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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1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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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着庄婷之,眼里俱是浅淡的笑意,那笑容温暖的很,如同久违春风。

    苏秀雅见她气度超然,庄婷之虽然有些美色,可是这般和她一比,便生生比了下去,那娇嫩的绿色在楚晶蓝那身纯白狐皮的对比下,便显得浅薄无比,苏秀雅的心里更恨了三分。

    她却依旧微笑道:“虽然没有外人,可是礼节不可废!”

    楚晶蓝淡笑,端庄而又大气的道:“表妹嫁给表妹夫一载有余,倒学了不少表妹夫的酸味,我是不太计较那些的,对了,表妹夫如今可还念书?”

    苏秀雅心里怒气浓烈,她看着楚晶蓝道:“小表嫂明知他不能再涉足仁途,此时问这事做什么?”

    楚晶蓝微笑道:“当日父王说不让表妹夫再参加科举,不过是在气头上说的话,如今事情已过去许久,我猜父王的怒气只怕也消了,日后得空我便劝劝父王,让他将当时的话收回。说到底,表妹夫和五少爷也是相熟的,又有表妹这一层关系在,也算是自家人,我也希望他能过得好一些。”

    苏秀雅的眸光闪了闪后道:“如此倒是劳烦郡主挂念了!”

    楚晶蓝看着苏秀雅道:“都是一家人,那些个虚话就不说了,你今日回去之后便好生劝劝表妹夫,让他好生读书,好参加日后的科考,十几年来的努力,又岂能化为乌有?”

    苏秀雅心里恨得牙痒,却只是淡淡的道:“那是自然,没有人愿意把让自己辛苦白费,只是我听闻王爷一言九鼎,郡主要劝动王爷只怕不是易事。”

    楚晶蓝淡淡的道:“只要是正当的辛苦那就不能白费,而若因邪念而生的辛苦,只怕就是白费的。可是表妹夫是正儿八经的念书,不试一下又怎能轻言放弃,我说的对吧,表妹?”

    苏秀雅轻轻点了一下头,面色已有些难看,她原本就聪明,又岂会听不出楚晶蓝的言外之意?只这简单的一句话,她便明白楚晶蓝看穿了她的想法。

    安子迁看了两人一眼,心里一片明了,却一直没有说话,庄婷之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楚晶蓝道:“郡主倒是宅门仁厚,只是郡主说到底也只是王爷的义女罢了,既没有骨肉亲情,又没有王爷将郡主养大的亲情,郡主却说能劝得动王爷,到时候可千万别没有劝动王爷,反而让王爷也一同怪罪起郡主来!”

    楚晶蓝笑颜如花道:“说到底这也是我和父王之间的事情,庄小姐是不是为我考虑太多呢?”

    庄婷之的面色微变,楚晶蓝却将脸板起来道:“我纵然只是父王的义女,可是在父王的心里,却极为疼我,而父王也最为讨厌听到有人挑拔我们父女之情。而庄小姐方才这一袭话若是父王听到了你猜他会如何?”

    庄婷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楚晶蓝却又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令尊也不过是从五品的通判,一个从五品官员之女就妄想地议论王府的家事,是不是胆子也太大了些?”

    庄婷之也不是蠢人,听到楚晶蓝这一句话忙跪在地上道:“我不过是随嘴说说罢了,还请郡主不要将那句玩笑话放在心上。”

    楚晶蓝不紧不慢的道:“原来只是玩笑话罢了,看来庄大人以前没有教好庄小姐,以至于庄小姐不知道什么样的玩笑可以开,什么样的玩笑不能开,我也不是小气之人,这件事情便此做罢,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庄小姐开类似此类的玩笑,可就休怪我不客气!”

    她的声音轻淡怡人,却听得庄婷之心里直发毛,苏秀雅伸手将庄婷之扶起来道:“郡主都说不生你的气了,快些起来吧!”

