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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强上美昏君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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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妃强上美昏君 作者:肉书屋

    话落,他自己怔了一怔,莫渊也愣住。

    一阵沉默后,莫渊首先大笑起来,“有趣,真是有趣,老夫曾与先帝一同争夺过婉儿,如今,你又与卿儿争夺同一个女子,难道,这就是宿命?”

    “莫渊,他争不过朕,就像当初,朕的母妃选择了父皇而非你一样。”萧祁夜为了让莫渊,也让自己相信,刻意加重语气,一字一顿道。

    莫渊却讥笑:“是吗?老夫倒是很期待呢。”

    狠狠揪住莫渊的衣领,萧祁夜警告道:“别试着惹怒朕,否则,下回朕再来,带给你的就是莫子卿的尸体。”

    莫渊浑浊的眼,爆发出狠厉的仇恨,但渐渐,却归于一片绝望的平静:“你今日来,不会只为了威胁老夫吧?”

    松开莫渊,萧祁夜深吸口气,重新坐回椅中,再次看向莫渊时,神色已经与刚进来时一般,淡漠平静。

    没错,他今日来,确实不是私事,他差点就把自己的初衷给忘了。

    意气用事。

    这是为帝者,最严重的大忌【68】。

    “朕记得,父皇在世时,京中曾混入过北秦j细,当时,京中官员陆续被杀,无数银钱被盗,父皇调动大批御林军搜捕j细,但茫茫人海,无处寻起,他们混在普通百姓当中,极难辨别。后来,是你带领暗卫查出了那些j细,朕想知道,你用的到底是什么办法?”

    一听萧祁夜有求于他,莫渊赶紧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你让老夫见卿儿一面,老夫就告诉你。”

    萧祁夜不吃这套,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受人胁迫的人:“好,你既然不愿说,那朕就杀了他。”

    “你不敢!”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吼,莫渊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但隐约透出的慌乱,却还是没有逃过萧祁夜的眼睛。

    “朕敢,朕说到做到。”萧祁夜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莫渊终于受不住,大声求饶:“放过卿儿,老夫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老夫就说什么!”

    唇角微勾,掩下眸中的喜色,萧祁夜转过身来,“朕的问题很简单,如何将混在上京的北秦j细找出。”

    ——

    睡到半夜,白染宁被窗外呜呜的风声吵醒。

    看了眼身边,又朝帐外的桌案看去,整个内殿漆黑一片,很显然,萧祁夜没有回来过。

    她在失落什么?

    就因为他说了句,会一辈子爱她,心就这样沦陷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真的太没出息了。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承诺,根本无法说明什么【68】。

    再说,萧祁夜是皇帝,纵观历史,哪朝哪代的皇帝会只娶一个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愿望,与迪斯尼的童话有什么分别?她不是小孩子了,活了这么久,若连现实和童话都区分不开,那就真是白活了。

    不想,什么都不想,睡觉才是第一位的要事。

    可闭上眼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折腾得难受,既然睡不着,白染宁干脆起身。

    找了件厚实的狐皮风氅将自己裹住,提了灯笼,离开养心殿。

    走在安静空阔的宫道上,微弱的灯光,只能照亮自己脚下的一小块路。白染宁看着自己的脚,数着步子朝前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长春宫。

    望着长春宫紧闭的大门,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里面该是怎样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

    呆呆地在长春宫外站了许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站在这里做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但又闹不懂为什么酸。

    “噗——”一阵狂风袭来,将她手中的灯烛打灭,顿时,周遭一片漆黑。

    摸索着,在朦胧的黑暗中前行,月亮时隐时现,大多数时候藏在一片厚厚的乌云中。

    明天,估计要下雪。下雪后,天气会变得更冷,她要让芷汀多准备几个火盆,还要把被子加厚,再去内务府领几身棉衣,几双棉靴,或许,她可以亲自动手编织一条围巾,每次出门脖子都冷飕飕的,有了围巾,就更暖和了……打住打住,她想这些做什么啊!脑子更够乱的,跟中了病毒似的。

    郁闷地吐了口气,将手中的灯笼提起,见灯烛还在,就是火灭了,如果现在能找到火源就好了。

    原地跺跺脚,搓搓手,目光随意朝前一瞥【68】。

    松涛阁!

    她怎么走到松涛阁来了?

