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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看刺刀》(渣攻VS深藏不露实为吃人不吐骨头受) 作者:淮上
关人物起留在北京。韩司令在外省任上下子干了八年,这八年里只进京过两次,每次不超过半个月。等八年后他举家迁回北京的时候,韩越跟他爹妈两两相对,彼此都不认识对方是谁。
这造成了韩家两兄弟性格上极大的不同——韩强从小依赖父母,跟母亲感情尤深,小时候的玩伴也大是外省官员子弟,这些孩子长大后大都不在北京;而韩越生下来就没吃过母亲口奶,从小什么事都靠自己,被人砸板砖了就带着帮小孩,在军区大院里打打杀杀称王称霸,学习成绩渣得塌糊涂。
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世人心大是偏的,父母也不例外。韩强从小养在母亲身边,穿着打扮整齐伶俐,幼儿园起就知道不能跟小朋友打架,撸了鼻涕不能随手抹衣服上,吃饭喝汤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韩越从小不知爹娘是谁,八岁上还不认得几十个字,整天只知道跟帮军人家庭小孩厮混,今天上树捣鸟窝,明天背后砸人转头。两下对比如此鲜明,司令夫人自然有所偏向——对大儿子比较宠爱,对二儿子又比较苛责。
孩子的心都是很敏感的,你既然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喜欢你。后来就算韩老司令对两个儿子视同仁,也改变不了韩越不亲近父母的性格。十八岁生日刚过他就参了军,别人家孩子临走都是哭哭啼啼十八相送,唯独他临走时欢天喜地,还挨个给他在部队里的哥们打电话叙旧,准备到部队就搞个派对给他接风。
韩越今年奔三十了,满打满算跟他父母生活在起的时间不超过十年,就算血缘里是有亲情的,现实中这情分又能有深?再加上后来韩强开车撞死了人,掩盖证据的时候求到韩越个法院的铁哥们头上,结果韩越却不乐意帮忙。为这事儿,司令夫人近两年都在埋怨韩越,很少给他什么好脸色。
所以最近韩越从怒江回北京,刚下飞机就直接找楚慈去了,算起来今天还是第次登自己家的门。
韩越把吉普车的车门摔,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台阶,扯着嗓子叫了声:“我回来了!”
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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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宏昌这几天过得相当不顺,他爸说要把他送国外去,连向溺爱他的母亲这次都在了父亲那边。
侯宏昌是不喜欢去国外的。中学时他被送到英国去镀金,结果混了几年都没混出口鸟语来。傲慢自大的英国人才不管他爹是干嘛的,他在那英国私立贵族高中里受尽了歧视。
只不过随便泊过几次车而已,只不过泊车的位置不大对而已,那座私立高中的校警竟然敢用铁链把他的新款跑车轮子锁起来。英国人古板排外的个性全世界有名,有几次他去泡吧,忘记带证明年龄的驾照,结果那人五人六的英国门卫竟然敢拦着不让他进!
开什么玩笑,侯小爷在北京城里混着的时候,那可是众星捧月!谁能不看在老爷子的份上,对他恭恭敬敬的弯腰低头,叫声侯少?他要进什么风月欢场,要玩什么新鲜玩意,谁敢拦着不让他尽兴?
什么规则,什么法律,在侯宏昌眼里那就是限制平民百姓的东西,对他这样阶层、这样身份的人来说,那能算个屁!
为了不去英国的事情,侯宏昌跟老爷子彻底吵了架。老爷子骂他不该因为车祸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现在连侯氏整个家族都顶不住了,除了把他送出国避风头之外别无选择。侯宏昌却觉得老爷子那是杞人忧天,有什么事是家族还搞不定的?
