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我有点点怕。”蒋楠似乎有些为难，展昭和白玉堂要她描述这段恐怖经历，但是这是她想立刻忘记东西，怎么还敢去回忆？

    展昭也不逼迫她，让她喝着热茶稍微沉静下，自己跑去跟白驰要来他ipad，不知道找什么东西。

    白玉堂也不说话，旁耐心等着，其他人都各忙各。

    “你知不知道。”展昭塞了个耳机右边耳朵里，似乎正驰驰ipad里挑选歌曲，“其实艾米利亚是你自己想象出来。”

    蒋楠疑惑，“不是催眠造成么？”

    展昭还是专心地选着音乐，边点头，“其实催眠不是魔法，没人能凭空塑造出什么人物来，都是根据定资料线索、想象、或者图片基础、心理变化等等来拼凑。

    其实开始让我对你产生怀疑，是从你挑选音乐上边。

    蒋楠想了想，“那些音乐，有什么问题？”

    “音乐是能调动人情绪，也能好表达人情绪种东西，艺术是人类第二种语言，我看来，绘画摄影这种影像艺术，就像是人表情和肢体语言，表达出来情绪就好像你看出默剧，画面你看到了，声音自己想。而相对，音乐和歌声就好像是人语言，表达情绪就好像你听段对话，声音你听到了，画面自己想。然而个正常人正常生存环境，是声音和画面并存，你很难找到段时间是完全无声音只有画面，或者完全无画面只有声音。”

    蒋楠点了点头，展昭说得很直白，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想表达什么，不过这话是听得懂。

    白驰对着赵祯眨眨眼——哥貌似普通话水平提高了！

    赵祯嘴角抽了抽——确平民化了很。

    “对方使用催眠手法，用说话内容让你想象出画面，又用画面让你想象出声音，也就是说，有部分画面和声音是你想象出来，而剩下声音和画面都是假象，是对方给你看，所以实际上，你什么都没看到！而我要知道，是对方对你说了什么，给你看了什么，这个过程你不需要跟上我思路也不需要理解我行为，只要回答我提问题就可以了。”展昭说完，将耳机递给蒋楠，“听下。”

    蒋楠不太明白展昭用意，不过还是戴着耳机停了下。

    “喜不喜欢？”展昭问。

    “嗯，什么意思？”蒋楠听到是首男声歌曲，音乐舒缓，似乎听过，是个著名歌手作品。

    “喜欢么？”展昭问，“就简单回答就行。”

    “嗯……不喜欢。”蒋楠摇了摇头，“不过貌似很有名……”

    “我不认识。”展昭微微笑，“所以你不用管有没有名，或者大部分人喜不喜欢，只要告诉我你真实感受就可以了。”

    “不喜欢。”蒋楠比刚才果断了些。

    “理由呢？”

    “声线不是我喜欢。”

    展昭微微笑了笑，点头，又换了首歌给她。

    连听了好几首，蒋楠都摇头，“都不喜欢。”

    白驰尴尬，伸手搔头，自己貌似和偶像品味差别很大。

    而蒋楠所有理由归结起来都只有个——声音不喜欢，不是我菜。

    众人都默默对视了眼——敢情蒋楠是个声控！

    展昭又抬头对墙边靠着看热闹白锦堂说，“大哥，说句话来听听。”

    白锦堂愣了愣，“啊？”

    “说句话。”展昭微笑，“比如‘公孙好性感’之类。”

    白锦堂原本没什么兴趣，不过听到后倒是挑眉，开口，“公孙确性感。”

    来看热闹公孙旁边面不改色嚼三明治。

    展昭问蒋楠，“喜欢这个声音么？”

    蒋楠点点头，“挺好听。”说着，他回头指了指白玉堂，“其实我喜欢他声音。”

    展昭微微挑眉，“有眼光！不是……耳光！”

    白玉堂很无语，展昭这回又玩什么？

    展昭用ipad搜出张男明星照片来给蒋楠看，“帅不帅？”

    蒋楠边眉毛挑，“帅个屁。”

    展昭笑眯眯换了个，“这个呢？”

    蒋楠摇了摇头，“还凑合吧……”说着，指了指赵祯，“我个人话，比较喜欢这种类型长相。”

    众人都回头看了眼赵祯。

    赵祯微微躬身，表示很荣幸。

    蒋楠似乎也受这套，点头赞赏，旁白驰扁了扁嘴，将赵祯拉到旁边点点。

    展昭摸了摸下巴，伸手托着白玉堂下巴问蒋楠，“不帅？”

