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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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麻烦用点力(NP) 作者:西西特

    他出事,你愿意倾尽所有去保护他,这是恩情。”何文淡淡勾唇笑,眉眼带出的气息狂野不羁,“他死,你也活不成,这是爱情。”

    怔,他慢慢抬起头,男人的视线撞击过来,放纵和张扬,把他的世界里仅有的苍白和孤独全部拉出来放在他面前,嘲笑他的可悲。

    他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个男人吸引。

    不对,他迷恋的不是这副身体,而是这双眼睛里的灵魂,轻狂和洒脱,独无二。

    “就这么简单。”拇指摩擦着宋子昱抿着的薄唇,何文同情的叹息,“宋子昱,你活的太累。”

    鼻息是男人酒精的味道,令人产生快·感,触即发,危险的涌动。

    随着呼吸摩擦的身体把房间温度不易察觉的点燃,宋子昱看着何文,眼底渐渐有不明火光亮起。

    “既然想要我,那就想办法让我对你有性趣。”何文拍拍他的脸颊,狂妄的语气,没有遮掩的挑·逗,不等宋子昱反应就转身离开。

    近乎圆满的月亮挂在星空,何文沿着石子路走着,夜晚的风很冷,酒彻底醒了,随后迎来的就是胃里的翻滚,头痛欲裂,他把手放进口袋,拿出手机,发现处于关机状态,扯了扯嘴角,开启手机以后就看到几十条短信提示的未接来电,同个号码,他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略显沙哑的声音,“华盛有几笔生意出现了纰漏,资金链断了,缺口太大,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堵上,最严重的是,负责那几项工作的相关人员无故失踪,现在警方已经介入。”

    对方没有过问为什么手机关机这类愚蠢的问题,何文皱起的眉头微松,问清事情大概,突然想起什么,“简明,上次那名记者找到了吗?”

    “也失踪了。”磁性的嗓音听不出少情绪。

    何文的眼睑微动,“李元在哪?”

    另边坐在办公桌前的简明挑眉,“从那天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

    脚步顿,何文吸了口冷空气,思绪恢复平静,“我让你帮我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方军应该跟我遇到了同样的麻烦。”简明侧头看着窗外的夜景,“暗地里有个势力或者某个人在针对我们,类似那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何文动了动眉毛。

    “不出意外,下个就轮到宋子昱了。”简明冷笑,“既然有人向我发起了挑战,我没有不回击的道理。”

    按掉电话,何文又走了段路,抬头看着路牌,借着月光看出了个大概,他在手机上搜索了会,然后发了个短信,做完这切,他就靠在路灯下,双手插·兜,脸上的阴影随着风吹起发丝,有些模糊不清。

    那年,尚均对他说过的最后句话是,“沈正,你身后着个魔鬼。”

    不知等了久,远处有亮光靠近,何文伸手挡在眼前,车子在他面前停下,驾驶座上的沈晟没有露出任何不耐,他坐进副驾驶座,沈晟靠过去替他系好安全带。

    何文没有回自己住了年的房间,而是选择跟沈晟睡起,像小时候样,沈晟也不说话,帮他拿了睡衣。

    ☆、第41章

    偌大的卧室里暖黄色的灯光出奇的有几分温馨柔和,米白色的大床在灯光的照耀下蒙上层淡淡的金色。

    何文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手上拿着大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他迈着懒散的脚步走到床边,斜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勾了勾唇,毛巾扔到椅子上,他大步走出房间,直接出现在书房门口,懒懒的斜靠在门上,巡视的打量着坐在书桌前翻书的男人。

    “睡吧,不早了。”微扬的语调,字里行间透着明目张胆的暧·昧与邀请。

    沈晟抬了抬眼,目光落在何文湿湿的发丝上面,刀削的眉微微皱起,放下手中的书,在当前书页上做了记号,合上书起身,关了书房的灯离开。

    书房跟卧室分别在三楼的两端,大约两分钟,走廊很安静,两侧白色墙壁上挂着几幅画,不是什么大师之作,画风基本没有,以曲线和面为主,张扬鲜艳的色彩,不难看出作画之人随心所欲的性格。

    鞋子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踏踏声响,空气里有刚洗过澡带起的湿意和清香气味。

    兄弟两人路无言,沉默着回了卧室。

    何文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沈晟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头发,力道刚好,熟练的动作,不亚于右手拿筷子吃饭。

    柔软的毛巾从两边耳廓擦过,拂干上面的潮湿,又有微热的风吹着发丝,耳边吹风机呼呼声响,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渐渐吹干的细软发丝中,很有耐心的理顺凌乱的弧度。

    何文伸手抱住在他面前的男人,有些冰凉的指尖探进衣服里,贴着结实健硕的腹肌肆意的游移。

    “哥,有没有为我流过泪?”

