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嬴政坐在床榻边笑问。

    “凑合！”挑了两根能下咽的吃进嘴里，扶苏把碗塞到嬴政手里用小细腿往他爹的腰上踹了脚，驱赶道：“身上难闻死了，跟卖胭脂水粉的似得，别上我的床!”

    这好像是我的御榻吧？在自己身上嗅嗅，嬴政也被上面的女人味弄得皱眉头。“爹去沐浴，等会儿回来，起睡！”伸手掐掐扶苏被碗中热气熏红小脸，起身离去。

    “大王！”见人出来赵高连忙上前，递过个眼色让周围人退下，这才在嬴政耳边小声道：“尉缭，尉大人回来了，还带着……燕国那位太子……是秘密进宫……在议政殿……”

    上翘的嘴角说明着嬴政此时的好心情，除了在儿子扶苏面前嬴政难得外露情绪。“去议政殿，不用让人跟着。”大步往寝宫外走去。

    “奴知！”弯着腰赵高连忙跟上。

    ……

    爹去洗澡自己也不好先睡，因而扶苏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等人，可左等右等连个屁也没等来。心烦的扶苏坐起身朝外间叫道：“翰繁！翰繁！”

    听见传唤声直守在外面的翰繁赶紧走进里间，“主子有何吩咐？”没有外人时翰繁和瑶娘都称呼扶苏为‘主子’。

    “父王呢？看见没有？”

    四下看了看，确定暗中无人，于是翰繁在榻边小声对扶苏说道：“主子，刚刚赵总管形色匆忙的在大王耳边耳语了几句，奴没听清……好像是说什么燕国太子……什么的……被送进宫还是秘密的……然后大王好像变得心情特别好。还有就是……奴才无意中得知，说离宫的王贲将军突然脸色焦急的要进宫。结果因非上朝时间官员不得宣召不得私自进宫的规矩与宫门口的侍卫发生了冲突，也许大王正在处理这事。”

    这太子丹怎么这个时候又被送进秦宫？还是秘密的？再说要送也是送砍下的脑袋啊，可时间上又不对。

    还有自己那个干爹，大过年不回家围着老爹、儿子吃团圆饭，堂堂大将军居然跑到宫门口欺负门卫，这都要干嘛。

    想要探个究竟，扶苏忙让翰繁帮自己穿衣服，陪他去议政殿探个究竟，可他刚推开寝殿的大门就见院子里的雪地上跪着个人。

    “干爹这礼可行大了，苏儿没有压岁钱给你！”收起脸上的惊讶，走上前的扶苏拍掉王贲身上的雪。

    瞧平时最喜欢和自己抬杠的王贲这回不但没接话还连头也没抬，扶苏感到有些不对。用力掰起王贲垂着的脑袋，扶苏被那双通红的眼睛吓了大跳。

    “干爹你怎么……哭了……”

    ————^_^————^_^————

    来到议政殿，嬴政命赵高守在殿门口，自己则走到议政殿里面休息的寝室，转动盏油灯开启暗室的暗门。

    这间寝室有条秘密通道通往宫外，只有历代的君王和掌管死士的头领知道。所以目前知道这密室的人只有三人，嬴政、子婴和尉缭。

    密室建在地底，建造十分巧妙，只要暗门开启通道里油灯就会自己燃起照明，暗藏的通风口自动打开，绝对不用担心里面会氧气不足，但也仅限五人而已。

    在密道里转了几个弯，嬴政在面墙上敲了几下，只见墙壁突然后移开出道门，如果此时扶苏在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巴。

    “君上！”先到的尉缭看见嬴政走进来忙起身跪在地上行礼，并偷偷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人。

    看眼榻上未醒的人，嬴政说道：“起身吧，什么时候到的。”

    心知有些事情根本瞒不过这眼前之人，于是上前步尉缭跪下道：“回君上臣昨日回到咸阳。”

    “既然是昨日回咸阳为何今日才复命？”

    “这……”咬了咬牙尉缭重重给嬴政磕了个响头，脸恳切的求道：“请君上……饶燕国丹命。”

