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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香烛店手札(NP) 作者:虾米炒粉丝
门声。
房间四周都装饰着喜字物品,被子也是大红鸳鸯绸被。梳装铜镜,胭脂水粉,精致饰物,还有很女孩子喜欢的毛公仔。这里应该是女子的闺房。
它们果然认错人了!不过新娘逃婚,这种狗血剧情在现实中发生倒是劲爆。恐怕捅出来,常灰两家都面上无光。可是这文是灵异鬼怪小说,不是代嫁小说耶。
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替身代嫁这种老套的情节出现在小说里!(天音:做决定的是作者,不是你吧。)
这种时候,还是打电话给陈汐。有陈家做调解人,应该能安然解决。刚按下个号码,就听到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子儿。”
湿润清朗的男性嗓音,我记得是那位新郎官。结婚当天新娘逃婚,应该对它打击很大吧。
可怜的大才子,希望结婚后它不要立即戴绿帽的好,不过可能已经戴了。感觉我越来越坏心眼了。o(n_n)o
“我知道你不舍得这里。可是这个地方很快就不存在了。来我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不是约定好的吗?”
语气很诚恳,是个不错的家伙。刚才那样诅咒他,我觉得有点小心虚。不过这也不是狗血的言情小说。出现诡异的男女情节不太好。还是及早向他说明真相。
我正想开口,对方却继续说道:“那么,十分钟后我来接你。”
门外的身影离开之后我打了陈汐的手机,开始的时候总说在服务区外,后来我等得团团转的时候总算通了。可是那边杂音很大,还时断时续,她究竟在什么地方呀?我向她说明情况,对方大吃惊。
“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只要说明它们认错人……”
“不可以!你没听说过常家吗?”陈汐的声音明显很焦急。“常仙听了吧?”
听到我沉默,对方叹了口气,“你真该好好学习下。常氏,蛇仙也。南区的常家是最蛮横无理的。当家是修行了三百年的大蛇,生吞小牛都轻而易举,何况是你。”
“可是……我又不是那灰家小姐。扣着我也没用。”想到对方是那种又冷又滑的无足动物,还真是打寒颤。
“虽然我也觉得灰家这做法很蠢……算了,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妖类之事,人类的道理可行不通。这类事件,以我的经验,常家铁定会把你误认为捣乱婚事的家伙,口把你吞了。”
“不会吧?”我双手捧着脸呈呐喊状。“那我报警好了。”
“随便你。如果警察能到你那里的话。”此时有人在那边喊陈汐,后者应了声,继续道:“估计我也赶不过来,你先逃吧。不要让常家人发现,当然也不要找灰家帮忙。它们肯定会让你代替小姐的……手……”
信号突然中断,在中断的前刻,我听到了惨叫声。
“喂喂?陈汐?”无论我如何喊,手机那端传来的只有嘟嘟的电流声。我试着再打过去,可是又打不通了。
股不安在心中扩散,记得中元节时打电话给风雷巽也是听到诡异的叫声。他们应该在接任务吧,是阿飘惨叫的声音也不奇怪。即使这样安慰自己,内心的不安却并没有减少。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眯眼男打开门,几个穿着女仆服的小萝莉端着衣物饰品走进来。每只小萝莉头上都长着两只灰色毛茸茸的耳朵。
“夫人,请衣,准备出发了。”
“咦?”刚才打碴,我忘记要扣紧时间逃走了。还不及反应过来已经被那些小萝莉包围住。
“小姐,请让我们为你衣。”
“等下!喂……不要……”
在原来的衣服外披上喜服,它们似乎都没有发现我的男的。也可能发现了,不点破而已。看来妖怪们为了面子工程,打算随便找个人凑数,再慢慢把新娘找回来,满狡猾的嘛。
还是走为上。若是去到常家,铁定立即被吃掉。
从二楼走下楼梯的时候,因为楼道非常窄,只能容人通过。可以我左右都没人挟持。看着前方小心翼翼地下楼的小萝莉,真有点不忍心。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抬起脚用力揣向小萝莉的后背,它失去平衡,整只跌向前方。然后连环效应,前面的全部滚了下去,压到在队伍最前端的眯眼男身上。尖叫声、斥责声响起,楼道团混乱。
