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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喂!别顾着调戏帅哥了,这六盒东西搬走!唉……再来个帮忙核对!你,数数这箱有几对兔耳朵!臭小子,说你呐!过来!”
冯趣翘了翘嘴角,露出了些许笑模样,缓声劝:“不着急,慢慢来。”学生们吵是吵了些,但个个活活泼泼的,让人不自觉地融入欢喜热情的气氛里。
个高个男生抱着个箱子蹲下,“二四六八十”地数起来,数完抬头报:“三十六对……”
冯趣找到清算单上兔耳朵的项目,点头,应道:“嗯。”
“三十六对。”
冯趣打了个勾:“好,可以,数下箱。”
“三十六对。”那男生又重复。
冯趣不耐烦,“我知道了。”
那男生了起来,步跨到冯趣跟前,歪头想看清帽檐下的冯趣的脸,犹豫地唤了句:“冯趣哥?”
冯趣用原子笔顶了顶鸭舌帽的帽檐,望着眼前的男生辨认番,没认出来,下意识问:“你是?”
那男生个子大概有米八,偏方的脸孔,双明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片刻之后,忽然笑了:“你的感觉变了很,我差点没认出来。”
冯趣张口结舌,那笑容拥有从二叔那里复制而来的霸气和张扬!他骤然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盛许?”
“是我,”那小子发育奇快,改头换面成了另副德行,是十分阳光英挺的好坯子,并不再像当年那般怯弱胆小,说话大方且自信:“我是不是也变了很?”
“嗯。”冯趣心慌意乱,面上仍宛若平湖,随便从鼻腔里哼出个字,当是出于礼貌应和他声,没搭理,看向清单接着核对。
盛许没再打搅,只是在旁边,静默着看他。
心不在焉地核对签收完,冯趣简直快要受不了背后那两道火辣辣的视线,大声招呼陈跃进,转身上车。
而盛许立即随他的脚步跟到车窗边,“冯趣哥,能再遇到你也挺有缘分的,改天我找你聚聚。”
“呵,”冯趣发动车,脸色恶劣:“不用了。”
盛许扒住车门,恳求道:“你给我留个电话吧,好不好?”
冯趣深吸口气,坦然地吐出来,觉得自己真是心慌得莫名其妙!他干笑声,抽出笔在盛许手上写下个手机号码,老大哥的姿态拍拍对方的脑袋哄道:“小朋友,伙食费不够了来找哥,请你吃饭。”
盛许道声谢,把号码握进拳头里,近乎讨好地笑弯了眼:“冯趣哥,新年快乐。”
69
69、不想活了 ...
整晚,冯趣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两个人按计划去腐败,吃饭、玩游乐城、泡桑拿,之后果真定了个包间,冯趣签单,陈跃进环顾圈周围的莺莺燕燕,全是美女,不由有些怯场,拉住个貌似经理的人,捧着脸小声问:“有没有摁背小弟?”
窝囊废是害羞又扭捏的,但别人瞧着却是猥琐又淫邪,经理表情复杂,嘴角抽了半天,说:“先生,我们这里是很正经的休闲中心!”
陈跃进恼羞成怒,捧脸变成捂脸,小碎步奔回冯趣身边,嘀咕:“讨厌!人家也很正经的啊!”
包间是两床位的,人趴张床,冯趣心事重重,趴下就没再说话,似乎睡着了。陈跃进当然是睡不着,惴惴不安地不住偷瞥冯趣,摸不清对方为什么不高兴。
摁背的女孩年龄不大,瞧着不到二十岁,边摁边老道地搭讪:“大哥,你的背好宽呢,是个衣服架子哦。”
“嘿……呵呵……”陈跃进很少被夸,飘飘然地傻笑,“小姐,你们过节没有放假吗?”
“没有呢,过节生意最好,哪敢提放假啊?会被老板炒鱿鱼的哦。”小美女嗲声说:“大哥,不要叫人家小姐,叫人家甜甜啦。”
陈跃进及时改口:“抱歉抱歉,甜甜,你大了?”
“十九了。”
陈跃进同情心泛滥:“还很小啊。”
“不算小哦,”甜甜往另个姑娘撅嘴:“她才十七呢,是刚来的,那个帅哥点她的时候,她脸都红了~”
给冯趣摁背的女孩立即反驳:“我哪有?你讨厌。”
“嘻嘻……你才讨厌,小声点,别把帅哥吵醒了。”
陈跃进埋起脸,内心做怪兽状张牙舞爪地喷火:你们都讨厌!他是我的!我的我的!
