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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看的笑容:“……我,我还能抱你吗?”

    “抱吧。”

    陈跃进从后面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委屈地哽咽:“蛐蛐儿,你别怕我,我真的点都不喜欢你,真的!”

    冯趣抬手摸摸他湿漉漉的头发,仰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苦笑:“我知道,我知道……”

    【立贴为证】终于搞定老板了,普天同庆!

    调|教boss:老板答应做我男朋友了,感谢兄弟们昔日的鼓励与慰问,特立此贴为证,鼓舞后来人勇往直前追求爱情!

    排排做赤果果:好久没见楼主,速度搬沙发占座!

    占座专用马甲:我擦,竟然没抢到沙发!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楼主威武!求实况录播!

    卖腐去死去死:恭喜楼主,撒花??~\(≧▽≦)/~??

    基情无限:(⊙o⊙)!老板是怎么接受你的?快说啊楼主!抽打!

    高调的宅:见证奇迹的时刻!做做准备运动,深蹲此贴!

    请用力爱哥[主]:套红!置顶!恭喜楼主!

    狂怒的直男:抠鼻路过,呸!无聊!

    鸟大无朋:抠直男君小菊花路过,哇!给力!

    狂怒的直男:滚啊!

    ……

    贝乐坐在笔记本前支着下巴,淡定地拉下滚动条,果然在即将翻页时又看到调|教boss的发言:今天我在打扫时他又唧唧歪歪指手画脚,我怒之下摔掉扫把决定辞职!哈,这下把他吓坏了,他后悔地抱着我哭成了泪人儿,求我不要走,答应做我男朋友,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乱发脾气。唉,伤脑筋,他就是仗着我宠他呦!╮(╯_╰)╭

    孤独的狗:支持楼主,对付这种傲娇的高岭之花就是要软硬兼施!

    装处谁有我强:排楼上,楼主老板是典型的不挨操不老实,楼主必须代表月亮惩罚他!

    呻吟的猪:经鉴定,老板恃宠而骄,急需调【打码小妖精表示此处很纯洁】教。

    调|教boss还在大放厥词:看在他诚心悔过的份上,我给了他个绵长甜蜜的亲吻,可惜楼主我经验稀缺,生怕会给老板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所以没能鼓作气强【打码小妖精升级ing~】暴他,甚憾之!烦各路英雄速速传我征服男人实践教程,待我学成归来,必定举拿下这朵高岭之花,抱拳!

    透视装爱好者:楼主好温柔,我被感动哭了!

    回老家结婚吧:楼主真男人不解释!

    ……

    贝乐搁下鼠标,扭头对着镜子做个全脸按摩,以防止面部肌肉痉挛。

    窝宅男们插科打混,翻了数页始终没人上教程,贝乐冷笑几声,从移动硬盘里搜索出部适合江兆唯学习的gv——《诱人纯0教你如何征服男人》,然后删掉文件名打头四个字,再上传到论坛空间,最后发帖。南柯记夜舞:为助楼主早日达成心愿,已将珍藏教程发至论坛空间,请楼主自行下载。

    不出所料,这义举又次掀起回帖高【打码小妖精咬小手绢内八跑过~】潮——

    呻吟的猪:饥渴男是好同志!

    基情无限:群宠小妖精名至实归!

    爱狗狗爱生活:饥渴男名副其实!

    狂怒的直男:这里什么时候变成gay的交流论坛了?还上传gv?让我等直男情何以堪?真是太失望了!

    鸟大无朋:爱抚直男君小咪咪笑而不语。

    狂怒的直男:滚啊!

    请用力爱哥[主]:直男君所言极是,本论坛正直纯洁,严禁上传不和谐黄毒,待我先去下载此教程来看看再做裁决。

    贝乐不屑地嗤了声,关掉网页,拿上杯子起身,打开房门去倒点喝的。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江兆唯嚣张的笑声:“哇哈哈哈……从今天开始,请各位改口叫我老板,叫贝勒爷老板娘!”

