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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情比海深 作者:劳人草草

    !!”

    黎安眉头皱得死紧,脚下猛踩油门,几乎把踏板踩断!

    后窗上的高光灯越来越近,我抬起头来往后看,依稀见到几个模糊的黑影。

    突然,黎安大喊:“小心!”

    我连忙抱头趴在车厢地毯上。

    “砰”的声巨响,后面的车辆狠狠撞上我的吉普!将吉普推滑出五米远!

    我的车子后座严重凹陷,铝合金被撞出丑陋的深坑。深坑离我的小腿近几厘米远,要是我方才再靠后几厘米,现在条腿就废了!

    发动机没坏,黎安依旧驾驶着车辆高速飞驰。他没时间回头,但声音却无比焦躁:“嘉图!嘉图!”

    我屁滚尿流的从后座爬到副驾驶座上,惊魂未定道:“他们疯了!他们想杀人!他们想杀掉你!!”

    黎安抿着嘴唇:“他们不会杀我,他们是来抓我的。”

    我:“抓你去哪儿?”

    我从未见过黎安这样暴躁的模样。

    他的目光在前方和后视镜间来回变换,仿佛在飞速计划着什么。他的嘴唇抿成条线,每当他不想说什么,他就会这样。

    年以来他收纳起来的锐气在今夜骤然释放!

    年前,那个浑身精瘦却肌肉虬结,倚靠在酒吧后门吞云吐雾的陌生黎安,又回来了!

    眼见后方追兵又近,黎安目光冷。

    他打开侧窗,令狂风呼啸而进,吹乱我们两人头发。

    黎安:“嘉图,把那个抽屉打开。”

    我把副驾驶座前的抽屉开了,里面是把手枪。我(呆):“哪儿来的枪?”

    黎安:“递给我。”

    我是傻了才把手枪顺从的递给他。

    黎安:“帮忙把着方向盘。”

    我(呆):“你要干嘛?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黎安冷道:“爆个胎而已。”

    说罢,探身出去,回首两枪。

    清脆的枪声传入我耳中,我几乎以为自己在玩cs!

    我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点不看侧目。但从车后传来戛然而止的车胎擦刮声可知,那两枪之中至少中了枪!

    后视镜中看到,其中辆车胎被废,歪斜着冲上路旁人行道,头撞进灯杆。

    两秒后,声轰响,车辆爆裂成绚烂的火花。

    我吓了跳,方向盘没把稳,吉普下子开了个斜角。

    黎安屈身回来,重新掌握方向盘:“坐稳。”

    我惊愕:“师父,你杀了他们?”

    黎安:“他们不是般人,没那么容易死。放心吧。”

    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我不是在做梦吧!师父你爱的到底是白龙马还是我?!!”

    黎安:“……”

    用子弹解决掉辆,车后灯光顿减。其余两辆依旧在我们身后穷追猛舍,但时并不能撞上我们。

    黎安的驾驶技术已经不能用流形容,那是神般的存在!

    我终于看出来他在往哪儿开了!这儿是黑人区!他要把这群人引进罪犯横行的黑人区!

    黑人区中楼房林立,小巷四通八达,堆满杂物。黎安驾驶着吉普头扎进这片复杂的公路网,用次次精彩绝伦的飘移转向和身后的追兵拉开距离。

    吉普冲入个黑暗的地下车库。

    黎安猛踩刹车,将车辆停下。我和他迅速跳下车,朝车库内的逃生楼梯奔跑。

    黎安:“跑!跑!跑!!!”

    无穷怀念。

    43、师父的真相

    后方的两辆车紧随其后冲入车库。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车库中,他们不再忌惮,用上枪支。

    我几次感觉到子弹险险划过,射在墙壁、金属上蹦开!黑漆漆的车库中唯的亮光是枪口的火光,四处都是凌乱的脚步声、枪声、子弹落地声!

    最后弹擦着我屁股飞过,我紧张的个滚翻摔进电梯。黎安长臂伸,利索关门!

    卧槽,差点被爆菊。

    电梯徐徐上升,暂时安全了。

    我靠在电梯壁上,惊魂未定。擦了把脑门,手汗。

    我:“妈,妈的……要是他们有把步枪,我们就变成马蜂窝了!”

