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竹难书之碧海青天 作者:绪慈

    果个说错话刺激到这人，那接下来要发生的就不是驿血案，而是衙门惨案了！

    兰罄淡淡说道：「在里头待了下，嫌无聊，便出来找人聊天喝酒了。」他接着撇了撇嘴，嫌恶地说：「烧刀子，又呛又难喝！就花生好吃点。」

    牢头连忙道：「因为不知道小头儿今日会来，所以只有属下平时惯喝的粗酒，小头儿看是要喝什么，属下待会儿立即捎人去买。」

    「嗯，」兰罄瞟了牢头眼。「你也有心。」

    「应该的、应该的！」牢头说。

    施问这衙门里人都用得好，没有仗势欺人之人，兰罄今日落难入了牢，牢头也是以礼相待。

    只不过小七觉得这似乎礼遇过头了，没听过关进牢里的犯人，还能自个儿走出栅栏外喝酒的。

    「……」

    小七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就只把兰罄放在心里；向来谁也不担心，就只烦恼兰罄人。

    现下衙门里显然出了问题，所以为了施问也为了兰罄着想，他觉得施问的考虑的确正确，是应该先依法处理才对。

    若切都能顺顺利利地来，尽快将这案破了，揪出幕后黑手，那兰罄便能继续再在这归义县里当他的仵作大人，小七也不用再担心兰罄会闹出什么事。

    毕竟这个人曾经的身分是血染武林的魔教教主，这事若被发现，以前的事情找上门来，那他们便再也不得安宁了。

    于是小七便说了：「师兄啊……」

    「干什么？」兰罄口气将杯中烈酒喝光，牢头又赶忙将他的空杯注满酒液。

    「……」小七吞了吞唾沫，说：「你的牢房在哪儿，咱先进去行不行！毕竟是你爹让你进来的……」

    小七不提到施问还好，提到施问，兰罄的脸色便冷上三成。

    「他让我进来，我都进来了，还想怎样？」兰罄声音里隐隐听得出怒气。「是否要手铐脚镣加身，他才满意！」

    看来兰声是真的对他爹不满了。

    小七急忙说道：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你爹让你进来，其实也是为了你好的师兄！你爹直都这么疼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施大人毕竟是当官的，徇私舞弊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何况这回死的还是二品大官！」

    「我猜再过个几日消息传出去，施大人的顶头上司肯定会前来关切。若到时让对方见到你爹放任涉嫌重大的你在外头胡乱跑，他可怎么办、你可怎么办？到时不只是你，连你爹也会给关进牢里，这样来，他又怎么设法还你清白！？」

    小七口气说了大堆，而后换得兰罄个狐疑的眼神。

    「你说爹会设法还我清白？」兰罄说：「他相信我是无辜的？」

    小七连忙点头。「定是的啊！我昨儿个晚上瞧施大人看你那眼神，是既心疼、又无奈，不知如何是好、完全无计可施！你要知道，现下是人证物证都指着你，他心里百般不愿，还是得先把你关进来，不然等顶头上司来查，你便要给交出去让那人审问，你可是施大人的宝贝小心肝啊，到时你被人用刑讯问什么的，施大人哪受得了呢！」

    小七纯粹胡诌。

    「真的？我是我爹的宝贝小心肝，他会心疼我？」兰罄又问。

    小七猛点头。「他不心疼你，他心疼谁呢，你可是他唯的儿子啊！」

    听见小七这般解释，兰罄嘴角牵了牵，露出抹笑。「我就知道爹明白我不是凶手，他是情非得已才把我关进牢里的，对不对，小鸡？」

    「对对对、师兄您说得再对不过了！」小七趁着局势正好，便道：「那为了不让施大人难做，是不是请师兄您进到栅栏后头的房间里歇歇。这样戏做全套了，大人日后也才不会被人抓着把柄，让人有话可说。」

