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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16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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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乐辰景的双眸里有一丝异样的光华,见她行礼冷哼一声道:“起来吧!”他的声音冰冷而又生硬,不带半点感情。

    白玲珑缓缓起身,听到他那冰冷的声音她的心却镇定了不少,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一夜露水姻缘,在他的心里,她的地位并不比妓女高上多少,对他而言,这样的女子也不过只是用来睡睡而已。想到那天他醒来之后的样子,她的心便又冷了一些,想到自己方才涌起的那抹慌张,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浅浅一笑道:“多谢世子!”说罢,她微微一福便已打算绕过他朝前走去,只是花园里的小路有些窄,而乐辰景的身材高大,这般往路中间一站,倒将她的去路全堵住了。

    她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的眼神冰冷,双手环抱胸前,冰冷的脸孔看不到任何表情,他看起来似乎比那一日瘦了些,下巴上也长了密密的胡渣,看起来微微显得有些颓废,或许正因为这一些,他整个人便显得有了几分粗犷之色。

    白玲珑见他也在看她,她恭敬的道:“劳世子的驾!”

    乐辰景依旧不动,也不说话,她的眸光微深,睁大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过了好半晌之后,他终是道:“到王府来做什么?”

    “圣上让我来找郡主,我便来了。”白玲珑说出了她来王府的目的。

    乐辰景的眸光微转,却皱着眉头道:“圣上让你来我妹子做什么?”

    白玲珑缓缓的道:“安府献给朝庭的米被万知楼偷走了,圣上让我来打探消息。”

    乐辰景的眸光更深了些,眉头也皱的更深了,一股怒气缓缓的溢了出来,白玲珑知道他的性子不好,说生气就会生气,只是此时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此时又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她淡然一笑,觉得和他在这里再多说下去也是无益,当下便打算绕过乐辰景往外走,小路被挡,她便从一旁的草地上走过,她和乐辰景之间的事情,没见到他的时候不会觉得太乱,而见到他的时候终是觉得心里太过古怪。

    好在他冷漠,也好在她最擅于伪装,否则只怕会更加让她感到难堪。

    眼见的她的身子就要越过他,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一把抓住,她回头却对上了他那双含着怒气的眼睛,她微怔,他却又问道:“你又进宫呢?”

    白玲珑淡淡的道:“圣上有宣,不能不进,再则世子也是日日进宫,又何必介意我是否进宫?”

    乐辰景的眸子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自他的眼里透了出来道:“你很喜欢进宫?”

    “皇宫是人人都想去的地方,我自然也想去,而且世子也明白,我进宫也有事要办。”白玲珑浅浅的道。

    “说的倒是极简单。”乐辰景冷笑道:“你是在青楼呆的久了,将女子的礼仪廉耻都忘了吗?”

    白玲珑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当下面色一沉,淡淡的道:“世子的话严重了,圣上是一国之君,能伺候他是我的福气。”

    乐辰景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杀气道:“因为他青睐于你,因为你想报仇,便不惜以色事他?”

    “有何不可?”白玲珑反问道:“说到底,这也是我的福气。”

    乐辰景眼里怒气骤现,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冷硬的道:“你也不要忘了,你已是我的女人!”

    “哦?”白玲珑淡淡的道:“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世子也说了,我原本只是一个妓子,一点朱唇千人唇,一条玉臂万人枕,我是和世子有过一夜之情,可是过了那一夜便什么都不是了,世子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乐辰景的胸口微微起伏,他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她,他大力握着她的手臂,她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股剧痛,当下微愠道:“世子,你捏痛我了。”

    乐辰景冷哼了一声后道:“你最好记住一件事情,就算是你再下贱,你也曾是我用过的东西,凡是我用过的,不管是谁都不准再用!”

    白玲珑听到他这句霸道至极的话,先是愣,旋即便升起一股怒气了,什么叫做他用过的东西别人就不能再用?她堂堂正正的人,可不是什么东西!

    她当上浅笑道:“不知情的人若是听到世子这番话,还以为世子有意于我,所以才会说出如此霸道的话来。只是我却知道世子素来霸道,行事也从来都没有半分规矩,这话原也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而无关情爱。只是世子可曾看到这世上有哪位妓子会为一位恩客守生如玉?又可能见过哪个妓子立过贞洁牌坊?”