    “帅。”蒋楠点头，“可是么……帅过头了，不是我菜。”

    展昭指了指自己，“我呢？”

    蒋楠沉默了良久，“很讨厌！”

    展昭惊，“为啥？”

    众人也吃惊。

    蒋楠开口，“我讨厌比我白、比我瘦、比我好看、男朋友还比我男朋友帅男人！”

    旁马欣拍手，“心声啊！”说着，顺便还横了她主子公孙眼。

    公孙吃完了三明治，呼噜呼噜喝冰咖啡，超然世外状态。

    展昭嘴角抽了抽，就看到四周围众人都忍笑，顺便偷偷按住翘起嘴角。

    展昭平复了下受伤心灵，指了指白锦堂，“他呢？”

    蒋楠抬头看了看白锦堂，摇头，“嗯……好男人来，不过不是我菜。”

    “林若呢？”展昭问。

    “喜欢！”蒋楠点头，说着指赵祯，“他俩气质接近。”

    众人又默默对视了眼——喜欢斯文贵公子这款啊。

    “那么女人呢？”展昭问，“你身边哪种女人是你喜欢长相？”

    蒋楠想都没想，“陈佳怡那样。”

    “你喜欢冷艳型啊？”马欣问。

    “女孩儿声音呢？”展昭接着问，“熟人里面有没有认识？”

    “嗯，我和她不熟，不过我很喜欢她歌。”蒋楠说，“那个很红乐队主唱，叫齐乐。”

    展昭点了点头，“你喜欢烟嗓？”

    “嗯。”蒋楠点头，“我喜欢很苍凉那种女声，要很有故事很有经历，声线又很完美哪种。”

    众人又默默对视了眼——还是声控！

    白玉堂好奇地问身边检查ipad里面歌单，顺便反省自己审美白驰，“齐乐那丫头唱歌很好么？”

    白驰挑眉，“不是吧哥！她号称百年遇好嗓子。”

    “是么？”白玉堂平时都不爱听歌，特别不喜欢摇滚之类东西，太吵。而且他觉得齐乐把破锣嗓……

    大门口，双胞胎远远地对他比“v”字——没品位啊！那破锣嗓小妮子可是摇钱树！

    展昭摸了摸下巴，“你喜欢女人声音和男人声音存很大区别哦，玉堂声音是属于磁性又性感类型。”

    白玉堂揉了揉鼻梁，“过奖。”

    蒋楠摇了摇头，“我没细细研究过，就是感觉。”

    “不过喜欢低音倒是很统。”展昭又问，“性格呢？女孩儿性格，你审美上有没有什么要求？”

    “嗯。”蒋楠点头，“独立点吧。”

    “就这样？”展昭问，“不要求心地善良或者为人着想？”

    蒋楠微微笑摇了摇头，“先独立了再说吧。”

    展昭继续点头。

    “三观不算太正哦？”蒋楠问。

    展昭微微笑，“你根本就鄙视三观这种东西，能活下来再说，才是你宗旨。”

    蒋楠满意地点头，“不愧是好心理学家。”

    展昭起来，到了蒋平身边，“帮我做张拼图。”

    “嗯。”蒋平打开拼图资源库，展昭开始选择眼睛鼻子脸型什么，忙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

    蒋楠好奇地问白玉堂，“他做什么？”

    白玉堂耸肩，“破案。”

    蒋楠无奈，坐回去继续等。

    没会儿，展昭拿着张彩色照片纸过来，背面对着蒋楠，“给你看样东西。”

    蒋楠仰起脸看展昭手上照片纸背面，“什么东西？”

    “你先深呼吸，图片有些吓人。”展昭提醒她，“请确保情绪稳定。”

    蒋楠笑了，“你怕吓着我么？我连鬼都见过了，还能怕什么？”

    “k”展昭点点头，将照片翻转过来，正面对着他。

    “啊！”蒋楠突然尖叫了声，了起来还后退了步，撞到身后椅子仰面摔倒，幸好白玉堂早有准备上前扶了她把。

    蒋楠呼吸明显急促，捂着胸口，看着展昭，“怎……怎么会这样？”

    展昭看了看手里照片，“这就是你催眠状态下，看到艾米利亚鬼魂样子，是不是？”