    随之是陈跃进呆呆的声音:“啊?为什么?”

    “因为老板跟我交往啦……口桀口桀口桀……大家嫉妒我的话定要说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哒!”

    冯趣窝在沙发里裹着毯子,膝盖上放本杂志,啃着苹果冷冷地说:“这小子幻想症又复发了。”

    陈跃进贴着冯趣起看杂志,会儿翻页会儿递纸巾,狗腿地捡他的话尾重复道:“就是,幻想症复发了!”

    冯趣没接他的纸巾,丢下杂志坐到另外张沙发上:“想看自己去看吧。”

    陈跃进讪笑着合上杂志,心里拧出苦水来,凭自己的犬类第六感,他发觉冯趣嘴上说原谅他、不介意他是同性恋,但对他的态度却生分很,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难以恢复原先那种自然亲密的关系,这真是让他痛不知揉哪,痒不知搔哪,坐立不安。

    “个个坐沙发上唠嗑吃零食,闲着没事干是吧?”贝乐走下楼来,训斥道:“在小明没有请到钟点工前,先给我把工作场地整理出来。”

    “哦呦呦~我的男朋友来啦~”江兆唯蹦三跳跑向贝乐:“贝勒爷,快告诉他们,我们是什么关系~”

    贝乐优雅地掸掸衣领,清咳声,郑重其事地宣布:“兆唯说的没有错……”

    江兆唯搂着贝乐的脸啵了下:“亲个嘴儿~”

    贝乐抹抹嘴,正色道:“我看在他这么喜欢我的份上……”

    江兆唯掐贝乐的脸蛋:“捏个小脸~”

    贝乐面不改色拎开他的爪子,继续说:“经过认真的斟酌,决定……”

    江兆唯拍贝乐的屁股:“摸个pp~”

    贝乐揪住他的头毛扯远点,额上青筋暴起,面上笑容依旧:“决定接受他的感情,跟他交往试试……”

    江兆唯戳贝乐的咪咪:“点个咪咪~”

    贝乐忍无可忍,脚踹飞他,“你再给我动手动脚,就立刻停止交往!”

    陈跃进张口结舌,“……”

    冯趣嚼着苹果:“……”

    贝乐走到饭厅,给自己倒杯咖啡,对着闪亮的钢精锅照了照,理理鬓发,整整领结,抬脚上楼。

    江兆唯张牙舞爪地尾随而上,“贝勒爷,亲亲吧~”

    “滚!”

    “男朋友~”江兆唯赖皮兮兮地缠住他,上下其手:“嘴个~”

    贝乐停住脚步,转身居高临下的捏住江兆唯的下巴,弯下高贵的腰杆,旁若无人地吻上他的嘴唇。

    江兆唯原本就比贝乐矮,又低了两层台阶,边追边盯着贝乐的屁股非礼,没有料到贝乐会突然回头亲他,登时乱了方寸,忙踮起脚尖迎合。别看江兆唯口头上的便宜讨得欢实,其实根本是个雏儿,什么都不懂,贝乐勾住他的舌头轻咬下,他害疼似的哼唧哼唧叫唤,舌头东捅西戳,也想勾贝乐的舌头来咬上口,不想却咬到自己,疼得杀猪样歪着脖子嘶叫。

    贝乐只好放开他,拍拍他的脸宠溺地笑骂道:“小笨蛋。”

    “嘿嘿……”江兆唯傻笑着挠挠脑袋,贝乐跟他玩儿真的,他就害臊脸红,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冯趣将陈跃进的下颌骨往上扶了扶,叹为观止:“真是骚货自有贱人磨。”

    回到自己屋里,贝乐锁好门,贴着镜子吻了吻自己,深觉自己虽然美艳动人,但江兆唯却柔软可口,况且那晚吃了催情药后闹出的荒唐事还没忘干净,贱小子的反应既青涩又可爱,肉体也十分的诱人,想仔细品尝可不能操之过急,得见机行事。

    个人色迷迷地回味良久,贝乐坐回电脑前,打开那个论坛的帖子,翻了数页后,看到调|教boss的最新回帖:怎么回事?老子去亲下老板回来,下载量就超过百次不让下了?弟兄们!你们要这个教程干什么啊?快给老子吐出来!

