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往秦望天怀里钻？”

    蒋青嘴角抽了抽，道，“这个……难度太高了！”

    敖晟哈哈大笑，起来，拉起蒋青的手，出了门，在楼下吃过早饭，两人大模大样地全城转悠开，找地点开钱庄去了。

    两人晃晃悠悠地走了上午，会儿喝个茶会儿买些东西，敖晟还时不时地拉着蒋青到无人的巷子里头按住了狂亲阵，惹得蒋青脸恼怒但又没法打他，敖晟才舔舔嘴角，笑眯眯转身出巷子……他俩经过座酒楼门前，敖晟指了指前方个买玉器的铺面，问蒋青，“青，那里看着怎么样？”

    蒋青看了看，那铺子地处最繁华的两条街的交叉路口，左右都是商铺，往来人又又杂。不远处还有好些大户人家的房子，点了点头，道，“的确，那间铺子是最好的选择。”

    “进去看看。”敖晟拉了他把，两人走进玉器铺子里头。

    而在酒楼的二楼，靠窗的张桌边，正有两个人兴致勃勃地看着敖晟和蒋青，个就是穿着便装的知府刘弼之，而另外个，则是皮肤黝黑精悍健壮的外族。那外族虽然也做中原人打扮，但是形容和中原人完全不同，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带着股子邪异的狠戾，脖子上围着圈短链子，上头都是尖利的牙齿，也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

    “虻王。”刘弼之问那人，“如何？他们果然选了那家铺子。”

    “的确有眼光。”被称为虻王的男子，单手托着下巴，盯着楼下看着，微微笑，道，“……不过他们的身份呢？查过没有？”

    “我还没有跟他们细谈过，准备等他么将钱庄开起来之后再说。”刘弼之道，“毕竟，最近风声比较紧。”

    “嗯。”虻王点了点头，道，“那个白衣人，为什么蒙着脸？”

    刘弼之笑了笑，凑到他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哦？”虻王有些吃惊，问，“当真？那应该是个美人吧？”

    “我昨日略看了看，眼睛长得极好看，不知道脸怎么样，不过好像会些功夫的，不是那种柔弱的。”

    “呵。”虻王摸了摸下巴，道，“男人么，漂亮是要得，柔弱可要不得，我对兔子样的男人没兴趣，倒是豹子样的，我喜欢。”

    “呃……虻王。”刘弼之提醒，“这……我们是做买卖，如果能拉他们入伙，对我们以后办事很有帮助，先别打那白衣人的主意吧？”

    虻王失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过随便说说，美丽的男子我身边要少有少，何况，若是以后得到了晟青的国土，什么美人找不到？”

    说完，了起来。

    “虻王，你去哪儿？”刘弼之问。

    “我去会会那两人，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说完，转身走了，身后，个将近两丈高的巨型大汉跟着，埋着沉重的步子，和虻王起离开了。

    刘弼之继续靠坐在窗口，见虻王出了酒楼，向那玉器铺子走过去，微微皱眉，道，“嗯，这虻王什么都好，就是□。”

    跟在他身后的个师爷凑过来，低声说，“刘大人，尤桐靠不靠得住啊？我觉得此人野心太大，日后成事了，怕他背信弃义啊。”

    “呵，背信弃义是肯定的。”刘弼之嘴角挑了挑，道，“不过我素闻敖晟此人的为人，若是让他知道我的作为，必然把我乱刃分尸，晟青没我的活路，就只能投靠那些南蛮子了，不过……也不担心，我也有筹码，不怕他如何，到时候，天下是谁的，这事儿还说不准呢！”说完，起来，带着师爷急匆匆下楼，回衙门了。

    而在不远处的张桌子上，两个假扮成食客的影卫，将刚刚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二楚，两人交换了个眼色，起身。

    “狼子野心，也亏得他们如此谨慎。”

    “呵，心眼再，也抵挡不过个殷相。”

    两人起出门，个回军营回禀，个则到了玉器铺附近，继续盯着。

    蒋青和敖晟进入了玉器铺，掌柜的赶紧迎上来，问，“两位客官，买玉么？”

    “嗯。”敖晟点了点头，就见商铺里头琳琅满目的玉器，就问，“这都是什么玉？”

    “哦，客官，我们这里卖的是上好的缅国玉。”

    敖晟点了点头，缅国的确是盛产玉器的，想了想，又问，“有没有玉质的白老虎？”