    黎安贴在门口,眼睛从缝隙中朝下张望:“保存体力,别说话。”

    我:“我们下面去哪儿?”

    黎安:“人的地方。”

    我:“什么?”

    黎安:“只要我们混在人群里,他们不敢怎么样。走!”

    电梯门开,我又跟着师父开始亡命生涯。

    在曲径小巷中穿梭几分钟后,黎安带着我混入酒吧。

    黑人区的酒吧地小人,人满为患。此刻正是大洋彼岸球赛比赛时间,酒吧内聚集了大帮足球爱好者。他们手拿酒杯,肌肉颤颤的嚎叫着,噪音几乎冲破酒吧屋顶!

    我和黎安的到来没有引起这群人任何注意。球迷们咆哮着,沸腾着,我们在健壮高大的白人、黑人间穿梭,直往吧台挤过去。

    有人打我肩膀:“嘿小子,往哪儿挤?!”

    我忙喊:“sorrysorrysorrysorry!!!”

    往里挤的时候还有人顺手来摸我后袋,幸好没装钱包。

    也有人不长眼的去摸我师父的牛仔裤后袋,结果摸到坚硬枪状物体,手下软。

    来到吧台,黎安掏出钱拍在台上:“酒,两瓶。”

    在酒保给我们倒酒的空闲,黎安又从吧台垫布上拆下两根线,根递给我。

    我接了:“干嘛?”

    黎安把长线咬在口中,抬手往后,将黑色头发撸成簇:“变装。”说罢,已在脑后扎了个小辫。

    他又从香烟盒中拍出只点着,叼在嘴里。拢着眉,深深吸,又将烟圈吐出,随后嘴唇抿了抿品尝烟味。

    顿时,黎安整个人显得极为慵懒,浑身流淌出街头痞子的流气。

    我看有用,也连忙把自己头乱发朝后扎。不过手拙,怎么也扎不起来。

    黎安看得皱眉,叼着烟过来帮我扎头发。

    他手掌很大,把我头发往上握,再将绳子随便扎了个结:“成了。”

    我往玻璃酒瓶上看:“扎成什么样子了啊?”

    结果看,黎安竟然给我扎了个朝天葱!

    惊怒交加:“师父!!!”

    黎安瞥都不瞥我,低头抽烟,偶尔从杯壁上回看身后情形:“小声。”

    我生气就假声:“你给我整成什么样子了~?我没脸见人了~!”

    黎安:“这样才认不出来,这儿都是黑人,不扎辫子奇怪。”

    我:“换个发型!朝天葱丑爆了,我又不唱甩葱歌!”

    黎安:“行了少废话。”他又拍了只烟塞进我嘴里。

    突然酒吧里涌进六七个彪形大汉,黎安浑身凛。

    但他却不躲藏,反而叼着烟,举着酒杯,跟其他人样专注的看球赛!有好球就高声叫好,球员踢臭了就举着中指破口大骂。

    俚语脏话太,我都没听懂几个,不过我也跟着骂,不爽时还捶桌子。

    那伙人在酒吧中寻索,如黎安所言,人嘴杂,他们并不敢开枪。

    我和黎安都有亚洲人面相,那伙人看到我们叼着烟喝酒比赛,似乎很困惑。

    其中个抓过黎安的衣领,想将他拉出去。

    黎安被抓了把,立马火了。

    他把手中酒杯砸在吧台上,拍案而起。巨大的玻璃碎裂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三教九流的人都忘记了比赛,朝出声处看过来。

    那人握着黎安领口,问他:“你是不是威尔逊?”

    黎安抬着下巴把将那人推开:“什么威尔逊?老子不认识!你该死的打扰我们看比赛!”

    那人:“威尔逊有黄种人血统!你定是威尔逊!”

    此时我也起来,叼着烟,顶着逊爆了的朝天葱,挑衅的看那人:“你们不长眼的想干嘛?没看到我们兄弟俩在看球赛吗?”

