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门嫡女 全第48部分阅读
贵门嫡女 全 作者:肉书屋
上怒火冲天,说话就非常的蛮横无礼。
“好你个公孙羽!你瞒着所有人,将我娶进门,现在倒是用这无所出想要将我贬为贵妾。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得到了我爹爹的支持,升了官了,你胆子就大了,想要过河拆桥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那么好的事!你不要以为你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你自己没有生育的能力了,居然还想嫁祸到我的身上!我告诉你,想要降我的位份,你做梦!就算是闹到金銮殿上去,我也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章氏的嗓门本来就很大,被她这么一嚷嚷,几乎整个院子里都听到了她的声音。老夫人被她这么一顿谩骂,给气得晕了好几回。当她听到公孙羽不能生育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气得吐血了。
“章氏,你休要胡搅蛮缠!明明是你自己生不了,居然还赖到羽儿的头上。你这是何居心?”
“别再骗我了!他早就在被人下药陷害的时候,毁了身子了。你们明明知道他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居然还敢去章府求亲,让我做这替死鬼!想我一个好好儿的大家闺秀,嫁给了一个无用的男人,一辈子就这么给毁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这也不是,那也不对。你们为何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一个劲儿的将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告诉你们,就算我毁了,我也要拉你们当垫背的!”
章氏越说越气,最后就嚎啕大哭起来。
老夫人也是知道那一次的事件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后果居然会如此严重。可是她再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泼妇的话,在未经证实之前,她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饶了章氏。
“来人,去请府医。”
老夫人一声令下,便要去找医者来验证。
公孙羽却及时制止了她的冲动行为,毕竟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如果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导致章氏不能生育的话,那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搁?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为了公孙家的面子着想,只有拿章氏做垫脚石了。
“来人,将这个疯妇给我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那些粗使婆子立刻上前来,压住欲挣扎的章氏,强行将她给架走了。
“公孙羽,你为了隐瞒自身的缺陷,就想要我做替死鬼。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章氏一边叫嚣着,一边被拖着走了。
老夫人心有余悸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如果真的如章氏所说的,那么她公孙家就等于断子绝孙了。除了几个女儿,没有儿子来继承香火,那公孙家还有什么希望呢?
心里一急,老夫人又晕厥了过去。
“老夫人…”丫鬟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公孙羽焦头烂额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头乱的很。虽然暂时将章氏给关起来了,但是这个秘密一旦公开,他还有何颜面在朝廷立足?
“老爷,您先喝杯酸梅汤,降降火气!”通房丫头泗儿见机走了上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汤水。
初月的心计本就没有她深沉,胆子也小,不敢在这个气头上上前去找骂,于是乖乖的在一旁给他锤着肩膀,一言不发。
公孙羽享受着她们的服侍,愈发的觉得章氏不可理喻。
他都已经打算不休弃她了,没想到她这么不识抬举,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扰乱他的心。这样不知礼数的女人,实在是该死!
泗儿的手都举酸了,可是公孙羽也没有接过杯子。此刻他一门心思都在如何解决这个麻烦上,哪里还有心思喝什么汤啊!
“老爷…”泗儿又上前一步,打算再次劝说。
“出去!”公孙羽最讨厌不识时务的人。
这泗儿一再的打算他的思路,怎么能不让他发火呢?也只有在此时此刻,他才会想起唐氏的好来。想念她的温柔,想念她的善解人意,想念她的…可惜唐氏早已化为一捧黄土,一去不复返了。
惜若听闻了鲁国公府里的闹剧,嘴角微微上扬。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情景,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倒是陆少枫,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赞赏。那样一团糟的鲁国公府,竟然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实在是很不简单!
“夫人,那年姑娘已经入府了,您打算怎么安置她?”雪儿趁着将军在,故意将这件小事拿出来说。
陆少枫好奇的问了一句。“年姑娘?哪个年姑娘?”
