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那些事 作者:守口如瓶123

    “通知，通知，全体班主任听到广播后，请马上到会议室开会！通知，通知，全体班主任听到广播后，请马上到会议室开会！通知……”校园大广播又耀武扬威地咋呼开了。

    “妈的，死了娘，嚎丧呢？”

    刚送走了学生，班主任们正zhǔn bèi 回家呢！听到招呼开会，头立刻就大了。

    “妈的，放假也不让消停。比周扒皮还能吵吵。”有的班主任气不打处来，烦死了。

    “jiù shì ，学生都走了，还不让班主任回家。班主任真他娘的都该死罪了。天天圈在这里，给他娘的守灵啊！”

    也真不是说的，明天小学生升初中考试，需要借用中学的教室。学生们放假天，老师们也难得放天假。这可是yì ;收获啊！天晚了，老师们都陆续回家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尽享天伦之乐，美死了！当班主任的能不急吗？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单职工还好说，出家无家，没什么盼头。可苦了是那些外乡镇的已婚班主任了，长长的周，漫长的等待，“渴”了个星期，就盼着回家“久旱逢甘霖——解渴”呢？归心似箭哪！全他妈的让这帮龟孙子给搅和了。

    听说学校里某位老师，刚娶老婆那会儿，新婚燕尔，如胶似漆，黑白昼夜，总不停歇。痛苦的是，妻子在外乡镇工作，周只能在周末两天热乎热乎。真像电影《高山下的花环》上靳开来调侃梁三喜的句台词，jiù shì ：“旱时旱死了，涝时涝死了”。老师们借用当时sd电视台的个家喻户晓的节目来形容，那jiù shì “每周歌（搁）”。嘿，还真形象！老教师们会说话，说该老师到了周六下午，放学就骑着自行车箭样地朝家冲，刀山火海也挡不住，这可真是“快乐向前冲”啊；等到周开学了，该老师是有气无力，慢慢腾腾，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叫做“相见时难别亦难，筋疲力尽把校还”。妈呀，累得够呛，累死了！嗯，你看，两地分居的老师们容易嘛！

    我操，你说学校领导这不是**吗？自己天天抱着老婆怪热乎，就见不得班主任回家热乎热乎。老师们能和你们比吗？你们都住在家属院，看家守门的，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想干长时间就干长时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不必说晚上的传统时间，也不必说早上小小尝鲜，不必说白天的突来灵感，单是课间十分、午休空档、做饭间隙，也够你们干个死去活来，飘飘欲仙。人家“淫光日”不就喜欢在课间见缝插针地和老婆干吗！老师们哪有那样的条件啊！查班的领导天天跟在腚后，像看羊似的盯着，稍不留神，还会被弄个旷班，课间十分钟都捞不着回家。不比领导，只有查别人的特权，没有被查的义务。妈的，还是当领导好，和老婆都能办事！鲁迅曾深深地感慨，爱情也有阶级性，看来，和老婆办事，夫妻**，也有阶级性，也分三六九等啊！

    日他老婆个**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着说话不腰疼”，拿班主任加班不当回事，想加就加，想什么时候加就什么时候加！奶奶的，天天加班，天天加班，哪天领导自己忙不开了，干脆让班主任去给他老婆加班得了！我操！

    奶奶的，天下乌鸦般黑，领导的这种扭曲心态倒和当年太平天国打壶喝喝。当年的太平天国jiù shì 这样不正常。当官的妻妾成群，少则几十，则几百。做了年的奴隶bǎi xìng ，守着个老婆，撑死眼，饿死**，“靠”死了！。看足了各式美女，**遍了各类娇娘，jiù shì 没机会亲身实践，只好干憋着。

