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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吉祥 作者:冬瓜茶仙人

    失在另条街道尽头。

    “以防万……”老板娘咬住下唇,正要拉着吉祥和敖白走,却看到九百九身狼狈地从火场方向跑过来,身后跟着丰庆楼两个少年。

    “军士去灭火了,你们先上山去!”九百九气喘吁吁:“快去……”

    “你们呢?”老板娘怔怔地看着吉祥和敖白人边抓住了九百九的衣角,点都没有要挪步的意思。

    “我们……我们随后就上去。”九百九嘿嘿笑着后退。

    老板娘脸色凛:“你们想干什么?你还带着两个孩子!”

    “我们从别处上山,放心吧!”九百九转身拉着敖白吉祥就跑。

    ……………………

    半城西面是个小山坡,人群大往那个方向去了,九百九却艰难地带着敖白吉祥朝东边的城门跑。

    “你想到大堤上去?”敖白边跑边问。

    九百九呼哧呼哧喘气:“别开玩笑了,要去也不会带着你们。要是你们被水冲走了,你哥非宰了我不可。”

    敖白撅嘴巴。

    要是真的决堤了,恐怕被冲走的只有九百九。

    “我问过了,军队在东郊扎营。”九百九脚步不停。“东郊也算高地,澧河在南面,不会那么容易就淹到。”

    毕竟现在人心惶惶片混乱,九百九还好,他担心自己不能照顾吉祥和敖白周全——这两个孩子比他还没常识,要是不小心走散了都没处找。虽然要去求那个姓夏的很讨厌,但是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最擅长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出孰轻孰重。

    等把吉祥和敖白扔给姓夏的,他就独自到大堤上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九百九小算盘拨得啪啪响。

    敖白仰头看天,月朗星疏,明天又是个好天气。这种时候,绝对不可能突然发水。

    敖白看看九百九,暗暗打定了主意。

    等九百九找到了安顿的地方,定要支开他,到大堤上去看看。

    澧河隶属西海管辖,他是——西海三太子。

    他非去不可。

    第七十章

    九百九的计划是,把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给敖白吉祥带上,直接让护国将军把两个小家伙带进营里先照顾下,等自己办完事了再想办法把两个孩子在不惊动姓夏的情况下偷出来继续上路。

    计划挺好,可惜在临时划出的军营门口,敖白刚刚亮出九百九的玉佩,门口的那小队士兵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扩散开来,很干脆地把因为不放心而躲在角落偷窥的九百九给翻了出来。

    敖白牵着吉祥,目送九百九被捆得像只毛虫被抬走。

    九百九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还是自由的,半个营地都能听到小侯爷悲呛的诅咒。

    “夏飞扬!你以下犯上!!你等着——我要皇上砍了你的小叽叽——!!!”

    新进的近卫兵有点担心:“将军这样对小侯爷,是不是……”

    个穿着青衫的青年“刷”地收起折扇:“皇上的圣旨还在将军帐篷里。全国各个郡州县,边防禁卫都有:凡发现威武候者律就地捆绑押解上京。”(注:威武猴——九百九是也)

    吉祥眨巴眨巴眼睛:“九百九到哪里去?”

    青年像是这才发现吉祥和敖白:“哎呀呀——小弟弟哪里来的?”

    敖白拉着吉祥后退了步。

    青年半蹲□子:“我是好人啊。你们饿不饿?把那个石头给我好不好?我带你们去吃好东西~”

    敖白看他眼:“这不是石头,是通体无暇的极品南玉。这么大块价值连城。”

    青年迅速转换出幅正直的表情:“先不说这个,我们不要在门口,先进去休息。”

    敖白把九百九的玉佩揣进怀里,点点头。

    整个营地除了驻守的士兵外,只剩下后勤兵了,伙食倒是不缺,但相对粗糙就是。

    “我叫东方,你们叫什么名字?”青年派了两个士兵去端菜过来。

    “我叫秦小白,他叫吉祥。”敖白抢先回答。

    “你们怎么会和泼……和九百九起?”

    “九百九咋咋呼呼,路这么久没有欺负你们吧?”

