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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日月(八阿哥重生) 作者:梦溪石

    了府,兜兜转转几圈,挑了个不怎么起眼的当铺走进去。

    当铺伙计忙迎出来,招呼道:“这位姑娘里边请!”

    佳盈虽然从没有来过当铺,但她这几年在贝勒府,待人接物已经历练出胆色分寸来,加之衣裳虽不华丽,却用料不菲,看上去便不敢让人小觑。

    伙计捧着茶盏,边笑道:“这是上好的龙井,姑娘请了,不知姑娘是想来典当,还是孰取?”

    佳盈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烦请这位小哥请你们掌柜出来下。”

    伙计见她说话不愠不火,越发不敢小看,忙点头哈腰:“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请。”

    片刻之后,须发皆白的掌柜走出来,彼此寒暄阵,便道:“敢问姑娘是来当东西的?”

    佳盈点点头:“我这儿有个玩意,想请您给帮忙掌掌眼。”

    掌柜拈须而笑,颇为自傲:“若说起鉴定古玩物事,老朽还是略知二的。”

    佳盈从袖中摸出那块玉佩,伸至对方面前,摊开手。

    掌柜见玉佩上的裂痕,便摇摇头道:“可惜了这块上好的玉佩,这玉旦裂了碎了,价值就不样了。”

    佳盈笑道:“这我也晓得,玉还是祖上传下来的,不是万不得已,做子孙的也不敢拿出来典当,还请掌柜帮我瞧瞧,这玉究竟是什么来头,可还值两个钱?”

    掌柜接过玉佩,端详了阵,忽然惊道:“这玉……”

    话没说话,又捧着玉佩双手奉还给佳盈。“这东西我们只怕不能收。”

    佳盈奇道:“这是为何?”

    “不瞒姑娘,这玉我们不敢收。”

    佳盈越发觉得古怪,自然要追问。

    掌柜叹道:“如果老朽没有看错,这玉怕是从宫里出来的东西。”

    “宫里?”任是佳盈心里早有准备,也忍不住失声。

    “不错,您看这上面的做工图案,精巧绝伦,不是民间能够雕琢出来的,恐怕不仅是宫里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御赐之物,若是如此,我们这儿便万万不敢收了,姑娘若真想典当,不妨再找找那些大的当铺,那儿十有**都是王爷贝勒爷开的,他们兴许会收。”

    佳盈勉强压下惊涛骇浪般的心情,谢过掌柜,匆匆告辞。

    出了当铺,阳光立时铺洒在身上,却依旧掩不住她内心的寒意。

    宫里头的东西……

    她记得爷和福晋赏赐的东西,要么是金银锞子,要么是些其他的小玩意,极少拿宫里头的御赐之物作为赏赐,何况这块玉佩,连她也看得出价值不菲。

    如果不是爷或福晋赏的,那陈平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佳盈深吸了口气,手微微颤抖着。

    时间在煎熬中点点滑过。

    到了七月,康熙难耐酷暑,便也搬到热河办公,此时避暑山庄虽还没开始筹建,但从京城到木兰围场,原本就有大大小小十座行宫,康熙命大阿哥与三阿哥留守京师,又带上太子、四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驻跸于哈喇河屯行宫。

    胤祥年纪小,少有随驾出京的经历,此时心中兴奋难耐,直撩起车帘子往外张望,与他同车的十四阿哥胤祯却靠在软枕上,懒懒地不愿动弹。

    “十四,你看前头,我看见皇阿玛和太子的车驾了!”他回过头来,扯扯胤祯的衣角。“你不起来看看么?”