    楚晶蓝的眸光缓缓的扫过苏秀雅,苏秀雅却只是浅浅而笑,她淡淡的道:“表妹说的甚是,庄小姐快些起来吧,你再这般跪着让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再说今日是元宵佳节,是赏花灯的大好时候,庄小姐可莫要辜负了这样的良辰美景。”

    庄婷之在她那顿含沙射影的话已经失了分寸,她早前就已经听闻楚晶蓝不好招惹,只是以前并未将这些话太放在心上,今日里被楚晶蓝教训了一番之后,她倒是长了些心思,却又有些害怕今日之事会影响庄通判的仕途,一时间难兔有些七上八下。

    楚晶蓝一看她那副样子,心里便有了一丝不屑,这个庄婷之也不过是个草包罢了,倒地苏秀雅的心机深沉,她一时间也有了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却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她而起,所以虽然心里已起了防备苏秀雅之心,心里的那一分愧疚却又还在。

    苏秀雅平日里见庄婷之嚣张霸道,牙尖嘴利,不料却是个不经事的,才这般被楚晶蓝一说,就成个软脚虾,倒是让她白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她见楚晶蓝的目光扫来,脸上满是淡淡的笑意,她也一笑做为回应。

    楚晶蓝没有那提那盏鱼形花灯之事,安子迁便也没有提,庄婷之因为心里对楚晶蓝有了惧怕之意,寻了个由头拉着苏秀雅去其它的地方赏灯去了。

    安子迁见她们离开后笑道:“你方才可把庄婷之吓得不轻,你平日里待人甚是宽厚,极少有得理不饶人的时候,怎么这一次对于庄婷之那么不留情面?”

    “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看到有人成心勾引自己的相公还无动于衷!”楚晶蓝扬了扬眉毛道。

    “有吗?庄婷之想勾引我吗?”安子迁笑着反问道。

    楚晶蓝浅浅一笑道:“有没有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但是远溪心里应该清楚吧?”

    安子迁淡笑不语,楚晶蓝却又问道:“你不作声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庄婷之?若真是看上的话,我也不介意为你谋划一二。”

    安子迁笑了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你啊,嘴上说的那么大方,心里只怕在吃醋!”

    “我从不吃醋!”楚晶蓝眨了眨眼道:“有的人自视甚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却不知其实什么都不是!”说罢,她又轻哼了一声。

    安子迁笑道:“晶蓝,你这副样子极为可爱,我很喜欢!”

    楚晶蓝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再理会他,自顾自的钻进了灯海之中,安子迁忙笑着跟了过去。

    她走不到几十步,便遇上了二少爷和二少夫人,两人手里牵着定哥儿也在共赏灯,彼此见面均笑了笑,二少夫人对楚晶蓝道:“还是大嫂心思细致,难怪会得母亲喜欢,你看看这灯笼布置的多好看!”

    楚晶蓝微笑道:“是布置的好看,大嫂只怕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这一段日子倒是苦了大嫂,对了,怎么没见到大嫂?”

    二少夫人笑道:“人家身份不凡,又哪里会和我在这一起,这会一定是和母亲陪着那些贵夫人们赏灯灯去了,人家是处心积虑,可不若你这般懒散。”

    “我就是个懒散的性子。”楚晶蓝浅笑道:“那些个复杂的心思,我就从来没有过。”

    二少夫人抿唇微笑道:“没有那些复杂的心思才好,若真是有了,只怕先把自己累着了,结果却得不偿失。只是五少爷也是嫡出,你也是嫡出的媳妇怎么不去相陪?”

    楚晶蓝浅笑道:“只怕这一切也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我若是自己去了,只怕反而不招人待见,倒不如懒散的看看我想要看的风景。”

    二少夫人也笑了笑,笑罢后又叹了一口气道:“你想要闲散,只怕很多人却不会让你闲散下去,大少爷今日从花街回来之后竟又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喝酒了,一回来便钻到乐山居去找父亲了,两人聊了许久才出来,他出来的时候可是满脸的笑容,看那模样,只怕是捡到宝了。”

    楚晶蓝淡淡的道:“是吧!看来父亲还是极疼大少爷的,我原本以为经此一事之后大少爷会承受不住,他能将所有的一切承受下来,倒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二少夫人看着她道:“你当真觉得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楚晶蓝奇道:“为何不可喜可贺,若是对手只是个软脚虾,那也太无趣了些,二嫂,我说的对吧!”

    二少夫人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当下先是笑了笑,紧接着又道:“只是如此一来,五弟妹之前做的一切便白费了。”

    楚晶蓝淡淡的道:“那倒未必,有的人看起来很强大,却只怕已是外强中干。”

    二少夫人微微一笑,将定哥儿扔给二少爷道:“你和五少爷去走喝杯酒吧,我和五弟妹聊会天!”

