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8章
位面诚实商人 作者:千萌
第伊维斯的契约(本文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天创智能化技术公司在东京机器人会展上大放光彩,但他们可不是光为了博出彩。在参加会展之前,公关部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会展结束的第天,在商业对手放出“暴力”言论之前,东京各大电视台就频繁播广告。
三个系列,主角包含,老人,主妇,孩子。内容大同小异,基本就是:
“糟糕,东西太重,搬不动怎么办?”
“没关系,戴上天创机械铠甲!不用依靠别人,天创是你最好的帮手!”
基本就是这样的广告内容,广告中的老人,女人,孩子,戴着机械义肢,轻松的搬起重物对着镜头笑吟吟。
先入为主的观念非常重要,不久之后果然有舆论传出天创智能化技术公司的产品暴力,危险等等,但显然天创智能化技术公司的产品定位非常能讨好人。对很独居老人和年青女性来说,这确实是非常实用的辅助道具。
之后这系列的广告又拍了各种不同语言本,在各个国家播放。死死把机械义肢定位在家庭辅助道具上。而且灵活的机械义肢对伤残人士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工具,在得知自己有机会与正常人无异后,暴发的热情连媒体都不敢对抗。
初始的“暴力”言论很快被消除,在机器人会展的这几天,王秦,史越,严少谨,加上两位高管,光签合约就签到手软。因为过长时间的谈判,嗓子都哑了。只有苏灼轻轻松松抱着被伊维斯改造过的铠甲在房间里研究。
机械义肢是由电子厂里的技术部改造的,把原本的机械义肢做了扩大,使正常人也可以把手伸进去操控。原本是单纯考虑客户源问题,世界上毕竟伤残人士是少数,个机械义肢至少能用五年,销售渠道过于狭窄,扩大后,加强了机械气动的力量,用来搬运东西,防身都很方便。普通人也能使用。
后来王秦等人与伊维斯合作后,伊维斯时兴起就改造出幅铠甲。也是唯幅,纯粹在会展上表演用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天创公司只销售单支的机械臂,以免被商业对手抓着“暴力”“危险”论调不放,铠甲作为表演的展示品留存公司,不对外销售。
苏灼把铠甲带回宾馆后拆开,发现在铠甲中有数个空置的凹槽。苏灼对比凹槽的形状,只要在凹槽中装上相关的配件,似乎马上就能变成那天晚上伊维斯展示的武器。
“放心吧,我们公司销售的产品没有这些东西。”史越安慰苏灼:“我们只能做民用产品,军用的话……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公司与军方的合作是严少谨负责。赠送给军方的机械义肢,为了避免贪腐,天创智能化公司采取的是向军部索要伤残军人名单,然后个个送过去,保证每个退役军人都能收到。
这种行为无疑触怒了些人,还好严少谨本身就属于军人世家,家族对他的行为极力支持,又得到很军政大佬的夸赞,那些人除了气恼也不能做什么。
至于机械义肢军用的改造,也是因为伊维斯这个军火商购买了批货改造后投入军火市场,军方才发现还有这样的武器。
所以现在天创公司也与军方签定了合约,向军方提供大批机械义肢,至于怎么改造,就是兵工厂的问题了。反正天创智能技术公司只能销售民用产品——而且为了不被别的国家也改造成武器,销售往海外的机械义肢被迫技术调整,灵活度和力量都差了不只个等级。不过给普通人用也足够了。
为了让苏灼了解最近这段时间公司的动向,王秦,史越,严少谨特意花了晚上向苏灼说明。苏灼对商业还稍微懂点,其他方面是完全不懂了,跟军方合作什么的,对他这个小老百姓来说是很远很远的事。完全没有自觉的苏灼听过三位朋友的公司事务报告后,挠着头说:“你们好厉害,我好象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你只要好好的就是帮了大忙了。”
三人并没有告诉苏灼的事,是他已经被军方的科技部留意上。要不是他还太小,身边又出了个不知底细的伊维斯,大概军方早就派人接触他了。
尽管如此,军方的科技部还是对苏灼提供了些帮助。
亚太大学生机器人大赛结束,便到了暑假。robo备战小组成员早就被学校免去了期末考试,参加完机器人会展,行人回到学校后便解散各自回家。
苏灼也终于迎来了难得的空闲时间,他原本也打算回家,但爸妈电话里告诉他,家里的房子已经拆了,正准备重建,现在爸妈借住在七哥家,让苏灼留在a市,好好跟朋友学做生意,哪怕帮跑跑腿打杂也好,免得被朋友嫌弃偷懒。
“……妈,我也是老板呢,不用打杂的。”
“说什么话,老板就能偷懒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个性,你的公司肯定全靠朋友运作,你要是因为有点身份就偷懒的话,万你朋友不愿带你了怎么办?”
