针,更是射穿了黑衣人的心脏。
她惊魂未定的窝进安子迁的怀里道:“远溪,他是谁?”
安子迁心里也有疑问,王府守卫森严,这黑衣人是如何进来的?他又想起门外侍卫的惨死,顿时明白王府今日里是出事了,他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伸手将楚晶蓝轻轻推开,然后伸手拉开了那黑衣人的面巾,竟是容飞!
楚晶蓝并未见过容飞,见安子迁面色有异,当下便问道:“远溪认识他?”
“当然认识他!”安子迁冷冷的道:“上次在允州的时候我让苗冬青和明媚儿留他一条性命给皇帝报信,没料到他竟真是一个折不扣的祸害,今日竟险些伤了你!”
楚晶蓝愣了一下后道:“容飞?可是在劫走安府粮草却将那些无辜百姓尽皆杀死的容飞?”
“除了他还能有谁?”安子迁寒着声道:“这人是皇帝不折不扣的爪牙,行事狠厉至急,今日之事,只怕也是皇帝的手笔,这狗皇帝,日后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楚晶蓝轻叹了一声道:“听你说到容飞我才知道,原来皇后派人来请我是假,太医会诊也是假,而是早就猜到了我一定会推脱这件事情,然后派人趁着太医会诊之机,然后派其它的人来掳走我才是真。方才那些太医若是进来的话,你们全部都在门外,我只怕被人带离了王府你们都不会知道。”
“该死的狗男女!”安子迁咬着牙道:“下次找个人把皇后j了,先给皇帝戴顶大大的绿帽子再说!”
楚晶蓝闻言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着安子迁,他摸了摸鼻子道:“我是真的很讨厌那个该死的皇后,一国之母?我去她娘的!”他心里一怒,脏话便也冒了出来。
楚晶蓝淡淡一笑道:“随你,你觉得怎么做妥当便怎么做吧!我不干涉。”
安子迁闻言咧嘴一笑,楚晶蓝的眸光却深了些,心里却有了一抹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厉喝声,紧接着便传来了打斗之声,安子迁的眸光里杀气毕露,他将楚晶蓝护在身后道:“看来这一次来的人可真不少,真是热闹的很啊!”
楚晶蓝的眸光转了转后道:“这一次的事情是冲我来的,我只是没有想到我在皇帝和皇后的心里,竟还是有些用处的,只是这件事情的手笔实在是大,若不是你出的那个主意,九哥派人装万知楼的人,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会有所转变。”
安子迁的缓缓的道:“你也不用担心,其实自从我上次将安府的一切‘捐’给皇帝之后,他的心里对我倒是失了一些介心,只是没有料到他竟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来了。只是这事来的终是在怪了些,我昨夜里才见到苏连城为他出了一个主意,他自己倒更有主意一些,竟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到了你的身上。”
“你觉得这是苏连城的主意?”楚晶蓝轻声问道。
安子迁缓缓的道:“除了他你觉得还能有谁?”
楚晶蓝不语,却轻叹了一口气,安子迁听得那打斗之声渐近,他掀开窗户朝外望去却见几个黑衣人朝屋后退去,王府里的侍卫齐齐的朝他攻去,一时间暗卫和平日的侍卫齐齐出去,竟是将那些黑衣人逼得险象环生却没有往后退。
安子迁一见到这种情景就知道是那些黑衣人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不能离开,当上眸子一眯,冷笑了一一声,然后大声唤道:“容大人,怎么会是你?圣上怎么可能会让你来杀我,枉我对圣上一心一意啊!”
楚晶蓝听到他的喊声微惊,只是愣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也大声道:“求容大人饶我一命,我们夫妇对圣上从无任何异心!”
安子迁又道:“大人饶命啊!”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安子迁又大声道:“容大人,容大人,你怎么呢?”
那些黑衣人听到这里面色大变,知道一切都起了变化,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今日已经事败,居中之人一吹口哨,那些黑衣人便极快的往后退去。
只是那些黑衣人才一退,那些守卫和暗卫便攻的更加猛烈了,而那些黑衣人,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就算是受到了极强的攻击也一点都不显得凌乱。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凌厉的声音吼道:“洛王府又岂是你们这些鼠辈撒野的地方?”