    正想往回走,却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欣喜回头,看到了一名长相清俊的美少年。

    “这位……”她刚开口,美少年就急急打断,同时惊恐地将她向外推:“你是哪个宫的?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踏足这里,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想……”

    “不管你想干嘛,这里都不是你能来的,快走!”

    “我只是想借……”

    “趁没人发现,你赶紧走,若是被人知道你来过这里,只怕性命不保。”美少年是个好人,素昧平生,却担心她小命不保。白染宁很想说两句感激的话,但——你丫不能不分青红早白就把我往外赶!怎么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吧!

    白染宁郁闷地在心中咆哮。

    “禹篱,怎么回事?”另一个声音响起,温和中不失威严。

    白染宁心道,不是吧,这叫什么?心有灵犀,还是冤家路窄啊?

    名叫禹篱的美少年回头,看到来人,神情立刻变得肃穆:“莫公子,这位姑娘迷了路,我正要送她出去。”

    白染宁嘴角狂抽,迷路?小美男,你也太会编了吧,她虽然是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这里,但也不能算是迷路,还有,她是娘娘,不是什么姑娘。

    “禹篱,你先回去。”莫子卿看着禹篱,淡淡吩咐。

    禹篱似乎很听他的话,什么都没说就走开了【68】。

    踱步到她身前,看了眼她手中的灯笼,莫子卿问:“你怎么来了?”

    “我……走着走着就过来了。”在这里与他相遇,总有种怪异的感觉,当初她可就是在这里把萧祁夜给那啥那啥了。

    “冷吗?”他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灯笼,却连她的手也一起包住。

    像触电一般缩回手,灯笼“啪”地掉落在地。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莫子卿弯腰将灯笼捡起,拂去上面的雪花,将灯笼重新递还给白染宁:“你不该来这里。”

    “我知道。”切,以为她想来啊,逛着逛着就逛来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与他单独相处。

    莫子卿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指指前方,在她肩上轻轻一揽,“走吧。”

    别扭地躲开他的触碰,白染宁再次强调:“我可以的。”

    “你不认识路。”毋庸置疑的语气。

    “我怎么会不认识?”她不服气地反驳。

    莫子卿眼角轻挑,像在嘲笑她的嘴硬:“你若真的认路,就不会走到这里来。”

    呃……好吧,算他说对了,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看轻自己的理由。

    “我可以找巡夜太监为我指路。”想回去,并不难。

    “宫中凶险万分,你若让巡夜太监知道你来过这里,只怕会引起无尽麻烦【68】。”他说的平淡,但白染宁明白,他并非在危言耸听。

    秀眉狠狠一抖,她这才不甘不愿地妥协:“好吧,送我到养心殿外就行了。”

    “你还住在养心殿?”他有些诧异,也有些愤怒。

    白染宁愣愣点头:“是啊,怎么了?”

    “听着,明天就搬回自己的寝殿,不要再宿在养心殿。”他郑重无比的口气,让白染宁一阵心慌。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我只是劝你,不是管你。”他又怎能不知,她不会听他的警告,他只是想尽力一试罢了。

    撇撇嘴,白染宁咕哝一句:“是该搬走了,免得做一千瓦电灯泡。”

    她说的话,莫子卿是一句都没听懂,但他并不打算追问,只将她空着的那只手握住。

    白染宁条件发射地抽手,这一回却没成功。

    “天黑,我帮你看路。”他淡淡解释。

    “你能夜间视物?”她问。

    莫子卿不语,只牵着她左拐又绕,很快就回到了养心殿。

    长舒口气,说实在的,当她找不到回来的路时,确实有些着慌。举步朝养心殿走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莫子卿牢牢握着。

    “松手。”带着微微的不满,低声道。

    莫子卿却握得更牢,看样子并不打算松手【68】。

    “我让你松手!”虽然她很感激他送自己回来,但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他所以过分的举止。

    莫子卿不动声色,根本没把她的命令放在眼里。

    白染宁大怒,要不是另一只手还提着灯笼,她一定会甩他一个终身难忘的响亮巴掌。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要你放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抽手,可在力量悬殊巨大的情况下,她占不到半点便宜。

    “我真想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他欣赏她愤怒的表情,脸上的神态绝对可称得上是欠扁:“又或者,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之前只是在骗我而已。”

    “莫子卿,你闹够了没,你这样做,会让你我都陷入险境。”白染宁压下怒意,希望可以和平解决争执。

    莫子卿直接当她在放屁,毫不在意道:“你认为我是混蛋,那萧祁夜呢?他就是正人君子?”

