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埃尔德斯带着血族众人站在魔法学院的门外，看着司景和司玥惜别的模样只觉搞笑。

    “遗书写好了吗？据我所知，人类在上战场前都会留下交代后事的书信。”

    “没有。”司景兀自亲吻着司玥的唇。昨晚她被折腾得太累，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就连接吻都不在状态。司景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说：“主人不会死的。到时候就带宝贝儿去旅游，就我们两个人，只要宝贝儿开心。所以你就乖乖待在学院里，做医疗后勤的时候也别太累了，形势不对立刻跟着大家逃跑。如果主人一时间回不来，司家的财产都随宝贝儿取用。”

    司景将一直别再长袍内衬的族长族徽取下，玫瑰金已经暗淡，久经风霜，肃穆古朴。他蹲下身别在司玥的内衬裙上：“有了这个，宝贝儿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可是……司玥不想没有主人……不想离开主人……”

    她似乎完全体会不到这枚族长族徽的含义，抱住司景的脖子呜咽道：“主人，司玥喜欢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逃走呢，为什么不离开呢？只有两个人不好吗？

    司玥没有将这话问出来。因为司景已经披上人类帝国统帅的战袍。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乖。”险些抱起她就走，将这令人厌恶的战事丢到一边不再管，但司景仍旧松开司玥的怀抱，只是柔声道：“乖乖的，等主人回来，听话。”

    “放心吧。我给了司玥一段强力的治愈咒文，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埃尔德斯轻轻咳嗽一声，示意司景别的人已经来了。

    但司景不在乎了，他抱住司玥的脑袋用力亲吻，将自己的气息印在她的唇齿，汲取着她身上的香甜与清雅气味。

    “咳咳……”

    学院长只得冒犯打断。毕竟战前亲吻，这事应该是和爱侣做的，而不是和性奴。

    “走吧。”司景恢复公爵在人前冷漠狠戾的模样，起身下令：“士兵准备迎击精灵的第一波攻击，战斗魔法师听从亲王的安排，后勤不要偷懒！如有信号立刻保存力量撤退！”

    司玥跟着老师返回学院，司景则率着其余人往森林内走去。

    精灵的攻势来得极快极烈，还未见人，一支魔法箭便急速射来，未待人类士兵反应便爆裂分散，一片哀鸿遍野中溃不成军。试图对话的先遣军全部覆灭，死尸如同肉块。那些箭矢又被回收，精灵的大军已然从空中挥着翅膀压来。

    神圣的璀璨光辉与七彩的色泽，就连翅膀震颤的声音都清脆悦耳。它们踏着尸山血海，一如既往的优雅无垢。

    站在学院外镇守的埃尔德斯不禁张大嘴问：“人类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影响世界树新生就要如此吗？这架势，更像是人类将它们最重要的宝物抢走了。”

    “我不知道，当初我砍下生命果也没有如此。”司景握紧了拳头，透过魔力锁定在精灵中间的那位至高的精灵女王，不由得倒吸冷气。

    司景猛地将一边的艾远揪出来，一拳击碎他的三根肋骨问：“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被喂下吐真剂的人痴痴呆呆地呕血：“去寻找魔力！向世界树的神明许愿，可神明不让我们到达最顶层……我们才将废料毒污倒入世界树的根部，削弱世界树的抵抗，可……可顶层什么都没有……叔叔说破门而入后只有一池清水，根本没有神明！水中……水中只有一颗眼球……”

    “不可能，世界树的神明是真实存在的。”埃尔德斯严肃道：“人类无法参加，但其他种族的首领包括兽族都曾有幸能与神明相见，共同商讨。”

    “所以你们就肆无忌惮地毁坏世界树，依仗着你们的无耻与弱小？难道没有神明人类就能统治一切？”

    司景真是被气疯了，他直接碾碎艾远的心脏，将他丢出去后看向埃尔德斯同情他的眼神。

    “公爵大人，您要不要带着司玥离开？”

    “我不能弃战投降。人类是我的种族，我是帝国的公爵。”司景俯下身鞠躬请求：“拜托您了，亲王大人。”

    “毕竟我收了您的好处。”

