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这么长久时间的熏陶，也会因此而衍生出来些能力……就像是在修真界里，某种五行之力长存的所在总是会有些禽兽活物生出灵智、从而踏上妖修之路，像精灵这样的异类也不例外。阿洛已经有些明白，为什么精灵王族会有精灵之心这类秘技、又为什么对修真者的气息这样敏感了——阿洛也有点想要苦笑了，他是运气不佳，正好修炼木气，所以才会被这么轻易地感知。

    然而，阿洛说出的却是另句话：“古瑞伊，你没想过要挟我献出能够控制‘自然之气’的方法吗？”

    古瑞伊愣下，才摇头笑道：“埃罗尔导师，您太小心了，这件事目前只有我知道，也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包括我的母亲和修利亚在内。”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我是精灵族的王储，不会因为时的贪婪而让整个族群陷入灭亡的境地，而且精灵不是人类，没有太的**，我们不需要征服大陆，也不需要权势钱财，我们要的只是偏安隅，与世无争地好好生存下去——而这个我们已经有了。那么既然如此，我们还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而得罪位异修者和位大战士呢？”

    他的视线在西琉普斯身上晃了晃：“导师，如果我表现出点不对劲，西琉普斯先生定会毁灭整个精灵族的吧，我向对自己的眼力和直觉很自信的。”

    听完他的话，西琉普斯很自然地会给他个龇牙的狠戾表情，充分让他再次认知到自己想法的正确。

    阿洛的目光和缓下来：“那就让我看看修利亚的伤势吧。”

    古瑞伊兴奋地起来，让到边：“谢你了，埃罗尔导师！”

    和以往样，阿洛把手指放在了修利亚的手腕——干瘦的、枯燥的、还有看起来就那样暗淡的皮肤，跟以前那种仿佛能够在月色下泛起白光的丝毫不同，而当阿洛的灵力从那里进入灰妖精的身体里的时候，就连他也不自觉倒吸口冷气——真的是，相当严重。

    修利亚所中的是种暗黑魔法，类似于诅咒，但比般性的诅咒加复杂，他身体里的每寸经脉都被某种粘稠的、难以摘除的物质布满，就像个个黑点儿，大些的甚至就像小石子，无比顽固地贴合在那里。

    他浑身的鲜血被抽空了三分之二，也只比几乎全身血液流进的阿洛好上点而已，他体内生气全无，只有淡薄的、从他百汇穴进入的丝丝木气给他带来了微弱的线生机——可哪怕有这个，他离死亡也不远了。

    “非常严重的伤害。”阿洛揉揉额角，觉得有点伤脑筋，“古瑞伊，你到底让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有严重？古瑞伊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他忍下来，回答道：“是去斯利维尔庄园偷瑟夫瑞拉买到的那颗‘自然馈赠’……导师，我说过不会出卖你，而我和茱莉雅又有契约，所以，如果我能够得到瑟夫瑞拉的那颗自然馈赠，到时候也能交差了。”他垂下眼，“我承认，我有报复修利亚的意思，可事实也是我身边再也没有比修利亚合适的人了。他帮我得到了那颗自然馈赠，但他也从那时起就昏迷不醒。”

    “埃罗尔导师，您能救得了修利亚的，对吧？”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中究竟蕴含着么深厚的哀求意味。

    难怪在进行仪式的时候瑟夫瑞拉的力量仍然还是没有变化，原来是因为并没有服用那颗金丹……阿洛想着，之后叹气道：“我能救他，不过还需要些准备。”他看到古瑞伊的脸色，终究还是不忍心地说了句，“他暂时还不会死亡，我会护住他的生机的。”

    古瑞伊虽然不懂“生机”是什么，但听到阿洛这样说，竟然也奇迹般的有些安心地笑了：“那就好……导师，还有第二件事，请您跟我来。”

    阿洛点点头，他也有些好奇，能让他放下“暂时不会死亡”的修利亚的，究竟是什么事。

    西琉普斯始终如同护卫样地跟随在阿洛左右，他这回释放了些深藏的戾气，让路上遇到的爱好和平的精灵们纷纷怒目而视、或者退避三舍，古瑞伊只是安抚地对着警惕的精灵们摆摆手，带着两人绕到大树后，朝深的地方而去。