    “他自然不是正人君子。”奇怪,她什么时候说过萧祁夜是正人君子了,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混蛋了?莫子卿,你可真会脑补。

    “他今晚去了贤妃宫里,你是知道的吧。”

    “废话。”莫子卿,你想说啥?挑拨离间吗?

    “我想,你正是因此而辗转难眠,才会外出走动,误入松涛阁吧?”

    一语中的,一语中的啊!莫大公子,您猜的也太t准了吧!

    白染宁想要绽放一抹潇洒的笑,告诉面前的男人,你猜错了,可嘴角似乎有些抽筋,怎么都笑不出来。

    “看,你还是不擅于说谎【68】。”他靠近她,倍感欣慰,“你的自私冷酷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在你心里,还是有我一席之地的。”

    “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无数次的反驳,无数次的不被相信,白染宁快被气得爆炸。

    “你说谎,你明明把自己交给了我,说生是莫家的人,死是莫家的鬼。”莫子卿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白染宁被炸得晕晕乎乎,“你说……我和你……有过肌肤之亲?”

    莫子卿点头,神情严肃的不像在开玩笑。

    “你才说谎呢,你还真把我当傻子看啊!”抱一抱,摸一摸,亲一亲,这样就算肌肤之亲?真符合字面意思。“你以为我天天宿在养心殿,和皇上之间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吗?”

    莫子卿的脸一下子白了:“你说什么?他明明没有碰过你……”

    “好啊!”白染宁又发现了一桩秘密:“你不但撒谎,还敢监视皇帝?”

    莫子卿并未因秘密揭发而感到恐慌,他只是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白染宁与萧祁夜之间有过肌肤之亲,“是又如何?你虽每日与他同榻而眠,但他至今都未碰过你。”

    白染宁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萧祁夜是没有碰过她,但她碰过萧祁夜,若是被莫子卿知道,那晚松涛阁强上萧祁夜的人是自己,他会不会震惊得当场吐血而亡?想了想,觉得还是委婉些告诉他,太直白会吓死人的。

    “在养心殿,我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做过,但在别的地方……”她摊摊手,眨眨眼,继续委婉:“,会发生什么事?”

    莫子卿已经完全傻掉了,能发生什么?肯定是燃了呗。

    他的脸色实在难看得紧,白染宁有些不忍,但又不知该怎么劝慰,只好戳戳他的手,倍儿小心地说:“多谢你送我回来,那个……我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外面天冷……”说了一堆,人家连屁都不放一个【68】。

    悻悻地摸摸鼻子,转身回养心殿了。

    回到内殿,脱下风氅,便倒头往床上栽去。

    “唔……”不知压到了什么,那东西竟发出一声闷闷呻吟,白染宁吓得跳起来。

    下一刻,腰间缠上一双手臂,将她摁回到榻上,软软的东西,在她脖颈上摩擦:“你去哪了?朕回来找不到你,差点要哭了。”

    “皇……上?”白染宁的脑子当机了几秒,在萧祁夜的大掌探进衣衫时,才猛地反应过来,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同时将头偏向一侧:“您不是应该在长春宫吗?”

    “怎么?你不喜欢朕陪着你?”他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白染宁心知挣扎也是徒劳,便一动不动:“贤妃会不高兴的。”

    “朕只想知道你高不高兴?”他伸出食指按住她的唇:“嘘——只在心里想想就好,你这女人,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可信。”

    是吗?她这么诚实的好孩子,竟被他说得这么不堪。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他回来陪她,心里确实是有一点点欢喜的。

    只有一点点,绝对只有一点点,不会再多了。

    被他压着实在难受,她又不敢乱动,只能试着交涉:“让我起来好吗?你好重,我快喘不上气了。”

    他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微微抬高身子,双目却始终锁着她刻意逃避的眸:“跟朕说实话,你刚才去哪了?”

    “我……哪里都没去,就是睡不着,出去走走【68】。”

    “是吗?”萧祁夜也不拆穿她,撩起她散落在榻上的发丝,以指轻轻的梳理:“朕希望,你对朕可以毫无保留,赤诚相待,只有这样,朕才会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你。”

    察觉出萧祁夜可能已经知道自己今晚的行踪,皇宫里遍布他手下的暗卫,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或许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他尽收眼底,既然这样,她何必再瞒他。

    “我去了松涛阁。”

    “见到他了?”

