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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墓兮墓有龙有墓不让盗 作者:酥油饼
头打量张军，似乎在掂量他话里的可信度。
张军指天为誓:“我定能找到其他人。”
白僵道:“你是不是所有人里最没用的个?”
“……”张军舔了舔嘴唇道，“我受了点伤。”
白僵道:“没用才会受伤。”
张军语塞。的确，和楚家那伙人比起来，他的确算最没用的个。
谁知道独臂白僵又高兴起来:“很好，总算没有太失望。
张军:“……”他总觉得这伙智商不寻常的僵尸在算计着什么。难道想把他们网打尽?也好，既然他逃不出，楚家的人也别想跑。
白僵道:“我已经让球球们追上去了，他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张军闻言幸灾乐祸。
第十二章 复仇！打不死的仇人！
清风带路带得十分有导游的风范，就差竖个旗子吃喝地宫日游了。
楚焰嚼着口香糖，默默地跟在后面，对于清风那些绚烂的形容左耳进右耳出。地宫再漂亮再辉煌也只是个墓地，何况，这个地宫离漂亮辉煌还有段距离。
清风在堵墙面前停下:“这里应该有阶梯的。”他在地宫这么久，对地宫主干道熟悉得不得了，即使打开机关之后地宫有了变化，但凭着记忆，他发现地宫还是原来的地宫，只是有些墓道变了，有些墓道没变，就像新的和旧的交叠在起，产生了第三个地宫。
楚焰道:“通向第三层?”清风介绍得了，他对地宫隐约也有了了解。
清风道:“是的。不过不见了。”他拍打着墙，寻找机关。
楚焰在墙上摸了遍，土很干，不可能刚糊上去。他手指顺着墙的纹路摸到转角处，指甲轻轻插入垂直的两面墙之间。果然，墙与墙之间存在着条缝隙，结合得并不严密，这与地宫其他位置的结合并不致。
“被这道墙挡住了。”楚焰敲了敲墙壁，声音极厚实。
清风道：“那怎么去下层?”
楚焰道：“去下层做什么?”
清风愣了愣，想说他就住在下层，转而又想到自己会儿就要跟着楚焰离开了，能不能去下层又有什么要紧。
楚焰道:“我们从另条路走吧。”
“嗯。“清风顺从地跟在他后面。
隔着石壁突然响起几声枪响，连着几发，声音急切而凶猛，仿佛不将对方置于死地不罢休。过了会儿，枪声骤停。
清风道:“这是那种暗器吧?”司马夫妇被杀的时候他见过。
楚焰道:“是楚晓海。”楚天阴的枪发出的声响要小些，跟他的人样，走阴沉范儿。
清风道:“你要去找他吗?”
楚焰沉吟道:“就算楚晓海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楚天阴动手，剩下的不是张军就是这里的僵尸。”
清风担忱道:“白僵他们受伤了怎么办?”
楚焰道:“给他们发个勋章。”
清风茫然道:“什么勋章?”
“死得其所。”楚焰道，“人能死在墓地里是福气。还有人死在荒郊野外，连个裹身的席子都没有。”
清风觉得这话似乎有点道理，可仔细想想又有哪里不对。
他们边说边往枪声响起的地方走，没久就不再说话了。
墓道纵横文错，他们虽然知道大致的方向，却也不敢肯定定在哪条墓道上。就如现在，清风和楚焰在向左向右上又产生了疑问。
因为这两条都是死路，可枪声明明是从他们的正前方传过来的。
怎么走过去?