    埃尔德斯发出一道魔力指令，隐在暗处的血族魔法师们立刻出动。精灵顿时惊慌地摆开阵型抵御，箭矢纷飞中被血族的咒文悉数破除。森林在飞速枯萎，血流汇成干涸的裂缝，蝙蝠大军渐渐地将精灵全部围住。

    百来个偷袭的精灵被人类抓住扯下，再由血族束缚。

    就连魔法学院的防护都没有破除。血族强大的魔力让战局一片大好。

    士兵们见状开心地手舞足蹈，甚至吹起口哨，放下长枪与长矛互相拥抱，对着那群精灵谩骂侮辱。

    “就这么简单？”司景看着泛出冷汗的埃尔德斯，递过魔药夸赞：“血族的魔力真是强大。”

    “毕竟我们受到世界树的诅咒，与黑夜腐朽为伴。这股魔力无人可敌。”埃尔德斯轻轻地笑着提议：“公爵大人是不是该去和精灵女王谈一谈，您可是战胜方。”

    “不，还没有。”

    几十公里外，一阵阵大地的震动由远至近。人们恐惧地握紧武器，却腿软地摔倒在地。司景立刻将提升体力的魔药倾洒而下，同时魔法师们也开始吟唱咒文。

    但这些在龙族的巨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最先到来的陆行龙在士兵中宛若一柄砍刀，横冲直撞地将盔甲碾成齑粉，将他们的骨头踩得粉碎。兵器破不开的坚厚皮鳞在血族的魔法溅射下也不过几道痕迹。

    不多时，空中的蝙蝠被龙族喷出的火球烧的乱窜，空中掉下一颗颗小火球，落地前便尖叫着化为灰烬。

    “去！”埃尔德斯命一名血族的大魔法师前去阻止，但他还没到飞行的爪龙面前，便被三头龙围住撕裂。

    “公爵大人，学院被龙族袭击了！”有人连滚带爬地前来报告：“学生们在奋力抵抗，但死伤惨重！”

    溃不成军。

    司景紧抿着唇，将含有魔藤汁液的几管特效魔药交给埃尔德斯。

    “真是好东西。我喜欢它的味道。”埃尔德斯直接一人饮尽，指间绘出道道血雾，古代的魔力咒文在空中亮起，炫目的强光后是大型的魔法阵，魔力涌动下司景甚至难以呼吸。

    他看见拔地而起的树枝阻挡地龙去去路，将空中的飞龙缠住利爪拽下，人类的弓箭与魔法立刻倾泻而下。精灵试图使用魔力，但被埃尔德斯和人类的虚弱魔药制止。

    古森燃着熊熊大火，龙族与人类的厮杀声还有精灵翅膀被烧焦的声音，眼看着火势难以制止，埃尔德斯迅速念出一串咒文。

    漫天的雨幕将这一切变得喑哑，他苍白的脸色更加疲惫，和身侧吐血的魔法师们一样咳嗽着。

    “接下来就靠你们人类的了。”挡住的龙族正在和人类厮杀，埃尔德斯耗尽了魔力。

    “已经足够了！”

    扭转的战局点燃了士气，司景立刻下令将魔药储存全部丢下，只要能解决完这最后的残余便是胜利。他们边打边退，直至退到魔法学院的入口，人类已经能与妖精直接接触开战。

    但还不够，区区几十名魔法师如何是千名精灵的对手，士兵虽然占了上风，但依旧是被龙族一脚踩死几个。

    “我亲自去。”

    司景脱下长袍，拿起司家流传的古剑往前。战场需要能主宰一切的战力。他必须得亲自面对危险。

    他刚踏出一步，一股温暖恬静的魔力流淌开来，近乎实质的淡绿色在人们眼前出现。土地冒出新芽，花朵盛开，如同新生般无可抗拒的魔力泛开。

    “殿下的魔力，还真是可怕啊。”

    吐血的埃尔德斯在极快地恢复，他像所有迷惘惊喜的人一样抬头，目光落在学院的白色尖塔上。

    她穿着今早的白色短裙，迎风立着，双手摇晃着古钟，魔力伴随着沉静的钟声荡漾。尚有一口气的人很快又有了力气，甚至欢喜鼓舞地握起武器。

    伴随着钟声，还有那串冗长的魔力咒文。像是诗歌，更像是吟唱，温柔得落在每个人身边。

    “战争中的女神吗。”埃尔德斯苦苦地笑了一下，“这可真是太能干了。”