楚晶蓝一听到那声音便知道乐辰景回来了,他的武功走的是阳刚一路,以迅猛和狠厉见长,此时他一出现,便一剑将为首之人给劈成了两块,端端是霸道于极,那凌厉的杀气,就算她隔的极远,也依旧能感受到。
那些黑衣人一看到他顿时便慌乱了起来,死亡的恐惧向他们袭来,他们顿时明白洛王府远比他们想像中的更加严密。
乐辰景的身后还跟着两人,竟是怀素和许晓玉,两人的武功都不俗,一人在他的左翼,一人在右翼,三人竟像有默契一般,如疾风一般朝那些黑衣人扫了过去。
“生擒!”乐辰景在连劈五个黑衣人之后终于说了一句力道十足的话。
余下的黑衣人约还有十来个,在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里顿时满是恐惧之色,却很快就又都平静了下来,只听得几人闷哼一声,便齐齐倒在了地上。
乐辰景凑上去一把撕开他们的面巾,却见那些黑衣人的嘴角已经满是黑色的血,显然是服毒自尽的。
乐辰景冷冷的道:“你们倒是有骨气的很,只可惜就算你们丢了性命,你们的主子也不会为你们心疼,又何必来洛王府找死!”
安子迁看到那一幕也愣了一下,没料到皇帝的身边竟还有这样一批死士,只是这些人纵然都死了,却还有容飞这个能证明一切的尸体,他的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杀气,皇帝当真是一个极绝情的东西!
许晓玉见到楚晶蓝心中欢喜,忙迎上去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楚晶蓝第一次看到一袭劲装的许晓玉,只见她的眉眼里透着一分英气,人黑了一些,却也丰盈了些,整个人竟有了一分江湖儿女的气息,她含着笑问道:“你怎么回来呢?”
许晓玉微笑正欲回答,一把剑却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听到乐辰景冷如寒冰的声音传来:“说,谁是银面阎罗!”
第三十六章
乐辰景突如其来的发难,让楚晶蓝的面色微变,她轻声道:“四哥,你把剑放下……”
乐辰景瞪了她一眼,她轻叹道:“晓玉是我的义妹,你不要伤了她!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怀素在见到乐辰景的举动之后眸光闪了闪,不自觉的看了安子迁一眼,却没有说话,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不屑,安子迁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淡定无比的站在那里,就像没有看到许晓玉被乐辰景拿刀子架上,也没有看到怀素的目光。
乐辰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将架在许晓玉脖子上的剑撤下,许晓玉看了那把剑一眼后眼里满是不在乎,然后些用淡陌的语气道:“世子这是做什么?是想杀了我还是想问出什么来?若是想杀了我的话就尽快动手,省得吓人。若是想知道什么的话,那么我劝你最好早点打消你的那些念头,我若是会说的话早就说了!”
乐辰景闻言眼里已有了一抹杀机,许晓玉又紧不慢的道:“其实世子真的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来问我谁是银面阎罗,你去问玲珑姐姐就好,你和她那么亲近,我猜她一定会告诉你的,又何必来问我这个不相干的外人?”许晓玉最近一直和苗冬青有联系,乐辰景和白玲珑的事情他曾告诉过她。
乐辰景冷笑一声道:“不要以为有怀素为你撑腰就敢在我的面前嚣张!”说罢,他的宝剑微抽,便已将许晓玉的脖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刹那间,鲜血流出,再往前一分便宜能将她的喉咙割破。
众人一见到这副情景,顿时脸色在变,怀素急了,一把将许晓玉往后拉了一大步,然后大声道:“还请世子手下留情。”
许晚玉的脸依旧没有变色,她冷笑着看着乐辰景道:“世子当真是极威风,既然已经出了手,又怎么能手下留情,你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也好圆了你今日里在这里摆下的谱!”
她的眼里满是冷厉之色,并没有半点惧怕之意,她的性子原本就有一分孤高和清冷,此时这般横眉冷眼的说出这番话来,真有几分不惧生死之感。
乐辰景面色再次一变,楚晶蓝知道的性子,当下忙挡在许晓玉的身前道:“四哥万万不可!纵然晓玉是万知楼的人,也不一定知晓银面阎罗的真面目,你又何必如此逼她?晓玉,你也少说几句,又何必激四哥呢?”
怀素也求情道:“还请世子手下留情,银面阎罗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晓玉的性子倔强,方才说的话若是得罪了世子,奴才代她向世子赔罪,还请世子饶她一命!”
说罢,他半跪在乐辰景的面前,头微微低下,却在跪下的那一刻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许晓玉一眼,怪她的性子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怎么还如此倔强,乐辰景的性子原本就极为暴躁,又哪里能经得起这样一激,若是真的把他惹急了,他只怕是谁的帐都不会买。
许晓玉心里也满是恼怒,她和乐辰景其实总共也就见了三次面,基本上每次见面都会大打出手,她觉得他和她前世铁定有仇,否则又岂会这般看她不顺眼?这男人的脾气坏到极致,也不知道白玲珑如何受得了他那样的性子,这种男人就算是再伟岸,再帅气,家里有金山银山她也不会要!