    二少爷笑道:“你平时说话颠三倒四,今日这句话却是极为合理的,这天气寒冷,还是喝杯酒来得暖和。”

    安子迁看了一眼楚晶蓝,二少爷却拉着他的手道:“你这个妻管严,去喝个酒难道也需要在五弟妹同意?”

    安子迁笑了笑道:“那倒不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二少爷拉走了,二少夫人笑道:“这里离我的雅风居极近,他们去喝酒,我们去喝茶吧!”说罢,她也不待楚晶蓝答应便将她拉走了。

    楚晶蓝只得随她去了雅风居,二少夫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可是里面却整理的极为秀气雅致,以兰花为饰的窗格显得极外的清雅,两人才一进去,便有丫环将茶奉上,二少夫人看着楚晶蓝道:“我的性子直,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依我看,父亲和母亲的心思全都在大少爷的身上,你如今虽然已经贵为郡主,只怕还是敌不过他们偏心。”

    楚晶蓝浅浅的道:“二嫂说的是很有道理,只是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二嫂和二少爷为何要选择帮我们,而不是大哥和大嫂?”

    二少夫人直勾勾的看着她道:“难得你这么直接的问我问题,那么我也就直接回答你,说到底,不过是个利字。大哥和大嫂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还要清楚,再则我和大嫂一直都不和,若是由她当家必定是容不下我们的!”

    楚晶蓝的眸光微微闪了闪,二少夫人又轻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甚重,就算是我们这般相处了好几个月,在你的心里,还是不太信我的,这些我也不怪你,可是我这些年的日子过得的确是辛苦,以前觉得没有了指望,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二少爷和三少爷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大的心思,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想去插手米铺的事情,只是尽自己的力量来帮你们罢了。”

    楚晶蓝淡淡的道:“若是这些想法是二嫂和二少爷共同的心思,那么就请二嫂代我转告二少爷,若是真的想帮我们的话,就到米铺去帮忙吧!五少爷虽然极为聪明,可是那么大的米铺,却没有几个他信得过的人,我也知道二少爷虽然一直也顶着纨绔的名声,却并不是个笨的,很多事情他只怕看得比我还要清楚三分。”

    二少夫人道:“你就不怕二少爷到铺子之后生出事端来?”

    楚晶蓝眨了眨眼后道:“我倒是不怕事端,倒害怕用尽了心思,也没有一点事端可起。”

    二少夫人闻言却笑了,楚晶蓝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后道:“这茶可真是香。”

    二少夫人的眸子里满是笑意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二少爷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楚晶蓝的眸光深了些,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书静的声音:“五少奶奶,你可当真让我好找,夫人说那些贵妇人要向你请安,也在荣华堂里等着了!”

    楚晶蓝微皱着眉头道:“他们向我请什么安?”

    “您如今已是堂堂的郡主了,在她们的心里,你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我听说那些夫人都是奔着你的名头来的。”书静一边说话一边眨了一下眼睛后道:“夫人听到她们来意之后心里不痛快的很,却也驳不过众人的意思,差我来找你。”

    楚晶蓝淡淡的道:“这事倒变得有些有趣了,母亲这般请我过去只怕心里有些不太痛快吧!”

    “夫人的想法奴婢不知。”书静淡淡的道:“只是今日人多,五少奶奶若是过去的话,夫人必定不敢为难五少奶奶。”

    “哦,如此说来,那些夫人小姐我是不得不见了。”楚晶蓝的嘴角边有了一抹高深测的微笑。

    二少夫人会意,忙在旁道:“我陪五弟妹一起去吧,那么多人的场合我还没见过了,五弟妹就当做带我去历练好了!”

    楚晶蓝笑了笑道:“如此便有劳二嫂了!”

    两人到达乐山居时,大门被推开,却见屋子站着不少夫人小姐,一见到她来便齐齐的道:“参见郡主!郡主万安!”

    楚晶蓝似吃了一惊后踩着红色的地毯走到居中的椅子坐下来之后,这才慢条斯礼的道道:“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郡主!”众夫人小姐忙道。

    安夫人也半跪在了地上,楚晶蓝给书静使了个脸色,书静忙将安夫人给扶了起来,只是她的座位已被楚晶蓝占了,她的心里便老大不痛快,却又因为楚晶蓝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

    书静看她脸色不好,便将她扶起在楚晶蓝身边坐下,楚晶蓝忙道:“母亲,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日见到我断断不能行那么大的礼,我是你的晚辈哪里受得起你的大礼!”