    那人看看我,又看看黎安,似乎困惑哪个才是真正的威尔逊小少爷:“你们……”

    我:“你那个威尔逊扎辫子吗?我和我兄弟天天扎辫子,你们别认错了!”

    那人:“辫子谁都可以扎!”

    我:“这辫子是我们中国丐帮的标识!我兄弟那辫子是二级乞丐,老子头上这个,朝天辫,级!不是我们教派的没资格扎!你们那个什么威尔逊是丐帮的么,恩?!”

    那人晕了,找组织头目交头接耳商量了半天,结果竟然决定把我们两个都抓起来!

    我有点慌了:“师父,怎么办?”

    黎安剥了背心,跳上吧台,振臂呼:“巴萨队万岁!”

    酒吧中均是巴萨队球迷,众人轰然响应:“巴萨!巴萨!巴萨!”

    黎安遥遥指:“皇马的人竟然敢到我们巴萨的酒吧里来挑衅,把他们揍成渣滓!”

    那些人见状,连忙跑过来要将我和黎安抓走。

    我肩膀被按,依然声嘶力竭的喊:“巴萨万岁,巴萨万岁!上帝保佑巴萨!你们这群皇马的混蛋!”

    “吼——皇马的杂种们!!!”巴萨粉丝们立刻疯狂了!

    bsp;bara——fighting!!!

    千只疯狂的巴萨飞上天空,以万箭齐发的气势朝高塔飞去。猪头追兵们肝颤了,躲在高塔中瑟瑟发抖。

    轰,轰,轰!

    各类品种的疯狂巴萨飞蛾扑火般撞击高塔,墙倒屋塌,溅起漫天鸟毛。

    再健壮的身躯也抵挡不住球迷的狂热,猪头追兵们个个被揍的鼻青脸肿,我和黎安趁乱逃离了这混乱之地。

    吉普报废,我和黎安乘出租回到了家。

    经过晚生死奔波,我筋疲力尽,拖着脚步进的家门。还好这阵子老爸在欧洲拍电影,不回家,要不然看到我和黎安这副鸡飞狗跳的模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洗了澡,泡了麦片补充体力。我等黎安坐到沙发上喝牛奶后,平静的望着他,准备逼他开诚布公。

    我:“师父,说吧,今天晚上的事,解释清楚。”

    黎安仰头灌牛奶,唇边圈奶渍,喝完用手背抹:“这些人想抓我回去。”

    我:“回哪儿?”

    黎安打了个奶嗝:“监狱。”

    我(呆):“啥?”

    我:“什么叫抓你回监狱?”

    黎安看着我,冷冷道:“年前你遇到我的时候,我刚从州立监狱里逃出来。现在他们要抓我回去。”

    我(呆):“你坐牢了?”

    黎安摸出烟点上:“恩。四年,我的大学时光。呵。”

    我:“你犯了什么罪?”

    黎安:“不知道。”

    我怒:“什么叫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入的狱,你竟然不知道?!”

    黎安焦躁的撸了把头发:“信不信由你,我就是被送进了监狱。重刑犯,二十八年监禁。”

    我:“那你当年又是怎么越的狱?”

    黎安深吸口气,吐出烟圈,开始痛苦的回忆:“我们这些囚犯,每天要外出劳动。采矿,炼钢,什么活都干。有天,我们区头领密谋集体越狱,我就混进去了。”

    我惊呼:“就是那次囚犯集体越狱事件,媒体都报导了,震惊北美法政界的大事件!”

    黎安:“对。我们逃出来的人大数都被抓回去了,几个被击毙,还有几个在逃。”

    我:“难道今天来追我们的人是警察?为什么他们没穿警服。”

    黎安摊手:“天知道。我猜是便衣刑警,对付重刑犯,他们不会派普通的警官。”

    我心中觉得疑惑:“但我从来没见过关于你的追缉令。”

    黎安:“是很奇怪,其他囚犯都有,名字和照片。但我的追缉令只有名字,而且是威尔逊的姓,跟我证件上的名字不符。”

    我:“警方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黎安夹烟的手突然僵。他脸色难看:“难道……”

    我:“什么?”

    他凝思时眼神犀利,浑身凌厉之气。他死死盯着地面,目光几乎将木板穿透!