我乘机跃下,正好踏在眯眼男身上,看它吞出蛇舌,还真有点可怕。毫不客气地从它头顶踩了过去,放开双脚狂奔。身后呼声不断,我根本不予理会,横冲直撞。
转过弯后,看到前方有个矮肥的家伙经过。应该是饭馆的客人。于是扯□上的喜服迎头给它盖上。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代嫁替身又不定是我,这只肥猪白白胖胖的,常氏啃起来应该会开心。
追兵的吆喝声仍然持续,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让它们再捉到了。发现走廊旁边是间间的包厢。随便找了间最近的溜进去,包厢内没人,我下子钻进桌底,用桌布盖住。
听到外面阵喧闹,那只肥猪高声尖叫。极不情愿地被抬走。果然阿猫阿狗都可以做代嫁,这才是真实。其实代嫁情节也不是那么美好。
正准备揭开桌布出去,听到包厢的门开了。有几个脚步声走进来。我心想真不走运。本打算不管那么,径自走出去,却听到把熟悉的声音。
“塔纳先生,请上座。”
说话的人用英语,但是这声音我是死也记得。范无命,拜这家伙所赐,我喜欢美男的谣言传到现在。今天定要报回来。
看到几双腿伸进桌底下。穿黑西裤的铁定是他。还穿着gucci皮鞋,哼哼。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是双白西裤的长腿,皮鞋是a.testoni,贵价货哦。听声音并不是谢必安,这人操着口流利的英语。
洋鬼子?真是天助我也。
故意用鞋尖勾起范无命的裤摆,随着小腿路挑上去。范无命的声音果然有点变调。想像他现在看向那洋鬼子的眼神……要不是捂住嘴巴,我铁定笑出来了。
故意用力揣了下范无命的小腿骨。后者忍疼的声音实在是杰作。好,下步要命中要害。
我抬起腿正要用力踩向某人的要害处之时,作为支撑点的另只脚被人踢了下。下子失去平衡,我朝后跌倒。
心叫糟糕了,可是已经来不及,整个人倒向坐在范无命对面的那双长腿上。我发现自己的手脑勺正好抵在人家的要害部位上。
“哦,桌子下有只可爱的小老鼠。”
我听到那洋鬼子用英语溜出句。正要起来,桌布被揭开,我看到范无命脸容不善地瞪着我。
47、共生存4
“哈哈……打扰你们了……”我尴尬地从桌底爬出来,故意靠近谢必安,“我在找东西……所以……”
“哦……找东西吗?”看范无命的眼神,心里立即泛起不好的预感。
“看来这家店子的小侍应生不是很称职呢。要向经理投诉才行。”
看来他没认出我呢。要不是我现在穿着无袖的百褶裙,铁定被他取笑回来。明天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
范无命正要叫人,我立即拦住。
“抱歉,大人,是小的照顾不周,小的向你赔礼。”学着电视里的古装女子,朝范无命行礼。
“小的?”他皱了皱眉头。我立即改口:“奴婢……”
那洋鬼子又说了几句话,说得太快又绕舌,我根本听不懂。范无命朝着我说道:“给这位先生酌酒。”
“是。”我拿起桌上的红酒,给那洋鬼子酌上。他们聊得很愉快,似乎在向那洋鬼子介绍菜式,我只能听懂点。想不到鬼差说英语也这么溜,还接待外宾的说。
期间谢必安出去接个电话,然后包厢内就剩下我们三个。接触到范无命的视线,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那洋鬼子也看向我,对范无命说了些什么。我走神了没听清,然后范无命对我说:“我们的外国朋友对你很感兴趣。”
“中国娃娃。”
那外国人突然崩出句不咸不淡的中文,还是如此诡异的词儿,让我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坐下来起吃饭,给他说点当地的趣事吧。”
我看向那洋鬼子,对方也正用海蓝色的眼睛看我。其实这人长得挺帅,黑色松散地束在肩上,白皙的皮肤,深刻如刀削的五官,给人种温文优雅的感觉。不过,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双海蓝色的眸子里似乎泛着层魅惑之色。他说他叫塔纳,这次是来交流的。
他的要求也不过份,还可以吃到美食,何乐而不为。我拉了椅子坐在他旁边,告诉他今天看到的嫁娶过程。范无命在旁翻译。
他听得很认真,偶然也提问。还会说两个笑话,也蛮有趣的。开始的时候我还并扰双脚坐,后来就完形毕露,叉开双腿。膝盖偶然会碰到他的。
我并没在意,几次之后对方停下来似乎问了范无命句话。范无命瞥了我眼,笑着答道,“样的。”
塔纳又问我了些问题,范无命给我翻译:“他问你愿不愿跟他做朋友。”
子味馆的食物真是名不虚传,我含着满口食物,心想其实这位帅哥人满好的。于是就点头,“ok!”