    安夫人还未说话,许知府的夫人便插话道:“郡主守礼节孝,是杭城的典范,又这般重孝道,当真让人敬佩的很,可是国礼在此,礼是断断不能少的!”

    许夫人已经这样说了,安夫人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当下只含笑道:“许夫人说的极有道理,国礼不能废,那些礼又岂免?”

    楚晶蓝浅笑道:“母亲是最守礼节的,媳妇日后还得多多向你学习。”说罢,她又扭过头看着众位夫人小姐道:“今日里铺子里事忙,我不知道母亲将各位夫人小姐请来,若有失仪这处,还请各位见谅。”

    她的话说的客气,可是她如今已是郡主,又有谁敢说的她的错处,当下便有人道:“是我们来的匆忙,郡主事忙,不嫌我们唐突了才好!”

    楚晶蓝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通判庄大人的夫人。”许夫人在旁笑着介绍道。

    楚晶蓝轻轻点了一下头道:“原来庄夫人,我方才在园子里见庄小姐,她就没有庄夫人的稳重了,庄夫人回去之后,可得好生管教庄小姐,免得她日后做下出格的事情来有损庄家的声誉。”

    庄夫人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安夫人原本听到苏秀雅的劝说,又想让安子迁将庄婷之收房,只是因为有顾忌,所以才采用了更加曲折的法子,不想楚晶蓝竟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她知道如今的楚晶蓝已和往日不一样,那郡主的身份就将很多人给压了下去,她此时这句话一说口,便是彻底断绝了安夫人念头。

    庄夫人忙道:“是我没有将婷之管教好,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不要降罪。”

    楚晶蓝淡笑道:“庄夫人言重了,庄小姐只是无心之失,我自是不会怪罪她,今日提醒庄夫人只不过是真心喜欢庄小姐,还请庄夫人回去之后莫要责罚庄小姐。”

    “妾身谨听郡主教诲!”庄夫人忙恭身道,心里却也恨庄婷之多事,没事招惹楚晶蓝做什么,日后还不知道会惹来怎样的事端。

    许夫人微笑道:“郡主大人有大量,庄夫人你日后可要好生教导女儿,切莫再有不当之举!”

    楚晶蓝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许夫人,许夫人见她的眸光如刀,自从出了马氏的事情之后,她的心里便对楚晶蓝存了三分忌惮,却又觉得她是知府的正妻,在这里除了楚晶蓝就数她最大,再则她和庄夫人不睦已久,此时听到楚晶蓝训斥庄家,她心里便有些得意了。话说完之后她才惊觉有楚晶蓝在,那样的话是轮不到她说的,心里不禁又有了三分担忧。

    许夫人忙又躬身道:“郡主素来大度,妾身佩服的紧!妾身听闻郡主最喜吃白瓜,妾身前段日子得了一些,今日送了些过来,请郡主品尝!”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手,便有人捧着几个白瓜走了进来,那瓜的颜色洁白如玉,一看便知是上品。

    楚晶蓝却道:“好东西自然是要和大家一起分享,来人,将瓜切了,分给各位夫人小姐!”

    许夫人原本是用这瓜来讨好她的,不料她竟大方的就将瓜给分了,这个时节这样一个瓜得十余两银子,贵得不得了,她不禁有些心疼。

    庄夫人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暗笑,却在旁道:“多谢郡主!我听闻郡女睡眠不好,我这里有一串南海的一玛瑙,最能宁神,盼能为郡主分忧!”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串红的艳丽还带着暗香的玛瑙捧到楚晶蓝的面前。

    她这一句话才一说完,其它的那些夫人小姐纷纷从怀里掏出各种各样的礼物来,各自有各自的借口,都说的极为动听,什么祝贺楚晶蓝成为郡主,什么祝郡子和郡马百子千孙的各种话都有,只听的楚晶蓝暗暗好笑。

    她以前觉得郡主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没料到这些人竟是如此趋炎附势,她心里极为清楚,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洛王罢了。先不说她并不稀罕她们送的东西,就算是真的稀罕,那些东西也是断断不能收的,她才被封为郡主,这些人就来送礼,这背后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风波。

    她看了一眼四处伸得高高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得安夫人大声道:“书静,你去将那些东西好生收起来!”