雪儿撅了撅嘴,冷冷的说道:“还不就是李嬷嬷在乡下的外甥女?夫人明明交待过,不准陌生人进府的。可是那李嬷嬷…”
“雪儿,你先下去吧。”惜若怕雪儿的一张嘴惹出祸端来,于是将她支开了。
雪儿暗暗跺了跺脚,不得已只好先退下了。
陆少枫皱了皱眉头,对于李嬷嬷愈发不得体的行为感到很气愤。他早就警告过她了,但她似乎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非要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看来,不好好挫一挫她的锐气,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惜若,你是当家主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听到他的保证,惜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态度,但是亲口听他说出来,还是挺让人高兴的。
“这能够进府的,除了主子就是下人。李嬷嬷的外甥女,身份再高,也不过是个奴才的亲戚,算起来还是个奴才。如果年姑娘非要留在府里,那就去洗衣房做个帮手吧?”惜若并没有刻意为难那年紫君,只是做了很正常的安排。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陆少枫见没有人打扰他们了,于是一把将惜若抱到自己的腿上,与她耳鬓厮磨起来。
“小心丫鬟们进来…”惜若推拒着,不肯乖乖地让他得逞。
“没有我的命令,她们敢?”陆少枫得意的扬了扬眉毛,然后堵住了她那张欲说还休的嘴。
正文 110 李嬷嬷欺主,遭打
“姨母,您一定要帮帮我!”一大清早,年紫君便哭着跑到安然堂,扑进李嬷嬷的怀里。她正是因为受不了乡下的那种苦日子,所以才到京城里来投靠这个大将军的奶娘的。可是昨日傍晚,有丫鬟来告知她,说让她以后在洗衣房帮忙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可是来享福的,怎么能跟乡下一样,做那些粗活呢?
李嬷嬷听到外甥女的哭诉,心中怒火更炙。“紫君乖,先不哭了。这件事姨母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等找机会见到将军,姨母一定替你说道说道。你好歹也是我的外甥女,是府里的客人,怎么能跟丫鬟一样做那些事情呢?”
“可是姨母…那丫鬟说,这是夫人的安排…”年紫君小声地说道。
将军府的主母她早些时候就已经见过了。那个光芒四射的女子,美得让她这个同为女人的都有些自惭形秽了。那样的高贵典雅,那样的美貌绝伦,真不愧是京城里的女子,站在那里都可以仪态万千,风姿绰约。
经过昨日那一遭,她已经对姨母的话产生了怀疑。
这将军府里的主子,就两个。一个是她还未曾谋面的将军大人,另一个就是偶然在大门口遇上的华贵丽人了。据府里的丫头们说,李嬷嬷也不过是个奴婢,只是因为有恩于将军,所以才会受到礼遇,不用像其他奴婢一样,做那些粗重的活儿。
所以对于李嬷嬷所说的话,她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夫人?夫人再大,也要听将军的!只要我去跟将军说一声,夫人还能有什么话说?”此时此刻,李嬷嬷仍旧以长辈自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地位。
堂堂鲁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皇上亲封的一品郡主,岂是她一个下贱的奴才能够相提并论的?
“真的吗,姨母?可是…可是洗衣服的嬷嬷已经给我安排了差事,不去的话,恐怕不好吧…”
“什么?那婆子居然敢安排你做事,真是反了!”李嬷嬷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浑圆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走,咱们去找将军说理去!凭什么我的外甥女还要在府里做牛做马,服侍别人…”
年紫君被李嬷嬷拉着,一路朝着墨竹园而来。
惜若早已收到了消息,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看来,不敲打敲打她,还真是想要欺负到本夫人头上来了!”