社会舆论?又吃不了人,只是帮没事干的网民在网上喷喷口水而已。公安高院?又不能冲到侯家来抓人,借他们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跟老爷子对吼了番,又对向溺爱他的母亲敲了桌子拍了板凳之后,侯宏昌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准备到情妇成旭蓉家睡晚。
成旭蓉本来今晚是打算去酒店的,但是临时得知侯宏昌要来,立刻取消了原定计划,在家做好面膜泡好花澡,精心妆扮了等这个小爷来。
成旭蓉这么单身女人漂在北京,开始没钱没人没势力,直到攀上侯宏昌,才慢慢打拼出自己的天下。现在她有钱了,也有属于自己的不动产了,却直住在侯宏昌当初送她的那座小公寓里没搬过,极大程度上显示出自己忠心不二、极恋旧情的心思。
她这个住处在侯宏昌的朋友圈子里是公开的,他那些官二代朋友经常在这出入,有什么不方便的、隐秘龌龊的事情也带到这里来解决。正常人能忍受自己的生活环境被如此公开吗?不能。只有成旭蓉忍着,不仅忍着,她还很乐意。因为这让她在那群官二代们面前地位超然,人人都愿意给她面子。她对于侯宏昌的意义,比之其他莺莺燕燕来说,也就有那么点不同。
成旭蓉本来算好了侯宏昌过来的时间,谁知道今晚这小爷心情不爽,车开得快了点,比她预计的早到了十分钟,进门的时候成旭蓉还在浴室里。
“酒店送来的饭菜都在桌上摆着呢!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成旭蓉在浴室里,隔着门大声叫了嗓子,“我几分钟就出来!”
成旭蓉已经不是二八少女了,近年来保养美容越发勤快。侯宏昌知道女人的毛病,骂了声后无所事事的转回餐厅。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侯宏昌没好气的问:“谁啊?”
“酒店外卖,漏送了个菜!成老板住这家吗?”
这公寓作为好几年前侯宏昌送女人的地方,果然已经不够高级了。搁现在高级点的小区,送外卖搞清洁的律不准进大楼里来,只能由保镖电话通知后才能放行。
侯宏昌皱眉,心想要不把成旭蓉挪个地方,反正自己经常来住的,没必要为栋房子委屈了自己。
成旭蓉还在浴室里哗哗的开水,不知道是洗面膜还是其他什么。虽然侯宏昌没有给人开门的习惯,但是这时候把成旭蓉叫出来开门显然很麻烦。侯宏昌懒洋洋的把叼在嘴里还没点的烟取下:“来了来了。”
起身的时候突然他眼皮狂跳起来,就那短短刹那间的功夫,快得让他还来不及感到烦躁。他突然想起那天酒后超车,撞到那个民工小孩的瞬间,他也是这样突然无来由无原因的眼皮直跳,紧接着就出事了。
那刹那快得他甚至记不清汽车撞到人体是什么感觉,后来留在记忆里的,只有那猛然间的个颠簸——那应该是车轮压过人体时骨骼断裂造成的吧。
侯宏昌捂了捂眼皮,同时漫不经心的伸手打开房门。
门外着个穿酒店工作制服的年轻男子,带着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侯宏昌无端觉得他有点眼熟,不由得问:“你……”
这是他说出的最后个字。
因为紧接着,他眼前就闪过道雪亮的横光,这光芒是如此的森冷和霸道,就像闪电样瞬间完全砍断了他的喉咙。
侯宏昌甚至没有感觉到痛。他只觉得奇怪,怎么正说着话呢,突然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血从断裂喉管的中箭般喷射出来,气流大量涌进气管,他张了张口,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刀刃所带来的致命的寒意,直到现在才顺着他的脊椎爬到脑髓,夺走了他最后的点生机。直到他圆睁双眼缓缓倒下的时候,他还能听见浴室中传来的,哗哗的水声。
这刻,在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听见、没有人能意料到的某个角落里,呼风唤雨不可世的侯家少爷侯宏昌,几乎无声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他甚至没看见,杀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2.
韩越吃晚饭的时候始终惦记着要去外边给楚慈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按时回家,有没有趁他不在就跟人在外边瞎逛。但是他老子、他妈、他大哥大嫂全家在座,司令夫妇还不断问着他部队里的事情,实在不好离开餐桌去打电话。
韩越只能闷头大吃,用“嗯”、“是”、“记住了”等简单的字句来应付他老子娘。
司令夫人跟二儿子其实没什么话好说,她又不懂部队里的事情,只知道怒江个军工项目结束了,韩越暂时调回北京,过几个月军委还会有所安排。韩越从小生活方面不用她操心,她也找不出什么话来问,所以稍微关心了两句之后就无话可说,只得住口了。
韩司令倒是问了些怒江的事情,又说:“你这次回来,没事不要乱走动,不要乱接触人,保密条例要守好。明年驻京部队换防,要抽调部分人上来,我估计其中就有你。”
韩越点头“嗯”了声。
韩越的大嫂忍不住了句嘴:“那岂不是说二弟以后可以长住北京了?我看要不要把楼上房间打扫下,二弟以后回来住的时候也方便些……”
她这话出,全家人都尴尬了下。
韩强赶紧咳了声,“小若才嫁进来,家里事情都不知道。二弟不大在家住的,他们几个部队里的哥们都在外边买了房子,地段都连在起。”
提起房子,司令夫人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我怎么听说你在外边,跟个男的工程师住在起?”
