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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结案报告 作者:功夫包子
建以前没有仔细的去思考过。
或者说，他本来觉得自己明白。
该珍惜的他从不放弃，该争取的他从不错过。
他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之所以他会跟付志在起，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想失去对方的感情。
然后他得到了。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原来他得到跟他最初想要的并不样。
付志早上在手机里的那颤抖的呼吸声，整整天都在辛建的耳边响起。
就跟入了魔样，哪怕是他再想忘了，再投入在工作上，那声音都直盘绕在那儿，而且越来越明显。
从他认识付志这个人，就没见过他情绪太激烈的时候，哪怕是那天两个人在医院的晚，付志依然能够控制的住。他的淡定，是被现实打磨出来的。那是种接近于自保的本能，因为经历的太，所以不得不将很东西压抑起来。所谓岁月催变的成熟，其实也不外如是。
那就好比人在生活之中找到的个底线，个情绪上的平衡点。
但是今天早上，即便他看不见付志的样子，也知道他失控了。
那么明显，狼狈到无法掩饰。
天的时间，辛建反复的在回想自己认识付志时的点滴，所能回忆起的每个镜头，每句话，伴随着现在他与付志的种种交错，有种越来越乱的感觉。
他开始觉得其实他点都不了解付志。
至少，在感情上，他了解的不够彻底。
付志也几乎天都没有说话。
除了工作上的问题，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抽烟。根接根，没有停过。
辛建想跟他说点什么，但又觉得开不了口。
这种冲击对他来说太大了，原本直以为是互等的段感情，原来从始至终都不是对等的，辛建分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觉得心疼，迟疑，犹豫，甚至，有点退缩……
他没有想过要去承担这么重的份感情寄托。
付志长久以来的压抑造成了种假象，而当这切被拆穿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有些沉重。
“审查报告要复印么？”
耳边突然响起付志的声音，辛建愣了下。
他转过头，半天才点头：“要。”
付志没说什么，拿过文件就往复印室走。
办公室的老检察官直到他离开了，才插嘴问了句：“他今天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恩？”
“我看他脸色不太好。”
辛建对这句话只能尴尬的笑笑，对于两个人搞成这样，感觉有点乱。
这种情况直持续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辛健下班之前接到通电话，是他家人让他回家吃饭。他当时看了付志眼，后者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的眯了下眼睛。
“我……行吧，我回去。”本来到口边的拒绝突然改了，辛健在扫完付志那眼之后，莫名的觉得这时候其实他们两个分开冷静下比较好。
至少，他需要个思考的空间。
这时候回去对着付志，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听到他打电话，直安静坐在旁边的人没搭话，只是在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很淡的补了句：“我送你。”
辛健跟付志不样，他虽然并不算是真正的本地人，但是家人之前就搬过来了。
所以跟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付志比起来，辛健在这里也不算是异乡之客。
本来开口想拒绝，但是终究辛健没吭声。
两个人路都很安静，因为没开车，其实就是坐出租车过去的，付志在辛健下车的时候问了句：“还回来么？”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让刚下车的男人愣了下，然后犹豫了会儿：“不好说，看情况。”
已经离家这么年了，他不太习惯留宿在家里。
付志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嘱咐了句让他小心，就看着他上楼了。
辛健这顿饭其实是为了他姐吃的。
带了个男朋友回家，是搞it的，人看着挺老实，对他姐真是百依百顺。
反正，是比赵卿那种强。
吃完饭又聊了会儿，辛健对这个未来姐夫印象不坏，不过因为他姐要住在家里，所以很明显没有他待的地方了。
“我难得想留下做晚孝顺儿子，竟然还不给我机会。”
挑了下眉，辛健脸无奈。
对他这句话，辛妈妈的反应是瞥了他眼：“算了吧！需要你的时候见不着，吃顿饭都得请三四遍，赶紧把这套收起来好好报效祖国去。”
“先别走，你刚才喝了酒。”
看着他要出门，他姐在后面拽住他：“被查了你就倒霉了。”
辛健摇摇头：“我没开车。”