“夫人,将军还没有下朝!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那不守规矩的奴才!”雪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奋之色。
在她的眼里,夫人一直忍让这那个婆子,就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如今将军不在府里,夫人自然是可以随心所欲,可以不用再留情面的。
惜若将头发理顺,别上了一只玉钗之后,便用干净的丝绢擦了擦手。“她自己送上门来,我当然不会心软了。去,让几个婆子将园子门守住了。”
“是!”雪儿兴高采烈的出去了。她早就看那婆子不顺眼了,如今有机会教训教训她,她做事就更加的勤奋有劲儿了。
墨竹园是主子们住的院落,周围布满了暗卫和护院。要想进入这里,需要层层通报才可以。
李嬷嬷带着自家的外甥女,蛮横的闯到院子门口。见那些侍卫不让她进去,便大声嚷嚷起来。“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也敢拦着?!就不怕我高到将军那里,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年紫君看着那些冷着脸的侍卫,心里有些害怕。“姨母,咱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有姨母在这里,看谁敢欺负你!”李嬷嬷嚣张的叫嚣着。
惜若站在阁楼的走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门外发生的一切,不禁冷笑。这李嬷嬷真是个有眼无珠的!分不清尊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妄自称大,把自己当成了一号人物,恨不得所有人都对她卑躬屈膝。不过是个吃闲饭的老奴才而已,竟然对她的侍卫呼来喝去!今日若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这郡主可就白当了!
“去,传我的话。如果有人硬闯,就不要客气,直接给我打出去!”
“是,夫人!”内院的侍卫领了命,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在这儿瞎嚷嚷什么!打扰到夫人休息,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侍卫首领凶狠的说道。
李嬷嬷见到这侍卫长,脸上仍旧有不屑之色。“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对我大吼大叫!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她显摆着自己的功劳,根本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侍卫长冷哼一声,以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的路。“不过就是个老奴婢,竟然也敢如此嚣张!来人,将这个不守规矩的给我打出去!”
“你们敢!”一听到说要打,李嬷嬷就尖叫了起来。
“有什么不敢的!给我打!”那侍卫长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便走上前来,抡起手里的棍棒就要执行。
“我…我可是将军的救命恩人,你们这样对我,难道不怕将军怪罪吗?”李嬷嬷仍旧不死心,还在用几十年前的那些事情来说项。
那些侍卫长可没把她这点儿功劳放在眼里,本来嘛,奴才为主子献出生命,那都是应有的本分。这个老货居然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子,拿这些理所应当的事情来要挟主子,真正是可恶!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能够有机会报效主子,那是做奴才的福分!老子们跟着将军驰骋沙场的时候,不知道斩杀了多少的敌人。就你那点儿功劳,也敢拿出来说。你丢不丢人啊?!”
“就是!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还把这老掉牙的事情拿出来炫耀,害不害臊!”
“你…你们…”李嬷嬷气得快要晕过去。
年紫君见到他们这样的阵势,吓得直往她身后躲。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去姨母那里告状了。搞不好,他们会连她一起打呢。虽说在乡下生活很苦,但是好歹也是爹妈手里的宝贝,哪里舍得打一下。这些如狼似虎的汉子,万一真的动起手来,她可只有受罪的份儿!
“姨母…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嬷嬷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哪里肯在这个时候低头?她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一时间哪里改的过来!
“回去干什么!今儿个我就站在这里了,看他们谁敢动手!”说着,她索性耍赖似的往地上一坐,双手叉腰,望着那些侍卫们。
年紫君忽然脸上一红,觉得很丢脸。
她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是女子该学的仪容仪表言行举止,她父母可是有教导过的。如今姨母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不雅。
惜若看着李嬷嬷的一举一动,莞尔一笑。
果真是个泼妇,亏她还曾是逍遥王妃身边儿的人。这样的言行举止,实在是贻笑大方!若是外人见了,指不定会将她骂成什么样子呢!
