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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看结果。
却不曾想是让他看他的笑话。
桓澈望着荣王那几乎扭曲的脸,目中讥嘲之色不加掩饰。
男人在这等事上总是敏感易怒的,此乃人之常情,他适才正是利用了这一人之常情,让荣王现眼现得更彻底。
桓澈扯开荣王,轻声道:“二哥冷静些,四哥还在一头瞧着呢。二哥有冤我这功夫,倒不如仔细查查这是怎么一回事。”
荣王扭头,果见梁王正以一种诡异莫名的目光看着他。
那阴冷的目光里满是疑忌之色,但他总能瞧出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
因为上回戏台倒塌之事,梁王似总觉他也想害他,自此时不时对他显露出若有似无的敌意。
荣王一时间感到在场众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亲王,亲王妃,甚至连冯皇后都似是冷眼旁观。因他与蕲王走得近,从前冯皇后总是对他跟他的王妃多些照拂,但而今的冯皇后却仿佛跟先前有所不同了。
不知是否已经打算放弃将蕲王复扶上储位。
他双拳紧攥,青筋暴突,跟冯皇后表示他要自行处置这件事,只留梁王夫妇两个就成。
冯皇后往清望阁内看了眼,交代他切忌冲动,不要迁怒旁人、伤了兄弟和气,随即就领着一干宫人摆驾回宫。
荣王妃见荣王也要她走,颇觉遗憾,但也不敢违命,临走前还悄悄往阁内瞄了眼。
她适才跟着冯皇后一道进去,几乎是一眼就瞧出了长榻上那个正被男人压在身下顶得浪叫不止的女人是她的庶妹万珠,王爷的次妃。
万珠一身细皮嫩肉红痕满布,面上潮红似滴血,一张小嘴几乎合不住,喉咙都喊哑了。
正压在她身上兴奋泄欲的那个男人她见过,确如衡王所言,是梁王妃的娘家兄弟常奎。
她当时第一反应竟是解恨,万珠这小贱人平素久惯在王爷面前拿腔拿调,又最擅扮柔弱,引得男人怜爱,倒好似她这个王妃多么悍妒凶恶一般。
这回总算是被男人好生疼爱了一回。
荣王妃思及此,几要畅快地窃笑出声,正极力隐忍,眼角余光却瞥见荣王阴森森睨了她一眼。
她心里一跳,王爷不会认为这件事是她因妒生恨,跟人里应外合,特特整治万珠吧?
待闲杂人等离去,荣王命人将衣冠不整的常奎拖出去,转身狠狠揪住瑟缩着的万珠:“孤王问什么你答什么,不可有一字虚言,懂么?”
万珠此刻稍稍缓过神来,如同从前一样,委委屈屈地以袖掩面,嘤嘤啜泣着往荣王怀里贴:“妾是被人下了药……”
荣王满面嫌恶之色,一把挥开她:“被人污了身子的败柳残花,还敢往孤王身上凑!”又恶狠狠盯着她,“待会儿孤王带你去跟帝后回话时,照着孤王的意思做,知道么?”
宴阑后,贞元帝来了坤宁宫。
他跟冯皇后在偏殿坐定,将荣王等人叫到跟前询问清望阁内事时,万珠一口咬定她是被人下了药扔进清望阁的,旁的一概不知。
然而等贞元帝挥手命她跟荣王退下,却隐约听见她在殿外跟荣王哭喊:“妾分明听见那几个拖妾入内的人说什么主子还在堆秀山那边的亭子里等着,王爷缘何不让妾说……”
贞元帝皱眉,复将人召进来问话。
不多时,桓澈与失踪多时的顾云容也被宣召入内。
荣王的目光一直暗里在顾云容身上打转。
他至今仍是觉着顾云容很可能是被桓澈捉奸在床。而桓澈为了保住颜面,也为了借此反将一军,就顺手把万珠扔进去,将他牵扯入内。
贞元帝命人查了当时谁在堆秀山附近,转回头面色冷沉,挥手命桓澈与顾云容暂退下。
荣王却忽地叫住顾云容:“弟妹留步。不知弟妹离席之后都去了何处?何人可证?”
顾云容自入殿之后就极少开言,还始终低垂着头,可疑得很。似顾云容这般美人,是个男人看见都走不动路,常奎那个醉酒的色鬼瞧见,还指不定如何淫心荡漾,说不得两人已云雨了一回了。
他见顾云容嗫嚅着迟迟不开言,越发笃定心中猜测,一再追问。
顾云容仿佛终于顶不住了,只好道:“我出殿之后,去了太后宫里。此事太后可证。”
荣王一怔,狐疑道:“那弟妹方才为何吞吐其词?难道往太后宫中是甚见不得人的事?”
顾云容心道当然是因为要诓你了,嘴上却道:“因为这是太后的意思。太后是临时唤我过去的,说她老人家今日懒怠出去,但又闷得慌,就将我召去对弈解闷儿。太后说殿下——”顾云容看了眼桓澈,“娶了媳妇忘了祖母,她倒要看看,要是跟他说我不见了,他会是何种反应。不过既然荣王殿下问起,那我就照实说了。”
顾云容对着面目僵住的荣王略施一礼:“王爷若是不信,可去太后处求证。只是太后今日乏困,如今约莫歇下了……”
贞元帝面上神色几变,准允桓澈与顾云容两个先行回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