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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香烛店手札(NP) 作者:虾米炒粉丝
她们商讨了计划,薜敏故意惹人讨厌,招人欺负。而炎军就监狱欺负她的人,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她们就发生了死的人跟梁弯都有关联,而她们从梁弯身边发现了莲的存在。李俊逸直瞪着梁弯。而薜敏也很担心梁弯会再度杀人。所以那天男班长才会及时赶到制止了梁弯。
炎军已经猜到莲的目的是要在七七四十九日内死七个人,破解学校里的结界。那些黑色之气是她为了让计划顺利而引来的邪魔之气,会让人冲动,不顾切要见血。只要有小小的怨恨就会化成滔天仇恨。
可是,梁弯被捉不可能现杀人,所以林琳的事就是最后的突破口。
今天是重阳,古人在重阳祭祀大火星,学校的结界属离火。炎军正好持火祓禊,退除阵灾祸,击退邪魔之气。
可惜她没想到那白发青年的出来。失去了地守神,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
想起薜敏当时说的那句话,“同窗共读,本乃同根,当应互助。”
无论是九哥还是服毒自杀的那女生,亦或是林琳,只要些自律,些宽容,又怎么被邪魔外道有机可乘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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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我踱着疲倦的步子走向店铺。今晚发生的事太,我心乱如麻,只想早点安稳休息。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机。当胸口传来剧疼之时,我才发现根黑锥从后方穿透了我的胸膛。
血瞬间涌出来,湿透了我大半的衣服。我倒在地上的那刻看到跟前着那个白发青年。
对方仍然笑得温柔如水,仿佛与这些残忍之事沾不上边。当他消失的瞬间,四周出现无数的黑色巨兽,赤色的眼睛让人不寒而颤。
它们朝我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我用最后的力气摸出白玉召出珝。可是我已经没力气使唤它了。
不知为什么珝居然变成人型,背上有着巨大的白色翅膀。在我闭上眼睛的刻,看到它慌张而焦急地喊着‘主人’。
69、捻指环1
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君永持环,循环无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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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满天,巨大的银河宛如夜之女神在暗蓝色的天幕上洒了把银沙。流星飞掠而过,在天之河印下长长的白尾。在河两端的耀眼之星似乎在低声叙述着千年的爱情故事。
我躺在这美丽的天空下失神,头顶的星幕被个影子挡住。
“你怎么还躺在这里呀?快来!”银发青年朝我伸出手。不,应该说他要拉起的对像并非是我,而是这个梦的主人。
我看到只手握着银发青年的手,视线立即开始提高扩展。四面是繁盛的草木,流水宛延于草地上,映照着天幕星空,宛如地上银河。
虫儿在草丛中唱歌,伴着流水之声汇成首有趣的小夜曲。远处有篝火闪烁,还隐隐传来欢声笑语。我随着银发青年同走近篝火。他所穿的长袍掠过花簇,无数的萤火虫在我们四处飞舞,犹如跳动的乐符。
行近便听到悠扬的乐声。高音清脆甜美,如少女歌唱,中音柔和醇厚,如青年朗笑。轻快节奏是欢乐的乐章,沉重的低声是悲伤的别离。
“大人已经开始了。都是你睡过头,现在可好,迟到了。”
银发青年埋怨着,却被梦的主人拉着坐下,并没有靠近篝火。可能是不想惊动凑乐和听曲的人们。
乐曲绮美变,时儿是欢声笑语、幸福美满,时而又是哭泣哀叹,悲伤别离。我看到有水珠落在花朵上,转头发现身旁的银发青年居然默默流泪。那晶莹的泪水滑在他的颊上,让人想起清晨沾在花朵上的露珠。
美女哭泣当然打动人心,我却没想到男人哭却也会如此动人。想伸手帮他抹眼泪,却发现我根本就碰不到他。
“离别真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他是听那别离之曲有感而发,还是别有深意?