    他?白染宁悚然一惊,心口漫上一股凉意,“你都知道了?”

    “这世上,有朕不知道的事吗?”他还是这般自信,自信得让人讨厌。

    将自己的头发拢起,白染宁犹豫片刻,试着问:“皇上会怎么……怎么对他?”

    “他是朕的暗卫,是朕的得力助手,朕会好好重用他。”

    “重用?”白染宁不知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反话。

    “朕许下的承诺,永远不会反悔。”如果自己真的杀了他,眼前的人,只怕就要从此消失,他不会用最傻的办法来解决事情。

    白染宁点点头,萧祁夜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他是皇帝,想杀个臣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好了,你别担心,朕不会怪你。”萧祁夜坐起身,将她从榻上拉起,“松涛阁是暗卫的秘密基地,通常不许任何外人进入,不过朕给你这个特权,你不是有皇天令牌吗?有这个令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敢阻拦你【68】。”

    “我今天是无意中走进去的。”今天的萧祁夜朕奇怪,他对她太好了,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朕都说了,不怪你。”他笑容温和。

    白染宁心跳如擂:“我以后不会去了。”

    “没关系,你想去几次就去几次。”他依旧包容。

    “皇上,臣妾不敢了。”白染宁要哭了。

    萧祁夜奇怪了,“朕都说了不怪你,你还怕什么?”

    “不正常。”白染宁小声咕哝一句。

    “什么不正常?”

    白染宁吞吞口水,“你不正常。”

    “朕不正常?”萧祁夜被她弄得迷糊:“朕哪里不正常?”

    “哪里都不正常。”他不该对自己这么好的,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肯定在套自己的话。

    白染宁坚信自己的想法,萧祁夜自从知道她之前是在装傻后,无时无刻不想着给她好看,一旦有这个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

    萧祁夜见她一脸警惕防备,更是迷惑,怎么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不领情呢?难道非要威逼利诱,学慕容沙华的驭下方法,给她点苦头吃,她就觉得舒坦了?

    怎么看都不觉得她像在犯贱啊。

    两人你想你的,我想我的,都认为对方心里在打着不为人知的小九九【68】。最终,萧祁夜决定先发制人,悄无声息的靠近她,在她耳边质问:“说,你还去哪里了?”

    白染宁在心里想,看吧看吧,果然如此。

    但脸上却不动分毫:“就去了松涛阁。”

    “你不敢看朕的眼睛,是怕谎言败露吗?”萧祁夜又朝她靠近一些。

    白染宁一直在想着怎么应付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房间里这么黑,看也看不见,索性不看。”

    萧祁夜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但自己难得对人这么好,却得不到相应回报,他还是有些不爽,决定启发一下白染宁,“你在去松涛阁前,难道没有路过某个地方?”

    白染宁回忆了一下,自己路过的地方不少,甚至路过了太后住的咸宁宫。当今太后与萧祁夜并非亲生母子,关系处的并也不怎么不融洽,加上太后喜静,又偏爱参佛,所以常年居住在宫外的一座寺庙中,咸宁宫空空如也,跟鬼屋似的。

    还路过了皇后居住的椒房殿,但因萧祁夜还未册立皇后的缘故,所以椒房殿也是空空如也。

    还路过了……记不清楚了。

    见她一脸不开窍的模样,萧祁夜气得连血都不知该怎么吐,“朕都看见了,你还想隐瞒吗?”

    看见了?看见什么了?

    看到她和莫子卿通j?啊呸!是误以为她和莫子卿通j?

    原本以为自己不在乎,但事到临头,心头却没来由得慌乱不已。

    “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非是事实。”她试着解释。

    萧祁夜认为她只是在掩饰:“朕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直觉【68】。”直觉就是,她在嫉妒。

    白染宁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可以瞒得过萧祁夜,两个人朝夕相处,总会有马脚露出。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原主人与莫子卿之间的恩怨纠葛,所以才能坦然面对,自从知道自己与莫子卿有过一腿后……呸呸呸!怎么老是口误,是与莫子卿有过感情互动后,再面对他与萧祁夜,就没之前那么洒脱了。

    奇怪,喜欢莫子卿的又不是自己,她干嘛这么紧张。

    被咄咄相逼的她也不痛快了,为什么是萧祁夜质问自己,而不是自己质问他呢?