    宅男们统的矢口否认,孤独的狗:我没下。

    装处谁有我强:我也没下。

    排排做赤果果:me too _|||||

    卖腐去死去死:谁下谁是gay!(#‵′)凸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向毛主席发誓我没下!

    占座专用马甲:我刚才在跟美眉聊天,发生什么事了?(⊙_⊙?)

    回老家结婚吧:对gv不感兴趣的人冷笑路过。

    透视装爱好者:谁下了砍手!

    鸟大无朋:我也没下,说不定直男君下了。

    狂怒的直男:放你妈屁!gv老子看了,那种个人自high的垃圾谁稀罕下?

    装处谁有我强:胡说!24分钟时了个戴眼镜的猛男。

    占座专用马甲:放屁,眼镜男明明是18分时来的。

    孤独的狗:长不长眼啊?18分来的那个没戴眼镜!

    回老家结婚吧:拜托你们看清楚哦,18分来了个,24分又来了个。

    排排做赤果果:你们这些看电影不认真只会拉快进条的都给我闭嘴,18分来的那个是导演,递道具的。

    透视装爱好者:你见过不穿衣服的导演吗?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不是穿裤衩了吗?

    卖腐去死去死:裤衩后来不是脱了吗?

    鸟大无朋:脱了也没干啊。

    狂怒的直男:路过的工作人员不行吗?你们真是思想龌龊!这个论坛太堕落了!

    调|教boss:我操!你们快给我把教程吐出来啊啊啊啊——

    请用力爱哥[主]:哥花了半个小时分不差地看完,确定这是黄毒无异议,严禁再上传交流,违者封ip个礼拜。

    贝乐真是被这窝无脑宅男打败了,无奈地给调|教boss发内消息,表示可以私下传教程给他,要少有少,并无条件随时随刻提供指导。

    很快的,江兆唯感激地回复:群宠小妖精,谢谢你,你真是好人,等我攻下老板,定请你吃饭!

    贝乐面带笑容地敲下八个字:助人为乐,不必言谢。

    作者有话要说:快来告诉我骚包乐和小贱江这种攻受相处模式不是宇宙第畸情……orz……

    43

    43、各过各的 ...

    傍晚,天边铺满红霞,印红了青石板街面和两侧古旧的小洋楼,各家院子里的花草都染成了红颜色,欧式栏杆拉出迷离修长的影子,别有番梦幻般的情调。贝乐倚在窗边观赏,深觉此情此景天造地设,宛如童话,唯独缺少个出尘美人,于是就穿戴成中世纪欧洲贵族青年模样,出门去溜达溜达弥补这遗憾。

    溜溜到了街头的宠物店,贝乐想看看江兆唯的那只狗崽。宠物店老板是个朴实利索的青年,姓俞,贝乐仗着自己比他大两岁,开口闭口叫人小俞。

    小俞在屋里扫地,见贝乐立于窗外探头探脑,起先还是往里张望,望着望着竟然面对玻璃骚首弄姿地摆弄起领花和礼帽,引得屋内窝猫狗乱吠。就在贝乐要随手去摘窗台上的小菊花时,小俞探头问:“贝老板,有什么事吗?”

    “咳!”贝乐飘然收回手,“路过,路过。”

    “那进来坐坐吧,喝点茶吃点东西。”小俞说:“我今天进了很狗粮。”

    贝乐优雅地点头,点完觉得不对味:这话什么意思?