    嘿！今朝旦得势，首先就光罗美女，美女娇娃是“韩信带兵——益善”，恨不得把压抑了几十年的野劲朝全部发泄出来，完全不顾来日方长，细水长流。明明用不了那么，可是还永不满足，宁可放在手里闲着荒着，也不给别人用。kě è 的是，你发泄就发泄呗，你享受就享受呗，他不让老bǎi xìng 也快活快活。于是乎，太平天国别出心裁，突发奇想，颁布了道空前绝后的命令：“南京城分为两块，所有男性住在左边，所有女性坐在右边，不准交往通婚，夫妻也不准团聚。”如此来，呵！整个南京城俨然变成了座军营。当官们的意思很明显：我做bǎi xìng 时，就憋了几十年，没尝着荤腥。这回我当官了，也要欣赏欣赏你们被憋的滋味，天下女人，只准我们享用，老bǎi xìng 别说美女了，jiù shì 丑女，甚至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也不许合法享受。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bǎi xìng 点灯”哪！唉，你说这不急死人吗？

    哇塞，这可真是“断子绝孙”的奇思妙想啊！单从这点来看，太平天国这帮乌合之众，邪教头子，从开始就动机不纯，存心**，就没打谱干好事，没打谱干长远，只图眼前快乐，不管míng rì 如何。说到底，完全是现在社会“暴发户”的狭隘，“土豪金”的张狂。有点钱，就“烧”得不知姓什么了！个只知道自己“日”女人，且不让老bǎi xìng 和自己老婆正常**，传宗接代的“土豪政权”，不败才怪呢？不败，天理难容！

    此命令颁布jiù shì 五年哪！后来老bǎi xìng 实在憋不住了，情绪烦躁，人心思变，违法乱纪之事不断发生，这才迫使当官的不得不取消此命令。我的妈呀，这取消整个南京城可就乱了套了，有老婆的找老婆，有老公的找老公，有**的找**，有恋人的找恋人，啥都没有的找**，女人五年没见男人了，男人五年没见女人了。妈呀，可找着家了！据说，将近个月的时间，整个南京城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无论白天黑夜，是万人空巷，万籁俱寂，空中只听“吱吱呀呀”的摇床声。嘚，城市治安空前良好。嘿，谁得闲出去啊！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何况是漫长的五年呢！

    唉，牢骚归牢骚，生气归生气，会还是不敢不参加啊！老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得罪了领导，小鞋可够你穿的！

    “吭吭！”看到下面班主任交头接耳，坐卧不安，都在那儿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脸的不耐烦，满眼的不乐意，殷建光gù yì 提高了嗓门，使劲地咳嗽了两声。顿时，下面的骚动安静了不少。

    嗯，“计算机”的俩绿豆王八眼又在闪光灯样地挤巴个不停，看到殷建光的咳嗽声瞬间震住了班主任们的抵抗情绪。“计算机”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许。

    “各位班主任，首先向大家说声对不起，耽误了大家的假期时间，我代表学校向大家表示感谢。按说，明天放假，谁不想回家和家人团聚；再说了，忙碌周了，也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啦！因此，学校里如果没有十分重要的事，般不会麻烦大家加班的。可是，今天招聚大家开会，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配合。”

    我操，zhè gè 殷建光可真会说话。看到班主任情绪jī dòng ，他是注意措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几句话，把班主任心里说得心里敞亮了不少，没刚才那么堵了。

    嗯，这才像是人话！其实啊，老师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领导稍微尊重点就很满足了。可是，让老师们气愤的是，很领导，官不大，架子不小；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总觉得老子天下第，掌握着老师们的生杀大权，动不动就给点颜色看看，给个“小鞋”穿穿，给个气受受，完全不拿老师当个人看，踢过来，踹过去，算什么玩意儿！

    哼，你不拿老师当人看，反过来，老师也不拿你当人看。表面上对你点头哈腰，毕恭毕敬。转屁股，就对你指手画脚，骂骂咧咧。据老师们年的观察经历，发现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无论哪里的老师，聚在起，不骂校长的少！这可能就叫“报还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者叫作“以革命的两手，duì fù 反革命的两手”。亦可以称为“道高尺，魔高丈”。其实，领导也应该理解，即使听到了，也不应该生气。为啥啊！老师们如果不发发牢骚，骂两句出出气，天天被你们逼弄，天长日久，老师们还不得给憋屈死啊！