    司景震惊不已地看着。他确定站在上头治愈一切，甚至将漫天大雨停歇，招来雨后初霁的女孩儿是司玥，她微卷的长发随风翻飞，瘦弱的身体好像会被吹倒似的。

    伴随着人们的欢呼和惊喜声，龙族被缠斗击退，精灵也难以移动分毫。纷纷冲击魔法学院的防护，但纹丝不动。

    士兵们受伤，被治愈，厮杀，再被治愈，将敌人击杀。

    “宝贝儿……”胜利来得并不容易，却又突如其来。

    司景几乎是喜极而泣。他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和深吻，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惊喜，有多担心。

    站得那么高，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万一受了伤，他会心疼的。

    “主人！”司玥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朝司景甜甜地笑着，挥手叫道：“司玥要跳下来咯，接住我！”

    她的背后是一道彩虹，司景丢到手中的古剑往前跑去，张开双臂，但一阵强风扰乱了他的视线。

    防护外的人类士兵被吹走摔落，防护破碎成屑，司景睁开眼，黑色的巨龙将坠落的司玥抓在爪间。

    “祖龙？”

    司景在后山见过，虽然没有当时那般可怖的身形，然足以将司玥碾得粉碎。它缩小了身形，似乎是急匆匆飞过来的，琥珀色的瞳孔满是怒意。

    祖龙的尾巴一扫，防护彻底破碎，人类甚至是受伤的龙族都被杀死，精灵更是死伤一片。学院内的学生们在地上吐血，甚至立刻逃跑又摔倒在地。

    “我差点忘了。祖龙和这任的精灵女王，感情深厚。”埃尔德斯勉强护住司景，大口大口地吐血。

    他们站的离祖龙如此之近，别的几位大魔法师已经被碾成肉泥。

    不可能了……在魔力无效的祖龙面前，人类根本无法抵抗……

    祖龙发出威慑的龙吟，又缩小几分，双爪抓住司玥的手将她吊在空中，龙首碰在她的脸颊前。

    看上去就像神话中抢夺公主的恶龙一样。

    “我不会跟你走的！”司玥强忍着疼痛喊道，“我……我要和主人在一起……”

    祖龙左右换了个爪，扑腾着肉翼来到司景面前，一阵低嚎后司景像所有还能动的人一样双膝跪地。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司玥尖叫起来：“混蛋，混蛋！放开我！唔……呜呜！”

    唯一能说话的人痛苦地嚎叫着，她的衣服被龙尾抽落，那条能夺去生命的尾巴全是倒起的龙鳞，龙族的利爪，尖角，锐齿都是它们的武器，还有尾巴。

    在众人惊慌得近乎惨白的面孔中，祖龙将它的尾巴从司玥破烂的衣服上拿开，它前端的利爪吊着司玥的手臂，同时从尾巴的根本幻化出两条极小的龙尾将司玥的双腿打开，龙尾收去最猛烈的尖刺，对准她的下身用力地戳了进去。

    “不……不啊啊啊！”

    实质的骨头，尖锐的鳞片，司玥的腹部隆起一大块，大量的鲜血顺着交合处往下落。祖龙没有丝毫停歇，黑色的龙尾极快地进出在她的花穴。

    “呜呜……呜呜……不要……不要……”

    它竟然还幻化出另一条小尾巴，像极了人类粗大的性器抵住她的菊穴。

    学生，老师，司景和埃尔德斯都能清晰地看见司玥被祖龙贯穿欺凌的模样。按理说普通人早该被撕裂至死，可司玥的身体在飞速复原，人们甚至能看见她被带出的媚肉在吮吸绞合。

    近乎淫刑的抽插后，司玥的眼神涣散，已然叫不出声音来。她看着自己的小腹被尾巴操的隆起，凹陷，后穴又有火辣辣的快感。祖龙似乎故意要羞辱她，将她的双手拉至一起，龙爪轻轻地戳刺这胸前的小乳。

    “不……”