    走了很长段距离，在阿洛的感知里，木气已经浓郁到几乎要变成液态的地步了，他越发觉得惊讶，于是定定神，让自己不要流露太的情绪。

    渐渐地，他看到了片碧绿如洗的草地，草地的尽头波光粼粼，是个好大的湖泊，在湖泊的中央有个小岛，岛上……有棵参天的巨木。

    “欢迎来到精灵之森的禁地，精灵之湖。”古瑞伊躬身行了个礼，随即抬起头，优雅地微笑，“这是我们精灵族至高无上的生灵，永远活着的、永远护佑着族人的——精灵神木。”

    澎湃的木气都是从那棵巨木上传来，阿洛甚至能够听到那棵巨木时时刻刻散发出来的温柔气息，充满了包容与慈爱。

    那棵树有意识——尽管也许只是很朦胧的，可它爱着整个精灵族，并且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样关怀。

    阿洛的心情突然好了很。

    古瑞伊也敏锐地察觉到这点，他的嘴角也翘了起来，可目光却变得有些哀伤：“埃罗尔导师，我想请您帮的第二个忙就是，救治我重病的母亲，现任的精灵女王。”

    在古瑞伊的带领下，阿洛和西琉普斯走到湖边，他们清晰地看到从这里通往湖心小岛的条微晃的木排。

    他们小心地踏了上去，精灵神木在西琉普斯踩上木排的刹那凝滞了下，可它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欢迎的意思，这也许，只是因为它看到了治疗自己孩子——精灵女王的可能性？所以宁愿接受这样个浑身血腥的男人。

    阿洛牵着西琉普斯的手，跟随着古瑞伊的步伐，从容地走上了那个小岛。

    精灵神木垂下枝叶，引导他们走向那几十人才能合抱的巨树的另面，古瑞伊低下头，看着那片盈盈的湖水：“导师，我的母亲就在这里。”

    171

    171、僵硬的女王 ...

    就在那片碧绿的湖水之中，仿佛很近又似乎很遥远，安静地睡着个绝美的女子……她穿着身雪白的纱衣，半浮半沉，裙摆和翠绿色的长发随着流水而缓缓地向四面铺开……她的双手柔顺地搭在腹部，唇边甚至还带着丝温柔的笑容，她好像众神用画笔描绘的唯美图画，每寸肌肤都聚集了星子的璀璨。

    这就是精灵的女王，柔和而坚韧，比所有的精灵都加美丽。即使是古瑞伊——这个已经成熟了的青年的精灵、确定的下任精灵王，也比不上她容貌的万分之。

    就连阿洛看了也不禁赞叹，这是仿佛汇聚了所有的灵气的美妙女子，他所从未见过的最顺眼、也最好看的女人。

    西琉普斯看到了阿洛眼中的欣赏，目光沉。

    古瑞伊当然是为自己的母亲而骄傲的，他很高兴地看到阿洛对母亲的好感，但现在并不是拖延时间的时候，于是他开口先做解释：“母亲的身体已经崩坏到定程度了，她本来是想要等我回来就传位给我，而她将从容赴死……可我并不希望这样。我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而作为精灵，母亲还这样年轻……”

    精灵神木的枝叶沙沙地发出微响，像是在应和古瑞伊的话，又带着些柔软的安抚意味。

    “在这里能够延缓女王的死亡。”阿洛点点头，从古瑞伊对她母亲的所有描述中看，这位精灵女王，在处理事情和对族中的管理上，比起他的确要好上很。

    古瑞伊也点下头，继续说道：“在精灵神木的背后，母亲所浸泡的这里是精灵之泉，隐藏在湖心中央，母亲虽然看起来是浮在湖里，其实却是在泉水之中。”

    “精灵之泉的泉水能够治疗基本的创伤，也能够将濒临死亡的人的时间停止，直保留在沉眠的状态——对现在已经快撑不下去的母亲来说，实在是再好也不过了。”