“那你打车回去？”
“嗯。”
“路上小心点。”
这句是辛健的爸爸交代的，吃着削了皮的苹果，冲着儿子摆了下手。
跟家人都打完了招呼，辛健下楼的时候扫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点都不知道好不好打车。
因为是小区里面，走到大街上的距离其实并不算短。
辛健心里还在盘算怎么个走法，结果很巧的，刚到楼下就看见辆出租车。
庆幸的笑了下，他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师傅，走不？”
也就是同时，他注意到这车的后面坐了人。
还是个熟人。
付志嘴里要了根烟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车门敞着。所以刚才他走过来的时候刚好车门把付志挡上了，他才没看见。
本来想问为什么付志在这儿，但是很快辛健想明白了他是直没走。
他在上面吃了四个小时的饭，付志就在底下等了四个小时。
场面变得有点僵硬，辛健还来不及说什么，付志直接掐熄了烟把车门带上：“上车吧。”
然后拍了拍前面的司机：“xx小区。”
第 6 章
车开到楼下的时候，辛健说要去超市给付志买点吃的。虽然后者表示点胃口都没有，还是拗不过辛健的脾气。
最后买了点面包和卤味。
到家里辛健先让付志去洗澡，自己在厨房稍微倒腾了点吃的东西，付志出来的时候刚好能吃。
“将就点，不够的话我再下去买趟。”
顺手拿过付志的毛巾帮他擦了擦头发，辛健有点无力的叹了口气：“你傻了么，等我那么久……”
他在家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付志没回答他，只是闷头吃了两口面包，有点噎，就了两口水。
辛健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付志吃的很快，匆匆塞了点就算是吃完饭了，自己把毛巾接过来，他不着痕迹的往后侧了下：“行了，你去洗澡吧。”
看出他的动作但是没表示什么，辛健点点头去拿睡衣。
等他再出来，付志已经在书房了。
房间过道里能看见门缝里微弱的光，除了窗外的风声，切都很安静。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走进了卧室，打开电视随便换了两个台。
那夜付志是在书房睡的。
两个人大概都熬了大半夜所以精神都般，随便洗漱完了决定下楼吃点早点，付志在临出门的时候提醒了句：“拿手机。”
辛健先是愣，随即笑了：“知道。”
莫名其妙的僵硬因此而缓和了点，吃早餐的时候，付志总算是说了两句。
“所以你未来姐夫有个孩子？”
“嗯，是个男孩儿。”
把昨天回家的事跟付志聊了两句，辛健因为对面男人的开口而变得心情好了点：“我姐也带着个，这样也公平。”
“这种事没有公平不公平的。”
淡淡的接了句，付志把粥喝完了就不怎么想吃了，他叫来服务员结账，然后起来：“快点，要迟到了。”
辛健头都没抬：“没事儿，迟到不了。”
慢条斯文的把吃的喝的都解决干净，辛健起来往外走的时候甚至都很刻意的放缓了速度，然后在付志走的很急的时候拉了他把。
直接拉的手。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付志却愣了下。
回过头看见辛健笑的脸得逞，他没什么时间反应，只能任由对方走到他前面然后还路拽着他。
直到快到车才松开。
辛健手上的这个案子走程序很快，因为是申诉过来的，案件重新梳理过之后就要排庭，二审的时候是死刑，他研究完了审查报告觉得量刑并没有什么问题。
找检察长签了字，他当天送到了法院。
高检的案子除了所占比重很大的渎职，贪污之外，最常见的是诉讼了几年的申诉。情节都比较复杂，几年下来证据也差不失效了，无论是量刑上还是在案件的梳理上都十分的繁琐。至于为什么四五年才能上交到高检，时半会儿没有人说的清楚。
上个案子等排庭的时候，检察长给了辛健另外个卷宗。
这是起“诈尸案”。
已经做为被害人的涉案人在六年之后起死回生了，而被判了无期的“杀人凶手”在申诉了三年之后，依然在监狱里服刑。
根据卷宗上的文书证明，这案件在审的时候，就没有尸体可以用来尸检。
法医的报告，被害人的尸体被嫌疑人弃尸之后严重分解，只能通过dna的鉴定来证明被害人的身份，嫌疑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之后，这案子理所当然的被判了无期。
可六年之后这个被害人又出现了。
不但没有死，还活的很好很滋润。
嫌疑人和嫌疑人的妻子对于案件提出了申诉，但直迟迟没有音讯，在反复的拖延之后，最终是依靠□将这个案子转到了高检。
“这个案子引起的关注度比较高，你处理的时候要注意方法。”
检察长把卷宗交给辛健的时候提醒了这么句，后者点点头表示了解。
这种案件般媒体的关注度都会比较高，因为涉及到很社会问题所以民众也会很关心。所有公开审查的案件程序上都必须要走的特别严谨，尤其是在举证上。
但是这个案子并没有看起来的简单。
嫌疑人的妻子在申诉时的举证，最直接的证据是有人证实亲眼看见了所谓的被害人在超市里进行购物，侦查机关调取了相关的监控视像，也确实看见了被害人。
只是这名死而复生的被害人并没有真正的被找到。
侦查机关度追查到了他的个临时住址，邻居在提供的辨认组图中认出了被害人，但最终的去向却不知所终。
