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原本舞台剧，变成了展昭独角戏，同学们头雾水，但是由于黑暗舞台上，明亮追光下展昭太过完美，同学们也顾不得疑惑，只是认真欣赏。

    展昭出场就抖出个包袱，说这地方，原本不是学校，是坟墓，还是杀手坟墓。

    这夜深人静，气氛也好，所谓世上可怕事情是个人独自听鬼故事，而世上不可怕事莫过于群人起看恐怖片，因此同学们抱着早就准备好薯条和可乐，万分兴致。

    展昭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下，开口，“这个地方，本来是贫乏且偏远村庄，人很少，二十年前，这里僻静得不成样子。”

    同学们面面相觑，觉得倒是这么回事情，近几年突然人就了起来，主要还是冲着这学校。

    “大家爱不爱看电影？”

    展昭突然冒出来句，同学们大部分都点头。

    “有没有看过和平饭店？”

    众人都想了想，大数人也都点头，老电影了，挺经典。

    “呐，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展昭露出好看微笑，双清澈猫儿眼，电得观众席众学生晕坨坨。

    白玉堂看眼里，摇头，身边赵爵撇着嘴——死猫，乱放电！

    展昭接着讲他要讲东西，“从前有些杀手，嗯，大概是二十年前事了吧，他们被培训好，执行任务，有受伤有死了，突然有天，他们被压抑心底里那点点良知和人类本性突然苏醒了，他们看到别□女双全父慈子孝共享天伦，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要走这种没明天没幸福迟早是死不归路？”

    众学生都觉得展昭说法有意思，好些都笑了。

    坐前排周逸也笑了，只是笑得味道如同手里黑咖啡，苦涩得嘞。确很好笑，越是真实事情，就越是好笑，因为大数人都活得没有那么真实，太过真实人生，注定只是个笑话。

    “人生呢，基本上有三种追求。”展昭道，“追求成功、追求自由、追求幸福。其中自由是基本追求，自由前提是什么？”

    有脑筋学生就举手，“安全！”

    “聪明！”展昭赞许地点头，“追求成功前提呢？”

    同学们都看彼此，窃窃私语打商量，之后有人回答。

    “能力？”

    展昭微微耸肩。

    “学识？”

    展昭也摇了摇头。

    舞台边，赵爵举手，“兴趣。”

    展昭给了他个鄙视眼神，赵爵扁嘴，问白玉堂，“不是兴趣是什么？”

    白玉堂哭笑不得。

    这时，黑暗观众席里，有个低沉又有磁性声音传来，轻轻地说了句，“野心”。

    展昭笑了，他听出来，是白锦堂说这句，果然，成功人士对成功理解，就是透彻。

    “确是野心！”展昭满意点头，“切起点，就是因为有野心。”

    同学们似乎也没什么异议，觉得这个答案可以接受，确，有野心才会去奋斗，甚至不择手段，每种成功，都是定意义上野心结果。

    “那么幸福呢？”展昭定了问，“这世上，什么样人才会得到幸福？得到幸福大前提是什么？“

    “我知道，是自由和成功！”有几个滑头男生起哄，逗得众人都笑。

    很人也都给出五花八门回答，毕竟都是学生，气氛渐渐就有些像是课堂讨论。

    展昭否定了所有答案后，后，他伸手指直愣愣看着舞台发呆周逸，“你说，幸福前提是什么？”

    周逸愣了愣，目光与展昭相会，片刻迟愣后，苦笑摇头，展昭太坏了。

    不过他还是幽幽地开口，“没干过坏事人，才配得到幸福。”

    片刻沉默后，好些学生都当是个脑筋急转弯来听，觉得答案应该就是这个，当然了，能明白其中苦楚，只有几个人，比如说，坐看台上发呆洛天。

    幸福前提是什么？为什么总听人说，人生没有回头路，有时候步走错，有些错误就像是洗不掉纹身如影随形。

    这点洛天太深有体会了，比如说父亲节时候洛阳给他送礼物，他觉得很开心，但当晚就会梦到自己曾经丛林里为了“生存”杀死过人，以及之后种种，噩梦惊醒，往往都是梦到自己曾经错误后报应洛阳身上。

    这种感觉让他每步都走得艰难，他不敢要求什么或者争取什么，甚至不敢接受马欣，因为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幸福，迟早有天报应会来临，到时候还要连累个好姑娘。

    为此，洛天曾经跟展昭做过这方面心理咨询，不同于其他人对他开导，展昭没有说任何句“不要想太、会好起来、过去错误不是你错、你也是被逼无奈……”之类他耳朵都听出茧子来话，而是斩钉截铁地来了句，“是啊，你迟早有报应。”

    洛天当时傻眼了，看着展昭。

    展昭拍拍他肩头，“反正总会有报应，趁着没报应之前，好好享受幸福感觉吧。”