    乐辰景闻言愣了一下,眼里已有了一抹厌恶,白玲珑淡淡的道:“不过世子竟然已经这般说了,那我自也不能拒绝,若是世子愿意的话,今夜可以去定国公府去找我,我也愿意和世子再修好事。”

    乐辰景听她说的轻浮,心里更加的恼怒了,他冷笑道:“很好,我今夜会去,顺便将上次的银子一并带去,对了,你的价钱是多少?”

    白玲珑听到他这句话只觉得受到了莫大侮辱,她的面色微微一变后却笑道:“这个你得去问王爷了,是王爷帮我赎的身,我已许久没有做那事了,也不太清楚西京的行情。不过我平素是服侍圣上的,他随便赏我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世子虽然不如圣上那么有钱有权,但是也不能太少吧?”

    乐辰景闻言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白玲珑却冲他娇笑道:“世子还是快些将手松开了吧!你常去青楼楚馆,应该知道女子都不太喜欢粗野的男子,还是温柔一点的男子招人喜欢。”

    乐辰景的眼睛顿时瞪的老大,手更重了几分,痛的白玲珑的额头上都露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娇嗔道:“世子,你弄痛我了!”

    乐辰景听得她娇柔而又微微带着怒气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火气乱冒,依着他以往的性子,若是动了这样的怒气是要动手打人的,可是这一次却终是忍了下来,当下轻哼一声,一甩手便放开了她的手,一转身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这一甩用力太大,白玲珑险些被甩倒在地,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看着他的背影眼里也有了一分怒气,乐辰景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明明是他侮辱了她,却偏偏还要做出那副强势的样子,难怪以前楚晶蓝不选他而选安子迁,换做是她也一定不会选他!

    只是她的心里又无端端的难过,连带着对安子迁也有了三分怨气,怨他哪位随便找个男人为她解了毒,也好过找这样一个浑帐!

    白玲珑走出洛王府的时候,便见得一顶宫轿停在门口,一见她出来便有太监迎上来道:“万三小姐,圣上有请!”

    白玲珑见此时已近黄昏,这个时候皇帝再接她进宫,是什么意思,她心里自然是极清楚的,只是一想起皇帝的样子,她的心里便忍不住冒出了一分寒气,她轻声道:“圣上当真是极细心的,我也正想他。”

    那太监微微一笑,她如今的身份在朝中是人人皆知,而且皇帝又对她宠爱有加,平日里宫里的太监们对她也都是极客气的,她却又道:“只是今夜我却不能进宫。”

    那太监一愣,她轻轻咬了咬唇后道:“女儿家总有一些不便的时候……”她的面色微红,头微微低着。

    那太监也是人精,听到她这一句话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微笑道:“万三小姐误会了,圣上只是想见万三小姐而已。”

    白玲珑听太监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拒绝,只得跟着太监走了。

    她才一离开,乐辰景便站在了门口,他看着那越行越远的宫轿,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何感受,依着他以前的性子,是会冲上去把那太监狂揍一顿,可是他知道他此刻什么都不能做,也没有任何立场去做这件事情。

    到如今,他和白玲珑的事情,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心里终究是暴燥无比,让他有些想抓狂!他回到屋里,暴燥的拿起酒坛子便喝了起来,只是那原本甘醇的酒似也变得有些苦了,他的脑子里竟又想起那一夜与白玲珑纠缠的事情。

    他心里大怒,一生气便酒也不喝了,一把将酒坛子摔在了地上。

    楚晶蓝的碧涛轩离他住的地方极尽,夏日天热,窗户未关,那酒坛子摔碎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微微皱着眉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红梅站在窗口望了一眼后道:“听声音似从世子的房间传来的,今日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和玲珑站在花园里说话,看他那脸色,似乎极度不好,不过他的脾气就从来没有好过,王爷的下人们都说世子没有隔夜仇,因为惹他生气的那人铁定会被当场报仇,所以像这样生闷气的时候好像并不多。”

    她到王府也住了快一个月了,和王府的下人也都混熟了,闲下来也会和那些下人们闲聊,所以也知道一些王府里的事情。

    圆荷在旁插话道:“世子英伟无双,这世间只有别人怕他,他还从来没有怕过别人,他以前在安府里还不是一天到晚阴着一张脸,平素做事全凭一已喜恶,我估莫着他只怕是在朝堂上受了气,回到家里来撒。”

    楚晶蓝闻言笑了笑,眼睛眨了眨后问道:“红梅,你方才说世子今日在花园里遇到了玲珑?”

