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展昭等人回到到学校时候，晚会正进行后次彩排。

    白玉堂四外望，眼看到个人——赵祯。

    台上，白驰正排演魔术，台下观众席上，赵祯津津有味地看着，架着腿单手托着下巴连墨镜都不戴副，看着白驰眼里满满都是爱，旁边几个女生早就开始张望了，交头接耳，都问是不是赵祯？好像！

    展昭望了望天，赵家人血液里就没有低调这项基因。

    赵爵挑起嘴角，跑过去，赵祯身边坐下，伸手搭他肩膀，“叫人！”

    赵祯尴尬，半晌，挤出句，“叔……”

    “乖！”赵爵揉他头。

    台上，正排演白驰下子失手了，藏帽子里兔子跑了出来，白驰赶紧去追，脸上还红彤彤。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地摇头，赵祯也紧张，赵爵则是得逞地笑，“单纯兔子。”

    展昭和白玉堂刚想过去，被刘萌抓住了，“唉！你俩别想跑啊，给我演话剧去！”

    “话剧？”两人都傻眼。

    “你没把剧本给他们啊？！”刘萌愤愤地看着陈曦。

    陈曦刚刚醒过来，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干嘛了，迷迷糊糊，“啊？”

    “哥，你干吗呀，会儿就开始了！”陈璐也着急，将两个剧本塞进了展昭和白玉堂手里，伸手指白玉堂，“你演杀手。”

    “杀……”白玉堂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陈璐又指展昭，“你演警察！”

    ……

    展昭很想拒绝不过还是先忍不住扑哧了下。

    白玉堂拿着刘萌塞进手里面具和披风，不解，“为什么我是杀手？”

    “你像啊！”刘萌和陈璐异口同声。

    白玉堂张了张嘴。

    “这是人物性格！”刘萌将张a4打印纸塞到白玉堂手里，“赶紧排练，你俩是主角！”

    “主角？”白玉堂惊讶，心说离开开眼不到个钟头了

    “因为女生们致投票你们甩出主角几条街，所以……”刘萌拍他肩膀，“我们年终加分就靠你俩了！”说完，和陈璐欢欢喜喜指导其他演员排演去了。

    白玉堂呆原地，展昭拿过他手上纸，“从小被训练成杀人凶器，单纯无感情，冷酷至极，杀人如麻被列为杀手排行榜第位！习惯，邪气笑，看到他笑容人都要死亡，武器，狙击枪。他怀着孤独灵魂行走都市繁华大街上却是如此寂寞，知道有天他路灯下，脸扬起四十五度，看到了楼上，他宿命敌人和情人……”

    “猫儿。”白玉堂听得头昏脑胀，“哪个脑残写剧本，我撕了可以么？”

    “挺好玩儿啊！”展昭伸手挑他下巴，“来，仰起四十五度我瞧瞧。”

    展昭和白玉堂互相闹惯了，动手动脚是稀松平常事情，只是这边相互调戏了把，就引来四周围尖叫连连，低头，才发现群人，卯着劲就等着看呢。

    “咳咳。”展昭收回手，继续念，“善良正直警察，看到了楼下英俊又寂寞杀手，见到他那刻，他就被他迷人眼睛俘虏了。这时候，天上下起雨来，他把淋湿了杀手带回了家，两人漆黑房间里坐了夜，天亮时候，警察醒来，杀手已经离去……”

    “啧。”展昭端着纸赞叹，“忒文艺了！”

    白玉堂见原来那位主角垂头丧气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就顺手拉住他，把面具和斗篷塞进那学生手里。

    男生接了东西，傻呵呵抬头看他，“我……我来演啊？”

    白玉堂点头，拍他，“你比较合适！”

    男生脸红红问展昭，“那……警察还是你演啊？“

    展昭眨眨眼，似乎是考虑。

    “那后场接吻，我们要不要排练下……啊！”男生话没说完，白玉堂差点脚把他踹下台。

    男生惊得丢了面罩斗篷就跑了，展昭拽住白玉堂胳膊，“冷静啊，警察不准打人。”

    白玉堂拿过剧本脸不爽，“老子刚刚做了杀手！”

    展昭失笑，接着看剧本。

    “猫儿，你真要演这玩意儿？”