楚焰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带他做过的迷宫游戏题。起点和终点是清清楚楚的两头，中间却夹杂着不少死胡同，能走通的只有条，且需要从不相干的地方绕过去。
也许他们应该倒回去，从其他地方开始选择。
他拉着清风往回走。走到半，突然掏出枪对准路口。
道身影极快地蹿出来。
他毫不迟疑地开枪，但对方像是知道这里有子弹等着，身体突然往后仰，靠着腰力让上半身与地面持平行状态。子弹从他胸口上方飞过。
从开枪到躲闪，整个过程不过秒。
对方躲开之后，立刻靠着冲力在地上滚了圈又起来。
楚焰如羚羊般从墓道里跳出来，比他快的是清风。清风身体化龙，从对方的上方掠过，在前面杀了个回马枪。
看到龙的楚晓海脑袋出现足足三秒的空白，下意识地就往回跑。
迎面是楚焰追了上来。
楚晓海正想求饶，后颈就被只野兽般的利爪抓住，狠狠地摔在墙壁上。
鼻子撞墙的滋味绝不好受，他痛得双眼飚泪，眼前发黑，任由对方将他翻过来，掐着脖子贴在墙上。
清风变回人形着，笑眯眯地冲楚焰遨功。
楚焰也不知进自己发什么神经，看到清风掐着楚晓海脖子的画面第反应不是痛快，而是郁闷。他回头捡起被清风丢在地上的衣服，抖了抖灰尘披在清风身上。
楚晓海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看到个人在自己面前，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的指甲像是几百年没剪过，十分尖利，仿佛还泛着刀锋样的冷光。
他苦笑道:“哥，我输了。”
楚焰道:“楚天阴在哪里?”
楚晓海无辜道:“义父来了吗?我没见到他啊?!”
楚焰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喜欢盯着对方的眼睛，说话的时候鼻孔会不由自主地收缩。”
楚晓海干笑道:“我真的没撒谎。”
楚焰挑了挑眉，闲闲地嚼着口香糖问清风道:“你喜欢吃人肉吗?”
清风震惊地看着他，本来想说“不吃”，转念想，自己这条龙当得懵懵懂懂，也不知道其他龙吃不吃，兴许是吃的，楚焰是番好意?
“不知道，”他顿了顿，补充解释道，“从来没吃过。”
楚焰道:“你可以剥开他的皮，挑出他的骨头，把剩下的肉放在油锅里煎煎。他皮厚油，炸出来定外酥里嫩。”
楚晓海知道他吓唬自己，可对面是条龙，心里少有几分寒意:“哥，别这样。我认输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以后给你做牛做马。”
楚焰道:“然后墓碑上我的死因如下:脑袋被马踢死。”
楚晓海:“……”
清风道:“杀不杀?”
楚晓海看准他和楚焰说话的空隙，猛然抬腿踢中他的胯下!
清风愣了愣，低头看了看他的膝盖和自己的下身，皱眉道:“你做什么?”
楚晓海彻底绝望了，所有男人的死穴竟然对雄龙不产生作用!
楚焰也很吃惊。楚晓海踢的那下，他都觉得自己胯下凉。他问:“你不痛吗?”
清风道:“痛啊。”
楚晓海：“……”
楚焰道：“你的反应……”
清风道:“松手他就跑了，我忍得住!”
楚晓海：“……”地宫里怎么又这么条爱岗敬业的龙？
楚焰抬起膝盖，在楚晓海同样的位置上顶了下。
楚晓海痛得想弯腰，脖子被清风牢牢地钳住，嘴里抽着凉气。
楚焰道：“义父在哪里？”
楚晓海苦笑道：“我真的没有见过……他应该和张军在起。”
楚焰道：“他们闹翻了。”
楚晓海眼角渗出两滴眼泪，似哭不哭、似笑非笑地说：“哥，我知道你想什么，这样吧，我们联手。我给你当帮手。”
楚焰道:“做什么?”
“做掉义父啊。”“楚晓海道，“但是有个条件。”
“你还要条件?”
“我说我无条件帮你，你会相信我吗?”楚晓海叹气道：“我们的合作还是以利益为前提的好。”
楚焰摸了摸下巴道:“说说看。”
“我帮你干掉义父，你把楚家让给我。”
楚焰看着他他充满野心的睑孔，微笑道:“你是义父手带大的。”
楚晓海道:“所以我才努力继承他的心狠手辣。”
楚焰扭头道:“义父，你听到了吗?”
楚晓海面容僵，干笑道:“哥，你，别……别吓我。”
转角处传来楚天阴的轻笑声:“听到了，很清楚。”
楚晓海脸色下子白了，结结巴巴地喊道:“义父。”
楚天阴道:“嗯，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楚晓海原本还想挣扎，现在点挣扎的念头都没有了，面如死灰地低下头，盯着那只放在自己脖子上的爪子，眼珠子转不转，仿佛中了定身咒。
楚天阴柔声道:“好儿子，我没有怪你。”
清风感觉到楚晓海僵硬的身体在自己爪子下抖了抖，不禁好奇地看着他。
楚天阴继续道:“你说的没错，心狠手辣才能当我楚天阴的儿子。你看张放和孙文雄那些不成才的东西，怎么能和你们两兄弟相比。”
楚晓海慢慢抬起头，哇的声哭出来，鼻涕眼泪起流下:“义父，我知道错了，你要杀，就杀吧，不要吓我。”
楚天阴噗的声笑了，冷冷地说:“我吓你什么。你要杀掉为父，为父还觉得很高兴呢。不愧是我儿，果然青出于蓝。”
楚晓海知道这是楚天阴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再怎么讨饶也没用，收起眼泪，转头看楚焰，低声唤道:“哥!”
