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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藤香烛店手札(NP) 作者:虾米炒粉丝

    那两个凶手就是看准这点才会将她们骗家里抢劫并残忍地杀害。最后遇害的就是那个手臂上有蝴蝶刺青的女子。而第名受害者已经死了近三个月。

    根据居民的口供,警方很快就锁定了另名嫌疑人,捉到只是时间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周正把档案夹拍在桌上,又补了句,“最好小心你的措词。”

    “我知道啦。现在不是事必要你说,但你所说的将成为呈堂证供,对吧?”

    这人太可恶了!亏我还帮你破了案呢。哼,恩将仇报、忘恩负义、面瘫、冰块。看我不把你做成西瓜刨冰!(天音:你的想法太恐怖了。)

    我把考虑了天的措词吐出来,“我是做香烛生意的。有个神棍熟客告诉我,前些日子他的名客人说被女鬼纠缠,请他帮忙作法。”

    “我有点好奇,所以打听了下。发现那是件可怕的惨案。虽然我们这行不能透露客人的名字,但良心还是有的,所以就来报案了。可是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些尸体应该埋在那带。”

    “我听林叔说是你让他去搜那跳楼自杀的凶手的家。你又不清楚具体的事情,那怎么知道他就是凶手?”

    果然是警察,很敏锐。下子捉住我说话的漏洞。

    “那个地方可是马路边,经常有人经过的。凶手会把尸体掉在那里,说明他对附近很熟悉,甚至能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人经过,也知道那里没有摄像头。那凶手必定住在附近,最有可能就是那栋大厦了。”

    “那人突然跳楼,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边起出尸块那边立即跳楼,不是畏罪自杀是什么?”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犯人有两个?”

    这男人还真难缠!

    “因为我听说凶手有个合住人。当时那人跳楼,我听到居民说那谁谁的朋友回来的话会怎样之类的。而且凶手抛尸的时候应该是需要个人帮他把风的。”

    周正沉默了会,拿起支笔敲了敲桌面,“你说得听起来挺有道理,勉强能够接受。”

    我刚松口气,对方突然双手压着桌面,整个身体俯靠过来。看着不断逼近的脸,不由得往后退,“你……你要干嘛?”

    “可是我并不相信,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小神棍。”

    他压低的声音钻进耳膜,让我打了个寒颤。既然知道干嘛警告我注意措词,害我冥思苦想了半天。可恶!

    看他弯起嘴角,露出奸诈的笑,似乎整我很开心样。我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像那女鬼样咬他的咽喉。面瘫只是表象,其实他很……嗯,用cg常用语来说应该是‘腹黑’吧。

    折腾了半天终于可以回家。临走时我问周正:“如果我没有报案的话,她们是否就这么‘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她们的家都在外地,甚至没有家人。不会有人为她们报警。如果我没发现她们,或许她们就这么‘消失’在大城市里也没人知道。

    不过,城市里有这么人,‘消失’的人又岂止她们呢。

    周正沉默了下,道:“不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听说进行尸检时法医已经把尸体拼好,警方会把遗体还给家属。我听了松口气,她们总算能完整地到‘离开’。

    走出警局门口不远,周正开着车停在我跟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现在才八点,还有共交车和地铁。而且我不想跟这腹黑的家伙呆起。

    “上车!”不由分说地把我拉上车,关好门又帮我系了安全带。“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不安全。”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次。”

    周正发现我脸色不对,疑惑地道:“不对吗?像你这种可爱娇小的女孩子很容易被当目标的。前阵子我们才破获了宗……”

    打断他的是我愤怒的‘锅贴’,“谁是女孩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纸札师

    简直不敢相信,真是气死我也!那个笨蛋警察居然把我当成是女的。我到底哪里像女孩子了。瞎了他的狗眼!

    我边诽腹边打扫,准备开铺。那件碎尸案子过去已经三天了。另名凶手已经捉获,报纸上把这个区的警察捧得天上有地上无。什么破案如神、行动迅速,现代福尔摩斯、包青天之类的词都用上了。

    昨天那几个姐姐来跟我道别。已经不是块块的碎片,而是完整的人形。穿着我之前烧给她们的几件衣服,好漂亮好艳丽。正当我被美女群围着,想享受下左拥右抱的时候,又被堂哥拍醒,555……

    在我扫地的时候,突然有只影子在脚面闪过。

    “哇……”我大叫声,轮起扫把就拍。“死老鼠,拍死你!”