    胤祯摇摇头,有气无力。“我有点头晕。”

    “怎么了?”胤祥见他脸色苍白的模样,也有点慌了神,蹭过来覆上他的额头。

    胤祯眨眨眼。“四哥和八哥的车子不是在我们前头么,你帮我问问,别惊动皇阿玛了。”

    胤祥不疑有他,忙点点头,掀起帘子喊来侍卫去传话。

    不会儿,果然有人上了这辆马车,来人掀帘子,却是四阿哥胤禛。

    胤祯有点失望。

    “怎么了?”胤禛入了马车,眼就看见恹恹地靠在旁边的十四。

    “十四他说身体不适,四哥,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瞧瞧?”胤祥生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性情也是豪爽大方,颇受康熙喜爱,因此这次出巡才会带上他。

    只不过这种喜爱也是有限,如今的康熙对待儿子,已经没有当年对待太子或大阿哥的那份耐心。

    胤禛看向胤祯,双冷眼上下扫了遍,几乎要让十四跳起来说自己没事。

    他本以为四哥这么讨厌他,来的定是八哥,那他就可以耍耍赖让八哥来与他同辇了。

    不想来的却是这位同母哥哥。

    “既是身体不适,我去禀明皇阿玛,让他老人家请太医来看看。”胤禛道,转身就要出去。

    “别!”十四叫了声,可怜兮兮道:“我不愿让他老人家担心,只是有点头晕而已,四哥就不用跟皇阿玛说了。”

    胤禛淡道:“防微杜渐,不能讳疾忌医。”说罢也没看他眼,兀自下车走了。

    他这哪里是讳疾忌医了!

    十四看着胤禛的背影,恨恨想道。

    不会儿,车子果然停了下来,御医上车把脉问诊,随行宫女又端来冰块热茶,这番折腾,倒闹得十四昏昏欲睡,浑身无力。

    他昏睡过去的最后个念头却是:这四哥果然天生就是跟自己相克的。

    每次出巡带的人都很,会半路出情况的人也不少,后面轻微的骚动并没有影响康熙的心情,他正捧了本书在看,听来人禀报说十四阿哥没什么大碍,也只是点点头。

    本该坐在自己车驾内的太子此时却坐在御辇里,父子俩离了三尺有余,太子却没有去看康熙的表情,只是低着头看着座下褥子,神色淡漠,仿佛那些褥子的图案有么巧夺天工。

    “胤礽。”

    太子抬起头,视线依旧落在康熙旁边的茶盏上。“儿臣在。”

    “你恨朕吗?”

    太子怔,不知道康熙为何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不。”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敷衍,又补充道:“儿臣惶恐。”

    “是不会,还是不敢?”康熙的目光从书本上抬起来,直视着他,语气却很平和,像是在话家常。

    这问题几近刻薄,太子只能保持沉默。

    原先顾盼飞扬的神色,如今却显得拘谨,康熙看着他束手束脚的模样,越发不满意。

    曾几何时,这个让他无比骄傲的帝国继承人,却成了如今目无君父的逆子?

    康熙暗叹声,不由生出苍凉之感,挥挥手让太子下车,不再去看他。

    咬了咬牙,太子低头告退。

    出了御辇,热气夹杂着沙尘迎面扑过来,太子却恍若未见,冷漠的眉间微微蹙着,让人不敢亲近。

    他又回头望了眼御辇,心中冷笑声。

    傍晚时分,御驾到达行宫。

    众人下车,又整理收拾,很快便已夜幕降临。

    胤禩身上热得难受,这会子功夫已经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霎时觉得神清气爽。

    胤禛过来的时候,正见他眉眼漾着柔和,在廊下看日落西山,霞光铺在这人身上,别有番说不出的味道。

    忽然便觉得心中涌上股冲动,想要走过去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天长地久,再不让其他人看见分享。

    “胤禩。”

    “四哥。”胤禩有点意外。“刚瞧见你与太子起走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我找了个借口,就先告辞了。”

    两人并肩进了殿内,陆九忙奉上热茶点心。

    胤禩屏退左右,方道:“四哥面露忧色,是有什么麻烦了?”

