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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NP) 作者:汐木

    不准带随从,方面这样可以防止有人带着很能打的随从入内伤人,另方面,每人带个随从等于人数翻番,即使是这间七星楼里最大的厅堂也容纳不下那么人……

    所以千夜只好被留在了门外,不过他倒是也不急——那个什么罗伊国的阴谋全都是北冥捏造,他当然不用担心真有外国刺客来抢人!此时休息室的窗子大开着,他从外面的楼顶可以把里面的情况看得清二楚,而且就算里面互掐起来,梵汐好歹是习武之人,绝不可能吃到群小倌的亏,他要防的是等下亮相的时候,万梵汐被些麻烦的江湖客缠上……

    至于现在,里面的情形,还有自家宝贝那些可爱的反应,还是很有看头的——

    “请问公子们都是哪个楼的啊?可以敢问各位的名讳么?”进门就大大方方的坐在屋子中央的正座上,悠哉品茗的俊美青年,优雅的落下茶杯,才淡淡笑,“哎呀,忘记自我介绍了,实在失礼。在下是凤鸣,来自江南的‘楚枫楼’——”

    梵汐迷惑的坐在边的椅子上……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做完个普普通通的自我介绍后,为什么房间里其他的小倌突然变得有些诚惶诚恐,纷纷自我介绍、求关照什么的……可是望着这男子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红莲教他的那些——

    妩媚……简直是妩媚之极……举手投足间的那些撩人气息如同浑然天成……相比之下,梵汐不自觉的低下头,像自己这种菜鸟,亏他昨天还信誓旦旦说定会拿到“花神”荣誉……

    自卑,点点在心里扩散开来。

    “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来自哪个楼啊?”

    ——这凤鸣公子含着淡淡的笑,却并没有将笑意传达进双魅惑的眸间。说得直白点,他对这些主动献殷勤、套近乎的货色没兴趣;再说得直白点,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可能成为他夺冠的绊脚石!

    倒是那边那个穿着白色锦缎为底、以上面的百花图案衬托着精致妆容的男子……让他心里打进门就隐隐不安。让他不安的是,听到他来自楚枫楼,对方不但没有任何的惊讶,反倒还低下头去避开他的……这算什么?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干脆挑衅?

    “啊?我?”

    ——突然因为凤鸣的话,而成为全场焦点的梵沐,冷不丁吓了跳。

    “恩,是啊,公子过来坐吧!中午才开始卖‘考官座’,现在时候还早呢,大家起聊聊天,缓解下赛前紧张也好啊!”

    这个凤鸣对梵汐的态度,显然有别于对待其他人,而这种热情,偏偏就是梵汐最没办法免疫的!

    虽然打心眼里不想坐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可是梵汐还是耐不住凤鸣句又句的邀请,最后只好坐在他身边的位置——

    “那个……我叫白玉,来自蓝香宫,我们蓝香宫只开办了三年的时间,所以我这也是第次参加‘花神’擂台,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各位包涵。”

    梵汐按照昨晚红莲教他的话,硬着头皮自我介绍,却立刻引起周遭面惊叹声。

    “哇……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白玉公子啊!”

    “就是蓝香宫那个……传说中的幕后老板!”

    “真好看……难怪传闻中,就连皇上也……”

    “嘘,这话不要乱说……小心掉脑袋……”

    “可是,的确百闻不如见……难怪蓝香宫才创办三年,就有了今天的地位!”

    “恩,看到他,我都想赎身、改投到他门下了……”

    周遭片窃窃私语,梵汐听得清楚,不由暗暗叫苦,这个梵沐,诈死就诈死嘛,你藏个身、搞得这么出名做什么……可他只顾得低头害羞,却没注意到身边的凤鸣脸色僵,嘴角狠狠地抽了下。

    “原来是白玉公子,久仰大名,原来是凤鸣怠慢失礼了。”

    “不必客气,白玉入行短,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指教——”

    梵汐硬是挂着相熟的笑容,心里早就叫苦连天的炸开了锅,原来这花街的繁文缛节比朝廷还麻烦啊,尤其是旁边这个凤鸣,他到底要客套到什么时候?