元明清在李宅过了个新年,由于李无敌的营养搭配师严格制定食谱,保姆做的家常菜简约而不简单,桌上红的绿的十分清丽,却几乎不见油荤,元明清吃得没滋没味,真心觉得肉兔兔挺可怜。
李无敌却没有太在意,囫囵吃了个半饱,有搭没搭地与他聊天,有时没有话题了,就安静吃饭,吃几口,对望眼,抿嘴笑笑,气氛自然且舒服。
晚饭后,两个人坐在小厅里,玩了阵游戏,元明清蠢蠢欲动,很是想咬口肉兔兔,但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少有些拘谨,不敢太放肆。
李无敌反倒调皮起来,关上小厅的门,回来摸把他的脸,也不说话,只是嘻嘻笑。
元明清装淡定,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玩游戏。
李无敌捞住他的肩扭来扭去,“gulaorou~”
“李大少爷,请说中文。”元明清假正经。
李无敌爬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上下其手:“亲爱的~”
“唉,什么事?”
李无敌下巴搭着他的肩头,爪子已然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索,“亲我亲我~”
“那你先亲我。”
李无敌“啾”声吻吻他的耳根,“亲了亲了~”
元明清丢下游戏手柄,回过身突然个饿虎扑食,“哇唬”咬向他的脸蛋。李无敌条件反射地惊了跳,“哇哇”叫着,没有躲开,被咬个正着!两个人压低声音笑得乱抖,怎么也停不下来,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就是纯粹地开心,可劲儿笑个痛快。
元明清不轻不重地用门牙碾了碾他的鼻梁,接着亲下眉心,又亲下脸蛋,再亲下嘴,不再离开了,缠缠绵绵地腻歪不休。
正打得火热难舍难分,猛地传来的连串噪杂的脚步声,夹杂着鬼哭狼嚎,轰隆隆地坦克般往小厅压过来。
偷情的俩人吃惊不小,忙七手八脚地分开,抹嘴的抹嘴,整衣领的整衣领,还没搞清楚外面发生什么事儿,李堂皇已连风带人栽进门来,直接就目标准确地扑在了他哥的腿上,声嘶力竭:“哥——我不想活了啊——”
“哇!你怎么了?”李无敌长大后就几乎没见他哭成这副模样,自然是惊上加惊:“不是去度假吗?发生什么事了?”
“我失恋了!”李堂皇抹把鼻涕,嘶哑着嗓音哭道:“他妹的!他——妹——的——啊——他是个男的!”
李无敌望天,揉揉抽搐的眼角,这才低头顺毛安抚他弟:“你吼啊!像吼我样吼他啊!他这样骗你,没有道歉吗?”
李堂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吼了啊!他才没道歉呢!他说,说,呜呜……他说,‘我有说过我是女的吗?’你听,这叫什么话?不是女的干嘛留那么长头发?”
李无敌:“……”
元明清事不关己状忍着笑坐在旁边,不紧不慢地打理自己的领带。
李堂皇以爪挠地,痛不欲生地嚎啕:“爱有深!恨有重!我对人生彻底绝望了!我要报复他!这个死基佬!这个死骗子!”
李无敌为难地抓抓头:“他好像,也没有骗你什么……”
“表哥!”李堂皇泪流满面地怒视他,“难道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吗?”
“不!都是他的错!”李家兄弟样样的脑残。
“我还被那贱人亲了好好好好遍啊!呸呸呸!”李堂皇拔出把水果刀塞进他手里,撅起被吮红肿的嘴:“哥!我自己下不了手,你给我把嘴切下来!”
李无敌冷汗淋漓:“要不要这么夸张哦?”
“你不切?我死给你看!”李堂皇说着,泪奔爬上窗台。
李无敌大喊:“堂皇!你冷静啊!”
李堂皇纵身跃,转瞬消失在窗台上,声惨叫:“啊呀——”
李无敌妄图阻止的手停滞在半空:“这里是楼……”
话还没说完,李堂皇很快地又从窗外爬进来,满头枯树叶,哭扭曲了张小俊脸儿,不再提寻死,会儿唾沫横飞喊着报仇雪恨,会儿碎碎念念诅咒人,大有闹个不死不休的架势。
元明清审时度势,知道今晚是偷情不成了,只好穿上外套,苦笑着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李无敌百般无奈,气馁地起来,“我送你。”
“我要报复他!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李堂皇抱着他哥的大腿,哭成了烂泥,甩也甩不脱:“表哥,我是不是变坏了啊?”