    “是啊!怎么呢?”红梅有些好奇的问道。

    楚晶蓝缓缓的道:“也没什么事,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乐辰景的性子,她自认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自从那一日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他那样一个极度高傲而又自负的性子,只怕是容不得半点他预期之外的事情发生。

    对他而言,她曾是他预期外的事情,而白玲珑的事情,只怕是第二件他预期外的事,只是乐辰景的性子实在是不敢恭维,怕是再好的姻缘也会毁在他的手里。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要帮两人一把,一想起两人的性子又觉得有些头痛。

    圆荷心细,觉得楚晶蓝这样问必定是有深意的,又想了想红梅的话,她不明白前因后果,却是想不透这件事情。

    安子迁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看到楚晶蓝的神情便知道她只怕是猜到了那天的事情,当下咧嘴微微一笑,楚晶蓝的眸光流转,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皇帝虽然对白玲珑存心亲近,在得知她身子不便后也没有免强,他虽然性子多疑,终有属于帝王的骄傲,对于女人,他从不免强。只是他心里实是喜欢白玲珑,喜欢她的温柔聪明,却从不逾越半分,端庄大方中又透着一丝娇媚之色,让他的心神俱动。

    他这几日没有再进后宫,闲下来时总是那起那勾魂的一夜,他身为帝王,宫中的女子大多都是端庄的,端庄的女子总会少一分风情,他在女色这一块自律甚严,登基后一直国事繁忙,从未尝过那样的销魂滋味,若不是如今和洛王斗的正紧,御史看的甚严,他只怕早已将白玲珑宣进宫了。

    他含着笑抱着她在御书房里聊了好一会天,白玲珑心里恶心,却也曲意迎逢,直撩拔的皇帝心里痒痒的,却是只能看不能吃,他抱着她长叹道:“朕真想将你尽快纳入后宫!”

    白玲珑掩唇娇羞一笑道:“青鸾也想早日进宫侍奉圣上,只是如今却终不是时机。”

    皇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阴冷道:“王叔实在是太过份了,天天这般逼迫于朕,终有一日朕定会将洛王府移为平地!”

    白玲珑愣了一下,那模样似受了惊,皇帝看着她道:“怎么呢?”

    白玲珑轻叹一口气道:“青鸾只恨自己是女子,不能为圣上分忧!今日去洛王府里见尊郡主,也没有探听出半分消息,心里觉得对不起皇上。”

    皇帝笑了笑道:“你不用自责,楚晶蓝是什么样的女子,朕也是知道的,你这一次探听不到消息原本也正常,朕也没有打算让你探听到多少消息,只是你日后常去洛王府走动走动,日子久了总能看出些蜘丝蚂迹出来。”

    “是。”白玲珑的头微微抬起来道:“只要能为圣上分忧,让青鸾做什么都可以。”

    皇帝甚是满意的道:“朕的青鸾当真是上天赐给朕的珍宝!”温香软玉在怀,他只觉得下腹一热,心底升起了一股冲动,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白玲珑娇羞一笑,头更低了些,低下的眸子里满是厌恶,强忍着冲动没有将伸手去擦脸上的吻痕,斜眼间却看到书桌上的一张折子微微开着,上面竟是南疆的军事调动,她愣了一下后问道:“圣上,南疆要起战事了吗?”

    “战事一直都没有平熄,以前有乐辰景镇在那里,那些土族也不敢有所异动,如今他人在西京,那里便不太平了。再加之乐辰辰经营南疆已久,前段日子将他诏回西京,他心有不服,密令以前的属下伺机暴动,那边只怕是乱成一团了。”皇帝的目光里满是担心。

    白玲珑的头微微的低着,眸光里一片幽深,没有说话,皇帝看了她一眼,眸光冷了几分后道:“怎么呢?在想什么?”