    “那第二个要求是救治女王吗？”阿洛看向古瑞伊。

    古瑞伊轻点头：“是的，我想要碰碰运气，既然你说修利亚是有救的，那么说不定母亲也可以。”说完他抬起头，声音放得轻，“精灵神木，请把我的母亲送上来，好吗？让埃罗尔导师为她看看？”

    精灵神木回应着，它垂下最繁茂的根枝条，慢慢地伸入了湖水之中，水中的精灵女王像是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渐渐地朝那根枝条移去，最终躺在了枝条上面。

    她依然没有醒来，精灵神木压下树枝，让她躺在阿洛能够接触到的地方。

    阿洛走过去，要去握住女王的手腕——就像他以前做过的样。可是，他的手被西琉普斯在半路上截获了。

    “……流牙？”阿洛有些讶异，“放开手好不好？我要给女王检查□体情况。”

    西琉普斯的眉头皱得很紧，是阿洛从未见过的那么紧：“不要碰她！”

    阿洛仍然有些不解：“流牙，没有危险的。”

    西琉普斯默默地咬了下牙：“我不喜欢你碰她。”

    阿洛这才明白过来……只是，以往只要是给人看病的时候，他的流牙明明就不在意这个的啊？顶闹点小别扭哄哄就好，这次怎么这么大反应……

    西琉普斯看穿了阿洛的疑惑，手指紧了紧：“你欣赏她……”而后似乎很不情愿地加了句，“她很好看。”

    ……诶？

    阿洛这回可真是实打实地愣住了，因为在经过两个人漫长的相处之后，彼此之间早已有了相当的信任，为此，西琉普斯甚至已经可以控制自己过于泛滥的独占欲，让阿洛能够去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可这回……恐怕，还是精灵女王过于出众的相貌和之前自己的赞赏的缘故吧。

    突然明白过来，阿洛无奈地笑了：“流牙，她再怎么好看也跟我没关系，我的道侣是你，不是吗？”

    西琉普斯看到阿洛的笑容，绷紧的身体微微放松些，才犹豫着放开了阿洛的手。而阿洛在察觉到自己做得有些不够体贴道侣以后，当然不会采取刚才的接触诊断法了。

    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异修者了……阿洛这样想着，就把手悬空放在女王手腕的上方，下刻，青色的光芒从他掌心迸发而出，就好像条纤细的蛇，落下来钻进女王的身体里去了。

    古瑞伊在旁边很惊讶，但他看到阿洛的眼睛都闭上了，也知道现在不是打扰他的时候，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家母亲身上，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适、或者有没有什么变化。

    而阿洛，他的灵力刚钻进去精灵女王的身体，就觉得不对劲了。

    般来说，要看看别人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阿洛都要把灵力送入才能直观地体察，灵力在人体内打个转儿，基本上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受损、或者哪里有窒碍了，但这个精灵女王却不同。

    阿洛的灵力进去，就像是龙游大海，顺畅舒服得很——这个不奇怪，精灵女王身上沾染木气是最浓郁的，身体里难免也有些，同种力量相遇当然比不同种的好过，可是，让阿洛诧异的却是女王的体内环境。

    她的身体里没有经脉、没有五脏、没有血液……唯有的只是支撑身体的骨骼和代替了血肉的绿色液体，好像木气液化了样，而且，还有部分开始转化为固体——阿洛可以想象，女王这种病症应该是从身体上某个部位僵硬开始，直到她再也动不了，就会变成根人形的木头——甚至到时候可能会连人形也保持不了。

    略沉吟下，阿洛收回灵力，面色也严肃下来。

    古瑞伊心里阵不安，但还是问道：“埃罗尔导师，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很不好。”阿洛没准备隐瞒什么，“而且救不回来，即使是我也没办法让个没有经脉的人好好地活着。”

    古瑞伊瞬间陷入了巨大的失望。

    “不过……”

    阿洛的欲言又止让他忽然又生出了希望：“不过什么？”

    “不过我可以让她醒来会儿，让她活几天。”阿洛说道。

    古瑞伊翠绿的眼睛又黯淡下去，但很快神色坚定起来：“那就请导师您让母亲先醒过来吧！”

