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男人 作者:桔子树

    透出水气。

    “我，和他，是没有可能的！”志皓忽然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像钝刀割心般的痛，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靳辰要用那样的表情，才能说出那句“个没有可能的人”

    “那你就急着和我分手？”

    呵？志皓茫然抬头，看到封清皱结的双眉，这傻孩子，到现在都还是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总是为他着想：下段情还没影，何必急着和前人说再见？也难怪，他们做了十八年的好友，只才做了八个月的男女朋友，生活角色直转变不过来。

    志皓黯然苦笑：“我已经知道真的爱上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我不能瞒着你，我算是什么东西呢，总不能搞得来好像还委曲求全似的勉强和你在起，那又把你当成什么了。”

    封清的眼睛上渐渐凝出层水膜，忽然泄气似的将手甩，踢掉鞋子，跳上床盘腿坐下。这是他们直钟爱的姿式，因为床是家里最舒服的地方，小孩子都会喜欢柔软。

    “也好！”封清说，她像是松了口气：“我也不用直提醒自己说要在意你点，不用给手机订闹钟，提醒我每天晚上九点要发消息给你。”

    封清有点感慨原以为那点情份，就算是什么都不够，结婚总是够了，彼此的眷念不足就用责任来补上，反正大家都是负责任的人，只是想不到，还有横空而出的事端，想不到原来都这么老了，真的还会有爱情。

    “你用手机闹钟？”志皓听出端倪：“我直以为那时是你下课，改完作业，所以想到了我。”

    “也差不啦，难道你从来不定闹钟？”封清脸了然神色。

    志皓汗颜，订手机闹钟每天给女朋友发问候短信这招本就是封清教给他的，她熟知他老底。

    “她很漂亮吧！”

    “嗯！”志皓不想刻意分辩。

    “就知道，你从小就贪漂亮，喜欢好看的女孩子。”

    “有吗？”

    “是谁？找个机会让我见下，我总要输得明明白白。”

    “很……”志皓不晓得应该怎么形容：“我担心会吓到你。”

    “吓到我？算了吧！你哪次说给我听的不是奇门人选，小时候帮你送情书，名字都要听你说过三遍才敢确定。”

    “真的不想说！”志皓认真想下，还是决定隐瞒。

    封清惊讶的转过头来看他，神色渐渐温柔怜惜：“真的半点可能都没有吗？”

    “嗯！”志皓很努力的想笑得轻松点，但是从封清的眼睛里，他知道没有成功。

    “阿姨那边……”志皓直把她送到楼下，忽而又想起家中长辈，不觉呐呐。

    “我妈那边有我挡着。”

    “幸好我妈已经不在了，否则看到这样子不孝子，不知道伤心。”志皓自嘲。

    “我妈直都疼爱你，只要你找到好对象，她会真心为你开心。”

    是么？先躲过这劫再说吧。

    “看来我们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做死党！”封清叹息：“要不然，各自先去精彩，等到了40岁还没有人要，就起老脸对老脸？”

    “好的。”志皓失笑。

    21．

    21．

    在法国有法国的活法，在台北有台北的路数，现代人都似变形虫，随遇而安，生命力顽强。

    伦敦那场秀，虽然不至引起轰动，但反响也不似靳辰渲染的那般不堪，回到本土镁光灯依旧路聚集，杂志面、当红节目的访问股脑儿冲过来，志皓是中个高手，帮他精挑细选，用最少的时间，赚最的钱，达到最佳宣传效果。

    照例，在国外秀完，国内还是要再开场，这次在家门口做秀，内容可以大胆，种种成熟的不成熟的创意都摆上台，但压力虽小了，琐碎细节却个不少，在伦敦的时候还有资深外藉员工帮忙，回到国内，才知道有些事真是不单单靠人就可以搞定。但是志皓的功力已经练出来，俨然大总管，事无巨细条理分明，纷而不乱。

