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古瑞伊是您的同伴吧？”阿洛没有理会对方仿佛要立即否认的态度，而是微微笑，“古瑞伊既然决定要跟随我们，那我也会对他进行些照料的，如果您很担心的话……”

    “我没有担心！”修利亚极快地说道，“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过来提出邀请而已。”

    “既然这样，是我搞错了。”阿洛瞥到精灵少年从期待到失望的神色，心中暗叹，“修利亚先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吗？”

    “没有。”修利亚说道，“不过，接下来我希望能够跟你们起上路，直到流牙先生肯与我进行场比斗为止。”说完，他没等待阿洛的拒绝，就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

    阿洛摇摇头，之后转身，朝还盯着灰发少年消失地方的精灵笑了笑：“古瑞伊，我想，我也有些问题希望从你这里得到解答。”

    古瑞伊颤了颤，低下头：“我想是的，魔法师先生。”

    房间内——

    阿洛坐在床沿，示意古瑞伊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精灵照做了，而流牙则坐到阿洛身边，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古瑞伊看到流牙的动作，露出点点羡慕的神色，但是很快消失。

    阿洛给了古瑞伊点时间沉淀心情，然后就直接发问了：“古瑞伊，我想既然你说要跟着我们，那么，你应该不介意说下你的来历吧？”

    “其实……其实我是被踢出精灵森林的……”古瑞伊不安地用手揉搓着衣角，雪白的脸蛋上不自觉地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阿洛有点惊讶，但马上露出个笑容：“可据我所知，精灵族只有在经过了成人式的以后，才被允许走出精灵之森。”他唇边的笑容始终温柔而让人信任，“古瑞伊你看起来还是个幼崽，应该还处在父母的保护之下才对。”

    “是……是我母亲踢我出来的……”古瑞伊蠕动着嘴唇，低声说出他走出森林的真相。

    “我的全名是……古瑞伊?托比拉斯?……?赛沃赖夫……”

    古瑞伊的身世比较离奇，他的母亲身份高贵，是精灵族的现任女王，也就是说他拥有非常高贵的血统，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精灵女王对此也没有任何交代，只能从他表现出来的纯粹的精灵相貌推测，他的父亲最大可能也是精灵。

    严格说来，精灵族总是由王女继承王位，如果古瑞伊还有个姐姐或者妹妹的话，他就可以做个普通的王子进行快乐的生活，然而他是女王唯的子嗣，而且他的母亲根本没有寻找另个伴侣的打算，这样，就只能由他来继承王位了。

    作为储君他有很东西需要学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拥有最好的血脉，却没有最好的身体素质。精灵的身体远远不像外面人所认为的那么柔弱，要知道，他们能够射出最完美的箭矢，而所谓的箭技，也需要非常强大的身体力量才能完成。而古瑞伊则完美地表现了外面人对精灵的印象，他的身体几乎可以用羸弱形容，没有力气，也不能长时间坚持射箭，可他的箭却拥有很高的命中率，这又让他显示出了定的天分……只可惜，二者不能结合。

    精灵女王对自己唯的儿子十分担忧，然而古瑞伊的身体成长竟然要比般的精灵加缓慢，眼看年年时间过去，他都还没有任何成熟的预兆，就好像时间在他的身上定格为十三岁的年纪，已经经过了好几年，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在精灵长老们的认真商讨下，终于认为是过于单纯的环境和他父亲的血脉导致他的成长迟缓，在女王听到这个结论之后，流露出十分复杂的情绪……接着就在第二天，女王在为他带上足够使用的金钱后就把他扔出了森林，并且要求他去选择间良好的学院进行深入地学习。

    走出森林的第天，古瑞伊就遇到了修利亚。修利亚是个看起来很冷漠的少年，也在最初的时候认为他十分麻烦，不过在他鼓足勇气的接近中，却答应和他起走上求学的道路，这个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还算融洽——如果忽略掉修利亚对他智商的怀疑的话。又过了几天，他们遇到了之前那两个少女，从同个阶层中出走的彼此相识的贵族少女，雷蒂亚和茱莉雅，只是修利亚对两个少女并没有任何好感，路走来，古瑞伊致力于调节修利亚和她们的关系，却得到修利亚不屑的冷哼，而雷蒂亚和茱莉雅每天都有争吵，最后居然在越来越喜欢古瑞伊的情况下，争着要做他的姐姐……