    要说这凤鸣倒也知道适可而止,可是收起客套话,却柔中带韧的话锋转——

    “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白玉公子没把我‘楚枫楼’放在眼里了。在坐的公子们大都知道,五年前的上届‘花神’就是我们楚枫楼的伶星公子,他是我的哥哥,只是岁月不饶人,尤其是做我们这行的,纵然哥哥才貌出众却也已经不能跟诸位同台竞技了,所以现在他是楚枫楼的老板了。”

    凤鸣像是惋惜兄长的年华流逝般,俊美的脸上写着淡淡遗憾,配合着恰如其分的叹息,连感叹都变的妖娆妩媚起来,只不过在场的都知道,这番做作柔中有刺,不过是向对手示威罢了,听不出来的,恐怕只有坐在边不知该怎么出言安抚的梵汐罢了。

    没有蓝香宫之前,楚枫楼是当之无愧的老牌花街第楼,历届的“花神”十个就有八个都出在那里,也难怪这凤鸣敢如此骄傲,可三年前开始这种地位有了微妙的变化,原因当然是“蓝香宫”!只是两家青楼相隔大江南北、平日里互不影响、井水也实在犯不着河水……而此时的“花神”之争,显然是双方角逐地位的个最适合的平台!

    “啊!原来是这样……那是白玉我失礼了才对,是我太没见识了,还请凤鸣见谅。”

    尽管梵汐连忙解释……可是这种场合,会有人信他才怪!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任何比赛恒古不变的真理,大家都懂,何况是凭人之力创造了蓝香宫辉煌的白玉公子,又怎么可能不是个心思细密、智慧过人的人物?

    可怜梵汐的真单纯被当成了装纯,自然就把他看做可以跟凤鸣较高下的人物,群人都脸敬仰却在心里偷偷盘算、等着看这场龙虎斗……那以己度人的凤鸣,就不会相信他的话了。

    “白玉公子,既然如此有缘,我们不如结了金兰,如何?”凤鸣假惺惺的亲手为他斟了杯茶,在外人看来这是何等的荣耀,可梵汐倒是稀里糊涂就接了,皇上亲手斟的茶他都常常在喝,何况是旁人,只是凤鸣接下来的话,却让刚含了口茶水入口的他,把茶水极为不雅的喷了出来,“白玉公子,那我们今天起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噗——”梵汐呆鸟般的眨着眼,“姐、姐妹?!”

    拜托,性别先搞搞清楚好不好?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玉公子真会说笑!”凤鸣也不嫌脏,居然亲自掏出手帕,帮他擦起了被茶水喷湿的衣衫,“这里的每个人,不都是夜夜张开大腿伺候男人的吗?只不过伺候的男人分个三六九等,脱了裤子、被上的时候,也没什么分别!”

    凤鸣的话说的露骨,在场的都是同行,却觉得没什么……倒是梵汐的脸烧得面红耳赤,跟这场面显得格格不入。

    ……这么不要脸的话,真的可以乱讲吗?

    却不知凤鸣是个何等会察言观色的人,在旁人都觉得这大名鼎鼎的白玉公子矫情的过了头儿的时候,他却隐隐感觉到不对劲……这个白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先结拜了再说——”

    凤鸣和白玉都是这行的佼佼者,他们结拜,旁人自然只有面子上道喜的份,轮不到他们,可是在片虚伪的道喜声中,望着凤鸣重新递过来的茶,梵汐却再找不到推开的理由,只好顺势接过来……

    在心里悲催的自我安慰……反正是演戏,姐妹就姐妹吧!

    只是梵汐刚才完全走神,他哪里注意到——凤鸣在递茶给他的时候,小拇指修的格外考究的长指甲、曾经若有若无的在茶水里沾了下,而远处的千夜只能看到屋里的派平和、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种小动作……

    ——藏在指甲盖儿里的药粉,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了进去!

    而梵汐刚满心无奈的把这茶水饮而尽,外面的跑堂先生便来敲门了——

    “各位美人,座位已售完,准备今日的亮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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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百十六章 第关,登台亮相!

    亮相没有什么固定的排序,只是像约定成俗般,按照历来的青楼馆排名,倒也不混乱……而按照这么个排法,凤鸣和梵汐自然是压轴!

    这倒给了他们不少在走廊里偷看外面情形的时间——

    “切!这些人还跟五年前差不嘛!”