    蒋青下意识地就想起嗷呜来了，最近忙，都没空理它，昨晚他走的时候，嗷呜叼着他的裤腿蹭来蹭去，就是不让走，最后还是让影卫们拉走了，嘴里个劲呜呜，抗议为什么不带它起出门。

    敖晟不过是随口问，掌柜的却说，“有啊！客官是要挂饰、生肖器皿还是装饰啊？大的小的，我这儿都有！”

    “是么？”敖晟笑了，道，“拿出来看看。”

    “好好。”掌柜的去旁拿出托盘来，给敖晟看老虎，蒋青则是被旁的块盘龙碧给吸引了，这碧玉雕工精细而且碧绿晶莹，看就是上等美玉……蒋青突然就想买了送给敖晟，他国之君，但是身上却没块像样的玉佩。

    想到这里，蒋青就想伸手去摘那块玉佩，而与此同时，旁边有另只手也伸出来，似乎也是想要去摸那块玉佩……或者说，他去摸的是蒋青的手。

    还没等挨上，蒋青就收回了手，看了那人眼，就见眼前个皮肤黝黑的异族，穿着华贵，脸上有些尴尬，用熟练的汉话说，“哦，你先吧。”

    蒋青看了看他，转身，到敖晟身边去了，他刚刚看到了那人脖子上的圈狼牙，之前殷寂离跟他说过，只有部族的组长，才能戴圈的狼牙……他刚刚眼扫过数了下，正好是十二颗，虻王尤桐，就是虻部的地十二代组长。

    蒋青走到敖晟身边，敖晟正好挑出只白色的小老虎给他看，蒋青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被那小老虎憨憨的样子给逗乐了，还真像嗷呜。

    尤桐在不远处，伸手轻轻摸了摸下巴，看着蒋青的侧脸，不自觉地挑起嘴角

    第百零八章，冒险

    敖晟见蒋青喜欢那小老虎，就对掌柜的说，“要这个。”

    “好的。”掌柜的笑道，“二十两银子。”

    敖晟掏银子，顺便将那小老虎递给了蒋青。

    蒋青接在手里，见那老虎傻呵呵的，有些想笑，抬头问掌柜的，“掌柜，有没有威武些的？”

    “有。”掌柜的又拿出几个来，给蒋青挑选。

    蒋青选了只昂首挺胸看起来很是威武的，道，“要这个。”

    “好的，也是二十两银子。”掌柜的做生意做的眉开眼笑，蒋青掏银子的时候，就听身后有人说话，“掌柜的，你这就不对了，这缅玉玉质般，如此小巧的个，十两银子便够了，怎么的要人家两倍？”

    那掌柜的听这话，原本很是不悦，心说你谁啊？人买家都没还价，你个外人什么嘴？抬头看蒋青身后，只看了眼，掌柜的理科脸色发白，赶紧将蒋青的那二十两银子退了回去，道，“呵呵……呃，爷，刚刚那位爷付的二十两够了，两个二十两。”

    蒋青愣，敖晟也微微皱眉，这掌柜的，似乎很是忌惮这个外族啊，转回头看了那人眼，也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狼牙装饰，心头动，转脸看蒋青。

    敖晟这看，却发现蒋青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失落，掌柜的退回来的银子就在眼前，他却没有去接，也将手中的那只凶悍小老虎放了回去。

    敖晟突然明白了，蒋青是想花些银子给他买个礼物，可这掌柜的若是不收他的二十两银子，那说来说去，也是自个儿掏钱买的，蒋青自然不可能掏十两银子塞给敖晟，说那个就当是他买了送给他的。敖晟虽然从不跟蒋青分什么彼此，但是他甚是明白蒋青的脾性，见他不开心，立马觉得有些心疼，将桌上的二十两银子推过去给掌柜的，道，“掌柜，给你了你就收，东西我们喜欢。”

    说完，将桌上的小老虎拿起来，看了看蒋青，笑道，“嗷呜要是能这么威武回也不错，就是整天跟只大猫似的蹭人，哪儿有些百兽之王的气势，倒是跟我挺像，这个我喜欢。”

    蒋青转眼看了看敖晟，眼里透出淡淡笑意来，似乎心情已经阴转晴了，敖晟自然也是欢喜，蒋青高兴，他就高兴，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千金难买笑了，能买着青天天笑，少银子他都花。

    “唉，你们中原人真是好笑。”这时候，就听到后面的虻王有些无奈地说，“被人挣了银子还那么痛快？”

    敖晟听后，回头看了看他，问，“这位兄台，可曾有过心上人？”