    白玲珑轻轻咬了咬唇后道:“青鸾逾越了,这是政事,青鸾实不该问的。”

    皇帝的眼里有了一抹笑意道:“朕许你过问这些事情!只是这件事情朕自有办法平熄的下来,青蛮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青鸾听闻国库中粮草并不多,辽东又有灾情,那边起了战事,若是没有粮草的话,只怕还会有异变。”白玲珑轻声道:“青鸾未认祖归宗时曾经饱受颠沛流离之苦,也曾有过食不裹腹的时候,当时家乡发生旱灾,百姓们没有吃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将士们比之百姓虽然有纪律些,但是难保不会生变。”

    皇帝见她的眸子里满是担心,当下将她纤腰搂得更紧一些后道:“原来朕的青鸾也受了这么多的苦,朕心疼的很!日后朕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御书房里满是温暖的气息,白玲珑轻伏在皇帝的胸前,眸光幽深,皇帝抱着她的手紧了一分,龙眸里有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

    日暮时分,皇帝的贴身太监米公公将白玲珑送出了皇宫,皇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光深沉,半晌后轻唤道:“战杀!”

    战杀很快就推门而进,皇帝幽幽的道:“派人跟着青鸾,看看她是否跟洛王府有接触。”

    战杀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是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在这个世上,皇帝从来都没有信过任何人,越是信任的人他越是心存怀疑,他领命而出。

    皇帝靠在龙椅上缓缓的道:“青鸾,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才是!”

    白玲珑缓缓走出了皇宫,她回想起之前在御书房里看到的那张折子,微微一想便觉得有些不妥,皇帝行事素来是极为小心,她以前也曾出入御书房,每次皇帝都会将折子放好,不会露出些许朝堂之事,这一次却直接将那折子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军机大事,只怕这也是一个试探。

    她自从那一日和皇帝的偶遇之后,皇帝对她便一直试探不断,她原本以为两人圆房之后这种情况会好一些,没料到却是更加严重了,她的嘴角微微一勾,耳朵仔细一听,便已听到身后传来了极细的脚步声。她心里暗暗好笑,皇帝真是一个疑心病极重之人,谁若是真的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那个女子的下场必定会极惨。

    她淡定无比的坐上了软轿,心里更加清楚的知道皇帝今日里让她看到的消息不过是假的而已,皇帝既然存了心想看她演戏,那么她必定会陪他演戏到底。

    夏日天热,黄昏时分暑意渐消,路上到处是出来乘凉的人,她将轿帘微微掀开,晚风便钻进了轿子,她的嘴角微勾,正在此时,忽听得四周传来人们的惊叫声,紧接着便听到了马蹄声,她愣了一下,抬眸一望,便见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如鬼魅一般从远方疾冲出来,那匹马高大而又强健,她一眼便认出了是乐辰景的马。

    乐辰景这个时候在街上奔马做什么?白玲珑想不透,眉头便微微拧了起来。

    两人平日相处的时日并不算多,对彼此都不算太过了解,只是两人都是极聪明和灵敏的人,很多时候只凭一点信息,便能猜到后续事情的发展。

    白玲珑见那匹马朝她越奔越近,她甚至能看到乐辰景的脸,紧接着便看到了他那双冰冷而又满是寒气的眼睛,她微微一愣,眼里有一抹惊愕,乐辰景的眸光也朝她扫了过来,四目在空中相对,她很快就明白了乐辰景的意思,心里暗叫不好。

    只是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和他讲道理的时候,她的眼里多了一分警告,他看到她眼里的情绪时,嘴角边绽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若是楚晶蓝在这里便知道这是乐辰景暴怒的征兆,可是白玲珑却并不知晓,只觉得他的那双眼睛里满是寒冰,她的心忍不住剧烈的跳了起来。

    紧接着那张俊颜便在她的眼前放大,她的眸子微眯,他的冷哼声传来,他的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很想一掌将他劈开,可是她在皇帝的眼里是一个弱质女子,并不会武功,身后有人看着,一动手便会拆穿她苦心经营的身份。可是此时若是被乐辰景带走,只怕也会引起皇帝的猜疑,一时间她有些左右为难。

    正在此时,她的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已被乐辰景一把拎起扔在马背之上,他一夹马肚,骏马便向远方飞奔而去。