    那小东西十分机灵,不待我看清就下子窜到沙发底下。这里可不能有老鼠呀,会把纸钱啃坏的。

    我跪到地上用扫把柄伸进沙发底下,想把它赶出来。当伏下身时,发现沙发底下闪着两颗碧绿的珠子。

    体型好像有点大,不会有这么大只老鼠吧。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颤。还是找专业人士来捉吧。

    突然听到声‘喵’的叫声。现在的老鼠有这么高端吗?居然会学猫叫。脑袋里尽是那个老猫告诉小猫要学好门外语的笑话。

    我拿来手电筒照,沙发底下居然是只小猫咪。我对毛茸茸的东西向没有抵抗力。立即拿了当零食的鱿鱼丝过来引它。

    “小猫咪,来,有好吃的。好香哦……”

    小猫却不理我,径自舔着自己的爪子。那动作超可爱!(@^_^@)

    难道是不喜欢吃鱿鱼丝?要不拿糕点引他。堂哥昨天拿了很糕点回来,我偷偷带了点到铺子里吃。

    当我转过头想爬起来时,发现有个男人正半蹲在我屁股后面,立即吓了大跳。

    “你是谁?”我警觉地跳起来退到步,做出防卫的动作。对方笑了起来,“吓到你了,抱歉。”

    对方穿着玄色的斜排扣唐装,虽然是短发却点也没有讳和感。脸容温柔,身上散发着古雅的书卷气。他的笑意能让人感到安心。

    他打了记响指,那只沙发底下的小猫就乖乖地跑出来,窜上他的肩膀蹲着。

    “小黑乖,奖励你的。”那人拿出条小银鱼放到小猫嘴边,后者立即叼到嘴里。

    小猫自个跑到别人家里却还能得奖励,这个主人蛮宠它的。(天音:小猫确实做了该奖励的事。)

    “请问先生,这是你的猫咪吗?”

    见我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小猫,那人笑,把猫咪放在我的手里,“来,给创师大人赔个罪。”

    小黑猫吃完鱼,朝我咪咪地叫了两声,前爪合并举起。真是只聪明话好可爱的小猫咪。我把脸靠在它身上蹭着,感觉黑色的毛又细腻又柔软,又按按它肉乎乎的小爪子。它很乖,从头到尾只是睁大圆溜溜的碧绿眼睛看向我,有时候还卖萌地眯起眼睛。

    超想养只哦。可是堂哥好像有动物毛过敏症的话。

    玩了会儿才想起来,还有个大活人在那里。忙招呼那人坐下,“对不起,我看到可爱的东西就忘乎所以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没关系,是我突然到访,失礼了。”那人并没有坐下,而是朝我行礼,“在下纸扎师魏君子。”

    这名字……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想的。不过也比我的名字好很。每次我说出自己的名字肯定惹来嘲笑。幸好堂兄弟里头还有个比我倒霉的。

    纸扎师呀,看来要跟他打好关系了。说不定以后纸扎的货物还得求他。

    “客气客气,魏先生快请坐。”我忙去倒茶给他,又给小猫咪准备了小碟鱿鱼丝。这次小猫吃得很欢。看来还是喜欢吃的。

    “请问先生此次来是为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人此来肯定有所求。

    “我听说创师大人前几天曾为地府制作薄纸。”他故意靠近我,低声说道。

    他的手放在沙发上,位置有点怪怪的。手指尖碰到我屁股,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只是怕不小心压到他的手指,所以往旁边挪了下。

    “确有此事。”纸扎师是穿梭阴阳行业,可能他也是老张所说的‘业界里的人’,知道这些事并不奇怪。

    “在下斗胆,恳求创师大人将剩下的碎纸料售予在下。”魏君子上起来行以大礼,让我慌忙把他扶起。

    “请不要这样,我担当不起。”不过是剩下的碎料而已,不用这样慎重吧,又不是什么宝物。

    我拿出堆裁剩的碎纸料。都是些长条形的边料,边的边缘都是凹凸不平。想不明白这位纸扎师想要这些边料干什么。就算是折东西也不够大吧。

    可是魏君子却如获至宝。拿起其中张小心地摸过,两眼简直像看到金元宝样发光。

    “创师大人请开个价吧。”