    兰罄说道：「我不会让爹难做的！」于是便豪气万丈地手背到身后，慢慢地往牢房深处晃去。

    只是待兰罄走入了他的牢房，小七看，便是阵咋舌。奶奶个熊，这地方还能叫牢房吗？这简直都要是客栈厢房了！

    兰罄所住之所是牢房最里头的两个单间，之所以说两个单间，是因为牢房与牢房间的栅栏在兰罄方才进来时个生气给拆了。

    而那原本属于他的牢房中，摆着张木床，木床上铺着干净被褥，还有他睡惯了的小瓷枕和冬天盖很暖蚕丝被条。

    跟着牢房中还有张桌子两张椅子，桌上茶壶杯子俱全，壶口还冒着阵阵热气，看来里头的茶正热着。

    因为木头碎屑留在原地，牢头看了立即说：「地方有些凌乱，真是对不住小头儿了。属下等会便叫人来清理，定让小头儿住得舒舒服服的。」

    「嗯，」兰罄轻轻哼声，说道：「顺道送上壶竹叶青，还有盘猪头肉。刚刚的花生也很好吃，也呈点上来。晚点我还要沐浴，到时跟你说，你再送热水进来。」

    「是，小头儿！」牢头弯腰作了个揖后便迅速下去了，连牢房应该要上的锁也没锁上。

    「……」小七看看那牢头，再看看他家大师兄。

    兰罄来这里根本就是当皇帝，而不是当人犯的！

    哪有犯人可以这么轻松惬意的！

    第八章

    虽然是来牢房里当皇帝的，但兰罄在床上坐了下来，脸上还是有些郁闷。

    小七只得安慰他：「放心吧师兄，金忠豹国现下就在外头查案，我也才刚从外头回来而已，我们五大金刚连手，绝对很快就能为你翻案！」

    兰罄瞟了小七眼。「归义县四大金刚啥时变五个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刚呗！」小七挤眉弄眼地说。

    兰罄这才嗤地笑了声，拧着的眉头和绷紧的神情也放松了些许。

    牢头的好酒好肉好花生立刻便送了上来，小七为兰罄拿杯子斟酒，两个人便在床上喝起酒吃起肉来，慢慢地，兰罄的嘴角也露出了些许微笑，小七看着表情不再严峻冷漠的这个人，心里才慢慢地松了口气，但也缓缓地升起了另种情绪。

    为他欢喜，为他忧，见他愁容，便愁。

    兰罄的举动，眉梢每分风采，都牵扯着小七的心。他被他爹给关了进来，心里伤心得不得了，虽然没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但小七就是知道这个人正在难过。

    兰罄连举杯的动作，也带着丝惆怅，见着这样的兰罄，小七心里竟兴起了阵阵的不舍与爱怜。

    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

    不然怎会如此呢……

    然而因为他那皇帝爹的缘故，他与兰罄原本势同水火，虽然后来因为同入了神仙谷成为师兄弟后关系好了那么点，但其实他觉得，兰罄还是不待见他的。

    小七望着喝酒吃肉后眼睛有些亮的兰罄，兰罄挟了块猪头肉给他，他张嘴吃了，便见着兰罄的眼睛弯弯地笑了起来，煞是好看。

    小七觉得自己已经逃避太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兰罄心里的伤，曾经很深……对他的恨，必定也很浓……然而就如同这个人之前所言，他现下是施小黑，而施小黑喜欢陈小鸡，这是天塌下来都不会改变的事情。

    而且他还因为坚持喜欢自己，同他爹闹翻跑出门去。

    小七想若非自己，兰罄可能不会离开家门，也不会碰上这样的事、让某个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如果他再继续逃避自己对兰罄的心的话，那不只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兰罄对自己的这份心意。

