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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强上美昏君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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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妃强上美昏君 作者:肉书屋

    ,却会让你生不如死。”

    常贵人浑身一震,她知道白染宁说得都是事实,“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把我交给皇上?”

    “不,在我还没想好如何处置你之前,我要把你藏起来,谁都找不到。”白染宁像个顽皮孩子般,眨着眼睛兴奋道。

    常贵人双目陡然瞠大,看白染宁的眼神就跟看妖怪一样:“我是贵人,是皇上亲自册封的贵人,你一个小小的妃子,也敢动我?”

    白染宁弹了弹指甲:“贵人?这宫里的贵人太多了,一抓一大把,你算什么东西!”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动我一根毫毛,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贱人!”

    “啪【70】!”话落,脸上便挨了狠狠一巴掌。

    常贵人吐着嘴里的血,将地上那半截断刀捡起,朝白染宁挥来。

    假扮白瑞的暗卫立刻抢身一步,欲阻止常贵人,却听白染宁一声厉喝:“退下!”

    暗卫迟疑片刻,见白染宁态度坚决,只好退下。

    衣裳被割出一道口子,白染宁却笑道:“知道我最喜欢看什么表演吗?”她凌空打了个响指:“困兽之斗。”

    如今的常贵人,就似一只被围困在铁笼中无法逃脱的兽,明知无法逃脱,却依旧做着徒劳的挣扎。

    “玩也玩够了,现在开始进入正题。”身体斜倾,在常贵人持刀刺来的瞬间,手掌成刃,砍在常贵人的手腕上,常贵人吃痛,断刀落地,白染宁一脚踩上去:“回答我的问题。”

    常贵人似是做好了打死也不开口的准备,白染宁冷笑一声,反手又是一巴掌:“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逼我。”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常贵人咬着牙,有鲜血有牙缝里渗出。

    “杀你?”白染宁摇摇手,走到围栏边,踮起一只脚坐上去:“你放心,我会杀了你的,别以为你用这种激将法我就会投鼠忌器。”

    “那你就来杀好了。”

    “不,我不打算现在杀你,准确说,在杀你之前,我会先把你那个在浣衣局当浣衣女的表妹杀了,然后再杀你。”

    “你敢动她!”常贵人目眦欲裂。

    白染宁幽幽的笑:“你要不要试试看?”

    “你敢动她,那就是死【70】!”常贵人猛地拔高声调。

    “是吗?我不信,我倒要看看,我杀了她会有什么后果。”说着,便从围栏上跳下:“禹篱,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反正她不愿与我合作,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禹篱欲上前捉拿常贵人,常贵人奋力挣开,朝她喊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白染宁停下脚步,淡淡道:“怎么会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四处花钱贿赂,为的就是打听出她的真实身份。对了,那个衷心于你的侍卫,我从他那里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呢。”

    “既然你知道,还敢打她的主意?”

    “怎么不敢?”白染宁闲闲一笑:“谁也不知道是我杀了她,我既然可以打听到她的身份,也能察觉出你的阴谋,我就有信心,将她的死嫁祸在你的头上。”

    “你……”常贵人面色惨白,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簌簌发抖。

    白染宁裹着厚实的狐皮风氅,从容淡定地与她互瞪。

    一个心有顾忌,一个悠闲自在,谁赢谁输,已经没有悬念。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常贵人终于认命,但她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她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怎么会被白染宁识破。

    “很简单,我对你的怀疑,就从那天你去养心殿开始。”白染宁搓了搓手,挑眉道:“你有没有被媚药迷惑,难道我会看不出来?”

    常贵人嗤笑:“皇上都没看出来,你又能看得出什么。”

    白染宁对她的嘲笑不以为然,萧祁夜没有看出的阴谋,不代表她白染宁就看不出来,“你当时眼神清明,一点也不像沉浸在肉欲中,我能看得出来,你眼中有恨,有耻辱,有不甘,而真正中了媚药的人,无论身心都完全沉沦在欲海中,他们没有恨,没有痛苦,只知享乐【70】。”

    常贵人怔了怔,随即苦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厉害,不过……”她看向白染宁,目中有同情,也有憎恨:“你最好永远也不要展露自己过人的一面,否则,以皇上的性格,你的下场比我还要惨。”