李无敌急于甩脱他,忙不迭劝道:“没有没有,要坏也是他先坏!你放放手,我送元老师下就回来陪你。”
“就是!他毁了我做好人的机会……”李堂皇什么也没听进去,自言自语:“我要告诉莫声哥!让莫声哥认清他的险恶嘴脸!”
话音刚落,外面又是声“哐当”巨响,门被踢开:“妈了个逼逼仔的,气死老子了!都是王八蛋!”
元明清已走出小厅门,脚步僵,冷汗刷刷下来了,脚跟转退回小厅——那赫然是罗莫声的声音!
哪想刚退后步,却挡住了李二少爷的去路,李堂皇正撒下他哥寻死觅活地往外奔,把将他搡出三米远,脆生生摔了个狗吃屎!
而李堂皇恍然不觉,目不斜视地直扑向罗莫声:“莫!声!哥——你听我说啊——”
元明清暗暗叫苦,通往小厅的路全暴露了,现下还有沙发挡住视线,若起来必定被罗莫声发现,他不得不匍匐着闪进楼梯间,对李无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慌不择路往楼上躲去。
李无敌莫名其妙,但也无暇顾及,只听李堂皇时高时低的惨哭收尾音,突兀地转成了关切的询问:“莫声哥,你怎么了?”
罗莫声握着个酒瓶,满面通红,衣衫不整,眼里都是血丝,歪七扭八地在沙发上斜倒下来,他把脚翘上茶几,表情淡漠:“该死,我和姓荣的打了架……”
李堂皇惊悚地瞪大眼:“呃?”
罗莫声继续说:“该死,我乐队那个鼓手自作主张剃了个光头,阴柔型成了流氓型,前期的拍摄要全部返工!”
李堂皇耷拉下眼皮:“呃……”
“该死,”罗莫声疲惫地扶住额头,带着鼻音说:“我喜欢的人鸟都不鸟我眼……”
李堂皇同病相怜,泫然欲泣,“莫声哥,我也……”
“该死!都赶着过节的好日子来气我,”罗莫声陡然拔高声音,歇斯底里地抓狂:“让不让我活舒坦了?”
李堂皇缩了缩,收起眼泪,咽下喉头的话,总算知道罗莫声根本不是能互相抱头痛哭的对象。
罗莫声醉醺醺地喝问:“你哥呢?”
李无敌还在楼梯口发愣,听到叫唤,忙走出来:“在呢。”
罗莫声笑:“你没去约会?”
“没呢。”李无敌郁郁寡欢:你们没来之前我确实是在约会啊!
“唉!”罗莫声重重地叹口气:“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大过节的,让你们也不开心了……我这就走。”
李无敌拦住他:“来了就坐坐,吃些点心吧。”
“不饿!气都气饱了!”罗莫声拍拍他的脸,大着舌头说:“我醉了,定怪讨人厌的,走了!明天找你玩。”
“唉!莫声,这是后门!”
“我就爱走后门,前门的路……不,不安全!”
“你行不行啊?我送你回去吧!”
楼上,元明清深知此地不可久留,寻到了后院窗户,朝下看,估摸着并不高,撑住窗台准备往下跳。
楼下,罗莫声比根食指在唇间,搂着李无敌耳语,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我把门锁全换了,姓荣的进不去,会在半路逮我,被他逮住就惨了!我们刚才打架,我敲,敲破了他的脑袋!”
李无敌张了张嘴,劝他的话还未出口,从天而降道黑影,像极了武侠电影里的刺客!当真是冤家路窄,元明清大鹏展翅,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们正前方!
罗莫声反应迅速,浑身凛,把李无敌往身后藏,挥手甩,酒瓶飞砸出去,同时厉声大喝:“抓小偷!”