    而后发生的事情，就是阿洛所见到的了。

    听完古瑞伊所说的切，阿洛对精灵女王的动机仍旧有所怀疑，不过也没有深想，就让古瑞伊回到了属于他的房间——在之前古瑞伊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下，给他安排了隔壁的那间。

    古瑞伊走出去之后，流牙靠上来，将头埋在了阿洛的颈窝里。

    阿洛感受到熟悉的温度，还有流牙这样撒娇的动作，不自觉笑了笑，他揉揉流牙的头发：“又怎么啦？”

    流牙的声音闷闷的：“我不喜欢他。”

    独无二

    关于流牙嘟囔的“不喜欢谁谁谁”的话阿洛早就有了应对的法门，只要揉揉他的头，最好还能主动地给他个拥抱，就能很快地解决问题。而这次，也同样不例外。

    流牙被阿洛温柔的抚摸安抚，很快就把浑身的郁闷变成了浑身的愉悦，然后抱起阿洛钻进浴室洗了个澡，就安安分分地起睡觉了。

    第二天，门外传来阵轻轻的敲门声。

    流牙直觉地反应过来，睁开眼，金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无机质的光——他很讨厌有人打扰他和阿洛的相处时光，尤其在相拥而眠的时候。

    以阿洛的敏锐当然也不会察觉不出来有人到了，于是他推开流牙，披上自己的袍子——虽然这个动作让流牙加不爽，而后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是那个以“报恩”名义定要跟随在自己身边的碧眼精灵。

    精灵少年穿着轻柔料子的衣衫，带着属于精灵族的特有风情，翠绿色的手环缠绕在他那瘦弱的手腕上，而他那双瘦弱手腕支撑着的纤细的手，此时正捧着个造型很不错的铁盆——里面盛放着热气腾腾的水。

    “早……早上好，魔法师先生。”古瑞伊有点胆怯地开口。

    阿洛这才想起来自己始终没有与对方通报姓名，所以他温和地笑了笑说：“早上好，古瑞伊。嗯……你可以叫我埃罗尔，这是我的名字。”

    “好的，埃罗尔先生。”古瑞伊显然还不敢直呼“恩人”的名字，而是稍稍把铁盆举了举，“我是过来送热水的，先生，我想您们需要些热水洗漱。”

    阿洛有点讶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答？然后他接过铁盆，先是道了谢，随即很委婉地说道：“古瑞伊，以后不用做这个……”

    还没等他说完，另个声音响起：“浴室里有热水，不用你。”

    “流牙……”阿洛听出了这个嗓音里的排斥，知道是流牙的领地意识又犯了，只好无奈地叫了他声，但也没有太指责的意味。

    古瑞伊倒是被吓了跳——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直直映入他眼帘的赤|裸胸膛，让他冷不丁地红了脸，而后他慢慢抬起头，对上流牙冰冷的金眼，又是个哆嗦：“对……对不起……”

    阿洛见状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流牙，不要吓人啊。”

    流牙充满了戾气的目光从古瑞伊身上收回来，在后面环上阿洛的腰：“我说的是实话。”

    “是是，是实话。”阿洛轻声哄道，又对古瑞伊笑笑，“古瑞伊，谢谢你的好意，我为流牙刚才的无礼向你道歉。”

    “不，不用了。”古瑞伊的声音低如蚊蚋，“是我忘记了，在旅馆里都有魔法用具随时提供热水的，只是我们以前在精灵之森的时候，很少有人用魔法用具的，出来以后，因为我不太喜欢跟很人接触，修利亚也总是和我起在野外露宿……”不知不觉地就解释了这么。

    阿洛听着古瑞伊慌乱地念叨，目光也渐渐柔和下来：“这不是你的错，古瑞伊，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呆会，你要给我和流牙点时间把衣服换上，对不对？”

