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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但没说得几句就被挂了。
她翻个身,心里幸灾乐祸,大爷,平时有钱风光的富二代,现在是体验到人情冷暖了吧?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该跪的时候就得麻溜跪。
车出城后,在高速路上走了三个小时,下高速后直接走近道,将人送到了山口。伍苇的老家就在附近不远的小城里,对山里的景区很熟悉,直接定了一个在瀑布边的房子。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那地儿距离车道较远,需要驼着行李走一段。
司机帮她把箱子搬下车就闪了,欧阳北站山边上抽烟,又是满身戾气。
她只好庆幸他没有迁怒的性子,不然自己就是第一个炮灰。
“沿这个小坡道走两公里多就可以了,那店的招牌——”
伍苇的话还没说完,欧阳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来看了下,接通。那边隐约是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哭。欧阳北忍耐着听,半晌不耐烦道,“说正事——”
那边好像说了什么,欧阳北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
她马上闭嘴不招他讨厌,自己拖着两箱子闷头往前走。七八月的天气,虽然在山里,但依然燥热。特别是周围还有鸣蝉的声音,各种烦躁。她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满身大汗,只埋怨自己自讨苦吃,早知道就该定环境没那么好,但是车子可以直达的店家了。
还有这个欧阳北,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懂不懂绅士风度,居然眼睁睁看着个女人在前面劳动,他就能稳得住?
半个小时后,伍苇全身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整个人就差散架了。她一把将箱子甩在店堂里,趴在吧台上喘气,甩出身份证办入住。民宿老板将房卡递给她,她手直发抖,捡了两次都没捡起来。
欧阳北站过来,从她手里抽走房卡,低声道,“活该。”
她累死累活一上午,他居然还骂人?
他一手拎一个箱子,直接上楼,姿态矫健,而且特气人道,“嘴巴上拉链了?不知道求人的话怎么说?”
伍苇咬牙,这王八蛋,你才不知道话怎么说!
这间民宿是三层的青砖小楼,因为后院正对对面山崖上的一挂小瀑布,所以立了块招牌,称呼自己为飞瀑居。在网上很有些名气,搞美术和摄影的旅客特别喜欢它,给它弄了许多的宣传,生意火爆。
可伍苇现在一点没心思欣赏墙壁上的各种画和照片,她只想赶紧睡觉。幸好她包了整个三层的套间,套间里有两个卧室,可以在不被妨碍的前提下睡个够。
“去买饭。”欧阳北的敲门声破灭了她的幻想。
饿死鬼投胎吗?
伍苇实在不想应付他了,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
门被打开,毯子也被掀开了,欧阳北青面獠牙,“耳聋了?”
“我实在累得不行了。”她道,“你自己叫客房服务不可以吗?”
“长脾气了?”他看她汗湿的头发,顺手摸了遥控器将空调打开。
从昨天晚上他说要出来玩开始,她就没闲过。上网租车订票订房间,收拾行李,早起准备早餐,一路上还要忍受他的怪脾气。结果因为想要休息一会儿,居然被说脾气不好了?怪不得都说伴君如伴虎,现在她好想要回到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一回的时候,那才叫轻松。
“欧阳,我一大早就没休息过,胳膊现在还痛。”伍苇还是忍着脾气。
“活该!”
又来了。
“你能别这样跟我说话吗?”她道,“我订房的时候也买了餐票,你只要报房号就可以去食堂吃饭。”
欧阳北嫌弃道,“既然出来玩了,谁要吃旅馆里的东西?当然要去外面特色饭馆——”
伍苇侧头看窗外火辣辣的大太阳,饶了她吧?她心一横,从床上弹起来,道,“要去你自己去,我要睡觉。”
两人认识差不多一年了,除了那天晚上在会所他玩得太超过让她崩溃的时候大吼大叫一通外,她几乎都是个听话的人偶。这是两人同时在清醒的状态下,她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反抗他。好吧,不是她势利眼,而是眼前这人确认真的要破产了,她也下定决心要离开,就这么脾气不和吧。
他挑眉,伸手戳她一下,“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大了?那天晚上吼我的账还没给你算,所以吃了熊心了?”说起这个,他好像想起什么来,摸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几乎是立刻,国际歌的音乐充斥整个三层。
“你这样阳奉阴违的本事挺大的,还没换呢?是不是觉得我就那么好糊弄?”他好像有点乐呵,“我不是你救世主吗?救世主让你买个饭,屁话怎么那么多?快起来!”
伍苇有点尴尬,但也被勾起了新仇旧恨,干脆抓着毯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说了不去就不去。”
欧阳北看了她一会儿,道,“□□——”
伍苇心一惊,男女之间存在巨大的力量差距,更何况他一向就力气大,要真闹起来了她是占不到便宜的。虽然想很快地摆脱他,但速度太快把人惹太急了暴走也不好,得保障自身安全。她立刻怂了,磨磨蹭蹭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