    看着从不求人的尉缭竟为了床上人这样跪求自己，嬴政觉得十分可笑。“你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燕国的太子丹是个怎样的人。”

    “是，臣就是太清楚才越发觉得他是个可怜人。”

    “这世上可怜人了，什么时候杀人不眨眼连幼童都不会放过的尉缭知道怜惜人了？”走到榻边嬴政伸手掐着太子丹的脸瞧了瞧，笑道：“这张脸就这么有魅力，寡人执意要杀他你能如何？”

    尉缭身子颤，低声道：“那便请君上允许由尉缭亲自动手。他这生活得太累，臣想让他去得……没有痛苦……”

    松开手嬴政看向尉缭，“给寡人个不杀他的理由。”

    尉缭喜，忙磕头道：“启禀君上，天下已经周知燕国太子丹死于其父燕王喜手中，燕王意用亲生儿子的头颅来请求秦国原谅刺杀事，并表明这事都是有太子丹手策划，其他协从也都已经正法。而且……”

    “而且什么？寡人只知道这太子丹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就会心想着怎样与大秦对抗！”

    “不！不会！”抬起头，尉缭声音微颤道：“他不会再想方设法与秦为敌，因为……因为……他……他……已经疯了……”

    ……

    偷偷瞄眼桌上的果脯和肉干扶苏没好意思伸手去拿，爪子转了个方向把热乎的茶杯推到自进屋就言不发的王贲面前。

    “干爹，你瞧这父王也不知道跑到哪个温柔乡里去了……要不然你先回家睡上觉吃过早饭再过来，你看怎么样？”搓搓手扶苏问道。

    能让个铁血的汉子红了眼眶险些就要落泪，肯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虽然好奇的要死但扶苏好歹也懂得这时自己是怎么也不能表现相出来。因而他只能强忍压下这突然烧起如熊熊烈火般的好奇心。

    他现在唯能做的便是让王贲快些回家洗澡睡觉，自己也好解脱

    拿过桌上的杯子王贲也不管这沏茶的水烫不烫张嘴就是喝了大口。

    用力攥着手里的杯子好似要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握着杯子的手上。“臣想出兵魏国。”说完王贲抬头看向扶苏，脸上的神情和眼中的坚定把扶苏震在原地。

    胸口窒，扶苏藏在衣袖里的手微抖，他被王贲身上的气势吓到。这是只有长久率领千军万马征战沙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练出的气魄。

    咽咽口水扶苏强装镇定与王贲对视，并故作轻松的笑道：“干爹可是找错人了，这事还是待天亮后亲自找父王吧，身为大秦的将军干爹怎会不知这天下兵马只有个人可以调动，而这人绝不是扶苏。”

    “微臣知道这事是令大王子为难，但此时也只有大王子可以帮王贲！”

    扶苏盯着王贲久久不语，此时攻魏绝对不是个好时机。秦军连续作战，如今刚刚纳进韩、赵两国疆土，安抚民心压制暴动才是首要。何况秦国如今有三分之的军力镇守在原赵国的边境处，面围攻燕国，面防备匈奴趁机获利。剩于的三分之二兵力还没有从赵国之战中缓过劲来，而且此时开战粮草也不能做到万无失。

    连自己这个不懂行兵打仗的人都知道此时绝对不是公道魏国的最好机会，这些身经百战的人又怎会不知，他那为了统天下的爹也绝对不会愿意冒这个险。

    所以马上出兵魏国根本不可能，最起码还要等上年。

    “将军，想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用扶苏说明您也该清楚的很。我不知道将军为何深夜进宫要求出兵，但我想将军也不想看到大秦几代君王和将领的努力毁于旦。”

    扶苏不想管这事也管不了这事。军权永远是所有猜忌的导火索，他没有资本去堵自己触碰了军权后的下场，这不是他能过问的事情。

    他爹嬴政可以容让自己在军队里混个好名声，但定不会容忍自己干涉军务。起身伏苏朝王贲作揖弯腰叩礼道：“恕扶苏帮不了将军，请将军也体谅下我的难处。

    大概是从未见过扶苏本正经的样子王贲发愣了下，随后也想起自己的要求是过分了，秦律里规定就是太子如无君上允许也不得干涉军政要务。

    思及到此，王贲起身朝扶苏单膝跪下。

    “微臣时失言还望大王子赎罪，臣只是……只是……”双手攥紧低下头，王贲脸的悔意，后悔自己当初竟然还让那人回魏国，以至于现在……

    见王贲这副样子扶苏虽然猜不到究竟如何，但也能猜出个大概。“干爹执意要领兵攻魏可是因为有什么人在哪需要……”