    身边的凤鸣轻声嘟囔了句,没有摆出方才那种场面上的姿态,是因为他这声很小,周围的人根本听不到,只是单纯的自言自语而已。

    只不过就算是他也没料到……梵汐得离他太近,本身又是习武之人,耳朵少要比别人好使些——

    “哎?凤鸣公子不是说上次的‘花神’是你哥哥吗?”

    五年次的擂台按照现在这个人才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那五年前的凤鸣是绝对不可能来参加比赛的,又怎么会知道……

    凤鸣愣,有些支吾——

    “哦,那时候作为哥哥的随从,来开开眼界,也不奇怪啊!”

    所以,他很清楚从开始就要着重讨好哪几个客人,有钱人和有钱人的家财差别也很大,肯掷千金的态度也不同,后面连续三天的笔试都是以赏银的少来定输赢、而不是按人数投票,也就是说,只要知道哪个老板最肯往他们这些小倌身上砸钱、哪个老板比赛后会把小倌锦衣玉食的包养起来、从此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亮相的时候,就佯作不经意的在谁面前停留那么下、抛几个媚眼勾搭几下,这个对擂台的胜负和日后出路都很重要!

    所以,当初哥哥才故意带他来“长见识”……其实已经是在给今天做准备了。

    他之所以支吾,是怕梵汐继续追问,这种制胜关键,他怎么可能告诉竞争对手?

    (咳咳,乃考虑了,咱家梵汐是天天在国库里随便翻腾的人,还会在乎你眼里这几个钱?)

    梵汐其实就是没心眼儿的随便那么接口,当然不会继续问下去。

    倒是见他这样的的反应,放下心来的凤鸣便也不再忌讳,小声对着外面十个座位上的大恩客评头论足起来——

    “恩……我个都不认识啊……”

    梵汐当然是脱口而出,他会认识才怪!

    不过也幸好他这样说,否则凤鸣随后就可以以评委是蓝香宫的常客、蓝蓝香宫地处京城占尽天时地利、与比赛不公为由向他发难了。

    这个答案显然让凤鸣有些失望,心道,这家伙装的挺傻,看来也不是真的傻嘛!

    “白玉,你看号做的那个大叔,看就是常年在家养着的禁/脔的那种;你再看二号,贼眉鼠眼、皮包骨头,绝对是爷爷荒淫、纵欲过度;你再看三号,那个大肚子,像不像女人怀胎三月?想到被那种人操就全身起鸡皮疙瘩,你说他那么大肚子、会不会卡住下面那玩意儿进不去?还有四号那个大胖子,长得肥头大耳、浑身胖的流油,这种人‘那里’发育都好小,简直就是花生米,上次我遇上过这种客人,最倒霉了,不但要自己坐在上面动,累了整晚也就只能放在入口儿上、自己都爽不到就算了,还得假叫、装高/潮、表现出被他插得爽似地……”

    露出八卦本性的凤鸣越说越露骨,梵汐在旁听得面红耳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和他。

    “哎……那个……”

    “怎么了?”

    凤鸣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发出轻声的句惊呼,梵汐顺口问了声。

    “你看那个客人……第十号。只有那个是新客人,是上次‘花神’擂台没见过的……好帅啊!”

    凤鸣心眼儿是了点,心地是毒了点……可毕竟还是个是八九岁的孩子,望着坐在那里、玉树临风的男子,面色顿时翻出少许的桃花色。

    “哎?”

    对此兴趣缺缺的梵汐,也只好顺着他的视线偷偷瞄过去——

    年纪嘛,跟自己相仿,高挑清瘦、白白净净,五官也长得不错,全身散发着股类似于书香却又不大样的清雅气息,实在很难想象也是有这种癖好、流连青楼楚馆的人。

    不过,跟自幼接客,不得不强打笑脸去逢迎每个无论方圆长扁的客人的凤鸣相比,从小无忧无虑被呵护长大的梵汐生在美人堆里,对长相反倒没那么容易注意到,只是被他这么提醒,才觉得那个男子外貌真的很不错罢了。

    而就在两人交头接耳的时候,外面已经翻到了凤鸣的牌子——

    “下面有请‘楚枫楼’的凤鸣公子——”

    “凤鸣在这里有礼了——”

    凤鸣边招呼边已经迈着行云流水般优美得步子走到了厅堂中央,上场便是个满堂彩。

    而躲在走廊里的梵汐干脆看傻了,外面那个出现就吸引了全场注意力的青年,跟方才在他耳边嘀嘀咕咕、时而发牢骚、时而又满眼桃花的凤鸣俨然判若两人,那颦笑、走扭都恰到好处,比昨晚红莲给他形容的还美……简直就是妖精!