乐辰景看了一眼楚晶蓝又看了一眼怀素,当下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把剑收了回来,在场所有的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能听劝也算是有长足的进步。
许晓玉却伸手摸了摸脖子,手上顿时一片鲜红,她的眸光更深了些,怀素心疼她,忙从怀里掏出金创药为她抹上。
乐辰风这个时候刚好也赶了过来,他一看气氛不对便微笑着道:“怀素你这一次回来的真是时候,今日若不是你和四哥及时赶回来,王府只怕要出大事了。咦?晓玉嫂子你怎么呢?方才被黑衣人打伤了吗?我那里有一瓶上好的金创药,一会让怀素过去拿来用用。”
他笑起来的样子甚是可爱,一双眼睛里透着一分纯真,小虎牙一露,顿时将那抹肃杀之气给冲淡了不少。
“多谢九公子。”怀素轻声谢道。
楚晶蓝也微笑道:“九哥有心了,晓玉并无大事。只是今日好在怀素和晓玉赶了回来,才化解了王府的这一场劫难。”
今日的事情也实在是太过凑巧了些,怀素和许晓玉从辽东回到王府,却在王府外遇到了乐辰风,乐辰风便让怀素假扮银面阎罗,结果却遇上了前来王府行刺的黑衣人,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便向黑衣人出了手,刚好乐辰景也赶了回来,乐辰景对银面阎罗原本就大有成见,只道那些黑衣人便是万知楼的门徒,当下便对怀素出了手,怀素知道乐辰景武功极高,他虽然能在乐辰景的手里走上百来招,但是大敌当前,此时内斗实非良策,当下便向乐辰景亮明了身份,只是百忙之中实在来不及细说其中的原委。
许晓玉原本跟怀素一起回来的,听到乐辰风的意见之后,觉得有些好玩,便也想去帮忙,乐辰风本不愿她去,她回到厢房之后便又到溜了出去,一出去便看到怀素和乐辰景大打出手,心里一急,便拔剑朝乐辰景刺了过去。
乐辰景险些便被她刺伤,心里实在是恼她,又觉得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荒唐,但是当下也只能先按乐辰风的计划行事,于是才有了三人一起御敌的情景,只是乐辰景又恼许晓玉刺向他的那一剑,于是便有了方才的逼问之事。
乐辰风长叹一口气道:“妹子说的是,今日也实在是太巧了,若不是有妹夫的那个主意,我也不会调动王府的暗卫和守卫,那些黑衣人攻进来的时候只怕都难以抵挡。好在怀素和晓玉回来,否则王府只怕还会有另一番劫难。”
“你是说让怀素扮银面阎罗的主意是安子迁出的?”乐辰景寒着声道。
“是我让怀素扮银面阎罗,主意是妹夫出的。”乐辰风在旁微笑着解释道。
乐辰景的眸光转深,当下转过身狠狠的看着安子迁道:“妹夫看起来对朝中的局面很是了解嘛!”
“哪有四哥了解。”安子迁笑嘻嘻的道:“我不过是想化解晶蓝今日的一劫,你也知道的,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若被逼急了,自然是什么法子也想得出来的,再则四哥以前也说了,我的鬼点子最多,最能想到化解之策。”
乐辰景冷笑一声,上上下下将安子迁打量了一遍,他的眸光如刀,安子迁也一片淡然,只是却有些没有骨气的站在楚晶蓝的身后,面上却不露一分怯意,只是他的行为却没有半点男子汉的气概。
乐辰景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冷笑了一声,低骂道:“没种的男人。”
安子迁闻言也不恼,当下笑眯眯的道:“四哥这句话说的太没道理了,我怎么会没种?晶蓝腹中已有我的骨肉,倒是四哥和玲珑如今虽然甚是恩爱,可是玲珑的腹中却还没有动静,我们两个谁有种谁没有种还值得好好探讨一番。”
乐辰景闻言大怒,一双眼睛顿时瞪的老大,一把抓住安子迁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安子迁也不怕,两人隔着楚晶蓝,他淡淡的道:“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四哥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乐辰景看到他那满脸皮皮的样子,顿时大怒道:“也不知我的妹子看上了你这个痞子的哪一点,明明没有半点男子汉的气概,却整日里都会装模做样。你倒是会出主意,万知楼攻打洛王府,银面阎罗现身洛王府,和洛王府势不两立,然后朝庭再派人来趁乱到王府来生事,当真是好主意啊!你既然那么会出主意,不如今日就由你来告诉我万知楼的总舵在哪里,银面阎罗又是谁?”