    “今晚贤妃很温柔吧?”口气有些酸溜溜的。

    萧祁夜对她临时转变话题感到无法适应,愣了愣才回道:“贤妃一直很温柔。”

    默……

    “感觉怎样?”这个问题……好吧,她不该问,但已经问了,收不回来了。

    萧祁夜想了想,觉得这问题着实古怪,不过还是答了:“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白染宁惊了,难道他的体质天生就是适合被虐的?不虐就不爽?

    “对啊,不就是跟她下下棋,喝喝茶,品品诗,要什么感觉?”

    呃……不是xxoo?是她想错了?

    幸好房间里没有电灯,无人看到她尴尬的样子。

    见她不语,萧祁夜继续追问之前的话题:“你还没告诉朕,你今晚在去松涛阁前,还去了哪?”

    白染宁觉得纸包不住火,主动自首或许可以从轻发落:“是他执意要送我回来的……那个,皇上也别怪他,他只是……只是太圣母了,见到谁都会心生怜悯【68】。”

    萧祁夜狠狠拧了拧眉,这事他倒真不知道,像他报告白染宁行踪的暗卫,只说她去了长春宫,傻站了好半天,然后又去了松涛阁,遇见了禹篱。

    呵呵……原来如此,他在暗卫眼中,只是个位高权重的驱使人罢了,他们真正的主子,是莫子卿。

    “没事了,朕只是随口问问,不会怪你的。”拍拍她的肩,柔声安抚道。

    白染宁对他心不在焉的安抚表示怀疑,但又不敢直接问,怕他突然发飙自己就要遭难。

    “睡吧。”他一手搂住她,往榻上倒去,白染宁被迫半个身子压在他胸上,突然觉得好激动。

    回想起在松涛阁侵犯他的那个晚上,简直有种血脉贲张的感觉。

    不过,她很有自知之明,那样的机会百年难遇,比日全食的出现的概率还要小,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再发生那样的事,估计两人的位置肯定颠倒。

    两个人一整晚都没睡好,白染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好像说错了,但想来想去,却总想不出个所以然。

    萧祁夜却在心里掂量,到底是先整顿暗卫,还是先除掉j细,思前想后,最终确定,先以大局为重。

    早晨天不亮,萧祁夜仍旧如往常一般准备去上朝,醒来后却不见身边有人,顿感诧异。

    白染宁一向贪睡,每次他早起上朝,她都还睡得昏天黑地,今日怎么起的比自己还早。

    “来人【68】!”

    这么大个养心殿,连女人都看不住。

    “皇上,您醒了?”侍女推门而入,却不是一惯伺候他的那个。

    他柔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宁儿……是你吗?”

    “皇上快起来吧,再不起上朝就要迟到了。”白染宁连拖带拽把萧祁夜从床上拽下来,用热毛巾在他脸上胡乱抹了一遍,又将繁复的龙袍帮他穿好,在萧祁夜还有些迷迷糊糊时,端来早膳,将他按在桌前:“这是臣妾为皇上悉心准备的早餐,皇上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早餐?萧祁夜耳朵里就只听到这个两个字,垂头嗅了嗅,不错,还挺美味的。

    “这是皮蛋瘦肉粥,这是紫薯小餐包,臣妾会的不多,只有这两样还能拿得出手,皇上觉得怎样?”她会说自己从寅时就起床,把御厨从香喷喷的美梦里吵醒,然后缠着他们教自己做这两样早餐吗?

    萧祁夜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香滑美味,其味无穷;又咬了一口紫薯小餐包,酥脆焦软,香甜可口。

