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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我暗下决定,这次,我会倍加小心,避免重蹈覆辙;这次,我会步三思,再三衡量,切以他脆弱的身体和心理是否能经受得了为前提;这次,我会倾尽所有让他欢喜无忧,经过千个日夜的煎熬,我终于明白,唯有他快乐,我才能真正快乐。

    只除了条,他不能离开我。

    其实是,我不能离开他。

    他对我来说,不是情人,不是爱慕的对象,不是伴侣,而是像内核样的存在,是让我这具身体像个人样有感觉,能正常发挥喜怒哀乐的功能,能分辨痛苦和幸福,能区别黑白与彩色,能生产什么叫做意义,能判断什么叫做价值的存在。我清楚记得,在原以为他不在了的日子里,切就如被人强行抹除掉的黑板般,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如果直那样行尸走肉地活着倒也无所谓,但是我现在又像个人那样尝到了活着的感觉,尝到了名为希望的甜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回到那死寂样的黑夜当中。

    他就如我活命的口粮食,汪泉水般,我除非不想活,否则,怎么让他离去?

    可是他只要有可能,仍然想要离开我。

    我不舍得真在他身上用手段,至不过板着脸孔,剖析利弊,让他自行选择。但是,他仍然次又次,刀尖刺肉般的讽刺,抗拒,疏离,他从来不吝啬伤害我,那么和蔼个人,连林俊清那种忘恩负义的狼崽子都未能泯灭他的恻隐之心,连萨琳娜那种见利忘义的女人都能得到他和颜悦色的对待,唯独对我,从来就没不忍心过。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因为我皮糙肉厚,所以经得住这些,因为我欠他的,所以他对我无所顾忌?

    是,现在心脏这个位置,无数次让他绞到发痛,这确实是要比死水潭好很,但却不意味着我喜欢被他如此对待。

    我也不过是个人,爱别离,求不得的苦,我痛起来,也不见得比旁人的来得迟钝或者轻松。

    我不是哀怜祈求他温柔相待的人,也永远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是,有时候我禁不住想,如果他能偶尔,像那日看到我为他准备的书房那样,露出真正欣喜的神色,能在这种高兴的心情下,略带羞怯和迟疑地唤我的名字;如果他能偶尔,像孩童那样紧紧依偎着我安睡,那张漂亮的脸上不再有戒备、怀疑、讥讽和淡漠,我真的,可以将腔热血倒给他。

    当然,如果真这样,我知道他会说,我不需要。

    他说,他要的生活,是平淡无奇,无惊无扰的普通人生活,跟简太太起,做好日三餐,算好分里,谋份不出色的职业,安安稳稳地过下去足矣。

    他不知道,这个愿望,对别人而言可能很简单,但对他来说,绝对不是这样。

    他才只有十七岁半,就已经长成那样,身体又相当不好,生活周围的环境又复杂,这样的孩子,完全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其结果就如乞人怀壁样,怎不吸引有心人去窥伺下手?人的卑劣天性,注定了喜欢摧毁蹂躏弱小美好的东西,如果不是我早放出话去,他的生活,怕不会这么平静。

    何况,东官上世过惯了富贵的日子,对所谓自由平凡,难免了些浪漫主义的想象。他这这世虽然生活在华富村,可到底不是在真正的贫民窟,而且老天有眼,身边还有个全心全意爱他的母亲,所以根本没吃过穷人的苦。不知道米面油粮,样样拿不出钱困窘和恐慌。但我太清楚真正意义上的贫穷是怎么回事,也太明白,那种生活的重压旦真的逼迫到人面前,会把个人作为人的那点尊严和品格摧毁到什么程度。如果不是我在照应,单单他三天两头这样生病住院,他的妈妈,那位可敬的简太太,迟早会累得过劳死。

    可这些道理不能明着说,我也愿意不明着说。如果可以,我愿意让他直这样,清高而笨拙,温润如玉又有时激昂如火。即便是外貌改变,身份不同,他仍然有来自骨子里的傲气,这种骄傲浑然天成,油盐不进。它让我咬牙切齿,恨起来想立即将他抓来囚禁,用百般手段,令他折服;又让我心软如水,爱起来愿意放低身段,百般讨好,心甘情愿让他骑在我脖子上颐指气使。