    王贲不语，但扶苏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人可是对干爹很重要？”

    “如同我命！”此话回答的毫不犹豫。

    ‘如同我命’这四个字令扶苏恍然大悟，能用比喻的绝对不会是亲人和朋友，只能是爱人。

    虽不知能让王贲至此的人究竟是谁，可扶苏对王贲到时敬佩的很。

    “苏儿有法不知干爹可愿听。”

    “大王子请说。”

    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扶苏清清嗓子说道：“这出兵肯定是不可能，但苏儿想干爹如向父王借些身手厉害的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反正干爹的目的是救人，只要把人弄出来就是好结果。而且比起出兵，这样救人快些，只是……危险了些，干爹可要想好。”从嬴政对王贲、蒙恬和蒙毅的态度，扶苏便觉得在不动国之根本和不影响国之要事上他爹对这三人的要求宽松的很，是时常‘嘴硬心软’。

    听了扶苏的话王贲顿时扫心头乌云。其实这些他本就该想到，只是事关‘那人’王贲也只能应了‘关心则乱’这话，变得根筋变通不得。

    “谢大王子提点！王贲感激不尽！”

    瞧王贲由苦大仇深变成开嘴的西瓜，扶苏确定自己终于可以上床睡觉了。“时间不早、，干爹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天亮后再进宫找父王商议，顺便想个能说服父王的法子。”

    “言之有理，那臣告退！”话音刚落王贲的身影便消失于殿中，哪里还有刚进殿时的沉重。

    看着忽闪的殿门扶苏的嘴角抽了抽，脱下外套爬进被窝里。本想等等他那去洗澡结果去便没了踪影的爹，可是他实在他太困，因而没会儿便睡了过去。

    ……

    当嬴政沐浴完回到寝宫时已经距他离去时过去了个时辰。轻手轻脚的脱去披在身上的貂皮大斗篷，嬴政亲自熄了外室的油灯，悄悄掀开被角上了床榻，并把睡得嘌嗒嘴的儿子搂紧怀里。

    嬴政发现无论自己有累、烦心的事情，只要这怀里的人直呆在自己的身边，他便能马上觉得轻松很。

    没有阴谋，没有利益，某有防备，他的苏儿是他得以休息的片净土。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  嘿嘿，酒喝睡过油，新晚了！

    第三十五章、水淹大梁（上）

    基于太子丹在先前的岁月里作风有问题，信誉早已经破产，因而嬴政根本不相信他是真的疯了。可是眼前那畏畏缩缩躲在尉缭身后，红着眼睛咬着嘴唇偷瞧眼自己就瑟瑟发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又让嬴政觉得这太子丹是真的疯了。

    因为他的双眼再无阴暗，反而清澈透明。身上那刻意的示弱和讨好消失不见，脸上的笑容也不再刻意献媚，眼前的人如同回到了两人第次在邯郸街头相遇的样子。

    走上前，嬴政不觉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太子丹，哪知这人竟然猛地躲开跑到侧紧紧拉着尉缭的手不放。

    安抚的握紧拉着太子丹的手，尉缭有些尴尬的看着跟前的君王收回手。“君上……丹……他不是故意……”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燕王喜要拿他的人头向大秦赔礼时……”