“夫人,这婆子太猖狂了!”雪儿不服气的说道。
“侍卫们不会让她胡来的,放心好了!有什么事,由我担着。她既然那么想尝尝挨板子的滋味,那就不要客气。”惜若勾起嘴角,冷漠以对。
对这样的人,就是要以暴制暴。
果然如她所料,那些侍卫根本没把她一个老婆子放在眼里。见她开始撒泼了,也就不再犹豫,拿起棍子就招呼了上去。
李嬷嬷挨了几棒子,顿时哭爹喊娘起来。
“哎呀,你们这些天杀的,竟然对我一个老婆子也下得去手!等将军回来了,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好敢顶嘴,给我使劲儿打!”那侍卫长看着这婆子就有气,于是下手的力度也逐渐增大。
“哎哟…哎哟…”李嬷嬷挨了打,便在地上坐不住了。
年紫君怕受牵连,一早就躲到门外去了。眼看着姨母挨了打,她只能闭着眼睛,不敢看她那邋遢的模样。
“你们真的敢打呀!将军不会饶了你们的…哎哟…”李嬷嬷痛得满地打滚,但是嘴上依旧强硬。
“老东西,讨打!”侍卫们围着她,就是一顿猛打。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侍卫,而是上过战场的战士,下手的力度自己是狠的。没几下功夫,李嬷嬷周身已经没有了一块完整的皮肤,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杀人啦…杀人啦…”
“你们这些狗奴才,不得好死…”
李嬷嬷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但是仍旧死性不改,嘴里没有一句求饶的话。她现在满心里都是想着,等会儿如何在将军面前高上一状,顺便将夫人的恶行也说上一遍。如果将军知道夫人的心思是如此歹毒,容不下她一个有功之人,他们之间定然会生出嫌隙来。到时候,她的外甥女就有机可乘了!
可惜她的算盘打得响,陆少枫却未必会按照她预定的思路走。
陆少枫下朝来,便听说了这件事。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嘘寒问暖一番,甚至连服侍她的丫鬟都给撤了回来。
李嬷嬷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希望陆少枫可以去看她一眼。可是等到天黑,也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她娘家的外甥女一个人忙紧忙出,又是熬药又是端茶递水的。
“姨母…我看我还是回乡下去好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经历了昨日的一番遭遇,这年姑娘已经想通了。
这高门大户,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呆的地方。这里处处都充满着凶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挨打挨骂。她虽然向往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在这里,恐怕是实现不了的。
先不说她的姿色比不上府里的主子,就算是夫人身边的丫鬟,都要胜出她好几倍。这样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渐渐丧失了信心,自卑到了极点。
在乡下,她可是那里的一枝花,不知道多少人上门提亲。可是到了这里,似乎人人都高她一等,以前的那些艳羡的目光,再也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李嬷嬷看着外甥女的神情,知道她是打了退堂鼓了。可是她精心策划的方案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她怎么甘心让她回去呢?
“紫君,你也瞧见了。如今我这般模样了,动也不能动,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府里自生自灭?”
年紫君看了看她受伤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姨母…紫君当然希望可以陪伴在您身边照顾您。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如果你非要走,起码也得等我伤好了以后再走!就这么决定了!”李嬷嬷见她还要说什么,于是蛮横的下了决定。
年紫君咬了咬下唇,迫不得已答应了。
盛夏时节,湖上开满了荷花。微风袭来,荷叶摇晃,荷花的清香也随着风儿飘散四方,让空气中充满了香甜的滋味。
惜若与无痕公子携手站在画舫的船头上,看着满目的荷花,相视一笑。
“我说无痕公子,你邀请小王过来是为了赏荷,还是看你们小两口亲热的?”萧子硕双手抱臂的斜倚在门扉处,不满的嘟嚷着。
陆少枫转过身去,戏谑的调侃道:“哎哟,羡慕兄弟我了吧?既然如此,何不早点儿纳个妃子,有人陪着就不寂寞了!”
“本王的妃子还少么?”萧子硕冷哼。“一个个都是木头,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有什么意思!”
“哦,你这是不满皇上为你选的妃子了?”陆少枫挑了挑眉。
“唉…本王哪里有兄台这样的好福气,能够娶到一个美貌无双,又聪明过人的娘子!那些大家闺秀,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趣的很!”萧子硕苦恼的说着。
“听说,西陵国的公主美丽非凡,又活泼可爱。如今,正往夏楚而来?”惜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嗯,据说这位公主是来和亲的。”陆少枫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子硕。
“你望着我干嘛?”萧子硕觉得毛骨悚然,连本王这个称呼都改成了我。“和亲,关我什么事?就算是要选一个皇子嫁,也不一定是我啊!”