    我:“师父,你怎么了?”

    被我问,他的神情缓和过来。摇摇头:“不,没什么。”

    我:“……”

    我:“师父,别发愁。如果你没犯罪,你就是清白的。我们可以向法院上诉,要求重审你的案件!”

    黎安不置可否,但依旧点头道:“恩。”

    想到黎安那几年竟然身在监狱,我的心里又痛又难过!怪不得当年黎安离开印第安纳后就窅然无踪,原来是被关到监狱里去了。当年黎安才刚到十八岁,手里拿着麻省理工的录取通知,前途片大好,谁知次纽约之行,葬送了前程。

    监狱是什么地方?罪犯的聚集地,每个人好对付。当年师父那么年轻,在监狱里是怎么过下来的?

    难怪再见他时他瘦得那么厉害。难怪他斯文的吃相也变成了狼吞虎咽。

    我轻声问:“师父,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黎安叼着烟看我,颓然笑:“监狱里,我帮狱友打架,他们就送我烟。亏得这东西,才没让我在牢里疯掉。”

    我:“抽烟有害健康。”

    黎安笑笑,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后颈,淡道:“嘉图。师父不是当年的师父了。在监狱里那几年,师父抽烟,赌博,斗殴,什么都会了。”

    44、师父的告白

    这晚,我们都筋疲力尽,吃点东西就上床睡了。

    临睡前,黎安特意灭了烟,又去冲了个澡才上床,就因为我说烟味难闻。

    躺在床上,他又抱住了我,就像年以前样,把鼻子探进我颈窝。

    他的声音很低:“还是过去的味道,香喷喷的,让我想起妈妈。”

    我不高兴了:“我麻烦你别提这个。”

    黎安:“我知道当年的事还压在你心里,我也是。我当年入狱,天天想的就是你,还有死去的妈妈。开始的时候,恨你十天,爱你天。后来恨你五天,爱你五天。”

    我:“……”

    黎安:“监狱里就像个社会,比大学还管用,让我看懂了很事。师父开始明白,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强求不来。包括我的出身,包括母亲的寿命。上帝的安排,我们无权改变,没有能力,也就没有罪过。”

    我:“师父你唐僧附身了?”

    黎安:“越狱前,我天天都想你。我想到自己的徒弟还在外面被人虐杀,就想逃出去保护你。我在牢里的想法很纯粹,别的什么都不求,只要你开心。”

    我:“唱个only you给我听吧师父。”

    黎安:“师父越狱成功后很想找你。但师父是在逃犯,怕连累你,所以直没敢和你碰面。谁知道上帝还是让我们相遇了。”

    我:“老外就是肉麻。”

    黎安用粗糙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在我嘴边轻声说:“日为师,终生为父。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我抹脸:“别说了。别逼我流泪。丢人。”

    黎安:“onlyyou,能伴我取西经,onlyyou,能帮我除妖魔……”

    我捂脸:“卧槽!”

    第二天早上睁眼,眼睛酸涩的厉害。我看了看身旁,没人,黎安已经起床了。

    我洗漱完下楼,本以为会看到黎安。谁知整个房子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影。打电话,关机。

    什么状况?难道师父功德圆满升天了?

    我再想到昨晚话特别的师父,说话特别露骨的师父,确实很反常。

    该死的,我怎么没有早点想到?黎安说他是逃犯,怕连累我,难道他昨晚还是没有打消要离开我的念头?!

    我这么想,立刻心急如焚,急冲冲的去车库取车追师父。

    结果才出门,却看到了提着行李开门的老爸。

    几个月不见,老爸风韵犹存,越来越帅了。

    件风衣,顶低檐帽,副墨镜。如果别人不说,真看不出来这男人竟然已经四十好几了!

    我:“老爸,你回来了?”

    老爸看起来挺兴奋:“是啊,戏导完了就回来了!”

    我:“戏拍的顺利么?”