    当日尉缭夜访燕国王宫，哪知竟会看见燕国其他王子向胆小如鼠的燕王喜进言与太子丹划清界限以免被他连累，提出让燕王喜亲自砍下太子丹的头表燕国依附秦国的。

    尉缭听后心中惊，于是翻身出宫去了太子丹的行宫，想要劝他离开燕国不要再牵扯进这是是非非里。可两人再见时已经不是落难的太子和出手相救的恩人，而是两个身份敌对的人。

    先前就是再有千言万语，现在也只能无言以对。

    半生颠沛流离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尊严对太子丹来说也已经不过是两个字而已，为了保护自己他学会了阿谀奉承，学会委屈求全，学会假意奉承，学会用欺骗别人欺骗自己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也许只有这样太子丹才会能找回点点令自己的活下去的理由，直到他遇到‘荆轲’。

    就像太子丹自己所说荆轲是太阳，令他这个躲在阴暗里的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把自己最真实和最完美的面展现在荆轲面前，所以他只有在荆轲人面前才会紧张、害怕。

    太子丹不想荆轲去秦国，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有去无回，但他身边每个人都在逼他，让他以燕国为主。

    当从秦国传来消息说荆轲被秦国侍卫剁成肉泥，太子丹整整三天滴水未沾过，他自责自己为何要屈服，要让荆轲去送死。

    像太子丹这种过于自我保护的人轻易不会动情，可越是这样的人当他喜欢上甚至是爱上个人时那便是加的执着和疯狂。

    因此可知，当‘荆轲’以秦国密探首领尉缭的身份再次出现时对太子丹的冲击有巨大。

    “燕王喜要杀他时臣就躲在暗处，于是……于是……”

    看着跪在地上眼无焦距，失魂落魄的人，尉缭首次忘了个‘影子’应该遵守的规定。

    杀子讨好敌国，本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因此燕王喜前来时命人都守在外面包围太子府，自己仅带着个内侍和侍卫统领去取太子丹首级，于是尉缭趁机打晕三人救走了如木偶般的太子丹，并把他藏在秦国的使团中带出燕国。

    “后来他路昏迷整整十日，再醒来时就变成了这样。”

    情人的做戏，亲人的背叛，同天里接二连三的背叛让内心世界早已崩溃却依然逃避面对的太子丹主要再也支撑不下去，他的生就像出充满讽刺的闹剧。

    安排尉缭用‘荆轲’的身份扮作英雄接近太子丹其目的除了找借口出兵燕国，其实嬴政主要的还是想让太子丹也尝尝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只是当嬴政看见太子丹变成如次模样后他早已想好的那些恶毒话语却也讲不出口。

    深深看眼此时手拉着尉缭手玩着自己头发的人，嬴政把头转到边。“既然你要留下他就不要令人发现他的存在，燕国王室和朝上与他有过来往的人个也留不得。不，不仅燕国，还有其他诸国。”

    “臣明白，君上放心。”凡是与太子丹有过干系的人都留不得，免得日后被人认出。

    “把那服药给他服了，不然……”

    嬴政口中的药是副可以令人食后疯掉的药，对于太子丹嬴政还是决定小心为上。而这份担心尉缭是明白的，只是他没想过这副出于自己手的疯药有天会用在他喜欢的人身上。

    “以后这世上再无燕国太子丹，只有名叫阿奴的人。”

    “是，谢大王成全！”拉下无所知的人同自己块跪下，朝那离去的背影重重磕头谢恩。

    ……

    他们同是来赵为质的王子，但个住在华丽的宫中，个住在贫民的巷子尾的破宅中。

    他们同是来赵为质的王子，但个锦衣玉食，个身穿补衣食不果腹。

    他们同是来赵为质的王子，个被人讨好，个被人打骂。

    当在王宫宴会上被人护拥的王子偷偷把瓶药膏和个馒头塞给脸淤青的王子时，他们成了朋友。

    当住在贫民巷中的王子被攻城的军士接走回国时，两人偷偷约定将会再见时，殊不知以后两人将走上不同的路成为敌人。

    “我母妃都叫我阿奴，你叫什么名字？”

    “我娘叫我阿政，你也叫我阿政吧。”

    那天的窗外也像今天样，飘着洁白的雪花。

    ————^_^————^_^————

    太子丹的事情扶苏不知道，不过王贲毕竟是经过他手，所以对于王贲是否能说服嬴政带人秘密前往魏国扶苏还是抱着极高的关注。

    但与其说扶苏关注王贲如何说服嬴政，倒不如说他想打听出是何人能让王贲如此不顾个人安危，而这神秘人是不是个大美人儿！

    因此当他得知王贲又进宫了便撒丫子跑过去想要打听些什么，可哪知他刚摸到窗根儿下啥也没听见就被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侍卫架了出去，点面子也没给。

