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看刺刀》（渣攻VS深藏不露实为吃人不吐骨头受） 作者:淮上

    你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我死都闭不上眼睛。”

    楚慈举起刀，韩强断断续续的拼命叫起来：“别！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我可以……”

    “你可以把我的家人还给我吗？”

    韩强发出声惨烈的嚎叫，其实刀尖还没落到他身上，那只是因为他吓破了胆。

    “我们有好几个小时可以让你慢慢体验到我当时的痛苦和愤怒。”楚慈看了看手表，然后竟然微笑了下。

    “放心，你不是最后个。”

    作者有话要说：

    有同学提到，这个文有些bug，比方说韩越的升职，我自己在时间设定方面也有些混淆。因为我通常码字比较慢，词句方面会很推敲，四千字的章节般要写六个小时左右，这样天甚至两下来，时间其实很赶，bug的产生也在所难免。不过在开通定制印刷之前这文会修改的，这些bug都会尽量予以修正。谢谢大家~~o(≧v≦)o~~！

    ps：手机记录的事情俺已经知道了抱头，表再提了……后边会解释手机记录滴问题滴……

    30

    30、短信 ...

    韩越醒来的时候神智还有点茫然，他恍惚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但是迷糊间看墙上的挂钟，才早上十点。

    他打了个哈欠，猛然看见楚慈正靠在床头上，披着件黑色的睡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房间里窗帘紧紧拉着，昏暗的光线里他的侧脸白得透明，头发垂落在眉梢前，又显得格外柔黑。

    韩越懒洋洋的伸手把他拽进怀里，使劲嗅了嗅他头发里的清香，笑着哟了声：“大清早就爬起来洗澡？怎么不睡会儿。”

    楚慈默不作声的闭上眼睛。

    “想什么呢，这样盯着我看。”韩越自恋的摸摸脸，“难道突然爱上我了不成？”

    他这话显然是不指望得到任何回答的，楚慈不巴掌呼过去就算不错了。

    韩越自我感觉很好的搂着楚慈，正打算凑上去亲口，突然感觉到楚慈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的发着抖。

    那颤抖的频率极其微小，如果不用心观察的话，几乎会以为那只是错觉。韩越吓了跳，连忙扳过他的脸试额头温度，连声音都变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楚慈摇摇头，低声道：“我难受。”

    “哪、哪里难受？我这就打电话去叫……”

    “不用。我心里难受。”

    韩越下子愣住了，心里思前想后的，会儿想是不是昨晚过分了给他增加什么心理压力了搞得他大清早起来心里难受，会儿又偷偷冒出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心说他会不会突然认识到自己是喜欢我的，只是以前嘴硬不承认，所以心里感觉很矛盾很复杂？各种念头在心里来回过了上百遍，他才小心翼翼的问：“你……你想什么呢？”

    楚慈动不动的蜷缩在那里，半晌才低声道：“……我在想人活着真没有意思，要吃这么苦，受这么罪，最后还要死，真是没劲透了。”

    韩越心跳刹那间漏了个节拍，只觉得手脚都凉了，半晌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来，说：“你在那胡思乱想什么呢！人都要死的，所以要在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啊。你工作以来就没出去玩过吧？上次你生日的时候我没安排好，等这事结束以后咱们去外边玩玩怎么样？去国外的话我等审批有点复杂，要不咱们先去云南小资回？”

    楚慈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才听他叹了口气，言不发。

    “哎呀你别整天在那东想西想的！我知道以前我确实有毛病，从小就是挺混账人，但是我以后全都改！人生到这个世界上肯定是要吃苦要受罪的，但是你放心啊，以后我定再也不犯浑，再也不让你受丁点的苦，行不行？”

    楚慈动不动的听他说，脸上点表情都没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韩越急得要赌咒发誓了，个劲的摇晃他：“你倒是给句准话呀！你这样乱想我挺害怕的，你知道不？”

    楚慈挥开他的手，低声问：“……你知道我母亲是难产去世的吗？”