    白染宁笑意不减:“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来讨论一下,你与北秦之间的关系,还有如何找出埋伏在上京的北秦j细,你知道,我没多少耐心,你的回答若是不能让我满意,那么,浣衣局的那位,就只能代替你做牺牲品了。”威胁人的感觉就是好啊,怪不得萧祁夜老是喜欢威胁自己。

    常贵人还在犹豫,白染宁赶紧火上浇油:“既然你觉得自己的命比所有人都珍贵,那我给你这个机会。”

    “等等!”常贵人终于妥协:“我告诉你。”

    “很好,我就喜欢跟明白人打交道。”走到围栏边,身子一跃,重新坐回去,看的禹篱胆战心惊,这后面就是奔流狂啸的深渊,万一掉下去,那可不得了。

    白染宁无视他的紧张,一边与常贵人谈判,一边晃着两条小腿:“说吧,把你的身份,你的目的,所有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我。”

    “我自小生在北秦,父亲是大燕人,母亲是北秦人……”常贵人开始了冗长的叙述。

    一个时辰后。

    白染宁打着哈欠,从围栏上跃下:“我觉得你很可怜,也很想同情你,但你差点害死我大哥,所以我无法原谅你。”

    “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能原谅我,我也不需要。”常贵人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

    白染宁抬手为她正了正发簪:“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但我敢打赌,你若是知道了我处置你的方法,你一定会向我求饶的【70】。”

    常贵人脸上的讥笑越来越浓:“笑话,北秦人岂会贪生怕死!”

    “贪生怕死?”白染宁笑了,目光在常贵人那双美丽的眸子上掠过,“我有说过要杀你吗?”

    常贵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那次在养心殿,你用什么方式来抵御媚药的药效,但我有个办法,可以不用媚药就让你变成荡妇,只知与男人交\欢。”

    常贵人眼底神色剧变:“你让我见皇上。”

    “我说过了,皇上不会见你,就算你见到他,他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让我见皇上!让我见皇上!”常贵人慌乱地推开白染宁,朝天台外冲去。

    白染宁揪住她的后领,将她重新拽了回来:“其实你是喜欢皇上的吧,雪莲丹参凝脂露也是为他准备的,可惜啊可惜,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很特殊,对媚药免疫。”这也是后来他告诉她的,她听后大感诧异,这世上竟有对媚药免疫的人。幸好他是对媚药免疫,若是对迷|药免疫,那上回在松涛阁,就不是她强他了,而是他吃了她。

    常贵人似被戳中了心事,满眼的羞恼愤怒:“我不爱萧祁夜,不爱他!他是个没有感情的魔鬼,我怎么会爱上一个魔鬼!”

    真是个可怜的女子,明明爱着自己的敌人,却又不敢承认,看不清自己的心意,这才是最痛苦的吧。

    “你爱不爱他我不管,你敢伤我大哥,我就必然不饶你!”常贵人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可恨,就是差点夺走了白瑞的生命【70】。

    “白瑞现在不死,总有一天也会死的,不仅仅是白瑞,你们白家所有人,包括你在内,你们都会死,都会死的!”常贵人恶毒地诅咒道。

    对白染宁来说,她的生命中,亲人是最重要的,她容不得任何人伤害他们,不论是谁!

    “好,你就等着看吧,白家的人定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不想再听她胡言乱语,摁住常贵人的脑袋,重重在围栏上一撞,“咚”的一声,常贵人眼一翻,晕了过去。

    禹篱一呆,愕然问道:“你杀了她?”

    “没,只是晕过去而已。”将常贵人随手抛在地上,白染宁觉得不解恨,又在她身上踹了两脚。

    “那……我们要怎么处理她?”

    “从这里扔下去?”望了眼水流湍急的瀑布,白染宁试着提议。

    “扔……扔下去?”禹篱打了个寒颤。

    白染宁干笑一声,“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厚道,但等她醒来把我俩都告发了,那死的就不是她了。”

    禹篱是善良的好孩子,做不出这种事,对白染宁的提议,有一种负罪感:“我们能不能想一个别的办法,就这么杀了她,不太好吧?”