    “太子留我吃饭,我推托了。”眼见没有外人在场,胤禛的脸色立时沉凝下来。“往年皇阿玛避暑,都会让太子留守,今年却在处死索额图之后,带着太子出来,这里面也许大有深意,你且莫与太子行止过于亲近,怕个不慎就会惹皇阿玛生疑。”

    胤禩点头笑道:“你放心便是。”

    这声你却不同于四哥,透着股有别于往的亲昵,左右四下无人,胤禛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他。

    两人厮磨阵,那头却是有人来传旨,说让两人稍后去陛见。

    胤禛需要回去换洗番,只得暂且作别离去。

    他这走,胤禩的笑容却淡了下来。

    太子若是被废,空着储位在那里,这些兄弟必定群起逐鹿。

    这位四哥,也不是没有野心的人。

    届时兄弟之间,只怕难免要互相猜忌怀疑,连这表面的和善都难以维系。

    而他……

    胤禩揉揉眉心,两世为人,他实在不愿意再搅和进去,只是到时候情势不由人,他就算了辈子的阅历,也难以保证绝对能够独善其身。

    想到胤禛有可能会猜疑自己,心头就怎么都觉得不舒坦。

    康熙将他们召去,却不是因为国事。

    年近五十的帝王也开始想要享受天伦之乐了,桌御膳摆在八仙桌上,却如寻常人家团团围坐的模样,四个儿子,个父亲,独独缺了太子。

    十三十四年纪再小,也是在宫里长大的,自然不会没眼色地去问怎么太子没来之类的问题,康熙边给两个小的夹菜,边问些功课琐事,间或还说点宫里宫外的见闻,十三爽快活泼,十四伶俐懂事,胤禛胤禩两人也陪着说笑,时间倒似其乐融融,父慈子孝。

    众人聊起射猎的话题,康熙摇头笑道:“这两年朕的眼力不济事了,想当年木兰秋狝,场下来也能拔个头筹。”

    说话之间,颇有些骄傲和遗憾,纵然强势若康熙的帝王,也不得不面对岁月的流逝和侵蚀。

    胤禩道:“皇阿玛想来是经常夜里批阅奏折,伤了双眼,儿臣早年微有眼疾,为此也翻了不少医书,至今还记得些护眼的偏方,不若等儿臣回去誊写出来,给太医们看看可行与否。”

    康熙神情微动,道:“朕记得你的眼疾直时好时坏,近来如何?”

    胤禩道:“并无大碍,加休息便好了。”

    寥寥数语,既无夸大,也不示弱,却令康熙脸色越发柔和。

    自从良妃薨了以后,他对这个儿子,又了几分怜爱和愧疚,兴许是对卫氏的亏欠之情,又或许是想起早年冤枉他的情景,使得康熙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好好休养,以后还有很差事等着你。”这句话就算是鼓励和肯定了,胤禩忙起身谢恩。

    众人又说了几句,却听得梁九功来报,说太子在外头候见。

    康熙的脸色下子冷了下来。

    胤禛胤禩相视眼,皆沉默不语。

    两个小的察言观色,是噤若寒蝉。

    “让他进来。”康熙冷笑声,放下手中银箸。

    宫 变()

    太子走了进来。

    身杏黄袍子,衬得那身傲气举世无双,纵然脸色苍白,身形削瘦,也不掩矜贵。

    曾几何时,康熙很喜欢他那身与其他兄弟都不同的骄傲,觉得吾子便当如此。

    而今看在眼里,却只剩下厌恶。

    人心难测,莫过于此。

    太子仿佛没有看见康熙难看的脸色,兀自行礼。

    “儿臣来迟了,请皇阿玛恕罪。”

    “你上哪儿去了?”康熙强忍怒气,淡淡道。

    “皇阿玛派人来宣旨的时候,儿臣不在寝殿内,故而延误了。”

    康熙没再理会他,夹起咕噜肉分头放入十三十四碗中,温言道:“你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吃些。”