    “这是你做的?”萧祁夜很怀疑。

    “是啊。当然是了。”虽然御厨也有帮忙。

    萧祁夜做梦都想不到,她会主动做饭给自己吃,上回在将军府,他还为了一碗鸡腿饭而耿耿于怀,这一刻,却也高兴得心都快飞起来了。

    白染宁看着他将自己的杰作一口一口吃完,心里也很有成就感,更多的是释怀。

    她半夜里做了个梦,梦见萧祁夜以滛\乱后宫的罪名,把莫子卿给五马分尸了。梦境真实得就跟她亲身经历似的,醒来后,陡然明白自己昨天说错了什么话。

    去向萧祁夜解释肯定不行,越描越黑,反而会让他心生怀疑,贿赂更不行,他是天下之主,这世上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正在纠结中,忽然想起自己曾为白瑞做的那晚鸡腿饭【68】。当时萧祁夜那样子,仿佛她不给他吃,他就跟她结仇一辈子似的。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惦记自己那晚鸡腿饭,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只要自己亲手做早餐给他吃,一定可以把他的龙鳞顺得滑溜溜。

    看此情形,她的阴谋诡计似乎已经得逞。

    “皇上,臣妾今天想搬回瑶光殿。”趁机把这事也一道办了。

    美滋滋的心立刻落回低谷,萧祁夜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抬头:“为什么?住在养心殿不好吗?”

    “不是,臣妾只是觉得,臣妾一直住在这里,难免会引起他人的不满。”她偷觑了一眼萧祁夜的表情,还算稳定:“如果皇上真的为臣妾着想,那就准了臣妾的请求吧。”最主要的是,待在养心殿,对她实施捉贼计划影响很大。

    萧祁夜垂目沉吟,细细想来,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放下手中的小餐包,他郑重地对她道:“好,只要对你有利,朕就不会阻止你。”

    “皇上真好。”白染宁现有些怀疑,萧祁夜不会真对自己动心了吧?哎呀,怎么可能,养猪人对自己养殖场的猪也很好,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随时都可丢弃。

    “你知道就好。”萧祁夜笑得有些勉强,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着揣摩各种各样的人心,白染宁眼中的敷衍,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皇上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白染宁心情大好,拿起一个紫薯小餐包塞到萧祁夜手中。

    突然胃口大减,萧祁夜只随意喝了几口粥,便匆匆上朝去了。

    白染宁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捉贼,根本没有注意到萧祁夜情绪的反常,将萧祁夜赏赐的首饰珠宝装点好,便带着芷汀和小林子回了瑶光殿【68】。

    “芷汀,你知道我最信任你,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办件机密要事。”她拿出几颗大东珠和一些宝石,对芷汀悄悄道。

    芷汀见她神神秘秘,又一脸郑重,有些着慌:“娘娘,若真是重要的事,就让小林子去办吧,他又机灵又谨慎,奴婢……”

    一把捂住她的嘴,白染宁向正在往火盆里加炭的小林子瞥一眼,确信他什么都没听到,这才瞪了眼芷汀,小声在她耳边道:“小林子是我二哥的人,这事要是被二哥知道,他肯定要横插一脚。”

    芷汀以眼神询问她怎么知道小林子是白逸的人,白染宁神秘一笑,附在芷汀耳边:“小林子晚上会说梦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芷汀现在除了干笑也就只能干笑,在白染宁身边安插护卫的事,白逸千叮咛万嘱咐,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谁料被小林子这爱说梦话的毛病给捅出来了,芷汀只想说一句,那就是:娘娘真他娘的阴损!

    白染宁故意坏笑两声,“芷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这事也脱不了干系,虽说我二哥是好心,但我不想身边时时刻刻跟着一双眼睛,聪明点,小姑娘,跟着娘娘我混,保你前途无量。”

    芷汀想哭,还做前途无量,依她看,是离死期不远才对。

    “快去,按照我吩咐的去做。”白染宁将几个大东珠还有宝石一股脑塞到芷汀手里,将她往一推,喊道:“宫里的胭脂水粉质量都太好了,画不出那种恐怖的效果,你赶紧给我买些廉价的回来!”

    小林子闻声,傻乎乎问:“娘娘,廉价的胭脂水粉对皮肤不好。”

    废话,她当然知道,所以她一直都用的高级货【68】。

    “这就是娘娘我要的效果。”白染宁摸摸下巴,看着小林子,用疑惑的口气问:“对了,最近怎么不见我二哥,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小林子估计是做贼心虚,一提到白逸,他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白尚书是娘娘的兄长,奴才怎么会知道他在做什么。”

    “嗯,也对,你应该不知道的。”阴阳怪气的语调,令小林子越加不安。

    “小林子,你知道吗?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秘密,所谓秘密,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连老天爷都无法窥探,你确信你做到了吗?”