    古瑞伊苍白的脸色这才恢复过来：“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品尝下我的手艺吧？我已经做好了精灵族常吃的果子饼，希望您们能够喜欢。”

    “好的，我们会儿就来品尝你的手艺。”阿洛笑着回答，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回头，对上流牙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洛，你不准对他那样笑。”流牙面无表情地说道，周身的气场很压抑。

    阿洛好笑地点点头：“流牙，我只是想起最开始捡到你的时候，你也只是这么大的年纪……不，应该说，你比他还要小点。”

    但是流牙并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揭过这个话题：“如果，洛开始遇到的，是他，也会捡回来吗？”

    看到流牙认真的表情，阿洛也不自觉认真起来：“流牙，你还记得我捡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吗？”

    “我在跟头魔兽打架。”流牙显然记得很清楚，“我输了。”

    何止是输，根本就是濒临死亡……阿洛微微地笑着：“如果是古瑞伊被魔兽快要杀死，我也许还是会出手相助，但是不会捡回来的。”

    短短天的接触，他已经可以看清那个精灵少年的个性，虽然善良且并不愚笨，但是也并不坚强，从他的身上，阿洛看不到能够从流牙身上看到的勃勃生机，看不到那种让自己目眩神迷的澎湃的生命的力量，所以不能引起阿洛“捡回”的冲动。

    看着流牙似乎稍微平息了点焦躁，阿洛很真心地说道：“流牙，你是独无二的，除了流牙你以外，我不想再捡个人回来了……如果有天流牙你离开了，再过去很久很久以后，久到流牙你不再存在的时候，我才可能再去尝试寻找另个人陪伴在我的身边……”

    在听到阿洛前半句话的时候，流牙身边的气氛很明显地平静了许，但是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又好像竖起了浑身的刺：“流牙不会离开洛。”

    “如果不离开，我的身边就直只有流牙。”阿洛的手轻轻地抚上流牙的脸，微笑着说道。

    只是，就算流牙直到恢复记忆之后仍旧愿意陪伴着自己，漫长的生命也会成为彼此的阻碍，现在的金丹期，有千年的寿数，而阿洛有着不容忽视的预感……有现在这具身体优良资质在，他能在这千年之内绝对修成元婴，到时候不老不死，而流牙，即便是能够登上这个世界的顶峰，也终究有寿命结束的天，而或许在这难以计数的时限里，时间就首先消磨掉流牙对自己的依赖了……

    而此时的流牙并不知道在阿洛心里有少的叹息与伤感，他只是在得到了阿洛的承诺以后感到了满足，同时，以为分开的那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餐厅里，古瑞伊已经在餐桌上摆放好温热的牛奶和面包，还有精心烘焙的小饼干和他之前所说的果子饼、特制果酱等等，看起来十分丰盛。

    而在看到阿洛与流牙并肩走过来的时候，古瑞伊赶快动手，为两个人拉开了椅子，用种侍者的姿态在两个人的旁边，随时准备听候吩咐。

    “古瑞伊，你可以跟我们起用餐的。”阿洛对着精灵少年微微笑。

    古瑞伊坚持地摇摇头：“不行，我是来报恩的，请定要让我为您做些什么。”

    对于精灵的倔强早有认知，阿洛只是弯下嘴角，没有说什么。

    而流牙盯着满桌子的香气四溢的食物，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我不喜欢这个。”流牙声音带了些冷酷的味道，但他的目光却是投注在阿洛身上的。

    “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吃了。”阿洛柔声说着，他手指动了动，就有大盘肉脯出现在桌子上面，“我知道，流牙最喜欢吃肉食的，对不对？”

    流牙眼睛亮了亮，点下头，用手抓起食物放入口中：“唔。”

    而作为准备了这顿早餐却没有察觉到主人心思的古瑞伊则急忙弯腰行礼：“非常抱歉，我应该先了解流牙先生的喜好再作安排的。”

    “没关系。”阿洛笑笑，“古瑞伊，你的同伴修利亚应该就在隔壁，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请他起过来用餐。”