    在欧洲时被开玩笑加了又免的那五成薪水，早已不算什么，靳辰大手挥就给他加到倍，大凡有能力的老板对重要助力在金钱上都从不吝啬，何况：阿皓个人，可以抵三份人工。

    他已经开始叫他阿皓。

    老工作再来遍，忙得有条有理，好容易歇过口气，肚子已经是咕咕叫，志皓打开预留给他的便当，眼前黑，胃里就开始冒酸水，茄子，万恶的茄子，铺了半个便当。

    志皓试了试，终究还是懒得下筷，叹口气，先扔到边，大不了等饿得紧了，就口不择食。

    等他圈电话打完回来，又看到那只可恶的便当，还是老样子放在桌上。

    妈的，志皓皱起眉，但肚子已经在做最后通碟，罢了罢了，形势比人强。心横打开来，却又愣住，不知是哪路大神显灵，半个便当的茄子，已经被挑得个不剩，志皓连连发怔，转头看了看，却没有找到熟悉身影。

    “萧先生你吃不惯茄子哦！”个工作人员跑来搭腔。

    “嗯。”

    “早点说嘛，下次让他们订餐的人注意点。”

    “谁，谁告诉你的……”志皓下意识拉住眼前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手指用了几分力。

    “总监啊！”那人有些被惊到：“他刚刚在这里挑了半天，还威胁我们说下次注意点，把你饿死了，工作量番倍……”

    果然是，志皓的手渐渐放松，他不过是在最初见面时提了句，居然也记得了。

    志皓口口的咽饭粒，忽然又觉得是回到了那泊静湖上，孤零零的小船，他口口咬那只三文治，口不甘味，心不在焉，沉默不语。

    拳越握越紧，指甲刺到肉里都没有觉得，因为，心跳得太乱。

    无论之前准备的再好，到正式开秀，后台也仍然人仰马翻。

    只要是好色之徒大抵都会爱上秀场的后台，那架架的华服啊，那把把的美人。女模还会矜持些，男模则永远当众换衣，满目都是诱人的两点，看久了……自然也只有麻木。

    这时候靳辰的工作反而不如志皓吃重，他老人家悠哉哉抄手，东晃西荡。

    志皓被他晃得眼花，只能讨饶：“老祖宗了，就念在我也是为你在当牛做马，你可否安生点，不要来添乱。”

    “噢……”靳辰眉眼扬，笑道：“来来，嘴巴张开。”

    “哦？”志皓下意识的张，嘴里已经被塞上了个喷香松软的东西，他尚在发怔，旁边已经有人在怪叫：“哎，总监偏心。”

    “哈，都有都有……快点来抢！” 靳辰把口袋里的东西全掏出来，堆作小小堆，都是小只小只的松饼，刚好可以整个的扔进嘴里，连唇膏都不会花掉。忙碌总是与饥饿相伴相形，点心还没有掏完，已经被人瓜分空，靳辰急着又抢下块，继续递到志皓嘴边……

    “老板，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我们也要！”每个地方都会有性格活泼爱开玩笑逗趣的主。

    “切……”靳辰不屑的大笑：“饿死了你们，抓大把，饿死了他，谁赔个给我？”

    志皓的眼神渐自温润起来，唇角似乎触到了他的手指：很好，如果能够直都这样子，其实也不错。

    而这次靳辰不知为何心情大变，不再吝啬创意和本钱，最后出场时竟是穿纯黑色长袍，上面用暗银线绣竹枝，金线绣彼岸花，甫亮相便轰动全场，好似前面整台低调而优雅的秀都只是为了他这个妖艳转身。

    整个前台后台都是静，眼睁睁看着他似个中古世纪的魔法师似的缓缓而来，所有人都屏息，只有摄影记者条件反射似的猛按快门，闪光灯闪个不停。

    志皓躲在出场的门后，怔怔的看那背影。总有些人天生就是明星，举手抬足都会发光，偶尔凝眸笑，魂与神授。

    封清番外之——风起云涌（上）

    1．

    完美的装修，完美的灯光，还有完美的音乐……

    但是这样的完美最好还是和年老友起享用，因为只有她们是可靠的，决不会做出什么让你不可预计的事情来，败坏心情。

    封清笑容淡淡，红酒就在手边，姿态优雅，不过她也知道这样的优雅，决维持不了久……果然……

    “姐妹们……不好意思又让你们久等了……噫……怎么还有比我晚的？”余曼的声音是极具穿透力的，举撕开所有的违心的装饰。

    封清默契的与她对视眼，两个人开始夺命连环call，迟到的理由永远是种样的，迟到的态度永远的剽悍的，迟到的人永远都是恬不知耻的。封清看这群人聚在起，总觉得会有股热力从身体里散发出来，可是在大笑过后，眼睛却分外的湿润。