    书静迈步向前,楚晶蓝冷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书静迈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扭头看向楚晶蓝,只见她寒着一张脸道:“你们今日这样做,摆明了是想陷本郡主于不仁不义的之地!我纵然被封为郡主又如何,这件事情也只是我一人之事罢了,和你们又有什么时候关系?这般献上礼品知情的是知道你们对我很好,为我开心,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借着父王的名声在这里谋私!我如今是二品的郡主,你们这样做等同于贿赂朝庭命官!你们可知道这一项罪责有多大!”

    众夫人小姐闻言都傻了眼,这世上竟有将送上门的钱拒之不要的傻子!

    楚晶蓝又扭过头看着安夫人道:“母亲你也真是的,我都没有说要,你又岂能就让书静去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起了贪婪之心了!母亲你又岂能置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安夫人闻言怒气暗涨,那些东西已到她的面前让她不收简直就杀她一般难受,她当下微眯着眼睛道:“这些不过是杭城里的夫人小姐听说你成了郡主,给你的一些小小贺礼罢了,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书静,去收下!”

    楚晶蓝冷笑道:“是只是一些小贺礼罢了,这些东西我是万万不能收的,母亲若是喜欢,倒可以尽数收下,不过迟些我会告诉父王这件事情,就不知道那私受贿赂的罪名母亲担不担得起了!”

    安夫人闻言脸色大变,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楚晶蓝,她却只是淡淡的道:“难得今日里各位小姐和夫人都聚在这里,我心里开心的紧,只是有些话却得说在前面,我不收任何人的任何礼物,更不会帮任何人去做任何事情,你们若是东西送给安府的任何人,那是你们和安府的交情,不关洛王府任何事情,和我更没有半点关系。”

    楚晶蓝这一句话掷地有声,一群人全部变了脸色,原本捧得高高的礼物也慌忙收了回去,庄夫人忙道:“是妾身考虑不周全,请郡主见谅!”

    二少夫人在旁道:“郡主的话各位想必都听见了吧,还是快些将东西都收起来吧!”

    楚晶蓝淡淡一笑道:“知错能改就好,我就怕安府有人会打着我的招牌去骗东西,今日里也劳烦各位夫人和小姐替我做个见证,我不收任何以我是郡主为由的任何礼物。因为那些贺礼,父王和皇上早就赏过了!”

    众人齐声答应,安夫人的脸却已黑的像锅底,她只气心里发闷,差点没气成内伤。

    楚晶蓝的嘴角微微一扬,眼里满是不屑,今日这出戏码只怕也是安夫人暗中吩咐的,其目的倒不是想害她,而要想借机敛财,这法子也不知是谁给安夫人想的!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第三十二章

    安府外的一辆马车里,一个黑影窜了进去道:“大人,那些夫人小姐送的礼物,楚晶蓝一样都没有收。”

    苏连城骂道:“楚晶蓝什么东西没有见过,又岂会看得上那些上不得台面有东西!你之前还敢说万无一失,如今倒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那人半蹲在地上道:“这个楚晶蓝倒也是个怪人,虽然楚家是有钱,洛王府和皇上也赏了她一些值钱的东西,可是这世上又哪有人不爱钱的?”

    苏连城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我很早以前就对你说过,楚晶蓝不是一般的人,如今可是信呢?”

    那人不语,苏连城却靠在马车上将眼睛一合后道:“起来吧!回府!日后可别再做这等蠢事了!”

    那人应了一声,便去为他驾车。

    苏连城轻轻叹了一口气,眼里却有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他的手指轻轻弹了弹,眼里却已有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马车里暗影交织,印的他的脸色一片怪异。

    安子迁和二少爷一边赏着花灯一边说着话,书瑶走过来道:“二少爷,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夫人找我做什么?”二少爷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书瑶轻声答道:“夫只让我来请你,至于请你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二少爷冷笑一声,安子迁笑道:“母亲难得找你说话,说不定又看上哪一家的姑娘要指给你做妾也不一定!”

    “你就别笑话我了!”二少爷叹了口气道:“母亲的那些心思,我心里也是极清楚的,也罢,你自己去赏灯吧,我先去见母亲了!”

