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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墓兮墓有龙有墓不让盗 作者:酥油饼
探出头,“没错,就是五个。”
飞僵道:“好,就五个。我看在小龙的份上,决定把你们放出去。你们离开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里的事情。”
阿想呆住了,“放我们出去?”
飞僵抬手推开挡在阿想前面的清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小龙说你们放弃盗墓了,是谎言?”
“当然不是!”阿想抓着清风的白发指天为誓,“我是真心要离开的!”哦,要是能带着金缕衣离开就好了。
飞僵道:“把你的四个伙伴找出来吧。”
四个伙伴?
阿想犯难了。刚刚说五个是为了保全师父师叔他们,可是现在情节反转,五个名额显然不够用,想坦白从宽又不确定僵尸是不是在阴他……
不等阿想开口,二毛和清风已经帮忙数开了。个说:“绿僵那里还有两个。”个说:“我娘子算个!”
“剩下那个就是裤裆前打结男?”飞僵俯视阿想,漠然地看着他脸色青白交错,“是这样吗?”
阿想正面临着他人生最重大的次抉择:到底要不要把师父和师叔他们供出来?要是僵尸真心放他们走,他没供出师父,就是间接弑师,要是僵尸骗人,他供出了师父,还是间接弑师……谁能告诉他僵尸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看清风脸色,发现清风正在放空,不由郁闷地拽了拽手里的头发。
清风吃痛,下意识地甩尾打开他的手。
飞僵见阿想只顾做小动作,微感不耐烦,“想好了吗?”
阿想揉着被抽中的手背,斟酌道:“这个,恍惚间,好像还有其他人和我们起进来。”
飞僵道:“没什么关系的就不用算了。”
阿想道:“大家都是人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不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好处的时候通知大家声。我们人类最讲同胞爱了。”
白僵撇嘴道:“人类不是最喜欢发动战争自相残杀吗?”
阿想感叹道:“那是爱得太激烈,情感太汹涌,憋不住,喷发了。”
飞僵道:“他们有几个人?”
“呃,两三个吧。”阿想含含糊糊地说。
飞僵甩袖,带起的风将阿想挥到绿僵脚边,“共八个,掘地三尺也要把剩下的找出来!”
阿想听他口气不善,惊叫道:“你不是要放了我们?你想出尔反尔?”
“我说话从来都算数。”飞僵斜睨着他,“不过,我没说放了你们的时候,你们还有没有手脚可以爬出去。”
阿想脸色刷白。
清风跳出来,“不许碰我家娘子!”
飞僵道:“你是雄龙,他是男人,你们该样的不样,不该样的却样了,不可能有结果。”
清风茫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僵呵呵笑道:“就是说,你们不同种族,却同性别。夫妻是男女,公母,雄雌,你们却是两个公的。你见过两只公鸡在起下蛋吗?”
“我连公鸡都没见过。”清风喃喃道,“公的定要和母的在起?”他突然扑过去抓住阿想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样摇晃,“公的只能和母的在起吗?公的和公的不行吗?”
阿想张了张嘴,默默地扭头。他是很想狠狠地回敬飞僵的欺骗,可是他不想欺骗清风。
清风把他的脸扳正,直直地对着自己,急切地寻求认同,“我和娘子可以在起的,对不对?”
阿想看着他焦急慌乱的神色,于心不忍,小声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就是公的和公的之间,也可以有……有友谊的。”
清风身体的力气顿时被抽走了半,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道:“所以是不可以?”
阿想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但手刚伸出去,坐面前的清风就被只白色的袖子卷到飞僵跟前。
飞僵伸手摸着清风的龙角,“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清风毫不犹豫地点头。
“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再喜欢他。”
清风仰头。
飞僵缩回手,负在身后,“亲手杀了他。”
阿想吃惊地想要抗议,就被绿僵捂住嘴巴,拖到边。
墓道传来细碎的响声,像是蚂蚁走在颤抖的荷叶上,要不是清风和僵尸们耳力过人是决计听不出来的。绿僵突然像扯紧的弹弓上的石头,抱着阿想窜了出去。
清风急了,追到墓道上,又很快跑回来。
飞僵以为他终于想开,正要露出欣慰之色,就见清风七手八脚地穿起衣服来,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娘子不喜欢光着身子,快穿衣服……应该怎么穿?”最后句是问飞僵的。
白僵盯着他衣服喃喃道:“这件衣服好眼熟,好像是我的陪葬品?”