    白染宁翻了个白眼,这孩子,还是做暗卫的呢,连人都不敢杀,怎么做暗卫。

    “你们公子没有教过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莫子卿也是个狠角色。他的手下应该不会这么挫。

    禹篱眨眨眼,隽秀的脸庞上一片茫然:“常贵人不是我的敌人。”

    嗷嗷~好纯情的小男生啊,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单纯的男人,说好听些,是善良,说难听些,是傻b【70】。总结起来,一句话,很傻很天真。

    白染宁摆摆手,决定不为难这位纯情的小男生了。

    “你在边上呆着,我来处理她。”蹲下身,将常贵人扛到肩上。真重,看着挺娇柔的一美女,体重不轻啊,最少有一百斤呢。

    “娘娘,你要做什么?”禹篱很佩服她,瘦瘦小小的身板,竟能扛起一个常贵人。

    走到围栏边,白染宁靠着栏杆,大喘了几口气:“处理麻烦。”

    “怎么处理?”

    深吸口气,白染宁猛地一个后仰,将扛在肩上的常贵人丢下了天台。

    禹篱惊得眼睛都快掉到地上,失声惊呼:“你你你你……你把她扔下去了!”

    拍拍手,白染宁走到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禹篱面前,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禹篱,你是个好孩子,我很感谢你能来帮我,今天发生的一切,你就当只是个梦,明天早上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禹篱苦着脸,皱着眉,一副便秘的表情:“我想忘也忘不了啊。”

    “你必须忘,忘记见过我,也忘记见过常贵人。千万谨记,今天发生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能不能告诉,尤其是莫子卿。”

    “为什么不能告诉莫公子?他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真是个死脑筋!白染宁耐着性子道,“你是他的手下,你暗地里背着他帮我做事,他肯定会不高兴,轻则打你几十大板,重则灭了你。”白染宁冲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禹篱果真被吓到了:“那……我不告诉他了【70】。”

    白染宁终于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忽地想起一事:“对了,我大哥呢?”

    “我把他抬回房间了。”

    “哦,那就好。”她这个哥哥啊,真不叫人省心,如果今天她没有找禹篱来帮忙假扮他,瞧他那副醉醺醺的模样,说不定真会给常贵人得手。

    回到房间,悄悄爬回榻上,看了眼临门出门前放在萧祁夜身上的纸片,又检查了搁在萧祁夜鞋子里的石子。

    嗯,很好,纸片没有落下,石子也还在原位,这就代表萧祁夜没有起来过。

    躺回原位,顺手拉过萧祁夜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片刻后,她也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早上是被萧祁夜那只咸猪手给摸醒的,虽然睡前,是她主动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的,可一个晚上后,他的手自发自动钻进她的里衣内,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别闹,朕今天就要回宫了,你让朕多摸几下。”萧祁夜闭着眼睛,在她头顶蹭了蹭,手下动作不停。

    白染宁表示抗议,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咸猪手摸完了脊背摸胸,摸完了胸摸小腹,摸完了小腹摸大腿,摸完了大腿开始往某某处探索……白染宁终于忍无可忍,屈起一条腿,在他下身一顶。

    一声惨叫,萧祁夜放开她,捂着自己的下身,眼泪汪汪地瞪着她:“你想让朕断子绝孙不成!”

    “我的力气不重,还不至于断子绝孙。”她爬起身,开始找自己的衣服。昨天夜里,她的衣裳被常贵人划了道口子,为了消灭证据,她一同给扔到了天台下面,然后找了件艳红色的裙子放在了榻边。

    一边穿衣,她一边分析,“我对踹蛋这种技术活,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放心,我刚才那一脚,最多让你阳痿几天,不会有其他副作用的【70】。”

    萧祁夜愣愣看着她手里那件艳丽逼人的衣裳,听着她惊世骇俗的讲话,早把下体的疼痛忘到了九霄云外。

    白染宁穿好衣服下床,开始补妆。

    昨天的妆很富有历史纪念价值,她决定今后一直沿用新发明的花蝴蝶妆,气不气那帮嘴碎是非的女人,也要恶心死她们。

    等她画好妆,一转身,自动撞进了早就等在她身后的萧祁夜怀中。

    “宁儿,朕要先回宫了,你和其他人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事情结束了,朕就来接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一起住?

    萧祁夜亲了亲她的唇角,笑意满满:“朕知道你舍不得朕,但朕必须这么做,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事情可以顺利进行。”

    直觉告诉她,萧祁夜说的事,正是北秦j细的事。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住在这里挺好,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萧祁夜失望道:“你不想朕?”