“……嗯嗯,我知道了。”过去的苏灼对爸妈这样的嘱咐也会觉得是应该的,扫地擦桌什么的能做他就应该做。现在大概是见识提高了,再听的时候,会有种微妙的感觉。眼界扩大了,也就明白做这些杂事,再辛苦再勤劳,也表现不出能力,又怎么让人认同。不过还是认真应了,好让爸妈安心。
王秦他们三人参加完东京会展后,除了严少谨回来管理公司,史越和王秦分别飞去美国和德国考察市场。三位朋友忙得团团转,他也不好意思太偷懒。
和机械义肢尽量低价不同,老虎机器人的报价非常非常高。原本苏灼是因为有人提出500万购买保镖机器人才制作的,但现在500万大概是拿不到了。
有完整设计图的话,老虎机器人量产完全没问题,但公司策划部仍旧采用饥饿销售法。工厂个月只生产只老虎机器人,订购需要下订金排队。如果是想买到苏灼亲手制作的老虎机器人,还要再加200万,而且完成时间不定。
饶是如此,要求购买苏灼亲手制作的老虎机器人的订单都排到了明年,这实在令苏灼很疑惑。
“只要设计图不出错,工厂做的和我做的是样的,不放心的话,出厂时我会亲自检查,保证老虎机器人的品质。没必要专门等我吧?”
“因为比起工厂,客户们相信你的技术。而且专门定制的机器人保镖,也比较能让他们放心。”
“那我快点做?有工厂的机械和技术人员帮忙的话,个月至少能制做三只机器人老虎。”苏灼很敬业的说。
“那也不需要。”严少谨摇头:“你两个月做只就够了,实在忙不做也可以。哪怕少赚点,也不能占用你的时间。我看你总是在看资料,想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吧?”
苏灼点头:“教授们给的基础资料都看完了,现在正在学其他的研究资料,我发现自己还有很东西不懂。”
“那你就慢慢学吧。”严少谨摸摸他的头:“公司的事你不要再操心了,我们目前也不用开发新产品,你想在实验室做研究还是看书都可以,去玩也行,不要太辛苦了。”
苏灼微笑,点头:“嗯。”
知道苏灼暑假不回家后,伊维斯就把苏灼带到他的别墅里居住。苏灼正愧疚伊维斯来了那么久,自己都没陪他玩过。搬过去后,放下研究,好好陪伊维斯玩了几天。
可惜他尽管在a大读了年书,却几乎不出校门。除了市中心,批发市场几个地方,苏灼对a市的了解还不如伊维斯,反倒伊维斯成了他的向导。
好好的陪着苏灼玩了几天之后,伊维斯准备回自己的位面世界趟。他毕竟是个位面的王者,不能离开太久。在地球的势力发展低调而稳定,有忠心的弗兰兹管理,也不需要他时时监控。
上次过来时,伊维斯是用能量分解器把自己分化成粒子偷渡过来的,这次回去,也只能这样穿越位面壁垒。这时候如果有人把能量分解器破坏,伊维斯就死定了。
还好苏灼是他信任的人,伊维斯毫不怀疑的从拇指上的宝石纳戒拿出能量分解器,启动后把自己装进去。苏灼眼睁睁看着个人从脚部开始被分解成光点,开始有点吓到,但惊吓过后,另个反应就是很想拆开研究。
不过也只是想想,伊维斯还在里面呢!
小心翼翼的抱起能量分解器进入位面交易系统,苏灼问暮:“暮,伊迪通常是什么时间过来?”
为了随时迎接伊维斯返回,伊迪每天都会过来趟,有时候也会报告些事情让苏灼转达。不过伊迪的能力很强,似乎从不需要伊维斯定夺什么事,向来只报告处理结果,让苏灼很佩服。伊维斯很强,连他的【使者】也很厉害。
“大概晚上吧,他来的时间不固定。”暮说:“我不喜欢伊维斯,把能量分解器毁掉吧,伊迪不会知道的!”