    敖白在心里鄙视他:连小孩子的话都要套。

    坐在小帐篷里的吉祥很嫌弃地推开盘子。

    “我不吃烂巴巴的饺子。”

    “那你想吃什么?”青衫青年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问。

    仓促端上来的东西,他本也不指望能糊弄得了两个穿得非富即贵,还跟九百九扯上关系的孩子。

    军队里不是没有厨娘,但那是专门配给将军和军师开小灶的。

    “我不想吃东西。”吉祥趴在桌子上脸无趣:“我想去——哎呦。”

    敖白在桌下偷偷捏了捏吉祥的手背。

    “我们想睡觉。”敖白说。

    现在是半夜。

    东方笑眯眯:“要不要我陪你们到睡着?”

    敖白摇头。

    “好吧。”东方招呼两个小兵收拾东西,“你们今晚先在这里睡夜,每刻钟会有人巡逻过这里,有什么事就喊声。”

    “但是晚上外面有狼要叼小孩子的,所以你们不要乱跑唷。”

    敖白点头,看着他提了油灯出去。

    小帐篷里暗了下来。

    “帐篷只能从外面打开。”敖白踮着脚尖,却还是够不着在帐篷上方开出的个小口子。

    这个帐篷想来是专门关犯事士兵的禁闭的,并不是密不通风的牢笼,但从里面也轻易打不开。

    那个叫东方的,看来是不知他们底细,今夜又忙乱,打算先软禁他们起来再说。

    “即使够得着,也出不去。”吉祥仰头看。

    那个小口正好是成人眼睛的高度,不大,只能正好伸出个脑袋。纵使敖白很瘦,也很难钻出去。

    “谁说出不去?”敖白偏过头看他,眼底映出帐篷外的繁星。

    ……………………

    “是真的出不去。”吉祥抱怨。

    敖白踩在矮凳上,托着明显重了不少的小白猪。“你再挤挤。”

    敖白估计错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吉祥变回小猪的样子,也没有想到吉祥总是被喂得这么好,会长得圆。

    因为很久以前,他在东海第次见到吉祥的时候就很圆了。

    吉祥钻到半被卡到肚子,两只前蹄拼命在半空拨拉,但因为悬空所以找不到着力点,只得点点往外挪。

    “你用力推。”吉祥抱怨敖白。

    他完全不觉得计划不顺利是因为自己体型的缘故。

    敖白咬牙。

    他们之前观察过,大概每隔刻钟左右,就会有小队士兵巡逻经过,他们定要动作快。

    吉祥不只是肚子圆,屁股和后腿上的肉也很了不得,敖白估算着时间觉得巡逻的人差不要过来了,连推带顶,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吉祥从那个小口给挤出去。

    吉祥刚刚“哎唷”声滚到地上,敖白就听到了铠甲的铁叶摩擦的声音。

    巡逻队过来了。

    好在军队扎营在郊外,吉祥头撞进了边上的草丛里,把身显眼的白色隐进夜色中。

    等到没人了,吉祥才钻出来,帮着敖白打开帐篷。

    “我们到河边去。”敖白抱起吉祥。吉祥很久没有以小猪的样子裸奔了,时间不愿意变回去。

    敖白和吉祥虽然来历不明,但都是小孩子,又和九百九认识,所以东方也并没有花大心思让人看管他们两个。再加上现在澧河有险情,还要帮忙组织半城民众疏散,敖白和吉祥就趁乱悄悄混了出去。

    吉祥和敖白都不识路,但是敖白能分辨水气,出了营就捏个决乘风赶到澧河边。

    半城军民都在下游的大堤上,敖白却带着吉祥到了上游。

    在深夜里的河水看起来也是暗沉沉的,没有灯火照耀,猛地看就像潭深不可测的泥泽。

    敖白在河边,翻手扔了个什么东西进水里。

    半响都没有动静。

    敖白皱眉。“这澧河真的没人管?”