    「师、师兄啊……」小七鼓起勇气，打算说清楚。

    「嗯？」猪头肉吃完了，兰罄开始剥花生。剥颗，先给自己；剥第二颗，还是给自己；剥第三颗，分半颗给爱鸡，剥第四颗，继续给自己。

    小七嚼了嚼兰罄放到他嘴里的花生，明明不是太甜的东西，吃起来却觉得甜得不得了。之后他又觉得有些难为情，喝了几口酒，微醺壮胆之后，才缓缓开口说：

    「师兄……你真的对师弟我很好……虽然某些时候会让人觉得、呃、难以招架……但是你对师弟的心思与用心……我是知道的……」小七说话有些结巴。

    兰罄瞟了小七眼，笑着说：「我本来就对你很好！」但接着却个变脸，怒道：「但全归义县就你个不知道我对你好！」

    「现在知道了、现在知道了！」见兰罄又要发怒，小七急忙说。

    兰罄哼了声，道：「爹要你和我分开，你居然也敢在爹那边，要和我分开！师兄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居然不喜欢我、要去喜欢我爹，还要和我刀两断！哼，陈小鸡，你可真对得起我啊！」

    「等等等等，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喜欢你爹，还和你刀两断了？」小七头雾水。

    「就那天在大街上你来阻止我砍江悦书的时候啊！」兰罄表情严肃地将当日的话再重述了遍：「我那时候说：『你既然在我爹那边，那我就不理你，也不要喜欢你了！你这只可恶的鸡，你要喜欢，就喜欢我爹去！我们两人从此刀两断』！」说着说着，兰罄又想到那天的事情，自己也气了起来。

    小七整个哭笑不得。「我哪有那个胆，同南先生抢你爹啊！」

    「啊？」兰罄眼睛眨了眨。「南先生喜欢我爹啊？」

    「不是吗？」小七摸摸下巴，脸疑惑。「每次我说施大人怎样怎样，南先生就竖起耳朵听。上回衙门里不是闹鬼吗？我几次吓得抱住你爹的腰，南先生的视线就直朝我那里瞥，还说什么『与礼不合』！」

    「噢噢！」兰罄点头。「南先生跟我爹很久了，他们两个感情很好是应该的。可是你呢！」

    兰罄突然个神情狰狞，对小七说道：「小黑大人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不喜欢小黑大人，要去喜欢小黑大人的爹！」

    小七脸突然红了下，然后咳了声，小声地说：「我可没有喜欢过施大人，我喜欢的人……直是你……」

    「什么？」兰罄收起狰狞面孔，呆呆地看着小七。

    「我、那个……」小七脸红到脖子去了。「我说……我喜欢的人……直都是你……」

    或许，打从他们从宫里出来便开始了吧！他的眼睛总是不听自己使唤，不断地寻找兰罄的背影，就算人在江湖之上，听见兰罄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也会不由自主地揪下。

    只是，那时候「兰罄」之于他，应该只能说是个无法忽视的人。

    直到，入了归义县，碰上施小黑，见到了施小黑的笑容，他才被他的天真无邪所蛊惑，而后慢慢地不可自拔……

    他喜欢上的人，叫兰罄，但时候，是叫施小黑。

    兰罄愣愣地看着小七，看得小七发窘。

    他呆呆地眨着那对漂亮的凤眼，等到慢慢地了解小七话里的含意时，笑意便爬上了他的眼，让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陈小鸡！」兰罄扬着嘴角问道：「你喜欢施小黑？」

    「……是。」欸，真是羞死人了。

    「真的真的喜欢施小黑？」兰罄再问。

    「……是。」小七依旧这般回答。

    兰罄笑得嘴都合不拢，感觉嘴巴要裂到耳根子那里去了。

    「我就说，你怎么会喜欢我爹呢！我爹只可以让南先生喜欢而已，而你，也就只能喜欢我而已！」兰罄说罢，脸色突然又沉，「除了我以外，你敢喜欢谁，我就摘掉那个人的脑袋，也摘掉你的脑袋！知不知道！」

    「知道！」小七回答得有些扭捏，像个小媳妇似地，头垂得低低的，眼睛也不敢看向兰罄。

    兰罄伸出食指抬起小七的下巴，小七脸的红，兰罄却像吃了蜜样笑得甜滋滋地。

    兰罄凑了过来，在小七粉色的脸颊上先吻了下。

    见小七没有反抗，第二下就整个人直接扑了过去，把小七扑倒在床，凶狠地亲了起来。

    酒瓶和杯盘被全部扫落在地，牢房里弥漫阵清雅的竹叶青香气，两人明明没有喝太酒，却都觉得脑袋晕呼呼，四片柔软的嘴唇经碰触，便似乎炸出了火花，手脚颤抖着发软，某个地方火热了起来。