    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他,以前那个林世东,压抑得太厉害了。

    但他毕竟是个独立的人,我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他,尽管我心底很想这么做。

    可他需要自己的生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需要自己发展。不然,他不会快乐。

    果然,算计来算计去,许事,终究是我要让步,我已经不像夏兆柏,对于他,我感觉只剩下个底线,或者说个希望,那就是,他走到最后,要跟我在起。

    别人或许会用祈求的方式说出这个底线,我知道他心肠软,或许会吃这套。

    但是我不行,我必须大声的,毫无商量余地的亮出这个底线,不然,这路走下去,太过凄凉。

    我原以为,他会守着转世这个秘密辈子,但我低估了他。

    为了离开我,他玉石俱焚样抛出这个秘密,我深爱的人,其实也很了解我,知道以林世东的身份,我根本没有立场对他说出任何要求。

    我欠他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管我的初衷如何,我始终算计了他的公司,连累了他的性命。

    在商言商,林氏我必须出手,私心里,林氏我也势在必得,但他的性命,林世东的生活,我确实还不起,太沉重了,那已经成为我灵魂中背负的罪,我还不起。

    乍然之间,我仿佛又回到那个噩梦,梦里的他渐行渐远,而我无力追赶,只有匍匐在地,痛不欲生。

    不,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他若是死了,我自然无能为力,但只要他活着,我便会不惜切,也要把他留下来。事到如今,他怎么还弄不清楚,对我来说,他意味着什么?他怎么能轻易说出,我要离开你,如果你让我走,我可以原谅你过去所做的切。

    他根本不明白,过去的事情,根本不是后悔与不后悔,正确或者错误所能概括,再来次,我仍然会不由自主走向他,不顾切拥抱他,为了得到他费尽心力,就如寒冬夜行的旅人样,我怎么可能抵挡得了温暖的诱惑?

    但上次,我用的方式太急迫,想得到他的欲望太过迫切,以至于失了耐性和技巧。这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因而我迂回地抛出个诱惑。

    我拿那个整日围绕在他身边的男人,那个同样出身世家的陈成涵做赌注,我明白那种人的野心和计较,他出现在我的宝贝身边,也许是被他吸引,也许那种喜爱不惨杂质,但是,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纯粹的东西,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选择,我明白什么是人性,也知道在没完没了的选择当中,外表再高贵典雅,可作为人本性中的欲望和贪婪,根本没有办法遮挡。

    这只是系列选择中的个,但为了引起我的宝贝足够的重视,我必须抛出大诱饵。

    我说,如果他选择了简逸,选择了对他的感情,我会退出。

    果然,听到这句话,那双璀璨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心里痛如刀搅,面上却微笑依旧,你如此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我,但很遗憾,亲爱的,除了这件事,任何能让你开心的,我都会去做。

    其实,就算是这件,你如此愿望,我也不能拒绝。只不过,这个游戏规则得由我来定,什么时候开始玩,怎么玩,玩到什么程度能喊停,都要由我说了算。

    ………………第 二 卷………………

    第 51 章

    夏兆柏所提出的赌约在逻辑上是混乱的,他要不要退出,和陈成涵会不会选择跟我在起,完全是两码事。何况,陈成涵即便选择了我,我也未见得就要选择他,他不选择我,我也未见得就得跟夏兆柏在起。把自己的生活与他人的选择挂钩,弄出来混淆视听,这种事情,也是夏兆柏这等发号施令惯了的人才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提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拿出谈判桌上的架势似笑非笑看着我,仿佛顷刻之间,他刚刚落入我眼底的挣扎痛苦,都是错觉,此时此刻,他眼中精光闪烁,满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既然大家已经捅破那层窗户纸,那我在他面前,就没必要再装十七岁少年的懵懂无知。我淡淡地看了他好会,才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无法同意。”

    “小逸,”他嘴角上勾,说:“你莫非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兆柏,你弄错了重点,”我说:“这件事的重点,对我来说只有样,那就是我要做什么样的生活,我要选择走什么样的路子。你把陈三少扯进来,且不说我与他未必达到那等亲密阶段,便是有了情侣关系的身份,我与你之间的事,也与他无关。”

    夏兆柏呵呵低笑起来,说:“你这么撇清关系,到底是在护着他,还是在害他?我看那个人可是非常迫切,恨不得昭告天下,你就是他的恋人,要不然为何专挑公众场合与你亲密无间?你难道就不好奇,这里面是魅力成分些,还是其他原因些?”