    “在我看来,这条河很平静。”吉祥点评。

    不错,澧河上游无波无浪,可是刚刚他们经过下游远远朝大堤方向看时,却看到汹涌翻腾的浪头波波拍在河堤上,几度几乎要盖过大堤冲向后边的半城。

    那种程度的大浪在吉祥和敖白眼中都不算什么,毕竟海洋的咆哮才是真正铺天盖地,令人窒息。

    但是像这种内陆的小河,即使山洪暴涨也不可能会有这么诡异的浪头。敖白眼就看出水势走向不寻常,这才带着吉祥到上游来。下游肆虐,定是上游作祟。

    “那是什么?”吉祥伸长脖子。

    在黑暗的夜色中,远远的河中央有什么东西在不断闪烁,明灭。

    “定是那个东西在作怪!莫非是成精老鳖在戏水?”敖白想了想。

    他想驾云过去,但是现在状况不明,他担心打草惊蛇——祥云这种东西方便的同时也很风骚,驾起来不说霞光万张瑞气千条,但也是金光闪闪风光无比的。这也是为什么些低调的神仙愿意用坐骑而不是驾云的原因。在白天还好,这种夜晚敖白要是真的聚起片祥云,怕是要把半条河都要照亮的。

    “云太亮了。”敖白皱眉。

    吉祥抬起鼻子:“所以我从来都不用云。”

    呼噜很通人性,吉祥要显摆的时候可以金光闪闪,想不引人注意的时候也可以黯淡得灰扑扑。

    所以这个宝贝才会挂在小猪脖子上这么久都没有遭人觊觎。

    呼噜很给吉祥长脸,带着吉祥敖白几乎是擦着水面悄悄朝河中央飞去。

    离得近了,他们才发现那个闪闪的东西,竟然是艘纸船。

    用彩纸扎起的小船只有半人高,上面却像真正的华丽花船般张灯结彩,甚至能隐约听到小船上传出的丝竹声,在纸糊的窗子后面,黑影幢幢。那些影子都只有手指大小,能知道它们在欢歌庆贺,却看不真切。

    看到船上无人,吉祥和敖白也就靠近了些。

    此刻正是半夜,河边河面都静悄悄,只有这艘纸船上热闹无比,说不出的诡异。

    船舷边垂下根细细铁索,露出水面的部分缓缓搅动着,不起涟漪。

    “……风雨柱。”敖白眯着眼睛辨认纸船头立着的根纸柱子。“看来下游会起风浪,源头就在这里了。”

    “什么东西?“吉祥又靠近了点,伸出蹄子就想去摸。

    “不要碰!”敖白连忙拉住他。“风雨柱是龙族行云布雨的法器之,但这船上的,却不是普通的风雨柱。”

    “不过这下我就能够确定,这澧河,真的有龙。”敖白低声说。

    风雨柱的龙族法器,只有龙才知道柱子上的法纹,大小,深浅,要如何雕刻,并且需要龙的法力灌注其上才会有效。

    “只有风雨柱,也不能掀起风浪。”敖白盯着船舷边那根漆黑的铁索,脸上露出丝恐怖的表情。“我们的柱子所有法咒图腾都是阳刻浮于柱体,以召风伯雨使……可是这个柱子上,却是阴刻。”

    这个手法,唤来的根本不是风雨,而是水底的水鬼。这也说明了为何天气晴朗无雨,澧河却频频发水。那水,是在河底被催生的,并且以风雨柱为媒介,聚集水鬼在水底推波助澜,兴风作浪。

    铁索不紧不慢地继续搅动,纸船上热闹不减。

    但是没有龙,风雨柱怎么会生效?

    先前他试探过,这澧河里确实没有龙的生气。

    吉祥偏头,看到敖白脸色发青。

    “吉祥,你让开些。”敖白咬着下唇,伸手解下外袍腰带。

    原本软软垂下的白色腰带被敖白注了些法力,变成根细长的白玉长棍。

    敖白把棍子头穿过铁索眼,抖着手慢慢把铁索挑出水面。

    铁索头不知坠着什么东西,哗啦声离了水以后,纸船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但是船上灯光不灭,就着灯光,敖白看清了铁索头拴住的东西以后,腰顿时软,差点栽到水里去。

