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小道士 作者:蓝吹雪

    第八十八章以文会友2

    过了会儿，陆秀夫哽咽道：“世人皆因‘钗头凤’词以为吾祖极重视男女情爱，可有少人了解，他老人家对于大宋之挚爱？”

    “祖父少年时曾经投笔从戎，可当时大宋势弱，别说收复河山，jiù shì 偏安江南隅都难；既难以随军北伐，在军中和官场又屡遭奸人排挤，蹉跎生，亦未能实现生平最大之愿望。去世前半年祖父写下了这首诗，立下家训，让我们子孙把‘光复河山’四字牢记在心。”

    “可恼啊可恼！”老愤青看老友落泪，又是股有名火上身，拔出佩剑指向附近山石，“嗤嗤嗤嗤…”坚硬的山石留下若干个孔洞。

    外放无形剑气！山山道长虽然武艺不怎地，可是眼光是不错的。这“无形剑气”是剑术和内功都修到了极高境地是才能放出的，对敌时用出威力极大而且防不胜防（相当于长枪面对步枪），jiù shì 全真七子这样的大高手也不是都能做到的。

    于是，几个小字辈都以崇拜震惊的眼神投向老辛。

    老陆倒是司空见惯，面擦着眼泪面笑道：“这老辛jiù shì 火爆脾气，眼里见不得点沙子…请他客都不能在家里，要不他能把房子拆了。”

    接着说：“说好了以文会友，那我先抛砖引玉，近来做了首诗…”吟出了首诗，还是不错的，大家品评了番。

    接着轮到山山道长，他就把以前给绮兰的两首诗(见“青楼卖诗”章)先拿出来铺垫下。

    众人听了暗暗思索，然后纷纷开始品评。

    陆秀夫：“《嫦娥》诗描绘女子心理十分细致…其实我们身在朝堂又何尝不是如此？入江湖，身不由己。”

    “至于《浩荡离愁》诗，初闻不太在意，后来越听越是回味无穷，特别是‘化作春泥护花’句，极显无私为国为民之高义…或者，还有友情的意思…想不到山山道长年纪不大，胸中竟有如此丘壑。”

    老辛在那里还在默默吟着：“化作春泥护花…”并未作出明确评价。

    文天祥也说了几句，也jiù shì 跟着老陆的思路来的。老陆是当时很有名的文学家和文学评论家，般都是别人还没开口他就把话都说完了。

    “山山道长，最近可有新作啊?或者即景做首也好啊”

    张山山本想把后世知名的“沁园春雪”抄袭下来，可kǎo lǜ 这首词太显嚣张，怕回头被打成某类特殊犯人。又想抄纳兰的“秋风悲画扇”，又要kǎo lǜ 强硬老辛的感受。

    几人也没着急，纷纷喝酒吃菜聊天，由他想去。

    不行，还得抄咱后世文友写的诗。山山道长起来举杯说道：“各位，今天得见各位胜友，逸兴激荡之处，小道就现场做两首。”

    “近几日江南少见的大雪纷飞，为我杭城再添胜景，就以此为题作诗罢。”

    接着山山道长踱出亭子，在旁边走边吟：“夜缤纷花渐落，素韵江山写芳华。万树云白添墨色，烟纱雾隐覆青崖。张弛只因根底浅，俯仰无非雪下滑。街行路转不见君，无意深巷酒旗下。店家！店家！烫两壶老酒，切斤雪花。”

    老辛老陆两人稍稍动容，沉吟片刻对视眼，老陆开口了：“你看…”

    “东坡…”老辛是说颇像苏东坡的风格，意境也像。按老陆的说法，jiù shì 集少年东坡的轻灵、青年东坡的潇洒不羁和中年东坡的睿智洒脱于身，自成家，绝不是简单的模仿。

    老陆道：“前面半是写景，既有概述也有具体的远近景色描写，看来清新淡雅，活灵活现如山水画，后面的…“张弛只因根底浅，俯仰无非雪下滑”句倒似…或者说，是我辈俯仰人世所必经;之曲，颇含经世之哲理…根底浅，也许真的要深深扎根方可…雪下滑…““后面句，寻找自己的志向…找到了么？““自然找到了，你听小道士的兴奋调子，都碰块喝酒了。好…好…昔日有孔圣人桃花下酒，今有小道士雪花下酒，又是时风雅盛事！还不上酒肴么？”老辛在那面兴奋着，面拔剑出鞘，挥手，大片纯白雪花就落入了盘子，撒上点糖霜，几人就着这“风雅”又喝了三杯。

    几个保镖也在旁边听边听，冷月尤其听得出神，大眼睛数时候是看向山山的，大小星星不少。

    “实话实说，小道颇为喜爱此诗意境，”山山君轻轻举杯向三人致意，“可与‘稼轩先生’的‘独立灯火阑珊处…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意境相比，还是尚有不及。”

    老辛投以稍稍诧异的眼光：俗世皆以为他的“青玉案元夕”是为钟情佳人而写，可只有他自己和为数很少的老友才知道，他追求的是什么。今天这些被小道士语道破，让他颇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意。（都研究了几千年了还能不知道）“昨晚南柯梦造访太华（华山）胜景，醒后却发觉切只是虚幻，颇有失落怅惘之意，就以此梦为诗。”山山君有点喝了，兴奋地持剑起舞。

    “北地游侠走秦川，挟风带雪越千山。冰级雾锁寻常事，危崖漫步赏雄关。虎卧西原嫌吠犬，鲲浮东江恨浅滩。欲驾长风九万里，心远天高路自宽。”山山小道连吟了五遍、声震群山，剑光赫赫直冲九霄。

    吟诗完毕看老辛还在那拍着大腿打拍子。“好啊…好个‘心远天高路自宽”。

    老陆笑道：“你们不知道，老辛少年时jiù shì 华山的弟子，好年了，听你说zhè gè 他有fǎn yīng 的…不过小友此诗极尽壮阔豪迈之意，倒是与太华之险峻雄奇相得益彰。好！好！”

    轮到文天祥，他彬彬有礼走上前施过礼，吟诵了篇《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两老家伙都是识货的，边听边暗暗叫好；山山君是不识货的，但也知道这是千古名篇，也跟着长吁短叹着。

    附录——文学背景：

    《正气歌》是文天祥流传于世不的名篇之，不过本文中写的与后世传颂的应该有所不同，后世流传的那篇是他在牢房里写的，属于断头文，太悲。

    文中山山君吟诵的四首诗除了《浩荡离愁》是清代龚自珍所写，其余三首是当代著名诗人“浪子背包客”所作，在此引用下，谢谢。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新浪博客找，还有其它不少诗文呢。

    辛弃疾之“青玉案元夕”下半片：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