    他总是能下击中我心里的忧患之处,确实,陈成涵介富家子弟,平素做事也滴水不漏,精明强干,确实不太像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小青年。我叹了口气,看着水池内盛开的深色睡莲,对七婆说:“姆妈,我想跟夏先生单独说几句话,您能回避吗?”

    七婆到底当了林家三十几年的管家,与我心意相通,她虽然面有忧色,却仍然干脆地说:“好,姆妈去那边散步。”

    随后,老人柱起拐杖,高昂着头,目不斜视从夏兆柏身边走开,冷冷地说:“夏先生,好自为之。”

    夏兆柏风度绝佳地微笑颔首,待老人家走开后,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双臂环住我的轮椅,笑着摇头说:“你每次拒绝我,撩狠话,都是这种表情。说吧,这次又想骂我什么?”

    “我很经常骂你?”我微微蹙眉。

    “不经常,”夏兆柏解嘲地笑了笑,说:“只不过你两辈子加起来说的狠话,大概都搁我人身上了。”

    “可你做的那些事,也足够把我两辈子的涵养都毁掉。”我忽然觉得有些滑稽,微微笑,低声说:“其实,刚刚醒来,发现自己没走,而是换了身体的时候,我有经常想怎么报仇。”

    “哦?”夏兆柏挑起眉毛,感兴趣地说:“我真的让你那么恨?”

    “是啊,”我垂下头,斟酌着说:“又恨,又怕。恨起来,就想不顾切,做个炸药包把你的公司炸了,或者躲在你日常经过的地方,趁你不备操刀子捅死你。可是我毕竟不是,适合做这些的人。比起恨,我想我怕你。”

    “现在呢?”他柔声问我,身子前倾,身上的热量,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

    “现在,我不怕你了。”我抬起头,解嘲笑:“可能,知道这么事后,我也不那么恨你。但是,我仍然无法跟你在起。”我轻声说:“对不起。”

    夏兆柏闭上眼,随即又睁开,哑声道:“你总是,“总是宁愿把机会浪费在这些人身上,先是林俊清,然后是陈成涵,你总是没有选择我……”

    “你果然知道我以前对俊清的感情,”我幽幽叹了口气,说:“我喜欢了那个孩子十几年,都是藏在心底,宠他爱他,把我能给予的几乎都给了他。但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知道我现在遇见他是什么感觉吗?”

    “按你的性子,肯定会原谅他。”夏兆柏无奈地说。

    “是,我原谅他。”我淡淡地说:“他就像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孩子的?但是,我那天看着他在我面前哭,为林世东而哭,我觉得很奇怪,他忽然间变成个陌生人,个对我来说很普通的陌生人。”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看着我,也是个与爱恨无关的陌生人?”夏兆柏盯着我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会成为彼此的陌生人。”我淡淡地说:“虽然我永远不会赞同你当初做的那些事,可是,我已经不想去在乎你勾结俊清他们做过什么了。”

    夏兆柏脸色发白,摇摇头,目光狠厉坚决,说:“你休想,休想把我当成陌生人。”

    “这你管不着。”我摇头说:“夏兆柏,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人生死命运,管得了我心境变迁?”

    “东,你对我真狠啊,”夏兆柏呵呵低笑了起来,把抓住我的手,贴近他的心脏,咬牙说:“这里也是肉做的,也会痛,你知不知道?啊?”

    我愣愣地看着他,似乎确实能感到他跳动的心脏汩汩往外冒血,痛苦又焦虑,忧伤又深切,我深吸口气,反手抓住他的手,贴近我的心脏,低喊道:“你听听这个,我好受吗?我再恨你,也不会用你的感情伤害你,可我没有办法,你明白吗?!”