楚焰嚼着口香糖，看戏看得香，闻言道:“别理我，你们继续咬，咬得越激烈越好。”
楚晓海:“……”
楚天阴道:“对了，阿焰啊，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楚天阴自认为藏匿踪迹的
人能比，不然怎么能跟着张放和孙文雄这么久?由此可见他被楚焰语道破时，心中是么的惊诧!
清风想，这个我知道。他张口欲说楚天阴身上的香气，就听楚焰道:“诈你的。”
楚天阴轻笑道:“不想说就算了。”
楚焰道:“你打算直躲在那里吗?”
楚天阴道:“当然不，话说完了，我就走。”
楚焰面色凝，道：“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楚天阴道：“阿焰啊，这就是你资质虽好，我却喜欢晓海的原因。他比你机灵，废话也少。我能不能走得掉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等下试试就知道了。”
楚焰握紧拳头。
楚天阴道：“我本来是想告诉你们点关于这个地宫是秘密，不过，你似乎已经找到了个全知全能的怪物朋友，这样就不需要我了吧。”
楚晓海听他说喜欢自己，心里又燃起丝希望之火，高叫道：“义父，你救救晓海吧！”
楚天阴道:“若是平时，我兴许会给你个机会，可这次的对手太强大，就算是为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楚晓海还欲再说，就看到楚焰悄无声息地潜到转角处，忙道:“义父小心!”
楚焰回头狠狠瞪了他眼，然后蹿了出去。
清风怕他吃亏，利爪切入楚晓海动脉，狠狠抓，也不管他死没死，转身就跑去接应。楚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脸余怒未消。
“你……”清风刚要开口，脸色骤变，抓着楚焰的胳膊往后拖，身体挡在他的面前。
只乌黑的爪子从虚空中伸出，结结实实地打在清风的胸口上。
清风闷哼声，往后退了半步。
楚焰扶住他的肩膀，吃惊地看着那乌黑的颜色顺着手慢慢地往上蔓延，直到露出整个人来。楚天阴身体尽出的部分竟全部呈黑色，空气中弥漫着股淡淡的香气。他嘿嘿笑道：“好徒弟，你要学的还很呢。”
楚焰想要冲上去，被清风死死地拉住。”
楚天阴道:“你的怪物朋友似乎要不行了。”
清风抬起眼眸，瞳孔突然化为纯金色，如阳光般炽热。
楚天阴愣，就看到这清秀少年化身成龙，朝自己猛地扑来。他到底见惯了风浪，龙虽神奇难得，却不是他遭遇过的最难缠的对手。他急速后掠，身体的颜色竟然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淡化。
清风发出声龙啸，嘴里喷出巨火。
火光彤彤，瞬间将墓道燃成火海。
楚天阴怪叫声，头突然往墓道顶部连连撞去。
地宫被撞的震颤不已。
清风怕地宫坍塌，抬起龙尾顶住墓顶，火势随之稍歇。
楚天阴停下来，在火里，发现自己平安无事，放声大笑起来。
清风纳闷地晃了晃脑袋。楚天阴的状况已经大大出乎他对人类的理解，按照常理说，楚天阴者和时候就算没有烧成灰烬，也应该烧死了。
他为什么还活着？
这个问题同样困扰楚焰。他拿着枪连开数发，发发击中楚天阴额头，却只让他晃了晃。
不死。
难道这就是楚天阴的不死——枪不入，水火不侵，不死不可灭?
楚焰骇然。
楚天阴突然张开嘴巴，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从他嘴里吐出来，边发出刺耳的尖厉啸声，边如飞蛾般朝清风飞去。
楚焰在清风身后看不真切，但刚听声音已经脸色大变：“让开！那是蛊！”
清风讶异地张开嘴，不留神，蛊就飞入了嘴中。
楚天阴哈哈笑道:“这就是七情六欲蛊!中了这种蛊的人，就会激发身体里隐藏最深的感情，也许是爱，也许是恨，但无论爱恨，都只有个结局……”
他顿了顿，幸灾乐祸地说:“就是变态!”