梦的主人伸出手搂住青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低声说了什么。青年有点吃惊地看过来。
此时乐曲变得优美柔和,情意绵绵,能看到远处火堆旁边双对的人影。再低头发现银发青年的颊上染着红霞,目光灼灼。
当我睁开眼睛之时,眼前正是银发青年那俊美的睡颜。让我瞬间错以为仍在梦中。再看清楚点,居然是那只肥鸡珝。就算化成人型,睡觉的时候还在流口水,不知梦到什么好吃的。它把我梦里银发美男的形象完全糟蹋了。
我伸手捏它的脸,发现手不能动。而右手似乎摸到光滑的皮肤。奇怪,珝明明就睡在我左边。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心里有不对的预感,机械地转过头来,果然右边也睡着个人。头青丝披散在枕上,我身下还压着小束。
重点是——这个也是男的!而且又是luo男!
我靠!我靠靠靠!为什么每次醒来身边都是男的?难道不可以给我个美女吗?其实我也不要求定要g杯,c杯、f杯也是可以的呀。(天音: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不对,重点也不是这个!脑子里浮现出白发青年那阴险的笑容还有黑色巨兽赤色的眸子。那时胸前的剧痛是如此真实,绝对不可能是做梦。
慌忙低头发现胸口片完好,丝毫无损。我摸了两遍都没有任何奇怪之处。奇怪之处只有我的身上也不着片缕。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我感到片混乱之际,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堂哥的声音在虚掩的门外响起。
“小藤!你在哪?”
“在这里。”我下意识地回答,却突然发现我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想立即补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堂哥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情形之后整个愣住了。知道他铁定会误会,我慌张地喊道,“堂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左边的男子发出低沉的声音,有点朦胧,“主人,您醒了?仆立即为您衣梳洗。”
说完那男子起身,赤luo的身子就展现在眼前。他大大方方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那里面有我放置的几件衣服,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他……”堂哥指指我,又指着黑发男子,半天无法说出半句话。
“堂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不认识他!”看着堂哥的脸色越来越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被正妻捉jian在床的感觉,心虚之极。
“嗯哼……”珝似乎凑热闹般,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抱住我猛蹭,“主人……嗯……我还要……”
感到有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砸下,我简直不敢抬头看向堂哥。
“堂哥……这个人其实是……鸡……”我结巴得连‘肥’字都漏了,结果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杜子藤,我不管他们是鸡还是鸭,我不想评论你的性向。但是你昨晚夜未归,打无数次电话都不接,你知道我爸妈有担心你吗?他们挨个亲戚地问,还打给你的同学。”
“你的班长把昨晚出的事都说了,还说你没事已经回家。但等了这么久你连人影也没个。差点没把我们急死!我们找了你个晚上,而你却在……”
听到脚步声逼近,我抬头立即受了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痛,心里犹如被鞭子抽了下般,加是疼痛不已。
视线模糊了,看不清堂哥的表情。心里似乎被什么梗住了,几乎让我窒息。
“我不是……”
黑发的男子冲了过来挡在我跟前,厉声让堂哥退后。珝也抱住我叫着‘不准伤害主人’。可是我真想叫它们滚开,不要再让堂哥误会了。
只听堂哥长长地叹口气,“你已经成年了,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也没资格管你。”
听到脚步声响,我立即推开那两只,不顾切地冲过去想伸手拉住堂哥,可是我没看清楚距离,只拉到了他的衣角。
衣角也好,我死死拉住。
“听我解释,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应该已经死了的。
却感到手里的衣角下子被抽走,接着是重重的关门声。我看着什么也捉不到的手发了小会儿呆,直到黑发男子喊我才回过神来。
披上衣服慌忙冲下楼去,店铺的木趟栊断裂,两扇木门也倒了半边。但我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冲出大门,小巷只有老鬼它们在打牌,堂哥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创师大人,昨晚真是吓死我们了……”老鬼念叨着,旁边的小鬼吐槽‘你还能再死次吗’。
“我堂哥向哪边走了?”出了巷子向左边是回家,向右边去医院。我不知道应该往哪边追。
“你问刚才那位小哥?”老鬼说道:“他是创师大人的家人吧?昨晚在外面转了整夜。”
听老鬼这么说,我心里不由得咚地跳。
“为什么他不进来?”