    幸亏小俞接着说:“所以屋里乱的很,你别介意。”

    贝乐挤出笑容,走进去屁股坐在沙发上,寒暄道:“哪里哪里,打扫的很干净了。”他偶尔会到宠物店里来玩弄小俞的猫狗,故而也不见外,随手抱了只大白猫搂在怀里,有下没下的抚摸。

    小俞端来杯可可茶,“天冷了,喝点热的吧。”

    “客气,谢谢了。”贝乐环顾了圈,犹犹豫豫地问:“小俞,我家伙计搁你这的狗呢?”

    “哈,差点忘了!”小俞敲头,蹬蹬蹬跑上楼,过会儿捧着叽叽叫唤的小狗跑下来,满脸歉意:“我怕放在楼下被大猫大狗们踩到,就藏我床上去了,结果忙忘了它,早上只喂了次。”

    “哎呀呀,那可要饿死了。”贝乐着急地搓着手,他以前喂过小奶猫,知道这么丁点的小东西天要喂很趟的。

    “真抱歉真抱歉!”小俞连忙从保温罐里拿出个小奶瓶,“这不是忙晕了嘛。”

    正说着,墙角的麻袋狗粮轰然倒塌,几只半大不小的狗哄而上,摇着尾巴埋头苦吃。小俞怒喝声,没能轰开它们,忙不迭将奶瓶交给贝乐:“贝老板,你先喂喂。”

    “好啊。”贝乐屁颠屁颠接过奶瓶,捂在掌心觉得有点儿烫,便摇了摇,问:“你怎么不像其他宠物店那样把它们都关笼子里?”

    小俞奋力与狗夺食,“那它们要从早狼嚎到半夜了,这里不比商业街,周边都是居民,非投诉我不可。”

    墙角溜猫砂,三只猫并排拉屎,只小金毛学着它们弓起背竖起尾巴,用力!用力!柜子下趴着只打盹的黑猫,身边窝了圈仓鼠;只两个月大的哈士奇锲而不舍地凑近只肥硕的加菲,被挠了又挠;两只小比熊蹲坐在贝乐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奶瓶……贝乐笑着摇摇头:“真像幼儿园,幸好它们还能和谐共处。”低头,看到大白猫爪踩在狗崽脸上!

    狗崽咿声惨叫,尾巴有气无力地抽搐。贝乐惊吓不小,赶紧拎开大白猫,把狗崽捧在掌心给它揉揉脸,“喂,死了吗?”

    狗崽虚弱地歪过脑袋,用粉白鼻头撞撞他的手指,接着叼住吮了吮,这吮便再不松口,什么也没吮到,竟然也吧唧吧唧地眯起黑豆眼,脸享受地抖动后腿起来。

    贝乐知道它是饿坏了,忙拔出手指换奶嘴塞进它嘴里,哪想它吐出奶嘴,咿咿叫着冲贝乐张大嘴,几乎透明的粉色薄舌头抖啊抖,小眼神可怜的要命。贝乐拿手指给它,它安静吮,换奶嘴,它就声嘶力竭地悲号,蹬着四爪寻死觅活,死活不肯吃。没法子,贝乐只好在手指上挤点奶给它吮,吮完再挤点喂。

    吃得开心了,狗崽小幅快速地摇了摇尾巴,黑豆眼含着水光,满足地哼唧嗫嚅。

    贝乐忍俊不禁,埋下脸亲了亲它滚圆的小肚皮,觉得它像足了某个贱小子。

    小俞忙完了,走过来看着贝乐喂它,闷闷地发笑:“哈,它在我手上挺乖的,见你就撒娇,看来是很喜欢你啊。贝老板,你带回去养吧。”

    贝乐冷傲地扭开头:“我才不呢。”

    元明清找来两个钟点工打扫,江兆唯和陈跃进搭手帮忙,好歹把小洋楼整理清楚了。

    贝乐在宠物店里逗留到天黑,他用热毛巾把狗崽擦了好几遍,喜欢得挠心挠肺,趁小俞没注意时咬它的肉爪子咬它的肉耳朵咬它的肉嘴巴,被它打了无数个嘴巴子。

    到了吃饭时间,江兆唯不知道贝乐去了哪,打他手机催促,他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回家,临走前警告小俞:“别告诉我家伙计我来过。”

    小俞含笑答应了:“好好好。我说……你有院子,养只狗不是挺好吗?”

