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近了些，肖暮雨才看到了坐在餐厅一角的区情情，脸上的笑容夸张地变大了，人还没坐下来，就热情地道：

    “哟，情情也来了？”

    区情情站起来，等她坐下才跟著坐下。

    张凰在区情情对面坐下，看了看桌上，才道：

    “怎麽还没吃啊？”

    说著捡起筷子，往她碗里夹著点心。

    “等你们嘛，好了好了，我自己会夹。你快吃你的吧。”

    肖暮雨笑道：

    “不好意思，又阻著你们拍拖，又阻著你们吃饭。”

    张凰筷子头夹著一个水晶饺递到区情情嘴边，脸却对著肖暮雨道：

    “少来，你什麽时候不好意思过？我跟你说，情情，这个衰人，有一次我在A区办事，她自己在C区吃饭，竟好意思打电话叫我从A区开车过来接她，有二十多公里唉！谁知我来了，还不能马上走，还等她唱完Ｋ！”

    区情情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看他执拗地一直夹著那饺子，只得张口咬过来，嘴里满得连咀嚼都困难。

    肖暮雨很不服气：

    ″哦？这个你就记得！你怎麽不说上次，你为了甩个那个叫李然的女孩子，就借口说是去香港出差！害那个李小姐打电话打到香港问我，多亏我聪明，帮你混过去，否则你的’帮’能把地球都穿个窟窿！情情，你看他！大话一大堆，我这里，他的衰事大把，你想知道什都可以问我！″

    区情情忙忙喝一口茶，借著茶水把嘴里的食物冲下去。

    “宝贝，慢点吃，别噎著。别听她胡说。你什麽时候回香港啊？你很得闲啊？三天两头就往这边跑？”

    “咩叫‘得闲’啊？我系来做也既好不好？想赶我走啊？我系唔走，激死你！”（译：什麽叫有空啊？我是来做事的好不好？想赶我走啊？我就不走，气死你！）

    “激死我就撒撒碎啧，你甘恶，吓撑S市民众就唔系甘好了．”（译：气死我是小，你这麽凶，吓坏S市民众就不那麽好了。）

    “你话我恶？”（译：你说我凶？）

    “唔系们？女人唔系靓就大sai既，睇我条女──又温柔又听话，几抵锡！──学也啦，你！”（译：不是吗？女人不是靓就了不起的。看我女人──又温柔又听话──学著点了，你！）

    ☆、27

    他们俩儿谈笑著，普通话夹著广东话，说著区情情并不曾参与的故事，区情情半句嘴也插不上，成了他们俩谈话节目的背景摆设。

    张凰注意到她筷子动得没那麽勤了，夹了一块豆糕给她。区情情摇摇头。男人柔声道：

    “尝一口试试，这个味道不错的。”

    区情情只得就著他的筷子咬了一口──好吧，味道是不错。可她真的吃不下了，又摇了摇头。张凰不再勉强她，把剩下的一大半豆糕全放进自己嘴里。区情情看见肖暮雨别开脸看菜单，便也假装低头去喝茶。

    两个女人的不自然没影响到张凰，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对区情情道：

    ″还想吃点什麽？″t

    区情情捧著茶杯摇头道：

    “饱了”

    “没吃多少啊？附近有家咖啡厅，等消化一会，我再带你去那吃冰淇淋。”

    区情情又摇头道：

    “不去了，太晚的话，宿舍要关门，我想吃完就回去。”

    张凰的脸色变了变：

    “你还要回学校？”

    “嗯”

    “开玩笑！没地方给你住吗？”

    “可是我──”

    “我说了就是了。”

    他打断她：

    “咱们一块儿送完Penny回宾馆，就一起回家，回什麽学校！”

    肖暮雨道：

    “既然这样，那赶快吃完，我们再去那边。情情，你不知道，那家咖啡厅是个意大利人开的，他家的冰淇琳超好吃，还有提拉米苏也很地道。想想都流口水。哎，记不记得那一次你去香港，我还叫你从他家买了一个给我打包带去呢”

    “你还好意思说？香港没得卖吗？麻烦得要命，要不是我当时顺路，我才懒得管你!”

    ??? ???

    区情情觉得自己可能过於敏感了──但她确定：她刚刚明明听到张凰说的是“我带你（！！！）去那吃冰淇淋”，可为什麽肖暮雨为把张凰的话解读成“我们（？？？）再去那边”？

    区情情想著，又自我鄙夷起来：到底在胡思乱想什麽啊？这麽小肚鸡肠，活脱脱一副深闺怨妇嘴脸！

    张凰脾气是挺霸道的，说了不准她回学校，就不准她回学校。区情情只得依著他。

    到了他家，下午睡得饱，两人都没睡意．张凰搂她在怀里，坐在阳台上乘凉。她脱了内衣，舒服地穿著一件他的T─shirt作睡衣。这於他是有好处的，隔著衣服去把玩她的乳房。玩了一会，嫌不过瘾，又从宽大的Ｔ－sh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