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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 章 玄霄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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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作者:翦瞳夜歌

    第百零章玄霄番外()

    “你明知琅儿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却竟然狠心对她施虐,且还将阳炎真气打入她体内,损她心脉令她寿元加缩减。如今她名节清白与修为寿元俱为你所毁,又如何再留在琼华?!”

    “琅儿说,她不想再见你——”

    “她如今身体衰弱,灵力被封,深受阳炎侵体之苦,寿元也只余不到十年,离开琼华后只会是九死生。然而明知是死路,琅儿仍执意要离开,你道是为何?”

    “玄霄杀害同门师兄、玷污同门师姐,如此丧心病狂,莫非三位长老到此时还存有妇人之仁?!”

    “你不该恨我,要恨就恨云天青和夙玉,若不是他们出逃、带走望舒剑,令你遭受阳炎反噬,你又怎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曾几何时,琼华高徒,羲和剑主,竟会落得这般田地,身陷囹圄,不见天日。

    自被冰封在此以来,日日不能寐,夙瑶当日字字句句如在耳畔,心中怨恨堆积,如烈火般燃烧不绝,恨夙瑶,恨宗炼青阳重光,恨云天青和夙玉,恨玄霖,亦恨……她。

    恨她的绝情,恨她的无心,恨她竟能这般干净利落的离开。

    情总被无情伤,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也成了情之人。

    禁地人迹罕至,且开启禁地大门的灵光藻玉块掌握于夙瑶手中,块被带离琼华,如此,无人能来此。

    心神宁静之时,回想过往幕幕,却辨不出是对是错,他曾问过自己,可曾后悔?

    反复思量,最终得出的答案却是:不悔。

    入琼华,他不悔;修双剑,他不悔;杀玄霖,他不悔;强行与她欢好,他亦是不悔!

    只悔不该疏忽大意,难测人心,令得望舒被盗,遭人禁囚,不见天日;恨不该时放手,令她孤身远走,音讯杳无,再见不得面。

    思及她离开前身体虚弱,寿数短暂,兼自己盛怒之下施以凌虐,如今她或许已不在人世……

    稍思及,便是心如刀绞,痛彻心扉,那压在心头的不甘与怨恨也尽皆消去了。

    只渴盼着有朝日,能够破冰而出,将她寻回,碧落黄泉,绝不放手。

    若她确已不在人世……他势必要闯闯那酆都鬼界,将她的魂魄拘回,永远锁在身旁!

    禁地寒凉冷清,被囚于寒冰之中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唯有将回忆于脑中反复回想,方可度过那无边思念与孤寂。

    然回想过往,遇到她之前的记忆,却是那般遥远而模糊。

    他本出生于官宦,乃是家中独子。祖父乃当朝太子太傅,父亲官拜户部尚书,而母亲,则在生育他时难产逝世,如此,亦未有印象。

    家族世代皆是文官,他亦熟读四书五经,然比之从文,却喜习武,尤其偏爱剑术。

    七岁之时他与祖父随军,曾偶然瞥见敌国将军金甲染赤血,昂然立于城墙之上,英姿勃发。虽皇室弃城逃遁,亡国之局难改,仍死守皇城,无刻放弃,最终虽城破人亡,然那般屹立不倒的铮铮傲骨,令他心折。

    此后他心中亦生愿,盼有朝日可甲胄披身,驰骋于沙场之上,决胜于千里之外,马革裹尸,积万世功名。

    新朝后两年,父亲病逝,祖父待他越见严厉,于他教导加严格,只盼他来日金榜题名,出将入相,如先人般光耀门楣。

    他亦不曾令祖父失望,每日专心于课业,闲暇之时练习剑术,心无旁骛,心性较同龄之人为沉稳,平日克己守礼,严谨自持,甚少出门游乐。

    初遇师尊太清之时他已年至十八。

    那时祖父已去世两年,时是朝局安稳,亦无战事,从军恐未有出路。然他不愿放弃将帅之梦而弃武从文,因而前路迷茫,不知去向何处。

    太清掌门便是在这时找到了他。

    修仙之事,他以往从未想过,至亦是从家中寥寥无几的几本游侠杂记中略略扫过两眼。

    闻昆仑有剑仙,御剑乘风,仗剑直行,斩妖除魔,救济万民……他只当是胡编的游侠故事,只心内嗤笑,从未想过,竟确有其事。

    那立于剑上的老者双眸凛然,长须白眉,衣袂飞扬,仙风道骨,只起手两式剑招,蕴含变化无穷,与他过往所习剑术相较确是天地之别。

    几道绚烂的剑光闪过,眼前欲生噬他的两只狰狞妖兽便化为飞灰,再不能逞凶作恶。

    目睹眼前切,原以为如深潭古井般不起丝波动的心,竟仿佛风过起波澜般,忽生万丈豪情。

    于人世间汲汲营营于名利、凡夫俗子般的过生又有何趣味?若有朝日能够仗剑云霄,乘风万里,天地任逍遥,方为此生真正快意之事!