    “想你干什么?你不是还没走吗?”挣开他,抓起龙袍丢到他身上:“先穿衣服。”

    一腔热忱就这么被一盆冰水给浇灭了,萧祁夜有些悻悻然。

    用早膳时,白染宁故意提起常贵人:“在这宫里,人人都对臣妾避之不及,也就常贵人还愿意跟臣妾说几句话。”

    萧祁夜猛地抬头,“常贵人?她跟你说什么?”

    白染宁斟酌了一下措辞,接着道:“她跟我说得多了,臣妾一时半刻也记不起来,只是觉得她似乎特别熟悉北秦的习俗与民风【70】。”

    萧祁夜眼神一凛,准确地从白染宁的话中找出了关键之处:“哦?北秦的习俗和民风?她主动提及的?”

    “是啊,她与臣妾聊天时,时不时地总提到北秦,好像那里是她的家乡一样。”

    “你们就聊了这些?”

    “还聊到了她的表妹。”

    “表妹?”他怎么不知道常贵人还有个表妹。

    “臣妾也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常贵人有个在浣衣局做事的表妹。”歪了歪脑袋,疑惑道:“奇怪了,她有表妹怎么从来都不跟人说啊,还告诫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皇上。”

    萧祁夜沉吟片刻,忽地重重搁下手中碗筷,起身对小德子吩咐:“即刻摆驾回宫。”然后又转向她,柔声叮嘱一句:“朕很快就来接你,要乖,不许闹事。”

    望着萧祁夜匆匆而去的身影,白染宁狡黠一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个东风嘛,就是浣衣局的表妹。

    飞天宫的厨子手艺都很不错,饭菜虽然不比皇宫的精致,味道却很不错,白染宁在进饭厅前,肚子是瘪瘪的,等吃完了饭,肚子竟然涨得跟皮球似的。

    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边剔牙一边朝饭厅外走。

    和她一样,飞天宫内到处都是吃饱了饭出来散步的人【70】。

    文武百官早和萧祁夜一起回上京城了,现在留在这里的人,不是游手好闲的皇亲贵戚,就是无事可做的宫妃命妇,看来大家都把这次生辰宴,当成是度假旅游了。

    白染宁左手搀着芷汀,右手扶着小林子,浩浩荡荡地在行宫内散步。

    刚拐过一个白玉水池,眼前豁然开朗,白染宁差点没被眼前一片花花绿绿的景象吓得口吐白沫。

    芷汀和小林子也是一副“老天,这是怎么回事”的表情,没办法,谁让眼前这一幕景象太过于壮观了呢?

    白染宁揉揉眼睛,扯了扯芷汀,小声道:“芷汀,你看到了吗?”

    芷汀勾着脖子,低着头,跟做贼似的,点点头:“看到了。”

    白染宁又扯扯小林子,“你看到了吗?”

    小林子一边大张着嘴,一边傻傻点头:“啊,啊,看到了。”

    白染宁终于可以肯定,并非自己眼花出现了幻觉,芷汀和小林子都看到了。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眼前一片花花绿绿,五彩斑斓,白染宁什么都没瞧见,就只看到无数的彩色裙摆,在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无数张惨白惨白、嘴巴血红血红、眉毛粗短粗短的脸,从她眼前闪过,闪过,再闪过。

    啊啊啊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正常的女人,全部都变成了神经病!这么丑的妆,她吓吓别人就好了,她不想被人吓啊!

    “娘娘,您好像变成所有女人的模仿对象了【70】。”芷汀在回过神后,第一时间下了如此结论。

    白染宁呆滞道:“好像是真的,我成偶像了?奇怪,我什么时候变成时尚的先驱者了?”

    小林子被眼前浩浩荡荡的蝴蝶阵容骇得两眼发直:“娘娘,我们还是回房去吧。”

    是该回房去了,再待下去,非得被这群女人给吓死。

    “是,是,我们回房,赶紧回房。”

    这世界已经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方式来理解,人类已经无法阻止女人跟风的脚步了。

    她忽然想起前世时,有次去巴黎执行任务,因为时间充裕,她便顺道去看了场时装秀,结果……结果……她被那光怪陆离可媲美外星人大战的时装秀给吓得差点胆颤心惊,果然,艺术的神圣,不是她这种俗人可以理解的。

    在上京名媛之间流行的花蝴蝶妆,很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民间。

    各大街小巷,都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听说了吗?皇上下旨,大燕国所有臣民,从今以后都不许吃猪肉。”

    “为什么?”