飞僵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撕拉”声,将衣服对半扯开。
正打算把衣服抢回来的白僵当机立断地决定忘记这件衣服。
清风愣了愣,随即拍腿叫绝,将衣服扯起来在身上比划,“不错这样半半地穿就方便了。”
“……”飞僵脚踩在他尾巴上。
清风痛叫声,尾巴大力甩。
飞僵飞起来,挡在他身前。
清风皱眉,“我现在不想玩游戏。”
飞僵面冷如霜,“走可以,打败我。”
正打算去绿僵那里看热闹的白僵和二毛闻声又走了回来。僵尸杀人百年难得见,僵尸屠龙却是千年难得见,相较之下,当然是看屠龙。
清风道:“是剪刀石头布还是猜谜语?”
白僵、二毛:“……”
飞僵道:“直接点。”
白僵、二毛暗道:没错!直接打!上!
清风点头道:“那就剪刀石头布。”
“……”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白僵和二毛边唾弃他们,边转身追绿僵。
清风见飞僵扬手,急忙道:“你可不可以只出石头不出布?”
“出布是为了让你剪得愉快。”飞僵话音刚落,那对又宽又长伸缩自如的袖子就像鞭子样,突然抽到清风的面前。清风变回龙形,灵活地穿梭在布条之间,龙爪挥舞,撕拉声不绝,白布不时从空中落下,如雪花片般,源源不断。
飞僵的身影渐渐被白布淹没,清风只能从金冠闪烁的光芒来判断飞僵所在的位置,但是点用都没有。即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换过地方,清风依旧难以突破如白云般飘忽不定的长袖。
清风被袖子抽得两颊通红,终于怒了,“为什么总是打我的脸?!”
飞僵道:“让你清醒点。”
“打脑袋才会清醒吧?”话音刚落,清风脑袋就挨了下。
白袖稍露缝隙,飞僵眼底笑意盈盈,“这种要求可以满足。”
清风从空中落下来,变成人形,跳脚道:“你老是出布,我不打了。”
飞僵道:“你到我面前,我就出石头。”
清风郁闷地伸出爪子,“剪刀不是可以剪布吗?为什么我不行?”
“该剪指甲了。”
“这样啊。”清风慢吞吞地说完,突然双脚蹬,整个人朝墓道的方向飞掠而去!
飞僵似乎早有所料,左手挥出袖子,卷住清风的脚踝,用力往右边甩。
清风在身体撞向石壁的刹那,尾巴用力在石壁上甩,借力往走道的方向飞去。
飞僵见他还不死心,微恼,再度甩袖将他击了回去,“冥顽不灵!我说过他是男人,生不了孩子当不了娘子。”
“没生过怎么知道不行?”清风是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愿意比那些公的母的付出倍的努力!你要是再阻止我,我就去把主人叫醒,告诉他你棒打鸳鸯!”
“鸳鸯是公母。”
“我要把主人叫醒!”
飞僵面容渐渐阴沉下来,“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所以才让你变得这么无法无天?”
清风有点胆怯,外厉内荏地喊道:“雍怀只是个柔弱的人类,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因为他是盗墓贼,任何对主人不敬者,都要死。”飞僵话音刚落,两条长袖就惊天骇浪般朝清风的方向翻腾而去!
清风尾巴用力扭,现出龙身,飞跃到室顶,居高临下地看着越来越长,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的袖子,金色的眸子闪烁厉光,嘴巴猛然张,吐出口金色的火团来。
白色长袖突然化作雾状,向四下氤氲,金色火团落进雾里,像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不上不下地停在空中。清风焦急地甩了甩尾巴,张大嘴巴冲着火团呼呼地吹气。龙气靠近火团就像分流到两边,火团纹丝不动。
清风仰头发出龙啸。
石室震颤,墙壁发出细微的崩裂声。
飞僵眉头微皱,五指收。停在半空的火团突然下坠,很快不见踪影。
“咦?”清风吼完发现自己吐出去的火团不见了,不由惊诧地在雾里钻来钻去。
飞僵看着他越钻越靠近自己,嘴角微抿,抬手下了个结印,冷雾骤然凝结,将清风卡在半空中。失落的火团从角落里滚了出来,慢慢地滚到清风的正下方。
清风瞪大龙眼,拼命向下看,却只看到微弱的光线,“唔,飞僵……”
飞僵打了个响指,钳制住清风的力量忽然消失。清风来不及调整姿势,就感到下腹热,那团金火倏地上弹,重重地击在清风肚子上。
清风吃痛惊呼,条白袖趁机插入他口中,直捣肠胃。清风用前爪抓住袖子,想将袖子拉出,奈何袖子滑不留手,只是片刻已经插入腹中,翻搅得他剧痛难忍,直接从空中坠落,倒在地上,不住地打滚求饶。
飞僵动了真怒,翻来覆去地将清风甩个够本才收手,“想要英雄救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清风奄奄息地趴在地上,无意识地叨唠道:“娘子是真的改邪归正了,你放过他吧……我们是真爱……”
“他只是利用你,人类是这个世上最狡猾的生物。”
清风抬眸,“你刚刚才骗了人类。”
飞僵蹲下身体,手指轻轻地抬起他的下颚,“因为我以前也是人类。”
“啊?”因为吃惊,清风的精神稍振,“人类还可以变成僵尸?”那是不是说娘子也可以变成僵尸?
