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3P） 作者:羞涩的药

    抱着头四散逃开。

    秦霜个人赤手空拳，同时应对七八个人的轮番进攻，时间忙于防守，也就没有空隙再去掏堂主印信证明自己的身份。

    用天霜拳打晕了两个，看到其他几人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好几把武器同时自己招呼，发出呼呼的破空声，便踢起地上那人的大刀，横过来打算抵住。

    然而手臂做好了准备，却始终没有受到想象中的压力。

    只见个人影鬼魅般飘忽而至，所过之处，那些要杀秦霜的人便发现自己手上的兵刃突然不见了，但连那人影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没看清。

    那人影来到秦霜身边，停了脚步才现出真容，正是聂风，将手上夺得的武器像垃圾般地往地上丢。

    从出手到停手不过瞬间，可见速度之惊人。独孤鸣皱眉道：“风神腿……你是天下会的聂风？”

    聂风的目光还停留在秦霜身上，看都不看他眼：“是。”

    独孤鸣只以为他傲慢，心下不快，高声道：“那我好心替你们天下会捉贼，你反而来阻拦，是什么意思？怕我抢了功劳么？”

    聂风这才转向独孤鸣，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贼？这是我霜师兄。”

    独孤鸣愣，看他的神情认真，又打量着秦霜：“所以……你真是天下会的人？那这条发带……”

    秦霜无奈道：“是家师转赠与我的。”说着摸出了印信亮了亮，“在下天霜堂秦霜，所说的话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句虚言，奈何你偏偏不信。”

    话音刚落，边上突然有人大笑道：“可笑啊可笑，独孤城主送礼去向雄霸示好，他的儿子天下会堂堂天霜堂堂主都认不出来，哈哈！”群人高高地在民居的屋顶上，想来都是去侠王府做客的江湖人，散了酒宴后便在这看起热闹来。

    对于这样幸灾乐祸的看客秦霜是素来视而不见的，然而独孤鸣终究是年少气盛，闻言梗着脖子道：“认不出来又怎样？我独孤鸣所知的都是当今的武林高手，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只靠张嘴皮子在江湖上混的，再怎么出名也只不过是个说客，算什么本事，有什么可稀罕的！”

    说着将天蚕丝的发带往秦霜脸上丢，不屑道：“也不知那雄霸怎么会把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赏给你这样的大弟子！”

    秦霜轻巧地接过，系回自己的辫子上，淡淡道：“也许就是因为家师目光长远，知道言语周旋也如武功样，能派上用场，见出真章。”

    独孤鸣的脸上阵红阵白：“你，你这是在讽刺我目光短浅了？”

    秦霜心道若是你知道雄霸送发带给我的真正原因，不过是因为它和我身上的衣裳颜色很相称，只怕会气得狠吧？嘴上只是不答。

    眼见得屋顶上的看客都散了，秦霜道：“秦某无意与少侠再争吵下去了。那盏琉璃灯，我说了赔你，就会如约送到无双城的。只是少侠下回小心，这么易碎的东西还是不要四处携带的好，留在家中也好少些麻烦。”

    独孤鸣带着琉璃灯路来到江城，确实有着招摇过市，感受异地百姓艳羡的目光的目的，此刻听到秦霜话中的批评，便忍不住瞪起眼睛：“我的东西我*带着就带着，秦霜，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直呼其名，语气冲得仿佛炸了毛。

    秦霜拱手道：“不敢，只是劝上几句罢了。少侠既不乐意听，那秦某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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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对聂风道：“风师弟，我们回客栈吧。”便先转身离开了。

    走出段距离，还听到独孤鸣气呼呼的声音：“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霜暗自摇摇头，这个少年，就像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独孤鸣样，飞扬跋扈，又急躁冲动。

    犹记得在电影里，独孤鸣与秦霜、聂风初次照面是在起争夺火猴，寻找泥菩萨的时候，他也照样没有认出对方，因而受了释武尊的讽刺：“连天下会堂主都不认得，还谈什么结盟？”

    这个人物，身上虽然有些讨厌的地方，但半是从小受了过的宠溺，又未脱少年心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错，无可厚非。