“因为那位大人的结界,他是没办法进来哦。但小哥很有耐性,直转到天亮……”
我已经听不进老鬼后面的絮絮叨叨。原来堂哥在外面等了整晚。刚才我明明有注意到他双眼满是血丝,疲倦不堪的表情,但我直在意解释的事,所以忽略了。
我木然地走回店子里,抱着双膝坐到沙发上。
“堂哥……对不起……”以前也会惹堂哥生气,可是他从来不会打我,也不会说那样的话。想到堂哥已经讨厌我了,心里就被千百根针刺穿般疼痛不已。
“主人,莫哭。”双手伸过来搂住我,抬头发现是那名黑发的男子。他穿着爷爷的唐装,带着种说不出的古典优雅感。
“刚才那个人欺负主人,我去教训他。”珝带着满脸气愤,挽起衣袖抬步就要走出门口。
可是我现在完全没心情陪它们闹。我问黑发男子,“昨晚是你撑起结界的?”后者点点头。
它就是其他人口中所说守护这间铺子的‘那位大人’吧。就是因为它,所以堂哥进不来。不知为何心里无名火起,我把推开它。
“别碰我!”
我朝着它和珝怒吼,不理会珝的叫嚷径自跑出铺子
其实心里明白这叫做迁怒,它根本没有做错。本来就应该要好好守护这间铺子的。可是我无法平息心里的怒火,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现在最好的还是离开,自己个人冷静下。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好像也没有问出堂哥出了小巷走哪边。时不知道去哪里。
过了重阳,天气已经越发地带上凉意了,匆忙穿上的夏装实在抵不住。我裹紧了衣服,摸摸口袋,里面没有半毛钱,手机是忘在铺子里了。
可是我现在也没脸回去。不知不觉居然走进了妖怪世界的结界中。看到河伯的船想也没想就跳了上去。船头的艄公安静地划着船。
直到船停下我还在发呆,坐在前面的乘客唤我下船。
“骚年,该下船咯。可不能让匠师大人等。”那位大叔很面熟,我好几次坐船都遇到它。
“嗯?哦……”我还有点发愣,走下船之后才想起没钱付船资。师傅说这艄公其实是个狠角色,如果被它记入黑名单,以后都庸想坐它的船。
正当我在码头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人伸手递了船资给艄公。转头看到紫夜正担忧地望着我。
“小藤,你还好吗?”船缓缓离岸,紫夜弯下腰捧着我的脸。“你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
我张嘴,鼻子又酸,咽喉似乎被什么梗住,发不出声音,只能摇摇头。
“来。你还没有吃早饭吧。人呀,肚子饿的时候心情就会很糟糕。”他拉着我走进宅内。
师傅正在饭厅吃早餐,跟紫夜微微点了下头,视线扫到我脸上之后,愣了下。紫夜让我坐到师傅旁边,说是去端点心上来。
时间饭厅就剩下我跟师傅,那沉默的气氛让人感到难受。
师傅叹了口气,夹了只小笼包凑到我嘴边,“吃吧,吃饱后才有力气哭。”
“我才没有哭!”我忍不住起来朝着师傅大吼。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哭了?我明明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吼完才想起自己居然朝着师傅发火,立后悔不已。“对不起……师傅,其实我不是……”
还没有说完,突然被师傅有力的手搂进怀里。沉稳而醇厚的男声带着几分宠溺的语调从头顶传来,“你这孩子,真让人不省心。好吧,想哭就哭个够。”
师傅的怀抱很宽阔温暖,让人非常安心。心里的委屈如溃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
70、捻指环2
以后每当我想起那天在师傅怀里像小孩子样嚎啕大哭的时候,都会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不过哭完之后确实感觉好很。紫夜做了很美味的点心。我立即化悲愤为食欲,大块朵颐。吃饱喝足之后,眼皮就开始打架,明明才刚睡醒,为什么会这么困呢?