寻人启事发布了很年，却无所获。
所以，这起申诉案，无论是做为嫌疑人有罪的证据还是申诉他无罪的证据，其实都欠缺说服力。
卷宗上，嫌疑人唐大庆的照片看起来是个很憨厚的中年男人，他的口供卷中漏洞很，甚至不需要仔细的看，都可以发现些疑点。
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那么刑讯上就存在了很大的问题。
辛健决定先去监狱里跟唐大庆谈谈。
在去监狱的路上，付志接了通电话。
他的手机之前摔碎之后重新买了部，辛健看见的时候大概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不免还是有些意外。
那通电话是庄伟打来的。
问他记不记得个名字，可能跟辛健之前办过的案子有关系。
但是付志没有印象，他在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透露太的信息，庄伟听出他语带含糊也没有追问太。
“总之他最近还是小心些。”
“嗯。”
很淡的应了声，付志没有去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辛健，他翻动着手上的卷宗，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直到挂了电话，他才认真的问了句：“辛健，你知道黄佟是谁么？”
“黄佟？”重复了遍这个名字，他摇摇头：“没有印象。”
“电话是庄伟打的？”
估计出刚才那通电话的来源，辛健也没装糊涂。
付志点点头：“庄伟怀疑给你打电话的就是这个人。”
虽然是公共电话亭，但是对面的停车场正巧装了监控的摄像头，调取之后排查出了个目标嫌疑人。
辛健皱了下眉，没说话。
——他对这个名字点印象都没有。
第 7 章
唐大庆本人和照片上的感觉差别并不太大。
几年的牢狱之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萎靡，满眼都是惶恐和不安的情绪，从坐在付志和辛健面前开始，就直在搓动自己的双手。
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我……我真的……没杀人……”他小声的重复着这句话：“我是被冤枉的……”
辛健皱了下眉：“唐大庆，如果你没有杀人，当初为什么会认罪？”
“……是他们……要我认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依然很畏惧，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辛健和付志：“我是被逼的，我没有杀人。”
“他们都是谁？”
“警察……”
付志看到唐大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身后的狱警脸色僵了下，身为这个系统之中的人，听到这种事，难免还是有些触动。
或许是因为在大部分民众的眼里，永远是把他们看待成为个整体的。
所以荣俱荣，损俱损，有时候几个人将他们付出的那么辛苦抹杀掉的时候，很难心里不涌出股愤怒。
敛下视线，他把唐大庆交代的情况详细的做了笔录，但是因为时间过的太久了，唐大庆自己记的也不是很清楚，含糊的地方很，只是说出了几个主要的名字。
在讯问快结束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句：“检察官同志……我……我还能出去么？”
他的眼睛里有着不太强烈的期盼，盯着辛健的表情却很迫切。
“如果你没犯法……”辛健的语气很坚定：“就定可以出去。”
下秒，唐大庆哭泣的声音骤然响起，并不是常见的那种充满了悔恨恐惧的哭嚎，而是有些庆幸和期待的发泄。
但是在这样个地方。
却十足的讽刺。
后面本来约了唐大庆的老婆在检察院接受询问，但是辛健又想下到当初负责唐大庆这个案子的刑队去。
“我去趟区局，你直接回院里吧。”
付志看了他眼：“我跟你起去。”
他们两个的语气神态都差不，车内的空间本来就不大，这样的对话模式，显得非常的诡异。
辛健皱了皱眉：“那唐大庆的老婆怎么办？”
“通知她改时间。”付志态度很直接，对于对面辛健流露出来的不赞同，他视而不见。
车里还有司机，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付志打开车窗抽出根烟点上，视线敛了下，有些发怔。
虽然点了烟，但其实没抽两口，区局离的并不算远。
到了地方，付志摆了摆手：“我在车上等。”
辛健扬了下眉，带着文件就进去了，留下付志跟司机两个人，开着音乐静静的坐在车里。
他本来话就很少，对高检的人不熟无话可说。
倒是这个司机为人挺开朗，沉默了会儿没忍住，就往后看了眼：“你跟辛健是个分院的？”
“嗯。”
不好不回答，付志点了下头。
“厉害啊，两个人起都能过来。”
“我是借调的。”
解释了下，付志把手上的烟掐灭：“过段时间要回去。”
“那也不错。”
司机自顾自的说完就笑笑，挠了下头：“我想留在这边，不过可惜也呆不久。”他们这些不属于正式公职人员的，远没有付志他们稳定。
付志跟着笑了笑，对这个话题却接不上什么话。
对他来说，来高检的是因为辛健，甚至，他本意并没有想过会被借调到高检，这是老处长的想法。