    然而他后来的遭遇却十分凄惨。

    雄霸根本没有将邀他结盟的无双城放在眼里，为了夺取无双剑，派遣步惊云砍下了城主也就他爹独孤方的头颅，还屠戮了整座城池，使得他夜之间从个什么都有的大少爷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后来他穿着孝服投靠了他的大伯独孤剑，也就是推迟了与雄霸比武日期的剑圣，心想要让剑圣为他报得大仇，但最终还是功亏篑。而他自己，也死在了雄霸的手上，死不瞑目……

    说起来，也是个值得同情的可怜人。

    这么想，方才的些恼怒便烟消云散了。

    正思量着，突然听到聂风唤自己，答应了声，便看到个面人被递到了自己面前。只听聂风柔声道：“霜师兄说想要，我便去买来了。”

    秦霜方才费了力又耗了神，正觉得腹中饥饿，也没看清这长发飘飘的捏的是谁，接过之后三两口就吞了，边嚼着边含混道：“嗯，谢谢风师弟……”

    吃完了又回到了自己的思路中。

    现在无双城主独孤方将天蚕丝发带作为礼物赠予了雄霸，就是种示好。也就是说，接下来，这部分情节就将拉开它的序幕了吧……

    他只顾往前踱步，全然没有注意聂风的神情。

    后者眼睁睁地看他看都不看，就将面人狼吞虎咽了。惊讶过后，涌上了脸的怅然。在他的手中，还举着另个面人，扎着马尾辫，带着脸温和的笑意。

    聂风在原地，也想张嘴吃了，终究还是舍不得，口不曾咬下又停住了。看着那秦霜模样的面人，对着他胸前自己的留下的点牙印，低下头，用嘴唇温柔地碰了碰。

    他本就生得身材修长，相貌俊美，就连凝视面人时眉宇间的忧郁都显得格外迷人，仿佛位高雅的公子，在元宵佳节中众里寻人千百度而不得。引得不少经过的少女放慢了脚步，纷纷用锦帕遮了脸，偷眼观望着。

    夜深了，街上的游人已经不，而摊子也所剩无几了。留下满地繁华过后的痕迹，被风悠悠吹起。

    那边秦霜走神完毕，回到了现实。

    蓦然回首，聂风正在灯火阑珊处。

    那个画面映入眼中，不知为何心中便是动。大约是因为此情此景，好看得可以入画了吧。

    想了想，来江城趟，聂风路跟随，都没有失踪过，现在任务已经完成，自己还是说去哪就去哪，都不曾问过他的想法，就有些太自我中心了。作为大师兄，理应照顾他的感受才是。于是走回去问道：“风师弟可是还有想去的地方？那霜师兄陪着你再走走吧。”

    只是句话，聂风脸上的失落便扫而空了，将面人藏到背后，展颜笑道：“没有了，我与霜师兄回去，路上看看星辰就好。”

    秦霜与他目光对，笑应了声“好”。

    抬头望望天空，心中却觉得，聂风的双眼睛，近距离地看，已经把远方的星辰都给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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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霜与聂风回到天下会的时候，已是这年的春节前夕，众人都在张罗着购置年货，装点门面。

    秦霜见他们的阵仗比以往的都要隆重得，问之下才知道雄霸已经宣布，独孤方不日就会上天山来，则是为了拜年，二则将要亲自代表无双城与天下会正式结盟。

    无双城是中原的名门，相传已有百年历史，而天下会只是近几年中崛起的后起之秀，这样可谓大大的有面子，所以众人提起来的时候都是兴奋而自豪。

    但秦霜却着实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又细细地回想了番电影，独孤鸣说的是“即将结盟”不错，聂风还回答说“你不要同我们乱拉关系”，后来无双城便被步惊云灭了，所以从始至终二者都没有真正结盟。而且雄霸也没道理这么去做，天下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宏图霸业的实现指日可待，他不需要别的助力，不会想要与别人共治天下。