    小七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烟火灿烂的夜晚，他和兰罄在城墙边。

    他有时作梦还会梦见兰罄头也不回地往城垛下面跳，将他留在原地。而后梦境碎成片片，他在惶然中醒来。

    但从今日起，那个梦已经圆了。

    兰罄会陪他看烟火看到最后，而后他们能牵着彼此的手，走过那道皇宫高墙，离开折磨他们许久的深宫，回到他们的家里，留在这归义县中。

    永远，永远都能这样了。

    兰罄十分凶猛，就好像块上好的肉在那里，不赶快吃，就会被别人抢去吃掉样。小七的嘴唇被他咬了好几下，正当小七闷闷地想喊痛时，兰罄又倏地停止了动作，嘴巴离开了小七点。

    「怎么了？」小七问道。

    因疼痛而眼角闪烁着泪光的小七看起来可口非常，兰罄吸吸苏苏地吸了下口水后，喃喃说道：「要温柔、小春说要温柔。」

    「又关小春什么事了？」小七疑惑。

    「没有，你不要吵！」兰罄皱皱眉，他不喜欢从小七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他自己可以说，可是小七不可以。

    低头亲亲小七被咬得发红的嘴唇，兰罄接下来的动作虽然看似有些重，但其实却是小心翼翼又轻柔无比的。

    吻着小七的舌头，卷着他的舌尖，不过吸吮了下，小七便整个人抖了起来。贴在他大腿上的某个部分也明显地硬了。

    兰罄将头抬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七，小七整张脸红得像是抹了胭脂样，耳朵也是红红的。

    兰罄说：「现下你比赵小猪乖，也比我爹好，所以我喜欢你了！」

    「嗯哼……」小七闷闷地应了声，有些害臊。

    情人初次两情相悦呗，而且大师兄又下子就把他给压倒在床，这不害臊，小七还真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才好。

    兰罄的手才拂两下而已，就迅速解开了小七那条缠腰的红腰带。腰带开，门户便大开。

    兰罄对着小七摸啊摸地，摸着小七又细又结实的腰侧，低下头在上面咬了两口，跟着又正面咬了小七的小肚脐口。

    小七则是闷闷地哼着，也没逃没躲，任由兰罄在他身上留下越来越的牙印。

    咬啊咬地，舌头便伸出来了。

    到了胸口那两点时，兰罄手捻着右边，牙齿则轻轻扯着左边。小七的膝盖抬了起来，靠在兰罄身侧，兰罄轻轻地将那点纳入口中含吮，以舌头反复逗弄，小七的膝盖便动了动，磨蹭着兰罄。

    随着兰罄口中的动作加深，小七的气息也有些不稳。

    兰罄则是带着笑品尝着底下的人。心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满足。

    兰罄另只手滑过小七的腰侧慢慢摩娑着，仔细感受手下细致平滑的肌肤，而后他的手来到小七腿间，但没有碰触前方已经略微抬头的长茎，而是往底下去，捏住下面囊袋里那两颗小球。

    兰罄轻轻地揉，力道拿捏得刚好，让小七的喘息声又加重了。

    直到小七的喘气声变快了，兰罄才离开那两颗圆球，再往下去，拨开小七的两片臀，灵巧的手指直往深谷幽壑里钻。

    小七闷哼了声，声音里有些不舒服。

    兰罄眨了眨眼，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小七看着他，似乎在想着这地方什么也没有，该怎么办？

    是停了改日再来好呢？还是硬着头皮豁出去！

    兰罄魅惑地笑，用他那低哑酥磁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道：「到口的肉我是绝对不会松口的，陈小鸡，你敢开口说个『不』字看看！」