“想睡就睡吧,醒来后就没事了。”
师傅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沉稳而温柔,是让人安心的声音。我伏在他的肩膀上,下子就进入梦乡。
这次没再梦到银发青年,而是梦到紫之居的庭院。我听到少女的欢笑声,还有少年的朗声诵诗,还有师傅那低沉的声音显得特别温柔和愉快。
我发现自己在藤花之下,看着眼前庭院中三人。师傅满头的青丝束成辫子,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很。
名少年坐在琴前,边抚琴边诵诗。师傅手持长剑随着少年所诵的诗句和古琴韵律舞剑。而穿着翠色衣裙的少女在少年旁边,每到师傅剑招凌厉精彩之时,少女便会拍掌叫好。
师傅也会回头看向两人,与他们相视而笑。这时候的师傅应该很幸福快乐吧。他朗声欢笑的样子我是从来没有见过。
为什么会别离?师傅明明很爱他们。
梦的最后,我又看到那名白发青年。他虽然仍然笑得温柔,但那种笑却不再是抚琴少年发自真心的笑容,的是怨是恨。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师傅的房间里。眼睛有酸疼,好像睁不大。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成桃子样,简直糟糕透了。
“你醒啦。”师傅的声音让我吓了跳。原来他直就坐在书桌边上。
他合上书籍走过来,伸出手把我本来就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弄得乱。“感觉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不敢看师傅。刚才的事简直丢脸到家了。
“好了的话就回去吧。有人来接你了。”
好奇到底是谁来接我,顺着师傅的视线看向窗外。只见有两个人正在庭院里,紫夜似乎正在跟它们聊天。
“我……”之前那样吼它们,现在实在不知如何面对。
“它们很担心你。我记得跟你说过刚出生的式神是很脆弱的。即使它是上千年的灵,但身体还是刚诞生而已。”
“师傅,我怎么听不懂。谁是刚诞生的式神呀?”
师傅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我的小徒弟真是个糊涂蛋。那只黑的不是你刚制出来的吗?”
“咦——”黑发男也是我制作的式神?它不是直守护着铺子吗?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自己用尽力气唤出珝,之后就没记忆了。或许该让它们把事情说清楚。
已经时近正午,紫夜做了大桌的菜。珝看到饭菜双眼放光,溜到桌边想偷吃,手刚伸碰到碟子,眼前刷的影子闪过,它的手就被用力打了记。
“你干嘛打我?好疼耶!”珝朝着黑发男怒吼。后者在他旁边镇静自若,像是根本没做过般。
黑发男虽然穿着爷爷的唐装,朝着师傅行礼,“龙大人,久违了。”它的姿势很优雅,应该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
“确实许久不见。今日再聚实属难得。来,喝酒。”师傅率先落座,我也会到他旁边,紫夜在旁边为他倒酒,又端上杯给黑发男。
黑发男坐下后,珝也立即凑到桌边。它正想朝盘清蒸脆肉鲩伸出爪子,瞥到黑发男正瞪着它,立即抽回去。
终于有人能管得住肥鸡了,可是却不是我这个主人。到我该是幸还不是不幸呢?
其实我想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直插不上话。它跟师傅应该是认识很久了,聊些我都听不懂的事。
因为心里有记挂的事,我直没怎么动筷子。可是碗里直有肉和菜。黑发男在谈话之间会夹菜放进我的碗里。明明男人给另个男人夹菜实在有点怪,但它做得非常自然,完全看不出任何违和感。
夹鱼肉的时候都会把骨头全部挑出来再放进我的碗里。它实在很会照顾人。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我心里感到内疚。其实它直都在照顾和保护我。
不过,直以为的田螺姑娘居然是男的,实在让人失望。果然幻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大家吃得差不之后,珝发挥了它的特长,如秋风扫落叶般把剩下的东西都吃光。看它狼吞虎咽的,真怀疑我制出来的不是式神而是只拥有黑洞胃的食神。
我放弃问珝昨晚的事,这家伙的智商还不足以支持它复述事情经过。唯的办法就是问黑发男。这位屋子君看起来挺聪明的,应该知道来龙去脉吧。
大概发现我看着它,黑发男转过头来正好与我对上视线。我慌忙尴尬地别过头。
“有事吩咐吗?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听起来像在玩什么游戏样。”就是这种称呼才会被堂哥误会了。(天音:明明就是你自己说什么‘鸡’的,所以才被误会。)
“少爷。”
你是谢巴斯塞钦吗?我轻咳了下,说道:“叫我子藤就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
黑发男沉默了,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这让我心里非常不好受,到底是怎么回事?转头师傅求助,后者笑着拍拍我,“你还没有给它取名字。”
“咦?”