    突兀的话语将围绕在兄弟两人之间的美好气氛击溃的四分五裂,何文察觉到头顶的呼吸停顿了瞬,然后有低沉犹如大提琴般的嗓音,

    “有。”

    简单短洁的个字,何文缓缓勾起唇角,垂着的眼角闪烁着炙热的暗光。

    他忽地用力圈住沈晟,身子后仰到床上,迅速的翻身压上去,放缓的音调带着些许调侃的笑意,

    “哥....吻我。”

    沈晟把吹风机放到旁边,手臂绕过去拥着在他身上的人。

    亲吻着他的头发,唇擦着何文的额头,呼吸里仿佛都不着痕迹变的潮热。

    低低的笑声从何文扬起的嘴角溢出,带着几不可察的欲·火,仿佛饥饿的野兽即将撕开捕获来的猎物,尽情的享受。

    他伸手把沈晟的衣衫扣子解开,忘情的·舔·着唇舌间的浅色突起。

    “十月十六,以后会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嘶磨的牙齿时而用力咬·住,时而轻轻摩·擦。

    无法遏制的感情快要在身体内爆裂开,何文呼吸略重的去啃噬沈晟的胸口,另只手捏住旁边那颗突起,平整的指甲从肿·起的部位划过。

    沈晟抚摸着他的脊背,攸地拉住他亲吻,隔着丝薄的衣物,两人相贴的强·硬身体传递着源源不断的热力。

    唇舌相交间,吐出的呼吸被各自吞没,吸·允到麻痹的舌尖不肯罢休,似是永无止尽的缠绕。

    急促的呼吸在焚烧的气息里愈发灼人,紧贴的唇分开,拉起条银线,从嘴角流淌,沿着线条流畅的下颚往下,在暖黄的灯光中有几分奢·靡。

    手指抚过他健壮有力的胸膛,指尖挑·逗的在纹理清晰的肌肉上肆意掠过,何文火热的目光直接,没有收敛的邪气和野性,隐藏的复杂情绪在粘稠厚重的视线里得以爆发。

    执拗在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绯红的痕迹,像是在为属于自己的专属物打上烙印。

    当自己的硬·物被他汗水沾湿的手心圈·住,不由分说的抵着紧·致干·涩的区域,野蛮的往里面推进,沈晟皱起眉峰,伸手按住何文的肩想要阻止他。

    何文说,哥,记住这个感觉。

    起痛,起快乐。

    说完就咬紧牙关猛地坐了下去,在声粗哑忍耐的喘息里,没有开拓过的地方整个吞没了沈晟的炽热器·具。

    当两人紧贴在起,再无袭空隙之后,那种撕裂的痛从身后那处席卷而来,何文几乎是瞬间就僵住了身体,脸上渗出的汗水模糊了他的神情,拧了拧眉,隆起的阴影有几分浮躁和野性。

    沈晟也绷紧了下颚,埋在何文体内的部分似乎正在承受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挤·压,那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从下半身不断袭击上来,充斥在心口久久无法散去。

    他深深的看着坐在他身上,脸上涌现些许痛苦表情的男人。

    得到了窥视太久的宝贝,他牵动嘴角笑了,却在瞬息褪去,垂下的眼睑掩藏着疯魔的炙热情感,霸道,狠戾,幽深的看不见底。

    上帝给了他次机会,他可以轻松的等着上帝来索取同等的东西。

    摸着何文汗湿的手臂,把他拉到胸口,沈晟重重的呼出口气,边吻着他的唇角边在窄紧的区域缓缓动了几下,带着试探性。

    “我是男人。”何文语气不善,脸色因为不适有些发白,喷出的剧烈气息湿热,沈晟顾忌的举动让他不耐烦,径自主动了起来。

    黏·热的液·体混合着些许血丝缓缓流出,只是微热的温度,却让何文大月退内侧皮肤都禁不住颤栗。

    克制不住的情感与可怕的占有欲如同破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霎时狂卷了房间所有空气。

    律动的速度不知何时不再迟缓,变的快了起来,米白色的床褥被淫·靡的液体沾染,席梦思床垫随着节奏配合的发出声音。

    何文双手撑着沈晟的腰部,迎合着他的动作,进出,细密的汗水把吹干的发丝再次打湿,轻微晃动在额前,凝聚在鼻尖的汗珠滴下,顺着嘴唇,下颚,滑动的喉结,沿着布满情·潮的皮肤留下j□j的痕迹。