    古瑞伊的眼睛由于惊诧而微微张大了些，但是马上有丝欣喜掠过：“是的，谨遵您的吩咐。”

    阿洛微笑：“那么，我就等你带着客人回来了。”

    古瑞伊再度行礼，匆匆离开，步伐有着压抑的欢快。

    流牙看到精灵远去的背影，用不解的目光看着阿洛。

    阿洛拍拍他的胳膊：“有些时候表面上所显示的并非真实，就像古瑞伊与他的同伴样……而且，流牙你不是不喜欢古瑞伊吗？我帮你找个人分散他的注意力好不好？”

    流牙毫不犹豫地点头，阿洛的笑容温柔。

    另边，古瑞伊路轻快地走到隔壁的院子外面——他不确定修利亚是不是在这里，毕竟，在之前起旅行的时候，修利亚总是选择在野地扎营而不是住进旅馆，让他度怀疑修利亚的财产是否足够负担，当然，那个时候在修利亚冷酷的表情下，他也不敢提出余的意见就是了。

    然而，没有等他纠结太久，就有个男声在他头顶响起。

    “愚蠢的精灵，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古瑞伊抬头，正好看到灰发少年蹲坐在围墙上，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修利亚……”他呼唤着少年的名字，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如果你只是过来发呆的话，我没有兴趣在这里陪你。”修利亚的语气很冷淡。

    古瑞伊很熟悉修利亚的态度，但是却在此时显出了种委曲：“修利亚，我不想跟你吵架。”

    修利亚冷哼声，起身，准备跳回院子里去。

    古瑞伊有些着急：“修利亚，等等！”

    灰发少年在围墙上，虽然是背对着他的，却让古瑞伊感受到种强烈的压迫感，以至于刚刚提升起来的气势又在瞬间降了下去。

    “古瑞伊……我只是代替魔法师先生过来邀请你过去共进早餐的……”

    “是我的手艺……”

    脱离

    餐桌上很安静，被邀请而来的灰发少年拥有足够优雅的举止，让他每个进餐的动作都好像幅美妙的画卷般。

    碧眼的精灵乖巧地在餐桌的侧，随时为桌上的人添加红茶或者牛奶。

    流牙恍若未决，依旧保持着大口吃肉的状态——他是绝对的食肉动物，除了肉食以外几乎不愿意取用任何其他种类的东西。

    阿洛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相，再看看客人规范的礼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几个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灰发少年用餐完毕，才接过精灵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感谢您的招待，魔法师先生。”

    “叫我埃罗尔就行了。”阿洛微笑着说道，“很高兴您对餐点的满意。”

    客套过后，精灵少年——古瑞伊收走了盘子，流牙大喇喇地把手伸到阿洛前面，阿洛拿起柔软的白布，根手指根手指地为他擦干净，其中所带上的淡淡宠溺让修利亚的眼里光芒闪而过。

    这两个人……

    修利亚还在揣测阿洛之所以邀请他过来共进早餐的原因——他可不认为对方会仅仅为了表示住在相隔的两个院子的友好而做出这个举动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阿洛开口解答了他的疑惑：“修利亚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愿意和我们起上路吗？”

    修利亚记得，这是昨天他刚刚向对方提出的想法，但是他很明白，面前的两个青年——尤其是加强壮、战士打扮的那位，其实并不喜欢有太人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因此他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且完全不预备接受这种拒绝——是的，他原本想要直在身后跟随他们的，这对他而言点也不困难。

    可是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同意了这个请求。

    “当然，我很乐意。”修利亚不动声色，“这样我就能随时向流牙先生请教了。”

    阿洛笑笑：“不过，我不知道我们是否顺路。”

    “魔法师先生所想要前往的地点是？”修利亚问道。

    “我早就向往拉法尔莫的文化，所以这次，流牙是陪我过去游览的。”阿洛微笑回答。

    “那就正好了，我原本也是要去拉法尔莫求学。”修利亚嘴角扯了下，似乎是也要做出个笑容来的，可惜不太成功，“您应该知道，卡莫拉魔武学院，那里关于斗气的教学非常出名，对我而言是个很好的去处。”