    陈立雯，全优生毕业，如此聪明能干却没有升学，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个男人，打份平凡的工，个儿子已经五岁，会得自己捏了钱去给生病的妈妈买糖吃，这段佳话在姐妹淘里流传极广，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从此大家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聪明能干。

    余曼，硕士毕业却挑最轻闲的工打，主业是谈恋爱，当年走的只留下句话：我先溜了，你稳住。封清仰天悲叹，我稳住了……很稳……太住了。

    何芹，永远不声不响的个人，不声不响的结婚，不声不响的离婚，对过去的切只字不提，但笑容明朗依旧。封清曾私底下问她为什么会有勇气离婚，那样纤细平凡的女子，用种决不纤细平凡声音说：有天夜里我问自己，如果生命里没有他，我是不是会快乐点，然后我就离婚了。

    可能相比起来她是故事最少的人，她直在念书，念到了开荒地老，然后开始教书，教到地老天荒。

    “阿清你男朋友呢？什么时候拉出来溜溜……”陈立雯笑着挑眉，言词间好像那个男人是只猫或者条狗。

    “她现在男朋友是小志啊，还溜什么溜……立雯你见过的啊！萧志皓，阿清的青梅竹马！”余曼挤挤眼。

    “哦！”陈立雯兴致大涨：“青梅竹马好啊！彼此知根知底，我就跟你讲，结婚定要门当户对，老余，你那个男人是不成的！你趁早甩掉他……”

    “好好……”余曼举手投降，求救似的目光看过来。

    “分掉了！”封清苦笑，只用三个字，顺利的把话题引回来。

    “啊……”俱是失望的表情：“怎么会？”

    “觉得不合适，不是那种感觉，朋友和恋人总是不样。”封清摇摇头，笑得淡然。

    “唉……”陈立雯脸的惋惜。

    “还好啦，分手总好过离婚，早点看清楚省心。”

    余曼郑重的点头：“有道理。”

    已经成为过去时的男人，不在姐妹淘的话题中，于是词锋转，转到另个永远也不会成为过去时的男人——陈立雯那伟大的会买糖的儿子。

    “我跟你们讲，定要生！小孩子很好玩，又软又香，很好捏……”说到儿子，陈立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二十八岁的女人，粉嘟嘟的张脸，那鲜润的唇色全是天然。

    封清确定自己此刻的目光叫妒嫉，点也不差，因为羡慕这个词已经不足以表达这种强烈的情绪。

    封家的女儿都晚婚，封清上面三十四岁的有个，三十六岁还有个，水儿的光杆职业女强人，于是从大三开始封妈妈就已经敏锐的洞察到了她晚景的清冷……早早的开始逼婚。

    据她老人家说，女人定要早点生小孩，这样恢复的快，不会老……这样的话封清听过百遍，现在却开始相信了，但……妈……我现在是真的想生小孩了，但我还不认识小孩的爹啊！

    “好了啦！”封清的眼睛里放出火光，恶狠狠的把那粉团儿的照片夺过来：“这么好，帮我也生个！”

    “你去死！”陈立雯笑骂，把又抢回去放好：“你当生个小孩这么容易哦？我也是才缓过来，刚生那两年，哈！累得我，你看看皱纹就是这么出来的……”她边说，边将那张脸无限接近直到相距五公分，于是封清从这样极限的距离里看到了眼角隐约的条细纹，同时也顺带很不情愿的看到了她干净脸颊上茸茸的层细毛……

    封清心惊肉跳，大力把这疯女人推回去坐好，唯恐让她看清自己三层细粉之下的真面目。

    陈立雯此举犯了众怒，在众人虎目凝瞪之下，终于收敛了起来不再无耻的炫耀她的宝贝儿子。

    可以笑可以骂，随时吵架随时合好，这样的死党，只有在大学。硕士时也有室友，但彼此客气而疏离，博士时也有个屋檐下呆着的人，但已经陌生到进出只需要个微笑，到工作时，同事之间的情份不堪提。