    这也能卖钱?可是如果我狮子开大口的话似乎不好,而且又是边角料,放在我这根本就是废物啦。

    “送给你吧。”

    魏君子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创师大人,我不太明白……”

    “这些你喜欢拿少就拿少吧。反正地府那边也不要了,放在我这也没有用。就当是见面礼吧,希望魏先生以后能给本店供货,请指教。”

    我伸出手,本来想跟他握手的。这是合作关系的第步,要让合作伙伴对你有好感,最好是施予些恩惠让对方欠你的情。那以后合作起来就会顺便些,甚至可以占到利益。

    对方愣了好会儿才执起我的手,却并不是握手,而是突然单膝跪下,“就这么定了,吾在此立下契约。”

    说完低头在我手背上亲了下。被他的举动吓了跳,我立即缩回手。想到被男人吻了手背,身上起了阵鸡皮疙瘩。

    这人难道也把我当成女的了?

    “你搞错了。我是男的!”我把领口拉下,露出平坦的胸膛以示证明。因为天气热,我只穿着小背心,就算我不这样做应该也能看出来才对。

    “契约与性别并无关系。”魏君子疑惑道。

    “总之……”

    “小杜子,给我拿五十扎a货。”老张的嗓门几乎要把整间店都震上震。他迈进门槛,看到魏君子后僵了下,立即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老张把我拉到他身后,脸容不善地瞪着魏君子。

    “魏先生是来买东西的。”老张可能跟他有私人恩怨,但不要烧到我这儿来。忙把老张扯到沙发上,倒了冰镇的红茶给他熄熄火。

    “还是小杜子贴心。”口把玻璃杯里的红茶喝掉,老汗的背心立即被汗水湿透了,贴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胸肌,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呀。

    我去拿了货物给他清点,乘现在示意魏君子离开。后者会意,拿了碎料纸朝我行礼告辞。

    “那种人,你还是少和他来往。”

    老张幽幽地来这么句,让我感到相当疑惑。“你们有私怨?”

    后者没回答,上下打量我番,被他看得浑身起毛,忍不住道:“你看什么?难道我被阿飘缠上了?”

    “阿飘你自己能看到。不过,你确实被怪东西缠上了。”老张摸着下巴,邪笑起来。

    “什么东西?你不要吓我。”看他笑得邪恶,不由得生起不好的预感。

    “没想到你还挺滑的嘛。”他突然在我的大腿上摸了把。由于天气热,我穿的都是短裤。

    “哇……变态!”我脚踹过去,后者没有防备,被踢中要害,疼得弯下腰直抖。

    “x的,你也太狠了吧……”

    “对不起!”因为小时候老是被当成女孩子,总是会引来怪叔叔。所以老妈教了我套防卫术。

    我伸手去摸他被踢到之处,“要不要上药什么的?”

    “笨蛋!别乱碰。”老张不由得暴粗口,挥开我的手,“你还真是迟钝得可以。”

    “什么嘛。我又不故意的,都怪大叔你的动作太猥琐。”

    “咳。开个玩笑。”老张无奈地叹口气,“你以后见魏君子别穿成这样。”

    这样究竟是哪样呀?今天我穿着牛仔短裤加背心,应该没什么问题。很男孩子都这样穿。

    “那家伙有奇怪的嗜好。他喜欢男孩子的屁股。”

    “啥?”我以为自己听错。

    “他喜欢男孩子的屁股。喜欢摸,喜欢舔,喜欢闻,是业界十大变态之。”

    那个面容温和,充满书卷气的人会喜欢那种东西吗?难以置信呀。还是相信老张在开玩笑点。

    “小黑是不是躲在你的沙发底下不肯出来?”

    我点了点头。

    “你跪下来伏在地上抬高屁股去捉它出来的时候,魏君子就在你后面对吗?”

    我再次点了点头。

    “你难道不觉得他的姿势有点奇怪吗?”