    不等他开口请求,那老者便提出欲要收他为徒的要求,言他为至阳之体,且天资绝佳,乃是万里挑的修仙之才。

    心念方起便立即得偿,饶是他向沉稳,亦是喜不自禁,遂遵从太清掌门之言,与另位名为云天青的少年同行。

    入派考验虽略有波折,然最终亦是顺利通过。只同行的云天青性子轻浮且聒噪,放荡不羁,浑身的纨绔之气令他极为不喜。

    不知这等六根不净之人师尊为何竟也会收为门下,且将他二人分住室,那云天青日日在他耳边聒噪不已,实是令他不胜其扰。

    虽是不喜云天青的性子,然入门六七日后,在云天青的事和唠叨之下,他对其他同门也稍稍熟悉了些。

    同为掌门弟子的大师兄玄震为人沉稳持重,据闻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的二师兄玄霖出外执行任务未归;大师姐夙瑶为人严厉刚直,颇有几分不近人情,却是最为疼爱自己的亲妹妹夙琅;二师姐夙琅貌美绝色,天资亦是卓绝,修为高深,深受掌门与长老喜爱、同门敬慕,乃是琼华二代弟子中的第人……

    祖父在世时,他性子老成持重,心无他物,向来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亲友长辈无不推崇,他人的夸耀之词他虽不放在心上,却亦生出几分自傲。此刻听了有关这位二师姐的溢美之词,心中顿生少许好奇。

    然入门日,却直未见这位琼华上下交口称赞的二师姐,他亦沉迷于诸奇妙无穷的仙法与威势盛大的剑法中,那些许好奇也渐渐淡了。

    直到被云天青撺掇,独自前往清风涧赏景,他终于见到了那位备受赞誉的二师姐,亦是遇到了……生中最为深重乃至无法割舍的……执念。

    那少女容貌虽稍显稚嫩,却是清丽雅致,秀美绝伦。

    她持剑立于碧水之中,雪肤花貌,双眸如星子璀璨,亦如盈盈之秋水潋滟,淡色的唇瓣上沾着水滴,好似清晨沾了露珠的海棠般娇艳,纯白的衣摆浮在水面随波飘摆,在湖畔各色莲花的映衬下,亦如同朵幽幽绽放的白莲。

    轻薄的衣裙被水沾湿,紧紧贴在身上,那婀娜的身姿令他耳根微微发热。他向来不关注他人相貌,无论如何倾城之貌,百年之后亦是白骨具黄土撮,然对着眼前的少女却是无法移开目光。

    他从来克己守礼,严谨自持,往日最为鄙薄那等宵小般的窥伺之举。即使清楚的明白此刻自己应当规避,不该有如那登徒浪子般亵渎女子清誉,然却无法控制自己心跳如擂鼓,面红耳热,双脚宛如与脚下泥土生长在起般,再不能挪动分毫。

    心中自厌又自弃,矛盾间不慎触到眼前遮掩的花枝惊动了那湖中的女子,眼见着赤/裸双足身姿婀娜的少女越走越近,他心跳越发急促,忙撇开目光不敢再看,心中亦是羞耻不堪,无颜再躲避下去,遂咬牙现身于那少女面前。

    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她竟就是那位饱受众同门推崇敬慕的二师姐。

    然众人口中天资卓绝修为高深的二师姐竟是这般个方过十四的少女,且性子单纯无垢,宛如孩童般天真。面对着如此纯然的女子,思及自己的唐突之举,他心中不由加羞惭自厌不已。

    “玄霄师弟,你带糕点了吗?”

    “未曾。”

    “没有吗?”

    看着她长长的眼睫低垂下来,遮住了那双星辰般的眸子,其间的失望与落寂令他心中软,竟脱口许下了承诺,应允她每日皆会带着糕点来此清风涧看望她。

    他玄霄何曾为那等无谓小事花费时间过,然而面对着她期盼欢喜的目光,心中竟是生出了几分欣然与欢畅,自是无法拒绝了。

    夙琅心性虽单纯如稚子,于俗世礼法不甚了解,然她身为琼华弟子第人确也是实至名归。她不仅剑法精湛,于仙术之上的造诣亦是极高,他虽得掌门师尊夸赞天赋绝佳,与之相比亦是稍显逊色。

    然而面对夙琅,他却无法生出较长短之心,反而生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其后的日子,他每日皆在修炼之余空出闲暇,日日往来于山下播仙镇与清风涧,便是为了给夙琅送去她喜爱的甜食。每每看到她品尝到甜点之时明亮如秋水般的眸子,满含喜悦与满足的神情,他心中亦觉欢欣不已,只盼她能日日用那般满足欢喜的目光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小剧场——

    十九年后,霄哥成了霄叔,终于破冰而出,心爱的师姐也回来了,正是志得意满破镜重圆两厢情愿琴瑟和鸣之时,然而——

    霄叔:师姐,你为何直躲着我?(快过来让我亲亲抱抱~)

    霜染:啊!你别过来!

    霄叔:师姐,你这是肿么了?

    霜染(脸红):师弟……你……

    霄叔:师姐,怎么了?(啊啊啊师姐脸红的样子好口爱!!!不行了不行了这必须忍不住啊!!!)

    霜染:师弟,你……

    霄叔(放电):师姐,过来,难道这些年来,师姐不曾思念过玄霄吗?

    霜染:我自是……思念师弟的……

    霄叔:那师姐此刻为何这般抗拒玄霄?

    霜染:师弟,你……

    霄叔(含情脉脉):师姐……

    霜染:师弟,你被冰了十九年……十九年都未沐浴过……

    霄叔:……

    (此刻,只苍蝇落到玄霄头上——)

    霜染(大惊):师弟你头上长跳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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