    封清只觉得有点恍惚，看得人影也越发的光彩流漓，岁月如风过，吹得她有点出神，恍然间却听到个沉醇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来，干净音质的带着点点沙，像陈年穿旧了的麻：“唷……这么巧！”

    封清时惊觉，却见周遭好友个劲的挤眉弄眼，便茫然的抬头去看……货真价实的个帅哥，平白无故空降在她眼前，封清登时有点傻眼。

    “和朋友在吃饭？”靳辰的笑容永远是明朗的，眼睛微微的弯起来，脸颊上有浅浅的梨涡。

    “啊……对啊！”封清不自觉笑开来，看到这样笑脸，怎么可能不陪他笑回去。

    “唔，看样子是女生们的蜜友会啊，男人免入，不打扰各位美女们谈心了。”靳辰的姿态极为周到，客客气气的熟捻分不分不少。

    “哎！”封清下意识的开口。

    “哦？”靳辰扬眉。

    “靳先生个人么？”封清有些疑惑的看他空荡荡的左右。

    “嗯，约了个访谈。”靳辰笑着摆了摆手。

    “哦。”封清略为失望，自分手后大约是彼此都觉得尴尬，她和志皓已经失联了好几天，倒也有点掂念。

    因为桔子立志要做亲妈,而且要做耽美史上第个宠女配过男主的亲妈,俺坚持要写写封mm的归宿问题……

    同志们，请满足我……

    封清番外之——风起云涌（中）

    2．

    “说！！什么人？”

    “好啊，瞒着我们藏了这么个帅哥起来！”

    靳辰刚转身，女人们已经张牙舞爪的杀过来，何芹虽然厚道点，但是双眼睛里也闪烁着疑问，果然三姑六婆是女人的本命，八卦是不变的追求，而帅哥是永恒的话题。

    “藏什么藏！这种男人看也不是我藏得住的吧！”封清笑骂。

    “哎……哎哎……”余曼忽然惊叫，这女人惯常的惊乍，大家都习惯了，也不问，只等她自己哎出个结果来，果然：“那个是不是靳辰啊！”

    有见识，封清含笑赞许。

    “靳辰？”陈立雯当了秒钟的机：“对啊……哎，真的啊，本人比电视上帅了，都没认出来，阿清，不会吧！你怎么会认识明星？”

    “因为志皓现在跟他混，我以前见过他。”封清故意木着张脸，说出个完全不风花雪月的理由，粉碎了众女的眼中的粉红星星。

    哦……唉……众女齐齐叹气，失望的心情似落花入水流，世人都向往传奇，如果应不到自己身上，应在周边也是好的，只是传奇……终究只是传奇。

    “哎……那不是志皓……”余曼失声，忽然想到这两人目前身份尴尬，后半句话吃了下去说得极为小声。封清倒没那么顾忌，大大方方的转头，但志皓并没有看到她，事实上萧志皓没有看到任何人，他上楼眼就看到了那个还着没来得及坐下去的男人，然后风风火火的冲了过去。

    封清看着他气极败坏的从包里面摔出手机和钥匙，古脑儿的砸在靳辰胸口，然后，手指定了某人的鼻子，滔滔不绝的开始碎碎念。离得远，志皓的声音也轻，但封清瞬间就明白这所有的事。

    “唷，你是不知道，靳辰那个人！哎，这么大个男人了，成天的丢三落四，跟在后面捡也捡不及！我已经给他买了两次手机了！！以后就给他买最便宜的诺基亚，反正也是要丢掉的！！”

    “哈你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今天靳辰回到家，看，发现钥匙不见了，然后他就想找个人来开锁，再看，哈，手机也不在！居然最后是让物业打我手机来帮忙的，倒是难为他还记得我的号码，然后……然后，还没有完哦！等我到了，锁匠也找来了，门也撬好了！付钱了！然后看到钥匙就夹在钱包里！！！”

    “你看他帅是吧！跟你讲全是假的，你没见他不见人的时候，懒起来就是不肯刮胡子，上通告要逼着他去化妆……还霸占我的刮胡刀……对了阿清，你上次送我的刮胡刀哪里买的，我要去买个，好把我那个给赎回来！”

    ……

    封清蓦然间发觉，她熟知这男人的切，从另个男人的嘴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之间的话题全围绕着这个人。