此话出,不熟悉韩家情况的大嫂惊了下,脸色加讪讪了,止不住的偷眼瞥韩越。
“你都这个年纪了,随便玩玩也不是不行,但是结婚成家的事情定要放在心上。最近下边城市有好几个夫人把她们女儿的照片转交给我,我都看了,有几个不错。哪天你也看看,要是看中哪个,我叫她们来北京见个面。”
司令夫人说这话倒是片好心,他们那批太子党中的太子党,正妻人选都是这样定下来的。就算北京城里门阀显贵的姑娘都被娶完了,也能到地方城市排名前几位的领导家庭中选,总之四个字最重要:门当户对。
早两年韩越的大嫂齐小若也就是这么被挑上来的,整个过程跟选秀女没什么不同。
韩越嘴里咬着块鸡骨头,含混不清的说:“再看吧。这事得讲究缘分。”
“讲究什么缘分?你跟那男的就有缘分了?”司令夫人把手指往二儿子头上戳,“德性!”
韩越眉头皱了皱,却不答话。倒是韩老司令看出了儿子的不快,也略微知道他儿子对那工程师干过些什么,因此及时喝止了夫人:“行了!吃饭就是吃饭,韩越的事情再说不迟!”
顿饭吃得韩越兴味索然,司令夫人的絮叨让他不快,大嫂古怪的打量又让他很想发火。好不容易饭局结束,韩越个人走到院子里,顺手点了根烟,准备给楚慈打电话。
谁知火刚点着,大嫂匆匆出来说:“二弟,妈找你。”
韩越言不发的摁熄了烟,扭头进门。
他大嫂忍了忍,看周围没人,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二弟,你……你真跟个男人在起?”
韩越撇过头,盯着他大嫂看了好会儿,才冷冷的开口:“要是老大在外边有个什么,你也敢这样问?”
大嫂惊,不由自主的退后半步,眼睁睁看着韩越头也不回的走进去了。
司令夫人大费周章的催老爷子把韩越叫回来,果然是有事要说的。
这事还是关于韩越那个不省心的大哥韩强。韩强虽然按照父母的期望那样按部就班的上学念书,但是终究也没念出个什么名堂。后来司令夫人做主,把他送到国外去留学,虽然镀了层金回来,但是刚回国就因为开车不慎,在大街上撞死了两个人。
为了这件事韩家闹得天翻地覆。韩老司令辈子刚正,恨不得用皮带把大儿子活活抽死;韩越本来就不亲近家里人,又是个点就着的暴脾气,不仅不劝着他父亲,还在边添油加醋落井下石。
为了保住大儿子,司令夫人不知道急白了少根头发,连高血压都急出来了。所幸她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虽然韩老司令百般不情愿,最终还是通过老下属卖了个情面;又找到韩越在高院的铁哥们,买通人证物证,最终把韩强无罪释放。
然而人放出来了,前途却又成了大问题。韩强本来想走仕途,但是经过这事,提拔的过程被缓了缓,以后能走到什么位置上也成了悬念。韩强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人,怒之下下海经商,就像很依靠家族势力驰骋商海的太子党那样,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场。
谁知道经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韩强人生的前二十年轻松惯了,对金钱流通没什么具体的概念,对人际相处、客户关系等世俗细务也不在行。他开的珠宝公司没几个月就因为经营不善陷入困境,欠了银行的债务又无力偿还。幸亏韩家家底厚实,否则韩强又要遇上大麻烦。
司令夫人这次把韩越叫回来,就是想让他帮帮老大,通过关系给韩强弄个轻松又有油水的好前程,或者干脆把他弄到军需部门去。
韩越皱着眉听完了母亲的絮叨,沉默半晌才说:“军需处不是那么好进的,你看侯瑜干得风生水起,那是因为侯瑜个性精滑,而且口舌谨慎。老大这个目下无尘的个性估计干不来,在军需部门如果出事的话,我可兜不住他。”
“那你就能眼睁睁看着你大哥走投无路,连个靠谱的前途都没有?”司令夫人火气上来了,脸色板:“你们个个都有了大出息,我也都很放心,唯独老大个实在让我闭不上眼!你是老大的亲弟弟,连你都不愿意帮他把,叫我这个当妈的百年之后怎么能安心上路?”