    可是现在却发生了与原定剧情相反的状况，为什么？

    路想着，抬头，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文丑丑的总管居。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作为总管总是比较繁忙的，此时正好不在。

    因为秦霜之前常到这来学习医术和易容术，这里的婢女都与他相熟了，给他上了茶后就又去忙自己的事，由着他个人留在药庐。

    那药庐共两间房，外间竖着排排的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医书与瓶瓶、包包已经制好的药丸药水。里间则是加工原始药材的地方，为防影响材质窗上都蒙了层黑布，用来隔绝外面的阳光，白天进去做事都要点着蜡烛。

    秦霜刚刚掀开门帘就不禁皱眉，除了以往的药气，怎么还有股很浓的极为刺鼻的气味。揉揉鼻子，辨了辨方向，向着角落的口大缸走去。

    那口大缸本来直是盛着清水的，这回也样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水光。

    但是在其中还有张惨白的人脸！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双目圆睁，没有半分眼白！

    秦霜这惊非同小可，直退到桌子边才住。

    四周寂静无声，他渐渐镇定了下来。

    这绝不是个活人蹲在水里，否则他刚刚也看到自己了，解释也好，发难也罢，不会全无动静。

    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但那种整张脸全仰朝天的模样着实古怪，仿佛没有脖子似的。

    取了桌上的蜡烛点了，大着胆子又去看了遍，这回在光芒的照耀之下终于看清楚了。

    水缸中的东西连死人都算不上。它没有脖子，口中也没有牙齿和舌头，眼眶之后就是水。这只是张被药水浸泡得发白的面皮，漂浮在水面上。

    不过这张脸，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

    秦霜将蜡烛拿得近些，模糊地看到那张皮上真的有着肌理的纹路，不由得震惊道：“这是……”

    突然听到背后掀门帘的声音，秦霜惊回头，就看到文丑丑蹦了进来，小媳妇似的巴巴地望着自己：“没想到霜少爷突然过来了……都怪丑丑没藏好，霜少爷没受惊吧？”

    这是人皮面具。

    原先秦霜在电视上的武侠片中看到过，不过那都是些只不过是做得不伦不类的道具，而现在亲眼所见的显然是……

    “是用真正的人皮制成的？”

    文丑丑小声地“嗯”了声。

    “这也是易容术的内容之？”秦霜还记得二人在此讨论过的将个人变得像另个人，那是最困难的，因为五官的每分都要相像。

    文丑丑应了声“是”。

    秦霜觉得胃中有些难受：“剥下那个人的五官戴在自己脸上，确实可以以逸待劳。但就是为了这个，就要夺取条性命么？”

    文丑丑摇摇头，嗫嚅道：“那只是原因之啦……霜少爷还记得么，你说过的，无论怎么像，也不会有本人相像，易容术不能强求。但是很时候，却非这么强求不可。丑丑也是没有办法呀……”

    这个道理很简单。假的就是假的，无论相似到了怎样的程度，旦遇上真的就无所遁形了。所以……秦霜低声道：“就要让真的彻底消失……”

    他看了看水缸中的人皮：“那这个真的人是谁？我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

    文丑丑道：“他冒充入门弟子，已在山上年了。霜少爷可能也见过几面吧。”

    冒充？“那他真实的身份是……”

    “无双城的奸细。”

    秦霜“啊”了声：“你确定？”

    “帮主亲自审问过了，千真万确的。”

    “原来他们还有这样的心机。”

    这个眼线在天下会已经潜伏了些时日，想是对步惊云的那些不为外界所知的暗杀行动都有所了解，也就知道天下会的真正实力有么强大了，所以独孤方才会在近来积极地送礼示好，意图结盟，就是为了来日分杯羹。

    然后又回到自己来时的疑问上了，以雄霸的野心，早晚会把无双城也并入天下会的图，结盟是此举，而且昭告天下之后又背约，将来还会授人以口实。

    “那么师父为何还会同意结盟呢？”

    文丑丑道：“因为还有问题，不能轻举妄动呀。其实早在年之前，帮主就已经想要吞掉无双城的，也派出了两个人去查探，但是结果很不顺利。”

