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小道士 作者:蓝吹雪

    第五章绮兰的难言之隐

    抓完了药，又买了点肉菜和杂货，山山道长揣着“巨款”回转玉虚观。

    当天晚上，张山山动手做了四菜汤：红烧肉、清炒笋片、清蒸鲫鱼、凉拌青菜、虾仁冬瓜汤。前世作为个好动手的吃货，山山的手艺还是不错滴。

    虚云子几乎把舌头都吞下去，也不提荤戒的事情了，饭菜几乎大半进了他老人家的肚子。看得出，过去几年老头子饿得不轻。

    吃得太饱自然是睡不着。老道士品着茶水，忽然想起问道：“孩子，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吃的？你不会去做什么了吧。人穷志不短，咱可不能做坏事。”

    张山山差点没吐出来：人穷志不短…您老人家刚才可点没少吃。虽然心里不太爽，可还是装出副低眉顺眼的表情：“师傅，看您说的，徒儿像是哪样的人吗？”

    老道士上下zuǒ yòu 看了张山山遍：“不好说…”

    山山道长只得老实jiāo dài 了“卖诗赚钱”的套，只是把青楼改成了某大户人家，把绮兰大家改成了土财主。

    “跟师傅说，这诗是哪里抄来的，不该拿的银子，还是要跟人家说清楚。”虚云子还是不依不饶。

    在张山山百般解释赌咒发誓甚至连三清大人都拉出来作证的情况下，老道终于相信了他的解释——孩子长大了，开窍了，会写诗了。最后没收了张山山剩下的所有银两（幸好银子只jiāo dài 了部分），理由是不让他乱花钱惹事。这几十两银子说不，不过在那个年代，师徒俩省点花也能过活两年了。

    要过年了，手里又宽绰了些，自然要有些改善：师徒二人找了几个流民，以“天两顿饭”的代价让他们把道观前后收拾擦洗了遍；后园开垦出片土地，等待开春种菜；师徒俩的被褥和窗纸也终于换了新的。派喜乐和充满希望的过年景象。

    过年前几天，张山山下山到杭州城采购年货，就想着去看看绮兰。到市场上买了两盆稀罕的兰花，抱着就去了燕来楼。

    **们倒是认识山山道长，赶忙唤出丫头带他进去绮兰小园。

    俗话说回生两回熟，这次绮兰biǎo xiàn 得随意、qīn qiē 了很，只是穿着家常的白布衫子和裙子，痕翠绿的抹胸隐约可见。

    “绮兰姑娘…”山山道长打个稽首礼。

    “怎么又这么客气了，叫兰姐姐就好。”绮兰笑道。

    山山zhǔn bèi 放下手里的兰花：“兰姐姐，这兰花放哪？听人说它们怕冷风的”

    “手里刚有点钱就乱花…”绮兰面假作嗔怪着，面接过兰花放在边，轻轻整理了叶子，又浇了些水。

    “兰姐姐，快过年了，没出去玩玩吗？”看着绮兰忙着伺候兰花像伺候孩子般细心，山山随意说道。

    绮兰的身子仿佛震动了下。“姐姐不喜欢出去呢，没什么意思。”

    “怎么会没意思呢，外面市场上好热闹，好好吃的好玩的，甚至小猫小狗都有得卖。我是拿了兰花不方便，要不也抱回只小狗来玩玩。”

    绮兰默默地整理着兰花，没有做声。

    “等到过年了热闹，有表演舞龙舞狮的，还有高跷旱船什么的，晚上有烟花，十五还有花灯。”说着说着，张山山不知不觉就沉浸到他上世那个小城的春节中了。

    喋喋不休说了大篇，张山山自己倒了杯茶饮而尽。“姐姐要不你上我们道观去过年怎么样，我师傅他人很不错的。我们起守岁，我教你玩好玩的游戏，白天我们去街上看表演。”

    “忘了，兰姐姐应该是要回家乡过年的吧。”

    绮兰好半天没有说什么。最后终于开口了：“山山，你不知道的，我…不能出门到处乱走的。”

    张山山愣住了。他不明白个女子为什么不能“出门到处乱走”，即便是大家闺秀、皇家公主，也可以出门逛逛的吧。不过他也没开口问什么，那应该是属于难言之隐，而且两人也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kōng qì 似乎凝固了会儿。两人似乎都没什么可说的了。

    还是厚脸皮的山山道长打破了bsp;mò ：“兰姐，你会弹曲子的吧，给我弹支好不好？”

    绮兰也没说什么，拿出了只古琴架上，稍稍想了下，就慢慢弹起来。张山山在前世除了会唱几首流行歌曲，距离音乐盲也差不了少，古典曲子是点不懂的；不过也能听出这首曲子很是哀怨，让人有些想哭的感觉。

    “蹦….”绮兰突然手划过琴弦，jié shù 了这首曲子。“算了，姐姐还是先给你做饭去吧。”

    绮兰进了厨房忙碌起来，厨房传出点点烟气和声响。

    透过窗子，呆呆看着她忙碌的的身影，张山山加迷上了zhè gè 女人，有点魅惑、有点刁蛮、有点文弱、有点伤感、有些文艺，现在是有点真实了。如果可能，他希望她永远不要放弃她的各种美好。

    大约炷香的时间，八个精美的小菜端上了桌。这次张山山没有那么饿，吃相也就斯文了些；绮兰也在吃着，不过的是给他夹菜。

    “兰姐，这次怎么没有酒了？”山山道长故作惊奇。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我不小了，过年我都十六了。”嘴里吃着菜，山山道长嘟囔着。（m的，打死zhè gè 死卖萌的。）“吃饭都塞不住你的嘴…”绮兰薄薄的嗔怒也别有风味。

    过了会儿，绮兰望着窗外，幽幽说道：“过了年，姐都二十了。”

    在那个年代，许女子在十四五岁就出嫁了，十二三或小出嫁也不出奇；十八岁结婚的，已经属于晚婚；要是二十岁还不结婚，准被人家认为有什么“难言之隐”。

    山山道长放下筷子，装模作样掐算了几下，郑重道：“兰姐，我看你的面相，你的白马王子…哦未来相公就要出现了，他会是个大英雄，即使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山山道长，是作者对男主角的种称呼，有些戏谑之意。以后还会有类似的称呼变化。）(九月二十四日留言：有人说，咱越写越好了，不信你坚持看下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