    虻王笑，道，“那自然是有的。”

    “那么请问兄台，有没有买东西送给心上人过？”敖晟接着问。

    “当然。”虻王点点头。

    “你送他礼物，是为的什么？”敖晟淡淡笑，“无非是为了哄他高兴。”

    虻王微微愣了愣，就见敖晟将那只小老虎佩戴在腰间，道，“不管是花还是少花，我要的是心上人高兴，仅此而已。”

    蒋青耳朵微微有些红，看敖晟——你跟他说什么有的没的？

    敖晟却是脸的坦然，将那只傻乎乎的小老虎佩戴在了蒋青的腰侧，随后，拉着他的手，要出门，那虻王却道，“等等。”

    敖晟和蒋青住了看他，虻王上下打量敖晟，半晌才说，“你有气魄，我欣赏你。”

    敖晟和蒋青也有几分吃惊，这虻王，说话挺直接啊。

    “我们喝酒去吧？”虻王提议。

    “呵。”敖晟笑了笑，道，“下次吧，我们还有事情做。”说完，带着蒋青走了。

    见两人离开了，虻王轻轻叹了口气，转回脸对那掌柜的说，“我要刚刚那两人买的小老虎。”

    “呃……”那掌柜的脸的惧色，低声道，“虻王，小店……那样的老虎，只有个，不重样。”

    虻王盯着他看了会儿，冷冷笑，道，“我会儿派人来取，你最好尽快做两个模样的出来。”说完，带着那彪形大汉走了。

    掌柜的个劲地擦汗，赶紧关门，叫铺子里的伙计立刻赶工，做两只小老虎出来。

    蒋青让敖晟拉出了玉器铺子，问，“晟儿，刚刚那个是……”

    “估计就是那油桶吧。”敖晟挑了挑眉，拉着蒋青到了个小巷子里头，屋顶上突然跳下来了个影卫，快速地跟敖晟和蒋青交代了几句刚刚他们在酒楼里打听到的消息，然后就离开了。

    蒋青微微皱眉，“果然是他……”

    “看来他们的确挺着急想要找钱庄出手黄金的。”敖晟皱着眉头道，“大概是见大军都快到他们家门口了，想要筹集资金来抵抗。”

    “那我们怎么办？”蒋青问。

    敖晟微微笑，搂住蒋青上前，隔着薄薄的纱巾亲他，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蒋青睁大了眼睛看敖晟，就听到旁巷子口，有脚步声，从那沉重的步子，可以听出，就是那油桶带在身旁的彪形大汉的脚步声响。

    敖晟将蒋青按在墙上亲的同时，余光扫到尤桐带着那个大个子经过，看到两人在亲吻，非但没有尴尬，反而还很感兴趣地看了会儿，敖晟放开了蒋青，冷冷看了他眼，尤桐摸了摸鼻子，带着大个子走了。

    蒋青有些不解，问敖晟，“那人干嘛？”

    敖晟微微笑，道，“不知道，大概有喜欢看别人亲热的癖好吧。”说完，拉着蒋青道，“青，我们去找刘弼之。”

    “嗯。”蒋青点点头，和敖晟起走了。

    尤桐在远处，看着敖晟拉着蒋青往刘弼之的府衙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颈项间的狼牙，转身，沿着大街出城，在城门口的路边，停着辆硕大的马车，

    尤桐撩开帘子上车，车子里躺着两个年轻的男子，精壮漂亮，见他进来了，就都坐了起来迎接他。

    尤桐往虎皮垫子上靠，看了看两人，突然道，“你两，做给我看。”

    “啊？”两个男子面面相觑，有些莫名，不确定地问尤桐，“王……”

    “做给我看，快些。”尤桐很感兴趣地单手支着下吧，靠在旁的小桌子上面。

    “可是……私通是死罪，不是您说的么。”个男子小声嘀咕。

    “违抗命令就是死罪了。”尤桐笑呵呵道，“来，做！激烈些”

    两人对视了眼，凑近，就开始彼此拥抱抚慰，深吻交缠。

    尤桐在旁看着，嘴角含笑，命令人行车回宫。

    马车路远行，向南面的虻王行宫驶去，尤桐看着眼前两具不停起伏，散发着欲*望的鲜活身体，还有吐露出来的惑人深吸，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脸上显出怪异的笑容来。

    “嘶。”敖晟走着走着，就觉得脖子后面汗毛直竖，伸手摸了摸，蒋青问他，“你怎么了？”