    他的手剧烈颤抖起来,轻轻抚摸过我的胸膛,再慢慢往上,寸寸摸上我的脖子,脸颊,仿佛要用指尖的温度,将我的模样记下来般,我闭上眼,任他摩挲,最后,听他声喟叹,将我整个揽入怀中,他将脸埋入我的肩膀,深深呼吸,过了好会,才听见他的声音低沉地响起:“东,是你不明白,你对我有重要。我不能放开你。”

    我心里震,怎么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半天,这人还是这样?我立即挣扎了起来,他死命按住我,低吼道:“你给我安静点,安静点听我说行不行!啊?”

    我吓了跳,情不自禁软了下来,他在我耳边深呼吸,过来片刻,才平静下来,说:“要我放开你,除非有个条件,你与谁相爱了,幸福了,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否则,只要你还没有定下来,我就无法放开你。”

    “然后无论我与谁有相恋的苗头,你都像对陈成涵那样来这么手?”我讥讽地说:“谁不知道夏总裁现在跺跺脚,本港股市都要受波动?你要有心破坏,这个条件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你也太看低我了。”夏兆柏冷声说:“我总会给人选择的机会,就像陈三这样。你以为你若真想跟他在起,要过的只是我这关吗?他总要面临选择,与其让那些选择点点逼你,倒不如我将它下子摊开在你面前,你也好早点认清形势!”

    “形势?”我笑了下,说:“那不过是有话事权的人说了算的东西。你定要纠缠不清是吗?好,刚刚那个赌约还生不生效?”

    夏兆柏身体僵,松开我,说:“你愿意赌了?”

    “为什么不愿意?”我咬牙说:“最坏也坏不过现在这样!”

    “那不如加大筹码,”夏兆柏慢慢地笑了起来:“你赢了,我退出,你输了,你跟我。”

    “你好像很自信?”我微微笑,说:“你甚至都不了解陈三是个什么人。”

    “你错了,对人的了解,不需要太长时间,”夏兆柏笑逐颜开,说:“相信我宝贝,对那个人,我比你看得透。”

    “我不会把自己赌进去,”我淡淡地说:“赢了,你退出,输了,我与陈三断绝来往。”

    “我现在发现,你其实还是有商人的潜质。”夏兆柏摇头笑道:“点也不吃亏。”

    “废话少说,赌吗?”我扬眉看他。

    夏兆柏微眯双眼,说:“再加条,输了,你不能拒绝我出现在你身边照顾你。”

    “行啊,那我也加条,赢了,你把林宅还给我。”我盯着他说。

    夏兆柏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口应承说:“好。”

    其后几天,我又做了几项检查,各个指标已经达到标准,几经讨论,正式治疗的日子终于开始。七婆放心不下我,每日必定过来探视,为了正名,索性公开认了我做契仔(干儿子)。老太太俨如女王般的架势,初初让简妈很是战战兢兢,颇有些市井小民觐见贵族的忐忑不安。她背地里跟我抱怨没被家婆折磨过,临到老了,我倒给她找个恶家婆,我哈哈大笑,让简妈只管放心,七婆只是习惯了规矩的生活,心里头也是很率性真诚的人。转过头我又跟七婆盛赞了简妈通,适当夸大了她如何爱我,如何为我牺牲许,说得老人家感动不已,第二日两人相见,彼此都了几分客气和敬意。

    有了七婆照应,简妈轻松不少,她为我的病情耽误的工作也终于可以继续进行。她是个讲原则的人,不是自家的东西,那是再好也不能要,所以经常念叨着要还夏兆柏的人情。而我上回拍卖项链所得那千万并没让她知晓,只拜托七婆,用她的名义将能先结算的费用先结算清楚。剩下款项我全部立好遗嘱,若手术成功,能顺利活下来,那我自有用途;若没那个运气,则尽数归简妈所有,至少,在港岛买块遮顶寸瓦,不再担心流离失所还是够的。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何况切除这种长在颅内的原发性肿瘤,我脑袋里长的这个虽然不大,但却位于左鞍区,比较深入。开刀的话容易伤及脑神经,恐有后遗症,医生这么说的时候,夏兆柏也在场,当时便冷冷地说我们家孩子反正要全须全尾地出院,该怎么办,你们掂量着吧。他是这家医院的大股东,句话能决定别人饭碗,当场令很人脸色难看。我横了他眼,忙礼貌地问那最好怎么做,那医生才磕磕巴巴地说出用伽马刀就好,无需开颅。夏兆柏和简妈等人听了,脸上才现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七婆摸摸我的头,笑着说:“这下好了,不用做小和尚了。”