清风变回人身，还没稳就被楚焰手拉到身边，另只手伸进他的嘴巴里，食指拼命抠着他的喉咙。
清风被抠得难受，想要挣脱，就被楚焰死死按住:“别动!”
“蛊要是抠得出来还叫蛊吗？！你这副蠢样也配做我楚天阴的儿子？”纵然两人对立，但年教养的习惯已成，看到楚焰不着调的动作，楚天阴忍不住生气。
楚焰拍着清风的后背道：“是张放和孙文雄之前提起的那个蛊？”
“没错。”
“为什么在你身上?”
“你想问的是为什么我中了蛊却没有事吧？想救这条龙？”
楚焰面色沉了沉，道：“你会说吗？”
“为什么不呢?”楚天阴道，“我是你的义父，当然会倾囊相授。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能察觉我的行踪。”他对此耿耿于怀。
清风突然扯开楚焰的手，转身趴在他的肩膀上哇哇大哭起来。龙能兴风作浪翻云覆雨，流下泪来，水量最然不小。
不消片刻，楚焰的衣服就湿了大片。入手是细腻的肌肤，刚刚还不觉得如何，但此时个大活“人”挂在自己身上，呼出的气息就在耳边吹来吹去，陌生的感觉叫楚焰时不知道该如何放手。
他想捡起抖落在地的t恤帮清风穿上，清风却死活不松手。
楚天阴看着两人的样子，阴沉着脸道：“我都不知道你竟会让人亲近，晓海都没这待遇。”
楚焰道：“他才是你儿子。”不是血脉，而是思维和作风，样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楚天阴笑了笑：“言归正传吧。你究竟是怎么察觉的？”
“你身上有种香气。”
“香气？”楚天阴怔忡道，“什么香气？”刚开始的时候，他身上的确会带些去尸气的香包，但习惯之后他再也没有戴过任何有气味的东西，甚至洗澡也只用气味极淡的肥皂。墓地里会遇上各种各样的事，他不想因为气味暴露行踪，但没想道，竟然还是暴露了。
楚焰道:“花样的香气。”
楚天阴笑道:“你在骗我。”
“没有。”
楚天阴看着他，似乎在掂量他话里的真实性。
楚焰 心中虽急，脸上却纹丝不动。
楚天阴垂眸，慢吞吞道：“好吧，我相信你。”
楚焰道：“你没说为什么你不怕七情六欲蛊。”
楚天阴呵呵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体质特殊。难道你没发现，我不惧火能隐身吗？”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楚天阴眸光闪:“为什么是五年前？”
楚焰道:“五年前不是不死之身。”
“哦，你还记得。”
“五年前你被人偷袭，差点被炸死，”楚焰道，“后背还有块烧伤的疤。”
楚天阴道:“没错。那之后，我的体质就改变了。你后悔吗?没有在五年前杀我。要是那时候杀了我，就能为你死去的父母报仇了。 ”
楚焰面色变。
楚天阴笑道:“和你父母认识，是我生最快乐的事。他们对古董的认识和见解让我大开眼界，我们见如故。啊，那真是段美好的岁月。”
楚焰怒道:“我父母视你为知己，你却杀了他们!”
楚天阴道:“我不想杀他们的，是他们不肯把传家之宝拿出来。唉，杀他们的时候，我很伤心。”
“伤心？”楚焰差点恶心得吐出来。他永远不会忘记楚天阴杀完人之后的表情，就如在与父母聊天般。这样的“伤心”筒直禽兽不如!“就为了传家之宝杀了他们两个人?”
楚天阴道:“阿焰，你太令我伤心了。你是我的义子，就应该爱财如命，心狠手辣。这世上任何挡住你财路的人，统统都要死！再说，那件宝物可不是财路，而是条通往长生不老的神路。”
这次换楚焰笑了:“你是害人害得太，把自己害成神经病了吗?”
楚天阴道:“阿焰，你怎么能这么说?”
楚焰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家有长生不老丹？服下可以长生不老与天同寿?”