    她知道这人喜欢喝蓝山的咖啡，做设计的时候面料乱扔；知道他有八张卡，里面复制式样的电话号码，方便丢手机；知道他的粗心大意与古怪计较，出了事爱装无辜，缩起来，眨眼睛。

    知道他坚持认定wg2灰和wg4灰不是同种颜色，停工几天也要重新调货，进货员吓的魂飞魄散，他却没有说话；也知道他个任性就会广告拍通宵，却从来记得在半夜给同事们买宵夜，芒果冰沙要士林夜市头上那家。

    “唷，你是不知道……”志皓最爱用这样的句子做开头，口气却很软，有些不耐烦的，的是无奈，那种无可奈何气着又想笑的无力。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在发火，可是抱怨里看不到怒气，封清有些疑惑，总觉得有些东西似明又暗，靠近了又滑开去，捉不牢。

    隔得远，却还是可以看到靳辰似笑非笑的脸，手摸摸鼻子，慢慢的坐下去，慢慢的倒冰水，然后在志皓骂累了要喘口气的时候递上去……

    “哗……以前倒没看出来小志是这么强悍的个人，连老板都敢这么骂！”陈立雯说得小小声，吐了吐舌头。

    “靳辰真是太有风度了，笑得好温柔！”余曼的钢丝神经全在靳辰的温温笑容中化做了绕指柔。

    当志皓喝完口水，靳辰敲了敲手表，轻声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志皓又次跳起来，恨恨的指了指某人，疾步离开。

    他走的时候比来时急些，没有看到任何人，可是在下楼前的那瞬，封清看到他忽然又转了头，那是极短暂的眼，淡淡 的飞过去，又淡淡的收回来，封清靠近楼梯口，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转回头时眼中滑过的光芒，忽然觉得脑中有个雷炸开来，轰隆隆的全是回响。

    那是极熟悉而又极深刻的眼神，穿破遥远记忆的黑幕杀到眼前。

    在很远很远的过去，在最初的最初，她是爱过他的，虽然那个时候小男小女的爱情回头看过去都不免有些失于轻浮，但封清还是那样清楚的明白，那是爱情。从某日，她无意的张狂开罪了老街上的小混混，当那五、六个小流氓圈上来的时候，志皓将她护在怀里，那是种单纯的热血，不计后果的挚诚，志皓从来都是如此的，他珍视所有对他好的人，他不介意牺牲自己去维护他们。

    那个时候她直以为他们两个会在起的，所有的人都这样以为，那时志皓为了保护她会专门骑十五分钟的车来接她，小女生的虚荣不过如此，个在校门口等待的清俊小男孩抵得过十个a。

    但是到后来，他喜欢上的是别人，就是用这种眼神，在众人不注意的角度里偷偷的看过去，轻轻的瞥，眼中光彩焕然。

    她仍然记得那时志皓与她商量讨主意时踌躇的慌乱，青涩小男生的青涩爱情，慌得像要从火中取栗，在那个瞬间她从他眼睛里看到还是那种单纯的挚诚，他信她，这种信任让她豪情万丈，所以她定要帮他追到她。

    可是现在回头想，却只觉得庆幸，个15岁时的男朋友早就消逝在时光里，而志皓是可以留辈子的人。

    但是现在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志皓坚持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是真的没有可能的人，她在旁边看，也看不出点点可能。怎么会爱上这种人，她为他痛惜，所有求而不得的爱情都值得痛惜，而且这次她已经没能力帮上他。

    劝是不会听的吧？如果还可以控制，像志皓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甘于沉溺。

    封清心不在焉，神色便也有点恍惚，但年的死党就是有这点好处，让你不舒服的事，她们全会当视而不见，话题已经转到余曼的新男友身上，陈立雯口诛笔伐攻势如潮，封清陪着听心思也带活回来，笑吟吟的加入了战团。

    封清番外之——风起云涌（下）

    3．

    她们几个聊得久走得也晚，靳辰离开的时候又过来打圈招呼，笑容周道风度翩翩，把余曼迷得险些当场出墙。

    等她们真的要走了已经接近打烊的时分，于是边叫了侍应生来结帐，边各自估算自己要出的份子，只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