“不行!”苏灼用力拒绝,抱紧能量分解器。
“我开玩笑。”暮说。
“骗人,你刚才是认真的!”
和暮认识将近年,就算是平板的电子声,苏灼也听得出他话里所包含的感情。暮显然真的很想干掉伊维斯。
“嗯,我讨厌他。”暮看着苏灼,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
身为个【使者】,就算不要求自己的主人有强,也不希望看到他被人吃得死死的。但既然苏灼自己选择了伊维斯,他也只能容忍。
因为不知道伊迪什么时候过来,苏灼就等在位面交易系统中,顺便整理商店的商品。最近忙着机器人比赛,很久没有进货,商店的商品基本已经销售空,树苗早就没有了,要抽空进货才行。
呆呆的抱着能量分解器等了很久,晚上伊迪过来,接收了能量分解器,苏灼才退回现实世界。出来就发现外面早就天黑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壹号在床边,拉着他的裤角直叫:“主人你睡得好熟,我都叫不醒,好担心。”
“抱歉。”苏灼拍拍他的头,下厨房做了晚餐。
壹号和白虎都被带到家里,壹号还记恨白虎,不时的找白虎麻烦,然后被白虎踩在脚下。虽然身边总有壹号吵吵闹闹的声音,苏灼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晚饭,还是感到空荡荡的寂寞。
伊维斯离开后,苏灼花了三天跑了几趟批发交易市场和仓库,补充了零食,化妆品和树苗,还试着买了些工艺品放到商店里。之后跑了几趟乐器行,把各种常见的吉他,小提琴,古筝,笛,萧等乐器都买了样,和凯做了交易。
位面商店的事情处理好后,苏灼就头扎进电脑里,学习教授们给他的研究资料。在家里整整宅了个星期,突然接到安教授的电话,通知他到南安市参加项研究学习。
苏灼答应过后,疑惑的挂掉电话。事实上他刚回国时,就打过电话联系安教授。之前安教授嘱咐过他参加比赛完打电话,会给他次机会。
但是苏灼打电话过去时,安教授除了夸奖他,其他什么都没提。苏灼还以为安教授大概是没看上他的表现,所以不打算叫他。没想到突然又通知他来参加研究学习。
苏灼没有特意打听过安教授的身份,但光看论文答辩那天,教授们和校长的态度,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他主持的研究肯定也不简单。可以参加安教授的研究,哪怕只是在旁边打杂,苏灼也充满期待。
挂了电话,安教授松了口气。苏灼在亚太大学生机器人大赛上的表现令他惊艳,虽然苏灼年龄还太小,但对这个有潜力的孩子,他非常想着重培养。
但他让苏灼来实习的提议被合作的几位教授反驳,听到苏灼才18岁,还是大学生,他们就不同意。就算发表几篇论文也不能说明什么,反正这里不是学校,他们不允许自己的研究室成为小孩的学习场所。
安教授劝说了几次,这几位教授都是他的同事,命令也命令不了,他们在某些事上比他还固执。次劝说无效后,安教授也只能可惜的放弃。没想到突然接到来自上头的命令,要求他们接收批实习助理,那其中,就有苏灼的名字。
安教授稍微查了下这批实习助理的档案,基本上每个人都在国际上拿过些奖,发表过些论文。年龄最长的不过24岁,最小的苏灼才18岁,都是非常有潜力的批年青人。
但安教授恍惚有种直觉,这次命令的下达,或许与苏灼有关?
苏灼对背后的切无所知,接到安教授的通知后,苏灼很高兴。当天晚上又见到了伊维斯,伊维斯还在处理王族的事务,抽空上来看看苏灼。
在得知苏灼要去参加研究学习,伊维斯沉默了会,问:“既然那是重要的研究,想必里面有能力的人很吧?”
“嗯嗯!”苏灼点头。
“像你这种,才拿过次比赛冠军,只发表了两三篇论文的大学生突然空降进去,哪怕只是打杂,那些人不会有意见?”
“……。”苏灼微微皱眉:“我觉得,肯定会有。”
面对可能不利的情况,苏灼早已不像过去那般因为担心被人讨厌而惶恐不安,仅仅是有些苦恼的皱起眉。伊维斯看着苏灼,目光渐渐柔和。
“那么,我们订立个契约吧?”