元明清落地后旋即借力横打个滚,刚稳□子,却听耳边呼呼风声,偏头避,个物件“嗖”地擦脸而过,哗啦啦摔碎在地,他条件反射抬手挡,轻轻松松挡下飞溅的碎片,爬起来就逃。
罗莫声见小偷身手了得,竟没能伤他分毫,不禁大为光火,炮弹般冲出去,抬脚就是记连环踢。夜黑风高,谁也看不清谁,元明清不愿正面冲突,尽量以背示人,不肯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且挡且退,打算从花圃上越过去,跳出李宅往外跑。而罗莫声是个好勇斗狠的货,日子太闲还嫌没架可打,自然是不会让他逃,看出他的意图后马上从侧方追过去,个肘击直接把他从花圃上撞了下来,不待喘息又猛扑上去压住他连揍两拳。
李家兄弟这才插得上手,拥而上拉开两个人,李堂皇勒住罗莫声嚷嚷:“莫声哥,别打!那是我哥的法语老师!不是小偷。”
李无敌挡在元明清跟前,火急火燎地捧住他的脸:“明清!你没事吧?”
罗莫声呆呆地钉住了:“你叫他什么?”
元明清不发言,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拿开手的瞬间与罗莫声对视了,双谦和温顺的眸子顿时凶光爆射,恶毒的戾气汹涌而出。
罗莫声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犹如见了鬼,酒全醒了:“你?”
李无敌看看元明清,再看看罗莫声,发现双方剑拔弩张,怯怯的插嘴:“你们认识?”
“法语老师,”罗莫声的眼神刀子样直戳元明清,咬牙切齿地再问遍:“是你?”
没有人回答,气氛空前肃杀。
罗莫声撸起袖子,眼看是快神经错乱了,只听他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骤然力大无穷地掀开李堂皇
——“老子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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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方雾是个萌的物种,肿么没有人cos呢?(顶锅盖逃走~~~)
70
70、除了他! ...
罗莫声和元明清撇开李家兄弟,打了个你死我活,元明清的太极失了章法,罗莫声的散打没了架势,两个人毫无涵养地肉搏在处滚来滚去,最后竟然发展到你吐我口水、我咬你脸皮、你掐我脖子、我揪你头发,泼妇程度不分上下,全然不成体统。纵使如此,也半天没分出胜负。李家兄弟刚开始还哇哇乱叫着劝架,接着也被花样繁的斗殴架势惊得叹为观止,完全束手无策!
直到保安们闻声赶来,七手八脚地拉开两人,大明星萌萌的天价脸皮成了花猫脸,元明清也好不到哪儿去,血水混着泥水,看不清是哪块皮肉被抓破了。
想到自己和李无敌的身份敏感,罗莫声不想再争吵什么,以免被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便抹把鼻血,回身用脏乎乎的手捂住李无敌的嘴,不顾他的剧烈挣扎,粗鲁地往屋里拽,同时对保安说:“把那人给我赶出去,记住脸,以后谁放进来,我炒谁鱿鱼!”
元明清灰头土脸地滚出了别墅群,在玉色山外的小河边洗了洗脸,恢复为脸的无辜又温顺,慢吞吞地往家走,好像是位遭到抢劫的可怜人,老实巴交、茫然无助,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元明清倒不在乎,他打的十分痛快,回想罗莫声的花猫脸就十分解气,解气过后,头脸开始疼,心也开始疼,知道自己和李无敌要坏菜。
果不其然,罗莫声没有让他失望,把李无敌揪回卧室,拍上门,悲愤交加地控诉元明清那个人渣的罪恶行径,从肮脏龌龊的私生活到棒打鸳鸯的歹毒心肠,从表里不的淫棍德性到狡诈阴险的人品,滔滔不绝,吐沫横飞,直说得口干舌燥,嗓子眼带血腥,末了,质问李无敌:“你懂了吗?白痴!”
不曾料,李无敌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抽出摞纸巾,双手捧给他,“你擦擦脸?”
罗莫声抢过来狂躁甩,揪住李无敌的衣领,几乎是嘶吼:“你不信我吗?啊?”
“我信,我信!”李无敌用力点头。
罗莫声松了好大口气,拍着胸脯叹气,“你相信我就好,我真怕你执迷不悟。”
李无敌满地乱爬着捡起纸巾,边撸掉罗莫声喷到自己脸上的口水,边替对方擦头擦脸,“堂皇打电话叫医生来了,快让医生看看你的伤。”
罗莫声气得五脏六腑都在闷疼,揉完心脏又揉胃,“你不会再喜欢他了吧?”
李无敌为难地敷衍:“呵呵……”
罗莫声看不对,又瞪圆了眼:“你到底信不信我?”
“信啊!”李无敌点头如捣蒜,“我早知道他不是好人,他就是个骗子!”
“不会再和他好了吧?”