塔纳海蓝的眸子似乎闪了下,看起来很高兴。加热情,还给我夹菜。聊着聊着我就感到不对劲了。
他为什么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呀?正要缩回脚,却发现对方的手在皮肤上游移。感觉很恶心,我鸡皮疙瘩掉满地。
就要愤起发作,身体却动不了。那双海蓝如宝石般的眸子仿佛有着致使的吸引力,好像灵魂也要被吸进去般。
听到范无命在低笑,我心里不由得叫苦连天。不用这样报复吧?谁来救救我!!
对方的手已经伸进裙子里了。我的大脑片空白,眼前之人的身影与重华重叠了,可怕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浑身开始颤抖。
就在此时,轻咳声打断了塔纳的动作。谢必安不知何时已经在我们中间。他脸容不善,范无命想上前解释却被他眼刀瞪回去。
他对塔纳说道:“抱歉,塔纳先生,我同事与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让你误会这孩子了。”
谢必安跟他说了会儿,又用中文向我解释。原来在塔纳那边,触碰对方的膝盖有挑逗的意味。而塔纳问范无命这里是不是也有相同的含意。范无命回答是‘样的’。
然后塔纳又问我是不是想跟他成为‘亲密’的朋友,我回答ok。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举动。
虽然范无命有向我道歉,可是我才不会原谅他。他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对于塔纳这种异国美男子,我还以为创师大人会喜欢呀。”
这家伙彻头彻尾都知道是我,可恶的混蛋,不要让你落到我手里!
“其实我也以为创师大人会喜欢。毕竟那位先生有着高贵的血统,气质和样貌在东方是找不到的。”
为什么连谢必安都相信那种谣言?我再次受到深深的打击。
吃完饭之后,谢必安他们送我到巷口外。临走之时,塔纳还握着我的手表示歉意,又朝我眨眨眼,小声地说道:“之前提到的事,仍希望你可以考虑下。”
我神马也不知道!我神马也没听到!
今天真是太倒霉了。拜师泡汤,还被捉去代嫁,然后又被鬼差捉弄,被洋鬼子非礼。先回了趟店铺,把衣服换下来。随手把那套裙子搭在椅背上,今天实在没心情开铺了,早早回家。
回到家,堂哥居然没去值班,而是在看新闻。我真想把抱住他,求安慰。可是上次决心不再向他撒娇。只好坐到他旁边,搂着抱枕。
他很顺手地搭上我的肩膀,摸摸我的头发,“回来啦?”