    “吉,吉祥……”敖白僵硬地转过头。

    在他身边的小猪早就用蹄子捂住了眼睛。

    第七章

    个狰狞的断爪在闪闪的灯光下加可怖,虬结的筋肉似乎还在跳动,但是整齐的断口却没有流血,呈现出毫无生气的灰白色。

    敖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眼睛却不能从那个爪子上移开。

    是龙爪。

    是不是这只爪子被砍下来的时候,经过番剧烈的挣扎,所以这只爪子,在离开了身体以后,还维持了这么个扭曲纠结的样子。

    吉祥的胆子就这么丁点儿,还不等敖白说话,呼噜就慢慢往后退去。

    “吉祥……”敖白虚弱地扯住他:“再靠近点。”

    “不要。”小猪严正拒绝,蹄子仍旧没有挪开。“吓人。”

    他刚才是瞥见了眼的,吉祥见过龙,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时候的澧河已经安静了,铁索离了水,纸船上的声响也停了,吉祥突然觉得四周很可怕。

    呼噜飞得很低,看似平静的河水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伺机要扑上来把吉祥和敖白拖下去。

    吉祥坐直了身体,慢慢把后蹄往上挪了挪。

    “要把这东西弄掉!”敖白拉下吉祥捂着眼睛的蹄子。“澧河的水患都是这个东西搞的鬼!”

    “那你快点!”吉祥催他。“我觉得很可怕!”

    不用小猪提醒,敖白也觉得很可怕。他从小到大都在父兄的呵护下快乐长大,哪里见过同族的断肢?而且还是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

    “不要怕,”敖白本想大声说话顺便为自己个吉祥壮胆,可是声音在喉咙里溜了圈出来以后,却是颤悠悠的:“嗯,我把那柱子打掉,再烧了这船……”

    不等他把话说完,之前安静不动的纸船突然像是被风吹得晃了晃,船上的黑影又开始动了起来。

    “咿——”吉祥全身的汗毛的竖起来了。

    小船上黑色的人影竟然慢慢蠕动着挤出了纸船!纸窗纸门的缝隙时间挤满了黑糊糊的影子,像壶浓稠的油被踢翻了之后,缓缓地流了出来。

    敖白看呆了,连自己手上拿着棍子,棍子头挑着铁索都忘记了。

    反而是呼噜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呼”地下带着敖白吉祥蹿起三尺高,几乎是同时,水底伸出几双惨白的手,堪堪擦过碧葫芦的底部。

    敖白被呼噜这么带,不由得扯着铁索往上升,铁索端连接着纸做的风雨柱,根本经不起拉扯,下子就被扯歪了。

    风雨柱歪,纸船上的影子竟然迎风摇,暴涨了几倍,带着已经清晰的畸形轮廓扑向浮在半空的葫芦。

    敖白被吓得脸色惨白——但却仍旧紧紧攥着棍子不放,猛力抽就把风雨柱从纸船上拉了起来。

    “吉祥,跑!”敖白抬起手,铁索下栓着的断爪不住摇晃。

    吉祥哪里需要敖白提醒,呼噜在黑影扑到敖白脚尖的时候猛然退,避开了来自水上的两波攻击。

    敖白喘气:“不知道是什么人做了这么个法坛祭在河里……要是被发现做法的人发现法坛坏了,说不定要过来找麻烦。我们先撤……啊!”

    先前从水里伸出的手竟然互相搭着向上攀了二人高,把抓住了那只龙爪。

    龙是天生神物,即使龙爪离了体,也不是这些水鬼能够触碰的,只白手抓住了龙爪以后,原本就被泡得发胀浮肿的皮肉是成块成块往下掉,在敖白和它拉扯的短短段时间里,那只手就被蚀得只剩下白骨,固执地勾着龙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吉祥!”敖白的声音有些变调。他死命抵着棍子,但是水底伸出的手力气出奇地大,而且从纸船上溢出的黑影已经逼近了他们。