    敖晟道，“不知道，就觉得阴风惨惨的。”

    “别瞎说。”蒋青道，“没想到那么快就遇到那虻王了，只可惜，没有进步的行动。”

    “你刚刚没听到那影卫说么？”敖晟道，“那虻王据说什么都好，就是□。”

    蒋青微微皱眉，道，“帝王不大都是□的么？”

    敖晟瞪眼看他。

    蒋青微微笑，道，“你是例外，因为我教的比较好。”

    敖晟失笑，伸手，在蒋青腰间掐了把，“我也□，就是我不淫众，我就想淫你！”

    蒋青横了他眼，敖晟坏笑。

    两人到了府衙门口，门倌已然认得两人了，赶紧往里头迎。敖晟暗自摇头，这衙门实在是……唉，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啊……这给了银子，衙门里都随便进，天理何存？

    蒋青和敖晟被带进了刘弼之的书房，刘弼之放下了手中的公文，上来迎接，略谈了会儿，敖晟就提出来，他看中了十字路口的家玉器铺子，那个地段正好，他准备开钱庄的主铺，还有几家分铺，准备开在其他地方。另外，他刚刚逛了逛，发现这带赌坊不，妓院娼馆也勉勉强强，实在是有很油水可以赚，所以也想开几家。

    刘弼之听得是眉开眼笑，问敖晟，“齐兄，开钱庄，可能处理大买卖？”

    敖晟微微愣，问，“大的买卖？”

    “呃……黄金。”刘弼之试探地问。

    “哦。”敖晟点了点头，笑道，“那要看，是整金还是散金、官金还是私金了。”

    “呃……齐兄，这些如何说道？”刘弼之问。

    敖晟笑了笑，道，“简单说，整金变散金，私金变官金，我们钱庄收成的利钱，保证看不出假来。这散金变整金，官金变私金么，我们得收二成的利……刘大人，应该是用官金变私金吧，咱们打开门做生意又是在刘大人的地盘上面，这样吧，你介绍来的官员我们收成，大人自己么，我就不收你银子了。

    “哈哈。”刘弼之喜笑颜开，道，“原来齐兄善于此道啊。”

    敖晟也笑了，“刘大人，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么，这明面儿实打实挣钱，个人靠力气辈子能挣几个银子？自然是要想些门道的，我们钱庄，就是帮助那些有能耐想门道的人，提供方便的。”

    “好好。”刘弼之点了点头，道，“不瞒齐兄，我这并非官金变私金，这官金变私金无非是克扣官家的银子，数量有限，而且风险也大，我是不想沾边的……这次我是替个大客户，向齐兄讨教下，私金变官金的事儿。”

    敖晟听后，微微皱眉，脸上现出几分为难来，道，“刘大人，私金变官金，这数目小了可不合算啊。”

    刘弼之点头，道，“愿闻其详。”

    “私金变官金，无非是将不义之财洗洗白，变成了明面儿上的所得，特别是金子，大都要运回去重铸，然后跟官家的金块儿偷天换日调包出来……这需要大量的钱财打通人脉关节，这买卖，可是连看门的小兵都要花银子的啊，如果数量小了，那可就真是不合算了，非要有大数量才行……这上庸带……貌似没什么大官吧？”

    “嘿嘿。”刘弼之点了点头，道，“这次给齐兄介绍的，绝对是做了笔之后便能歇辈子的大买卖。”

    “哦？”敖晟脸上做出惊讶之状来，认真问，“刘大人，有这样的大庄家介绍？那我可得好好招呼。”

    “齐兄，可曾听说过虻王？”刘弼之起来关上了书房的门，低声问。

    敖晟深深皱眉，道，“自然是听说过的，不是南面藩国的藩王么？不过最近皇上亲率大军南下，估计不久，这南面也要归拢于中原了吧，所以我们才先来这儿，想住脚了，等到以后太平盛世，也好挣些银两。”

    “这异族手里的黄金，齐兄敢动么？”刘弼之笑问。

    敖晟皱眉，摇头，道，“刘大人，动不得啊。”

    刘弼之愣，问，“如何动不得？”

    “唉，大人啊，钱虽然不压手，但是钱伤性命啊，这如今皇上是御驾亲征，若是南面藩王的财力突然大涨，这仗打下来必然辛苦，最后，皇上免不得要人追查南面藩国的财力来源。这要是查，盘根错节查出来了用的是官金，朝廷必然震怒啊，到最后拔出萝卜带出泥，旦牵扯开来，刘大人，那你我可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了，是要抄家灭族的啊。”