    第二十七章

    跟在白玲珑身后的探子见到这种情景直惊得目瞪口呆,乐辰景的性子,整个西京人尽皆知,他做事素来都只凭一已喜恶,从不会顾忌别人如何看他,此时见他这般带走白玲珑。

    探子想不通是为什么,当下欲上去看过究竟,只是他才一动,便听得破空声传来,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觉得胸前一痛,他低头一看,却见一把小刀插在他的胸前,“轰”的一声,他便从屋顶上滚落了下来,只把附近的百姓惊的四处逃散。

    苗冬青从屋后走了出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极快的一把将探子的尸体拖进了房里,他叹了口气道:“乐辰景,你又欠我们万知楼一个人情了,你日后最好是有点人性,好好待玲珑,要不然就要和你算总帐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取出了一点粉末洒在那探子的尸体上,一阵白烟从尸体的伤口上升起,那伤口越来越大,很快就将尸体化成一摊脓水。

    苗冬青满意的笑了笑,转身便走了出去。

    轿夫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苗冬青走过去道:“世子今日心情不好,已在军营里杀了好几个人了,方才只要手一动,你们只怕也没命了。”

    四个轿夫顿时吓的面色苍白,苗冬青又道:“不过他若是此时不杀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应该就死不了,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回去如实告诉你家老爷便是。”

    四个轿夫听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一想也极有道理,当下急匆匆的给定国公报信去了。

    苗冬青摸了摸鼻子,这事只要是定国公和洛王比皇帝先知道,就一定能想到法子化解,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后面也就没有他的事了,他不禁在心里暗赞楼主英明神武,竟早就算到乐辰景会有出格之举,让他好生看着白玲珑。心里却又暗骂乐辰景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闯货精,居然在这个时候掳走白玲珑!

    乐辰景百忙之中放出一把飞刀之后,再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将盖在白玲珑的身上,将她的身体尽皆盖住,远远一看,只隐隐见到是个人形罢了。

    他的骑术极好,转眼间已带着白玲珑奔到了城门,守城的士兵原本想要拦他,可是一见是乐辰景便退到一边去了,西京城里有两个人最好不要惹,一个是梦溪公主,另一个就是乐辰景。

    两人才一出城,那扇厚重的城门便重重的关了起来。

    白玲珑只被乐辰景颠的七荦八素,却也知道两人的样子她怒道:“放我下来!”

    乐辰景懒得理她,速度不但没慢下来,反而更快的朝前奔去。

    白玲珑见出了城门,身后已没有人再跟过来,当下便欲从马背上跳下来,只是那马奔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就算她的武功不低,此时从马背上跳下去只怕也会受伤。她的心里一时间有些烦燥,乐辰景行事当真是不可思议。

    此时两人夜奔出城的事情只怕是已经传到皇帝的耳中了,事已至此,已无力改变,倒不如随遇而安,看看乐辰景到底要做什么。

    夜风降临,乐辰景已带着她奔到了西京南郊的一座山上,在奔上山顶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那马虽然神骏无比,此时飞快的奔了这么远,也在那里喘着气。

    乐辰景“腾”一下便跳下了马背,白玲珑懒得理他,继续伏在马背上喘着气,眼睛微微闭着,竟是看都不看乐辰景一眼。

    乐辰景看到她那副样子倒有些恼了,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拎起来欲扔到地上,只是他的手才拎起她,她的身子便在空中极快的转了一个方向,寒茫骤起,一把短刀迎着月华向他的胸口直直的刺了过去。

    乐辰景冷冷一笑,眼睛里满是冷意,拉着她后背的手一松,身子往后疾退,她的脚下微点,一记凌空翻便已挂在了一旁的松树之上,刀还在手中,她纤细而又柔韧的身体如金钟倒挂,身形优美至极。

    两人对视,却都没有说话。

    白玲珑冷哼了一声,一记凌空翻便又骑上了马背,她的双腿一夹马肚,那骏马便飞快的朝山下奔去。

    乐辰景的眼里有了一分鄙夷,他冷冷的看着白玲珑的举动,鼻子里逸出了一声轻哼,他的眼睛微微一眨,见一人一马已冲到了半山腰,他这才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那奔驰的骏马便已陡然停下脚步,白玲珑愣了一下,那马突然回过头来,极快的又奔回到乐辰景的身边。