时间点点的过去，两个人就在车里有搭没搭的聊着，辛健这次了解情况的时间不短，大概快两个半小时才出来。
上车的时候还是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座：“回院里。”
“怎么样？”
付志沉默了会儿还是问了句。
辛健没回头：“大体情况了解了下，负责唐大庆那个案子的办案员有个已经调到其他分区了，还有个刚才跟我聊了下，并不承认在讯问的过程中存在问题。”
“你的看法呢？”
“等见过另外个再下结论吧，现在半半。”
唐大庆的话他不是尽信，但是侦查部分肯定是有问题的。
这种答案真是标准的辛健式回答，付志在后面突然笑了笑，摇摇头把视线转回窗外。
因为时间的缘故，路上还不怎么堵。
司机在把两个人送到检察院之后，看着俩人下车突然冒出来句话：“既然你们处长能把你调来，要不也帮我想想办法呗。”
他是冲着付志说的，本来是在开玩笑。
刚才在车上他问付志为什么调来高检，因为有点走神，付志没怎么留意的就回了句是领导的安排，大概是给这个年青人留下了印象，所以临了才会来这么句。
辛健愣了下，看着付志尴尬的拿好东西下了车。
直到俩人都进了办公楼，他才皱着眉开口：“你过来是处长的意思？”
付志借调到高检他不是没琢磨过，但是当时高检确实有点缺人手，赵鹏志本身又认识付志，就算在他看来借调也不算很突然。
若不是今天司机的这句话，他不会想太。
走在前面的付志回头看了他眼，没有立刻回答他。辛健看他的样子也猜到了：“你把我的事跟处长说了？”
瞒不住，付志只能点头：“是。”
辛健眼底沉了下。
“付志，你不需要这样。”忍了这么天，这句话还是说出来了，辛健有点被逼到死路的感觉：“我能理解你担心，也很感动，但是你真的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最起码你对我该有点信心。”
现在的情况，辛健觉得很糟。
而付志对他的话只是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但是那个态度太明显，甚至连敷衍的程度都达不到。
第次，辛健觉得跟付志沟通起来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不是心理上的，而是情绪上的。
“付志……这件事过了，我们好好谈谈吧……”
辛健说完这句话付志觉得胸口有点闷。
他没接话，看着辛健继续上楼往办公室走。
感动……
仔细回味这这个词，他自嘲的笑了笑。
第 8 章
辛健明确表示了他自己能够处理，付志当着他的面点了头，但是事实上情况的改善并不是很大。
至少，两个人都处在完全理解对方的立场和心情，但是自己的决定依然没办法改变的这种情况，辛健知道付志的出发点是关心和担心，但是他接受不了这种彼此的相处模式，而付志也知道自己在给辛健造成压力，但也无法停止。
就象恶性循环。
特别是，很快这种情况有了雪上加霜的趋势。
辛健莫名其妙的被调查了。
缘由甚至都不清不楚，只是有人写了匿名信举报他在办案的过程中夹带私人目的，而他的私人账户也莫名其妙的了笔来路不明的汇款。
数额倒是不大，但是事情的性质搞的很恶心。
高检并没有第时间采取什么措施，他在接受调查的同时依然在接着处理手上的案子，而所谓的调查，也不过就是天把他叫去问几遍的话。
“我们当然相信你的职业操守，但是这件事还是要调查清楚。”这是前来了解情况的监察调查员对辛健说的话。语气还算缓和，但是真正在行动上却远没有他的话客气。天几次的折腾目的大概只在于想要让辛健的耐性被磨平从而自乱阵脚。
但是辛健比般人想象的淡定。
让他去了解情况他就尽量配合，手上关于唐大庆的案子他也没放下，哪怕是进度需要随时汇报，他也没有表示出明显的不安或者意见。
只有付志知道他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至少，每天在回到家里的时候，都是吃不了两口东西就把自己关在阳台上抽烟，抽就是半夜。
很明显，工作上的压力导致他的承受力降低了。
虽然跟付志之间还是正常的生活，说的话却越来越少。
付志对于这种情况依然是沉默，晚上辛健在阳台他就进书房看书，时间差不了再去催辛健睡觉。每天还是不开车，早上起了就起去搭公车，晚上工作需要加班付志就在办公室陪着，反正本来就是专配给辛健的，所有事情保持同步点都不难。
两个人的身体里似乎都压弯着根快要折断的标杆。
不知道什么时候，谁稍微用下力，就会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辛健，赵检找！”
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开，辛健转头看了眼，然后嗯了声，起来就往外走。
付志看着他出门了才放下手上的卷宗，下意识又去摸烟。
直在旁边的老检察官终于忍不住了：“小付啊，烟不是这么抽的。”
这几天这房间里烟雾缭绕的就没停止过。
其实检察院里是严格禁烟的，但是因为这个办公室比较靠近角落，平时出入的人又少，所以看着这两个年青人都不容易，他也就没有再苛刻的提什么要求。
可是就算他不介意，这人的身体也受不了。
付志拿烟的手僵了下，然后脸抱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