陆少枫笑着说道:“夏楚如今只有两位皇子了,除了太子殿下,就是越王殿下你了!”
“那…那又怎么样?三哥如今只有一位正妃,其他侧妃的位子可都还空着。而我,已经被父皇塞了好几个女人了!这一次,再怎么也该轮到他了吧?”萧子硕不满的说道。
“你觉得,太子殿下为何至今只有一位正妃?”陆少枫提醒他道。
“那是因为…”这个理由,他可不敢轻易说出口。
萧子冉有严重的厌女症,对女人没什么好感。就算是皇上强行塞给他一个妃子,但他却从未在她那里过夜。为了这件事,皇上还发了好几次脾气。可是只要一触碰到女人的身体,他就狂徒制止,就算是御医,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萧子硕想到这里,难免又垂头丧气起来。“三哥这毛病,越来越重了。他可是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如果不治好他这个病,那以后夏楚的江山可要怎么办?”
“十四也没有办法吗?”陆少枫记得独孤十四也在京城,没理由不找他看病的。
“他说了,这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药医!”萧子硕无奈的叹气。
“心理疾病的确是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的。”惜若喃喃的说道。
“哦?你可有什么办法?”两个大男人同时望向她,等着她的答案。
惜若神秘的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天机不可泄露。等我找齐了药引子,再告诉你们具体的方法。”
“惜若…你…你会药理?”萧子硕惊讶的尖叫起来。
惜若心想,糟了,又露馅了。不过好在有陆少枫在一旁帮她打圆场,说是从独孤十四那里听来的。
反正十四跟哑巴差不多,问他他也不会说的。
夕阳西下,陆少枫才带着惜若坐着马车回到府里。雪儿已经事先准备好了晚膳,只等着主子们沐浴更衣过后,便可以用膳了。
惜若沐浴之后,浑身散发着梨花的香味,比起那食物更加吸引某人的胃口。新婚以来,夫妻俩如胶似漆,一有机会就腻在一起,真真是羡煞了旁人。
“夫人,老夫人派人来送信,说是章氏悬梁自尽了!”两个人正浓情蜜意时,绣儿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
她瞧见眼前的一幕,赶紧转过身去。“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完,就要离开。
惜若脸红着从陆少枫怀里挣脱出来,叫住了绣儿。“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章氏的死,惜若觉得很意外。公孙家就算不想让那个秘密外泄,也不至于杀人灭口。章氏的爹可是御史大人,他的女儿死在了府里,那可是大事一件。到时候追究起来,难免不会有人泄露风声,捅出更大的篓子!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惜若觉得此事有蹊跷,不得不回娘家一趟。
“我陪你去!”陆少枫见她那神情,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的。
惜若点了点头,两个人便迅速穿好衣服,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出了墨竹园。
俊男靓女走到哪里都很抢眼。
年紫君好不容易偷了个空闲出来透透气,远远的望见那天神一般的男人,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世上竟然还要这般英俊神武的男子!
年紫君看着他渐渐走近,连该有的规矩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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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 阴谋
惜若瞥见年紫君的反应,心里微微泛酸。
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对于有人觊觎她的夫君,她还是有些想法的。虽然知道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难免会吃醋。这年紫君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个有城府的姑娘,但是为了得到陆少枫这样妖孽般男子的青睐,很多人都会心性大变的。
直到他们二人消失在门外,年紫君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安然堂的,只知道那个男子的身影一直在脑袋里徘徊着,不肯离去。
李嬷嬷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奇怪。
当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之后,她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紫君呐,你刚才见到的那人,就是陆大将军,逍遥王的遗孤!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又跟太子是八拜之交,将来前途无量。这男人三妻四妾,可是很平常的事。如今他的身边,只有一位正室夫人,其他姨娘的位置可都还空着。”
李嬷嬷的话说了一半,剩下的她想让外甥女自己去想。
在那样的男子面前,还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抵挡他的魅力的!年紫君面色微微泛红,一看就是动了心思了。
“嬷嬷…他就是人们口口相传的少年将军吗?怎么会…如此年轻?”年紫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她在将军府里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但是一直无缘见到陆少枫本人。在她的印象里,行军打仗的将军,都是五壮三粗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瞪一瞪眼就能让人心惊胆战的人物。可是陆少枫带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那样英明神武的男人,有着精美绝伦的五官和优雅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带兵打仗的!