    韩越条件反射的点头说：“知道呀……啊不，我是说真的啊？哎哟我今天第次听说，那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我小时候父亲忙于工作，很少回家。后来上高中时他终于工作稳定了，谁知道没过久就生了病，高二那年也走了。这辈子对我好的人，我还来不及报答他们，他们就个个接二连三的去世，我自己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工作，没过久就遇上了你。”

    楚慈用手背挡着眼睛，轻轻的说：“现在想想这辈子实在过得没意思……如果我没有生下来的话，可能切都不样吧。”

    韩越听得心里阵阵发紧，裴志说过楚慈父母都走得早，他从外地考来北京不容易，在大学时也颇过过段苦日子。当时韩越听过也就算了，他喜欢的是这个人，对这个人的家庭并不感兴趣，最以后要讨好讨好心上人，给他家里找不着工作的弟妹安排个活儿干，或者帮经商无门的亲戚跟工商局打声招呼。如果楚慈连这些亲戚朋友都没有，那正好省事，韩越连操心这个都不用了。

    韩越开始还挺得意，楚慈没背景二没麻烦，逢年过节连个走亲戚的都没有，要是真把这人绑住了，看他还能往哪儿逃？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件让他得意的事情竟然对楚慈有着如此深刻而严重的心理影响，他开始的粗暴和专横并不能用“以后都会改的”句简单的话就全盘抹消。甚至于他的出现和存在，给楚慈造成的心理伤害相当于父母早亡，亲人去世，人生纯粹只剩下灰败，再也无可留恋。

    韩越抬起手，好半天才迟疑的落到楚慈脸上，轻轻摩挲他微凉的脸颊，半晌才低声说：“那些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我以后，以后定会对你好的。”

    他翻了个身，加用力的搂住楚慈。这种肌肤相贴紧紧依靠的感觉让他心里竟然有点发酸，感觉有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才加重语气重复：“我以后定会对你好的，咱们俩……咱们俩起，好好过日子。”

    楚慈的手背仍然搭在眼前，突然短促的笑了声，那声音仿佛从胸腔里闷闷的震动出来，听上去让人心里发沉，“韩越，如果你的家人被杀了，你会怎么办？”

    韩越想都不想：“老子把凶手活剐了！——怎么，你难道还想自……”

    “你想了。”楚慈打断了他，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我胃有点疼，去厨房冲杯豆浆。”

    韩越下跳起来把他按倒，殷勤的说：“我来我来！”说着也不等楚慈反应，匆匆把外套披冲了出去。

    这套公寓的设计从卧室到厨房只隔了道走廊，韩越端着热豆浆大步走回卧室，无意中透过书房的窗户望见外边的天色，竟然有些发暗。

    他把豆浆递给楚慈的时候，没话找话的坐在边上说：“可能马上就要下雨了，外边天都阴了……”

    楚慈的动作极不易为人发觉的顿了下，缓缓的道：“是啊……今天确实是有雨的。”

    韩越有意讨他欢心，连忙问：“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不？要不我给你煮个稀饭？我那天特地跟人学的上好的鸡蓉粥，只可惜还没做过……要不咱们上外边去吃顿？这么天闷家里也闷死老子了……”

    “我胃难受，你可以陪我躺会儿吗？”

    这个要求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个金砖来，下子把韩越砸得晕晕乎乎，顿时喜出望外了：“行行行！你躺着躺着！我就在这哪都不去，等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哈！”

    楚慈稍微点了下头，侧身躺在床上，不过这次是面对着韩越的。

    睡觉的时候他从来背对着韩越的方向，沉默而抗拒，以往总让韩越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这是他第次在态度上稍微缓和，韩越下子就激动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下的躺在他身边，甚至连楚慈的手肘重重压在他手臂上都完全不在乎。

    卧室里昏暗、沉默而温暖，彼此交错的呼吸在空气中紧紧缠绕在起。楚慈睡觉时眉心微微蹙着，看上去仿佛有些睡梦中都无法卸下的重担，韩越想伸手去抹平，却又怕伸手就惊醒了他，只能这样眼睛眨不眨的看着。