    “我们的人也被他们捉了？”

    “没有，比这个可怕。”

    文丑丑仔细地说了起来：“有个死在了那里，接应的人就把还活着的那个救了回来。但是他已经疯掉了。丑丑见过他，没有被下毒，他是被吓成这样的。当时他的身上血肉模糊，不过基本上都不是他自己的。丑丑找到了些毛发和布料，是死掉那人的，他已经化为了碎片，连尸骨都不存了。”

    秦霜听得骇然。被雄霸派去的这两个人必然是精英，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暗部本身专司间谍、刑讯和暗杀，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个个都神经坚韧犹如钢丝，活着的那个人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被生生吓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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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疯掉的那人可带回了什么线索没有？”

    文丑丑难得地蹙起了眉：“他直喃喃地念着两个字。”

    “什么？”

    “倾城。”

    倾城，掷地有声。这是映入那人脑海的最后两个字，想必也就是让他们死疯的真正原因。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什么竟会用“倾城”来形容？倾覆整座城池，那未免也太耸人听闻了。

    秦霜摇摇头：“或许这就是个名字。文总管不是也说过江湖上曾经流传过让人爆体而亡的歹毒毒药么？大约他们二人人吃了，另人没吃却不知道，亲眼见到同伴死得可怖，以为自己也会如此，所以就吓疯了。”

    文丑丑道：“丑丑也想不出……其实高妙霸道的武功发挥起来，摧毁屋舍不在话下的。也可能是这个吓疯的人身临其境，就夸张成倾城了吧。”

    秦霜点点头。在电影中他看到过，蒙面的雄霸来抢夺泥菩萨，秦霜不明真相，用天霜拳攻击他，被他拳打飞，压垮了间房屋，聂风则是把座很高的水车生生地撞塌了。“如果是武功的话，那就说明他们碰上的是真正的高手了，很可能就是……”

    与文丑丑目光对，二人都知道了彼此心里想到的那个人：“独孤方本人。”

    秦霜问道：“他练的是什么武功？”

    文丑丑道：“好像叫做‘降龙腿’，是他们世代相传的腿法……”

    秦霜愣：“咦，怎么不是剑法？那剑圣不就是他的大哥么……”

    文丑丑道：“霜少爷有所不知啊，正是因为剑圣练了剑，才被老辈的无双城城主赶了出去的。”

    见秦霜不解，进步解释道：“在他们独孤族，本来城主之位直是由嫡长子接任的，然后将家传的腿法发扬光大。但是到了剑圣那辈，他作为继承人，却只心专注于剑道，所以他爹就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这在几十年前还是轰动江湖的事呢。”

    秦霜“噢”了声：“后来就是他弟弟独孤方做了城主了。”

    想起来，在电影中剑圣确实是独自人住在间水边的茅屋里的。所以步惊云屠戮无双城时他不在场，直到独孤鸣披麻戴孝去求他出手时他才露面。

    文丑丑道：“帮主也是为了查明‘倾城’的真相，所以才吩咐文丑丑做出这副人皮面具来，想要再度派人进入无双城。”

    秦霜沉吟道：“这回易容成他们自己人的样子，隐蔽性会高……那么说结盟也只是权宜之计了？为了让独孤方他们放松警惕。”

    文丑丑点点头，然后走到秦霜身边，用支竹签将那张人皮面具从药水挑了起来，平铺到案几上，开始进步地加工。

    秦霜暗自叹了口气。奸细、结盟、降龙腿、倾城，无双城这条线刚刚开始，比起电影中简单的剧情来就有许不同的地方和横生的细节。

    前路漫漫，真不知还会有怎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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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方上山当日，天下会四处张灯结彩，装饰繁华。雄霸派遣聂风、步惊云分别在山脚与山腰处相迎，秦霜则带着人在解剑碑处恭候。

    等了良久，日薄西山之时，终于在石阶尽头看到了人头攒动。

    为首的正是独孤方，秃顶，但胡子却颇为浓密，唇上的撇还向两边翘起。他约五十岁，从面相上来看像是位忠厚慈祥的长者，只是眯起的双目中透出的点针尖般的光芒刺破了这种假象。