    “大家也都知道，这两年小学的教学质量有所下降，为此，各位中学老师意见都很大。”殷建光见班主任的情绪平静下来，话题便渐渐朝主题上靠了。“为了提高学生的成绩，教委年年组织初初二的学生，回小学替那些成绩不好的学生考试，这点，相信各位班主任早就知道，平时老师们也都经常议论。因此，咱要想提高成绩，教起来顺手，就要严把生源关，严把质量关，并且要掌握学生真实的成绩，以便于以后我们进行对症下药，分类指导。”

    “嗯，jiù shì ，自从换了教委主任，就知道刳吃钱，你看咱们接手的学生，质量差，有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还有的连拼音字母都认不全。到初中，还得从小学课程给他补，真是‘小孩不吃奶——费他娘的劲’啦！”莫光亮首先发声响应殷建光的发言，积极表态。他是殷建光的学生，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正是需要为领导冲锋陷阵，马当先，带头表态的时候，自然biǎo xiàn 格外积极。

    “嗯，真气人，不干工作，就知道弄虚作假，成绩都不真。我接的那个班，有几个学生排在前几名，我还以为是好学生，当成好学生培养。没想到，教了段时间，发现他们啥也不懂；考试，现原形了，倒数着。真是气死人了！”武建人也接着和着。

    “嗯，是的，这几年小学送来的学生年不如年啦！”

    “唉，前几年学生质量好啊，教起来挺省事的！都让zhè gè 教委主任给败坏了。教风不争，学风不正。”

    ……

    殷建光的番话，说到了老师们平日里的苦楚。就好像落了地鸡毛，本来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了那里，可是被风吹，又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zhè gè 殷建光，对老师们太了解了，三言两语就把老师们给忽悠起来。班主任个个义愤填膺，牢骚满腹。似乎忘掉了不能回家和老婆孩子团聚的不快，把全部的牢骚都发到了王法高的身上。

    “为了卡好生源关，孟校长决定明天班主任加班，在学生入考场的时候，在楼门口看着，发现自己班里的学生就记下来，汇报给校长室。然后由校长室找局领导交涉。这回，孟校长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怕得罪人，定要卡好zhè gè 关口，不能让老师们出了力，还不出成绩，费lì qì ！”

    呵，说的好啊！好像孟校长今天豁出去了，不是为了自己打败政敌，而是“切为了教学，切为了老师，切为了学生，切为了学校。”真够冠冕堂皇，慷慨激昂的。

    “嘿，是的好好治治zhè gè 家伙，叫他年年扣老师的钱。”

    “对，早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以后的学生质量差！”

    “天天头歪歪着，眼斜拉着，没个正经心眼子！”

    ……

    看起来，班主任是群情振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其实，谁都明白，这是领导自己的事，和老师们关系不大。学生孬，都孬；学生不好教，都不好教，对于评估老师样，大家都在个水平线上嘛！影响最大的是学校，是领导，该发急的是领导！

    再说了，教委主任和中学校长自古以来jiù shì 天敌，互不fú qì ，互不相容。按政策规定，教委主任名誉上是全镇教育之主，权下统管着中学、小学、幼儿园、成教，号称“四中心”。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除了小学、幼儿园、成教这三个部分属于教委主任的传统势力范围，他们都反不了把，只好乖乖服从外，中学，事实上是人家中学校长的势力范围。为啥中学校长如此财大气粗呢？底气来自于两方面：是，中学的财务独立核算，直接教育局负责；二是，中学的人事安排独立决定，教委无权干涉。有了财权，有了人事权，谁还能管得了，老子就天下第了。所以，中学校长向来不服从教委的领导，并且全县的中学校长也都联合起来，达成默契，都不服从教委的领导。

    因此，除了表面上的交流外，教委主任和中学校长实质上是平起平坐。就像是两个超级大国，谁也征服不了谁，只有明里互相协调，暗里死命对抗。

    这次，老师们都清楚，这是中学校长自己在和教委主任对抗，是他个人的战争，与老师无关，与其他教干也无关。说到底，这叫“神仙打架，和小鬼无关”。并且，这场战争是由中学校长首先挑起的。可见，中学校长相当自信，其想当教委主任之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班主任们，不过是他手中用来打败政敌，取得shèng lì ，登上教委主任宝座，仕途上层楼的工具。这就叫做“官功成万师苦，空见领导贪污”啊！