    看了许久他渐渐困意上涌，眼皮越来越沉，脑子也越来越迷糊。这方小小的空间是如此甜美而静谧，他终于彻底闭上眼睛，不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慈突然睁开眼睛，只手轻轻的伸到枕头底下，摸出那支喷剂，再次往韩越脸上喷了两下。

    这次他喷得很少，喷完后等了几分钟，确定韩越睡熟后才翻身下床，从床头柜上拿起韩越的打火机，又从包里摸出个手机，走进了浴室。

    如果韩越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手机除了稍微新点之外，跟楚慈平时用的那个诺基亚看上去模样。楚慈迅速的拔掉sim卡，点起打火机把卡烧成了小块焦黑的团状物质，然后丢进马桶里哗啦声冲走。紧接着他把手机放在水龙头下翻来覆去的冲了好几分钟，确定手机已经再也无法使用之后，才把手机重新装进口袋里。

    这个东西丢进下水道也不保险，只能分解开来彻底砸碎。但是韩越还在卧室里睡着，这时候砸的话动静太大。

    楚慈回到卧室，在床边坐了很久，不说话也不动作，整个人都仿佛僵硬了般，只有心脏下下剧烈的跳动着，好像张口就能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支撑生命的东西好像被下子掏空了，从骨髓里蔓延上股致命的空虚，仿佛二十年来日日夜夜所经历的疲惫和绝望都在刹那间爆发，刻骨的消沉和灰暗下子吞噬了他的肉体和精神。

    楚慈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直到窗外天色无可抑止的变暗。

    也不知道过了久，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猛的起身大步走到挂钟前，将时间往后拨了六个小时。

    也是时间恰巧，他刚做完这切，突然韩越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楚慈快步走回床边，才刚刚躺下，韩越就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谁啊？……我操！这都几点了！”

    他骨碌翻身下床，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

    楚慈放在被子里的手微微颤抖，用指甲重重掐了好几下才勉强控制住声音：“……怎么回事？是谁？”

    “——短信。”韩越看了看手机，边迷惑的嘟囔着怎么时间这么晚了怎么觉睡到现在，边打开短信稍微浏览了下，“哦，没事，我家老大发短信来说他带情妇去九寨沟玩两天，叫我跟老太太说明下。我家老太太不惯用手机。”

    如果他这时候抬起头的话，就会看见楚慈刹那间脸色苍白，嘴唇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半晌才颤抖着声音问：“……你说谁给你发的短信？”

    “我家老大啊。”韩越打了个哈欠，再次迷惑的看了看手机时间，“我竟然觉睡了这么久，难道真是昨晚操劳过度了吗……靠，老子没这么虚弱吧……说起来也真操蛋，都这时候了韩强还带他情妇出去玩，他就不知道低调俩字怎么写是吧！”

    楚慈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上，只觉得脑子里片空白，刻骨的寒意从脊椎上升起，让他抑制不住的战栗。

    怎么可能……

    怎么……怎么可能……！

    “楚慈？”韩越抬起头，“你怎么了，还不舒服？”

    “……”楚慈颤抖着用力咬了下舌尖，感觉口腔里刹那间泛起股浓重的血腥味，疼痛就像闪电般让他打了个寒战，才勉强发出正常的声音：“……不，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两天打工，晚上实在是困~~~~~~

    31

    谢礼

    龙纪威大步流星的穿过走廊，老龙摇头摆尾的在他身后游，几次想凑过去贴他大腿，都被毫不留情的脚踢开了。

    如此三番下来，老龙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又羞又恼又沮丧，忍不住吱吱嗷嗷的怪叫起来，用长着尖角的龙头去撞龙纪威的脚。但是还没来得及撞到，龙纪威突然回头用苗语冷酷的喝斥了声，吓得老龙把头缩，两米长的身体委委屈屈蜷成团。

    老于正巧从资料室门口转出来，顿时倒抽口凉气：“这东西怎么又变大了？！”

    龙纪威冷冷的说：“吃了脏东西。”

    老龙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般，羞愧的嗷嗷两声。

    老于惊问：“你喂它血食了？这得吃个整的活人才能撑成这么大吧？”