    “谢皇阿玛。”两人朗声拜谢,又忍不住用眼角偷偷窥视太子。

    被康熙故意冷落的太子垂手在那里,如同隔绝在众人之外。

    胤禩心里却是幸灾乐祸不起来,他上辈子也曾受过这样的待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固然有错,说到底还是帝王心思难测,做儿子的只能生受了。

    胤禛低着头,仿佛碗里能开出朵花来。

    康熙却没再看太子眼,转而与他们话起家常,面色温和,犹如慈父。

    只是此情此景之下,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放开胸怀满心欢畅的。

    胤禩暗叹声,这顿饭吃得真艰难。

    接下来的日子其实并没有那么难过,康熙虽然过来避暑,但应政事都没有落下,几名重要大臣都随驾过来了,甚至还带了两个新入宫不久,正得宠的贵人,平日里与京城那边书信往来,都有专人快马传递,这里俨然成了座小紫禁城。

    胤禛胤禩有差事在身,虽然来到行宫,比平素悠闲不少,每日都要去陛见聆训,倒也觉得时光飞逝,却是十三十四两人,除了必做的功课之外,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反倒比在宫里还要无聊。

    这日胤祥胤祯二人,正在校场射箭,十四眼尖,看见胤禩路过的身影,心中喜,忙上前拦住。

    “八哥!”

    “在射箭?”胤禩见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张弓箭,笑问道。

    十四点点头,先前因为天气太热而略有些浮躁的心情立时不翼而飞。“八哥也来露手吧,我们入学晚,都没见过八哥的身手呢!”

    十三也过来凑热闹。“是啊,八哥,露手给弟弟们瞧瞧吧!”

    胤禩脾气好,在众兄弟中都是人缘不错的,所以都爱亲近他,至于十四之所以屡屡对胤禩都那么伤心,却是抱着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了。

    胤禩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巴图鲁,有什么身手好露的,只怕你们骑射师傅都比我来得厉害!”

    他虽不愿与十四过于亲近,可也没有特意疏远,何况此时有十三在旁,不好过于冷待。

    十四望了望十三,笑道:“八哥就别推辞了。”

    胤禩看两人射的靶子,支正中红心,支也相去不远,便摇摇头:“年长兄弟里,我的骑射并不算出色,比起你们也逊色了。”

    话虽如此,却没有拒绝胤祥递过来的弓。

    挺直了腰,目视前方,肃容而立,搭箭,拉弓,射出。

    箭离了弦,倏地声往前飞去,直直没入靶子上,虽没正中红心,也算不错的成绩了。

    啪啪啪。

    稀落的掌声响起,却不是十三和十四。

    胤禩来不及转头,便听见身后传来声淡淡赞赏:“八弟的射箭功夫,可是越来越俊了。”

    他心头紧,放下弓,与胤祥胤祯齐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胤礽朝他们走来,他今天穿了件青色袍子,看起来倒显得平易近人许。

    太子的嘴角懒懒勾起,又走近了些,手抬起来,指节掠过胤禩的脸颊,轻轻拂,动作轻柔暧昧。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鼻息可闻。

    “这里脏了。”

    胤禩被他这冷不防的举动弄得怔,要躲闪已是不及,忽然又想起早年对方那些行径,不由涌起阵怒意,面上却仍声色不露,微垂下头。

    “谢太子殿下。”

    实在是,没有必要与个已经失去圣眷的人计较。

    他的落魄之日,自然有人收拾,也无须自己动手。

    太子轻笑声,意味不明。

    自从索额图被赐死之后,他的举止便越发有些捉摸不定,也难怪康熙会不待见他,此时胤禩三人在那里,心里却巴不得他赶紧离开才好。

    太子却偏偏不如他们所愿,甚至兴致勃勃地挽起弓箭,自己也亲自上阵射过几场。

    “我大清马上得天下,你们需要勤加练习才好,不要怠慢了功课。”这话却是对着十三十四说的,两人自然得乖乖洗耳恭听。

    只是十四低下头时,眼中分明闪过丝轻蔑。

    如今他们也是半大不小的年纪了,宫中风向如何,心中大致都有个底,像太子这般的处境,是人人皆知,只不过忌惮着康熙日没有废黜他,便日不敢过于放肆。

    太子显然心情很好,又说了几句,拍拍胤祥的肩头,又意味深长地忘了胤禩眼,这才施施然离去。

    胤禩的目光从太子的背影移至跟随他左右的侍卫身上,眉头微微蹙起,几不可见。

    这几个人,怎的有些眼生?