    白玲珑知道训练有术的马都会认主,像乐辰景这样久战沙场之人,必定会有一匹好马的,是她大意了。

    马停了下来,伸长了舌头去舔乐辰景的手,乐辰景摸了一下马的头,骏马便欢快的长嘶了一声,那样子似极为开心。

    白玲珑冷冷的看着他,乐辰景双手环抱在胸前,也冷冷的看着她,她见他的眸子一片幽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那冷峻的脸被月光投下一个阴影,显得更加的帅气,却也多了一分冷意。

    四周很静,只有清风拂过树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虫鸣声不时传来,两人却一直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白玲珑终于轻哼一声后道:“世子将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乐辰景答非所问的道:“下马。”他的声音冰冷无比,低沉里透满了寒气,又带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霸道和戾气。

    白玲珑坐在马上不动,却又道:“我不知道世子为何要带我来这里,我也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只是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深山独处,实有不妥。”

    乐辰景不奈烦的道:“下马!”

    白玲珑依旧坐在马上不动,脸上也多了一会寒意道:“因为不妥,所以实不能再和世子呆在这里,还请世子见度谅。”她手中的小刀已入鞘,右脚轻轻一点,人已越到了树上。

    乐辰景的眼里怒气深重,他冷冷的道:“看来你是忘了今天下午我对你说的话了。”

    白玲珑的眸光微敛,他手中的宝剑却也已出了鞘,伸手一挥,她所在的那棵树便已斩断,她愣了一下,知道乐辰景的性子,她此时若是换树的话,下一棵树也必定是会被他砍断。她一记凌空翻,人已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距他却有一丈的距离。

    “过来!”乐辰景又开始吩咐。

    白玲珑却恼了,脚下如生了根一般的站在那里不动分毫,乐辰景看到她的样子也恼了,当下冷笑道:“怎么,在这个时候倒在我的面前摆清高呢?”

    白玲珑微笑道:“世子当真是聪明,以前在杭城的时候,要上我的画舫可不是一件易事。”

    乐辰景轻哼了一声,大步朝她走了过去,她站在那里不动,却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她袭来,她的眸子微微一眯,身子不动分毫。

    他在距她只有一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她冷笑,他面无表情的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她的眸子灿灿如天空的星星,却满含了嘲弄之意。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另一只手却已揽住了她的腰,她依旧不动,他的手指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揽进了怀里,她没有拒绝,只是看着那张已近在眼前的颜。

    乐辰景见她眸光清冷,心里不知怎的怒气更重了些,一句话已冲口而出:“真不要脸,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对皇帝投怀送抱!”

    白玲珑浅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道:“世子身份虽然尊贵,可是人家是皇帝,这世间有多少女子都盼着能得到他的恩宠,我也不例外……”

    “少在我的面前打哈哈!”乐辰景看到她有些轻浮的样子,心里的怒气烧的更旺了,他一把拉下她缠在他脖子上的手道:“总之我碰过的女人,不管是谁,都不能再碰。”

    “听世子这口气,是想要我一辈子呢?”白玲珑浅笑道。

    乐辰景的眸光微转,在脑中认认真真的想了一遍,好半晌才道:“我说过我会负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先纳你为妾。”

    白玲珑微笑道:“妾?世子真是看得起我,原本一个风尘女子若是能做世子妾的话,也的确是极荣幸的事情,可不巧的是,圣上已许了我妃位。虽然妃在本质上也是妾,可是那地位却不是世子妾所能比的。”

    做他的妾?真亏他想的出来!妾是什么样的地位,她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费这么大的劲将她劫了过来,却是让她做他的妾,当真是好笑的很!就算他许她正妃之位,她也是不屑的,他却许她做妾!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吧!

    乐辰景的脸色发黑,白玲珑的手却已经轻轻抚上他那张冷厉的脸道:“所以要让世子失望了,不过世子如此英伟不凡,我也甚是喜欢,世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倒愿意和世子有私。”

    乐辰景的眼睛里顿时满是杀气,他当下恶狠狠的瞪着白玲珑道:“有私?什么叫有私?”

    白玲珑掩唇一笑道:“有私的意思就是愿意和世子做露水夫妻,我若是想世子了,自然会去找世子,若是世子想我了,也可以来找我!”

    乐辰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只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他的手才一动,她的手却更快的掐上了他的脖子道:“怎么呢?世子还生气了不成?”