楚天阴道:“不，你家有的只是条路，就像孙家有的样。”
楚焰微愕：“什么？”
“还不懂吗？”楚天阴道，“为什么我能跟着你们进地宫？为什么我要跟着你们进地宫？为什么孙家要带你们进地宫？……答案都是样的。你们是当初显赫时的大家河东鱼家的后人，有张和孙家极为相似的地图，这张地图蕴藏的不是财宝，而是长身不死的办法！”
楚焰冷笑道：“你疯了。”
“我没有疯。”楚天阴指着清风道，“看看他，再看看那些僵尸，你不觉得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你我理解的肤浅的样子吗?只要你希望，其实切都有可能!
楚焰讥嘲道:“孙文雄死了，张放死了，张建业、孙飞扬都死了，他们谁能长身不老？”
“他们不能不等于我不能，他们不死才是我无能！我不会死，我不但不会死，还会拿到通向最后步的钥匙。”楚天阴眼里闪烁的野心和欲望比楚焰在楚晓海眼里看道的要浓郁厚重百倍，“挡我者，死！”
楚焰突然大叫声，推开清风朝楚天阴扑去!
楚天阴冲着他微微笑。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楚焰看到自己的身体停在半空中，楚天阴的手臂慢慢地挥过来，眼见要打到脸，龙影突然插进来，清风用龙头用力地顶开楚焰，用身体挡下那击。
楚天阴呵呵笑，从容地探手抓龙角。
他的动作清风明明看得清二楚，却中了邪似的闪躲不开!龙角被钳住，清风整个人就像失了力气，点点地软了下来。
“去!”楚天阴手指紧，竟要以蛮力将龙角拔下。
清风痛得浑身痉挛，视线模糊，心灵深处却有股强大蛮横的力量钻出来，再睁开眼睛，纯真的眼神已然消失，凌厉的眸光与之前判若两龙。
楚天阴脸色骤然变。
“敢伤吾儿!”清风面如寒霜，张口喷出团火焰，其中夹杂着轻不可闻的吱吱声。
楚天阴看到七情六欲蛊被火包围着喷了出来，小小的虫子在烈火中痛苦挣扎，心底生出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他的直觉向很灵，身体几乎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警示，扭头就跑。
“哪里走?”清风瞬间幻化出八个分身来。要是紫僵还在，定然会欣慰，这分明是幻影术的升级。
楚天阴被挡住去路也不忽躁，冷笑道:“我是不死之身，你杀不了我。”
龙眼里同时浮现讥嘲之色:“不过借不死蛊苟延残喘的躯体，也敢自称不死之身狂妄可笑!”
楚天阴脸色真正地变了。他从未对人说起过不死蛊的秘密，没想到居然被条龙眼识破。
“不死蛊虽能保你不死，却会不断吞噬你的精气，等你精气耗尽，不死蛊就会离开找新的寄主。就算不杀你，你也活不了久。”
楚天阴笑着掩盖内心的震惊:“你来试试。”
“便让你看看真正的龙威!”九龙合，龙仰起头，龙目望着上空，金色的光从麟片的缝隙中满溢出来，为墓道镀上层金黄。
楚天阴虽不知道这条龙如何厉害，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不等对方出手，就踮起脚尖要溜。
楚焰哪里会让他溜。
楚天阴动，楚焰也跟着动。
楚天阴想留着不死蛊关键时刻保命，这次没有动用蛊的力量，靠着自己的身手与楚焰周旋。他对楚焰早有提防之心，平日传授也留了手，但楚焰既想报仇，自然另有所学，两人虽是师徒打法却并不相同。楚焰擅长用腿，楚天阴擅长用拳，打起来竟是半斤八两。
只是楚天阴背对着龙，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不得不分神提防，难免顾此失彼。楚焰抓住机会，踢出脚正中对方前胸。
楚天阴岂是省油的灯。双手合拢，扣住楚焰的脚踩用力扭。
两人同时发力，结果是个被甩开个被踢飞。
楚天阴屁股着地，正要起，就感到后颈传来阵热浪，身体内的不死蛊竟不安地要钻出来。
“不!”
他尖叫声，咬破舌尖，想用鲜血引诱不死蛊留下。
不死蛊闻到鲜血果然迟疑，然而，仅仅是这么瞬，热浪已如巨浪，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他大笑:“你以为火能烧死我……”
笑声戛然而止，火蹿入他口中，顺着舌头蔓延至躯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