    “因为彘妃娘娘说,猪是天底下最聪慧有灵性的动物,人们应该尊敬它。”

    ……

    “看到了吗?最近上京开始流行一种花蝴蝶妆,女人们全都身着彩衣,面施白粉,口涂红唇,满头珠钗。”

    “为什么?”

    “因为这是彘妃娘娘最喜欢的装扮,皇上觉得非常漂亮【70】。”

    ……

    “你看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吗?”

    “颜色太少了,你看我的,一共由十八种色彩组成,比你的好看。”

    “你的眉毛太长了,像我这样短短粗粗的才好看。”

    “你的唇脂太淡了,我的才好看,又红又艳,这才是正统的蝴蝶妆。”

    “我的好看!”

    “我的才好看!”

    “我有亲戚在宫里当差,我这一身装扮,可是尽得彘妃娘娘的真传。”

    “彘妃娘娘曾在我表姑的大叔的姨娘的妹妹那里买过胭脂,她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打扮,我比你清楚。”

    ……

    听了小林子的回报,白染宁十分的……无语。

    这都什么事啊,是她跟不上潮流了,还是这世界太疯狂!

    “芷汀,从明天开始,我不打算再画这个妆了,也不会再穿那些彩衣,你去给我置办些素净的衣服来,越老土越好。”画着满大街流行的妆,穿着所有人都穿的彩衣,其他人不觉得怪异,她还觉得别扭呢。

    芷汀搞不懂她为什么又要换妆,之前觉得她那个蝴蝶妆确实很丑,但自从开始在上京流行起来后,她再看就觉得顺眼多了,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得到了大众的认可,娘娘干嘛又要没事找事。她很想用一个词来形容白染宁,胡闹,折腾,任性,都不许以表现她内心万分之一的感触,但她想来想去,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白染宁看她那困扰的表情,很善解人意地为她找了一个最合适的词:找虐【70】。

    按照她的吩咐,芷汀为她置办了一批新的衣物,不再有艳丽的色彩,花哨的装饰,而是简单的式样,老土的颜色。

    土黄,绛红,藏蓝,绀青,全部都是死气沉沉没有半点朝气的颜色。满意地挑出一件土黄|色长裙,简单的式样,没有多余的装饰,穿在身上,就跟那八旬老妪没任何区别。又将脸上的粉洗掉,从新上妆,一番修饰后,成功变身黄脸婆。

    她就不信,这样的妆也会有人跟风。

    改头换面后,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就是爽啊,所有画着蝴蝶妆的女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大家已经意识到,或许,可能,大概,白染宁那个样子,说不准就是上京的下一个流行趋势。

    白染宁感到很有明星范,正得意洋洋往前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走路过程中平常的摩肩擦踵,但因与她摩肩的人是贞嫔,所以这事,必然无法善了。

    “你没长眼睛吗?”拦住她的去路,贞嫔趾高气扬的摸样,真是丑毙了。

    白染宁懒懒翻了翻眼皮,伸手将她推开:“芷汀,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贞嫔见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大怒,“白染宁,你什么意思,皇上不在,你就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

    白染宁仍旧面朝芷汀,道:“芷汀,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歇后语,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她眼睛看的是芷汀,话却是对着贞嫔说的【70】。贞嫔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她在指桑骂槐,“猴子?还不知这猴子是谁呢?”

    白染宁笑嘻嘻看着她:“是啊,这猴子是谁呢?我想,贞嫔你应该最清楚。”

    “没错,我当然清楚,这猴子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白染宁故作惊讶,捂着嘴巴:“什么?贞嫔说自己是猴子?怎么可能!”

    贞嫔脸涨得通红,回骂一句:“你才是猴子呢。”

    “小林子,你看贞嫔像猴子吗?”白染宁忽然转向小林子,一本正经地问。

    小林子也搞不懂她在玩什么花招,只能愣愣摇头:“不像。”

    “对啊,一点不像!”一拍大腿,白染宁表示赞同,然后接着问:“不像猴子,那像什么?”

    小林子搜肠刮肚,将贞嫔与自己印象中的动物做着对比:“像……像……”

    “笨!”白染宁在小林子脑袋上敲了一记:“人家是名门之后,你忘了?”