    安子迁笑着点了点头,二小爷走开后,便听得苏秀雅的声音传来:“小表哥一人赏灯?”

    安子迁笑道:“和二哥一起赏灯了,母亲找他有事便先走开了。”

    苏秀雅看了一眼四周后对安子迁道:“小表哥怎么没有去陪小表嫂?”

    “二嫂拉着她说话,女人间的话总是特别多,我去了反而惹她们厌。”安子迁淡淡的道。

    “小表哥对小表嫂的感情当真是让我羡慕的紧!”苏秀雅的目光有些游离道:“对我而言,也只有那些羡慕了,却是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安子迁看了她一眼后道:“表妹夫待你也是极好的,你不用羡慕我们。”

    苏秀雅轻声道:“我和如海已经商议好了,过完十五便合离了,这也能算是好吗?或许对我而言真的是好,如此便少了那无尽的折磨了。”

    她的头微微低头,脸半遮在花灯之下,便显得有了几分楚楚可怜,却又平添了解动人之色,他轻声问道:“怎么呢?好好的怎么和离呢?”

    “如海已不能再参加科考,这一生也便是毁了,如今总是自暴自弃,我说到底却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苏秀雅一边说着话,一边已有泪珠滚落。

    安子迁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杜家就算是没落了,祖宗留下来的产业也能让你们衣食无忧了,又何必走到这一步?”

    “我也不想。”苏秀雅低泣道:“只是当日世子到杜府抢亲,我的名节便已经毁了,这一切都再也没有有回头路了。”

    安子迁的眉头微微一皱,苏秀雅又轻声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其它的办法,那破镜重圆之事终究是不适合我的。而我也没有小表嫂那样的勇气,从今往后,便只能长伴古佛青灯,了些残生。”

    安子迁微惊道:“你不必如此,我和如海也是相熟的,明日里我帮你劝劝他!”

    “没用的。”苏秀雅轻轻摇了摇头后道:“事情到这个地位已经没有半点转弯的余地了,就算是如海愿意好生待我,婆婆的心结却是放不下,而我的心里也有一个结,长此以往,是断然收获不到幸福的,倒不如早早将一切了结。今日里我看到小表哥和小表嫂相拥而立时,心里当真是羡慕至极。”

    安子迁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我知道你自小性子就有些清高,那样的事情你是难以承受。只是从今往后就长伴青灯也极为不妥,你今年也不过只有十七岁,又哪里能那样对着青灯?”

    苏秀雅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后道:“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吧!世子当日来杭城时便已经注定了我的命数,我就是在劫难逃的。”

    “乐辰景本就是一个浑蛋!”安子迁忍不住低声骂道:“他就没有做过半件好事!这一次竟来杭城竟又害了你。”

    苏秀雅轻泣道:“其实我的命数也不至于此的,那一日世子到杜府来抢我,原是认错了人。而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世子认错了人,而是有人得到世子的爱慕之后,怕再招惹一些祸事,所以就将她自己的名字瞒下,而说了我的名字,所以我才有那样的祸事。”说罢,她又轻轻的了一把泪。

    安子迁闻言面色却变了变,他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世子当日看上的是另一个女子?而你不过是替人受罪的,对吗?”对于苏秀雅被乐辰景抢走之事,他的心里也是存了些许疑惑的,有些事情他也曾想过,却都忽略不愿深想。

    苏秀雅轻声道:“没错,正是如此。我听闻世子与那女子相逢于去杭城去商州的路上,那一日那女子的马车受了惊,是世子将她救下来的,拒说世子对那女子一见终情,所以才想要娶那女子,便问了那女子的姓名,可是那女子虽然也对世子动了心,可是却是有夫之妇,所以就将我的名字告诉了世子。所以才有了我那一日的祸事,只是那次的事情之后,世子又四处寻她……”说到这时,她便没有再说下去了,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却看着安子迁。

    安子迁想起楚晶蓝上次去商州的情景,他的心轻轻的颤了颤,原本含笑的脸上已有了一分不自然,袖袍下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一如他此时烦乱的心情,纵然苏秀雅没有说是谁,他也能猜到一一二,而所有的一切在脑中串成了线,他的心里却又升起了诸多苦意。

    苏秀雅轻叹道:“以前我也曾恨过那女子,觉得她实在是做得太过份,可是后来又想,若不是那一件事情,我或许也看不透如海的心思,如今这般倒也极好,倒省去了许多的事情。”

