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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舅舅以前爱好广泛,而锦绣书院更是教学内容丰富,不管是舅舅,还是舅母或婆婆都会装裱,虽然有精湛和粗通之分,但秦家上至秦信芳,下至黎宝璐就没有笨人,知道了理论,多试几次也就会了。
她觉得在自己的房间里挂满自己的画是一种很浪漫的事,所以有一段时间她画星星画月亮,画大海画高山,绿水青山,俊男美女皆入过她的画,这些画自然都被裱起来挂在屋里。
嗯,这个屋里包括她的屋,顾景云的屋和她师父白一堂的屋。
到现在除了仅存的几幅公认的还不错的画外,其他的都被收进了库房里掉灰尘。
嗯,只有师父的房间没变,依然挂满了她年少时稚嫩的画。
这两幅画,一幅画得太好,黎宝璐是打算传给子子孙孙,千百年后做个传家宝的。
另一幅也画的不错,是拿来赚钱供他们一路吃喝玩乐到京城的,所以黎宝璐对装裱很重视,从选材到动手全是亲力亲为。
为了找块合适的好木头,顾景云还冒着危险跟着她出门去选木料了呢,上次他差点被那彪形大汉撞飞便是因为跟她拐弯去市场挑选木料。
黎宝璐小心的处理木料,务必使它的纹路自然清新,即使只能作为一个轴,也让它做最美的轴。
黎宝璐一心扑在两幅画上,外面却闹翻了天。
黎宝璐压着一行人去衙门告状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广州府是小,但也很大,每天发生那么多事,谁会去注意那么多?
但当时围观的群众有点多,又涉及正在举行的秋闱,加上她当时诉说的情况太惨,五天呐,住家里能吃到巴豆,走楼底下能被窗户砸,走大街上还会被人撞,连进客栈喝杯茶都会被开水烫,而且是连续几天如此,不由大家不同情。
于是到了傍晚时,通过下午茶时间的信息传播,这件事不说传扬得满广州城都知道,至少几大茶馆酒楼这等信息集散处却是知道的。
因意外不能参加考试的考生们心中难免烦闷,除了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失意的人即便是爬也爬到酒楼去喝酒了,于是就听到了这件事。
有人觉得顾景云的遭遇太熟悉了,他不就是因为拉肚子/被人撞/被东西砸/被开水烫这才不能参加考试的吗?
还有的人则恍然大悟,他平时不到卯时(五点)就能起床看书,但今日怎么也醒不来,以至于着急忙慌的跑到礼房时大门已管,既然有人能给考生下巴豆,那是不是也能下安眠的药,让他醒不来?
还有一个考生没能参考是因为赶去礼房时被一盆从天而降的水淋湿了,人湿了不要紧,关键是他的笔墨也全都湿了,而当时时间太早,书店等并没有开门,等他好容易砸开门买到备用的往礼房赶时又不小心踩到了一块西瓜皮滑倒在地摔伤了腿,等他一瘸一拐的赶到礼房门口时大门也关了。
痛失三年一次的秋闱,比前世痛失高考还让人痛苦。
因为错过了一届高考只需再等一年就行,但错过了一届秋闱,那就得再等三年,相当于又从高一读起,直到重读回高三才能参加高考。
这样令人痛苦万分的事情却有可能是别人的阴谋诡计所陷害,一时间,不管自己是不是被人所害,没能参加考试的考生们全部愤怒了,酒也不喝了,纷纷通过自己的渠道相聚在一起,打算明天就去让府衙给出一个交代,他们要知道是谁心思那么狠毒!
好歹有一个人比较理智,文生压着心中的怒火与疑虑道:“我们还是应该找今日那位扭送犯人到府衙的夫人问问具体的情况,若真是有人要害我们,我们决不罢休,但若真是意外,却是我们时运不济,不好误会别人。”
不少人觉得文生说得对,纷纷表示服从。
很快一个书生的书童就打听到了黎宝璐的住址,于是文生挥手道:“大家身上都多有不适,不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