他的话一说出口,楚晶蓝便道:“四哥,这件事情原本就是皇帝派人到王府来生事,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想要取我的性命,九哥和远溪担心我,只得想法子来御敌。至于万知楼和银面阎罗,远溪并不知道,四哥若是真的想知道万知楼的事情,不如来问我……”
“闭嘴!”乐辰景怒道:“你如此维护他,可是你每次出事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在你的身边陪着你?这样的男人除了一张嘴之外就一无是处,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到此时,又何必再为这个没本事的男人寻找推脱之词!”
安子迁也恼了,怒道:“我是没有四哥的盖世英雄,那又如何?难道这世间的男儿都得生的和四哥一般才好吗?我是没有四哥的本事,可也不是四哥嘴里的一无是处!”
乐辰景冷笑道:“你今日若是不说出万知楼的总舵在哪里,不告诉我银面阎罗是谁,我就掐死你,除掉你这个祸害!”
安子迁只觉得乐辰景那双手掐的他的脖子一片生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乐辰景,可是中间隔了一个楚晶蓝,他这一次就算想出手也没有法子动手了,他的眸光微沉,然后一字一句的道:“我就是银面阎罗,哪里有我的地方就是万知楼的总舵,我如今在洛王府里,所以洛王府如今就是万知楼的总舵!”
他这一句话一说出口,许晓玉和怀素的面色都有了一抹微妙的变化,许晓玉的眼里有一抹担心,怀素的眼里却满是赞赏,楚晶蓝先是一愕,旋即明白了安子迁的意思,她眸光微敛,却并没有说话。
乐辰景闻言先是一怔,然后仔仔细细的将安子迁打量了一遍,然后大笑道:“你这混帐会是银面阎罗?真是好笑至极,你哪里有一点银面阎罗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痞子!”他的话一说完,倒将扣在安子迁脖子上的手松了开来,然后冷着声道:“滚一边去,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他话是这样说,却还是忍不住看了安子迁一眼,却见他的脸上满是痞痞的气息,一张脸由于他方才的钳制而胀的有些红,看起来又哪里有一分英雄气概,又哪里有半点银面阎罗的霸气?安子迁的身子半掩在楚晶蓝的身后,整个人看起来满是纨绔的气息,就如同市井间最不成才的男子。
乐辰景看到他这副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了一声便将头转了过去。
安子迁的眸光微转道:“我可是说了大实话,四哥怎么就不信呢?”他的嗓门很大,面上却没有一分英雄气概。
乐辰景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后道:“你是银面阎罗?这是我这一身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像银面阎罗!”说罢,他大步走进了碧涛轩。
乐辰风听到安子迁的那一句话,眉眼里有了一抹思索,安子迁微扁着嘴从楚晶蓝的身后走了出来,他见乐辰风正在看他,他心里一紧,却给了乐辰风一记微笑。
乐辰风愣了一下,也朝他笑了笑。
许晓玉看到这副情景,这才放了心,暗赞安子迁这一手玩的真是高明,她想起安子迁在杭城的时候就最擅长伪装,只是她见到时候还是太少,今日一见才知道他比她想像中还要能装。
怀素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暗笑,却寒着一张脸跟着乐辰景往屋子里走去,在经过安子迁的时候重重的撞上了他的肩膀,安子迁一时不备,当下被撞的一晃,险些便摔在了地上,他抬眸看了一眼怀素,怀素却给了他一记白眼。
乐辰景看到容飞的尸体时顿时愣在了那里,见楚晶蓝等人也走了进来,便问道:“他是被谁杀的?”
“是我杀的他。”楚晶蓝解释道:“我上次在万荷亭遇险,他怕我日后还有我危险,便交这个盒子送给了我,说让我在危险的时候用。”
乐辰景愣了一下后道:“他可真是大方的很,竟将这等利器送给了你。”
楚晶蓝问道:“这个暗器可有什么说法?”
乐辰景缓缓的道:“这个暗器叫九转夺命针,是江湖中最霸道的暗器,若是一丈之内发射,就算是江湖中的顶级高手,也不可能活命,这暗器实在是极为狠毒的存在。”
楚晶蓝自从上次安子迁将暗器送给她之后,她就从来没有问过那暗器的来路,此时听乐辰景这么一说,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真没有料到那暗器竟如此的霸道。
那边许晓玉早已将红梅和绿影扶起,好在两人只是被点了|岤道并没有其它的伤。
楚晶蓝轻声道:“原来这暗器竟如此厉害,我日后用的时候可要小心了。”
乐辰景淡淡的道:“不过也许这就是天意,否则方才这屋子里只有你和安子迁,依容飞的武功,你若是没有这九转夺命针,只怕此时倒在地上的便是你了。”
楚晶蓝的眸光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轻叹了一声,乐辰景却又缓缓的道:“容飞是虎骑营的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