    阿洛叹口气，双手摊平，放置于女王丹田处上方，而后默念口诀——霎时间，青光大盛，女王的腹部倏然窜出丝青色的能量，没入阿洛的手心，跟着源源不断地继续溢出。

    在阿洛的眼中，现在的女王就像是个容器，她里面只能塞上那么液体，不不少的话，就能够让她安然活动，如果少了，她就会因为虚弱而不能行动，但是如果了，就会转化为固体，让她僵死。

    而阿洛此时要做的，就是吸收部分女王体内的木气，让女王体内环境自主调节，已经成为固态的木气就会因为这个调节而重新液化，填充女王的身体……所以，阿洛现在不仅要吸收能量，还要用灵力小心地观测，要刚好让固体全部液化才行、正好充满女王的身体才行。

    这么忙碌番，要是以前阿洛可又要脸色发白了，不过好在他已经是元婴巅峰的水准，即使分心二用，也并不疲惫。

    西琉普斯有点紧张地看着阿洛，发现他确实是面色红润，才略微放了点心下来。

    良久，阿洛收手，几乎在同时间，精灵女王张开了眼——那同样是双翠绿色的眼眸，比天空干净、比湖水清澈。

    “母亲！您醒了！”古瑞伊激动地扑过去，“您让我太担心了，才交代了几句话就晕倒……”

    “抱歉我的小格瑞，我也没想到会让我连说完话的机会都没有……”精灵女王叹息着抚摸古瑞伊长长的头发，而后转过头，两双翠绿的眼睛齐看向阿洛，“那么，是这位先生让我醒来的？他是谁？”

    精灵神木体贴地又伸过来根枝条，让女王能够舒适地靠上去，女王被古瑞伊搀扶着半坐起身，在听完了他的诉说之后微微笑道：“原来是异修者，很高兴认识你，埃罗尔先生……以及万分感谢，你让我能够醒过来，让我能够用最后的光阴亲自对小格瑞进行精灵王的传承。”

    “女王不必客气。”阿洛温和地笑道。

    精灵女王轻轻地将发丝别在耳后，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好看极了，她的笑容就像春天草原里最清新的风，恬淡而让人眷恋，这时候，她正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探过来的树枝和叶片，柔声地说着：“神木，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嗯，你是不是又疼了？”

    精灵神木的树枝低些、叶片细碎的响声也再大些，就仿佛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美丽的女子坐在粗壮而充满生机的树枝上，被许碧色的叶子包围，她侧过脸轻柔地微笑，就像有阳光在她的发间跳跃……没有人不会承认，这是相当动人的画面。

    “好啦，我还能撑段时间，等古瑞伊接受了传承之后，他也会和我样帮助你……神木，相信我，不要怕……”

    精灵女王仍在安抚，而阿洛却感觉到袖子里的金珠阵疯狂地跳跃，让他几乎要掩不住它、让它跳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172、

    172、火珠 ...

    “洛，怎么了？”西琉普斯第时间发现阿洛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那边正高兴着母亲没事的古瑞伊也应声看过来：“埃罗尔导师？”

    阿洛摇摇头：“我没事，是金珠产生了反应。”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再瞒着古瑞伊和精灵女王，左手探入袖中，掏出颗金灿灿的珠子来——哪怕是在这样明朗的白昼，它依然焕发出不般的光彩。

    精灵女王眼神忽然有了些变化。

    那颗金珠在阿洛的手里疯狂地跳动，如果不是阿洛用灵力束缚住，它恐怕要跳了出来！而哪怕是这样，阿洛还是能感觉到手掌被震得嗡嗡发麻，就连法器的部分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如果把所有的珠子集齐，不知将会有什么样的威力……仙剑法器是个修真者都喜爱非常，阿洛也有些急切了，他依着金珠跳动方向走了几步，围着神木转着圈，终于，在金珠忽然静止的时候也停下了脚步。

    精灵女王的神情蓦然大变，也挣扎着要动，神木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伸展枝叶送她到了阿洛身边。