    这么说来确实……我突然想起魏君子奖励小黑条银鱼。当时还在想到底有什么值得奖励的话,难道……

    看我做出《呐喊》油画里人物的动作时,老张脸‘果然中招了’的表情。

    “他向你买什么?”

    “没什么啦。就拿了点上次做的纸碎料。”

    “生死簿纸的?你还没收钱?”

    看我点点头,老张抚额。“你真是个笨蛋。”

    “什么嘛,不就是碎料吗。我又用不着。”

    老张不停地喃喃着:“暴殓天物呀,暴殓天物。”看他脸‘这回真是亏大了’的表情,连我也觉得刚才的举动太欠冲动了。

    “很贵重?”

    “不是贵重那么简单。你知道吗?生死簿与天书封神榜、地书大地胎膜并称天地人三书。阴曹之判官以此分辨三界生物之善恶,定赏罚,明功过。只要是记载于上之物,必如其所书之命。”

    听起来像《□簿》,在小小的纸片上操纵命运。我都不会拿来用实在亏大了。起码可以写上让我复读后高考及格或是让我长命百命的话。

    不过操纵命运这种事,要是被别人乱用的话,岂非天下大乱?

    “我是不是应该向他收回来,交给地府好点?”

    “那倒不必。对于魏君子来说,纸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做纸扎。生死簿的纸应该是他至今得到拥有最强力量的纸料了。最近这种情况,他正好可以用上。你呀,应该狠狠地敲他笔。”

    听到这我突然注意到老张也买了不少符纸。“是不是有大事件?”

    老张瞥了我眼,却没有正面回答,“你最近小心点,晚上不要出门。看到奇怪的事也不要管。对了,见到军人定要远远躲开,知道吗?”

    我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两名军人。难道那些军人是来打假捉神棍的?哈哈。

    不过既然老张不作解释,我也不好过问。小说和电影永恒定律:知道得越死得越快。

    聊了会儿,听到茶几底下传出喵喵的声音。我突然想起魏先生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小黑跟着。不会是落在这里了吧。

    “可怜的小家伙……”被主人遗忘的小猫仔,就让我养你吧。(天音:你肖想好久了吧。)

    我再次伏在地上,将手伸进茶几底去摸。并没有预料中软绵绵的小猫。摸出来的是只黑色纸折的猫咪,两颗碧绿的眼珠跟小黑模样。

    不瞑目

    我们用鲜血与生命构建国家,而你们却在腐蚀她。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很听话地早早收铺,晚上也不外出。即使是这样仍感到有点异常。最近了些奇奇怪怪的人来买纸符等神棍用品。熟客中甚至有人提出要买平安符或是驱邪符之类的。

    可惜本店暂无存货,只能谢绝。正当我在考虑要不要增加这方面货物经营之时,有客人进来。

    “请问先生需要些什么?”

    “有a级的符纸吗?”来者是名青年和名拿着锦盒的中年。那青年长相很亮眼而且相当脸善,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们并没有说要少,这类客人是想先看看货品的质量再决定买少。如果能谈得好,以后十有□会成为熟客。我先请他们坐下,将叠符纸拿出来放到他们面前。

    然后我转身去给他们倒茶,这种时候其实是让客人可以仔细察看货物的质量,通常回过身之后,他们就会有定论。有好几个熟客都是这么招来的。

    果然,当我端上茶水时,青年笑着问道:“这些货质量很好,是你制作的吗?”

    我点点头,最近已经开始自制这种黄裱纸了。反正有小叮当的时光布,并不困难。而且手工制作的纸,无论是做纸钱还是其他货品都能卖好价钱。

    青年点点头,“不愧是杜老先生的孙子,青出于蓝呀。我记得你是杜先生第六个儿子的孩子,对吧?”