    “娘娘,小林子突然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一趟茅厕。”小林子捂着肚子站起身。

    “去吧。”

    “谢娘娘。”小林子窜得到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因她已经回到自己宫中,所以芷汀离宫的消息,除了白染宁和小林子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白染宁又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死死看住小林子,不让他有向白逸通风报信的机会。

    “小林子,我突然觉得瑶光殿外的一株腊梅开得很好看,我们去把它移到瑶光殿的花园里吧?”白染宁纯属没事找事,小林子恨不能立刻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扛着铁锹,白染宁雄纠纠气昂昂的出发了。

    离瑶光殿不远的一处土坡上,确实长得一株腊梅树。这株腊梅看上去不像是人工种植的,反倒像是野生的,正因如此,火红鲜艳的花朵,开得比所有腊梅都要绚烂。

    白染宁移树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牵制小林子,二是为了自己的独占欲。

    是的,独占欲【68】。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没有光辉普照大地的愿望,莫子卿说得对。她确实很自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想永远只属于自己,不愿他人染指。这么好的梅树,给那些其他莺莺燕燕看,简直就是浪费。

    白染宁干劲十足,小林子一脸苦相。梅树挖了一半,忽听一串银铃娇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转眼就近在耳畔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彘妃娘娘啊。”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却因其中夹带的刻薄而显得令人厌恶。

    白染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把出言不逊的女人当成空气。

    “别以为皇上宠幸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你的样貌,根本就不配得到皇上的宠爱!”一只精美的绣花鞋踩在她的铁锹上,女人趾高气昂地谩骂,丝毫不懂什么叫做口下留情。

    白染宁终于忍不住,反手便一掌掴向女人,却在看到常贵人的瞬间,无力落下。

    “常姐姐,这女人就是欠骂,皇上对她好,只是为了照顾安定候和镇南将军的面子罢了,这么个傻乎乎的丑八怪,有男人喜欢才见鬼呢!”女人有一张精致美丽的脸,樱桃般水润小巧的唇,却在嘲笑白染宁时,被拉扯出一个丑陋无比的弧度。

    跟随在一旁的常贵人微微一笑,目光淡淡投向白染宁,脸上的表情虽没有那女人夸张,却也带着一丝掩不住的讥讽:“贞嫔妹妹,少说两句吧,欺负一个傻子,不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

    贞嫔。

    很好,听说是哪个功臣之后,一进宫就封了嫔,赐了封号,怪不得嚣张成这样,要不是常贵人也在,她定要给这个眼高于顶的贞嫔一些厉害尝尝。

    “你敢瞪我【68】!”白染宁冰冷不屑的眼神,让颇有优越感的贞嫔如蒙奇耻大辱,扬手便甩了她一耳光。

    女人的手劲并不算大,打在娇嫩的脸上,却还是立刻肿了起来。

    白染宁强压心底怒火,拼命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才没有当场暴走废了贞嫔。

    “小林子,我们走!”拽了把义愤填膺的小林子,关键时刻,她不能出一点差错。

    小林子以为她害怕,不依不饶非要替她出口恶气。白染宁急了,用上吃奶的劲终于将他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回到瑶光殿,当她松开小林子时,赫然发现小林子的手腕竟红了一圈,隐约有发紫的迹象。

    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怒火让她变得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只怕她再用些力,小林子的手腕都能给她拧脱臼。

    照着镜子,发现脸肿得厉害,这个身体的肌肤太娇气,稍微受点伤,伤痕就会被无限放大,不管她往脸上铺多少粉,都掩盖不住脸颊上的红肿。

    看来有必要宅几天,等脸上的红肿消了才能出去。

    萧祁夜晚上没有来,一连数天,她都没有再见过他。

    等脸上的淤肿消褪,她出门后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被人打得跟猪头一样的贞嫔。

    ☆、第69章 莫家的前尘往事

    69,才露尖尖角 第69章 莫家的前尘往事

    白染宁惊呆了,常贵人那哪叫脸啊,简直就是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69】。

    水蜜桃熟过头,涨得皮都破了,有红白相间的脓水流出来,不但恶心,还很可怕。

    天呐,是谁把她打成这样的,这标志的美人,竟然也能下得去手,太心狠手辣了。

    贞嫔一看到她,变得特别激动,嘴里哼哼唧唧的,听着像在骂人,不过因为嘴巴也肿起的缘故,所以有些口齿不清。她撸起袖口,像是要来打她,却被身旁的婢女拉住了:“娘娘,不可以啊,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您就不仅仅被掌掴这么简单了!”