想到能在府里天天看到他,年紫君想要离开的心思就渐渐淡了。
“当年,我救下将军的时候,他才几个月大…”李嬷嬷见她萌生了爱慕之意,便口若悬河的说起了陆少枫的事迹。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到名满京城的无痕公子,再到炙手可热的朝廷大员。陆少枫的人生,就是一个传奇。经商的时候,他是一把好手。行军打仗,他也是佼佼者。这样一个睿智聪慧,果敢英勇的男人,是每一个少女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在乡下呆了十几年的年紫君,顿时觉得乡下的那些男人跟陆少枫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那…陆将军都喜欢些什么?”年紫君脸红着问道。
只要投其所好,定能将他俘获!
这样的心理,让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渐渐迷失了自己,开始做起了白日梦。殊不知,陆少枫岂是一般的男子,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竟然也敢打他的主意?!
李嬷嬷看到年紫君已经动了那念头,于是苦口婆心的将陆少枫的喜好,以及如何狐媚男人的招数全都教给了她。
年紫君一边脸红着,一边听着嬷嬷的教导,心里开始荡漾起美好的希望。
鲁国公府
公孙羽正在书房里急的焦头烂额。章氏的死,的确不在他的意料当中。他也没曾想到她会是如此一个坚贞的女人,会以死来反抗他的决定。
听到下人来禀报,说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公孙羽立刻打起精神来应付。
“贤婿啊,你们可回来了…”
陆少枫的官品不知道要大他多少,所以对于这个岳父,他并没有行大礼,而是简单的拱了拱手。“岳父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公孙羽唉声叹气,又不好以事实相告,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惜若假装孝顺的劝了几句,便把这里留给他们男人,自己则去了白松园老夫人那里。想必此时此刻,老夫人也开始着急了。
“祖母,您可要保重身体!”
“是啊…再大的事情,也没有您的身体重要!”
“祖母…大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别担心!”
三个庶妹正在开解老夫人,惜若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这才撩起帘子,走了进来。“祖母,您这是何苦?”
老夫人见惜若进来了,整个人就精神了。“惜若,快过来坐!”
“见过大姐姐…”
“给大姐姐请安…”
惜若随手一挥,便免了她们的礼,径直走到老夫人跟前坐下。“祖母,这么急找孙女回来,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唉…真是一言难尽啊!”老夫人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母亲昨天还好好儿的,在祠堂里哭闹着。今儿个去送饭的一看,居然悬梁了!你说晦气不晦气!这府里,是不是中了邪了,尽出些这样的事情!”
看着老夫人神伤的模样,惜若只觉得好笑。
这些事情,还不都是他们自作孽!要不是老夫人急着抱孙子,怎么会有丫鬟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主子的床?要不是因为那些急功近利的人,想得到一些好处,又怎么会闹出假孕这样的丑闻来?一切的一切,说到头,都是太过于自私造成的。
章氏是犯了错,可也错不至死!
老夫人如今觉得晦气,这也是她给逼出来的。
“祖母…母亲的尸首在哪里,我想去祭拜一番。”惜若提出自己的要求,想要去弄清楚章氏真正的死因。
按照章氏那嚣张跋扈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的上吊自杀?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她可是不信的!