    气愤的扶苏蹲在墙角下拔草，眼睛不时瞄向门口等着围堵从里出来的王贲。

    在扶苏蹲了将近个时辰，双腿发瓢之际，王贲终于从里面出来，于是他啥也不顾的冲上前，拉着王贲的衣袖就开口问道：“怎么样？父王答应了吗？让你带少人？什么时候出发？计划怎么样？这偶全吗……”

    扶苏的问题个接个，快的令王贲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那个……大王子……您让臣先回答哪个？”

    “废话，当然是先说同没同意你去魏……”

    “扶苏你给我进来！”

    在屋里听见扶苏的声音嬴政走了出来，结果就瞧见这家伙扒在王贲身上动作亲密，这令心胸本就不宽广的嬴政大爷顿生不爽，因此口气非常强硬。

    从小便擅长奉承上司，见风使舵的扶苏听他亲爹这语气马上便知此人现在心情非常不好需人‘关爱’，于是松开王贲像小狗般奔向嬴政。

    “爹！苏儿好想你！”由于身高渐长，这时扶苏已经不适合抱嬴政的大腿，只好改抱腰。

    想个屁！个时辰前咱们还块吃的早饭。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看儿子跟自己如此亲密嬴政心中还是有些得意，脸上表情即使严肃，可同上翘的嘴角与眼角却表示他的心情大好。

    掐掐儿子的被冻得通红的小脸蛋，帮他拉紧身上的白貂大披风，嬴政对刚刚还火急火燎要死要活，现在反倒傻在院子里的王贲冷语道：“怎么又不着急了？还是不打算去了？”

    王贲松懈下来的神经因为嬴政的句话马上紧绷起来，叩谢完慌忙离去。

    “跟我进来！”给了扶苏爆栗嬴政率先走进里间。

    揉着被人揍个包包的脑壳，扶苏跟在后面问：“爹，干爹干嘛死活都要去魏国？是去英雄救美吗？”问得极八卦。

    龙阳应该算是极美吧？嬴政想了下觉得‘英雄救美’这比喻还是比较客观的，于是点点头。

    真的是美人？

    刀里来剑里去，英雄带着美人骑着白马冲出围杀奔向新生活，创造出惊天地气鬼魂的惊世爱情乐章，这才是真男人真好汉，这样的人生才叫人生，不白活回！

    嬴政瞧儿子个人在地中间歪着头傻笑，明显在胡思乱想，忍不住上前往扶苏的屁股上猛踹脚。“大白天的又瞎想什么！”瞪眼揉屁股的傻人嬴政回到上座坐下。“还不过来!”

    屁颠屁颠赶上前，扶苏在嬴政身边盘腿坐下，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命赵高倒杯温水过来，嬴政说道：“蒙毅也走了有小半年了。”去年九月初出的发，现在已经二月，虽然迎亲队伍车，人，事情，不过按日子也该是要回咸阳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和那个玉潄公主拉近感情。”抹着吃嘴里的零食扶苏没有发现嬴政正盯着他瞧。

    “从匈奴到咸阳这路途长远，跋山涉水，苏儿就不担心他们路上有危险，毕竟除了天灾还有人祸。想要让我大秦此时与匈奴翻脸甚至开战的可不在少数，苏儿觉得他们这路会走得顺畅？”

    抹抹嘴，端起茶杯喝了口，扶苏不甚在意道：“我不担心，我还巴不得他们的路难走些，最好历经千山万水，同甘共苦，到达生死与共的境界，这不是我们正想要的吗！”

    “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会情投意合？”

    扶苏肯定的点点头，给自己的嬴政爹分析道：“爹你看，来咸阳之路长慢慢，背井离乡的玉潄公主内心定不好受。此时对未来渺茫和忧虑她正需要个温暖的胸膛和坚实的臂膀来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