韩越默然听着,言不发。
“总之不管行不行,你先去联系了人再说!到时候韩强干得不好,还有他老子兜着,还有我呢!拖累不了你!”
韩越摇摇头,说:“联系人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哪里不容易啦?你还以为妈什么都不知道吗?”司令夫人说着又要上火,忍了忍才缓和下语气:“我听你爸说,当初那个工程师不从你的时候,你只放了句话出去,就有人上赶着帮你开死亡证明。韩越,妈知道你现在有能力了,只要你在军需部稍微托下人,人家还不上赶着来凑合你?”
司令夫人抹了抹眼角,脸上现出几分哀戚来:“你看,你从小到大妈也没求过你什么,也没管过你什么,你愿意在外边跟男的瞎混,我也没像那不开明的父母样骂人撒泼、给你难堪。眼下妈就求你这件事情,还是关于你血脉相连的亲生大哥的,你连这小忙都不愿意帮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显然推不了了。韩越皱起眉,半晌起身道:“再说吧。——我过两天给你答复。”
司令夫人知道他这样说八成就是默许了,心里不由得喜,脸上也带了点欣慰的意思:“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妈这要是为了你,等到你爸跟我两个入了土以后,这世间还有谁靠得住?不就你们亲兄弟俩能互相扶持吗……”
韩越大步走出母亲的小会客室,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人人都能感觉到他周身的低气压,人人都能感觉到,这位脾气出名急躁的二少爷心里不顺,憋着股火。
大嫂还等在外边,刚想说什么,看韩越的眼神,立刻闭上嘴巴退到边。
韩越径直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点起烟来狠狠的抽了两口。尼古丁暂时把他血液中急躁易怒的情绪压了压,然后他摸出手机来,想要打电话给楚慈。
他太想在这时听到楚慈的声音,确认这个人还在自己的掌握中,还在自己只要伸手就可以狠狠抓过来的地方。
谁知道拨通电话后,手机响了很长时间,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韩越又打了个,楚慈还是不接。他以为楚慈这时手机不在身边,于是就打他家里座机,但是连打了两三个,都转为自动答录上去了。
“您好,我是楚慈。我这时不在家中,或无法接听电话,请在嘀的声后留下您的姓名和号码,我会尽快致电回复……”
韩越啪的声重重合上手机,脸色可怕得让人战栗。
正巧韩越从小的老保姆端着汤水路过,担心的停住脚步问:“二少,您没事吧?”
“……没事。”韩越摇摇头,突然大步往门外走去:“告诉老爷子,我有个东西落家里了,回去取趟再来。”
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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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韩强前两年开车出事后,韩司令就严禁家里所有人开快车,“宁等三分不抢秒”成了韩家家训。
然而当韩越声招呼不打从家里跑出去,开着那辆吉普车跑去找楚慈的时候,真是恨不得把车速踩到百八才好。
虽然楚慈现在已经被逼到他手上了,要怎么磋磨都是他的事了,但是韩越始终有种野兽般敏锐的直觉——楚慈并没有认命的呆在他身边,只要给他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他还是想正常的和女人结婚,还是不习惯跟同性生活在起,还是厌恶韩越的身份、家庭以及切。就算他表面么冷静平淡,看上去么手无缚鸡之力,韩越也还是能感觉到楚慈冷漠表面下极端的反抗之心。
这让韩越很暴躁。
他害怕自己转身,楚慈就抓住机会逃了,或者是跟什么女人勾搭在起了,或者是再也抓不回来了。
当韩越车开到楚慈家楼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如果他不在家的话等他回来老子定要打断他的腿”之类的想法。他用钥匙打开锁,紧接着脚踹门而入,厉声吼道:“楚慈!他娘的,你给我滚出来!”