    “啊?”小林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名门之后啊名门之后,天蓬元帅忘了吗?”白染宁曾给芷汀和小林子讲过西游记的故事。

    小林子这还没开口,芷汀就兴奋地接道:“猪八戒啊!”

    “哈哈哈,还是咱们的小芷汀聪明!”白染宁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

    贞嫔虽没听过猪八戒,也不知天蓬元帅,但听到“猪”这个字,她立刻明白过来,白染宁在用上回送礼的事情羞辱她。

    “白染宁,上回皇上护着你,不代表皇上会一直护着你,你最高放聪明点,跟我作对,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70】。”

    “你说什么?跟你作对?哈哈哈……”白染宁闻言,笑得乐不可支,捂着肚子,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我用得着跟你作对吗?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跟你作对?”

    贞嫔一张俏脸气得花容失色:“白染宁,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白染宁收了笑,厉声一喝。

    贞嫔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等她察觉自己竟然对白染宁唯命是从时,又惊又恼,刚准备再次迈步,白染宁却已经绕到了她面前。

    “就这么走了?”白染宁双臂环抱,挑着眼角冷冷看她。

    贞嫔倨傲地一挺胸:“你管得着我吗?”

    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胸,白染宁气焰顿时一低,不过当发现自己的个头比对方高后,气势立马又回来了,“我刚才说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就是这猴子了。”

    贞嫔一拧眉,面前这女人搞什么鬼,竟然承认自己是猴子。

    “那就请你这只不知好歹的猴子让路!”

    “老虎难得不在,猴子怎么也要耍耍威风不是?”白染宁笑得很无赖。

    贞嫔突然发现,跟白染宁吵嘴,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灵魂出窍”的。刚好,她白染宁就属于灵魂出窍那一类的。

    “今儿给大家跳个脱衣舞,我就放过你【70】。”

    “你在开玩笑吗?”贞嫔觉得自己跟个傻子过不去,简直是自讨没趣。

    白染宁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眼神认真,“你知道,我这人很少开玩笑,你要么按照我说的做,要么,就给我打一顿。提前说好,我打起人来,可从来没个轻重,要是把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打坏了,那就不好了。”

    贞嫔脸色一变,害怕地往后一退:“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碰我。”

    “还想让皇上下旨打你啊?上回那几下子打得不够重吗?不是我说你,贞嫔你可真是个贱骨头!”白染宁咧开嘴,冲贞嫔展示自己雪白的森森皓齿。

    “还不是因为你!你这臭不要脸的狐狸精!”贞嫔失控地大叫。

    白染宁被骂的呆住,转头看向芷汀和小林子:“狐狸精?她骂我狐狸精?”她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三个字,然后非常激动地转回脑袋,看着贞嫔:“我喜欢这个词,你再多骂我几句听听。”

    贞嫔已经被吓得脸色铁青,左右看了看,除了她与白染宁,还有两人各自的贴身宫人外,一个人都看不到。

    “彘妃,虽然你品级比我家娘娘高,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贞嫔身边的小宫女倒是挺勇敢的,见贞嫔有难,当即挺身而出。

    “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随手在小宫女身上一推,小宫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抱着自己的腿哎呦哎呦直叫唤。

    “跳不跳?”白染宁恶狠狠地威胁,双拳紧握,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贞嫔怕白染宁真的会出手打她,吓得差点跪下求饶:“彘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为难与我?”

    “无冤无仇?”白染宁冲她晃了晃拳头,啐了一口,“啊呸【70】!你他妈的好意思说出口,你打我一巴掌,又当众送猪羞辱我?这叫无冤无仇,你和我梁子结大了。”她不耐烦地跺跺脚,“一句话,你跳还是不跳,我给你十秒钟时间,你要是不回答,我就揍你。”她已经忍了很久了,本不想与贞嫔一般见识,谁让她撞到枪口上来了。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不好意再跟她客气。

    “十……十秒钟,十秒钟是多久?”贞嫔对秒没有概念。

    “一、二、三、四……”白染宁不理她,自顾自开始数秒数。

    “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救我!”突然,贞嫔如看到救命稻草般,朝白染宁身后飞奔而去。

    贤妃?