    蒋楠深吸了几口气，点头，脸不可置信，“不可思议，模样！真模样！只是那个鬼魂苍白点，嘴唇也是紫色，死气沉沉，但是长相真是……”

    “慢点说。”公孙拿了个纸袋过来，让蒋楠对着纸袋深呼吸，量不要再激动了。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过来围观这张“艾米利亚”鬼魂肖像照。

    画面中女孩儿，十七八岁左右，很年轻，也挺好看，但是不是那种张扬美丽，却是也不清秀，双眉是平直，眉尾还稍稍有些往下挂，显得有些可怜，双眼比较呆滞，长相类似于欧亚混血儿，鼻梁很高，双唇很薄。

    “嗯……”赵祯伸手，捂住了画像面孔上边部分，“嘴巴像齐乐。”

    “对哦！”白驰点头。

    “鼻子像佳怡姐。”马欣眼尖。

    “脸型……”白驰歪头。

    “整张脸本来可以很美，但是腮骨稍微大了些，破坏了整张脸圆润。”公孙开口，“但是这种审美属于东方人独有，我们审美，特别是对女人审美，大被局限瓜子脸尖下巴才是美这点上，所以女人旦腮骨大，就会觉得破坏脸美感。可事实上，如果脱离了自身审美局限，很地区都以大腮骨、大下巴为美。”公孙拿着那张画像品评了下，“双眼很空洞，但是眼睛不难看，两只眼睛稍稍分得开了些些，显得不是特别聪明，而平直甚至有些倒挂眉毛是特别。”

    “哪里特别？”白驰追问。

    “那个演《钢琴家》演员叫什么来着？”公孙问。

    “阿德里安布罗迪。”白驰回话，这是他爱电影之，对男主角也印象深刻。

    “那个演员就有两条平直微微倒挂眉毛。”公孙微微笑，“双眉倒挂眉骨高耸外国男性里面其实很常见，因为人类眼眶本来就是个圆形，而这种类似于平直眉毛人，旦抬起眼，就会出现忧伤神情，这种眼神不需要演员过分演绎，就是诠释悲剧带动情绪好工具。”

    蒋楠点头，“确。”

    “嗯……”白驰拿着那张拼图看了半天，“这个人给人感觉点都不恐怖啊。”

    众人都点头。

    这时候，蒋平帮助展昭打印出来了另张照片。

    白玉堂顺手接过来，看了眼，微微皱眉，展示给众人看，“这张就恐怖了。”

    画像呈现众人眼前，大家都忍不住皱眉。

    蒋楠又开始呼吸急促，公孙让她深呼吸，边说，“这张脸确会恐怖。”

    “明明好像两个人，为什么这张感觉恐怖了那么？”白驰翻来覆去看那张照片。

    “因为是完全对称，是吧？”赵祯问展昭。

    展昭点头，“是两张右边脸拼成了张。”

    展昭将两张照片放到蒋楠眼前，“其实这个艾米利亚是通过你对她资料理解、你自身经历、你基本审美以及对方给你某些暗示……等等综合因素拼凑出来人。而让你产生恐怖感觉，是种人类本能畏惧心理，就好像人有时候会畏惧镜子里自己，特别是哈哈镜里自己样。”

    蒋楠轻轻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展昭将那张恐怖照片藏了正常照片之后，然后拉白玉堂过来，让他面对蒋楠坐着。

    白玉堂坐下了。

    展昭用照片挡住白玉堂脸，对白玉堂使了个眼色。

    白玉堂双手趴椅背上，隔着那张照片无法看到蒋楠表情，不过他明白展昭用意，心有灵犀模式全启，开口询问，“艾米利亚跟你起时候，说了些什么话？”

    蒋楠就感觉白玉堂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自己不那么害怕了，眼前艾米利亚也不恐怖了，就缓缓开口，告诉众人，艾米利亚与她之间这段相当短相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

    码头，巨大游轮上，个人船头，漆黑海面与黑暗交织起。海风吹起发，仰起脸是夜空，黑色云朵遮挡了星辰。

    缓缓开口，低沉而带些幽怨声音传出来，顺着海风被吹走……

    “艾米利亚，下个是谁？”

    ……

    “好，听你。”

    刺耳枪声，响彻夜空……海浪随着风暴来袭，渐渐开始变得汹涌，就像只咆哮着巨兽，张着黑色大口，口中浪涛是无数深沉入海冤魂，海上切，都是它们饷食，恨意澎湃，逃无可逃。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