    “也挺好玩啊。”展昭笑嘻嘻，知道白玉堂有轻微强迫症，因此平时看起来很酷，绝对不会做些他看来很傻很丢人事情，于是逼他为难，是展昭主要乐趣之。要换取乐趣当然要付出代价，自己尴尬和看白玉堂和自己起尴尬是不样乐趣。

    白玉堂展昭身边翻看剧本，越看越离谱。

    这时，陈璐羞答答走过来，问两人，“剧本感觉怎么样？”

    “嗯……”展昭刚想夸奖两句，看文风估计就是这姑娘些了。可谁料白玉堂来了句，“完全不合逻辑，写这剧本人点常识都没有！”

    陈璐有些傻眼，仰起头，“没……没常识？”

    “嗯。”白玉堂敲了敲剧本，“谁会拿着狙击枪满街跑，还有，杀手重要是能隐藏自己，戴着面具穿着披风，有病么？另外，这个警察怎么可能大半夜开窗户，明知道下雨应该是关窗户才对。另外，如果是路灯下仰起脸，这警察再帅杀手也不可能看见，何况还下雨。还有……”

    白玉堂话还没说完，陈璐突然红着眼圈就跑了。

    白玉堂脸费解，问展昭，“她怎么了？”

    展昭无语，抱着胳膊看白玉堂，“你这么骂她，她当然哭着跑了。”

    “我哪里骂她？”白玉堂不解，“被害妄想症？”

    展昭无语，收了剧本，“没情趣耗子！”

    白玉堂纳闷。

    “这剧本看就是陈璐写。”展昭提示。

    白玉堂张嘴——那不是糟糕了！

    这时，就看到不远处刘萌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展昭轻轻戳白玉堂，“据我观察她铁定是来找你算账！”

    白玉堂将剧本和面具往他手里塞，“于是现安全地方应该是男厕所。”说完，转身跃下舞台，去后头厕所暂避。

    刘萌跑到跟前，“那个家伙呢！”

    展昭笑呵呵，“去厕所了。”

    “算他跑得，回来再收拾他！”说完，刘萌到后台去准备了。

    展昭也不想台上杵着，跳下舞台，到第排个空位坐下，翻看剧本。

    周逸他身边坐了，低声说，“来了不少同行。”

    展昭头也没抬，继续看剧本，边跟他交谈，“你同行还是我同行啊？”

    “我以前同行，确切地说。”周逸说着，压低了几分声音，“今晚大合唱是你们演出背景舞台，那群大合唱女生会给你们配情景歌曲，刘萌就是喜欢大场面。”

    “喔。”展昭赞叹，“这女生好能折腾。”

    “你可别忘了，今天四周围起码来了二十个顶级杀手。”周逸说着，微微笑，“你和白玉堂台上就是活靶子，不怕么？”

    展昭终于抬起头看他，笑眯眯说，“嗯，你智商大概少？”

    周逸愣，摸不着头脑。

    “你知不知道，百二十智商人百智商人看来，非常聪明。而百五十智商人所思考高度是百二十人穷极生都无法理解。同样，智商两百人眼里，智商百五十都是臭虫。”

    “什么意思？”周逸听了头雾水。

    展昭淡淡笑，“别人眼里是天才人，某些人看来，是臭虫。”说完，他也不说话了，低头继续看剧本。

    周逸无奈地笑，仰起脸望天，也不知道展昭究竟说些什么，但是往天花板上看，他突然注意到了些细节。就见大礼堂屋顶装修过了，顶上出了数十盏彩球射灯，大概是用来烘托气氛和制造舞台效果。然而拥有狙击手超强视力他仔细观察过后发现，射灯细缝处，装了不少可调控方向摄像头。

    周逸惊讶……这大礼堂被摄像头无死角覆盖了。让他惊讶是，摄像头和其他镭射灯泡混起不容易被发现，因为隐约可以看到些绿色光芒。这种光他了解，那是智能摄像头，具有穿透力和影像识别功能，这个摄像头下边，枪械将无处遁形。难怪赵爵会那么兴奋地举办这次晚会，原来早就安排好了，杀手进门，就已经被盯上，可谓自投罗网。周逸终于明白了展昭意思——自己所担心事情，赵爵早就想到了，并且已经加以利用。而那些杀手智商加到块儿，也玩不过他展昭和赵爵。