    敏感的地方被如此对待，快感渐渐堆积，极端的疼痛中她竟然还懂得享受。

    龙尾忽然抽出，又快速插入，几十下后司玥哭叫着泄身。她绝望地从空中摔落，躺在地上，祖龙却没有放过她，而是将深黑色的龙茎显示出来。

    可怕的尺寸足有尾巴根部那么大，司玥害怕地往前爬，呜咽道：“放开我……我要找主人……”

    祖龙幻化出的细尾立刻将司玥拽回来，它的前爪压在司玥身侧，以近乎蛮力的凌虐捅了进去。

    “坏掉了……司玥会死掉……死掉的啊……”

    巨大的龙茎插入身体，撕裂花穴，就着体内的软肉一路向前，五脏六腑全部撕裂贯穿。就像一把刀将人捅刺致死，司玥眯着眼睛承受着它的抽插，疼痛和身体的恢复在交战。

    “放开我……”

    龙茎甚至捅开了食道，一股股炙热的腥臭被司玥从嘴巴中吐出来。她含糊不清地惨叫：“我要主人……”

    祖龙被激怒了，它胯下的抽插连地面都在摇颤，司玥已经不能叫做人了，而是一个人形，深黑色的龙茎抽出又插入，挤压着器官全部碎裂。

    没有人敢看，司景甚至怀疑五马分尸都比这更仁慈一些。

    “放开我……”

    “我不走……”

    精灵女王终于来到学院内，看到这一幕惊慌地捂住了嘴。

    “吼！”

    祖龙的怒意近乎实质，它猛烈地抽插着，一股又一股地倾泻龙精，它用尽了一切去羞辱她，甚至将她破烂不堪的身体抛向空中，又按在身下抽插。尾巴利爪龙茎甚至是舌头，一切能侵犯她的东西都轮番上阵。

    她鲜血淋漓的模样，祖龙似乎有意让人看清，尤其是司景，能清楚地看见司玥的身体如何被凌虐。

    但司玥只会重复这几个字。越来越微弱，却坚定无比。

    祖龙又是愤怒地咆哮，它的前爪抓住她的右手臂，缓缓有力地扯了下来，骨头连着筋肉混着血，她终于哀哀地叫了一声。

    “我不走……”

    左臂也被扯断。司玥还是在念，祖龙将她的双腿直接扯下。

    惨叫声中司玥吐出一滩腥臭，眼睛缓缓合上。

    祖龙似乎厌倦了，它抽出龙茎，将后爪踩在已经没有四肢的司玥脑袋上。

    “不走……主人……”

    最后一个字音伴随着头骨的爆裂声消散，埃尔德斯连忙捂住司景的眼睛。

    有什么东西滚到了司景的膝盖前。他低头，发现是她那个琥珀色的右眼眼球。

    “已经够了吧！卡恩！”所有人，所有龙与精灵都震惊得不敢动弹。精灵女王终于跑上来抱住祖龙的爪：“够了，已经够了！对人类的报复已经足够，我们回去吧！”

    祖龙就像小奶狗似的收起愤怒，低下头轻蹭她美丽的金发，带着精灵女王振翅高飞。

    “结束了！”

    施加的龙威消失，精灵和龙族纷纷撤退，人们劫后余生地爬起来，却因为刚才祖龙所做的一切不知喜忧。

    “收拾战场，治疗伤员。”司景低着头，对学院长下令后叫人取来他研究室内常用的营养液。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琥珀色眼球泡了进去。抱在胸前。

    “司玥的尸体怎么办？”埃尔德斯将她被扯断的四肢和挤出体外的内脏收集起来，问已经崩溃的司景，“您要吗？”

    “抱歉……我……”

    司景在颤抖，在哭。发生得太过突然，又太过真实。她的惨叫声和临死前的主人二字还清晰可闻。

    埃尔德斯轻叹一声：“司玥已经死了，您不要太难过。”

    “就不能……死而复生吗？”司景自语道：“我答应她的事还没做到……”

    “她被祖龙奸淫杀死，灵魂不受欲火煎熬就不错了。死而复生，恐怕只有神明才能做到了。但之前艾远不是说了吗，人类根本见不到神明。”