    小七猛摇头。「师兄您请、师兄您请！都这节骨眼了，师弟自然不敢打搅师兄兴致！」

    兰罄吐息如兰，伏在小七耳边说了句：「乖了！」

    那灼热的气息连同舌尖起钻入小七耳里，惹得小七阵激灵，差些儿便精关不守，直接缴械投降。

    兰罄吻吻小七的脸颊，再亲亲小七的嘴，阵交缠之后，便将小七翻了过去，让他趴跪在被褥之上。

    可这样看不到身后人的动作，小七有些不自在。小七说：「能不能别这样，换个姿势成不成？」声音可怜可怜地。

    「不成。」兰罄说。

    这样的姿势，还跪趴着，屁股几乎被看个精光。

    小七感觉到兰罄的视线在他臀上扫了几回，而他则是热到脸都要能煎蛋了。

    便在这不自在的情况下，兰罄伸手贴住小七两边的臀瓣，而后小七感觉，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师……师兄……」小七声音斗地高了起来。

    兰罄没有回答他，只是径自动作着。

    水啧声听起来叫人无地自容，小七把头埋入棉被里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他感觉兰罄先是轻轻舔着，而后那邪佞的小舌头居然个就钻进了那个洞穴里，小七忍不住叫了声，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兰罄扣着小七的臀，将他压下，他的舌头继续进出，用唾液慢慢地柔软小七那隐密的地方。

    小七魂都快飞了，迷迷糊糊间，喘息的声音变了调，难以忍耐的呻吟泄了出来。

    兰罄加入了根手指，屈着逗弄小七身体里敏感的那点。

    小七跪着，双膝抖着，就在他要求饶之时，兰罄的舌和手指却离开小七，而后个挺身，灼热的楔子猛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啊……」眼角迸出了泪水。疼痛与剧烈快感的交杂，让小七叫了出来。

    「很疼吗？」兰罄气息也有些不稳。他伏在小七身上，亲吻着他的背，声音沙哑地问着。

    「有点……」小七说。

    「我也好疼，你箍得我好紧……可是……好舒服……」兰罄发出声叹息，而后挺腰深入，慢慢抽插两次后，便忍不住用力摇晃起小七来。

    「嗯……嗯……」强烈的刺激与快感让小七难以承受，他咬着唇闷闷地呻吟，但随着兰罄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深，那呻吟再也管不住，而从喉间溢了出来。

    「师兄……师兄……慢点……」小七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

    兰罄听，整个人便抖了下，动作虽然强压了下来，但是却进得深，探得里面。

    「啊……」小七的腰都软了，然而，兰罄却是凶猛地持续着。

    前前后后不知道被要了少次，从后面射了次出来后，面对面又被插入了次。

    兰罄的脸就在小七的眼前，他边晃动着小七，脸上边露出沉溺于情欲中的神情，眼角眉梢带着笑，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满足过。

    而后又从侧边被进入。小七的脚被拉得很开，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被撕裂，但同时却也知道，这个人不会这样对自己，最后他又射了两次，才在疲累中慢慢地失去意识。

    在那之前，小七似乎还能听见兰罄在自己的耳边说着：

    「我的……我的……小七……你是我的……」

    是了……他是他的……

    他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他……他希望他好……他希望他笑……他希望他能陪这个叫作施小黑的人，度过以后的每天每夜……

    他是他的……

    是他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被放进了热水里。

    小七的眼睛睁开个缝，见着兰罄带笑的面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啊睡啊，感觉被抱了上来扔上床，然后擦干……

    嗯？

    怎么没帮我穿衣服……

    正当小七这般想着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听到远处响起阵声音。

    谁在说着：「……小黑有没有闹事……」

    「回大人，小头儿很安分地待在牢房里……」

    而后兰罄说了声：「啊，爹来了！」

    刚被放到床上的小七个激灵，就这么活生生被吓得醒了过来。

    小七七手八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还顾不得穿上衣衫，听见施问和牢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急看了兰罄眼，便立刻把旁边的被子往样赤裸的兰罄身上盖，把人压躺下，说道：

    「眼睛闭起来，快装睡！等会儿施大人叫你，你绝对不要出声！」

    「为什么？」被压在棉被底下只露出颗头来的兰罄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小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