    敖晟故意卖了个关子，摆出副明哲保身，咱不缺这点儿钱不淌这浑水的架势，那刘弼之就加地深信不已了。

    “齐兄，您说的这些，不都有个前提么？”刘弼之笑问。

    “什么前提？”敖晟有些转不过弯来。

    “就是……这仗，当今皇胜。”刘弼之笑。

    敖晟愣，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蒋青眼，两人眼中，都显出惊奇的神色来，敖晟问，“刘大人……你该不会告诉我，这皇上四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去打南面几个小小的藩国，会输吧？”

    “呵呵。”刘弼之阴森森地笑了笑，道，“不瞒齐兄，不止是输，说不定……还要改朝换代了。”

    敖晟愣了良久，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说——好你个刘弼之啊，到时候，我非得抽你筋剥你的皮不可！

    “这可了不得。”敖晟佯装惊得了起来，道，“那这迟早得兵荒马乱，这钱庄开的不是时候了！”敖晟摇头连连，自言自语道，“不是时候！容我好好琢磨琢磨。”说完，那架势像是要告辞。

    “唉！”刘弼之赶紧拦住，道，“齐兄，凡事要两面想啊！”

    敖晟皱眉，问，“如何两面想？”

    “你想啊，这若是成了……那你可就是开国的功臣了啊，到时候，封王拜相，可不比做个商贾要强上数万倍么？”

    敖晟愣，盯着刘弼之看了半晌，道，“刘大人，你说给我介绍的那生意，莫不是……那虻王日后有可能登基坐殿？”

    “嘘。”刘弼之赶紧摆手，道，“天机不可泄露，齐兄，意会即可。”

    敖晟皱眉，似乎犹豫。

    “齐兄。”刘弼之含笑，声音却不似刚刚那般热络了，低声道，“这事儿，可大可小，我不过是个传达的人，但是……有些事情，既然知道了，那就等同于淌进这浑水里头来了，你想啊……知到了秘密的人，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啊。”

    “唉。”敖晟吃惊，“刘大人，你这算威胁。”

    “没有。”刘弼之含笑摆手，“我不过是提醒而已啊。”

    敖晟皱眉叹气，似乎有些心神不宁，道，“这样吧，刘大人，你给我些时日想想，这事儿关系到我身家性命，我得考虑周详。”

    “好。”刘弼之爽快点头，道，“明日，齐兄就给我答复吧？”

    “这么快？”敖晟皱眉，“再宽限几日？”

    刘弼之笑了笑，道，“齐兄，您若是能劝阻城外皇上的那四十万大军再宽限几日，我便也能给您宽限几日啊。”

    “啧……”敖晟皱眉摇头，“这不是害我么……原本以为找到了发财的路子，不料想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嘿嘿。”刘弼之伸手，想轻轻拍敖晟把，但是蒋青袖子甩……刘弼之的手没挨上，手腕上倒是疼得激灵，看了蒋青眼，道，“呦……齐兄的随从好功夫啊。”

    敖晟皱眉，似乎对刘弼之说蒋青是他随从这话很不痛快，道，“今日暂且聊到这儿吧，我回去想想，明日给刘大人回复。”说完，伸手拉起蒋青，转身出门了。

    等到两人走了，刘弼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子，道，“呵……生意人，胆小不得将军做，没听说过么？这年头，饿死胆小，撑死胆大的！”说完，对属下道，“派人盯着他们，若有异动，杀！”

    “是。”属下带着人，跟踪蒋青和敖晟而去了。

    “晟儿。”蒋青让敖晟拉出了门往外走，低声问，“为何不答应他？”

    敖晟笑了笑，道，“欲擒故纵，若是当场答应了，难免会若他怀疑，这种人生性疑，要有耐性跟他磨，反正他们比我们急。”

    蒋青听后点了点头，道，“你真是能干。”

    敖晟将他拉到身边，低声问，“青，我跟他勾心斗角满嘴谎话，你是不是不爱听啊？”

    “也不是，逢场作戏么。”蒋青道，“我懂的，只是看着你累。”

    敖晟笑了笑，道，“的确有些累人，不过这次倒也顺利，明日，我让宋晓带着人马先动身，去蜀中等。”

    “什么？”蒋青担忧，“大军走了，你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敖晟笑，“不还有你么？”

    “这倒是。”蒋青点头，道，“我必然豁出性命保你周全的，但是毕竟能力有限。”

    敖晟住了看他，问，“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