    “不是活人，不是整的，也不是我喂的。”龙纪威完全无视了老于眼珠都要瞪出眶的表情，转头对老龙厉声道：“消化完之前不准往我身上靠！”

    老龙心情低落的吱了几声，慢慢游到墙角去，盘成圈不动了。

    龙纪威半点怜悯都没施舍，在老龙哀怨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天盘山公路上的心腹助手正等在楼梯上，看见龙纪威，立刻迎上前低声道：“龙处，那个女人已经带过来看住了，您看怎么办？这么留着万被韩家发现……”

    “害孕妇太损阴德，先留着吧。”

    手下点头：“是。另外还有件事，韩司令已经从台江启程回北京了，估计这两天就到。您还有下步的计划吗？”

    龙纪威脚步不停的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哼笑声：“韩家的事暂时到此为止，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韩司令抵达北京没两天，就亲自打电话邀请楚慈去韩家吃顿便饭，还特地嘱咐了什么东西都不用带，家里保姆早就准备了大桌子菜。

    楚慈不好当面拒绝老人家，沉默会之后还是答应下来。尽管语调十分勉强，但是韩老司令也就当不知道了。

    韩越这时候已经行动自如，听要带楚慈回家吃饭，急得什么都不顾了，赶着上街去给楚慈置办身行头，又挑好了带给全家的见面礼，给韩老司令的东西给司令夫人的东西给老大的东西给老大媳妇的东西……那样子活脱脱就是新媳妇上门见公婆，声势搞得无比浩大。

    楚慈这几天脸色懒懒的，好像生病了样，却偏又不说哪里不舒服，只每天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那眼神让韩越看了心里难受。韩越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带他上街去好好逛逛，玩玩，把心里的闷气都散出来，谁知道楚慈又懒得去，看什么都说好，问他他就点头嗯嗯两声，精神恹恹的。

    韩越有点急了：“喂楚慈，你这次回去跟上次可不样！上次那是我带你，这次是老爷子亲自开口请你，搞不好他心里高兴就把你当自家人来看了！你就稍微打起点精神好不好？”

    楚慈坐在珠宝柜台前的高脚椅里，手重重的揉按着太阳穴，说：“下次吧韩越，我实在不大想动，下次再说吧。”

    韩越股燥气顿时涌上头顶，连忙默念了几句冷静冷静，才好不容易把脾气压回去，挤出个笑脸来：“你要是不舒服，咱们明天再出来？”

    “没有，我就是懒得操办这种事情。”楚慈叹口气，声音有点睡眠不足的低沉和沙哑：“下次上你家再说吧，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是不是？”

    韩越本来被他那敷衍的态度弄得心里发烦，但是转念想，又嘿嘿的笑起来：“以后？你也知道还有以后啊？早这么乖觉不就行了，搞得我直七上八下的……”

    楚慈苦笑声，默然不语。

    韩越却像是吃了片定心丸样突然踏实下来，也不硬拉着楚慈逛街了，也不逼着他置办东西了。到周末出门的时候楚慈只带了两盒烟丝当礼物，那还是韩越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往年过年人家孝敬他的东西。

    好在韩老司令也没指望楚慈有重视这顿便饭，只要人能来那就是个好兆头。

    这位经历大半辈子风霜雨雪的老人毕竟上年纪了，见到韩越的面，顿时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来，迎面把儿子狠狠拥抱了下，激动得时说不出话来。韩越极少看到家里人对自己有这么亲热的举动，当时都愣住了，结结巴巴的叫了声老爷子，又慌忙叫警卫员赶紧把老司令扶着。

    韩老司令用力拍拍儿子的肩，又指示他：“把裤子卷起来给我看看，腿伤得怎么样了？”

    韩越笑着拍拍小腿，说：“哪还能看出来，皮肉早就愈合了。任家远说最近段时间不能负重，但是骨头长势很好，再过两个月就跟以前没区别了。”