“呵呵……”李无敌不好意思地挠头。
“你不信我?”罗莫声炸毛。
“信!信!”李无敌连忙给他拍胸口:“你说什么我都信!”
“不会再见他了吧?”
“呵呵……”李无敌呆笑。
又来!罗莫声没有力气再提起火气,气若游丝地问:“呵呵什么呵呵?从今开始,你在家乖乖弹琴,永远不许见那个人渣!”
李无敌陪着笑脸:“好了,莫声,我替他向你道歉,你消消火,别跟人渣般见识。”
“什么意思?”罗莫声拔高声音:“你这傻小子还要跟那人渣继续来往?你清醒点啊!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李无敌收敛起笑容,眉宇间隐约已露出不满:“莫声,你跟他有仇,又不关我的事,我就喜欢他人渣不行啊?”
罗莫声深吸口气,没有喘出来,差点就此翻过去,缓了好半天,字字问:“你有病吗?”
李无敌赌气道:“我有没有病,跟他来不来往,你管不着。”
罗莫声向前迈步,鼻尖点着他的鼻尖,咬牙切齿:“我当然没资格管你,我告诉你姐和经纪人!”
李堂皇趴在门外偷听,表情阴晴不定,待听懂了屋里两人吵架的主题,登时把自己的愁苦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抹着冷汗提心吊胆,只听他哥带着哭腔嚷嚷:“莫声!你说不管我和谁好了,你都会帮我!你说全世界都不帮我,你也会帮我!”
而罗莫声那堪比轰炸机的大嗓门立刻压下他哥的声音:“除了他!除了他!我这么做才是帮你!我!是!为!你!好!”
元明清料定李无敌将会受阻,但是应该不会从此见不了面,应该至少还能见次,应该有天会突然出现。
他每次出门,都要在钢琴上留张便条:“我去交水电费,你来了,等我会儿。”“我去超市,你来了,先吃冰箱里的布丁。”“我去上班,你来了,打电话到我店里。”
让人沮丧的是,元旦过完之后个礼拜,李无敌都杳无音讯。
这天下午,国王坛里依旧如常,贝乐将许积压的货物清算出来,让几个店员登记整理,打印成本图文并茂的促销册给赭雄,那个cos狂准备打造个动漫主题咖啡馆,需要购置不少东西。
几人分工明确,陈跃进搬东西,江兆唯拍照,冯趣编辑介绍,元明清排,贝乐照着镜子喝花茶,并戴上双嵌金边儿的手套吃点心,然后哇哇大叫着冲去清洗沾上了奶油的手套,大家都井井有条地忙碌着,唯有小鸭子达达在天使澡盆里划水,嘎嘎叫着自娱自乐,好不悠闲。
冯趣元旦节不高兴了整晚,陈跃进壮着胆子问问原因,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第二天见他没事了,便也没放在心上。而冯趣自然也不是愁善感的人,睡觉就把盛许那个不省心的死小孩丢到爪哇国去了。此时他正埋头苦写,记事本上写满潦草的货品介绍,每项都简约易懂,让人目了然。
“小样儿,”贝乐从他身后走过,停下来看会儿,眼波温柔:“勤快肯干,什么事都办得比别人好,连字都漂亮。”
“谢老板夸奖。”冯趣不为所动,翻页接着写。
“我说,”贝乐抬手搭上他的肩,亲昵地摩挲:“你自己的专业全生疏可不好,你是有能耐的人,这种杂事总不能干辈子,平时留意,有专业对口的工作,赶紧跳槽。”
冯趣停下笔,仰起头问:“老板,你这是委婉的炒我鱿鱼?”
“当然不是,我拿你当自己家的孩子,舍不得你被埋没了。”贝乐肉麻兮兮地说着,放眼望去,眺向落地玻璃窗,为自己善解人意又爱惜人才的姿态倾倒。
冯趣不吃他这套,点头道:“骚货,觉得可惜就加我工资吧。”
“滚~~”贝乐收回手,踱着优雅的步伐走开了,“陈跃进,顾客在那叮叮咚咚的叫呢!客服个都没有,你还不快去看看电脑?”
陈跃进“喳”了声,趴到电脑前看,果然有好几个顾客的对话框闪个不停,忙马不停蹄地回复:“亲~我来啦~”“亲,你要的东西有货哦,直接拍吧!”“亲~帮你改好价格啦~~”
这才个个刚刚解决完,又跳出个新的对话框:你好。
陈跃进条件反射回复:亲,你好哦~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