哗啦声瓷器摔碎的声响从浴室传来,同时还有持续不断的哗哗流水声。
韩越心里竟然喜:这小子竟然在家!
他冲进浴室去,看就看见楚慈背对着他,在流理台边上,地上摔碎了个洗手液瓷瓶,碎片飞溅得地都是。楚慈手指被割破了道大口子,血哗哗的流出来,他正把手伸到冷水底下去冲。
“怎么啦?我就随便叫声,你怎么把瓶子打啦?”韩越满心的火气都消了,脸色也异乎寻常的好起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楚慈,“我吓着你了?”
楚慈言不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微微有点发颤。
韩越也不以为意,伸手环抱住楚慈的腰,又扳过他那只受伤的手来看,“哟,这口子裂得挺大的,我去给你找创口贴。”
韩越对楚慈这个租来的三居室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很快就从医药箱里找到棉球和创口贴,仔细给楚慈擦干血迹然后包上。
从他去找创口贴到回来的过程中,楚慈直在浴室里,面无表情的冲洗双手。他水开得这样大,以至于当韩越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他双手片冰凉,像是在冷水底下冲了很久。
“你干什么呢洗手洗这么长时间?”韩越随口问,“我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怎么不接?”
楚慈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过了几秒钟才说:“……我在洗澡,没听见。”
韩越笑起来,凑到他脖颈边上闻了闻,“果然挺新鲜……你用的什么肥皂?这薄荷味儿还挺好闻的。”
楚慈微微躲避了下,“你来干什么?”
“没事我不能来吗?你他娘的又不接我电话。xx的,老子在那个家里实在太憋闷,个个都不给我省心。我们家老大还娶了个没脑子的小女人……”
韩越顿了顿,轻佻的拍拍楚慈的脸,“宝贝儿,还是你这样的对我胃口。”
楚慈猛的偏头,但是却没完全避开,韩越粗糙的手指尖仍然擦过他的脸。刹那间柔软细腻的触感就像电流样,瞬间通过韩越的手指,让他心都痒痒起来。
楚慈几乎在同刹那间起身,大概是想避开这狭小又暧昧的环境,然而还没完全起来就被韩越把拖倒,连着双手起紧紧禁锢在怀里:“你上哪去?”
“……放开我。”
“不放。”韩越在楚慈侧颈上啃了口,含混不清的说,“他娘的,老子想睡你。”
楚慈猛的推开韩越,但是还没躲开,就被这个强壮有力的男人反拧手臂狠狠按在了流理台边上。台面尖锐的突出戳到了楚慈的腹部,他忍不住闷哼了声,韩越从身后伸出手把捂住了他的嘴,另只手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宽松的棉质衬衣。
韩越有时候喜欢在接近高_潮的时候,捂住楚慈的嘴,不论是快感还是痛苦都不让他呻吟出声,逼得他脸色犹如火烧,眼底朦胧不清。这样的表情和隐忍的呜咽都让韩越加亢奋,就仿佛春_药般让他食髓知味,加上瘾。
楚慈想要挣脱却无处着力,情急之下张嘴想咬韩越的手指,但是韩越根本不在乎被咬两下,他直接把两根手指关节伸进楚慈嘴里,喘息着低声笑道:“给我含着。”
唾液浸湿了粗糙的手指,有些来不及咽下去的就顺着手背流淌下来,极其淫_靡。楚慈皱起眉,垂着长长的眼睫,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屈辱。韩越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于是扳过他的脸非常粗鲁又用力的亲吻,又顺手挤了些面乳当做润滑剂,用手指急匆匆插了几下。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韩越扔在流理台边上的手机狂响,屏幕上显示出侯瑜两个字。
韩越心里暗骂声他娘的,随即挺身把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这下插_入得尤其深,没底的刹那间楚慈身体软,幸亏韩越用力把他撑,然后按在流理台上狠狠抽_插起来。
手机铃声刚停下没两分钟,突然又响起来,这回显示的号码竟然来自侯瑜他爹侯军长。
楚慈声音微微发颤,“……有,有电话……”
韩越重重的插到底,哑着嗓子说:“过会儿再回过去。”
他话音还没落,手机铃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不到分钟又响起来,这回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