    “真不要脸!”乐辰景轻骂一声,已极为霸道的一把拂开她的手,她的眸光微敛,手中已扣了一枚银针朝他的曲池|岤攻去,他的手一弯,直击她的手背,来势之快却让她暗暗生惊,她极快的变招,他的手一弹,她的手一颤,银针便掉在了地上,她咬了咬牙欲抽另一只手来攻,只是他却像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伸手一扣,另一只手便已扣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白玲珑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乐辰景来要差太多,却也极不服气,免力和他过招,只是才几招下来,便只觉得她的手被震的又痛又麻,她的怒气也上来了,只觉得乐辰景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她当下想也不想,也不去管手上的招式了,一个侧身便朝他的胸口咬去。

    两人靠得极近,一只手在过招,另一只手相扣在一起,她这般突然发难,一时间他竟是避不开,她的牙已咬到了他胸前。

    剧痛传来,他怒气更重,伸手就欲朝她的天灵盖拍去,她的眼睛却已闭上,那模样倒像是一心求死一般,他见她的睫毛轻覆在眼俱睑之上,秀丽着又透着倔强,他心里的怒气不知怎的就散了,任由她咬着他的胸口却没有说话。

    白玲珑的眸子睁开,便看到了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眼里已没有了怒气,却依旧冰冷。她的嘴里已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的眼睛微微一眨,终是松了口。

    她的嘴角边还有一丝血迹,月亮照在她秀丽白晰的脸上,白的愈白,红的愈红,他冷笑一声,她的眸子里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他的头却已俯了下来,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粗犷而又狂野,带着浓烈的掠夺的气息朝她涌了过来。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推他,不料手却推在了他的胸前被她咬伤的伤口上,刺痛没有让他后退,反倒激起了他霸道而又狂妄的性子,他伸开五指插一入她的发中,固定了她的头,唇再次落下,却比更一次更加的狂野。

    她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男子,行事完全没有半点章法可循,前一刻还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后一刻便这般吻着她!

    浓烈的男性气息向她涌来,她忍不住轻轻一颤,嘴里欲发出惊呼,他的舌便已掠进了她檀香小口之中,她愣了一下,一双眼睛瞪的极大,他的眼睛却已闭上,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不知怎的居然就有了一抹温柔的气息。

    白玲珑轻叹了一口气,眼睛也缓缓闭上,那微微带着酥麻的感觉透过唇齿传了过来,她的心也莫名其妙的就软了下来。

    这个霸道到极致的男子竟会有温柔的表情!他的怀抱很温暖,和他的人完全不一样!清冷中透着浓烈的男性体香的气味钻进了她的鼻孔,她只觉得那股味道是极好闻的,她原本僵硬的身子竟也软了,绵绵的伏在了他的胸前。

    他的唇霸道却并没有什么章法,生疏的很,她的心里却有了一抹淡淡的喜悦,关于乐辰景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过女人,王府里没有世子妃,没有妾室,也没有通房,她以前一直觉得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连通房都没有,那些不过是世人胡说八道而已。

    可是此时不知怎的就信了,信他没有通房,没有妾室,甚至相信他从来都没有过女人。她是知道他对楚晶蓝曾有意的,可是她也知道楚晶蓝和他之间清清白白,像楚晶蓝那样的女子,喜欢就会和他在一起,若不喜欢的话,那便是彻底拒绝。

    不知怎的,此时的月光洒下,她的心陡然静了,只觉得灭门之仇也不知怎的就远了,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奢望,奢望能像寻常的女子一样有个疼惜自己的男子,也盼着自己能有一个温暖的家,那抹温暖就如他此时的怀抱,他唇间的炽热。

    乐辰景抱着她,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原本狂躁的心也静了下来,之前对她的猜疑和怒气也散了不少,他以前一直认为她不过是个妓女罢了,纵然是为了复仇才委身青楼,可是却终是个青楼女子,而青楼里所谓的清倌也不过是为老鸨们为了卖个好价钱而打的恍子罢了。