    “这样就真是太好了。”阿洛也仿佛为此而高兴着，他转头看向精灵少年，“古瑞伊，那你……”

    “是，我也要去那里求学！”古瑞伊苍白的脸上透着点嫣红，眼睛里也点起了明亮的光彩，为他增加了许生气。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掠向修利亚，但是马上就收敛了起来，而修利亚的目光始终没有在古瑞伊身上停留片刻。

    “古瑞伊如果能跟修利亚在个学院，相信也会很高兴的。”阿洛注意到古瑞伊和修利亚之间的小小别扭，笑了笑说道，“既然我们已经达到了共识，就请尽快做下准备吧，就在下午，我们将要离开这里。”

    修利亚其中没有太的行李，总共加起来也就只有个小小的包裹而已，而古瑞伊虽然是两手空空，却总能够在不同的时候换上不同的衣物，让人不由得怀疑他是否也有个能够储存物品的魔法用具在手里。

    刚刚吃过了午餐，阿洛就带着几个人起出城了，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因此也没有做休息，而是仿佛赶路样地，直地向前走。

    直到天色渐暗的时候，阿洛才首先停下来，他回头看，尽管修利亚和流牙依旧是毫不费劲的样子，但是古瑞伊已经为了赶上他们而出了满头的汗了。

    “就在这里露宿吧。”阿洛冲他们说道，“古瑞伊和修利亚，你们有帐篷吗？”

    “有。”修利亚点头。

    “嗯，有的……”而古瑞伊的声音很虚弱。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为今天能够获得个好眠而努力吧。”阿洛用柔和的语气说道。

    搭帐篷当然要力气大才行，流牙早就手包揽了和阿洛在起时候的所有力气活，所以从支起帐篷到往帐篷里铺兽皮，全部都是他来完成的。

    修利亚也动作迅速地做好了切，唯独古瑞伊，因为身体条件的限制导致很久也无法完成，阿洛沐浴在流牙充满了戾气的目光里，不能为他提供任帮助，而流牙本人就不可能……于是，最终还是修利亚冷哼声，三下两下地给古瑞伊解决了问题。

    在预备解决晚餐的时候，阿洛取出了储存在戒指中的鲜肉为流牙烤上，修利亚则在不远处的小河里抓来了十条鱼，收拾好了串起来灼考，作为他们的食物。

    在跳跃的火光前，阿洛拿出个鲜艳的水果——萨森林的特产，伸手递给旁边直精心照看火堆的精灵，精灵接过来，有点受宠若惊。

    “吃吧，我记得精灵比较偏好水果类的食物。”阿洛自己也拿出个，放在口中示范似的咬了口。

    古瑞伊感激地笑了笑，也小小地在水果上咬了口，顿时，鲜甜的果汁顺着喉咙滑下去，带来无比舒适的感官享受。

    “很好吃……”他惊喜地低呼声。从精灵之森走出来以后，他就再没有吃到过这样天然的好吃的水果了。“它叫什么？”

    看着似乎大了点胆子的精灵，阿洛微微地笑：“爱玛拉，这个是它的名字。”

    “嗯，很特别。”可能是已经有些熟悉了，古瑞伊说起话来也不再那么怯生生的了。

    阿洛手里的果子正好吃完，他拿过古瑞伊手里的木棍，接手了撩拨火堆、翻烤食物的工作。这时候，流牙正老老实实地蹲在边，以免打扰到阿洛的动作、烤坏了食物。

    古瑞伊离得很远，他的手里还抓着条活蹦乱跳的鱼——他把它摁在地面上，用匕首剖剐鱼鳞，就好像永远也做不完这个样。

    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以至于除了燃烧的木材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精灵少年很满足地吃完了果子，那果子的汁水是种漂亮的殷红，给他单薄的嘴唇也染上了些亮色来。

    “古瑞伊，现在已经够远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们会追上来。”正在片安静中，阿洛忽然对古瑞伊说道。

    “啊？”古瑞伊被戳中了心事，猛然张大了眼睛。

    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