    “您是……”这青年长着张明星脸,见过应该会有印象才对。

    “我们最近见过的,想起来了吗?”青年眯着眼,虽然真的很帅气,是那种小姑娘看了都会尖叫的类型,双电眼风骚极了。

    骚包……我想起他是谁了。

    “原来是那个骚包富二代呀。”

    这话出口我立即后悔了,现在可不能得罪客人。那两人鄂然了会儿,中年人看了看自家的同伴,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骚包?富二代?哈哈,很贴切嘛……”

    青年冷冷地瞥了中年大叔眼,后者只好禁声,但脸上扭曲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心情。

    我正想解释,看到对方的表情,明明是大热天我却打了个寒颤。青年脸上依然是温和亮眼的微笑,为什么会觉得那笑容好可怕?而旁边的中年人却脸怜悯地看向我,让我加坐立不安。

    青年轻咳声,进入正题,我不由得正襟危坐,认真聆听,生怕再得罪他。

    “我是风轻云,这位是陆先生。今日前来是为了订制样东西。”青年朝中年人点点头,后者将带来的布包放于桌上。

    打开布包,内里是盖子裂成两半的黑木盒子,上没任何花纹,倒是粘着不少残损破旧的纸符。盒盖上的纸符已经被撕掉,只剩下点碎片仍然粘在上面。

    风轻云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老张之前提到过的。我猜可能是神棍行业里名人。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不会是恶心的人头神马的吧。

    陆先生小心地将盒子里的东西移出来,放在锦布上。并非我所想的恶心之物,而是堆碎瓷。

    “这是……”

    “我们希望订制样的瓷罐。”风轻云掏出张照片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很普通的白釉瓷罐,上面没有任何花纹。盖子上粘满了黄色用朱笔画咒的纸符。

    “这个……骨灰罐的话,本店有几款可以让两位挑选。”这么普通的东西干嘛要订制?现在的骨灰罐要漂亮有漂亮。我拿出两个瓷罐,“这款长寿松柏彩绘的,内里空间宽阔干爽,保准逝者住得舒服。不喜欢的话还有青釉莲花纹……”

    那个陆先生再次哈哈大笑,我心里纳闷,这人的笑点也太低。推销骨灰罐有什么好笑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风轻云的笑容加可怕了。

    “杜先生,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那么……我把店里的存货都拿出来,你们挑喜欢的,我可以打八五折……”我越说越小声,在风轻云那‘笑容’的压力下,最后只得收声。

    “小朋友,这不是骨灰罐,这个是封魂罐哦。”

    “风云罐?其实寿松罐也不错的话。”

    陆先生再次笑喷,而风轻云无奈地摇摇头,脸‘他没救了’的表情。

    “是封印的‘封’。魂魄的‘魂’。”

    从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封印魂魄的罐子。这种东西果然又是神棍产品。不知道随便找个罐子给他们行不行。不过看风轻云那笑容,应该是不好惹吧。

    “那个……本店暂不接受订制。”

    我正准备将照片推回给风轻云,那个陆先生突然把按住我的手,“请先生不要急着拒绝。”

    他朝风轻云看了眼,后者会意从怀里掏出张银行单子递给我。上面是我的名字和账号,而汇入的款项金额大得惊人。

    “这是订金。”

    “咦?”

    “报酬是这个数字的两倍。但是……”某人的笑容为什么越看越奸诈呢,“如果不能完成的话,你知道后果吧……”

    “等下!”我急了,如果我不能完成交易,需要双倍返还订金的……

    “这是欺诈!法律上不会承认的。”

    我正要起来,肩膀被风轻云按住,他缓缓靠近,凑到耳边轻声说道:“小朋友,地府的钱可不是随便收的哦。”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向地面。光从大门口照入,落在我们身上在地板上投射下道道影子,但是只有两个人的影子。陆先生按在我手背上手异常冰冷。

    我突然想起《聊斋》里有个判官就是姓陆。

    “跟地府做生意,搞砸的话可不是赔钱那么简单哦。”

    风轻云的声音阴恻恻的,就算是大热天也让我感到背脊透凉。经过上次的教训,我知道根本就斗不过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就只好接受了。

    我将照片收回,陆先生对我的举动有点惊讶,看看我又看看还凑近过来的风轻云,露出诡异的了然神色。

    “哦……我明白了,原来传闻是真的……”

    你明白个鬼呀?我已经没心情地较真他所说的‘传闻’是啥了。现在最头疼的是找谁帮忙做这个什么罐。

    这宗生意算是定下来了,他们三天后提货。临走前陆先生想跟我握手,但我故意搪塞过去了。后者无奈地笑道:“果然我是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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