    胤祥凑过来,扯扯胤禩的衣角,语气带了丝不确定:“八哥,莫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吧?”

    这孩子自从额娘敏妃去世,也见过宫里的人情冷暖,便了点心眼,凡事不再味地大大咧咧,对太子,他心中自然也留了几分畏惧的。

    “没事。”胤禩笑着安慰他,心底泛起丝淡淡的波澜。

    入了夜的行宫反而有些闷热,热气团团凝结,如乌云般压得人喘不过气,生出种风雨欲来的窒息感。

    胤禩不知怎的,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只好又坐起来,也不再披衣裳,径自穿着单衣走过去推开窗户。

    没有丝凉风。

    远近皆是片寂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平日里还能看见点点灯火,如今也都灭了,乌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星月无光。

    胤禩只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似乎什么地方不对劲。

    脑中灵光闪,却想起白天太子身边那几个侍卫。

    手抖,却差点将桌上的杯子打翻。

    常年在倾轧纷争中打滚过来的人,通常都对宫廷里的事情有种敏锐的直觉。

    来不及喊人,他匆匆穿了衣裳就往外走。

    陆九正守在门外打盹,冷不防里头门开,吓了他跳。

    “爷?!”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爷,刚过丑时,您这是……”

    “随我去找四哥。”胤禩抛下句,匆匆就往前走。

    “诶?”陆九忙追赶上去,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这种时辰,四爷那边也早就歇下了吧,爷唱的又是哪出?

    两人走了段,连陆九也渐渐觉得不妥,不由凑过来低声道:“爷,怎么都见把守的侍卫?”

    胤禩没有说话,脚下步伐愈发急了些。

    再走了几十步,前面却隐隐绰绰浮现些火光,陆九喜,道了声爷,奴才上前去看看,便想走过去,却被胤禩把拉住,拖入旁边的假山后面。

    火光渐渐近了,手执火把的人显得有些行色匆忙,大步往刚才胤禩他们住的寝殿而去。

    “不知道他们那头怎样了……”

    “做你的事,少废话,先把人找到再说……”

    断续的话语声音传入耳中,陆九再迟钝,也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白了张脸。

    宫变这种事,向来只是在说书唱戏里瞧见,哪里还会想过自己也有亲身经历的天。

    “我们分头,我往那边走,你去找四哥,如果他那里也不安全,你就找个地方先自己躲起来。”胤禩压低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手却依旧捂着陆九的嘴不让他开口。

    陆九咬了咬牙,看着胤禩,猛地摇头。

    胤禩仿佛察觉他的疑问,续道:“我们两个人起目标太大,不易躲藏,若四哥那里无事,他自会带人来找我。”

    他知道胤禩说得有理,犹豫半晌,只好点点头,胤禩放开手。

    陆九压抑着呼吸,却觉得心如擂鼓,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

    “爷……”他哑声道。

    若爷有个万,他回去该如何向福晋总管交代,怕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胤禩没说话,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走。

    陆九不敢再迟疑,最后看了胤禩眼,头也不回地没入黑暗中。

    那头火光又折返回来,想是在寝殿搜不到人。

    行宫虽不比紫禁城,可也不小,胤禩住的地方离康熙也有段距离,此时两眼抹黑,是不知生死,但对方既然能分出人手来找他,说明那边的形势只会紧张。

    对方搜不到人,却并没有急着走,反而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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