    “你不要这样想。”安子迁终是淡淡的道:“我相信那女子也不是有意的……”

    “我也这样认为。”苏秀雅轻声道:“所以我一点都不恨她,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命罢了,我天生的苦命,注定是逃不过这一劫的。所以如今我便很羡慕小表哥和小表嫂,小表嫂以前也曾毁过名节,小表哥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这分度量非如海所能有,所以一切都只能怪我自己。”

    安子迁听她这样一说,心里便更加不是滋味,苏秀雅若是怨了恨了,他反倒会觉得好受一些,她此时将所有的一切全往自己身上揽,让他的心里生出了极多的负罪之感。他又想起乐辰景到杭城来之后的事情,他的心里又有一抹淡淡的侥幸,若是那一日楚晶蓝直接告诉乐辰景的名字,那么一切又当如何?

    他那个时候经常不在安府,又不能和乐辰景硬扛,只怕依着乐辰景的性子,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安子迁的心情顿时变得极为复杂,一时间既有些愧疚,又觉得这样也属无可奈何,他和楚晶蓝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也是知道楚晶蓝的性子的,她的心机之深他更是有诸多体会,他轻轻敛眉,心里却终是有些堵,却又想起那一日在安佛寺她对他说的话,他又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眸光轻敛,只淡淡的道:“你不用如此自怨自艾,或许那件事情表妹夫没有你想的那么在意,真正放不下的那个人或许是你吧!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表妹或许也该放下了!”

    苏秀雅闻言微怔,在她的心里安子迁虽然看起来有点像个无赖,可是平日行事光明磊落,极为讨厌那些背里使坏之人,此时却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揭了过去。她心里一时间极不是滋味,她为了将那件事情告诉安子迁,可谓是用了些手段的,也想过千百万种可能,却独独这一种可能她没有想到过。

    她暗暗咬了咬牙,原本大度而又平静的脸也险些破功,她袖袍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由于握得太紧,指甲已深深嵌入肉里,刺痛传来,提醒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发。

    她的头先是微微低了下去,不让安子迁看到她的脸,待她的心情稍稍平静一些后她才又缓缓的道:“还是小表哥聪慧,一语就惊醒了我,我是放不下这件事情,可是如海也放不下的,有些伤痕一旦造就,或许这一辈子也无法弥补了。女子的名节就如同女子的性命,我如今还活着,也不过是因为这世上还有许多东西放不下而已。只是看到小表嫂能活的如此幸福和坦然,我心里着实佩服,只是我远没有她那么坚强,再嫁人我是做不到的。”

    安子迁缓缓的道:“表妹又何必如此自苦……”

    “我没有自苦!”苏秀雅咬着唇一字一句的道:“而是无可奈何,这世俗对女子远不如男子大度,所以我也唯有接受这一切。小表哥是如此善良之人,小表嫂也是极好的人,我日后长伴青灯古佛时一定会替你们祈福。”

    安子迁听到苏秀雅这句话时,就算他的心里再维护楚晶蓝,也觉得有些对不起苏秀雅了,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唇,却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苏秀雅浅浅一笑道:“小表嫂如今已是千金之躯,我来的时候听说那些望族的夫人小姐都给小表嫂准备了一些礼物来恭贺她,我这里有一串香珠,烦请小表哥代我转交给小表嫂,只当做是我的一番心意。”

    说罢,她便从怀里掏出一串古朴珠子递到安子迁的手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他伸手接过,见那东西虽然并不名贵,但是里面的香气却极为难得,他赞道:“真香!不知道这是什么香?表妹有心了!”

    苏秀雅浅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杜家的一位远亲是做香料的,上次到杜家来做客,给我和母亲一人带了一串过来,说是这珠子在名刹开过光,极有灵性,女子带在身边,身边会有暗香盈袖。我如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用这串珠子借花献佛了!”

    “如此贵重的东西你自己留着便好!”安子迁说罢便又递了过去。

    苏秀雅微笑道:“女为悦已者容,这样的东西只有幸福快乐的人才佩拥有,小表嫂和小表可情投意合,这东西暗香盈盈,也能增添你们的情趣,我拿着已是无用的!”

    安子迁闻言心里更加复杂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再推托,只浅浅一笑道:“如此便多谢表妹了!”