“嗯。”堂哥的手很温柔很温暖,似乎总能让人安心。
“真够诡异的。”
“什么?”听到堂哥低喃,我随口问道。
“两天前因为地板塌陷,有对夫妇被活埋了。今天挖出来的尸体被啃得只剩骨头。老鼠咬的吗……”
电视镜头刚好拍到塌陷的大洞。那夫妇住在平房,塌陷的刚好就是床的位置。有人认为是因为附近挖地铁,地质疏松而导致塌陷。也有人认为是房子旧了,地基出问题。有甚者认为是地壳变动云云。
“幸好我们家不在楼。”
可是我的铺子在楼耶。而且也是老房子,不会突然间塌陷吧。还真有点担心。
第二天开铺,本想把裙子拿去洗了还给风轻云的。可是进门赫然看到已经叠得整整齐齐的裙子放在椅子上。我记得绝对没有叠过。
听大伯说铺子只有条锁匙,明明就直在我手里。难道昨晚有人闯空门?可是小偷没必要把裙子叠整齐吧。
拿起来发现裙子已经洗干净了,还有淡淡香味,是我放在洗手台的那块肥皂的味道。口袋里的碧叶糯米团子却不见了。难道……
难道铺子里有田螺姑娘?(o口o)
不管是仙鹤姑娘还是田螺姑娘,总之不要跳出来吓我就行。翻开《零日报》首页的题目便是《新娘逃婚,肥猪代嫁》,副标题是《场婚礼引发的血案》。我差点没把正在喝的茶喷出来。
还真的由那只肥猪代嫁了。好像常家相当‘满意’,当晚就把那只猪精给吞了。
幸好幸好,要是我真的跟常家的人走,现在被吞的就是我了。还得谢谢陈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灰家似乎团混乱,婚礼当天就全部迁到常家的地盘了。可是现在新娘跑了,它们也不好交待。灰家家主硬着头皮答应常家三天之内必找到新娘完婚,若做不到全族当常家食粮。
“有那么严重吗?迁回去就好啦。”何必赔上小姐的幸福又赔上全族性命呢。
“就是迁不回去才要这样,想借此逼小姐回来。”
身后幽幽飘来的声音吓得我尖叫起来,转头发现是风轻云和风雷巽。
“别突然出现在我后面,人吓人会吓掉魂的。”
“我会帮你喊回来。”风轻云开玩笑似乎的坐下。我立即凑上去问,“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他叹了口气,做出脸苦恼的样子。我的心立即掉到十八层地狱。“就知道会这样,谁让我又笨又呆……”
“确实又笨又呆,所以才好骗。”风雷巽啪地下将长剑放在桌上。“别让叔叔骗了。”剑取回来了,说明他们刚刚去了藤涧。
我咻地来劲了,也不恼风轻云故意捉弄我,忙问道,“他是答应了?”
“叔父大人没提。不过礼物倒是没退回来。”
没退回来就表示收下咯,看来有希望。风轻云却似乎要打击我,说道:“别得瑟,也可能是他忘记了。”
“总之过些日子再拜访他吧。”
“那个老家伙就是跩……”风雷巽话出口立即被风轻云拍后脑,“死小子,敢对大人不敬。别忘了你的剑是谁造的。再敢给我弄坏次……哼哼。”
风雷巽‘切’了声,扭过头去。
“你刚才说灰家迁不回去是怎么回事?”我赶紧转移话题。
“那边因为修地铁,所以要拆迁呀。你不知道吗?昨天没看报纸?”
想不到修个地铁,连妖怪都要搬迁。果然天大地大,zf最大。
这么说,灰小姐是为了住房而结婚。果然人生大事,房事也。
风轻云漫不经心地翻着《零日报》,“地府接待外宾来华交流……小肚子,你看,是大帅哥哦。”
“是帅哥跟我有毛钱关系吗?”我砰地把茶杯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看到报纸上有谢必安、范无命和塔纳在起的照片,比电视里的明星还闪亮。下方有超阿飘女粉丝的评语。我其实很佩服《零日报》的摄影师,到底是怎么拍到阿飘的。
不过,现在地府也有国际交流呀。到底是交流什么?
“有没有见到陈汐?”我转头问风雷巽。后者愣了下,说道:“你遇到她了?”
我把昨天电话的事告诉风雷巽,“我晚上打了好几次都接不通。不会有什么事吧?”
两人脸色变了,我心里头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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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暂时来说。”风轻云说得不怎么肯定,“昨天她出任务,掉了魂。”
陈家除了做调和者之外,最善长的就是引魂。掉了魂还召不回来这种事发生在他们身上简直就是拆招牌。昨天陈汐跟其他人起出任务。开始还好好的,跟她组的人只是离开她会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苏家的人看过说是三魂七魄都不见了。这下子吓坏了陈伯。要说人没了三魂七魄连去见阎王的机会都没有。但无论陈家用什么办法都召不回来。现在只能用法术保住身体。
“必须在三天之内把魂魄弄回来,迟了的话弄回来也没用。”
工会召集好手再去事发地点,看能不能找到陈汐的魂魄。风轻云他们是来买要用的东西。
“那你们还不快去?”