“也罢!你们几个都去祭拜祭拜,好歹是你们的嫡母。”老夫人有气没力的说着。
惜若起身,带着几个庶妹一同前往祠堂。
闵若今日一身素白的衣裳,看起来格外的打眼。虽然其他几个人都是一身的白衣,脸上神情肃穆,但是闵若那若有若无的轻谩之色,却是掩盖不住的。
惜若仔细的观察着几个人的反应,觉得闵若很可疑。
在外面呆了一些年头,想必她应该改变了不少。以前那个总是沉得住气的丫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性子也更加的阴沉。
都说不叫的狗,是最凶的。
惜若觉得这事儿,跟闵若肯定有某种关联。这府里,唯一一个阻碍她前途的人,就是章氏了。如果章氏死了,那对她是大大的有利。只要她再闹上一闹,公孙羽肯定会改变初衷,冒着失信于人的风险,将她嫁入高门。再怎么说,她都是唐氏的女儿,他曾经最疼爱的女儿。
来到祠堂,惜若一眼便瞧见了那直挺挺躺在木板上的章氏。
她的脸色青紫,一看就是窒息而亡。
除了闵若和惜若已经淡定自若。幽若和语若胆子比较小,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捂着眼睛,不敢看。
“大姐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好恐怖!”幽若小声地说道。
惜若瞄了她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里可是关押着她的生母,她怎么可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环视周围一圈,惜若发现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按理说,臻氏被关在这里,应该有人进来送饭送水,不至于这么荒凉的!
而且这里还是祖宗的祠堂,理应打扫的干干净净,供奉香火。可是瞧瞧这里,连一丝的人气儿都没有!
“这里一直都没有人打扫吗?”惜若对跟在身后的丫鬟婆子说道。
“回大小姐的话,自从臻姨娘疯了之后,这里也就没有人敢来了。除了每天将吃的食物和水送到门口,没有人再敢踏进这里一步了。”一个丫鬟唯唯诺诺的说道。
“这么说来,你们也很久没有见到臻姨娘了?”惜若注意了周围很久,却没有发现活人的气息,难免会有疑问。
“大姐姐,姨娘已经疯了很久了,怕见人,肯定躲起来了。咱们也走吧,免得被她发现了,冲撞了大姐姐就不好了!”幽若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劝说道。
惜若觉得幽若的态度很奇怪,她不应该害怕自己的娘亲的。据说臻氏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她还几次三番亲自过来探望过。如今她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离开这里,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于臻氏是否这的疯了,惜若并未亲自去鉴定,只是唐氏试探过几回,说是疯了她也就相信了。可是现在想想,似乎又有些可疑。
“幽若,臻姨娘好歹是你的娘亲,难道你就不担心她吗?”惜若试探的问道。
幽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能说:“那都是她的命,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对于她的回答,惜若更加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过,她也不想打草惊蛇,毕竟这里还有另外两个庶妹,她也不好当着她们的面,来质疑这个问题。
“好了,咱们去给母亲上一炷香,让她早些安息吧!”说完,惜若便率先走上前去,点燃了一枝香,朝着章氏拜了拜。
无论如何,死者为大。
惜若以前是个医者,自然是尊重死人的。
其他三姐妹看着她都祭拜了,于是也仿效她,拜了拜。
“现在可以走了吧?”闵若不高兴的说道。
这样晦气的地方,是她们这些女孩子不该来的地方。这章氏生前那样作践她,她才懒得理会她呢!
惜若看出了她的一丝厌恶,也不阻拦。“妹妹们都累了吧,回去歇着吧!我交待丫鬟婆子一些事情就走。”
幽若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她一眼,率先踏了出去。语若年纪还小,但是也不喜欢留在祠堂里,也离开了。只有闵若,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惜若,似乎想要看出点儿端倪来。可惜惜若掩饰的太好,她什么都发现不了。最后只得悻悻的离开,回自己的珍珠园去了。
等到这些人一走,惜若便吩咐丫鬟婆子到处搜索臻氏的行踪。结果找了很久,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臻氏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老夫人也是大吃一惊。臻氏这个人,她都已经快要遗忘了。如今府里丢了个姨娘,这可算得上是大事了!