    苏秀雅微微一笑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她轻轻一福,转身便消失在灯笼之中。

    安子迁看了一眼她瘦削而又孤单的背影,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他的眸子微微一合,扭头朝荣华堂看去,却见那里是满目的繁华,那里不时有人声传来,端端是热闹非凡,和苏秀雅离去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不知道为何,此时他突然想起楚晶蓝曾写下的一首诗“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这句话实在是符合此时的情景,他的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他正在发怔,一又手搭在他的肩上,有些清冷的男音传来:“表妹倒是有些意思,她和杜如海的事情用得着巴巴的告诉你吗?”

    安子迁淡淡一笑道:“母亲找你这么快就回来呢?”

    “她只是叫我去把那盏琉璃灯给挂上,挂完我就回来了。也不知母亲今日是怎么了,竟让我去做那件事情,以前她可不屑让我做那些事情,怕我毛手毛脚将灯掉了。荣华堂里全是女子,我呆在那里做什么?再呆得久一些,还不得说我心术不正!”二少爷撇着嘴道。

    安子迁也笑了笑,二少爷又道:“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不好吗?”安子迁伸手摸了摸脸后道:“只是心里有些现表妹难过罢了。”

    “有什么好难过的。”二少爷有些不屑的道:“像表妹这样的女人我在外面见多了,又矫情又自以为是,总觉得别人欠她很多东西一样,其实谁知道是谁欠了谁的!”

    安子迁听到二少爷的话后微微一怔,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二少爷却又微笑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表妹虽然聪明的很,可是越是聪明的人心思越是深沉。”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二少爷又眨了眨眼道:“同样都是有心机的女人,五弟妹我看着就很舒服,可是表妹我看着就觉得有些别扭!”

    安子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道:“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

    二少爷看到安子迁那副认真的样子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安子迁见他笑的莫名其妙,心里也有些恼火了,当下又狠狠的踢了他的一脚后骂道:“混蛋!”

    二少爷倒在地上,伸手捂着痛处道:“你才混蛋,是你自己想多了!”

    安子迁懒得理他,大步便回了悠然居,他才一回去,楚晶蓝便也回来了,她看着他浅笑道:“你回来了!二少爷也真是的,竟拉着你说了这么久的话!”

    安子迁原本是背对着她,听到她的声音便缓缓转过头,却见她的笑容如春光一般温暖,他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苏秀雅那记隐忍而又无奈的笑容,她笑的虽然灿烂,却照不进他的心里,他沉默不语。

    楚晶蓝见他面色不好,心里的微微有些吃惊,当下忙走到他的身边道:“怎么呢?身体不舒服吗?”说罢,她伸手便欲去抚他的额头,他却伸手将她的手挡开道:“我没事。”

    楚晶蓝见他的目光微微泛着冷意,和两人出门前温柔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看着他的眼睛道:“若是有事的话就不要瞒我,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安子迁见她那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之色,他的心情却又复杂了一些,只是这一次却浅笑道:“真的没有事,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方才又在园子里走的太久,有些累了。”

    “累了就休息。”楚晶蓝温和一笑,便又吩咐圆荷替他打水洗脸洗脚,他只是淡笑不语,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见她去了净房,看了一眼苏秀雅想让他转送给楚晶蓝的珠子,眸子里有了一抹复杂,便放到了屋子角落上的一个柜子上。

    才放好,楚晶蓝便已亲自打着水进来了,他冲她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楚晶蓝和他自从成亲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他说没事,她又如何会信,只是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不愿意说,她一时间也没有法子,只是心里已暗暗上了心。

    第二日安子迁依旧如昨日一般淡然,对她只是静然不语,两人一时间陷入默然,她实在是感到有些不太劲,想起昨夜那些地夫人小姐在求见她的时候,独独不见苏秀雅,她的眸光一黑,已隐隐猜出了发生什么事情,心里一时间也有些怪异。

    她暗暗在心里的感叹她和苏家的兄妹只怕是前世冤家对头,否则今生不会有如此多的交集。

    她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知道安子迁心里有事,此时若是免强他的话,那个结只怕会越来越大,倒不如先让他安静几日,等他的气消了再和他细细说那天的事情。

    这般一想,她的心里便又安宁了一些,只是如此一来,她的心里便也有了几分心事了。

    这一日两人请安的路上一直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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