    看着严谨肃然,贯冷傲自持的男人在他身下呼吸粗重,眼中的自持被欲·望取代,何文勾起的唇角有丝笑意,愉悦的,感到满足的笑意,火热的双眼迸发出足以令空气里的气流燃烧的热度,呈现在脸上的是欢·愉的意味。

    沈晟粗喘了声,睫毛上的汗水让视野里的这张脸有些模糊,仿佛又看到那个帅气迷人的少年穿着永远不会整洁的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白色篮球鞋,凌乱的发丝带起桀骜不驯的弧度,高高扬起边嘴角,邪邪的朝他笑了,喊着他的名字,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那刻定格的画面早已深刻进心底。

    喉间的火焰烧的他口·干·舌·燥,理智如同烧过的木炭,残留的火星也在点点化为灰烬。

    身体不停晃·动,疼痛早已被舒畅代替,饱含欲·望的嗓音发出愉悦的低·吟,何文嗓子完全哑了,

    “哥,·操·我。”喘息和呐喊泄露出压抑不住的情感。

    看着何文眼底强烈的欲·望,情·色露·骨的话语不加遮掩,沈晟脑中有什么蓦地崩裂,震的他耳膜有瞬的轰鸣。

    如果没有冲动回,枉此生。

    沈晟神色暗沉,胸腔溢满的灼热催促着他去贯穿这个人,他也顺着心做了,腰部用力,激烈的冲击着。

    这场禁·忌的碰撞激烈程度让兄弟两人都无法克制的浑身颤动,有什么正在缓缓击碎,重新组合。

    依稀那年夏天,高中毕业,舍友们的散伙饭,沈正喝了不少啤酒,醉了。

    他面对醉的不省人事的少年,不敢泄密的变态情感在那刻,从松懈的意志里悄悄散出。

    在踩进深渊边缘的那瞬,所有的理智全部回到脑海,看着在他面前浑身落满被蹂·躏出青紫痕迹的少年,无尽的悔恨和谴责将他拉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不停的发抖,庆幸没有做出让他悔恨终生的事。

    从那以后,很东西都封闭住,久而久之,盖上层灰尘,藏在他以为永远不会去触碰的角落。

    “哥,你在想什么?”何文吻着沈晟眼角的湿热,沙哑的声音带着危险,抓住沈晟带着薄茧的手指去碰自己的欲·望。

    手心粘·稠的触·感拉回了沈晟的思绪,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情动的男人,陌生的脸庞,身上的气息与眼中的情绪能让他冷却的心发热发烫,“想你。”

    何文邪笑着去啃咬沈晟汗湿的脖颈,放纵自己在快·感里沉浮。

    从夜晚到黎明,何文喊到最后嗓子哑的不成形,却不肯停歇,堕落般的在沈晟的带领下攀爬个个高峰。

    《持爱》发布会成功执行,预告片已经发出,上映时间会在十二月二十五,圣诞节,全国各大影院。

    成功与否,关乎着叶淮第部亲自监制导演的戏,何文选择的复出道路究竟正不正确,石枫能不能凭此走上条铺满红地毯的路。

    所以这部电影背后关联着他们的命运。

    当何文在新视界毅然的回绝续约的提议,跟他们解约后,叶淮就联系他,邀请加入对方新创立的公司,而何文的回答同样回绝,他有自己的计划要走。

    枫岛

    没有杂质的天,蓝的纯粹,环绕着岛屿的大海深蓝无边,海水拍打着礁石的声音与海鸥的鸣叫声传达天际。

    海边的风凉爽,吹着衣摆,何文眯起眼睛看着过来的群人,目光从被保护的那个女人身上扫过,脸色瞬间的狰狞,毫无笑意的微笑,朝下的眼睛看不出丝毫情绪。

    穿着与天空样蓝的长裙,卷起的波浪长发虽没有海浪那样美,衬托着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容颜,却仍旧漂亮的不可方物,沈家的千金,沈玉。

    沈玉看着沈晟身边的陌生男人,暴躁的神情阴郁,乱糟糟的头发没有经过打理,衬衫扣子松开,些许凌乱。

    她蹙了蹙眉,古怪的询问,“大哥,他是谁?”岛上从来没有陌生人踏入。

    没有了血缘的枷锁,禁·忌的情感冲破了桎梏,永无止尽的黑暗出现了点光度,他会珍惜这点光亮,带着身边这个人走下去。

    沈晟眸色深沉,语气严谨冷淡,“我爱人。”