    而在他身后的是……独孤鸣也跟着来了。他换了身华服，依旧光鲜夺目，加上他自身的浓眉大眼，看起来是带着英气的俊朗。可惜在他身后上来的是风云二人，两下衬，他就不够看了。

    秦霜刚刚要开口自我介绍，只听独孤鸣向独孤方道：“阿爹，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天霜堂堂主。我老早就听底下的人说，在江湖上若要所向披靡，便需风云二人，但若要好好过日子，则少不得这位秦霜大师兄。”说着看了秦霜眼，副挑衅的神色。

    江湖人，打打杀杀是常理，都以为好好过日子是普通百姓才做的事。他这话似褒实贬，就是在讽刺秦霜不是依靠武功立下的名声。

    秦霜笑笑，故意曲解道：“确定没有弄错？独孤少侠来日若要好好过日子，请找个女人。”

    四周安静了阵，然后突然听到“噗”的声，是无双城的名手下。独孤鸣回过头去瞪了他眼，那人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不敢出声。

    秦霜身后所跟从的有部分是飞云堂的人，这时步惊云抬眼扫了他们下，顿时那群人就爆发出了阵哄堂大笑，与无双城来人的屏息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霜：“……”

    步惊云这人虽然沉默寡言，对什么都淡淡的，但只要在关键的时候做些什么，就必然是神补刀。

    那边独孤鸣的脸色果然已经黑了。

    秦霜不断地下压嘴角，但还是忍不住翘起来，只得低着头向独孤方道：“晚辈只是开个玩笑，这些手下人也不懂规矩，还望城主勿怪。家师已在天下第楼的议事厅设宴，晚辈这便带路过去，请城主随我来。”

    走上悬空的石阶，两边没有护栏，下望就是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教人胆寒。

    天下第楼就在那蜿蜒的尽头，宛如头巨龙扎入云雾缭绕中的龙头。独孤方举目眺望，道：“天下第楼，果真名不虚传，老夫听闻那议事厅乃雄霸帮主商议机要之所，是不是？”

    秦霜道：“是。与无双城结盟乃是大事，家师自然不敢怠慢。”

    他这么说，独孤方面露笑容，目光中的光芒也盛了分。

    来到议事厅，雄霸正立于上首。独孤方立即向他拱手道：“听闻天下会选址于天山之巅，是由神算泥菩萨指点，整个风水格局也由他负责，如今看来果真气派非凡，占尽天时地利，雄霸兄真是好运气啊！”

    雄霸微微笑：“那么独孤老弟来则是添人和了。”

    他这么说，独孤方的脸上便是滞。他已年过半百，称呼刚过而立的雄霸声“兄”，那只是出于客套，不成想雄霸竟然还就顺着他的话毫不客气地自居为兄长了。

    但他的神色很快就平缓了，拉住不忿的独孤鸣道：“没礼貌，还不快向你雄霸叔叔问好？”

    独孤鸣愣，随即露出笑容，跪在地上大声地说了句“小侄拜见叔叔”。不称“伯伯”而称“叔叔”，那么独孤方方才被占的便宜也就讨回来了。

    雄霸也不以为意，转头道：“聂风，步惊云，你们二人在山下时向长者行礼了没？”

    步惊云抱拳，神色漠然。他对着雄霸都不跪，此刻不会去向外人行这样的大礼。

    聂风倒是屈了膝。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膝盖据地面还有半寸。他竟也能这样稳稳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含笑道：“在下聂风，见过无双城主。”

    他二人都不算是跪过，眼见得独孤鸣冒火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秦霜很无奈。自己既没有步惊云那样的气魄，也没有聂风那样的腿功，他方才的那跪就只得由自己去还上了。

    谁知还没动作，就听雄霸道：“霜儿还愣着做什么，也该请客人入座了。”说着向独孤方道，“我这徒儿本就体虚，这厅中青石冰凉，平日里我也不舍得教他跪的，想来老弟不会因此责怪他个晚辈吧。”

    独孤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