    司景绝望地抬头，看着埃尔德斯抱着的一团碎肉。那真的是他的宝贝儿吗？她那么漂亮，那么懂事，那么体贴。就这么，被祖龙奸淫至死，成了一团碎肉。

    如果司玥不来挽救战局，这场战争说不定会失败，但至少她不会死。

    “我该带着她走，我不该带着她来魔法学院，她那么好……”司景哭出声来，“都是我的错。”

    司景仿佛能看到司玥的灵魂在被欲火奸淫焚烧的可怕模样。

    “有什么办法能让灵魂不受折磨吗？”他尽量冷静地问。

    “血族的血棺可以。我们沉睡的时候便是灵魂受尽折磨，但在血棺中会安宁。”

    血族的血棺一人一个，根本没有多的。而且早已失传了做法。

    司景因伤心过度吐出血来。

    “我那有一个空的，是我未婚妻的血棺。如果公爵大人不介意，我可以给司玥放在那儿。”

    “您的未婚妻不会生气吗？”

    “她已经死了几千年了，里头的尸体不知道成灰成粉了。不过她的血棺尺寸，正好够司玥睡进去。好吧，现在只是一团肉了。”埃尔德斯努力做出个笑容，“公爵大人也不要太伤心了。您只是做了您该做的，有这么优秀的性奴，您该感到自豪。”

    司景一点也不开心。用司玥的身体讨好血族亲王，司玥的魔力挽救战局，这些功劳全部都算在了司景头上。艾家的兵权被削弱大半，司景直接收入囊中，几乎连旧王都不需放在眼中。

    而旧王已经无力再计较这些，经过这场战役，比皇权更重要的是人类帝国。他甚至是讨好地站到了司景这边，表示无条件支持司家的一切。

    就连王位都可以给他。只要司景继续为人类的延续付出。

    午夜时分，司景披着华贵的长袍站在庄园内，对着远方的世界树饮酒发呆。

    自从司玥死后，他已经再也没有入眠了。他做了详细的旅游规划，从人类帝国的山川湖景，到血族的城堡村庄，甚至是兽族的各个领地，以及精灵的森林花园，龙族的悬崖峭壁。

    任何有关复活的传说，甚至是歪门邪道也好，他都想要试试。

    “嗷呜~”

    雪狮靠在他的身侧，伸出爪子，就像讨好司玥那样讨好司景。他又饮下一杯酒，将随身携带的眼球拿出来。

    “宝贝儿一点也不乖。“他轻轻摩挲着罐子外壁，实在想念的时候便洗净手，将眼球拿出来，像往日亲吻司玥的眼睛一样轻轻地将唇瓣覆在上头。

    琥珀色的眼球依然如同启明星般璀璨。

    往后还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浓烈的孤单让司景无法接受，甚至不敢去想。

    远方的天际线亮了暗，暗了亮，司景终于做出个决定。

    “我们去世界树。”他抓着明知不可能的最后机会道：“我会向神明忏悔我的后知后觉，祈求它将司玥还给我，多少年都好，什么都好，我不会放弃的。”

    ——————彩蛋内容（战前遗言）——————

    “公爵如果加入战场的话，您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埃尔德斯将治愈的古语咒文交给司玥，“您有什么遗言要传达吗？”

    “我，需要遗言？”司玥呵呵地笑出声来，“那就麻烦你告诉主人，我真的很喜欢他，他欠我的旅行以后如果见到了，可要全部补给我。”

    “以后……还能再见到吗……”

    埃尔德斯喃喃地品着，苦笑说：“您是爱上他了吧？您确定他爱上您了么？”

    “我不知道。”司玥摇摇头，看着仍旧在沉睡中的司景轻轻吻他的鼻子，“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只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罢了。只是在一起的话，他爱不爱我根本不重要吧？”

    她的笑容很爽朗，也很天真。却让埃尔德斯头疼至极。

    “您根本不知道这对于人类而言有多痛苦。”

    “嗯？很痛苦吗？”

    “爱而不得，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埃尔德斯抱住司玥的脑袋亲吻，“就像我现在这样，爱您爱的无法自拔，却只能仅此而已。”

    “你对我可不见得是爱噢~”司玥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尝他的血，“有谎言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