    趁着他们追问伽马刀怎么做和注意事项等事,我悄悄地转着轮椅出来。走廊正对着面山,天空明净蔚蓝,阵风过,竟然有几片树叶飘飘荡荡到我膝盖上。原来已经秋天,我深深吸了口气,忽觉身后微有动静,还未转头,件外套已披到我肩上,夏兆柏的声音在耳后说:“现在天开始变凉,早晚注意点。”

    “谢谢。”我并未回头。

    “小逸……”夏兆柏双手搭上我的肩,似有些叹息说:“还好这次问题不严重。”

    他口气中的担忧很真诚,让我不得不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啊,”夏兆柏叹了口气,抚摸我的肩膀,道:“真是少看会都不行。”

    “所以你就留了两个保镖在这里?”我揶揄道:“还真是称职,要开少工资才能请到这样的人?”

    “我留他们,是为了你的安全。”夏兆柏答道。

    “你忘了我们的赌约吗?”我淡淡地道:“这样可不公平。”

    “难道个男人真的想见你,会顾及这里有保镖吗?”夏兆柏的声音骤然变冷。

    他这话说得太难听,我们时都有些沉默了。不会,他缓和了口吻说:“抱歉。对了,最近好像很少看到你那个追求者?”

    我皱了眉,陈成涵自从那日匆忙赶回去,只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每次都好似做贼般匆匆忙忙讲不了几句就得挂断。他没有说为何不来看我,含糊说家里出了点事,只是让我相信他,等着他就好。我不用猜也知道,他必定是家里盯得紧,□乏术了,这我半点不怪罪,我也曾是大家出身,如何不能理解那种身不由己?我平静地回答道:“他在忙什么,你还需要问我吗?”

    “看起来你要输了。”夏兆柏轻笑道:“我早说过,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我伸出手,说:“给我电话吧。”

    “做什么?”夏兆柏面问,面从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递给我。

    我在上面按了陈成涵的号码,不会电话接通,那端他的声音温润中带了疲惫:“您好,哪位?”

    “simon,是我。”我淡淡地说:“想告诉你,我不用动手术了,改用伽马刀治疗。”

    “真的吗?”电话那端他的声音骤然提高,带了不容置疑的欣喜:“太好了,简简,真是太好了。”

    “可惜你不能来看我,不然我们可以庆祝下。”我不顾边夏兆柏铁青的脸色,微笑着说。

    “你邀请我吗?天哪,我,我简直高兴坏了。亲爱的,再等我两天,只要两天好吗?感谢上帝,简简,你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来陪你。”

    “没事,你忙你的,我只是说声。”我看了眼快要暴跳如雷的夏兆柏,安静地说:“再见。”

    “再见。”

    我挂上电话,夏兆柏把抢了过来,恶狠狠道:“我们的约定中,可不包括你主动勾搭他!”

    “我这算勾搭吗?”我微笑着说:“夏先生,就算普通朋友,于情于理,我也该告诉人家声,何况我与三少已算很熟的朋友。这样的电话,并不违规。”

    “是吗?”夏兆柏冷笑着说:“这样的电话不违规,那么我打几个别的电话,也不算违规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个号码,当着我的面冷冷地说:“喂?是我,夏兆柏,对,把那家酒店的收购方案尽快弄出来,这两天开会讨论……”

    “夏兆柏!”我顾不上什么,下扑上去抢走他手边的行动电话,把按掉,冲他吼道:“你不要太过分!”

    他把揽住我的腰,冷冷地说:“现在是你过分,告诉你,如果他真的敢跟你在起,我就不是让他选择继承权的问题,是让他选择要不要过穷二白日子的问题!”

    我又急又气,揪住他的前襟,他嘴角含笑,托住我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来,霸道而绵长地蹂躏完后,看着气喘发软的我,满意地笑了笑,说:“赌约继续,我们双方,最好都不要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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