“应该说,僵尸都是人类变的。”
“怎么变?”清风兴奋地抬上半身,用两只大龙角戳飞僵的肩膀。
飞僵抓住龙角,“很简单,先把人类杀了。”
“然后?”被抓住龙角的清风不得不仰起头。
“我来处理。”
“你要是不处理呢?”清风迟疑着问。不是他不相信飞僵,是飞僵自己说人类很狡猾,所以他不得不谨慎。
飞僵慢悠悠道:“那就死透了。”
“……”
飞僵拉着他的龙角起来,“你不是很关心那几个人类的下落吗?让我们起去看看他们的下场。”
清风化作人形,心痛地看着被烫红的圆鼓鼓的肚子,好像巨蚊叮的大包,“你以前也是人类,应该宽容才对,为什么不放过他们?”
“就因为我以前是人类,所以知道他们有贪婪。”飞僵撩开遮住清风眼睛的额发,对他对视,“放走个,就意味着永无宁日。”
“也许你说得对,”清风满脸忧郁地捡起衣服,“雄龙和男人是没有结果的。”
飞僵虽然惊讶于他的转变,却还是感到欣慰。
“那么……”清风抬头看飞僵,然后停住。
飞僵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随即感觉不对,伸手拍清风,清风触即消。“幻影术?”他眼睛闪过丝异色,转身看向墓道。少顷,薄纱般的雾气无声无息地侵入墓道,溶于黑暗。
清风抱着衣服,赤脚奔跑。和飞僵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他第次感到飞僵的可怕,那种可怕是来自于悬殊的实力差距。他直以为二毛对飞僵的畏惧太过夸张,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太幼稚。
墓道跑到尽头,分成两条路。
条有楼梯,可以向上或者向下,条通往绿僵的墓室。
雍怀会走哪条?绿僵带着阿想去了哪条?问题还在脑海中旋转,他的脚已经快步地做出决定,朝通向绿僵墓室的通道跑去。
黑暗中,只手从另条墓道里伸出来,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清风惊叫声,爪子想也不想地朝对方抓去!
对方猛然抓住他的爪子,用力推,将他按在墓道的石壁上,喝道:“冷静点!”
清风吃惊道:“紫僵?”
“你以为是谁?”紫僵确定他不再有攻击的意图,慢慢地松开手。
清风毫不留情地给他脚,踢中对方的膝盖。
紫僵急忙抓住他的肩膀重新将他按在墙壁上,“都说了要冷静!”
清风道:“你弄断我的白玉伞的时候怎么不冷静点。”
“我当时很冷静!”
“……我想揍你了。”
紫僵气势微弱,“我不是故意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其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我追盗墓贼追了八百里之后就在这里了。”
“没追到?”
“如果追到的话,你就会看到他们像羊肉串样串在我后面。”
清风道:“你先放开我。”
“你先保证不踢我。”
清风犹豫了下,不甘不愿地说:“好吧,我保证。”
紫僵试探着放开,见清风果然没有再攻击的意图,才松了口气,“现在……”他突然拉住清风的手,闪入另边的墓道,头也不回地往上层地宫跑。
清风被猝不及防地拖,手里的衣服掉了半,只来得及抓住件外套,“等等,跑什么?”
“闭嘴!”紫僵用力,将他抱在怀里,跃到楼梯转角,在黑暗中摸索。
清风只听“咔哒”声,什么东西重重地往后移动,然后紫僵带着他钻进了某个狭窄的空间,再“咔哒”声,空间被封闭了。“这是什么地方?”他声音刚落,就看到紫僵转动墙壁上的灯台,簇小火苗亮了起来。
紫僵紫色面容在橘色光线的照耀下出奇的诡异,尤其是看清风的目光,十分复杂,综合了怀疑、期待、怀疑、期待……不是紫僵眼神复杂的成分太少,而是清风只能辨认出这两种。
“呃,我们要不要说点什么?”清风别扭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紫僵问道;“飞僵为什么要对付你?”
清风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紫僵道:“雾气。”
“怎么说呢,”清风挠头道,“简单说就是我想和我家娘子在起,但是飞僵不同意,然后我们打了架。”
紫僵眼睛亮起来,“你赢了?”
“输了。”清风挺起肚子给他看伤口,“我用你教给我的幻影术偷偷跑出来了。”
紫僵面色微变,“你使用了幻影术?我不是说过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使用幻影术吗?”