    看到班主任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计算机”俩绿豆眼眯缝得厉害了，真是“羊追羊，羊日羊——洋洋得意”！

    “班主任都很辛苦，孟校长和我商量好了，咱不能亏待了班主任，咱每人发十元钱的加班费！孟校长表示，学校再困难，也不能亏了班主任。”殷建光又亮出张最有**力的底牌。

    “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家也来不及做饭了，咱块出去吃点饭！明天不用早起跟操了，好好喝！”

    zhè gè “战前动员会”开得很成功，“计算机”非常满意，很得意自己的计划周密，他仿佛看到了明天“王八羔子”大庭广众之下，忽然被人扯掉了**，无处躲藏的尴尬表情。

    喝酒的地点自然还是学校的关系单位——镇南酒家。加上教干共四桌，班主任两桌，教干两桌。妈的，这年头，什么都缺，jiù shì 不缺教干。平时干活了找不着人，到喝酒了，领福利了，人比鳖还厚，好像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有的家庭还领jiù shì 好几份。好像这些人，不是来干工作的，学校里养着，jiù shì 专门来喝酒的，来领福利的。这不，明天班主任加班，其他教干会计组长团委书记等，凡是能沾边的，都叫来喝酒，漏了谁，谁还生气。反过来，喝完了酒，安排谁干活，谁也生气，个个都是“老爷”份上的，处伺候不到，就生气，就甩脸子，就弄样。妈的，就你们是人，老师班主任难道就不是人？难道就该拼死累活地挣给你们吃？你们又不是老师班主任的儿子孙子，凭什么躺在那儿，啥活不干，等着老子喂给你们吃，还时不时地挑点小刺，看zhè gè 不顺眼，说那干的不好。奶奶个头的，zhè gè 社会真是不公平！

    菜挺丰盛的，鸡鱼肉蛋摆满了桌子；酒也换样了，不再是廉价的“沭河大曲”，而是难得尝的“bj二锅头”。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看得出，zhè gè “计算机”为了明天这仗，是不惜血本，花了大价钱的。要不然，平日里，班主任喝酒，他是不会这么舍本的。

    “今晚，使劲喝，谁要是不喝，谁jiù shì 狗**！工作要想干好，得先把酒喝好”殷建光又把他的喝酒专用词搬出来啦！这小子，酒量大，非把人家灌醉才算完。

    “班主任是全校中最辛苦的，难得放松放松，敞开量喝。说好了呵，谁留量谁挨罚。”“计算机”也改往日的严肃庄重，满脸和善地和班主任们开着玩笑。这小子jiù shì 会算计，用着老师给他出力了，把老师们捧得比爹还亲，等出完力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脸仰得跟他娘的腚似的，把你踩在脚下，分钱不值！看来，这小子是属猴的，应该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大概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要不然怎么天生就会他娘的“孙悟空七十二变”。而且是说变就变，变化无穷！

    “喝，当然喝，公家的酒，又不是你校长的酒，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妈的，你们怎么能喝，老子也能喝。喝，反正捞不着回家搂老婆了，喝酒，喝他老婆个**的酒！”

    就好像周才能和老婆唱“每周歌（搁）”样，这酒，也不是说有就有，说喝就喝的，同样，班主任也是“靠”了很长时间了，都馋得难受。领导们倒是三天大喝，两天小喝，喝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今天难得校长舍财，喝，和他个狗日的！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划拳喝令，咋咋呼呼，几圈下来，你再看这些教干班主任，大都小脸红扑扑，嘴唇哆哆嗦，走路踉踉跄，说话荤腥腥，没个正样了！

    “喔，咱们起敬领导杯，干！”

    “嗐，杯不成敬意，好事成双。干！””

    “嘿，三三不断，再来杯。干！”

    “来，咱们初的喝杯。干！”

    “那，咱们同学喝杯。干！”