    韩老司令连连点头，哑着嗓子说：“那就好，那就好……”下意识的重复了好几遍之后，才想起来细细询问韩越当天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得差不了，韩老司令不过是想从儿子嘴里再听遍而已。主要叙述集中在后半段韩越躲在楚慈家养伤的经过，那段日子简直是韩越从生下来到现在最美好、最幸福、最完满无缺的人生没有之，回忆的时候自然也充满了感情，甚至连楚慈每天晚上例行公事的杯煮牛奶都被渲染得感人无比，听得韩老司令愣愣的。

    韩越看周围人们都在忙着摆饭，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便叹了口气低声说：“我现在想起以前对楚慈，总是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从来不知道控制下，有时候骂起来也真他娘的难听，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还恨我？这次在山谷里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死定了，他肯定会抛下我个人走掉的，谁知道他还真的转回来救我，步步拖着我走了两个小时，足足十几里的路。任家远说他后来因为体力透支整整昏迷了天夜！在他家里养伤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以前那样的对他，恨不得用根铁链子拴着锁着，谁知道当我沦落到最窝囊最无助的地步，身边能指望的人除了他之外竟然个都没有。从头到尾都只有他照顾我，陪伴我，给我个地方让我把伤养得好全了，他自己却大病场。我想起他忍着自己不舒服还给我做这做那，心里就实在是难受得不得了……”

    韩老司令神情慢慢的严肃起来，点点头说：“你以后是该好好的对人家，哪怕这辈子不婚不娶，也不能轻易辜负了人家对你的恩情！”

    韩越笑起来说：“我知道。他人其实不错，就是闷了点儿，情绪也直不好。我计划着等这件事过后带他出国玩圈，人嘛，见识广了，心胸自然也就开阔了。他最近上班也懒洋洋的，可能是压力太大工作倦怠，大不了以后让他辞职在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概都支持，只要他高兴就成！”

    韩老司令哼笑着拍韩越的头：“臭小子，你当初喜欢的要是个女人，哪来现在这么麻烦事！……不过也罢了，等你大哥回北京，年底我们再合家团聚次，就算是正式把他看作咱们家的人，我从此也就彻底断了给你介绍对象的心思了。”

    韩越边听边乐，突然又想起什么，“咦”了声问：“老大怎么这个时候带情妇跑出去？那女人不是据说怀儿子了么，大冷天的往九寨沟跑？”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太不像话！那天你妈听就急了，打他手机吧又老是不通，始终没信号，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韩老司令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都怪当年我不关心家里的事情，你妈又味的溺爱儿子，把他宠得年年不知道天高地厚……”

    韩越心里突然浮起片疑云，仿佛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这么迟疑，里边保姆就出来叫了：“报告首长，饭桌摆好了！夫人说快来吃饭吧！”

    韩强不在家，餐桌上只有司令夫妇和韩强媳妇作陪，倒是做了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供应十个人的大席面都够了。

    韩老司令兴致颇高，还开了瓶84年的茅台酒。楚慈平时酒不沾唇的个人，也应景的倒了小半杯，搁在手边上。

    韩家爷俩在军中练出的酒量，平时喝酒那都是拿大茶缸当酒杯使的，很快就你碗我碗的走了小半瓶，两人都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点醉意都没有。喝得高兴时韩越还非要跟楚慈碰杯，楚慈拗不过他，只得象征性的跟他磕了下杯子，喝了小口。

    韩老司令笑眯眯的看着，也换了个酒杯举起来，说：“小楚，我这个老头子也敬你杯。要不是你帮他，韩越可能根本熬不过这关，我跟他妈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知道你未必真心把我当长辈看，但我是把你当自家孩子来待的——你要是给我老头子几分面子，这杯酒你就定得喝！”

    楚慈言不发，举起杯子跟韩老司令碰，将残酒口闷掉。

    韩越在边上看看楚慈，又看看他父亲，满面都是笑容。

    韩老司令口喝干那杯酒，又亲自给楚慈夹了筷子鱼肉，说：“我这老头子在部队里干了几十年，向有仇记仇，有恩报恩。你这次救了韩越，我心里实在是感激你得很，总得拿什么东西出来谢谢你才好……”

    他话没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