    贝乐唾弃道:“它丑死了。”等狗窝之类的东西送到,再叫江兆唯来接,不差这、两天。

    小俞低头摸摸怀里的狗崽,“现在的人,养宠物哪会买土狗?白送都不要。尤其是到我店里,看到那么名种狗,谁会选上它呢?”

    “别人不要,我不要。”贝乐口是心非,决定回家就上网去挑几件狗衣服——哼,我的狗,土狗也能养成潮狗!

    小俞无声地叹口气,“那算了,当我没说,再见,贝老板。”

    贝乐步三回头地离开宠物店,嗅嗅自己的衣服,再嗅嗅双手,嗅到股子狗崽身上的奶骚味,那是种很可爱的味道,并不难闻。他在贱小狗和贱小子中间画了个等号,独自偷着乐。走到自家院门,迎面撞上了正往外走的元明清。

    “别穿得这么少在外面逛荡,”元明清说着,自然而然地摘下围巾就要往他脖子上挂,“降温厉害,别感冒了。”

    “少来!”贝乐抬手挡,清高地扬下巴:“我都到家了还需要你献殷勤?”

    元明清满不在乎地重新围上围巾,指向窗台上的盆花:“给你买了盆月季,玫瑰年开趟,月季能月月开。”

    贝乐很不是滋味地点点头,“嗯,谢了。”

    “听他们说……”元明清的眼神闪烁不定:“你确定和江兆唯交往了?”

    “是啊,”阵疾风刮过,贝乐打个喷嚏,姿态端庄地紧紧衣领,“我们可是说好了各过各的,你别吃着锅里看着碗里。再次警告你,我认真的,你敢对他下手,我弄死你。”

    “对江兆唯下手?”元明清面露为难之色:“您真是考验我啊,对他示爱真是超出我的忍耐范围了,除非我是神!”

    贝乐竖眉毛:“滚!”

    “是得滚了,小情人还等我呢。”

    “快滚!”

    “我的小情人比你的可爱了,”元明清掏出手机给他看合照:“瞧,我回去他就像考拉样粘着我讨亲亲。”

    “看我口型,”贝乐指着自己的嘴:“——滚!”

    “我每次过来他都泪汪汪地舍不得,”元明清态度诚恳地问:“老板,我能请几天假度蜜月吗?”

    贝乐往他屁股上踹了脚:“有他娘远,给老子滚他娘远!”

    “老板好像心情不好……”陈跃进擦着窗户,随口说:“他在院门外欺负清清呢。”

    别人都在整理屋子,只有冯趣在应付生意,包装完货物忙着打印快递单,闻言不冷不热地问:“心疼了?”

    “啊?”陈跃进呆了半晌,猛地想起自己正在“暗恋”元明清,忙“哎呦”声捂脸做害羞状:“讨厌!”

    冯趣白眼翻:“讨厌你大爷啊,瞧你那孬样,是爷们就出去保护他呗。”

    陈跃进闭嘴,默默擦窗户,心说:擦,少恶心,谁要保护他哦。

    冯趣承认自己涵养不够,满腹酸劲无处发泄,打印完快递单,挨个贴在包装箱上,然后拍拍双手,套上件外衣。

    “蛐蛐儿,你要去哪?”陈跃进像只热爱溜达的大狗看到主人要外出,灵敏地支楞起耳朵。

    冯趣立起衣领,将外衣拉链拉到顶,“出去吃饭。”

    陈跃进忙丢下抹布,两只湿爪子在裤子上擦擦,“等下,我跟你块。”

    “不要。”

    “为什么?”