    白玲珑在杭城的名气极大,这样的一个红妓又怎么可能会是清倌?再则她还是洛王带进西京的,洛王虽然不是好色之辈,但也绝对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而洛王一直以来都对她照顾有加,他曾经还怀疑过她和洛王也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所以他极不喜欢看着她那副装清高的模样,眉眼里满是智慧的之色却没有风尘之色,他觉得那一切都是装的,可是自从那一夜之后,他亲眼看到了她的落一红,更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那一夜虽然狂乱,可是有些记忆却是记得极清楚的,有些东西他知道自己决不会弄错。

    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在想那天的事情,一想到那天的事情,他便会想起她柔弱无骨的身体,他的身体就会有些莫名的变化,而那些变化却让他的心里满是燥动,脾气便也一日差过一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却也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事情,知道她一直在委曲求全,也知道她一直都很辛苦,更知道她极有可能投进皇帝的怀抱……

    而这些天他只要一想起她要投入皇帝的怀抱就有些抓狂,他的心里便满不是滋味,所以今日一见她坐着宫轿进了宫,他便一直心绪不宁,本打算在宫门下钥之后她再不出来的话他就要进皇宫找她,而她却在日暮时分出来了,他的心里原本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她和皇帝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亲密之事,一念及此,他便再也顾不得那些了,直接便将她掳了出来。

    他只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将她的唇吻的肿了起来,才微微将她的唇松开。

    白玲珑的眸子睁开,明亮中透着一丝迷蒙一丝淡淡的水气,他的眼神有一丝温柔却又透着几分冷意和霸道,她的眸光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欲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他却大力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双眸定定的看着她。

    她见他的眸光有异于往常,有一抹似火苗的东西在里面跳动,她明白那些东西是什么,而她的下腹处也被一硬物顶着,她自然也知道那是什么,原本挣扎的身体便也静了下来,只是心跳不知怎的就乱了。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他灼灼的目光看了她良久,终于撤回了抓着她秀发的手,因为这一番动作,她的发已显得有些凌乱了,发簪也快要掉了。

    她伸手欲去整理秀发,他的手却比她的还要快,一把便将她头上的发簪给拔了下来,她今日进宫,头上的饰物不少,拔下一根发簪还有其它绑发的发带,他难得好脾气的拆着她的发带,只是他平日里从来都没有替女子整理过发带,搞不清楚那发带的结到底在哪里,倒把她的发扯的更加的乱了,也扯的她的头皮发痛。

    白玲珑见他的行为有异于往常,目光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心里便莫名的有了一分悸动,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自己来!”

    她一说完便伸手去整理她的发,他却有些粗野的拔开她的手道:“把手放一边去!”

    白玲珑的眼里有一分不悦,却也知他的性情,当下又道:“你扯痛我了。”

    乐辰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下手倒又轻了几分,她轻叹了一口气,只得由得他去,约莫过了半刻钟,他终于将她发上的东西都扯落了下来,只所以用扯这个字,是因为乐大世子就算是再温柔那手脚却也是重的。

    白玲珑轻松了一口气道:“有劳世子了。”

    乐辰景冷哼一声后道:“以后不准再去见皇帝了!”

    白玲珑愣了一下,他冰冷的目光已朝她的眼睛看过来,她没有回答,他却又问道:“记住了吗?”

    白玲珑赏了他一记白眼,知道和他没有半点道理可以讲,当下不答,他却又道:“跟你说话了,你聋了吗?”

    白玲珑轻叹了一口气道:“那是我的事情,世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乐辰景恼了,怒道:“你的性子当真是比楚晶蓝还要倔上几分!你就是这样对你相公说话的吗?”

    白玲珑被“相公”两个字震的头脑一片空白,乐辰景的话当真是有如天雷在她的身边滚过,乐辰景看到她的表情倒有几分满意,他又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可能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你明明是个处子我不可能把你当做是残花败柳,你有什么打算我是管不着,但是你是我的女人的事情却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更改之事。所以你最好趁早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日后不准再去见皇帝了。”

    白玲珑看着乐辰景有些啼笑皆非的道:“世子这是要负责吗?”

    “不是负责。”乐辰景想了想道:“只是我用过的女人别的男人不能再碰!”他的话说的很慢,却满是霸道的气息,那眉那眼全写满了占有欲,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眸子微微眯起,从白玲珑的角度看去,那模样分明写着不可一世的骄傲。

    白玲珑觉得和他说话好比对牛弹琴,那话说的都硬的像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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