    而此时的凤鸣正对着刚才被他形容的恶心到让人想吐的那个“肥头大耳”娇言巧笑——

    “凤鸣不才,向恩客道午安,见到恩客五官方正、神目炯炯。印堂发红,如此英俊的福像,让凤鸣不由慌了神,这颗心也跟着怦怦直跳,请容凤鸣为您斟杯茶、了表心意,可好?”

    梵汐在走廊里捂着脸,听得直作呕……这凤鸣做戏还真有套,跟人家相比,自己果然不是这块材料。

    但见那凤鸣连沏茶的动作、每个角落都恰到好处,显然是早就设计好后长期练习的结果,唯美得像幅画,边斟茶还不忘向所有在场的客人含笑,眸光流转,秋波频频——

    “各位恩客,请原谅凤鸣的失态,如果有机会走到擂台的最后,每个人都有机会接受凤鸣的款待哦。”

    如此这般勾引,让群久经欢场的男人被迷得七荤八素,这杯茶还没倒完,周围已经纷纷举起了“通过”的牌子,为此,那个“肥头大耳”是被哄得乐不思蜀,直接张万两银票作为赏银便塞进了凤鸣怀中……

    梵汐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领口……这该死的衣服,前领开口果然太大了,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有人给他这样塞法……那岂不是会像凤鸣那样,胸/部被人吃豆腐……那在对面楼上埋伏的千夜还不冲进来杀人?

    不过意外的是,以凤鸣这样的表现,居然也只十票通过了九票,那个第十号的青年男子,居然无动于衷?梵汐分明记得,刚才凤鸣四下大送秋波的时候,那含笑的目光无比柔情的在那位客人身上停留的最久才对!

    ……这样都能免疫嘛?

    “呐,白玉……下个就该你了,要好好表现哦……”

    趁他走神的时候,已经回来的凤鸣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他。

    “啊!”回过神来的梵汐发现自己好像太紧张了,心跳得厉害,连忙在登场之前找个话题给自己分散注意力,“凤鸣,你不是说那个肥头大耳很恶心吗?为什么还专门对他特别对待啊?”

    只见凤鸣笑而不语,这种事怎么能告诉他?

    那个肥/猪很舍得砸钱给看中的美人,后面几场要胜出,还指望那傻x的银票呢!

    这时候,外面已经在喊了——

    “最后位登场的,是‘蓝香宫’的白玉公子——”

    大厅里顿时片寂静,这传说中连皇上都垂青有加的绝色美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玉公子,想不到能在今天睹真颜。

    “快去吧,别让恩客们等急了——”

    凤鸣用不大不小的力气,从后面推了他把,梵汐就这么踉踉跄跄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却不见背后的凤鸣望着他的背影,迅速收敛了方才的笑容,露出阴狠的表情——

    那药,也差不是时候发作了!

    我看你大出完洋相之后,还拿什么跟我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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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百十七章 壶清茶压满堂

    “各位中午好,我叫白玉……”

    脚步凌空的这么跌撞出来,这下梵汐再怎么单纯,也知道是凤鸣故意使坏了,可是接下来的自我介绍,明显胆怯的语调,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喉头的痉/挛,这可怪不到凤鸣头上。

    这种极富“特色”的出场风格,登时让在座的十位客人集体傻眼,在感叹这位白玉公子的美貌果然百闻不如见的同时,也纷纷在心里思量着……他故意如此,是想要又如何的表现来让他们加大开眼界。

    却只见梵汐蠕了蠕唇,最后还是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像凤鸣那样说那么肉麻的话,只能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

    镇定、镇定,就当是每次上朝前,陪着那群老家伙聊天就好了……可是抬头,对上那道道正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的色/迷迷的目光。他哪里还镇定的下来?