    老爸:“有困难,不过都克服了,总的来说还是顺利的。儿子,你们公司上次推出的那个《印第安》可是吃掉了我不少票房啊。”

    我耸肩:“正常。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哎呦,哎呦,别打呀,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爸:“儿子,别得意,下部电影你们就不定拼得过老爸了。伦理片可是老爸长项。”

    我(呆):“什么意思?”

    老爸竟然也很诧异:“你们独立电影下部不是要改编英国原著,拍家庭伦理片吗?”

    我心中冷:“老爸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老爸:“上回斯图尔特来法国做活动,在活动上说的。怎么,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脑子里片混乱。

    他们是怎么回事?公司里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拍伦理片,他们两个是猪脑子吗?

    当年在纽约大学读书的时候就知道,斯图尔特这家伙虽然自身品味高,但曲高和寡,根本迎合不了观众口味。个才卖座两部电影的新兴包装公司就要投资拍伦理片,他是想把公司送上绝路吧!

    斯图尔特傻就算了,史蒂芬呢?这蛮牛真是和他男友样蠢!

    我抬手:“老爸,不提这个。我先问你,你路上看到黎安了吗?”

    老爸:“没有。怎么,他昨晚睡在我们家?”

    我皱着眉点头。

    老爸:“你师父为什么总是借宿我们家,他自己没有家吗?”

    我怔:“家?不,师父没有家了……哦等等。”

    我骤然想起黎安在黑人区里的那个安身之所。那里虽然根本谈不上住处,但黎安每隔段时间就会回去交租金,不知为何直留着。

    难道他去那里了?

    我顾不得细想,开了车就往黑人区冲。

    按照记忆三步并两步的冲上那幢破旧公寓,我碰碰的敲门。

    门过了很久才开开,里面臭气熏天,几乎让我晕倒。

    那人显然早已忘了我是谁,挠着脖子问我:“什么事孩子,别那么早敲门行不行,我才刚睡下呢!”

    我赶紧问:“黎安回来过没有?”

    那人:“你找黎安?他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我:“我知道他不住这里!我就问你,他今天回来过没有?!”

    那人睡眼朦胧的要去睡回笼觉,脸上极不耐烦,手关门:“没来过!臭小子,滚开!”

    我急得红了眼,在他关门刹那把手伸入,手背被狠狠夹:“啊!”

    那人:“你干什么小子,把手放开!”

    我红着眼:“我不放!你问屋里别的人,他们见过黎安没有?!”

    那人大概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举着手指我半天,最后还是回身问了句:“嘿老兄们,谁看到黎安今天回来过了?”

    屋里地醉汉,臭着脚丫睡得昏天黑地。

    过了老半天,才有人迷迷糊糊的哼哼:“那混血小子回,回来过。拿了点东西,又,又走了……”

    我连忙追问:“他有没有说过他去哪儿了?!”

    等了几秒,里面却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我再想推门进去问情况,房门却已经被不耐烦的甩上了。

    黎安回来过这里,拿了东西又走了。他拿了什么东西,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我的脑子里混乱片,点头绪都没有。

    我只知道我定要把师父找回来!

    45、找个人

    我所住的城市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城市之,这里居住的人群数以千万,高楼鳞次栉比,找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要不是心里面有黎安那几句话直撑着,我绝对没有坚持下来的道理。我每天早上睁眼就是看手机,看有没有黎安打来的电话。如果没有,我就开车上街上找。条条马路,个个巷子,地毯似的扫荡过去。

    黎安坐过牢,我不敢动用太人力来找,也不能求助于警方和媒体。我只能靠自己人。

    找了个月,全无消息。

    但我脑子里直想着,我和黎安绝不会就此结束。就像当初黎安离开印第安纳,只身飞来纽约时样。尽管杳无音讯,潜意识中却觉得肯定还会相遇。

    这段时间,“独立电影”内部又有重大改革,上台了许新的公司条例和拓展方案。史蒂芬请我去开董事会议,但我找得太累,几次三番在董事会上睡着。最后我索性两手放,连会议都不去开了。

    黎安随时都有被警方抓回去关押二十八年的可能,我不知他个人在外如何躲藏,但日子肯定绝不好过。只要想到这点,公司的文件,我就根本看不入眼。

    我突然发现,离开了师父,我的生活就变得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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