“集合的时候还没到。工会下命不可擅自到那里去。”风轻云清点着货物。我问他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xx路的地铁施工地。施工队说最近工程直受阻,怪事连连。所以工会才会找人去看看。”
地底下的事确实不好说。地下世界原本就是属于亡灵的,但人类不断扩展生存空间,打扰了亡灵的安枕,受到报复也不奇怪。但陈汐是无辜的。
“那快把作祟的恶鬼驱除就好了。”捉鬼不是他们天师的拿手好戏吗?
“麻烦就麻烦在不是恶鬼啦。那带其实是灰家的地盘。本来以为是它们在搞鬼,所以才派了陈家的人起去。现在看来却不像。灰家没那个空闲搞这些事。”
我想起昨天跟陈汐的那通电话,心里阵发寒。是因为跟我通电话所以让她分心被偷袭了吗?
“我跟你们起去!”
“不行!”风雷巽立即拒绝。这也拒绝得太快了吧。
“陈汐是因为我才被偷袭的,我也想帮忙!”我用自以为坚定的眼神跟风雷巽对望。后者啧了声,别过头去。
无果,只好看向风轻云。谁知回应我的却是哧笑,这真让人生气。我明明下了这么大决心,“你笑什么?”
“没啦,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你去有什么用?不要忘记你还什么都不懂。”
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果然必须拜师学本领。现在我就废材条,去了也只会拖后腿。
“虽然你不能起到事发地点,不过可以做个后勤支援我们。”风轻云大概是想安慰我。不过跟去看看情况也好,说不定能跑跑腿什么的。
太阳下山后,工会的人集中xx路工地入口。我看到老张和陈伯。还有上次打丧尸的那几个叔伯都来了。看来下面的东西肯定很猛,弄得我也有点紧张。
地铁的施工入口很宽阔,而且灯火通明不像有什么怪东西。本来工地应该找人带路,可是听说自从出了怪事后就没人敢下去了。
我跟着工会的人走了段,再前方就没铺水泥,而且全都是漆黑片。有位姓苏的大叔拿着地图跟两人在指指点点,而老张甩出好几只式神打头阵。风轻云说接下来我就不能跟进去了。
我跟风雷巽被留下说是做接应。风雷巽似乎很不满,可是苏锦言被留在地面上做后备都没抱怨,他还抱怨个啥。
刚才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当人都走光之后,才发现地底下确实有点恐怖。头顶的灯发出白色的光,却无法穿透地底深处的黑暗。几只飞蛾绕着灯,在地在映出诡异的舞动暗影。黑暗仿如怪兽潜伏,随时将人吞噬。
寂静与黑暗环绕,偶然从无线对讲机会传来各组人员的只言片语,这些声音才让我感到自己尚在人间而并非冥府。
太安静反而让人不舒服,我故意挑起话题,“那个……究竟工地出了什么事?”
风雷巽瞥了我眼,裂开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立即后悔问了这个问题,身临其境讲鬼故事神马的。可是风雷巽已经自顾自地讲起来了。
“最近连续有工人失踪。因为也会有工人突然不干回乡下的情况,所以负责并没有在意。接着某些地道经常出现停电或是短路。上夜班的工人看到隧道深处有火光,但走近却又凭空消失了。事实上那个地方并没有起火的燃物。”
“工人们都认为那是鬼火,害怕得不行。负责人担心是人为破坏什么的,所以报了警。但警察也查不出所以然。直到前天,有个工人被鬼火袭击了。虽然身体并未被烧伤,不过似乎受了很大惊吓,脚裸上有五个黑色的指印。”
最后的话让我寒入心底,陈汐在电话断掉之前也说了什么手的。现在想来这跟前面的内容完全不搭配。
“陈汐是在哪里出事的?”本来我以为是在入口处不远,因为当时还能打电话给她。后来听说并非如果。
“他们也是从这里下去的。大概走了三十分钟,差不到xx路。”风雷巽靠在墙壁上,拿长剑的端在地上画出简单的地图,“……这里转了个弯,有条叉路。同组的刘叔说陈汐接到电话,于是他先转进去看下。进去后还能听到陈汐的声音,后来突然传出惨叫声,他迅速跑回去就看到陈汐倒在地上。”
奇怪,为什么那么深的地底会收到信号?回想起来,开始打给她的几次确实都不在服务区内。后来却突然接通了。
“为什么我能打通她的手机?”
“或许是因为灵力,你当时是不是强烈在想着要找她?”风雷巽用剑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