    于是，洛天倒是心安理得了，该开心就开心，该疼儿子疼儿子，该娶媳妇儿娶媳妇儿，等报应来时候，也好含笑九泉什么。

    其实这种道理要长大了才懂，人这生，大是为年少无知时候犯错买单，有些人犯错小，好彩，可以心安理得地过下半生，有人犯错无法挽回，无论他是被迫还是自愿，都不能幸免，负罪感，砍断了通往幸福路。

    “那些杀手，觉醒了杀手，逃离了他们原本命运，他们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杀了那么人以后，没有被杀，也没有被抓，就这么被遗忘了！”展昭走到舞台当中不知道何时变出来张沙发上，坐下，优雅地架起腿，端起杯咖啡啜饮了口，“他们唯出路，就是选个清贫点小镇，眯起来，享受他们三样追求中唯还留下来样，自由！属于他们和平饭店里边，喝喝酒聊聊天。”

    这时，背景音乐又想起了风声和悠扬敲钟声音。

    “这个钟声耳熟么？”展昭提示，“仔细听。”

    学生们都竖着耳朵听，立刻，有几个学生明白了过来，“是废区那边教堂是不是啊？后边有坟地。”

    “没错。”展昭笑着点头，“废区那边坟地，你们有没有仔细研究过？”

    众人都觉得好笑，谁会去个贫民窟，研究座破败教堂后边坟地。

    “那个地方很奇怪。”展昭托着下巴自言自语般，“我听到不止个人跟我说，那里埋着人，都被遗忘了，大家都不记得那里埋着谁。”

    白驰和洛天对视了眼——和案情，有什么关系呢？那座教堂。

    赵爵托着下巴，看旁靠着舞台沉默状白玉堂，现他，特别特别安静，冷静过以前任何时候。赵爵摇头叹息，白家人美好本能，万恶遗传，凶吉难料天赋，注定不平凡人生，也同样注定了不能平凡地过。天才是把双刃剑，大部分天才，都没有蠢材幸福乐。

    “于是我给你们做个选择题。”展昭伸出两根修长手指，巨大追光让手指影子落身后幕布上面，指关节清秀，干净挺拔。

    “第，坟墓里埋是追求岁月静好后死了杀手们，没有人会记住他们，所以他们被埋葬没有人回去拜祭坟墓里。”展昭见同学们似乎准备点头，又道，“第二，那些被杀手杀死人们。那些曾经死他们手上，连他们都可能已经不记得名字死者，没有尸体，只有空空墓碑，埋葬是属于杀手罪孽，和他们得到幸福权力。”

    学生们都不说话了，两个选项都有可能喔。

    “无论是哪个，那座教堂，对很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被很人遗忘，但是却有人深深记住，意义重大，连同废区也是。”展昭笑着问，“谁是废区长大孩子？谁真正了解自己父母？那个你认为是老实人爹妈，辛勤又辛劳或者成功或者失败，安于现状或活力四射父母，你们了不了解他们过去？会不会，他们曾经就是那些亲手埋葬了自己幸福权利，叱咤江湖杀手？”

    不少学生都笑了起来，不过也没准哦，大数学生对父母年轻时候人生都了解不深。

    “比如说。”展昭接着道，“你们就是那些躲和平饭店里杀手，就是埋葬了过去，丢掉了未来却幸运地生下了下代杀手，你们想看到是什么？想子女远离是什么？”

    学生们也都不笨，各个明白其中道理，如果只是篇故事，那么上代不想让自己罪恶延续到下代，也不想让下代，重复自己苦难。

    洛天微微皱眉，他想看到是洛阳健健康康长大，想洛阳远离，是和自己样人生，还不能掌控自己年岁里，就被迫犯下重罪，以至于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走自己路。

    这时，有几个忍不住好奇学生问，“那跟学校有什么关系？”

    “是啊，怎么说这所学校是坟墓？”

    展昭微微挑起两边嘴角，“因为坟墓不总是用来埋葬过去，坟墓里罪恶有可能是被逼无奈，后悔莫及，也有可能是罪有应得，死灰复燃。”

    “就二十年前！”展昭突然提高了几分声音，惊得那些正沉浸想象之中学生纷纷拍胸口。

    赵虎二楼惊得蹬腿，“奶奶滴又来了，这招万试万灵，吓死老子了！”

    马汉无奈，所谓“这招”，就是展昭讲鬼故事时常常运用手段。先引导人进入个二重选择，让人想象个恐怖假设，人专心二选时候，突然来了个刺激，激发出人选择时，自我保护状态下，深深埋起来恐惧，确万试万灵，百发百中。

    展昭含笑，压低了几分声音，“那些杀手发现了个人、个秘密，藏这个学校里，这个对于他们和他们下代来说，都太过重要学校里……”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