    ☆、第42章

    金碧辉煌的大厅,华丽的水晶灯下,沈家的老辈言不发的坐着,位置是按照能力和对家族的贡献取决的,而非辈分。

    因此,作为下任族长,沈晟坐在了沈家的第把椅子上,代替了他那个卧病在床,精神失常的父亲。

    在座的这些人都是社会上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除了聚会,年都不会见上面。

    严肃沉闷的气氛在大厅蔓延,流动的空气里有着暗流涌动。

    十几双眼睛凌厉的盯着何文,何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半阖着眼,言不发。

    落在沈家这些人眼中,以为他是迫于压力而拘谨害怕,其实他现在完全在调整心态,他怕自己个不慎,没留神,抄起椅子砸过去。

    “阿晟,玉儿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率先开口的是个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的男人。

    沈伟,沈德的二弟,也是沈良的父亲。

    狭长的双目微敛,让人察觉不到情绪波动,沈晟只淡淡瞥了眼,“嗯。”

    “胡闹!”有个严厉的声音先沈伟步吼出来,老人握着茶杯的手发抖,气的呼吸不顺。

    “大哥,消消气。”沈伟伸手拍着老人的后背,劝慰着。

    其他人也做着样子出声安抚老人,沈家的老祖宗,刚过完90大寿的沈宏。

    何文锐利的眼角爆发骇人的冷芒,瞬即逝,斜了眼那个老人,嘴角勾出没有感情的笑容,暗藏的是谁也捕捉不到的算计。

    这时,最下面位置妆容端雅的女人仿佛看着底层肮脏之物般的眼神扫了眼何文,脸上有着明显的厌恶,她的话语尖锐粉刺,“阿晟,你是沈家下任族长,怎么能被个男人迷了心窍,还是个自身不干净,不知羞耻的...”

    “沈玲,收回你后面那句话。”沈晟皱起眉峰,平静冷漠的声音,嘴角抿成条直线,没有任何举动,却骤然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大厅顿起吸气声,气氛变的剑拔弩张。

    沈玲是沈晟的小姑,对方直言名字,在外界看来是不尊敬,然而在沈家却很平常,能力决定切。

    对方深谙肃冷的漆黑眼神仿佛是在看着死物,沈玲心里惊,寒意从后背生起,她用手拢了拢头发,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抱歉。”

    “你小姑也是为你好。”沈华愠,沈德的三叔皱了皱眉,苍老的声音说,“阿晟啊,别为了图时快乐,给自己惹身麻烦。”

    接下来全是类似这种的反驳声音,两个当事人的视线直没有从彼此身上移开过。

    微微垂下的眼皮掀了掀,何文起身,朝沈晟微昂下巴,双手插·兜淡定从容的往门外走。

    身后有愤怒的声音和茶杯扣在桌上的碰撞声。

    何文脸色极为阴沉,该死的,刚才真想把那些人都杀了。

    他扯了扯嘴角,舌尖舔了下唇,眼中有着浓郁的杀意,等回t市,得找个时间去找张晓,暴力倾向愈发严重了。

    离开大厅,何文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体内的暴戾气息也随之平息,他抬头按了按太阳穴。

    “你跟阿晟什么时候凑块的?”靠着墙摆着懒散姿势双手抱臂的沈良冷不丁的冒出声音。

    何文寻着声音望去,就见穿着高调的宝蓝色西装的英俊男人冲他笑的意味不明。

    眼角抽了下,从小到大,他就没在这人身边看到过相同的女伴。

    上下打量着何文,眼尖的发现对方左边耳垂有不明痕迹,他不敢置信的啧了声,阿晟那小子这么年没带回来个女人,次次压制了沈德给寻思的婚事,还以为那方面不行,没想到是好这口。

    沈良摸摸下巴,猥琐的笑了笑,走过去递给何文根烟,两人坐在附近的的草地上沉默着抽起了烟。

    “这个牌子呛了。”何文弹掉烟卷上推起的烟灰,“肺不好的人还是抽些温和的比较好。”

    沈良意外的挑眉,“阿晟告诉你的?”