    ……

    孔效先不喝酒，被他们这样喝，那样喝，大声叫，小声唱的，聒噪得头晕眼花的。不jiù shì 喝个酒吗，孔效先不明白了，怎么那么的道道，那么的词啊！套套的，有说的，有唱的，有哭的，有笑的，满耳朵里是鬼哭狼嚎，蛙声片。孔效先有时异想天开地想，这么大的酒量，这么大的力度，这么的好词，这么深的心思，要是用在教学上，那么教学成绩肯定会突飞猛进，日千里。

    孔效先发现，喝酒其实是把双刃剑，既是“操行的”，又是“联合的”。说是操行，你看，都是变着花样让对方喝，喝的越越好，喝醉好，喝得钻桌子底妙。好像不让对方喝醉喝倒，jiù shì 没陪好，jiù shì 慢待了人，jiù shì 自己没本事。你说这不是使坏，不是操行，是什么？

    说是联合，在酒场中，你不难发现，谁跟谁伙，谁跟谁走得近，谁想跟谁接近，讨好别人，谁对谁有意见，谁想和谁化解矛盾，主动和好，谁不屑于谁伙，不愿和谁走得太近等等，这些微妙的关系，在平时根本看不大出来。然而，到酒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借着酒劲盖脸，就把平日里的心思意念自觉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了。

    其实，zhè gè 道理谁都明白。在酒桌上，不管这酒是为何而喝，也不管这酒是谁花钱，大凡有心之人，都在仔细地观察分析每个和他喝酒之人的意图。其间，很少有没心没肺只顾喝酒的。这不，喝到gāo xìng处，很人似乎早已忘掉了刚才的不快，都在有的放矢地喝啊喝啊！

    妈的，莫光亮这小子可真鬼啊！嘴里吆喝得“喝喝喝”，等别人仰脖饮而尽之际，他小子眼疾手快，甩手，把酒泼到身后去了。嘿，怪不得这小子能喝呢？

    李登高这家伙也不赖，在领导的严密监督之下，不得不喝，口酒入口，并不急于下咽，而是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喝水，口“北京二锅头”全都吐进了茶杯里。

    呵!弄了半天，各有各的手段，各有各的高招啊！不是想喝酒吗？怎么有不喝了？

    好家伙，吵吵嚷嚷闹到九点，好不容易散场了。再看这些教干班主任，能正常走路的不了，步三摇，歪歪扭扭的占大数，扶着自行车，或是互相搀扶着能将就着回家的还算好的。有几个口出狂言，不用别人管，嘴里嚷嚷着“没事，没事，还早着呢”的，扶着车子，试探再三，终于上去了。可是，没走几步，就东头，西头，晃晃悠悠，踉踉跄跄起来，放着笔直的大道不走，偏朝路边沟里闯，终于“噗通”声，摔倒在地，老半天才爬起来。还不服输，又硬撑着跨上车子，没想到，才走几步，又“噗通”声，摔了“狗啃屎”。如此三番，三番五次，终于老实了，不敢再骑了，只好扶着车子，瘸拐地蹒跚而行。

    还有几个喝大的，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了。趴在地上怎么叫也不想起来。肆无忌惮的，就像是冻在地上的坨猪屎，拿铁锨铲都铲不起来。可能他以为是到家了，躺在床上了。这可苦了不喝酒的孔效先了。别人不管就罢了，再说也管不来那么，自己宿舍的李登高，和自己年来的莫光亮，总不能扔下不管啊！于是，孔效先手搀个，勉强前行。我的妈呀，喝醉了酒，就跟死了样，身子软瘫成团，死沉死沉的，真费劲啊！

    唉，看来，不喝酒也有不喝酒的坏处，他们喝的乐瘫了，里面的罪是让他受了，可这外面的罪全落在自己身上了。

    好不容易到了宿舍，累了身臭汗。嘚，吃了晚上的生猛海鲜，全哆嗦没了，白吃了！妈的，又让领导算计了！

    真是：

    小学升初考试，

    校长忙于筹算。

    教师会上说豪言，

    听取假话连篇。

    三桌四桌酒宴，

    五杯六杯肠穿。

    东倒西歪把校还，

    路上趴到片。

    ——（西江月班主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