    白染宁回头,正巧与贤妃阴沉的目光撞了正着。

    哎呦妈,怎么遇到她了。

    “贤妃姐姐。”一声娇滴滴的呼唤,白染宁仿佛瞬间换了个人。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住贤妃大腿,贞嫔声泪俱下的控诉:“娘娘,您可要为嫔妾做主啊,彘妃她太过分了,她逼我跳脱衣舞,不跳就打我。”

    贤妃没有回应她,只冷冷凝视着白染宁。

    白染宁也不知这个时候该做什么表现,只能静静站着,一语不发。贤妃太聪明了,自己在她跟前卖弄,简直就是自找没趣,没意义,也没必要。

    “脱衣舞?”贤妃终于出声了,脱衣舞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不但没有原先的妖娆味道,反而带着一股冷冰冰的寒气。

    贞嫔还在喋喋不休地指证白染宁的罪行,贤妃根本一个字都没听,“白染宁,上回本宫的警告,看来你都忘了【70】。”

    “什么?”继续装傻。

    “哦,本宫想起来了,你现在有了皇上,已经不在乎他了。”贤妃表情淡淡,根本看不出她是否在酝酿阴谋。

    这就是贤妃的厉害之处了,萧祁夜的青梅竹马,怎么也不会比他弱到哪里去。

    白染宁不敢贸然开口,想了想,才道:“贤妃的知遇之恩,我时刻谨记于心。”

    贤妃岿然不动的表情,终于有了波痕:“你根本就不傻,当初装傻,只是为了博得本宫的好感,利用本宫在皇上面前说好话。”贤妃很会脑补,白染宁都没想到这一层,不过,这确实是个天衣无缝的解释。

    “多谢娘娘了。”呸!谢你?谢你个祖宗十八代!

    “以你美貌,想要冠宠后宫根本易如反掌,为何要隐瞒?”

    白染宁心里一咯噔,听贤妃的口气,似乎见过她的真实样貌:“皇上并非是那种只注重美貌的人。”

    “错了,皇上最看重的,就是美貌。”贤妃自以为很了解萧祁夜。

    是啊,人家是青梅竹马,当人彼此了解。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白染宁郁郁道:“不管皇上是怎样的人,现在的他,喜欢的就不是我的样貌。”

    “那他喜欢你什么?你的家世吗?”贤妃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软肋。

    “随你怎么说,皇上喜欢什么,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太过分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黄鼠狼转世,她以为用几句挑拨离间的话,就可以击垮她的内心防线吗?太小看她白染宁了【70】。

    “这是本宫给你的劝告,若有一天,你发现你眼中的皇上,并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良人,可以来找本宫,本宫会给你一条出路。”贤妃的话在身后响起,白染宁捂住耳朵,快步离去。

    其实她根本就没怀疑过贤妃那番话的真实性,萧祁夜现在肯对自己好,那是因为他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一旦白家落败,他便会像打发流浪狗般将她一脚踹出养心殿。

    她不想做流浪狗。

    “爱我的人,爱我的身份,爱我的人,爱我的身份……”冬天没有时令鲜花,她只能糟蹋花房精心培育的绿菊。

    花房管理花卉的掌事太监回来后,一看满地狼藉,当下便晕过去了。

    白染宁感到非常抱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管事太监被大夫抬走后,白染宁将绿菊花盆挪回原地,又找来簸箕,将地上的花瓣扫干净,左右看看,见没人,飞快地又摘了几朵绿菊,悄悄回到自己房间,继续“爱我的人,爱我的身份,爱我的人,爱我的身份……”

    半个月后,白染宁已经将这里所有花卉毁了个七七八八,花房当差的太监每天都会坐在花房前放声大哭,只要一想到来年皇帝驾临行宫,道路两旁只能摆狗尾巴草时,就有一种想从行宫天台上跳下去的冲动。

    幸好,白染宁在这里住到第二十一天时,宫里来了消息,说皇帝派人来接她了。

    花房的太监们看着他们拼死护下的几株绿菊,喜极而泣。

    可谁知,世事难料。

    白染宁的半个身子已经钻进轿子,却有个不长眼的东西,搬着一盆绿菊从她面前施施然走过,于是……

    “给本宫带十盆绿菊回宫【70】。”白染宁纤纤素手一指,花房的管事太监再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回宫的路上,白染宁便将萧祁夜这二十天做的事了解的差不多了。

    简单说来,就三步。

    找人,威胁,谈判。

    找人,当然就是找那个藏在皇宫浣衣局做浣衣女的北秦公主。

    威胁,用北秦皇帝的宝贝女儿做筹码逼他退兵。

    谈判,北秦皇帝爱女心切,于是派出北秦太子出访大燕,以两国和平邦交为目的,做一次深入谈判。

    北秦j细已经悉数撤出大燕,北秦公主作为重要人质,被扣押在皇宫,为了保证谈判可以顺利进行,上京城和皇宫纷纷加强警戒,防卫的森严程度,比她离京前严密了数倍。

    在经过重重繁琐的关卡后,她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皇宫。

    啊,皇宫,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多么的……讨厌你!