    “白玉言拙,愿为各位奉茶——”

    梵汐是这么打算的,反正说不了那么肉麻的话,这柱香的时间要怎么熬过去……不做点什么,直在台子中间被这群饿狼视奸的话,恐怕不是他别扭死,就是这群人被他闷死,要么就是在那之前就得被按捺不住冲进来的千夜搅和了!

    他定要每天都成功入选,才能让自己有机会进入那些抓走梵沐的家伙的视线……北冥是这么说的!就算最后实在做不到,他也不能因为怯场而逃走!

    这个主意打定,梵汐便从号桌开始了。

    然而,实际的情况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就算他在那里动不动的戳木桩,就凭他天生的美貌早就让这些男人被迷的失魂落魄,又怎么会让跌出前二十?

    可梵汐这么简单的沏茶,却歪打正着,让这些以貌取人的男人们不由得暗自惊叹起来——

    所谓“简单”其实也不简单,梵汐和凤鸣注定是不样的,任何方面,当然也包括这小小的沏茶——

    凤鸣的茶是种勾/引男人手段,重在卖弄身姿、而茶本身根本不是终点,就像在青楼的时候样,小倌们坐在客人身上倒茶敬酒不过都是个求/欢的引子,为的是让客人中意自己,点自己的牌子才是目的。所以这茶的味道,即使是那位赏了万两银票的冤大头,也只是牛饮而尽为博美人笑罢了。

    梵汐的茶却相反,沏茶的人半点不造作,甚至下意识的挽了挽华丽风情的袖口、露出双肌/肤细腻的皓腕……这不讲究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却是股别样的天然妩/媚,谁会才到那时这个大美人为了克服紧张,门心思的想要找件既可以集中注意力、克服胆怯、又能熬过这炷香的功夫、最好还能技压全场的事儿,这么看来,梵汐也的确不是笨蛋——

    因为,接下来的茶技,丝毫没有辜负了在场的这些见识颇广的有钱人们——

    那坐在号的客人双贼溜溜的目光始终在身边的美人身上打转,两人的距离近的可以闻到梵汐身上淡淡的天的体香,若不是怕坏了规矩被扔出去,他恐怕早就上手去摸那略显宽大的领口里、若隐若现的滑腻肌/肤了……可是梵汐却埋头选茶,并不理会他的挤眉弄眼、眉目传情,或者说压根儿就没看到?做小倌儿的,哪见过这么没眼色的!男人觉得自己今天可是高高在上的考官,这美人居然敢不买他的帐,不由心里动了坏心眼儿——

    “我喝这个,就用这个沏吧!有劳公子了——”

    那客人到底还有几分上流官绅的教养,这种场合也不发作,很儒雅的声客气,却俨然是故意给梵汐出了道大难题——

    这种擂台当然是把流花楼的极尽奢华展现的览无遗,从鼎鼎大名的七星客栈能放百余桌宴席的大厅里只摆了十张桌子就能看出二,这桌子上是为了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各种水果糕点、茶品茶具,连中药中可冲服包养的药材和西洋传来的咖啡都应有尽有……而这男人给梵汐出的第道难题便是,先指了指旁的铁观音,有直接把套功夫茶具推到了梵汐眼前!

    ……既然美人泡茶,不泡人……那他当然要从泡茶的角度来评定!这也无可厚非。

    且不说这铁观音讲究的人品茗,本就步骤颇、难沏,壶好的铁观音,就算是满京城专业的茶艺楼里,同样的茶能沏得出极品口感的也没几个,何况是青楼里终日应付客人花天酒地的小倌?男人却还坏心眼儿特意推给他套宜兴紫砂的功夫茶具,光是盘子里和孩童拳头那么大点的小茶壶还有四枚药丸儿大小的杯子,早就让那些亮相完之后躲在后台看热闹的小倌们看傻了眼——这玩意儿,有人见过,有人没见过!见过的也是在花楼里见过摆设而已,这些人如果家境殷实到可以在家讲究的品茗的程度、谁会卖身青楼?估计这种有福不享的公子哥儿全都被白玉的蓝香宫收了去,可外人哪儿知道啊!而去青楼的那些寻欢客,不是喝花酒就是直奔主题,谁会花大把银子弄个美人来面对面坐着品茶?就算摆套茶具在旁边也只是附庸风雅罢了。有人在心里幸灾乐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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