“祖母,据府里的丫鬟婆子说,送去的饭菜已经有两三日没有动过了。想必是最近才离开的吧…”惜若分析道。
“这些不守本分的奴仆,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住!”老夫人大发雷霆,吓得那些丫鬟婆子都跪了一地,不敢吭一声。
惜若倒是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来,臻氏一直呆在祠堂里。就算没疯,她也在祠堂呆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要离开,早就走了,怎么可能最近才离开呢?
“祖母,孙女刚才还命人仔细检查过母亲的尸首。虽说的确是窒息而亡,但却不是自杀的!”
“什么意思?”老夫人惊讶的问道。
“也就是说,母亲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杀的!”惜若镇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是谁杀了她?会不会是臻氏?”
“这可不好说!理论上,臻氏是有可能杀了章氏,因为一个疯子,可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可如果…”
“你是说,臻氏没有疯?那她隐藏在府里这么些年,会不会…想要报复?”老夫人有些担心起来。
惜若觉得老夫人还真是杞人忧天。如果臻氏要下手害她,岂会等到今天?按照她有仇必报的个性,恐怕府里的人都死了好几回了!
“祖母…母亲的个性您也是清楚的!要想置她于死地,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臻姨娘虽然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可力气上却是敌不过母亲的…”惜若说到这份儿上,已经很明确了。杀章氏的,绝对不是臻氏。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府里的人,联合外面的高手,杀了章氏,被臻氏瞧见,于是将臻氏也杀害或者掳走了。
虽说仆妇们确定,饭菜已经三天没有人吃过,但是并不能确定臻氏一定就是三天前就离开了。也许是那时候,章氏被关进祠堂,她吓到了,所以躲起来不敢出来。
臻氏疯了还是没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章氏绝非自杀,而是被人谋杀了。
“这可如何是好?”老夫人急的团团转,可是又没有一个主意。
“祖母,您还别担心。不如将此事禀报给官衙,让他们着手调查。如果继续隐瞒不报,让有心人告上一状,那鲁国公府可就有大麻烦了!”惜若劝解道。
老夫人连连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公孙羽听闻了此事,也吃惊不小。他一边派人手,到处搜查臻氏的下落,一边将府里的所有下人召集起来,想要寻到一丝线索。
主母无缘无故的死了,这可是件大事。不少的人为了明哲保身,全都闭紧了嘴,不敢开口讲话。所有公孙羽一问三不知,硬是气出了一身病来。
陆少枫和惜若就像是个看客一样,表面上也跟着着急,其实内心里却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公孙家的人际关系,陆少枫可是清楚的很。真正对惜若好的,一个都没有!就算是他的岳父大人,口口声声说最疼的是惜若,可是在他看来,他不过是看着惜若对他有利,所以才这么说的。
闵若做出了那等不耻之事,若是按照一般的门第,早就驱逐出去,或者乱棍打死了。可是公孙羽却只是罚她关禁闭自省,还将她许了一个官宦人家。虽然是九品芝麻官,但是以后若是他帮衬着,怎么也得官升几级。闵若依旧可以享受着荣华富贵,一辈子衣食无忧!
看透了这些事情,他也就没多少的真心去应付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臻氏走的蹊跷,幽若的态度也很奇怪。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在回程的马车上,惜若仍旧还在思索着这个谜团。
陆少枫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替她抚平微蹙的眉头。“还想这些事情做什么?不是说不再管他们的事情了吗?”
“可是,我觉得这不仅是国公府的事情。这里头似乎大有文章!”惜若仍旧不太放心。
她倒不是担心国公府里的人,而是这透着怪异的事情,让她联想到了很多其他的事情。例如被贬的大皇子二皇子,还有北宸国的东方太子。他们都不是省油灯,不会轻易的被打发掉。如果他们想要抓住什么把柄,好以此来要挟她甚至是他的话,那她就得防着点儿了。
鲁国公府戒备虽然不像皇宫那么森严,但是如果要进去的话,还是有些难度的。想到几个庶妹的态度,惜若就开始怀疑,这内鬼肯定就在她们其中一个或者两个!否则,章氏不会死的那么蹊跷!
“别再费神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