    摇了摇头，周逸索性靠着座椅打盹，准备养精蓄锐，会儿看场好戏。

    ……

    白玉堂穿过长长走廊，走向洗手间。因为表演还没有正式让学生们进场，因此厕所附近静悄悄，并没有人。推开洗手间大门，白玉堂到洗手台前洗手，同时，注意到些极度轻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气息。

    “嘭”声。

    就个隔间大门打开刹那，白玉堂手拔枪回身。他抬枪，指却不是开启大门。而奇怪是，那扇被踹开大门里边，是空。

    “出来。”白玉堂用枪指着第二间隔间，没会儿，里头传来了声低笑，“够警觉，白家遗传真是不得了。”

    白玉堂微微愣。

    大门缓缓地打开，个黑发留着胡渣，戴着黑框眼镜男子正坐个盖着座便器上，他手里有打开烟盒，正抽出香烟准备点。过肩长发显得很随意，他娴熟点烟动作，让白玉堂看出了丝熟悉。微微皱眉，白玉堂问了句，“eleven？”

    那人抬起头，笑了，“马汉很崇拜你。”

    白玉堂收起枪，转回身洗手。

    “杀手面前这么放松戒备？”eleven问。

    白玉堂迅速地抽了纸巾擦手，“打扰你俩聊天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不打扰。”eleven笑了起来，“你们自家人怎么那么见外呢？”

    说话间，里间扇门打开，白烨……白玉堂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称呼他，他直未曾透露自己真实姓名和身份。他走了出来，低声问，“赵爵来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旁拿出个巨型大提琴箱子eleven，“你想干嘛？”

    eleven笑，“干嘛？晚会当然表演了，我还带了自己乐队来。”

    白玉堂皱眉，“今天有很无辜学生！”

    “啧。”eleven摇头，“小马也是这个调调，可惜了，原本可以继承我衣钵，好端端非要当警察这么没品工作，呐？”说着，看白烨。

    白烨没看他，只是冷声问，“你不是还有事做么。”

    “哦，对！”eleven对白玉堂摆手，“掰了，帮我问候小马。”说完，打开大门出去了。

    白玉堂回过头看白烨，从镜子里看，莫名有些别扭。白烨脸和自己脸几乎模样，白玉堂想象着十年后自己，说不上话来。

    “eleven要干什么？”白玉堂不解地问白烨，“赵爵说要给你意外惊喜，是什么意思？”

    “惊喜有时候会变成惊吓。”白烨抽纸巾动作，和白玉堂样，次抽三张，三张起用。擦完手，纸巾团成团丢向垃圾篓动作都是相同，目标永远是垃圾桶上方某个障碍物，然后精确地反弹进垃圾篓，会有至少两条甚至三四条完美弧线。用展昭话来形容，这个人本能地，无时无刻地不炫耀高人等天分。

    白玉堂出神。

    “你防备心还不够，太大意会没法保护身边人。“白烨提醒。

    白玉堂回过神，“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问题其实并不是eleven想干嘛，而是幽灵想干嘛。“

    白玉堂不解，“她不是猎物么？”

    “你和展昭还嫩点。”白烨笑了笑，将样东西顺手塞进了白玉堂手里，“这个世上没有永久猎物，也没有永久猎人。这个世上危险活动就是狩猎，因为林子很大，你永远不知道等待着你，是沼泽还是陷阱。”

    “你说这么杀手被召集起来，是陷阱？”白玉堂惊讶地看着白烨。

    “你们不了解赵爵。”白烨摇头，“但是我了解。”

    “你意思，这切是赵爵安排？”白玉堂皱眉，那包局为什么会答应他们来帮忙？

    “并不是他安排。”白烨淡淡苦笑，“但难保他知道，并且顺便干点什么，制造惊喜可不是他强项。他疯起来，不是惊吓可以概括，就算把他锁起来，他也会让锁他人把链子吞下去，死他面前。”

    白玉堂微微皱眉。

    “当然了。”白烨安慰他，“你和展昭永远是他挚爱，他不会伤害你们。”

    “你们跟我和展昭究竟什么关系？”白玉堂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年来纠结着他们，或者说是折磨着他和展昭永无宁日这个疑问。

    “为了不让你们也变成那样。”

    “哪样？”

    “赶紧回去吧。”白烨提起自己箱子，“好戏开始了，不用着急，你迟早会看见你想看到真相。”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