“啊?”苏灼疑惑的仰头望他。
“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你能让这次参加研究的人都认同你,信服你,我就给你份特大奖励。”
“这很困难,伊维斯。”不是苏灼妄自菲薄,这就好象你新进家公司,想要让公司老板和老同事信服你,不花个几年是不可能的。人家没当你是新人欺压你,愿把你看成同辈就够好的了。
学术界是如此,切看的是经验和资历,老学者才能广泛受到尊敬,稍微年青的学者,拿再国际奖,发表再论文,也不敢过于张扬。像苏灼这种年纪的学生,人家愿叫他帮跑腿就是种看重了,何况是让人信服。
他不过是在机器人制作上有些能力,但基本都靠自学,像安教授说过的,他的知识没有系统,太过庞杂。而且他这次连自己参加的是什么研究都不知道,又哪里有自信能让人认同,信服!
“不过就算有人讨厌我,我也不会受影响的。”苏灼认真的说:“我这次本来就打算去学习,就算被使唤打杂也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
伊维斯轻笑:“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有人不喜欢你,肯定会各种找你的麻烦。阻碍你学习,甚至把你赶出研究室,这是有可能的吧?仅仅因为你太年轻,所以想老老实实学习都不行,你不觉得很不甘吗?”
这话说的,好象苏灼已经被人各种欺负折磨,然后赶出大门了。苏灼皱眉:“不定有这样的事,都只是猜测。”
“有半可能,对吗?”
“……嗯。”
“那为什么不愿试试看呢?如果你参加这项的研究,研究室里大家都欢迎你,也算我输。但凡有人不喜欢你,你不准逃避,不准退让。打败他,讨好他或者收服他,只要能让对方认同你,我就送你份奖励。”
“不说别的,单是被人找麻烦,就足够耽误你的学习时间。难得有机会参加正式的研究实验,你也不希望动不动被人打扰吧?”
本来还有点犹豫的苏灼,听到伊维斯这句话,立即点头。在安教授的研究室里大放光彩,收服别人什么的,他没有这样的精力,也没有这种自信。但他决不希望有人打扰自己的学习。
“那么,正式订下交易契约。在你参加研究的这段时间,【使者】会忠实记录你的所有表现,判定合格,我便支付奖励。如果你失败,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是什么?”苏灼问。
“%**#$%。”伊维斯回答,目光幽黯。
苏灼偏头:“我听不懂。”
“这是我的位面世界语言,如果你做不到,到时就明白意思了,我会写在契约上。暮,%*%$$%*#%%**!”
伊维斯不知道跟暮说了什么,暮冷哼着闭上嘴。苏灼疑惑的看看暮,又看看伊维斯。虽然听不懂,但苏灼信任伊维斯,不认为伊维斯会做伤害他的事,并不追根究底,和伊维斯订下了交易契约。
时间已经不早,苏灼向伊维斯和暮道了晚安,退回现实世界。睁开眼睛,洗澡,睡觉,躺在床上看资料,看到半,突然啊了声。
就算他突然跑到安教授的实验室里,然后被人讨厌了。他也完全可以想办法绕开,避过那个人,完全没必要非得讨好,收服什么的让别人认同自己啊。这样花费的精力还要,耽误学习时间。
“以苏灼的性格,被人欺负的话,大概会直接避开吧……也有可能他根本察觉不到。”看着苏灼离开的身影,暮静静的说,转身看向伊维斯:“不过用这种事逼迫他,你还要脸吗?”
伊维斯勾起嘴角:“有什么不好呢?我相信他可以成长为颗美丽的星石,如果失败的话,我是赚到了。契约为凭!”
还没加入研究室就想着自己会被人欺负,然后收服对方什么的很奇怪。苏灼不是笨蛋,思考晚之后,就明白伊维斯大概是怕他被人欺负时,会退让,躲避,这也确实是他的处事方法。他现在顶是不怕人而已,要说被人讨厌的话,他不会吵架,二也没有必定让对方喜欢上自己的自信。除了避开还能怎么样。
伊维斯定下这个契约大概是想让性格再强硬些,但苏灼实在没有自信。但愿安教授的研究所没有那样的人,他真的只想平平静静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