    而阿洛，他正慢慢地伸出只手掌，轻轻地贴在树干上。

    “这里……”阿洛微微闭上眼感知，虽然很淡，可是里面的确有细微的热度在跃动，而当阿洛的掌心触碰的时候，就加明显些。

    “这里，是神木曾经受过重创的地方。”精灵女王柔和的嗓音在阿洛的耳边响起，“你也发现了吗？没有人知道究竟伤在了哪里，也不知道怎样治疗，只有历任的精灵王每个月将手掌贴上整天，才能让它舒服些。”

    “嗯，是它发现了。”阿洛笑着吧金珠托高些，果然，金珠也不断地朝神木上靠过去，“我想，我说不定知道了原因，而且也许，我能试试看能不能治好它。”

    既然触手温暖，应该是五行之中的火珠，到现在为止，阿洛已经有些明了，要想知道法器真身是什么，还是必须得集齐五颗珠子，才再看是否有后续要做。

    精灵女王直温柔无波的眼睛里忽然闪现了喜悦的光芒，然后仿佛叹息似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

    阿洛朝女王点下头，又将额头贴在神木木柱上，轻声说道：“还请神木原谅，我要动手了……”

    神木枝叶摆动，但没有推拒的气息产生，反而显得十分温柔，阿洛明白，这就是神木应允的表现。

    于是他不再迟疑，右手抵住刚才察觉到温热的地方，将灵力很快地探入进去，而左手则托着金珠在旁边移动，他想着，既然金珠可以指路，想必法器的不同部分如果接近到定程度就会互相吸引，正好用来探测另颗珠子的动向。

    正如阿洛所料，灵力旦进入神木，就仿佛条灵蛇在树木缝中游动，四处寻找珠子的下落、以便捕捉，这样强制的行动还是让神木感受到了疼痛，但它虽然有些颤抖，却并没有把阿洛弹开。阿洛顿了下，也就加大了力度，想要尽快解决问题。

    比阿洛料想的好的是，另颗珠子似乎也很想与金珠汇合，它尽管缓慢，却直朝着金珠所在的位置移动，阿洛的灵力很快探到了它的所在，个猛力包裹住它……而它原本还在奋力挣扎，却发现灵力带着它是往金珠方向挪去，就立刻安分下来。

    精灵女王和古瑞伊都很紧张地看着阿洛动作，他们只见阿洛猛地个扬臂——“扑”，就有颗通体赤红的珠子从神木中跳了出来！

    那颗珠子浑身缠绕着火焰，散发出灼热的光芒，阿洛伸手抄，把它捉在手里，也是立刻就被烫了下，他连忙用灵力隔开，才不再有炙烤的感觉。

    阿洛猜得没错，木性温暖、火伏其中，若是不做钻磨，火气便不会释放，然而天外飞来火珠，正嵌入神木树干之中，这时候火气大盛，火热焚木，若让火气窜出，就要灼烧，旦行至根部……神木如果从根部毁损，就再也活不成了，而受神木庇佑的精灵族，也将面临灭族的危机。

    因此每个月，精灵王都要为神木“治疗”次，缓解神木的痛苦——为了让精灵族长存下去，当年神木遭受磨难，那任精灵王翻阅种资料，才想出献祭的法子，由精灵自发奉献自己，使自己变为器皿，让身体里能够最大限度地容纳自然之气，再用自然之气包裹神木创口，使它伤势不再蔓延。但精灵族毕竟不知道怎样利用自然之气，那种法子会让精灵身体里逐渐液化、固化，最后僵硬，直到死亡，就会像朽木样，沉没在精灵之湖中。

    精灵王族是对“自然之气”最为敏锐的，所以历任的精灵王在接受传承后，就要同时接受这个宿命……以至于这么年来，即使精灵王的寿命本有万年以上，却因为这个缘故而缩短到不足三千，与普通精灵相似。

    这下火珠取了出来，精灵神木被击穿的创口瞬间消失，而之前直能够感觉到的神木的痛苦也很快消散……这刹那，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神木很喜悦。

    西琉普斯沉着脸看着阿洛被烫伤的那只手，不过他也知道阿洛现在正小心护住两颗珠子不要飞走，就没有鲁莽地过去，但是双金眼却死死地盯着那两颗珠子，碾着牙好像要把它们咬上两口样。

    阿洛这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西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