    没回答,何文眯眼看着远处的景物,吐出的烟圈弥漫的烟雾渗透进空气里,再随着呼吸进入肺腑,刺激着大脑皮层,思绪无比清晰。

    他回到了这个教会他人情冷暖的地方,换了个身份。

    “阿晟带你回来,应该是要跟他们摆明意思。”沈良拿手肘拐了下何文,调笑着说,“兄弟,沈家可不是只有权势,不留神还会见血。”

    “走了。”何文起身,捻掉烟蒂大步离开。

    凝视着何文的背影,沈良叼着烟笑笑,“挺有意思的人。”

    沈家的流言蜚语被压下来,沈晟脸上依旧挂着过于苛刻傲慢的冷漠表情,何文敏锐的嗅到了丝血腥味,他耸动了下眉头,有些意外,在他的记忆里,沈晟从来没有发过火动过粗。

    第二日,沈晟带着何文出现在半山腰的处别院,门口守卫森严,那些人对沈晟跟何文进行了搜身,确定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后才对他们放行。

    切都很安静,连树上鸟雀的鸣叫声都很清脆,然而越往里走,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愈发明显。

    当何文在窗户那里看着躺在病床上全身插着各种管子,枯瘦到已经认不出模样的中年人时,偏开了视线,淡淡的说,“我在外面等你。”

    沈晟抿了抿唇,忽然瞥他眼,似乎有点意外他会这么说,“带你回来,就是为了见他面。”

    顿了顿,沈晟又说,“下次回来,他应该不在了。”

    “还是不去了,外面看也是样的。”何文眉头霎时皱紧,舌尖在口腔内壁扫了圈,做出玩世不恭的态度,“哥,你知道的,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提早送他进地狱。”

    这句话很低,呼吸里都有着那些浑浊不清的情绪,父爱这个词是不存在的,只有没完没了的训斥,打骂,侮辱。

    到头来,眼睁睁看着将他带到这个世界的父亲如同风中残烛,何文心口有点堵,他点了根烟,屁股坐在石阶上低头狠狠的吸了口。

    沈晟不再言,推开门走了进去,又反手带上,有意无意的动了门插销,隐约松了口气。

    脚步声惊醒了床上的中年男人,生都在名利里面挣扎,精明无情,少生死关头都挺了过来,最终没能改变生老病死的循环。

    中年男人瞳孔紧缩,抓紧了被单,手抖的不成样子,没有血色的嘴唇不停颤抖,看着沈晟的目光就像是见了么恐惧的东西。

    “我这次带了自己的爱人回来。”沈晟看着对方蒙了层死灰气息的脸,靠近把被子压了压,“他叫何文,跟我样的男人。”

    “变.....变态...”模糊不清的声音随着断断续续的呼吸发出,像是漏气的皮球,仿佛有呼哧呼哧声响。

    沈晟皱眉,又瞬间恢复,他拿走中年男人的氧气罩,看着对方气息渐渐虚弱,插着管子的双手挣扎着,然后点点减弱,双手再也动不起来,指甲抓着床沿,身体不停抽·搐,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死神的脸。

    “爸,难受吧。”沈晟把氧气罩重新给沈德带上,手掌在他胸口帮着抚平气息,明明是关切的动作,却让沈德浑身冰冷。

    “那年你让他尝受过这种感觉。”

    沈德双眼突起,瞪着他的大儿子,松弛的苍白皮肤下能看见血管,他挪开视线盯着白色天花板,眼角滴下泪水,他的小儿子死了,比他早走步。

    他真的错了吗...

    白天还是大晴,晚上就有雨水缠绵,很细,很凉。

    忙碌的下人脚步匆忙的穿梭在雨幕里。

    何文从海边回来,几个西装男人从不同方向走来,将他包围住,其中个健壮男人语气冷硬,“请何先生跟我们走趟。”

    脚步往后退了步,何文在那几个人围上来的瞬间就动了,敏捷的黑豹,挥出的拳头带着可怕的力量,雨幕被截断,带起的气流锋利无边。

    寒光闪,其中人·拔·出匕首朝着何文刺来,他眉宇染了狰狞的戾气,脚踹向那人拿着匕首的手腕,骨骼碎裂,没有见血。

    何文顺势钳住那只失去战斗力的手腕,夺去他的匕首,尖端扎进那人的左边眼球,凄惨的声音划破冰冷的雨水,惊动了均都带着伤的其他几人。

    匕首在那人眼球用力搅·动,涌出的鲜血很快被雨水冲洗,何文双眼眯起,凶残的食肉动物,“妈的,再敢过来步试试!”

    几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同伴浑身痉挛的倒在血水中,各自吞了口唾沫,事情有些棘手。

    小姐怎么还不行动?

    凝结的空气里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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