“它的灵附在你制作式神的黑玉上,从而获得型体。但是毕竟是刚诞生的式神,必须由你这个主人取名字。”
很难想象它是那块黑玉变的。那块黑玉上的阵式和咒文已经全部刻好,差点就完成了。可是我并没有起阵召唤的记忆。算了,先给它取名字吧。这样也很难称呼。
“那就先取名字。”原本是想制只狼型的式神的,所以早想好了名字,就不要浪费了。
它单膝跪到地上,我到它面前,双手结印,然后食指和中指合并点在它的额上,“守护之灵,汝名玡。”
点光从玡的额上扩散开来,包裹着它全身。它的脖子上显露出赤色的图腾,那是我的子藤印记。如锦缎般乌黑的长发从肩膀上倾泻而下,宛延于地面。英挺的五官带着古典的优雅气息。低垂的眼睑,墨玉明眸,静动,颦笑似乎都能构成幅画。
不过我根本没想过要把式神塑造成这个样子,大概是它本身的样貌吧。
“玡,能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吗?”
玡点点头,娓娓道出,“昨晚珝抱着浑身是血的主人闯进店中求救。有数匹凶兽尾随追赶,将铺店包围。仆没有实体,只能将凶兽挡在店外,却无法发挥力量救主人。”
“主人的血沾在黑玉之上,玉上的阵式已经启动。仆擅自附于黑玉之上化为实体,请主人降罪!”
看它仍然单膝跪在地上,副负荆请罪的样子,让我加内疚。“快起来。你点儿也没做错。不,应该说做得很好。谢谢你救了我!”
应该是它获得实体之后动用力量救了濒死的我。设下结界也是为了挡住那些黑色的巨兽。今早我还迁怒于它,实是不该。
“对不起,今天早上对你发脾气……”
“仆未能解释清楚,主人生气也是应该。”
“都说不要叫什么‘主人’,还有不准自称‘仆’!”每次都让我想起日语里少年的自称,很别扭。
“主人……”在我严肃的视线之下,某式神终于改口,“子藤,我记住了。”
“对了,珝也不准叫我‘主人’,知道吗?”我巴掌拍在低头啃点心的珝后脑勺上,让它差点呛着。别人都在说正经事,这家伙倒好,吃得那么欢。点心都差不被它吃光了。
“嗯哼……”珝拍了很久胸口才把点心咽下去,眼泪汪汪地凑过来,“藤藤……”
“你疼什么疼呀?肚子疼吗?”
“杜子藤不是你吗?”@_@
“……”=_=||||死肥鸡,智障加脑残,我诅咒你!!!
离开紫涧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决心回家后立即向堂哥解释清楚。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堂哥误会。今早我才赫然发现,堂哥在我心里的份量已经变得如此之重,甚至有点超过了兄弟之间的情义。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极不正常,我对堂哥的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而在堂哥眼中我又是什么呢?
让珝和玡先回铺子里,玡对店里的事很熟悉,有了实体能做事情。看来不用招伙记了,还能兼保姆看着珝。
回到家中,堂哥还没有回来。我向大伯和伯妈道歉,他们却并没有责怪我。但从大伯的眼中仍然能看出担忧。
“其实父亲以前偶然也会这样。我们只是担心你,毕竟小藤你还太年轻。如果应付不来的话,暂时把铺子关了也没关系的。”
“没事,有人帮我忙。谢谢大伯。”
大伯能理解实在太好了。只是堂哥……
大伯说他上早班,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大概是临时有事。结果那天晚饭他也没回来吃,说是约了人。听伯妈喜上眉稍,绘声绘色地跟大伯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