    冯趣不耐烦:“你别无时不刻的粘着我行吗?”

    陈跃进杵在原地,手足无措地喃喃:“我们不是直粘着吗?你从没……嫌我啊……”

    江兆唯停下手里的活,凑过来充当和事佬:“好啦,冯趣哥,还在为彩票的事跟跃进怄气?都是我错,我打嘴还不行吗?你别三五不时的刺激跃进,你看他又要哭了……”

    冯趣缓缓吐出口气,好言好语地说:“我不是怄气,也没嫌你什么,我们粘糊得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做兄弟的道理?”他顿了顿,回味番这三个字:“做兄弟……”真讽刺,死娘娘腔喜欢女人时不喜欢他,喜欢男人时还是不喜欢他,枉费他们不分你的筷我的勺,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到头来终究是做兄弟,那就清白干净做兄弟吧。

    贝乐进了门来,抱手靠着矮柜,只旁观不插嘴,面无表情。

    冯趣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亲兄弟也有分家的天,何况不是亲兄弟。”我就不信甩了你比爱上你还困难!

    江兆唯看看冯趣,看看陈跃进,察言观色地慌了阵脚,陪着笑说:“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你们相亲相爱不是很和谐吗?”说完,见没人附和,他只好自壮声势地“哇唬”张开手,夸张地满脸堆笑:“简直是模范兄弟档!让人羡慕死啦死啦!”

    “既然这么羡慕,”冯趣没有去关心陈跃进的反应,掏出口袋里的零钱看个大概,知道够吃个晚饭,便又揣回兜里往外走,毫无感情地说:“你和他也是兄弟,不如你们相亲相爱做模范兄弟档吧。”

    江兆唯维持树杈的姿势,尴尬地僵窒了:“呃……”

    元明清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闹感情危机的导火索,匆匆到超市买了些食物就往家赶。李无敌快饿扁了,无奈他是个生活白痴,没人伺候会活生生饿死,好不容易倒腾出两个乌漆漆的煎鸡蛋,还紧紧贴着锅底抠不下来,让他无从下嘴。

    元明清进门后第件事就是把那两个煎鸡蛋刮下来丢进垃圾桶,然后打开窗户透透气,既好气又好笑地教训道:“你这笨蛋,连煎鸡蛋都不会。”

    李无敌很不服气:“我记得你也是这么做的。”

    元明清拎起油瓶子:“这个放了吗?”

    “……”李无敌哑口无言,傻笑着拗拗手,随即“嘶”的声叫唤,诧异地举起黑乎乎的手:“咦?我指尖疼!”

    元明清心下个咯噔,脸色突变,抓过李无敌的手摁到水龙头下,打开冷水狂冲。

    李无敌冻得个激灵,抗拒地缩手挣扎:“冷!”

    “别动,再冲会儿。”元明清拘紧他的肩膀,皱着眉苦笑:糟糕透了,这可是投保上千万的手啊!

    给李无敌洗干净手脸,元明清看清伤情后松了好大口气:谢天谢地,只是小烫伤。

    钢琴天才的手指金贵得要命,从小就是重点保护对象,没受过任何外伤,李无敌看到自己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别烫出串小水泡,左手的食指则烫出个大水泡,虽然不怎么疼,却着实让他恐慌起来。

    “别怕,”元明清在他唇上吻了吻,“我保证没事,很快就好。”

    “很快是久?”

    “顶个礼拜。”元明清用消毒过的针尖个个挑破水泡,敷层药膏,用纱布不松不紧地包扎起来,嘱咐道:“手什么都别碰,不碰好的快。”

    李无敌坐在他的两腿之间,头顶抵着他的下巴,瞅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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