    婢女的话似乎起了作用,贞嫔的动作一顿,口中唔唔不知说了什么,那婢女劝道:“娘娘,您要忍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总有一天会失宠的。”

    贞嫔捂着脸,看着自己的女婢,又用那几乎肿的看不见的眼睛瞪了白染宁一眼,返身疾奔而去。

    那婢女本欲去追,去在跑了两步后突然回头,对白染宁道:“彘妃娘娘,我家主子打您是不对,但您也不该如此歹毒,怂恿皇上这般对待我家主子,同为女人,您的心肠也太狠毒了。”

    哈?她狠毒?她做什么了啊!真是躺着也中枪,莫名其妙!

    不对,她刚才说什么来着?被皇上知道了,就不是被掌掴这么简单【69】!难道……

    萧祁夜为什么要打贞嫔?无缘无故的,他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啊,再说,贞嫔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了,萧祁夜怜香惜玉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她?就算是气极了,打巴掌也情有可原,可他把贞嫔打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一多汁多肉的水蜜桃哇!

    呃,她承认,她确实不怎么厚道,看到贞嫔被打成“水蜜桃”,不但不予以同情,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要是不她打了自己一巴掌,或许她还会可怜可怜她……等等,她打了自己一巴掌,结果就被萧祁夜残忍掌掴,难不成是因为自己?

    萧祁夜因她打了自己一巴掌,所以才狠狠惩罚她的?

    这太不科学了,实在不科学!萧祁夜凭什么替自己出头,这是她的事,要打贞嫔也该自己动手才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啊啊啊啊!

    气呼呼回到瑶光殿,刚进殿门,就差点被眼前一堆亮闪闪金灿灿的光芒晃瞎眼。

    “这是怎么回事?”指着桌子上的一堆金饰。

    小林子迎上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娘娘,这都是皇上差人送来的,说是为娘娘生辰准备的。”

    “生辰?”白染宁随手翻了翻那一堆金饰,从头到脚,一样不落。

    “是啊,不但有金饰,皇上还给您特意裁制了几身衣裳呢。”小林子献宝似的,捧出一个大木箱子。

    “这是什么?”

    “娘娘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小林子将木箱子放在她面前。

    打开箱盖,白染宁惊得差些闭过气去【69】。

    拎起一件衣裳,五彩缤纷的颜色,让人不禁联想起各式各样的糖果。比她惯常穿的彩衣还要花哨数倍,白染宁数了数上面的颜色,竟不低于二十种!

    再拿出一件,颜色比前一件还要艳,还要花。

    “这真的是皇上送来的?”萧祁夜的审美观大大有问题啊。

    小林子答道:“没错,是皇上差人送来的,皇上说了,希望在娘娘生辰那天,能穿上这些衣裳,戴上这些首饰。”

    白染宁嘴角开始狂抽:“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内务府的公公们,总不敢假传圣旨吧?”皇上的口谕啊,谁敢捏造。

    白染宁拧着眉,看看金饰,再看看手中的彩衣,最终下了结论:萧祁夜的审美观,确实大大滴有问题。

    “对了,还有这些,”小林子又捧来一个小匣子。

    白染宁狐疑地打开,原来是一些胭脂水粉,最高级的那种。

    “皇上对娘娘真好。”小林子感叹。

    白染宁揉了揉抽筋的嘴角,对小林子吩咐:“都收起来吧,皇上既然想让我穿,那我就穿呗。”而且她还要给这种雷人装扮起一个名字,叫什么呢?

    古时有桃花妆梅花妆,那她就起个……花蝴蝶妆!对,花蝴蝶妆!

    ——

    腊月初八当天,大雪如扯絮般,连绵不绝下了整整一天。当白染宁到达京郊别宫时,雪依然没停。

    大雪将山路覆盖,马车驶不进去,所以众人只能半途下车,步行前往【69】。

    这可苦了那些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以及那三千脂粉,大半的人只走了一小段路就累得气喘吁吁,有的宫妃甚至坐在地上撒泼耍赖,要死要活就是不肯再走一步,贴身婢女有的劝有的跟着一起撒泼,场面十分喜感。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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