“你还答应过我任何时候都不会损坏我的白玉伞。”
“……”紫僵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清风在身后摸了摸,摸出只陶罐,“咦,这个好像是大毛的。”他惊疑地看向紫僵。
紫僵道:“大毛不是我杀的。”
“可是你挖了大毛的坟。”盗墓贼真是抢手职业,连僵尸也喜欢。
“我没有。这些东西不是我的。”紫僵皱了皱眉,“这个地方也不是我的,我是无意中发现的。你不要对任何人和僵尸提起。”
清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在原地转了个圈圈,“这里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雍怀从楼梯滚下来,撞出个坑,挖出身寿衣的情景突然撞入他的脑海,“啊,我在另外条楼梯里也见过这样的暗间,里面也有很陪葬品,还有衣服。”
紫僵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真巧。”
清风很有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明白,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这个暗室真的不是我的。”
“明白明白,我不会说的。”
紫僵无力了。
“现在我算是捏着你的把柄吧,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清风奸笑着甩尾。
“你刚刚不是说不会说?”
“你刚刚不是说不是你的?”
“……帮什么忙?”
“救我娘子!”
“你娘子是谁?”
“他叫雍怀,是……”清风详详细细地解释了遍。
紫僵归纳为句话,“我见过,是个男人。”
清风垮着脸道:“雄龙和男人真的不能当夫妻吗?”因为飞僵对人类抱有敌意,所以他对他的答案始终将信将疑。
“不能。”
“……你回答得太欠考虑了!”
“可见这个问题有么的不需要考虑。”
清风怏怏地坐在地上,“就算不能当夫妻,我也不想看到他出事。”
“那就找到他,带他离开。”
清风惊愕地抬头。他在地宫呆了这么久,还是头回遇到愿意放盗墓贼走的僵尸。
紫僵道:“我又不吃人肉。”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找到他,带他离开,两个步骤。”紫僵道,“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想个办法让飞僵不找你的麻烦。”
“什么办法?”现在清风对紫僵充满了感激和钦佩,完全以他马首是瞻。
紫僵道:“你知道飞僵最在乎什么吗?”
清风道:“他的袖子?”
“谁给了他袖子?”
“裁缝店老板?”
“……是主人。”紫僵缓缓道,“只要主人有点动静,飞僵定会飞奔回去护主。”
“可是主人藏在水里。”清风讷讷道,“你要我放把火,把主人烤熟吗?”
紫僵道:“飞僵的袖子叫寒水袖,与主人安息之地的水脉相连。主人有任何动静,他都能感应到。”
“你知道得真。”
“是你知道得太少。”
“可万惊动了主人怎么办?”清风踌躇道,“主人会生气的。”
“不会。小小的涟漪绝对不会惊动主人,要是能的话……”紫僵骤然顿住不语,换了口气道,“总之,你只要拿颗小石子丢进寒潭里,飞僵就会飞奔回寒潭,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救其他人。”
清风的尾巴有下没下地敲着脑袋,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操作性。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秒钟考虑,他就秒钟的危险。”
清风猛然起来道:“好!干了!”
紫僵强自按捺住霎时迸发出来的激动和兴奋,冷静地从怀里拿出块红色的小石头给他,“给你。”
“这是什么?”
“石头。”
“我知道,可是我家里有很石头,比它大得,你确定要砸这块?”
紫僵道:“我确定。我不能让你个人去冒险,这块石头算我的,这件事就算我们两个起干的。”
“你真讲义气!”清风感动地抓着他的肩膀,“什么时候把白玉伞赔给我就好了。”
紫僵干咳声,熄灯开门,“我先去前面探路,你跟在后面。我再提醒你次,寒潭之水与飞僵的袖子相连,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感觉到,所以你的时间很紧,丢完石头要立刻回来。”
清风道:“总共有久?”
紫僵被问住,“你要干的是件以前没人干过的事。”他怕清风反悔,飞快地往下跑,“我去探路,你听到我拍手三下就立刻行动。记住,抓紧时间,什么都不要管,投石头就对了。”
紫僵脚步声消失后,地宫静了。
清风开始觉得紧张。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可是又找不到不简单的理由。
墙壁、楼梯、墓顶……在黑暗中渐渐消失,只有他的双脚还占着块地。视野好似宽阔了,到处都是黑暗,又好似狭窄了,哪里都看不到光明。
清风轻轻地抖了抖硕果仅存的外袍,穿在身上。袍子很宽,只贴住肩膀,像披风样挂着,衣摆垂落,有意无意地蹭着小腿。他觉得有点冷,比光着身子的时候冷。
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定要救雍怀呢?他不可能当自己的娘子。为了他而得罪飞僵实在是门不划算的生意。是的,点都不划算。非要救雍怀的热情稍稍冷却,他开始仔细思量飞僵的劝告。人类是狡猾的。回想和雍怀相处的点点滴滴,雍怀每次都在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