    “我要怎么办?”吉祥拼命挠耳朵。和敖白敖离所在的紫辰阁不样,青华每日不是带着他们冥想就是挖草种花,点实战技巧都没有教过。

    “快想办法——”敖白手里的棍子寸寸滑下,眼看就要脱手,他们身后突然传来凌厉的破空声,支羽箭夹杂着厉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穿了勾着龙爪的手骨,也顺势射过织织系在呼噜上的璎珞结,牢牢钉在河对面的树干上。

    敖白趁机把铁索勾上来,吉祥转过头,看到河岸边着个高大的身影,沉沉夜色中看不清样貌,只能隐约看到身反射银光的铠甲。

    “……?”吉祥偏头,感觉有点奇怪。刚才没有回头看的时候,他有瞬间,以为射箭的是敖光。但是旦仔细看,虽然因为天黑看得不很清晰,也能分辨出岸上那人也和敖光的身形有所差别。

    不过不等吉祥再仔细看明白,岸上那人又拉开第二支箭,直指河中央的纸船。

    呼噜趁机飞快往上冲,拐向河对岸的树林。

    敖白抽空看了眼另边搭弓的人,发现对方的羽箭尾部竟然染着青色的火焰。

    纸船上飘出的黑影顿时转移目标,在第二支箭击向纸船时拥而上裹住箭身,然后齐声惨叫。箭矢往无前,青色的火焰转眼间染遍纸船,河水像开了锅似的翻腾不休。

    林里声夜枭冷笑,呼噜灵活翻转,避开几道风刀,稳稳停住。

    敖白顾不得对岸那个奇怪帮手,双猫儿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平地冒出的异兽。

    那怪兽通体漆黑无毛,长了个面露凶光的鸡头却接了个黑豹的身子,四肢肌肉突起,长长的利爪反射着冷光。

    这么个东西这个时候趴在林子里,难得呼噜竟然能察觉到它偷袭的动作。

    吉祥死死抱住呼噜不放,也齐瞪着那怪物:“那是什么?!”

    “不知道。”敖白又惊又怕了晚上,早已身心俱疲:“我不是说过么,要是毁了那纸船,定会有麻烦……眼前就是了。”

    吉祥突然朝河对岸的方向看,但是呼噜已经进了树林,视线被遮蔽,那个射箭的人自然是看不见了。

    此时接近拂晓,吉祥小心地打量四周,发现茂密程度和招摇山的山谷有的拼。

    那怪物显然是冲着敖白来的,双眼睛死死盯住龙爪,从未移开过。

    “妖孽还想作祟么!”敖白喝了声,先发制人地扬起手掌,道水龙咆哮着向怪兽卷去。

    可惜树林里各种杂草树木丛生,水龙生生在半途就被横生的树枝卸了部分力道,那怪物又是异常敏捷,还不等水龙来袭,就个闪身蹿到呼噜下方,叼住龙爪猛力扯。

    这怪物力道极大,连呼噜都被硬生生扯地半翻了过来——吉祥倒是直抱着葫芦嘴儿不放的,可是敖白被这么翻,竟然滚了下去。

    “敖白!”吉祥瞪大眼睛,伸出蹄子去捞。

    奈何蹄子太短,连敖白的衣角都来不及碰到,敖白就掉到了守在下面的怪物脚边。

    原先在半空看还没有太大感觉,真正靠近了以后敖白才发现,这怪物竟然高大得不可思议,起身来比他还高——离得这么近,他甚至能闻到这怪物腥臭的鼻息。

    吉祥看不得了,连忙手忙脚乱地比划了个法印,下意识把平日里用得最,记得最熟的法诀念了出来。

    那鸡头豹身的怪物刚想往前扑,就冷不丁被绊了脚,只利爪抓偏了方向,在敖白身边的地上划下三道深深的痕迹。

    敖白看,满是落叶的土地上竟然飞快地拱起了两根褐色树根,不偏不倚地阻住了那怪物。

    吉祥坐在呼噜上抖个不停,两只蹄子高高举起,的老树根突出地表,在敖白身边围了个圈。

    吉祥目前还只会玩泥巴,平日里都跟着青华用这个方法查看各种神木树根是否健康,刚才却救了敖白命。

    可是这个办法只能用次,那怪兽灵活无比,轻易就避过不断突起的树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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