    可是,不管我多么多么多么的讨厌你,我还是得与你朝夕相处,不离不弃。

    白染宁觉得应该撒几滴热泪应景,再吟几首闻名古今的诗词,譬如说:“早被婵娟误,欲妆临镜慵。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

    “好诗!”

    咦?谁在说话?

    扭过脑袋,一袭明丽的火红色立刻出现在视野中,女子梳着一头简洁的麻花小编,只用某种鸟类的羽毛做饰品,衣裙只长及膝盖,脚蹬鹿皮筒靴,双目明亮有神,笑容大气亲和【70】。

    萧祁夜什么时候又纳了这么一个美人入宫?想起贤妃那番话,心里又开始冒酸水。

    “你是谁?”白染宁来回打量面前的美人,好家伙,胸比她大,个头还比她高。

    美人无视她的敌意,朝她友好一笑:“我叫桑芸。”

    “桑芸?不好意思,不认识。”

    桑芸对她的冷漠不以为意,反倒热情得有些过火,“你刚才念的诗很好听,诗名是什么?可以教给我吗?”

    白染宁从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难道真要翻了脸骂她几句,她才能有所觉悟?

    “春宫怨。”本不想告诉她的,可嘴上没把住门。

    “你在这里过不如意吗?”桑芸听她吟伤感的诗,以为她生活凄惨,倍感同情。

    白染宁再也在忍不住了,哪有这么牛皮糖的人,真烦死了,“你哪个宫的?是婕妤还是昭仪,是贵人还是贵妃?”

    桑芸有些懵,刚要解释,目光在她身后一瞥,忽地冷下了脸。

    贤妃缓步行来,看着桑芸,浅浅一笑:“桑芸公主,别来无恙。”

    ☆、第71章 有“棣”自北秦来

    71,才露尖尖角 第71章 有“棣”自北秦来

    公主?

    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她没猜错,眼前这位应该就是那个混在浣衣局做浣衣女的北秦公主了【71】。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听贤妃的口气,她们似乎很久之前就认识。

    “我与你只见过一面,说实在的,我对你真没什么印象。”这位公主牛b啊,连贤妃的面子都敢驳。

    贤妃脸一黑,但又挨着颜面不好发作,只勉强笑道:“那也是,公主贵人多忘事,自然不会记得本宫。”

    “你站住。”见贤妃要走,桑芸毫不客气伸手将她拦住,语气也不怎么友善:“让你妹妹离白瑞远些。”

    白瑞?在一旁看好戏的白染宁心头一跳,她没听错,桑芸刚才确实提到白瑞了。

    此白瑞应该就是彼白瑞,她的亲大哥,镇南大将军白瑞!

    对了,她还提到妹妹……贤妃的妹妹?难道是岳灵旎?那贤妃就是相府的大小姐了?乖乖隆地洞,这世上永远都不缺乏惊喜,一个惊喜走了,另一个惊喜又来了。

    桑芸出言不逊,贤妃倒也不气,反而和蔼可亲地回道,“本宫的妹妹与白将军早有婚约,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公主身份尊贵,应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给北秦皇室丢脸。”

    桑芸不以为然,冷语道:“有婚约又怎样,不是还没成亲吗?再说,白瑞根本就不喜欢你妹妹,那个叫什么……什么岳灵旎的,她根本就不是白瑞喜欢的类型,就算有大燕皇帝为她撑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嫁到将军府,只能守活寡。”

    桑芸公主伶牙俐齿,贤妃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铁青,看了眼白染宁,又看了眼桑芸,愤然而去。

    “你也是大燕皇帝的妃子?”桑芸忽然转向白染宁。

    她眼一翻,刚想说“废话”,却临时转了态度,恭敬道:“回公主,您说的没错【71?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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